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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系法师和土著小哥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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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被老鸨子看中买下的,容貌都不会差到哪里去。鸣瑟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远山叶眉弯弯,尾尖头晕,瞧来舒服的很。一双眼睛水光粼粼,有如掬了捧星辰熠熠发光。一张小口涂着樱桃红的口脂,熏染的深浅均匀,惹人想探身去尝尝是不是真如樱桃般甜。怎么看,都比他要俊俏的多。同斐诺立在一处,便如说书里的一对璧人。
  可斐诺是喜欢他的呀。
  他却没有勇气在此刻上前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鸣瑟推开。
  从他相公面前推开。
  季灯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一颗心有如泡进了寒冬腊月里的冰河,凉彻心扉。
  眼见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朝自己凑来,哪怕明知晓以鸣瑟的身高踮着脚也碰不到自己的下巴,斐诺还是嫌弃的后退了一步,别开头冷声道,
  “你两个的事儿自己解决,做甚拿我做筏子。”
  语罢急急转头去看铺子那头的季灯,果然瞧见季灯似哭似笑的立在那儿呆呆望着他,眼底似有恳求。
  斐诺抿了抿唇,却是不像周围人所想拨开人群走过去将小夫郎轻柔的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反倒是自个儿又绕回了柜台后,一手执笔道,
  “下一位。”
  却是嗓音低沉,丝毫没有得了美人青眼的欢欣,也不像被夫郎抓奸在床的惧怕,反倒是透着些不愉的意味。
  啧啧啧――
  看热闹的客人心底暗自咋舌,斐先生肯定是瞧着小季掌柜无动于衷吃干醋了!嘿呀!一个汉子!竟也作小哥儿姿态拈酸吃醋!小季掌柜也是,一个哥儿怎的还不如个汉子心思细腻。
  不过小季掌柜家里素来是小季掌柜主外斐先生主内的,如此想来倒也不算惊讶。
  黄公子瞧了这一出,脸上刚想露个讥诮的笑,鸣瑟已然淡定自若的站稳了身子,冷哼一声甩了手带着笙儿离开了。他立在这儿也只是被人指指点点当作笑话谈,饶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衣袖遮面的跑了。
  这出好戏虽然好瞧,却远不如街上头
  舞着的龙有意思。七八个精壮的汉子绑了头巾举着棍子,联手将一条十来米的龙舞的虎虎生风,口中哼哈有声,旁边还有十数个同样精壮的汉子手里挥着火把跟着跑动,映亮了整条擢莲街。
  只是这么热闹喜庆的景斐家是无心情去瞧的。斐诺回家草草洗漱过便钻入被子闷头睡觉,饭也没吃一口。等得季灯回屋来时,斐诺面朝着墙一动不动,似是已经睡熟。
  “阿诺?”
  季灯小心掀被上床,唤了斐诺几声,果不其然没有得到回应。季灯心下酸涩,蹉着床褥小心躺在斐诺身边,侧身躺着盯着斐诺瘦弱的脊背发呆。
  今天那小哥儿踮着脚向斐诺索吻时,季灯几乎都要被熊熊燃烧着的愤怒的火焰烧成灰烬了。
  他的相公,他都尚且没有亲吻过,竟然险些被人捷足先登。
  可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退缩。
  他今天是多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众人宣告,这个汉子是他的相公,别人休得染指呀。
  可是他不敢。
  季灯捂着脸,眼眶酸涩。
  他做什么不敢呀。
  虽然相貌不如人,可他自负比所有的人都要爱重阿诺。
  季灯隔着枕头触了触底下的书本,看着斐诺微有起伏的脊背,一双拳头悄悄攥紧,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
  从纂香苑出来,鸣瑟也没了游逛的心思,好好的半日功夫就这么浪费,鸣瑟此时火气当真大的很,舞龙也没了心思瞧便急匆匆的回了楼。
  笙儿小跑着跟在一边,等回了楼里,伺候着鸣瑟坐在熏暖的屋子里喝着香茶吃着甜糕,这才小心翼翼的问,
  “主子,你今个儿…怎么去同那绿眼汉子亲近哪?”
