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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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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上的香气,是因为和神婆身上的香囊放在一起,才被染上的。
  只可惜他虽然猜到了,还是慢了一步。
  神婆笑容不变,收起香囊,拿起衣服给郁谨换上。
  她虽然和郁谨同在一个房间,却丝毫没有受香料的影响,因年迈而浑浊的双眼,露出年轻人特有的狡黠。
  郁谨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朦朦胧胧间,有人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睁开眼。
  丁鹤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看到他眼中似乎有怒意,忙把掐的动作改成抚摸:“醒过来了?”
  郁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声音也有气无力:“你干什么?”
  丁鹤的手沿着他腰部的线条流连:“我昏迷了很久,我想叫你起来。”
  郁谨抓住他的手,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掐我?”
  郁谨掀开衣服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肤上赫然青了一块。丁鹤也没想到刚刚下手太重,忙心疼地帮他揉被掐青的地方:“是我不好,我……一时没忍住。”
  白嫩纤细的腰身如一块水润的玉石,让他忍不住掐上去,看有没有水渗出来。
  揉着揉着感觉就不对了。郁谨难堪地拨开他的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一滴水珠正好落在他颊上,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四面都看不到门窗。
  从天花板上淅淅沥沥渗着水珠,滴到他的周围,就像在下雨一样。
  地面上已经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一厘米深。他身上脸上也被水濡湿,衣服紧贴在身上。
  丁鹤的身上倒是清清爽爽,一点水没沾。
  湿漉漉的头发沾在额前,半掩住他的视线。丁鹤帮他把头发拨到一边,看见一双湿漉漉的,仿佛能滴墨的眸子。
  郁谨看看自己的衣服,皱起眉:“我的衣服被换了。”
  他在昏迷前明明穿的还是前一天的衣服,现在却已经是当日的了。
  也就是说神婆趁他昏迷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换了。
  衣服是贴身的,一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有人触碰过他的身体,郁谨脸色就不由自主沉了下来。
  丁鹤眼神微妙起来,手已经放在他领口了:“脱下来,穿我的。”
  郁谨知道他的心思,拍开他的手:“不用了,我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观察一下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
  他先是把衣服上的水烘干,站起身。天花板很低,他站起来差不多就能碰到了。
  他摸了摸天花板和墙壁接缝的地方,发现与其说这是一间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大型的箱子。箱子的边缘扣着粗壮的锁链,浸了水之后冷冰冰的。
  村民这次学聪明了,知道普通绳索困不住他,换了铁链上来。
  郁谨用手接着滴落的水珠:“水没办法自己排出去。”
  如果他因为药力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会不知不觉地溺死在房间里。
  他不知道这是村里惯用的套路,还是针对他。
  如果村民再没良心一点,很可能这都不会是普通的水。
  很快,衣服又被打湿,时间久了,他也懒得管,就让身上越来越湿。
  锁链可以用刀砍断。他唤出自己的刀,劈向箱盖与箱壁的缝隙。
  电光火石间,铁链发出“铿”的声响,断成两截。
  他用刀鞘顶了顶箱盖,果然上面盖了什么东西。但那东西并不沉重,在他的动作下向旁边滑落。
  郁谨面露疑惑,最后用力向上一推,箱盖便向外翻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密室的天花板露了出来。
  在箱子的外面,还有一个房间。
  但箱子其实很高,郁谨站起来,头还碰不到箱子的顶。所以他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打开箱子,而是怎么从箱子里出去。
  他绕着箱子走了一圈,拉起丁鹤:“我们能把箱子翻过来吗?”
