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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怀了神龙的崽[穿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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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自以为是攻的阮韫,一朝穿书成受,还意外落进了龙窟……
原文说,他将会怀上龙崽。
阮韫看着面前正处在发情期的神龙,浑身瑟瑟发抖。
内容标签: 生子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韫x计都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一不小心怀了神龙的崽'穿书'》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谢绝任何形式转载。
  作者:缎某
  ***
  “阮师弟?”
  阮韫睁大眼睛望着床顶,再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向床边一脸着急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见他双目呆滞,语气颇为激动,“怎么样?还疼吗?”
  阮韫愣愣地看了他三秒,头不疼,懵逼是真的。
  白衣青年自责道:“是师兄不好,师兄不该出手那么重。”
  师兄?出手?阮韫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白衣青年又道:“眼看明日就要下山,不如你留在宗内休息,斩杀恶龙的事便交给我们了。你先歇着,师兄去把熬好的药端来。”
  “嗯。”
  阮韫虽然听不懂,还是装样子回答了一句。直到白衣青年带上门出去,他才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房间,干净又整洁。除了床柜桌椅,没有一点儿多余的东西。
  阮韫好不容易套上的白靴白袜,在屋内走动了一番。这里看起来像是古代房间,床边还放着佩剑。阮韫好奇地抽出来看了看,剑刃雪亮,不像是赝品。他忍不住摸了一下,也不知是这剑锋太利,还是皮肤太嫩,轻轻地就划出了一道血丝。
  这是什么鬼地方?阮韫想起刚才白衣青年说的话,什么斩杀恶龙,又什么下山,听着很是熟悉,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放下剑,过去打开房门,正巧碰上端着药碗的白衣青年。
  “想出去走走?”白衣青年把药碗搁在桌上,好心提醒道:“等一会儿再出去吧,再不喝药就凉了。”
  阮韫瞥了眼药碗,一看就很苦。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道:“多谢师兄,我待会儿就喝。”
  白衣青年迟疑着向前迈了一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喊他,“宋师兄,宗主让你速速去一趟玄机楼。”
  “你乖乖地把药喝了,师兄过会儿再来看你。”姓宋的白衣青年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阮韫怔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刚才那些话,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不会是穿越了吧?
  他想起了自己最近追的那篇文,书名叫做《娇弱仙妻是个攻》,他就是冲那个攻字去的。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在里边看见一个同名同姓的角色。
  从在那篇文中看到自己的名字开始,阮韫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看现在这样子,是穿书没跑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阮韫出到外面。四周是清幽的竹林,偶尔传出几声鸟啼。
  阮韫寻了一圈儿,好不容易找到了小院后的一汪水潭。借着潭水打量这副皮相,看上去几分神似,可实在太过清秀。就这皮肤,还修仙呢,跟那小姑娘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
  阮韫有些不服气,他一向以攻自诩,怎么穿成了一个受。是个受就算了,还是个会怀孕的受!
  书中并没有对原主过多描写,只说接下来他会和师兄弟一起去斩杀恶龙。不过这恶龙没杀成,反倒把他自己给赔了进去。
  “阮师弟,药喝了吗?”
  正神游在外,背后猝不及防冒出个声音。阮韫转过身一看,说这话的正是方才那名宋师兄。
  宋衡见他不说话,催促道:“快去喝了。”
  阮韫哦了一声,心想,这师兄对原主为免也太过关心了吧?难不成对原主感兴趣?没办法,作为一个GAY,看谁都不像直的。
  阮韫听话地喝了药,想起刚刚宋衡提到的事,问道:“师兄,你们要下山去斩杀恶龙了吗?”
  “嗯。”宋衡看他把药喝光了才完全放心,“你的身体还没好,下山太过危险,出了事我也无法向师父交代。所以,阿韫,听师兄的话,在宗内等着我们回来,知道了吗?”