  换作别人,得了鸣瑟的青眼,指不定要先一步急不可耐的撅着嘴凑上来,可那绿眼的汉子却是曾出言讽刺过他家主子的,今日也果不其然的拒绝了主子。
  哪怕是为了讥讽那黄公子,也该找个配合的才是,如今反倒是平白折了面子。
  鸣瑟蹬了绣鞋,一双瓷白小脚在空中悠哉的一晃一晃,手里拈着块香糕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闻言却是眼尾一挑,露出个狡黠又得意的神色,
  “就算是我好心帮他个忙罢了。”
  顺便再讨一波上次的仇,哪怕讲的是真话,他听了不喜也是要报复回去的。
  “啊?”
  笙儿苦着脸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今日小季掌柜夫夫两个脸色都那般难看,怎的主子还讲是帮了他们忙呢?
  ……
  吃过粽子瞧过舞龙,端午的氛围也就渐渐的散了,百姓们又恢复了忙碌的日子,为生计奔波,再为下一次的节日庆典养精蓄锐。
  逛街的客人少了,纂香苑却是终于得歇一口气,总算抽得出功夫理一理这几日的进项。只单一日便能卖将近两百盒出去,足足顶往日两三天、三五天的辛苦。其中又尤以新出的三样新香为甚,当初斐诺刻下的三百个盒子真真一点儿都没浪费。
  进项多了,小季掌柜也不是个抠门的,给家和兄弟一人发了五十文的红包。家和兄弟两个推拒着不肯要,季灯便道,
  “这又不是工钱,是因着这几日大家都忙极了,铺子里生意好才发的红包,平素可是没有的,你且安心收下便是。”
  说着又摸出一个红封来塞进家和的手心,
  “这是给胡大娘的,也辛苦她这些日子,这个才是工钱,你回去交给她。”
  胡大娘是家和兄弟两个的母亲,虽然身子虚弱,多年卧病在床,但知晓季灯夫夫收留家和兄弟做工后仍是撑着病体给二人缝了一对儿比翼双飞的荷包。季灯瞧它针脚细密,绣纹精致,布局也合当舒服,索性便央着胡大娘绣了荷包卖给铺子里,先前的撷豆香三种便是用了这些荷包装的。
  价格虽然年纪还小,却少年早成,心知季灯这是贴补他们家,感激的拉着弟弟平乐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才家去,同胡大娘一讲,胡大娘也欣喜的直抹泪,
  “你们这是遇上好人了,要千万好好报答人家才是。”
  家和郑重的应了,此后在铺子里做活便更加尽心,不叫季灯多费一点心神。
  季灯不晓得家和一家人的心思,他做这些事本也不是为了收得人心,只是感同身受当年的无助而已。
  从那日到现在,斐诺已经四五日没有好好同他讲过话了,甚至还有意无意的避着他,连饭都不好好吃了。季灯不止一次撞见在屋子里抱着枕头磨牙捶打发脾气的斐诺,想必是因为那日他的反应正赌气着。
  季灯心有愧疚,亦有不甘。趁着眼下还有胆气,这日回家便独自一人绕了路,抬脚进了一家铺子。
  81。第八十一章 
  是夜; 季小妹早早的被季灯哄睡了。家中便只剩季灯斐诺二人。斐诺缩在屋子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抱着枕头狠挠一番泄气; 却是没有一会儿就力竭; 喘着粗气倒在床铺上看着屋顶发呆。
  都有人来抢他了――虽然是假意,可好歹也能算半个情敌,灯哥儿居然不吃醋,可那眼神分明也不是信任他的忠贞。
  想着那刹季灯眼里的哀求,斐诺烦躁的翻了个身卷住被子; 恨恨的咬着牙摸了摸褥子下的物事。
  不等了不等了!再等下去小妹都该长大生娃了!
