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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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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尚且可以忍受。只是他现在几乎一天没有进食,体力不支,却还要在同一个地方待一晚上。
  密室内只有这些鸟勉强可以算得上食材。他拎起一只鸟,看着那满身的羽毛,又觉得无从下手,只能又放了回去。
  他走到门边,开始尝试破坏门出去。只是这门和密室的墙壁一样,都是石头做成的,又在外面封了好几道锁,等他把门破坏得勉强能够通过,估计也要到第二天早上了。
  小窗倒是可以轻松打破,只是位置太高,且窗口太小,他爬不出去。
  密室的天花板太高,他无法够到,而墙壁都是实心的石头,不存在暗门和机关。
  他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待一整晚了。
  头顶的小窗突然传来声响,他看到窗子像是抵不过夜风,自行打开。
  窗口没见到人影,却见一个苹果落了下来,轻飘飘落在他手中。
  之后又是一个橘子,以同样的方式掉了下来,下落的速度起初很快,真快落到他手中的时候,却似乎故意顿了顿,是被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他掌心的。
  又过了会,一把糖果从窗口抖落,纷纷落在他怀里,一颗都没落出去。
  窗子就此关上了。郁谨抱着糖果和水果,在密室角落坐下。
  苹果的表面有些褶皱,看来已经放了一段时间。郁谨看看自己沾着灰的手,还是默默放下苹果,剥开橘子充饥。
  橘子也已经熟透,干瘪,但是甜。他吃完橘子,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靠墙坐着,看着遥远的小窗出神。
  扔进这些食物后,小窗就再没了动静。
  可是他总期盼着从小窗再出现些什么。
  这样无所事事地坐了一段时间,吃了两颗奶糖,倦意也渐渐袭来,他蜷缩着在墙角睡下。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有人正注视着他。
  专注的视线令他突然惊醒,却看到丁鹤笑吟吟的脸。
  “睡醒了吗?”
  他温柔地摸了摸郁谨的头发,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左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似乎在端详他的状况:“你是不是瘦了?”
  郁谨疲倦而迟缓地眨眨眼,爬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蹭了蹭:“没怎么吃饭。”
  丁鹤把他抱到腿上,有些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肩:“能摸到骨头了。饭菜不好吃吗?”
  “没什么胃口。”郁谨闭着眼,闻着他身上香料的味道,“无所谓,不至于活不下去。”
  丁鹤拾起他扔在地上的奶糖:“吃糖吗?”
  郁谨迷茫地睁开眼,点点头,丁鹤莞尔,摘去奶糖的包装纸,塞进他嘴里。
  浓郁的奶香味很快在舌尖化开,郁谨迟钝地抿着糖,被丁鹤抬起脸问:“甜吗?”
  他含着糖没法好好说话,只能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甜。”
  他刚回答完,丁鹤就趁着他张嘴说话的功夫把舌尖探了进去,找到被他顶到齿根的奶糖,卷入自己口中。
  骤然淡去的甜味令郁谨怔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把糖夺回来。
  丁鹤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主动的探索,等他一无所获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卷住他的舌头,笑意在唇齿间化开:“我吃完了。”
  郁谨有气无力地道:“你说给我吃的。”
  不知道是因为饥饿,还是丁鹤身上香味的作用,他觉得浑身无力,几乎睁不开眼,只能任他摆布。
  丁鹤抹去自己唇上沾的口脂,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专门给你看的。”郁谨半眯着眼,似笑非笑,眼中似乎有水光潋滟,“你要是不喜欢,就叫他们再也别做了。”