  利用身体的重量,使得箱子向一边倾斜,让原本的顶部变成侧面。
  “应该不行。”丁鹤开口,“箱子的底部和房间的地面是焊在一起的。”
  郁谨开始沉思。其实他还有一样道具,从来没有用过。
  圣骑士的光箭。本来是作为远程武器而存在的,但因为最近都没怎么遇到需要战斗的场景,被他搁置到了一边。
  但现在这些箭可以派上用场了。将箭射入墙壁中,可以当做阶梯来踩踏。
  他看着郁谨思索的表情,突然把他抱了起来:“其实你要出去,我抱你就行了。”
  郁谨身子突然腾空,条件反射地扒住墙壁。
  丁鹤把他的身体往上送,声音平稳而轻松:“你可以先坐在墙壁上,再翻过去。”
  郁谨踩着他的肩,坐在墙上,双腿跨了过去,向下一跳。
  他向下跳的时候,有一阵风轻轻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可以平稳落地。
  他扶着箱子落地,一抬头就看见丁鹤已经站在了面前,含笑看着他。
  “我这不算是违规吧。”
  他还记得郁谨之前叫他不要插手的事。
  郁谨把衣服上的水烘干,才凑上去给了个吻:“不算。”
  丁鹤好好要了个奖励才放开他。
  郁谨重新打量起面前的房间。这个房间似乎就是第一天的密室,只是在中央固定了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箱子的旁边有一滩水渍和一块尚未融化的冰。
  他所感到的水滴就是融化的冰。
  难怪他觉得水格外的冷。
  这个房间有一道门。第一夜郁谨没有浪费时间去破坏门,但这次他不敢肯定第二天是不是还有人会来看他,只能连夜破坏石门。
  有人会对力量感到敬畏,也有人会对力量感到恐惧。
  有的人选择逃走,有的人选择将不详的力量扼杀在襁褓中。
  留下的村民,要么就是像神婆那样对“神迹”深信不疑,要么就是有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丁鹤在他破坏了门一段时间后拦住他,捂着郁谨有些发红的掌心:“先休息吧。”
  郁谨看看掌心的印子,也默默放弃了努力。
  就算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习惯的还是魔法而不是这种纯粹物理的破坏方式。
  他本来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重新动工,不多时却有人来了,打开门惊讶地看着他。
  丁鹤已经在他们出现前消失了,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凭一己之力打开箱子并且试图破坏大门的郁谨。
  神婆从人群后面慢慢踱了出来,满意地说了些什么。
  村民们不敢多言,只能看着她把郁谨接了出来。
  从前郁谨没有留意,经历了前一天的事后,却觉得神婆的身上似乎一直带有一种若隐若现的香味,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郁程见他回来,吊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你回来了!昨天神婆把你掺出来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郁谨问:“我昨天是怎么被送到那里的?”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跟神婆进屋后,是神婆扶着昏迷的你出来的。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郁谨似是无意:“神婆的身体不错。”
  郁程愣了愣:“神婆嘛,大概是有些不一样。”
  郁谨在家歇了半天,等傍晚的时候又等到神婆来接他去祭祀地点。
  这次他拒绝神婆跟进屋,自己穿好衣服,并且一直和神婆保持一定距离,唯恐她又把自己迷晕,失去判断能力。
  第五日祭祀的对象山林。村子在山中央,四周都是林子。神婆带着郁谨走进树林,叮嘱他一直向前走。
  山林像是没有尽头,郁谨一直向前走,却不知道她所指的地点具体在哪。
  这只能说明,整个山林,都是祭祀的场所。


第74章 祭礼之谜(六)
  郁谨沿路做了记号,走也尽量走的是直线,方便自己之后原路返回。
  神婆叫他一直往前走,他就真的只往前走,也不管四周的岔路。
  一路上他都感觉有眼睛在注视着他,在黑夜里格外明亮。这种目光带着野兽特有的冷酷与残忍,如几粒寒星钉在他背上。
  山林里免不了有毒虫猛兽,他既有武器又有异能,倒是不用害怕,因此并不犹豫紧张。
  野兽一直潜伏在他周围,却没有主动攻击,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下脚步。
  他看到了自己做过的记号。
  郁谨不知道是他无意中走了个圈,还是山林本来就有问题。事实上这里的参照物很少,除了自己做过的记号,他几乎没有任何辨别道路的方式。
  他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走。走了一段时间,又回到了原处。