  才在脑海中威风凛凛的把夫郎圈入怀中低头吻去,突然闻得门口吱呀一声。斐诺身子一僵,顿时定在原地不动,装作入睡。
  “阿诺。”
  果然是季灯。
  藏在眼睑下的墨绿眼珠滴溜溜的转。
  是任他怎么软声相求都不起来的维护脸面好呢,还是从善如流把人拽倒在身边的好呢。
  毕竟翻身而上; 一上一下的数十个姿势斐诺早已熟记于心。
  想到这儿; 斐诺就有些蠢蠢欲动。
  季灯立在床前; 却并未如斐诺想象的再进一步。听得咯噔两声; 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地上。又听得人来来回回出去了几趟; 待得一切安稳下来; 斐诺心里已经闪过百样揣测了。
  斐诺悄悄睁了眼; 看着漆的灰白的墙纹丝不动。灯被点亮一盏; 在墙上映出一片光晕。屋子里昏昏暗暗,并未被照亮几分。若想视野明亮些,还需再点两盏; 往常合制香粉的时候俱是点这么多的。
  只点一盏也好。
  斐诺难耐的动了动指尖。
  屋里暗些瞧不见人影; 他也能胆大些。
  不过灯哥儿在…做什么?
  就听得季灯忽然出了声;
  “阿诺,我…我备了桂花酒,还有几样小菜,这几日铺子里进项许多,咱们吃一顿当庆祝庆祝罢。”
  酒?!
  酒后能乱心,还能水到渠成!
  斐诺顿时顾不得他还在熟睡之中,翻身坐起下地汲了鞋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季灯的小脸,反倒比季灯这个来唤人的更热切几分,
  “好啊,权当你的赔罪。”
  然后一把拉住季灯坐在了桌边。桌上已经摆了三盘小菜俱是些油炸花生米这类的下酒菜。还有一壶瓷白的瓶儿并两个茶杯,酒杯家里也是有的,只是不晓得季灯怎的没拿出来。
  季灯也不知烦恼着着什么,一时竟也没有调侃斐诺这番作态,还顺着斐诺的力道坐在他身边,闻言却是不自在的动了动喉结,
  “嗯,权当我的赔罪。”
  虽然没有明说,但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赔的是什么罪。
  季灯轻咳了几下,慢吞吞的伸手去拿那两个茶杯,放在自己和斐诺面前,然后又去拿瓷白酒壶,却是比刚刚还要慢吞。
  斐诺心底惦念着事儿,一双眼紧跟着酒瓶好不容易移回眼皮子底下,却见那小手只给两个茶杯里各斟了浅浅一点,虽说盖了底,却约莫才一个指节宽度那般多。
  这么少可怎么行。
  斐诺一把从季灯手里拿来酒壶,又添至六分满。
  桂花酒不仅酿自桂花,香同桂花,连色泽也有如金桂,在醺黄晦涩的豆灯下半隐半现,反倒更引人垂涎。
  然比桂花酒更引人垂涎的,是眼前含羞带怯的人。
  “来。”
  斐诺将沉甸甸的茶杯塞进季灯手心,季灯似呀出神,还被手中的重量惊了一下,
  “这、这么多…”
  话没说完,却自个儿先抿了唇,低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反倒端着茶杯也劝斐诺,
  “你也喝。”
  斐诺自然求之不得,学着大安的礼节托着茶杯同季灯的轻轻一碰,仰头便要喝下。
  “等一等!”
