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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怀了神龙的崽[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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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阮韫闪了个激灵。他还没死呢,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也不知赤蛇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们不停地在山林中穿梭。而宋衡紧追在他们后边,却总是追不上,到后面直接追丢了。
按理来说,这山间树丛灌木众多,阮韫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早该划伤了才对。神奇的是,全都被赤蛇十分灵活地避开了。
这让阮韫生出怀疑,赤蛇该不会真把他当成今夜的晚餐了吧?如果真如他想的这般,那么赤蛇现在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看样子是要把他带去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于是,阮韫开始作死,使劲地想要挣开赤蛇的束缚。
“放开我!你这条赖皮蛇,死蛇,臭蛇!”
折腾了一阵,赤蛇似乎不耐烦了,反而将他缠得更紧。阮韫就差没咬它,因为实在下不去口。他又开始继续挣扎,不停地捶打,还一边打一边骂。
“还没闹够吗?”突然响起一个男音。
阮韫愣了愣,四面都是深林,什么也看不见。“谁?是谁在说话?”
“是我。”赤蛇回答。
阮韫顿时冷汗直流,差点尿了裤子。他没听错吧?这蛇妖在和他说话?
他决定给自己求饶,哪怕知道压根儿就没用,“那什么,蛇仙大人,我的肉不好吃,真的,你能不能把我给放了?”
赤蛇没再回应他的话,也不知将他带到了何处,不远的地方隐约传来潺潺水声。
却听嗖地一声轻响,一支冷箭自密林之中射出,目标直指赤蛇。紧接着,形成一阵弥天箭雨。
阮韫暗叫一声完了,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不想赤蛇竟然轻而易举便躲过了这阵箭雨,没有让他受到半点儿伤害。
“在这儿,抓住它!”箭雨过后,一群人从林中现身,把他们团团包围。
为首的是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但他似乎已经双目失明,眼前蒙着纱布。
“不是龙,是蛇。”紫衣男子道。
“可是殿主,白日就是它伤了我们数名弟子。”有人跃跃欲试,意图偷偷朝着赤蛇射箭,又被紫衣男子拦了下来。
“它的背上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明明是个瞎子,眼睛却胜过许多人。阮韫吞了口唾沫,他目测这些人是上山的另一批修者,听紫衣男子那语气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阮韫趁机喊了声,“救命啊!”
不知是不是因为喊了这一嗓子,本来没有动静的赤蛇忽然躁动起来,试图冲出这重重包围。
伴随着阮韫‘啊’的一声惨叫,另一条白影自密林窜出,利剑刺向赤蛇,来者正是阮韫的师兄宋衡。
场面一时混乱,阮韫只觉被赤蛇带得弯弯绕绕,两眼昏花。耳边杂声相交,却没个人近得了他的身旁。
正在阮韫绝望之际,身上的束缚突然撤去。大约是赤蛇受到攻击,因为吃痛不得不将他松开。
身后乃是悬崖瀑布,刚才的水声便来自于此。只是被繁密的树丛遮去,鲜少有人注意。
阮韫觉得自己好似一只断线纸鸢,正在往瀑布的方向垂直坠落。原主虽是修者,但这种危急时刻,大脑一片空白的阮韫什么也想不起来。
“师兄!”
“阮师弟!”
宋衡闻声赶去,终究是慢了一步。
☆、第五章
***
“咳咳……”
阮韫在一阵晕厥之中醒来,耳畔水声如雷。他睁开迷蒙地双眼,但见一帘银练倒挂,溅落水珠如雾。
我……没死!?
阮韫低头一看,下半身几乎都被水浸湿了,而他却好好地躺在岸边。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落入了水里,那冰冷的滋味他不会记错。还有便是,他最后看见宋衡的那一眼,对方不经意间微扬的嘴角。
阮韫相信自己的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如果他果真是落进了水里,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二则是有人救了他。
但这四周山林葱郁,不见炊烟,根本不像有人涉足的境域。于是,阮韫很快排除了第二种想法。
这里虽是谷底,景色却十分宜人。各色野花开遍,细草如茵。抬头望不到峰顶,唯见晚霞满天。
眼瞧着暮色逼近,阮韫开始心急起来。这种荒郊野外最多野兽,想起那条赤蛇,他仍是心有余悸。
阮韫依这天色判断,自己在谷底约摸昏迷了一天。在这一天时间中,他的师兄并未寻来。是以为他已坠崖身亡?还是没有找到下至谷底的山路?