  郁谨在原本做过记号的树上,又刻上第二道印记。
  他仍旧向前直行,最终发现,虽然会回到原点,但并不是在走重复的路,而是无论向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这个地方。
  他在树下站定,手掌抚上树干,准备研究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树看起来和旁边的其他树都没有区别,他一时拿不准,划破树干。
  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响动。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野兽终于按捺不住,蹿出草丛。
  是狼。
  这种地方会出现野狼的原因暂且不提,郁谨只觉得这些狼的长相和普通狼不大一样。
  但他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看不出具体问题,眼见狼群围了过来,当即燃起火焰进行驱赶。
  狼群不敢贸然靠近,却仍旧围在他的周围,压低身子发出嘶吼,似是在警告威胁。
  和狼近战必定是他吃亏。如果火焰不足以驱逐狼群,那他就要考虑用光箭了。
  狼群见他弯弓搭箭,神态更为焦躁。
  在他对准某个方向的狼时,其他的狼突然扑了上来,直击要害。
  郁谨的全身都燃起火焰,周围的草木被火点燃,形成天然的保护圈。
  反正这个村子做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毁了这片林子,他也不太愧疚。
  但是狼群只是一开始犹豫了一下,很快决然地向他攻击。
  这种不顾一切的样子,让郁谨想起由那群吸血鬼驯养的奴仆。
  这群狼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捕食,而是避免他接近什么东西。
  他们在守护这里的秘密。
  郁谨试着远离那棵树,便见狼群站在原地,没有跟过来。
  有问题的果然是那棵树。
  但是越是这样,郁谨越需要去挖掘那里的秘密。
  他默默走远,假装放弃的样子,实则在狼群无法注意到的角落,掏出光箭对准狼群。在狼群惊觉危险而扑来时,又用周围的草木以燃料,烧了狼群个措手不及。
  即使如此,他的身上还是不免被狼抓伤咬伤,好在和狼群受到的损失比起来,他受的都算是小伤。
  群狼终于一只只倒在地上,郁谨捂着伤口,看着周围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小片树林,回到那棵树的位置。
  手上的玉镯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拥有治愈的力量,片刻间伤口就自行愈合。
  失去周围草木的遮挡,这棵树周围的景象更加清晰地展现在面前。
  郁谨割破树干、折下树枝、甚至烧了截树枝,都没见到什么效果。
  那么重点应该就在树所扎根的这片土地了。
  地下可能埋着什么东西。
  这棵树下的土地,粗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借用刀鞘挖去表面的泥土,却触到一个坚硬的小盒子。
  盒子看起来年代已久,表面已经变色,封口处贴着张符咒。
  郁谨刚要揭开符咒,便见符咒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他犹豫了一下,收起盒子,准备离开。
  他一回头,却看见丁鹤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色苍白,神色阴郁。
  他向丁鹤走去,却见丁鹤后退了一步,声音冷淡:“你受伤了。”
  这不是他的正常语气。
  郁谨又向他走了一步,见他还在退后,才停下脚步:“你怎么了?”
  丁鹤没有回答,他甩甩手上的盒子:“因为这个?”
  丁鹤脸色惨白,点了点头。
  郁谨的手放在了封口的符咒处:“是里面的东西,还是外面这道符?”
  丁鹤的声音有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外面。”
  郁谨揭掉符咒。符咒爆发出强烈的金光,几乎灼烧他的双眼。他眯了眯眼,把符咒扔到一边。
  符咒落到地上就宛如一张废纸,风一吹挂在旁边的树杈上,破了个窟窿。
  符一被揭下来,丁鹤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郁谨打开盒子:“你之前说,你也有受限制的地方,是因为这个?”
  盒子里是一枚玉镯,正和他手上的是一对。丁鹤取出玉镯,套在自己腕上。
  玉镯发出微弱的白光,映得他肤色莹润,也如玉石一样。
  “这是我另一半力量,没有这半力量,我必须依凭在人的身上或者梦境里才能随意行动。”丁鹤弯了弯眉眼,“你把符咒扔了,不怕以后再也没有办法限制我吗?”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郁谨把盒子也扔回原处,“所以你之前每次见我,都是在梦里?”