  却是季灯突然怯了心思,
  “空腹喝酒伤身,不若我们先用些小菜,这豆皮是买的拐角卤货铺的,滋味颇好呢唔――”
  喋喋不休的季灯蓦然睁大了眼,唇齿中再发不出一点言语,被一张薄唇紧紧贴住,仅能可怜巴巴的支吾两声。脸颊刹那间飞红如石榴花,斐诺的脸同他离的是这般近,似乎睫毛眨一眨就能触碰到他高挺的鼻梁。
  斐诺墨绿的瞳孔虽然同大安人迥异,可仔细看去却实在是很美的,有如深山里的一汪碧潭,深邃不见底,仿佛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神秘与美丽。却又有如最平整的镜子,将此刻季灯面颊绯红,眼眸大睁的模样清清楚楚的倒映出来,偏偏又叫季灯自个儿看个正着。
  斐诺的表情季灯是瞧不见的,可他眼里的笑意季灯却是瞧得出来。
  阿诺…在为什么而笑呢?
  还不待季灯想清楚,唇齿便突然被一个柔软的物事挑开,紧接着便是一股甜腻腻却又带着清冽辣意的水流顺着喉管滑下。
  是酒。
  季灯晕晕乎乎的想着,还想再细细品味一番,斐诺却已经后退了身子,暧昧的银线在二人唇齿间拉出,然后突然断掉。
  不晓得是不是屋子里太过静谧,季灯险些以为自己听见了嘣的一声。
  满意的看着季灯呆滞的模样,斐诺得意的一挑眉,先前的不爽早在这一下亲吻里灰飞烟灭。甚至颇好心情的打趣着仍未回神的季灯,
  “好喝么?再喝些罢。”
  “…哎。”
  季灯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却是羞红了脸,奈何斐诺似乎淡然,倒是让季灯起了几分争强好胜的心思,主动为斐诺斟满一个茶杯,
  “既然好喝,就再多喝些。”
  斐诺顿时皱了眉,
  “你杯子里的还未喝过,只给我一个人加怎行。”
  若是酒都叫他一人喝去了,醉醺醺的歪倒在床上,反倒叫季灯还清醒着,这叫个什么事儿。
  合该把季灯灌醉了,任他怎般亲昵也不推拒反倒迎合才好。
  季灯却抿着唇也是一脸坚定。酒壮怂人胆,他已经喝过一口,只静待起效就好。再多喝万一醉过去,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下定的决心就要付诸东流,下一次圆房的机会又不晓得要等到多会儿去。
  依偎在一处的二人各怀心思,却是都抱了要连对方灌倒的主意。既如此,那就只能瞧瞧看哪个酒量更好了。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都灌了几茶杯的酒下去。一壶桂花酒被牛饮至空,却是谁也无暇心疼。
  最终,究竟是狡诈的法师棋高一着,以袖掩面将香醇的桂花酒尽数倒在了衣襟,彼时季灯却已喝的昏昏沉沉,眼前现了重影。
  “灯哥儿?”
  斐诺试探的唤了一声。
  “…恩?”
  季灯醉眼迷离,伸手去抓眼前的人,
  “别、别走…”
  他都醉了,阿诺…也该醉了罢?
  迷迷糊糊的念头冒出来,季灯咧了嘴角呵呵的笑了起来,握住斐诺的腕子往床边带,
  “阿诺…阿诺…”
  此举正合斐诺心意,虽然脚步也已蹒跚,却到底比季灯强上几分,一举把季灯成功压在了身下,修长的指节所过之处,衣衫不整,束带松垮零落在地,很快就将一盏灯剥的只剩里头一根细细的、白白嫩嫩的灯芯。
  事已至此,斐诺却是突然动作一顿,五月里的夜还是带着些凉气,季灯不禁缩了缩身子,蜷成一团。
  “…灯哥儿?”
