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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系法师和土著小哥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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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一别,今后就再也见不了面了,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就是颗树,也该处的有感情了。想到这儿,季灯心底也不禁升起一丝惆怅。
伊格纳兹伸手,把叠的整齐的黑色斗篷捧在季灯面前,
“这个算作…我的谢礼,谢谢你救我一命,照顾我这么多天,谢谢。”
伊格纳兹低下了头,表示自己诚挚的谢意。
“不用不用不用。”
季灯却是连忙摆手,他哪里好意思接,当初他因着一己之私,没找人来给这汉子抬下山去看大夫,已经是愧疚许久了。后来买药也好,带团子也好,虽然肉痛不已,却也出的心甘情愿,就算是给自己的良心松快松快。
现在,他是万万没有理由拿这个谢礼的。虽然那料子…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
伊格纳兹却坚持道,
“我的心会不安,就像在火焰里灼烧,如果你不拿。请收下它。”
墨绿色的眼带上了些祈求。
“可是我没有接受它的理由。”
季灯也顾不得脸臊,连忙道,
“我确实没有做什么。”
18。第十八章
“不,你有。”
伊格纳兹露出一个温柔而感激的笑,
“你是天使,拯救我于危难之中,我相信,除你之外,谁还会会对一个将死之人伸出援助之手?你善良,纯洁,具有世界上一切存在的美好品质,当然,你当然应该接受我的谢礼。否则,我会不安心。”
季灯挠了挠脸庞,虽然有些词听得似懂非懂,赞美之意还是听得懂的,一时间脸上更是发烧。眼见伊格纳兹还要滔滔不绝下去,季灯连忙接过黑色斗篷,
“行了行了,我收下了,你别说了。”
伊格纳兹轻笑一声,少年这副模样未免太过纯情,要晓得,在诺亚大陆,这番话讲出来,只会得到金发女郎们大胆热情的飞吻和共度火辣一夜的邀请。
看来,大安国要拘谨许多了。
伊格纳兹敛去眼中思绪,不再逗弄少年。既然斗篷已经送出去了,至此,他就只剩最后一件事要做,
“这么些天,我甚至还不晓得你的名字,请告诉我,好么?”
尾音在唇齿间蜿蜒辗转,带着一丝恳求意味。
季灯沉默了一下。按理来说,他一个未出嫁的小哥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的汉子,显然是不对的。可跟这汉子相处这么些日子,对的不对的事情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了。何况人家又才送给自己这么一件昂贵的衣料子。
既然到了这会儿,最后一面,也就更没必要扭扭捏捏藏着掖着。
想到这儿,季灯便道,
“我叫季灯,灯火的灯。”
季灯,灯火的灯。
伊格纳兹在心底默念了两遍,突然掀起一个笑来,原来大安国的名字都是两个字的。
斐诺·伊格纳兹眨了眨墨绿色的眼,直视着季灯,神情肃穆而庄重,
“那么,我的名字是斐诺,你可千万,要记住。”
……
季灯背着一担柴火,牵着季小妹走在回季家的路上,心里头却是一直想着刚刚绿眼汉子……
应该叫斐诺了。
季灯一直在想着斐诺那双墨绿色的眼,其中的庄重和纯粹叫季灯忍不住心悸。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一刻起,斐诺,和季灯兄妹就算互不相识了,欠不欠的就都抛诸脑后,此事到此为止,一切都算两清了。
季灯甩甩头,将脑袋里的杂念都甩出去。
现下他要做的,就是在相看好人家之前,多缝几个荷包,多配几份去头油粉,多攒几个体己银子。等将来嫁过去能自己当家做了主了,季灯再买些小瓷瓶装着卖。
要是……他也会斐诺那手手艺就好了,掰些柳枝编成盒子装了香粉,又没成本还又好看,价钱也能再贵上两三文。
可惜了。
季灯叹一口气。
不过得了一件斗篷,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季灯一面唾弃自己虚伪,一面又忍不住欢喜。那斗篷一看就是贵料子,卖到成衣店或者当铺指不定能抵多少份去头油粉的钱。
就像斐诺说的,换作别人,的确不一定会救陌生人,何况他多多少少也是做了点贡献的。斐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指不定这斗篷对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那季灯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
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拿去换钱了。
想着自己又将拿到许多铜板,季灯的眼睛就熠熠发光。
斗篷太显眼,季灯便将它先存放在茅屋里,等着哪天方老太不注意的时候再带下来。
等忙活了一天,终于能回到兄妹俩的小屋,季灯瘫在床上放松下来,这才想起今个儿还带了一筒药回来。
也不晓得能不能用。
季灯打开竹筒,看着里面墨绿发黑的一团暗自嘀咕。
“好点了么,哥哥。”
却是季小妹已经急急的用手指挑了,轻轻的抹在季灯还泛着青的膝盖上。
季灯哭笑不得,
“你都不知道这是啥药就这么急着给我抹上,万一有毒呢?”