  丁鹤伸手抹去他唇上剩余的口脂:“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手总在郁谨唇上抹,让那一片皮肤变得异常敏感,郁谨微张开口,咬住他的手指:“可以了,明天还要化上。”
  他咬的力道很轻,只是想中断对方的行为,很快便松了口,把他的手指送了回去。
  丁鹤注视着湿漉漉的手指,又拆开一颗糖,哄郁谨:“那来吃糖吧。”
  郁谨就着他的手咬下,舌尖在他指尖舔了舔,把稍微化开的糖水舔去。
  丁鹤呼吸一滞,想把手指重新伸入他口中,却见他毫不留恋地舔完糖就走。
  丁鹤的动作顿了一秒,看他仍旧迷茫困顿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郁谨却攀住他的肩,咬着糖主动把糖送了过来:“还是分你一半吧。”
  奶糖很快在温热的口腔中化作一滩糖水,丁鹤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你好像糖吃多了,身上都是奶味。”
  郁谨笑了一声:“你喜欢吃就行了。”
  “我不喜欢吃甜食。”看到郁谨突然睁开眼,他突然改口,“但是喜欢吃你。”
  “你喜不喜欢吃无所谓,我还是会喜欢吃。”郁谨懒洋洋地改变了一下姿势,整个人蜷在他怀里,“你不喜欢吃去找别的就好了。”
  丁鹤哭笑不得,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不行,别的都吃不下去。”
  他的手伸进郁谨衣服里,摸了摸他的背:“你真的瘦了,好好吃饭。”
  郁谨懒懒应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往心里去。
  他靠在丁鹤怀里的时候,神色终于安然了一些,不像往常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
  第二天一大清早,便有村民来打开门。突如其来的喧闹声让郁谨从梦中惊醒,他条件反射地看向身边,却没看到丁鹤的身影。
  村民们看到他还活着,惊喜地说了什么,神婆从众人中走了出来,骄傲地宣告:“这就是神迹。”
  郁谨看看身边,水果和糖果都不见了,只在角落里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糖纸。
  他不动声色地捡起糖纸,在村民们的簇拥中走出密室。
  郁程焦躁不安地在最外围踱圈,见他安然出现,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郁谨睡了一夜好觉,眼神比往常明亮,像是东边那轮尚未升起的朝阳,郁程看着都呆了呆。
  郁谨瞥了他一眼:“我没事。我说过你不用担心我。”
  郁程讪讪地收回目光:“你昨晚在这里遇到了什么?肯定没睡好吧,快回家里休息一下,晚上还有新的仪式。”
  每一日都有不同的仪式,只是流程较第一天要更简单些。
  郁程在一旁絮絮叨叨:“你别说,今天一大早,村里就发生了奇怪的事。”
  郁谨漫不经心:“什么事?”
  “听说他们平常供给神的祭品少了一半,正在村里找偷窃的贼呢。”
  “祭品是什么?”郁谨稍微感兴趣了一点。
  “也就是一些水果、干粮之类的。可你说谁会想偷这些东西,特别是这么紧张的时候。”
  郁谨随口道:“也许是神自己吃掉了吧。”
  郁程瞪大了眼:“你还真相信有啊。”
  “我随口说的。”
  郁程又小声嘟囔:“可是神真的会吃这些东西?神不是应该过得很好,想吃什么吃什么嘛。”
  “你都不相信有神存在,还管他们是什么样的吗?”
  郁程挠挠头,笑道:“说的也是。先回家吃点东西吧。”
  可他们到了家,却被告知郁谨只能喝清水,不能进食其他食物。
  因为如果这个时候进食,他的身体就不够“纯洁”了。
  郁程愤愤不平,郁谨却拦住他,神色平静,真的只喝了点水。
  接下来又是泡澡换衣化妆的过程,只是第二天的香料和衣服有了不同。
  第二日他却被带到一块较为平坦的土地,捆上手脚,蒙上双眼,被扔进了棺材里。
  棺材原本放置在一个土坑内,棺材盖被合上后,他就听到有人把土铲到棺材上的声音。
  棺材盖渐渐被埋入土下,郁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这第二天的仪式,拜的是土地。


第72章 祭礼之谜(四)
  第二天的仪式,模仿的是传统的土葬形式。
  郁谨依旧烧断捆绑手脚的绳子,取掉遮在眼上的布条,尝试推开棺盖。
  棺盖上的土盖得很严实,村民们用铲子压过,似乎还在上面加了什么重物,使得自救变得更加困难。
  郁谨被迫节食,体力上更落了下风,现在的姿势也不方便用力,他尝试了几次,棺盖纹丝不动,只能改变策略。
  他掏出刀来,在棺盖划出口子。盖在上方的沙土从细缝陷入,落在他的脸侧。
  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妙。他本身就是想放一些土进来,减轻压在棺材盖上的重量。但他在棺材内难以移动,土一旦积多,就会将他淹没。