  斐诺试探的唤了一声,季灯吱唔一声,醉眼迷离,似乎还记得醉前的念头,伸手去够斐诺的颈项,
  “阿诺…我冷…”
  这就是醉着。
  斐诺把脸凑过去,一口将少年粉嫩的唇含入口中,顺势往下吮了一串痕迹出来,然亲过一遍,最叫斐诺恋恋不舍的,还是那粉嫩嫩的唇。
  喉头上下滑了滑,斐诺顺着季灯的唇角开始啃咬,几番功夫下来,斐诺已经能无师自通的探了舌头进去吮吸蜜液。
  季灯似乎是透不过气,挣扎着身子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斐诺喘着粗气直起上半身来,季灯迷蒙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阿诺……”
  ……这叫人怎么忍?!
  亲是亲不够的,可不晓得是他学艺不精还是季灯太脆弱,水润润的唇已经有些发肿。斐诺汗颜之余却是忍不住再亲近过去,一边儿把自己的身子贴上去供人取暖,一边儿却是咬着牙伸手去探墙边褥子底下。
  不怪大法师事到临头出岔子,只怪敌人太高招,嫩生生脆生生白花花的,就是刻在骨子里头的魔咒也能给忘没喽,何况一本尽是插图的书!
  就着黯淡的灯火,压着身下蜷抱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儿,额上也渗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刀削斧劈的侧脸滑下,斐诺总算万般艰难的瞧完了一页。
  管他是哪页什么花头!
  斐诺愤愤将书随手一扔,大手拽住锦被一抛,迸发了超越木系法师的力量搂着季灯滚到床中央,沿着人雪白的颈子便细密的沿途亲吻了下去。
  醉了酒的季灯少了清醒时的羞涩拘谨,青涩的迎合着斐诺的试探,墨绿的瞳孔霎时似乎都染上了炽热的烈火。
  所谓醉生梦死,耳鬓厮磨,色令智昏,不过如此。
  待醉生梦死、穷奢极欲、颠鸾倒凤……管他随便什么大安的成语之后,季灯已经饕足甚至是疲乏的昏睡过去,斐诺也昏昏欲睡,虽然有着『大事终成』的喜悦,然在阖眼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
  还好今晚季灯醉着。
  ……
  从前在季家的时候,季小妹便被季灯护在身后,虽然免不了做活儿,却大多轻省,唯一辛苦些的就是日日要早起。自从被斐诺接到斐家以后,季灯宠她,斐诺更疼她,季小妹便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训她。虽则现在上午要去苏婶儿那儿识字不能再睡懒觉,却也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起的晚。
  哪怕在斐家不比季灯起的早,然有个斐诺在后头做坏榜样,季小妹也是睡得心安理得。
  这日从床上爬起来,阳光如细碎金子铺洒入窗,流泄一地,打开窗户,槐树郁郁葱葱,菜圃亦葱茏,鸟鸣风拂,季小妹顿时也浑身充满了气力。
  自个儿跳下床穿了身嫩黄的衣裙。打了水洗漱过,还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双丫髻。这镜子是斐诺花了大价钱同一个外来的商人买的,不仅光可鉴人,连头发丝儿也能映得分毫。
  美美的对着镜中的自己转了个圈,季小妹美滋滋的跑出屋想要去寻哥哥哥夫好好炫耀一番,然遍寻整个家也没瞧到二人身影。
  咦――
  季小妹捂着嘴瞧着夫夫二人紧闭的屋门偷笑。
  哥哥今个儿也睡了懒觉,羞羞羞――
  82。第八十二章 
  从昏眠中醒来; 煦煦天光从窗外映入; 季灯甫一睁眼,便被明晃晃的光线刺的一躲,手臂横起挡在眼前,想的却是该听从斐诺的意见买几块布回来遮窗子用才是。
  平素他起的早还不觉着; 睡几回懒觉就晓得这被晃醒的滋味。
  迷瞪完这个念头,季灯揉了揉脸,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侧脸瞧去,斐诺沉睡的面容近在颈旁,呼吸可闻。高挺的鼻梁甚至碰触到他的肌肤。一条胳膊横搭在他的腰上; 沉甸甸的倒比瞧着更有重量。
  ……胳膊?!