季小妹抬起小脸,一脸认真,
“绿眼大哥不会骗我的,说是给你治膝盖,就一定是治膝盖的。”
季灯不由得吃味,季小妹这才和斐诺认识多久就这般信任他,连他这个亲哥哥都快要比不上了。
但看着季小妹一脸认真的模样,季灯又心底柔软。
算了算了,抹都抹了,好歹是药,虽然不晓得有没有用,但又不花钱,抹了也不吃亏。
这般想着,季灯便也挑了一手指,抹在另一边膝盖上。
……
方老太这次显然没有了上一次给季灯相看人家的热情,只等着端柱家的打听。端柱家的上次在秦家的面前失了脸面,本不想再揽季家这活儿。还是当家端柱劝他,
“好歹家里也有个童生和秀才公,咋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万一将来真考中了,就是去巴结也轮不到咱们。就算没考上,等咱儿子再大点儿,送去跟着学上两个字也是好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别得罪季家的好。”
端柱家的想了想,觉着也是,便还是应了方老太,在附近村子给打听着谁家有合适的。
等着季灯大概把手里的藁本粉全都换成了铜板藏起来,端柱家的也终于有了消息传来。
晚饭桌上,方老太当着全家人的面突然说了话,
“隔壁村儿有个姓黄的屠户,同意让你带着小妹过门子去,你这两天就准备准备,下个月十七号是个好日子。”
季灯动作一顿,咽下了嗓子里的团子,低低的“恩”了一声。
离下个月十七,还有四十来天的功夫。
方老太斜眼睨他,
“这下子没话说了?有话现在说,别到时候再给我来一出。”
季灯咬着唇摇头,
“没。”
晚饭后,徐氏一反常态没跟着季海回屋,而是亲亲热热的挽着方老太的胳膊进了主屋,
“娘,那黄屠户可说给多少彩礼?”
方老太绷着个脸,
“能有多少?一个哥儿,还带着个拖油瓶,人家肯要就不错了,还想要多少彩礼。一贯而已。”
徐氏盘算了几番,笑着道,
“一贯也不少了,只是做屠户的,不至于这么拮据,好歹灯哥儿有相公这么个童生的叔叔和秀才的爷爷,就是冲着这,一贯也不太合适罢。”
方老太还能不知道徐氏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瞥了她一眼,看的徐氏心虚的低了头,这才道,
“我心里有底。”
言罢再不开口。
徐氏说了半天也再套不出什么话来,悻悻的走了。
作为即将出嫁的小哥儿,季灯却也没什么要做的。被子衣服家具一应,方老太半点要准备的意思也没。何况村里人家底都不充裕,鲜有给新人做嫁衣的,大多是拿块红布绣在身上喜庆喜庆便罢。
是以,季灯待嫁的日子,同以往也没有什么不同。
然,在方老太宣布了季灯的婚事几天后,方氏突然来找了季灯,避着季小妹道,
“你三叔这几天去打听了一下,那黄屠户虽然肯让你带着小妹过去,但却是个鳏夫,素来爱喝酒,家底都被那二两黄酒掏空了。膝下还有个前妻所出的哥儿,你…”
方氏顿了顿,迟疑道,
“你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季灯绣着荷包的手一顿,低着头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也没啥可考虑的了,奶既然给我说他家,就说明他家还算合适我,我带着小妹,他带着个小哥儿,半斤八两,谁也嫌弃不了谁。爱喝酒也没啥,我过去操持着家里,总归饿不死冻不着,平时还能有肉吃,挺好的。”
方氏听了,看向季灯的眼神儿就带了诧异。本以为灯哥儿是走一步算一步,不曾想居然想的清清楚楚,倒是她和季江小瞧了。
也是,季河生前就是个精的,同样是去县里干活儿打零工,季江憨憨的有多少钱都要往上交,季河虽然明面上说铜板都交出来了,可瞅瞅二房四人都吃的精气神十足,大房和他们却面黄肌瘦,就晓得真假了。