阮韫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不敢深想。倘若他的想法正确,那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预谋。
他愈觉不安,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腹中饥肠辘辘。冰冷的衣衫紧贴着身体,说不难受是假的。
一直等到夕阳将颓,阮韫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一处洞穴。洞口藤蔓丛生,他犹豫了一下。因为害怕里边忽然冒出什么不明生物,捡了块石头扔进去试探。
等了会儿没见异样,阮韫这才扒开藤蔓进去。这洞穴比他想象得要宽敞许多,里头深不见底,一股冷风肆意流窜。
所幸比起外面的潮湿阴冷,这洞穴还算干燥,旁边有块大圆石,光滑得不同寻常。
阮韫将那藤蔓当作隐蔽,把圆石当作床,打算将就休整一夜,明早再寻出路。可尚未找到东西果腹,加上圆石又硬,阮韫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别人穿书都是软香温玉、喝酒吃肉,他却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挨饿受冻,遭得什么罪啊,真想把作者拖出来打一顿!
于是次日天还没亮,阮韫便彻底醒了,整宿难以入眠。昨晚他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响,但碍于胆儿小没敢出去。
一大早扒开藤蔓一看,阮韫顿时惊住了。洞口不知被谁放了些新鲜瓜果,看着十分诱人。他伸手拿了个梨,刚送到嘴边又停下动作。这些东西来历不明,该不会有毒吧?
不管了,毒死总比饿死强!
阮韫吃了一个没事,连着又吃了好几个,这才终于有了饱感。他把剩下的几个梨拿回了洞穴,继续出去寻路。
这些梨会是谁放在那儿的呢?阮韫一时想不出来答案。
他怕离得远了找不着回去的路,便只在岸边走走,决定沿着河流的方向寻找。不过这条河比想象中还要长,他走了一段做下标记便原路折返。
途中偶见一眼清泉,阮韫就近折了荷叶作勺,喝了不少泉水,又在泉边洗净了脸。他本想顺道洗个澡,除去身上污泥,但又不想浊了这泉眼,终是放弃。
回洞穴前,阮韫捡了许多枯枝,还在河边淘了几块干净的石头。为了试着生火,他险些把手给弄伤了,到最后才弄出半点火星。待风一吹,灭了个一干二净。
阮韫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连出柜都敢。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种鬼地方。
别说人影,鬼影都难见。
也不一定没人,不然早上那些瓜果是怎么来的?阮韫一边啃着梨,一边陷入沉思。
他啃完了梨,先把枯枝的事放在一边,又出去溜达了半圈,仍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阮韫在河边冥思苦想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水里的游鱼,起了下水捉鱼的念头。可这鱼滑不溜秋,哪儿有想得那么容易。他抓了半天,最后只逮了几只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阮韫在石壁上作下记号,记录自己在这个洞穴里待了多少天。
不过今晚好歹比昨晚强些,他在天黑前去了白天发现的泉眼处,用荷叶捧了些泉水。回到洞穴后,又费了许多劲儿才燃了一堆火,准备着烤小龙虾吃。
没有油盐酱醋作调料,这小龙虾吃起来真是原滋原味。
阮韫眼见火变得小了,枯枝也剩得不多,不想今夜还过得那么凄惨,便决定借着未歇的火光去附近看看。
孰料刚迈出洞穴,突然一条白影闪过,登时把阮韫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想到宋衡,又怕惊醒山里的野兽,轻轻地对着夜色喊了声,“师兄?”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沉寂,阮韫揉揉眼,觉得自己一定是犯困看错了。
洞穴外是棵芭蕉树,阮韫不敢走得太远,在附近捡了点枯枝就回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黑暗深处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和之前碰到赤蛇那夜的感觉一模一样。
当时太过混乱,所有人都在围攻那条赤蛇,他才有机会得以逃脱。难道说,那条赤蛇又回来了?