  啧,这声阿韫叫得可真够亲切。
  阮韫简直是求之不得,他完全不想和恶龙碰面,更别提给恶龙生孩子,光是想想都很恐怖。
  于是,阮韫点头道:“嗯,我听师兄的。”
  宋衡看他乖巧地点头,忍住想要去抚…摸的冲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要看出个窟窿似的。
  阮韫被他这么一直盯着,感觉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师兄还有其他事吗?没事的话,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宋衡说着随即起身,把空的药碗给端走了。
  阮韫松了口气,他不知原主究竟是什么性格,单就外貌看着又瘦又弱,像是个随人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阮韫本人就不一样了,人菜话又多,和这副皮相几乎天壤之别。他担心被宋衡看出端倪,说话都格外小心谨慎,怕到时候问起根本没法儿解释。
  不知原主和他的师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原主竟就这么悄悄死了,也没个人发现,不然他也没机会穿到这具身体。
  次日清晨,阮韫一大早就和师兄弟们去山门送别。
  太玄宗不过是个修仙界的小宗派,比不得道山绛阙,这一下山便去了大半弟子。宋衡作为太玄宗的大师兄,自然是非去不可。
  太玄宗主是个中年男人,也是他们的师父。他看了眼阮韫,问道:“果真不打算一起下山?”
  阮韫道:“我去了也是拖累,不如给师兄省省心。”
  宗主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这样也好,你就留在宗内,这几日和秦络一起去打扫玄机楼。”
  “好。”
作者有话要说:  1。短篇,做梦的产物。
2。附属故事,欢迎戳专栏姊妹篇《娇弱仙妻是个攻'穿书'》。
3。祝看文开心。

  ☆、第二章

  
  ***
  在山门送别之后,阮韫和那名唤秦络的同门弟子去往玄机楼。
  临走时宋衡那恋恋不舍的眼神,阮韫算是看了个真切。要说原主和师兄没什么,打死他都不信。
  正在思索间,秦络突然冒了出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边小声问他,“阮师弟,你和宋师兄怎么样了?”
  一来阮韫真不清楚,二来他也十分好奇,随口反问,“什么怎么样了?”
  秦络咳嗽了一下,目光炯炯,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其实那日剑试师兄并非有意弄伤你,他只是对你放心不下,怕你受伤。因为不想让你一起下山,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
  这么听起来这个宋师兄人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对原主是否真心。
  秦络不见他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阮师弟,你可别辜负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啊。”
  阮韫配合着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秦师兄。”
  秦络笑了笑,道:“跟我就甭客气了,你的伤尚未痊愈,这打扫玄机楼的事交给我就行,你先回竹幽小院休息吧。”
  阮韫推不过,只好答应。
  原想留在山上便安全了,只要不离开太玄宗,就不会碰上恶龙。没碰上恶龙的话,剧情可能就会改变,那他就不会怀上龙崽。
  但令阮韫出乎意料的是,离宋衡下山两天不到,有人便送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从叶城送来的,叶城是原主的老家。前面说了,原主只是原书中的一个小角色,有关他的一切作者压根儿就没细写。而且原主似乎对自己的过去有些排斥,因此,阮韫读取不了他对于曾经的记忆。
  阮韫果断地拆了信,信里只说让他赶紧回叶城一趟,还提到了他娘亲的遗物。留名的是一个叫做雪衣的人,听名字像是个女人。
  犹豫了许久之后,阮韫最后决定下山去一趟叶城。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恶龙所在之地是鸬鹚山。只要他不去那里,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阮韫按照信中的地址到了叶城城内,才知原来那是一家青楼,而雪衣便是青楼的老板,俗称老鸨。