  他没有想到这个坑这么深,盖在棺材上的物体又这么重。
  随着泥土流进来的还有些烂菜叶子和虫子,郁谨只觉恶心,别过脸去,把虫子碾死。
  棺材内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的呼吸也越难越艰难。
  狭窄的空间令他难以改变姿势,他只能破坏对应着头顶到胸前一小块方形区域的棺盖。他按住头顶对应棺盖的边缘向上顶,终于把棺盖撬开一丝小缝。
  另一侧的棺盖重重压在他胸口,他“啧”了一声,尝试把整块方形区域向上抬。
  这个过程要更困难一些,棺材盖本身就厚重,不用说上面还有来自重物的压力,郁谨每尝试一段时间,都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如果不是现在体力不支,情况还不会这么危急。他开始怀疑,所谓为了“纯洁”而禁止进食,其实只是另一种防止祭品逃跑的方法。
  氧气的缺失令他视线迷蒙,精神恍惚。
  从上方传来呼啸的风声,草木摇落,飞沙走石,盖在棺材盖上的重物似乎也有了松动,在狂风下滚到一边。
  随后是压在上面的泥土,也被风卷到另一边的山坡上。他听到石子在棺材盖上碰撞过的声音。
  棺材盖发出“咔哒”一声,被人向旁边推开,一股力量把他从棺材内拉了出来。
  新鲜而充足的空气终于令他神志渐渐清醒,一睁眼又对上丁鹤担忧的眼神。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丁鹤轻声喝止:“别动。”
  他只能乖乖躺回丁鹤怀里,迷离地看着洒在他身上的星光。
  丁鹤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愠怒,他抱起郁谨,直直地向祠堂走去。
  一天之内郁谨的体重又轻了一些,抱在怀里像一摞羽毛,风一吹就四散飘落。
  丁鹤找了个蒲团,小心把他放了上去,又拿来村民刚换上的新贡品,喂他吃饭。
  被神迹吓了一跳的村民们,奉上了更好的贡品。
  丁鹤摸着郁谨身上的骨头就心疼,喂食时的动作和话语仍旧温柔,眼神却一直阴沉。
  郁谨将就着吃了一点,稍微恢复了精神,就把食物推到一边:“我没事了。”
  “你这样也算没事吗?”丁鹤抚着他瘦了一圈的脸,语气冷冽,“我明天就把那群人杀了。”
  郁谨难得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心里甜蜜,脸上还是很平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我死不掉。”
  “但他们想杀你,这就足够了。”
  “再等等吧,我还想看看后面几天他们要做什么。”他自觉钻入丁鹤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语调有了撒娇的意味,“反正你不会让我死。”
  丁鹤无奈地拥紧他,眼底却浮起满足的笑意:“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这不是为你准备的祭祀仪式吗?你以前都不知道内容?”郁谨轻轻跟他咬着耳朵,眼神却冷静洞悉,“每年都有很多女孩因此而死。”
  丁鹤一怔:“我没关心过,祭祀都是他们自己准备的。”
  郁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为什么不在仪式刚开始的时候就阻挠他们?你应该有很多方式让他们放弃这次的仪式。”
  丁鹤从他的语气听出责备,急忙解释:“我也有必须要遵守的规则,不能过于明显地干扰他们的行为。”
  他又咬了咬牙:“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如果你想,我可以明天就给整个村子下诅咒。”
  郁谨轻飘飘地道:“我没有怪你,只是在想,如果你没有出现,或者受到了太大的限制,我会怎么样。”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我好像已经习惯你在身边的日子了,这样的习惯很危险,我可能快要丧失自己生存的能力了。”
  丁鹤沉默了一下:“你不愿意吗?”
  “没有,”郁谨的语气有些怅然,“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还是让我自己试一试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帮我。”
  丁鹤叹息一声:“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我有能力保护你,也一定会去保护你,你不能相信我吗?”
  郁谨不正面回答,故意反问:“你是在嫌弃我吗?”