  怪不得他见到丁鹤的时候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果然是没睡醒。
  丁鹤迟疑道:“也不是……你见过棺材里那具尸体吧,我偶尔也会附在人的身上。”
  “你是只可以附在活人身上,还是生死都可以?”
  “都可以。”丁鹤笑容暧昧,“我也可以附在你身上。”
  郁谨问:“被附身的话,会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吗?”
  “我并不知道被附身是什么感觉。但是附身之后,你的身体就会由我支配。你可以有所感觉,却无法有所行动。”
  郁谨问了一个哲学问题:“那这个时候,这具身体算是你还是我?”
  丁鹤沉思片刻:“应当都不算。但是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我。除非你的意识能重新夺回身体的主导权。”
  郁谨若有所思,跟着他往林子外走。
  他忽然冷不丁问:“你是不是随时可以附我的身,在我不愿意的时候,替我做决定?”
  丁鹤一怔,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我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时候附你的身。”
  他的样子不像说谎,郁谨放下心来,向他那边靠了靠。
  没了镇压丁鹤的符咒的作用,树林便只是一片普通的树林,郁谨轻轻松松地走到出口。
  这次有了实体的丁鹤终于没有突然消失。
  他闻了闻丁鹤身上的气味:“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不是那具泡在香料中的尸体的味道,是他自己身上的。
  丁鹤把他按在怀里:“喜欢吗?”
  “闻了之后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郁谨迟钝地眨眨眼,“让人想要睡觉。”
  “我只有进到你的梦里,才能让你见到我。”丁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郁谨知道,自己又要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又是天已破晓。神婆姗姗来迟,把他从山上接到村里。
  郁谨看着神婆慈祥的侧脸,想了想,问:“您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邪祟?”
  神婆年事已高,吐字却很清晰:“因为神迹。是神指引我找到你。”
  “您知道山里曾经封印着什么吗?”
  神婆转头看他,眼神安详而洞悉:“是神。”
  郁谨不再多问,随他回到郁程家中。
  郁程已经没那么大惊小怪,只是语气有些担忧:“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到那天就走。但是你……你一定要小心,村里已经有人看你不过眼了。你把林子烧了吧,好多人靠山吃饭的,现在都恨得牙痒痒。”
  他们要连神婆一起扳倒。归根到底他们也没有信仰过神,信仰的只是利益,如果神不能保佑他们,便不能被称为神。
  他们用这种方法祭祀,必然引起丁鹤的不满,日子过得越发不好。日子过得越惨,对郁谨的怨恨就越深,觉得一定是这个祭品满足不了神灵。
  “他们说神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做不了好决定。以后怕是神婆都帮不了你。”
  郁谨想说什么,郁程却摆手阻止:“你也别多说话,我没不相信你,只是提醒你一句,小心为上。”
  他坦诚磊落,郁谨也收下他的好心,面容和缓了少许。
  郁程嘿嘿一笑,不知道在傻乐些什么。
  郁谨趁时间还早,向郁程打探林子里封印的事:“你知道林子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这我不太清楚。”郁程平常也不上山砍柴,全是道听途说,“我也就是听说,多年之前有位道长路过这里,说这里有邪肆作祟,做了通法,把邪魔镇压在了这里。但是我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这里出过什么怪事,应当都是瞎编的吧。”
  郁程突然一惊,后退半步,迟疑地看着他:“该不会……你就是那个被镇在这里的邪灵吧?”
  他说完之后又自己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从外面来的,哪里可能是鬼怪。”
  “如果我真的是呢?”郁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郁程的世界观再次被冲击,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恍然道:“对,你应该不是邪灵,你应该是那位道长!”
  郁谨看他在那一惊一乍的,也不多管,自己喝茶吃水果去了。
  郁程自言自语:“我看这个什么神,才应该是邪祟。”
  郁谨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说?”