  雪衣见着他,满脸欢喜,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你娘长得真像。”
  阮韫本不知原主他娘是何身份,但在进了这家青楼之后,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这也难怪原主不愿回忆,自小生长在这种地方,心理没有扭曲已是实属不易。
  “听说你去了太玄宗修仙,在那儿过得怎样?自你去了后,你以前的好友柳公子还时常来找你。人家是柳家人,太玄宗可比不过绛阙,你得好好思量思量。”雪衣说话非常熟稔,好似真的很关心他一样,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
  很多时候,阮韫对这副无比柔弱的身体都很无奈。比如现在,被拉一下就变得微红的手腕。
  阮韫不认识原主的好友,也不想去攀什么高枝,于是连忙岔开话题,“您不是说,有我娘留下的遗物吗?我想看一看。”
  “哦,那个啊,先别急,来吃点东西喝点茶。”雪衣笑着道:“等会儿柳公子就来了,我这便去拿。”
  看着雪衣暂时离开的身影,阮韫暗自琢磨起来,总感觉自己快要被卖了一样。他正犹豫要不要悄悄溜走,不巧雪衣又进来了。
  “你娘是真命苦,当初非要将孩子拿掉。还好我苦口婆心一番劝说,才保下了你的命。”雪衣取出一支木盒,里边放着一叠信纸,“这木盒估计是你娘埋在后院桃树下的,昨儿几日连续大雨,被狗给刨了出来。这木盒边上刻着你娘的小名,所以我才晓得这是你娘的遗物。”
  阮韫不知她这话的真假,姑且信了,接过木盒看了看。那些信纸已然泛黄,字迹也略显模糊,明显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他也没细问,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自他进入青楼开始,雪衣的目光便没从他身上移开过。那目光不像是在打量人,更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难不成这老鸨真想把他给卖了?还卖给她口中的那名柳公子?
  阮韫正想着,雪衣又道:“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你娘当初替自己赎身花光了积蓄,后来生下了你。我问她孩儿他爹是谁,她到最后都没说,病重那会儿还都是我请大夫给她医治。”
  听到这儿,对方的心思阮韫已经懂了大半,雪衣这是在向他讨过去的债。
  阮韫道:“劳您以前照顾,这次出来得急,等我回太玄宗后,一定差人送来。”
  “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雪衣道:“要谢就谢柳公子,他把这笔钱都替你补上了。”
  也不知这柳公子是何许人物,和原主究竟是何关系。阮韫心里一紧,莫非是原主的旧情人?如果真的是,这可就难办了。
  便此时,一名女子掀开半角珠帘,“柳公子来了。”
  雪衣朝那女子使了个眼色,这边对阮韫道:“你们慢聊,我先去忙了。”
  “好,您慢走。”
  阮韫站在原地,将那些信纸翻来看了看,信的每一页都以吾儿开头,可以看出原主娘亲对原主的牵挂与惦念。他还没来得及看下去,门外传进一串脚步声,随即收好木盒。
  进来的是一名青衫男子,身后紧紧跟了个清丽女子。女子应是琴伎,抱了古筝在屏风后坐下。
  “阿韫,许久不见。”这位柳公子比想象中要儒雅,见他不动,笑道:“难道不认识我了?”
  阮韫凭着原主隐约的记忆喊出他的名字,“思客?”
  “这不还记得吗,来,我们坐着聊。”
  “嗯。”
  柳思客满了两杯酒,一杯移到他的面前,“一晃多年过去,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相见。后来我才得知,你娘早已病逝,你也被送去了太玄宗。怎样?你在太玄宗过得如何?”
  “师父师兄待我都不错。”阮韫顿了顿,打算开门见山,“那信其实是柳兄写来的吧?不知约我来此为何?”
  柳思客道:“到底还是瞒不过阿韫的双眼,你娘的遗物雪衣娘可是都给你了?”
  阮韫点头,直觉告诉他,柳思客是个可信之人,刚才的疑虑一时全消。
  “那我接下来说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章

  ***
  阮韫道:“柳兄请说。”
  柳思客似乎觉得不好开口,犹疑良久,“我在此处有一知己,名唤清笺。”
  阮韫扫了眼屏风后的清丽女子,“是她么?”
  “嗯。”柳思客点头,“清笺无意间听到雪衣娘与她亲信的对话,其中提到你的名字,所以将那事私下告诉了我,才有了我们今日之约。”
  阮韫道:“是什么事?柳兄直说无妨。”
  “我知道此事对任何一名男子而言都很难接受,但身为你的好友,我不想你被人利用,甚而被蒙在鼓里。”
  阮韫表面神情不变,心头却似热锅上的蚂蚁。大哥你倒是说啊!