  丁鹤哭笑不得,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我怎么会嫌弃你……好,我不插手,但是在仪式结束后,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明白,”郁谨心念一动,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我喜欢你。”
  一句话把丁鹤刚刚心里的忐忑全部打消,他把话打碎了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还是会觉得舌尖发甜。
  “我刚刚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郁谨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头埋进他怀里:“我困了,睡觉吧。”
  丁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看着他泛红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郁谨闭着眼不说话,像是因为过度疲倦而已然入睡。
  丁鹤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睡颜,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你是不是快要想起来了。”
  郁谨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回答:“快了。”
  次日郁谨再清醒过来,又躺回了棺材里。只是棺材盖被打开,泥土和石块都被扔到了一边。
  这次来的村民少了一半,来了的人也不像前一天那么欢欣鼓舞。
  郁程悄悄说:“据说昨天神发怒了,刮了场大风,菜地都给吹烂了,有好几家房子莫名其妙吹塌了,人也压了个半死。”
  丁鹤嘴上说着仪式结束后再报复,终究还是没忍住。
  村民们看郁谨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而复杂。
  郁程瞪了他们几眼,昂首挺胸地带郁谨回家:“他们在那里说,你是别的地方的邪祟,惹了神明生气,神明才降灾在他们身上。”
  “我完成了仪式,他们也觉得我惹神明生气吗?”
  郁程吞吞吐吐道:“就是因为这样……以前的人,都是活不下来的,所以他们怀疑你身份蹊跷,可能和神明相冲。”
  郁谨顺势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进行仪式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郁程大叫出声,“他们说你是邪祟,就是要弄死你!就算不进行仪式,也绝不会让你活下来。”
  “你觉得,仪式都不能让我死,他们能做到吗?”
  郁程怔怔看着他。那张漂亮得不像凡人的脸上,带着令人不敢接近的高傲和隐隐的威压。
  他不由自主地选择臣服:“不能。”
  有了昨天的大风,村民们对郁谨的态度也冷漠了许多。郁谨反倒乐得清闲,自己换好衣服,妆也不用化,偷偷吃了饭,在屋内等着村民来接。
  村民们来得晚了些。据郁程小道消息可知,村民们分成了两派,有一半认为这个祭品会害死整个村子,坚决要换掉他。另一派以神婆为首,认为如果仪式中途中断,会令神明觉得不被尊重,坚决不同意替换。
  到最后还是神婆一派占了上风。但只有寥寥几人来接郁谨,之后的舞蹈也没能正常进行。
  郁谨看着逐渐简陋的仪式,意味深长:“仪式上这样懈怠也可以吗?”
  神婆却仍旧慈祥地抚着他的手:“没事的,没事的,神一定会保佑我们。”
  第三日的仪式是让他待在一件茅草屋内,起初是在他旁边放了一圈火盆,模拟阳光给人带来的光明圣洁。
  之后就直接往屋顶点火,整个屋子很快陷入一片火海。
  郁谨看着屋内蹿起的大火,觉得这个世界从没有这么让他感到熟悉。
  他甚至可以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茅草屋在一片空地上,周围一点遮掩物都没有。郁程焦虑地站在不远处,看着火苗暴涨为冲天的火焰,心都揪了起来。
  村民们起了内讧,对仪式的看管已经没有那么严了,他可以偷偷把郁谨救出来。只是这么大的火,等他赶到,人不说烧死,也基本看不出人样了。
  但他却看到炽烈旺盛的火焰中,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如此明亮耀眼,以至于火焰也成了他的陪衬。
  郁程觉得,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信仰。
  但他只是看到这里,就晕了过去。
  丁鹤在茅草屋外等他,见他出来,目光一柔:“结束了?”
  “结束了。”郁谨瞥了眼身后的大火,“这些火焰的光芒,很不好看。”
  茅草屋旁没有其他可燃的东西,郁谨和丁鹤看着草屋烧完,放心地回到祠堂。
  “他们开始觉得我是邪祟了。”郁谨抱着丁鹤的脖子,“并且觉得我惹怒了神明。”
  丁鹤顺着他修长的脖颈亲下来,声音喑哑:“他们再这样下去,就会知道真正的邪祟是什么样子了。”
  “神不是应该主管福运吗?”