  昨夜清醒之时的种种霎时回溯脑海; 季灯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瞧了瞧,下一刻却又飞快的盖住; 小脸上通红一片; 却又是忍不住的欢欣。
  这般瞧来,昨晚是成了罢?
  季灯屏着气息蹑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 掏出一本手掌大的册子来; 熟门熟路的翻开瞧了瞧。
  没错,就是这样!
  季灯心满意足的露出个带着傻气的笑。
  太好了,他终于和阿诺做成真正的夫夫了!
  今天中午就加一道硬菜庆祝一下!
  正兀自傻乐着; 空中突然斜出一只莹白的手臂抓住季灯手里的书,紧接着就是一个毛茸茸的青色脑袋凑了过来; 声音慵懒又带着调笑之意;
  “哦――原来灯哥儿也有这避火图; 恰好我也有一本,咱们不若来比较比较谁的更高明一点。”
  说出这番话的不是斐诺又是谁?
  因着支起半个身子凑过来的动作,莹白如玉的胸膛便坦诚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光线下晃了人眼,季灯面上一臊,却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你也有一本?什么时候买的?”
  再者,避火图还有不一样的?
  季灯臊着脸想。
  昨晚虽然印象不太多,可该记着的,季灯也有七七八八的记忆。
  眼见话题不知要偏到哪里去,斐诺连忙掰回正道,哼唧着环住季灯的身子就要顺势往下躺,
  “冷――”
  季灯正犹疑着半推半就,突然房间的木门便哐哐作响,伴随着季小妹稚嫩天真的声音,
  “哥哥哥夫起床啦――日头都要下山啦――小妹该去苏婶儿家念书了,可是小妹肚子好饿啊。”
  季灯软绵绵的身子顿时一僵,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靠着的斐诺飞快的往身上套衣裳,日子的烟火气息将屋子里的缱绻浓情驱散的七零八落,
  “完了完了,铺子还没开门呢!这都多会儿了?小妹来得及赶去么?”
  斐诺一个不察竟被季灯推的险些栽倒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穿衣的夫郎,斐诺幽幽的叹了口气。
  怎么眼瞅着,他才是被风流的赏金猎人抛弃的可怜女郎?
  ……
  虽然洞房花烛夜姗姗来迟,其间也几番波折,但总算是有了个结果。夫夫两个之间再有相互赌气,再有不好宣之于口的情意,在床上耳鬓厮磨一番,便能尽数道来,坦诚以待,真可谓是心心相印。
  夫夫二人之间的隔膜随着两本避火图彻底被打破,尤其是两个新人尝了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比之从前更是恨不得走哪儿粘哪儿,叫铺里伙计客人瞧了都捂嘴偷笑。季灯虽然脸臊,心底却是也欢喜的。整个人甚至还迸发了勃勃战意。
  若是那鸣瑟再来,他可是要光明正大的宣告斐诺是他相公的。
  只可惜,鸣瑟是个精明的,较之从前已许久未来光顾过纂香苑,倒叫季灯慢慢自个儿冷静下来,羞赧了几分,再往后,便也渐渐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斐诺这些日子也难得乐呵上脸,对着结账的客人都多了几分殷切,
  “今个儿日头大,您可多喝些绿豆水去去暑。”
  “您家有小孙孙了?真是恭喜恭喜,这盒香膏我给您减两成价钱,权当恭贺。”
  斐诺得意欢畅,客人忍不住好奇,悄悄问道,
  “难不成是小季掌柜有了?”
  斐诺提着毛笔笑得意味深长,
  “快了。”
  出了端午,没隔多久就入了伏,树上的知了渐渐多了起来,知了知了的喧闹着。日头亮起来的时辰也越来越早,纂香苑的客人们不约而同的提前了前来的时辰以避开午时渐浓的暑气,季灯索性就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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