  “究竟是什么事?”
  柳思客有些难以启齿,便在他们谈话之间,琴声变得大了许多。
  “此事与你娘亲留下的遗物有关,许是上面记下了什么,因此成了你的把柄。阿韫,在你看来,男人可以怀孕吗?”
  阮韫本来是不信的,当然,如果他还活在现代社会的话。但他现在是在一本书里,他不得不信。
  “或许,可能。”
  听到这个回答,柳思客莫名松了口气,“你的身体可能与我们不同,也或许是你们家族的缘故,这些……我想你娘亲的遗物可以替你解答。我知道这件事时也是不信的,但无论是否真假,都于你不利。”
  原来说得是这事,阮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如果换作原主定然是晴天霹雳,可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情绪并无波动。
  柳思客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仍在震惊之中,“阿韫你且放心,雪衣娘这边我已打点好了,她应该不会蠢到与柳家作对。只是大家毕竟朋友一场,我想你还是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这么唐突地让你来这里。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柳兄,帮了我这么多忙。”
  “我们之间何言谢字,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柳思客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道:“不然你来绛阙,左右也有个照应。”
  阮韫不想那么折腾,委婉拒绝,“多谢柳兄好意,还是不麻烦你了。而且,我在太玄宗过得还不错。”
  “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对了,听说最近各门各派陆续有弟子去鸬鹚山,你没和师门一起去斩杀恶龙吗?”
  “前些日子受了点轻伤,所以留在了宗内静养。柳兄不也没去?”
  柳思客笑了笑,道:“这种争功劳的事,还轮不到我。阿韫这几日若有闲暇,不妨来我家作客。”
  “今日便算了,改日再登门造访。”
  柳思客当他是忧心方才那事,仔细一想,任哪个男子得知自己这般,估计都很难接受,所以没有强求,只道:“你别担心,他们不敢乱说,只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朋友就成。”
  “自然不会忘记。”
  阮韫作别了柳思客,婉拒他派人送他的好意,离开青楼赶回太玄宗。他本是打算在叶城留宿一夜,可又担心多生是非。
  倘若是他一个人知道还好,现在好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他阮韫身为男人,却有一副可以怀孕的身体,说出去肯定会被所有人当成妖怪。
  大概原主他娘不想他沦为娈…童玩…物,最后才会把他送去太玄宗修仙论道。他不过青楼女子所生,像道山绛阙这种大仙门自然不会收留他,也亏得太玄宗是个小宗派,更亏得原主结识了柳思客这等好友。
  等等,柳思客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阮韫想不出这人在书中的身份,索性放弃了。
  刚出叶城不久,天色尽黑。往太玄宗那段都是山路,天一黑四处迅速陷入沉寂。老实说,阮韫有些后悔了。
  如果他跟着柳思客去了柳家作客,那他现在一定在吃香的喝辣的,哪会儿像现在这样。
  阮韫借着半点月光,独自走在山路上,远远望见几处萤火飞舞。他停下脚步,总感觉身后一阵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偷偷跟踪他。
  “什么人?”阮韫猛地转身问道。
  黑暗中无人回答,唯有夜风吹拂着路边杂草。
  奇怪了……
  阮韫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比如直觉跟他说,宋衡不一定是个好人,但柳思客一定是个好人。所以他万分确定,一定有东西在后面偷偷跟踪自己。如果不是人的话,那没准儿就是个妖怪!
  卧槽,想到这里,阮韫的心凉了半截。原主长得又这么好看,走到哪儿都像个蓝颜祸水,这要是被什么妖怪给看上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阮韫不再多想,闭着眼睛拔腿便跑。不料他还没跑出几步,脚下便绊到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往脚下一看,只见一条赤蛇正冲他吐着信子,险些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别……别过来!”阮韫别的不怂,一看到这种爬行生物就双腿发软。
  赤蛇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果真没再动了,停在原地。阮韫趁着这个时候,起身就跑,一抬头那赤蛇不知何时又拦在了前面。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让他过去了。
  阮韫咽了口唾沫,背脊和额头上冷汗直流。他握紧手中佩剑,想起那句蛇打七寸,打算就往那里下手。
  “阮师弟!”