啧,还不死心。
这一夜,阮韫几乎合不上眼。一闭眼,他就看到赤蛇紧紧缠着他,对着他张大蛇口,要把他吞入腹中。
直到下半夜,阮韫才在夜鸟的啼叫声中入眠。许是吃了东西的缘故,心里虽有所挂记,依然睡得很熟。
又是新的一天,阮韫打算先找个地方洗澡。因为没有换洗衣物,这两天他都是和衣而睡,别提有多不舒服。
他刚出到洞穴,这一次,又被惊住了。洞口的荷叶上放了两条鱼,都是新鲜的,正在活蹦乱跳。
难不成……这谷底真有人?
☆、第六章
***
阮韫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古装剧,主角掉落悬崖后,通常都会遇上闭关修炼的高人,并得其指点。更有甚者,还会捡到失传的秘籍,或是发现被人遗忘的宝藏。
没准儿这谷底真有高人!?
“多谢前辈!”声音回响在山谷间,却是无人回应。
怀揣着愉悦心情,阮韫稍微收拾了一下那两条鱼,将它们串起来放在洞内,准备回来再烤着吃。
这次,他决定去趟河流的上游,看一看自己落下悬崖的地方。越往上游走,水声越大。
正是旭日初升之际,晨光遍布,弥漫在山谷的白雾逐渐散去。林中鸟雀欢啼,令人不由心旷神怡。
阮韫就站在瀑布的不远处,水雾濡湿了他的衣衫,有点冷。
山峰耸峙,悬崖陡峭。崖壁如刀削一般,一眼望不见顶。只有恍如雪练般的瀑布,奔流直下,轰隆的水声贯彻耳畔。
瀑布下边是个水潭,清澈可见水底卵石。阮韫将外袍褪至一半,像是想到什么,将手伸进潭水里。
真冷。
他反射性地缩回手,顿时犹豫了。这副身体的体质明显不好,若是因为洗个冷水澡而引起发烧,这荒山野岭也没个人照顾,岂不是得把小命搭上。
想到这茬,阮韫决定另外再寻个温泉。他离开了瀑布水潭,其间隐约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和料想的结果一样,什么也没有。尽管如此,阮韫还是拔腿就跑。
这一跑就跑到了山中的树林,望下看便是蜿蜒曲折的河岸,以及芦苇飞扬的浅滩沙洲。他抬头望见一棵桃树,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桃子,看着非常诱…人。
阮韫摘了几个兜在怀里,想着等会儿洗掉表皮的绒毛再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丛林探险者,压根儿和穿越者不沾边。
他到水边洗了桃儿,坐在一旁的大岩石上吃了起来,一不小心便被桃汁糊满嘴角。
阮韫心满意足地吃了两个桃,又在水边洗净了脸。水面似有一个雪白的倒影,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再一看却没了,硬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拍了拍脸,试图令自己更清醒一些。这几天总是生出这种错觉,难道说真的有人在暗中偷窥他?
思及此处,阮韫浑身打了个激灵,抬腿便往回洞穴的路走。回去的路上看见几只野山鸡在瞎转悠,他跟在后面追了老半天。最后直接把野山鸡全都追进了芦苇丛里,再不见它们的身影。
阮韫只得放弃,决定回去做烤鱼。什么野山鸡,往后再说吧。
回到洞穴,鱼还好好地挂在那里,看上去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有不少野兽才对,但让阮韫奇怪的是,除了譬如鱼、虾、山鸡之类可以吃的,其他具有攻击性的野兽连半条影子都看不见。
他像昨夜那样生了个火堆,将鱼破了肚放在火上翻烤。鱼香味很快飘了出来,惹得阮韫的肚子咕咕直叫。
这鱼肉没有添加任何佐料,换在平时肯定极难入口。可现在的处境不同,再难吃也胜过挨饿。
阮韫吃过鱼肉,还惦记着去找温泉。同早上一样,他才踏出洞口,地上霍然躺了两只又肥又大的野山鸡。
奇怪……
这次阮韫不敢动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每天给他送食物。如果真是高人的话,早该现身才对,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
“多谢前辈再三送礼,晚辈斗胆请前辈出来一见。”
阮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绕过野山鸡走开。
他在那天的泉眼附近发现了一处温泉,水面冒着热气,温度恰到好处的舒适。这温泉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得多,塞二三十人完全不是问题。
阮韫解了衣带滑到水中,本打算顺道把衣服给洗了,可又担心没个换的,只得作罢。
头顶日光温煦,穿过树叶的罅隙漏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仿若透明。
阮韫好不容易放松一下,试着闭了眼睛养神。温暖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他仿佛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他的面前,突然就醒了。醒来什么都没有,树林四周空荡荡的,风拂过时捎带着一点儿凉意。
泡完之后,阮韫将就穿了里衣,把外袍给洗了准备拿回去烤干。路中随手捡了些枯枝,还险些摔了个跟头。本该从山坡上滑下去的,又像被人扶了一把,忽地便站住了脚跟。
片刻有惊无险,阮韫回到洞穴。尚未走近,远远就看见洞口放了不少野山鸡。他离开的时候仅有两只,一转眼又多了五六只出来。
这人是以为他嫌少?