  郁程理直气壮:“你看,哪里会有正常的神需要这种仪式,这种要吃人的神,根本就是妖魔。”
  “你说的……也有可能。”
  郁程听他应和,心乱如麻:“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现在他们也不执着于仪式了,你偷偷走掉,没人会管。”
  郁谨摸摸手腕上的手镯:“你不是说我是来收他的道士吗?我要是走了,谁来管他?”
  郁程眼中的郁谨,形象越发高大。舍己为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他要是以后还能遇到这样的高人就好了。
  婚礼前的最后一场仪式,祭祀的是河川。
  这倒数第二天,来的却不止神婆一个人。那群村民冷漠地看着郁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神婆神色如常,握住他的手叮嘱:“这是最后一天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第75章 祭礼之谜(七)
  人群里有人恭敬地端出一碗水,要递给郁谨。
  神婆勃然大怒,拐杖重重敲着地面,用郁谨听不懂的方言骂了什么。
  但是村民人多势众,把神婆团团围住,饶是她身份高贵,仍只是个年迈老人,只能气得坐在一旁,重击拐杖。
  郁谨拿起碗,还在犹豫,神婆却一拐杖敲碎碗,嘴里念念叨叨,抬起手腕。
  郁谨知道她又要用香,准备避开她。
  哪想神婆的力量却比他想的大,竟然把他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强硬地把香囊塞入了他鼻下。
  浓郁的香气涌入鼻端,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郁谨是被呛入口鼻的凉水惊醒的。他睁眼发觉自己手脚被捆住,口鼻也被封住,整个人装进麻袋里,麻袋里还装了石头,正往河底沉去。
  他屏住呼吸,唤出刀来,把手脚上的绳子割断,又解掉口鼻处的桎梏,刺破麻袋,从袋子钻了出去。
  小河并不太深,他水性又好,冷静下来,很快就浮出水面。
  他刚要向岸边游去,脚却被水草缠住,无奈之下只能再潜入水下,把水草割断。
  从水草中游出一群小鱼,向他的脸冲来。
  郁谨偏了偏脸,气息乱了一瞬,差点呛了水,身子被更多水草缠住。
  水草如柔软的囚笼,将他幽禁在河底深处。
  好在刀锋锐利,他把周围一圈的水草割断,迅速游回河面,换了口气。
  丁鹤正站在岸边,见他探出头来,半蹲下来伸出手,准备拉他上岸。
  郁谨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向他游去。
  但水流到了转弯处,不远处就有漩涡。他因为与水草缠斗,已经花了不少力气,此时已不像平常那样能轻松应对。
  丁鹤神色微变,跃入水中,夹住他的身体,把他往岸边拖。
  河流似乎感应到他的存在,自动向旁边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丁鹤把郁谨拖上岸,平放在地上。郁谨抹抹脸,咳嗽了两声,坐了起来。
  他把身上的水烘干,靠在丁鹤身上。
  丁鹤看他神色疲倦,摸摸他的脸要他休息。
  郁谨却睁着眼,怔怔地看着河流:“为什么他们又要用这种方法?”
  丁鹤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哪种方法?”
  “前天他们就准备溺死我了,这次又是同样的方法。”
  同样是让他昏迷,再把他扔入水中,想要他在水面中被溺死。
  只是一次在密闭的盒子里,一次在河流中。
  虽然雨露和河川本就都和水相关,要想出相关的仪式并不容易,但这套路也太相似了。
  “也许他们是觉得,上一次给了你醒来并且逃出去的机会,这次逃出去的可能少一些。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找不到其他方法了。”
  直接沉入河底,当然比让水慢慢淹没身体要更迅速有效。
  郁谨突然觉得,第四天的祭祀,可能并不准备害死他。
  但是这样仍旧存在问题。如果他们只是想杀死他,还用讲究用什么方法吗?最简单的就是趁他入睡乱棍打死,怕正面冲突又可以偷偷在他的饮水里下毒。
  又觉得他触怒神灵要杀死他,却又偏偏按照祭礼的方式,其实是一件很矛盾的事。
  他拧着眉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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