  正这时,黑暗中几道人影赶来。凭着声音阮韫辨出来人,大喊道:“师兄。”
  那赤蛇见有人来了,立即滑进了路边的草丛。其中几名弟子追了上去,宋衡看着阮韫,满是紧张,“你怎么下山来了?受伤了吗?”
  “没有。”阮韫摇摇头。
  宋衡松了口气,想要去拉他的手又停下了所有动作,“没受伤就好,我们走。”
  刚走几步,那几名弟子跑了回来,说是追丢了。这附近都是山路,他们索性寻了处山洞,搭了火堆和帐篷,打算将就度过一夜。
  阮韫正准备休息,宋衡又问他,“你怎么下山了?不知道很危险吗?”
  听语气像是在责怪,更多的是关心。
  面对这么温柔的师兄,阮韫又是个GAY,本来早该动心了。但是,他对宋衡始终有所怀疑。
  原主之死不明,那日剑试,宋衡的出手果真是个意外吗?还是说,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第四章

  
  ***
  阮韫哪儿想到自己会走来鸬鹚山,明明是按原路返回的,难道说这就是命运?他注定会和那条恶龙……不敢想,要死。
  “我收到故友的信,说是让我回去取我娘亲的遗物,所以才会下山。”阮韫解释道。
  宋衡道:“那也要小心些。”
  阮韫道:“师兄下山两日有余,可有什么收获?”
  提到这儿,宋衡皱了下眉,另旁有弟子搭话,“山上全都是道山绛阙的人,哪儿会有我们的份。”
  听他这么说,阮韫暗自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还没等他碰上那条恶龙,其他门派的那些弟子估计就一拥而上了。
  宋衡道:“不过今晚那条赤蛇委实有些奇怪,你们晚上都别睡得太沉,注意着点。”
  “是,师兄。”
  宋衡看了两眼阮韫,道:“你安心睡吧,我守在外面。”
  “嗯,麻烦师兄了。”
  阮韫目送宋衡出了山洞,心里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都说做零号躺着爽,现在想想,这种被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确实不错。
  可阮韫爱憎分明,不是个喜欢养备胎的人。宋衡对他再好,那也是对原主好。当然了,他也不能白白享受这份属于原主的心意。
  阮韫有点愁,他在愁怎样才能让宋衡放他身上的心思转移开。前提是,宋衡确实对原主有意思。
  想着想着,阮韫便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处山谷温泉里泡澡,突然从水中冒出一对龙角。接着,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男人不着寸缕,那身材简直亮瞎了阮韫的双眼。
  然后,阮韫就醒了。
  醒时外面漆黑一片,阮韫一摸鼻子,黏糊糊的,竟然是鼻血。
  “师兄?”阮韫有点怕黑,翻身起来的同时喊了一声。
  宋衡在外边说道:“阮师弟,你先在里面别动。”
  阮韫初是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是那条赤蛇。
  他冒了一身冷汗,登时双腿便软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地立在原地。
  赤蛇回头看着他,还往他的方向缩了缩。阮韫见状,吓慌了神,在黑暗里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佩剑。
  “别过来!”
  赤蛇正对着剑光,压根儿没听他的话,还在不断地靠近。阮韫倒退几步,没踩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宋衡和几名弟子举着松明冲了进来。赤蛇似乎被激怒了,发出嘶地声响,整座山洞仿佛都在摇晃。
  “阮师弟……”宋衡一剑刺了个空,反而被赤蛇的蛇尾狠狠甩开,摔在了石壁上。
  阮韫吓得傻眼了,直到他被赤蛇卷起冲出人群,整个人才清醒不少。佩剑已经从手中脱落,他完全处于毫无反手之力的状态。
  难道我这么快就要死了?此时此刻,阮韫内心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与其被蛇吞进肚子,还不如被恶龙给糟…蹋。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阮韫闪了个激灵。他还没死呢,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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