阮韫搞不明白,担心等会儿又有野山鸡无辜丧命,便全都拖回了洞里。所幸这个洞穴比较宽敞,放这么几只野山鸡几乎是绰绰有余。
入了夜,阮韫坐在石床上,借着火光看那些信纸上的小字。这是原主他娘留下的遗物,本就是泛黄的,被水这么一浸,字迹更显不清了。
从这些模糊不清的小字中,阮韫依稀知道,原主的身体之所以会怀孕,是家族遗传所致。而这个家族遗传,则来源于过去的诅咒。至于这个诅咒是什么,他的娘亲也不清楚,所以没有写下来。
信上多是担心的话语,千叮万嘱他不要轻易与陌生男人接触。越往下看,阮韫越觉得这封信像是写给女儿的。
不过他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特殊体质,为何原主他娘还送原主去太玄宗修仙?还是说,希望原主可以通过修仙改变自己的命运?
阮韫看完信纸,困意很快翻涌而来。他强撑着睡意,将里衣换来洗掉,独独穿了件外袍。
夜深露重,山里的夜晚本就很冷。他怕冻成感冒,不敢睡在石床上,只好紧挨着火堆,往里头添了不少枯枝。
不知明早醒来,洞口又会多出什么东西。
☆、第七章
***
昨晚阮韫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不知有什么把他紧紧裹住,挡去了夜里的冷风。
他醒来打了个寒噤,里衣已经干了,正好重新换上。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让阮韫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他确定昨晚梦里的东西是白色,恐怕还会以为是那条赤蛇又找上了自己。
就这么过了几天,阮韫基本上摸清了这谷底的情况。同样地,每天早晨洞口都会有人送来各种各样的食物,除了新鲜瓜果,其他都不重样。
阮韫也没发现其他洞穴,渐渐地,之前的想法产生了动摇。他甚至怀疑,这谷底根本就没什么高人。
可倘若没有高人的存在,那些食物到底又是谁送来的呢?
为了查出这个‘幕后者’,阮韫决定‘守株待兔’。
这日早晨天还没亮,他便悄悄出了洞穴,在洞外的芭蕉树后面偷偷观望。
可能是醒得太早,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也没见到来人。阮韫逐渐失去了耐心,正以为这人不会来的时候,不远处闪过一条模糊不清的红影。
待那红影越来越近,阮韫睁大眼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之前那条赤蛇。赤蛇冒出一团烟雾,瞬间幻化成了一名年轻男子,令阮韫吃惊不已。
年轻男子停在洞外,一头红发仿佛燃烧的火焰。他朝着洞口张望了一会儿,显得十分踯躅,最后变出一篮鲜果。
阮韫悄悄伸头一看,果篮里面放了许多粉色的大桃子,还有沾满露珠的鲜花。可以看出,是相当精致了。
难不成这几天的食物都是这条赤蛇送来的?阮韫心里咯噔一声,这条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想把他喂胖之后再吃?想到这里,阮韫愈感坐立不安。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他将面临更大的危险,必须尽快地出谷才行。
目送赤蛇变身离开,阮韫慢吞吞地从芭蕉树后出来。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谷底压根儿就没什么高人,只有修炼成精的妖怪。
这天,阮韫拟定好了出谷的计划,准备次日就动身。
在决定出谷的前一天,阮韫将那叠信纸埋在了芭蕉树下。
云层很厚,天空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一样。阮韫开始担心,若是这雨不停,山路定然难走。到那时候,连方向也分辨不清,还如何出谷?