  “有主管福运的神,就会有主管灾厄的神。”丁鹤唇边的笑容有些冰冷,“怪只能怪他们信仰的就是邪神了。”


第73章 祭礼之谜(五)
  郁谨第二天一早出现在草屋废墟上时,在场的村民已经不再相信他是人类了。
  他们是看着他在屋里,才点燃火的。就算他用了一些方法逃出火屋,也绝不会毫发无伤。而他现在看起来甚至还神清气爽,皮肤水润光泽,双眼乌黑明亮,比刚来村里那几天气色好了不少。
  村民们窃窃私语,有的人已经握紧了自己的农具,只是被郁谨冷漠瞥了一眼,身子一僵,又默默放下了。
  这一天的仪式开始得更晚一些,村民们花了很长时间来召开大会。
  一群村民强硬地要求停止仪式,把郁谨送走。但神婆依旧认为这是神的意志,是村子发展的转折点,如果中途停止祭礼,就会触怒神灵。
  他们终于召来了真正的神灵。
  一群人不欢而散,一些年轻的村民选择离开家乡,逃避这次的祭祀。他们大多数已经有在外打工的意向,只是为了重要的祭典才回到家乡。
  郁谨在这群人里,看到了一个有几分眼熟的身影,正是前几个世界里丁鹤父亲的形象。
  看来他这次逃过了一劫。
  郁程心神不宁地在郁谨屋里转来转去:“我看他们的意思,是不想再进行祭祀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你送回去。”
  郁谨呷了口茶:“他们不想完成祭祀了?”
  郁程摇摇头:“村里还相信这一套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轻人只是混个热闹。再说了,哪有比自己的命重要的事啊。”
  “我还以为他们会选择杀了我,毕竟祭礼本来就是按葬礼办的。”
  郁程睁大眼:“你前两天到底见到了什么,怎么这样说。”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郁谨看看窗外的天色,“他们今天来得这么晚?衣服都没送来。”
  “他们……是怕你吧。”
  郁谨理了理衣服:“那好,我去找他们。”
  “你还真是上赶着往火坑跳。”郁程虽然担心,却也只是摇摇头,他知道凭他还没什么资格评判郁谨的选择,只能劝他多加小心。
  虽然村民们明面上不敢对他做什么,不代表不会暗中动什么手脚。
  看在他确实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份上,郁谨好心提醒:“你也早点离开吧。起码在仪式的最后一天之前,离开这个村子,走到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
  郁程隐隐感到不安:“你是知道些什么?”
  郁谨但笑不语,郁程咬咬牙:“成,那我就陪你到最后一天。”郁谨是他家买来的,他不能不讲义气。
  郁谨正要去祠堂,却撞上神婆迎面走来。这次跟着她的人更少了些,但神婆的神态仍旧安详。
  神婆笑眯眯地拦住他,把他带回屋里,又叫人把衣服拿了进来。
  郁谨刚接到衣服就觉得不对。往常虽然需要他用香料泡澡,衣服却是干干净净没有异味的,今天的衣服却透着一股香料的味道。
  郁谨轻轻嗅了嗅,又觉得香味很淡,不像故意熏上去的。
  他直觉这种香气有些熟悉,把衣服推到了一边,问她熏香的原因。
  神婆用方言念了段咒语,展开衣服给他看,似乎在告诉他衣服做工精细,完全没有问题。
  郁谨平静道:“你先说清楚,这是什么香。”
  他本来只是好奇,但神婆的态度却令他怀疑起香气的作用。
  神婆只能放下衣服,笑呵呵地抬起手。郁谨本以为她要拍自己的肩,礼貌地抓住她的手腕,没想到她手掌张开,露出一只香囊。
  香囊口原本被她紧攥着,现在完全打开,浓郁的香气涌进郁谨的鼻腔。
  熟悉的味道令他很快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把香囊扔到远处。
  香囊在远处滚落,屋内的香气却不见减弱,仍旧萦绕在他鼻端。
  他支撑不住,又一次晕了过去。
  刚刚衣服上的香气过淡,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就是当初神婆掳他来时用的料,能让人迅速陷入昏迷。
  衣服上的香气,是因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虽然猜到了,还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变,收起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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