他在洞口看了一会儿,向前迈出一步。既然作下决定,就没有退路。
阮韫再三确定了出谷的路线,又去抓了条鱼饱餐一顿。在天色未暗前,他去了附近的那处温泉,想着洗尽身上的霉气。
温泉在一片树林之中,不远的地方还有泉眼。清澈的泉水自石缝间缓缓流出,树叶飘落在平静的水面,更显静谧。
尚未走近,远见一抹红影,正是化成人形的赤蛇。
阮韫脑中警铃大作,又不敢打草惊蛇,只得慢慢后退。却不想踩着枯枝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暗叫一声糟糕,掉头欲跑,孰料一头撞进了赤蛇怀里,反倒成了投怀送抱。
两人四目相对,阮韫下意识将他推开,随即被赤蛇捉住手腕。
“放开我!”
赤蛇不为所动,反是静静地看着他挣扎的模样,笑着问道:“就这么怕我吗?”
“废话,你可是妖怪……”不自觉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阮韫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下完了。
赤蛇却并未动手,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给你送去的东西都吃完了?”
听了这话,阮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天没回过神。
难不成……这几日真的是赤蛇在暗中帮他?是觉得他可怜?还是良心上过不去?不对,妖怪怎么会有良心。
阮韫说了句谢谢,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想要吃了我吗?”
闻言,赤蛇笑了笑,伸手拂过他的耳发。
“我怎舍得吃了你,你真可爱。我是喜欢你,所以才想把你带走。”
卧槽,这蛇妖在撩他!
阮韫脸颊飞红,不由地退后一步。谁知这赤蛇的话是真是假,肉麻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双赤色的眼眸藏着邪气,含情脉脉,像要把他给看穿一样。
赤蛇正欲上前一步,林中忽生异象。不过眨眼一瞬,乌云聚拢,天色顿变。
好似有一股烈风迎面刮来,刻意地拉开他与赤蛇的距离。透过这股快要令人睁不开眼的烈风,阮韫看见了一条盘旋在上空的白龙。
“是他。”赤蛇只说了这么两个字,拉着阮韫便跑。
那股烈风紧追其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
虽不明赤蛇的目的,但在看到那条白龙的瞬间,阮韫脑中只冒出来一个字,那就是——逃!
再不逃,等待他的只有被日的命运。
毕竟是凡人之躯,加上原主身体本就羸弱,没跑多久,阮韫便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我跑不动了。”
赤蛇二话不说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把他带到了瀑布下。隔着帷幕般的水帘,化作一团红色光点进到瀑布后面,原来是一处水光粼粼的山洞。
也不知那条龙有没有追上来,不过目前暂时算是安全了。
阮韫挣开赤蛇的手心,赶紧与他保持距离,“谢谢。”
“他们都想伤害你,而我不会,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赤蛇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
阮韫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不过他注意到了什么,“他们?”
赤蛇道:“对,他们。你的师兄,还有那条恶龙,他们都想伤害你。”
阮韫一时没懂他这话的意思,但隐约有所察觉,“你说我的师兄?他想害我?”
宋衡此人果然有问题!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赤蛇见他神色微变,以为他是在难过,宽慰道:“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伤你分毫。”
话音未落,瀑布外一声巨响,溅落偌大水花。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将水流劈成两半,一条浑身似雪的白龙浮在半空。
作者有话要说: 计都:媳妇儿被坏人拐跑了,追!
☆、第八章
***
“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会他。”
赤蛇随手设下一道结界,将阮韫一人留在这不大不小的洞穴之中。
阮韫不知这条恶龙是从何而来,也不知怎么会追上他。但见那一龙一蛇为了他发生激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祸水。
阮韫明显地感觉出赤蛇不是白龙的对手,又因身负有伤,屡屡处在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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