至于齐氏,因着是个哥儿,又是奴婢出身,没少受方老太嫌弃。可瞧他把季河吃的牢牢地,就晓得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这样两个人生下的孩子,灯哥儿又怎么会像平时表现的那样呆愚木怔。早在那天灯哥儿宁愿跪一下午也要带季小妹出嫁的时候就该瞧出来了。
方氏心中感叹。
但不管怎么说,季江昨晚才跟她央了半天,方氏于是又劝道,
“你说的简单,可日子过起来哪儿有这么简单?你才十四,那黄屠户都三十了,做你爹都能行,一嫁过去又是后阿么,家里也没什么存钱,日子怎么能好过。你三叔说,小妹交给我家看着,你安安心心的寻个好人家出嫁,偶尔回来看看,将来小妹出嫁的时候给她添些嫁妆也就是了。”
季灯听着,手上功夫不停,一针一针下去,荷包一边很快就锁上了边,闻言,面上不悲不喜,
“晓得三叔和婶子疼我,可阿爸和爹去的时候,交代我要照顾好小妹,我是不会离开小妹的。”
方氏本也不愿意多养个人,今天过来也是因着季江跟她磨了许久,她才勉强应的。听季灯这么说,方氏本该松一口气,可到底是突然为灯哥儿小小年纪的老成而心疼,眼眶里泛了湿意,
“你阿爸和爹晓得你这么稳重,地下有灵也会欢喜的。”
可倘若季河和齐氏还在世,灯哥儿又怎会这般早熟呢。
19。第十九章
方氏揩了揩眼角,多了几分真心,
“我晓得你爱护小妹,可也要为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几分,我和你三叔怎么也是你们兄妹俩的叔婶,小妹交给我们不会饿着冻着她的。”
季灯放下荷包,对方氏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我晓得,婶子。可小妹,是我的命。”
言尽于此,方氏也就晓得是再说不动了。方氏叹了口气,
“那行罢,我明个儿让你三叔去砍几根木头,给你打上套家具带过去。”
说罢不等季灯拒绝,又道,
“这些本该你阿爸和爹操持,但…你三叔也是能顶上的,你别推辞,就当是……”
方氏顿了顿,握住灯哥儿的手,
“就当是弥补我之前对你们没能好好看顾,辜负你阿爸和爹对我们好意的赔礼罢。”
季灯怔怔的回视着方氏,半晌,轻轻的“恩”了一声。
……
于是第二日,季江就在山外缘溜达来溜达去,最终挑了两颗粗直的松木砍了,搬回季家就着手劈削砸拆,琢磨着给灯哥儿做几张小凳出来,到了夫家也能拿的出手,不至于被瞧轻了去。
因着只有一月余的功夫,季江每天一从地里回来就坐在小凳上忙着不动,紧赶慢赶的要赶出功来,可模样却也是不差几分的。
方老太见了,自然骂上几句,只是都被季海劝阻了,
“咱们家一点不给灯哥儿陪嫁,说出去要丢死人的,三弟肯出工,又不掏钱,任他去吧。”
方老太这才没了话说。
于是季江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忙着,季家的日子一如既往。
熳姐儿几次看见渐成雏形的凳子,眼中都闪起一点光芒,然后飞快湮灭,静静的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儿。烟哥儿对嫁人这件事还没有太多的感触和认知,只是听着方氏的话,常去找季灯说话,宽慰宽慰他。
依着习俗,成亲前半月,新嫁郎是不能出门走动的。季灯还盘算着再攒一些铜板,便趁着婚前最后一次去县里的机会,带上了新做好的头油荷包。
方氏前一天晚上来了兄妹两个的屋里,从怀中摸出一小串铜板放在季灯手心,
“看着有啥想买的买上点儿,钱虽然不多,买上个炸果子,再买个头花红绳儿啥的,也够你花了。”
季灯起初还推拒不肯要,方氏却板了脸,
“书里头不是说什么长者赐,不敢辞,我给你的,你还有啥好不要的。凳子是你三叔的,这几文钱是我的,拿着罢,就当是我给你添得嫁妆了。”
季灯攥着手心里的一串铜板,硬梆梆的硌着掌心,
“那就…谢谢三婶了。”
十几年来,季灯第一次,这般真心实意的唤了方氏一声。
方氏摆摆手,自忙活自己的去了。
季小妹拉拉站着不动怔怔出神的季灯,
“哥哥,快睡罢,明个儿还要早起呢。”
季灯回过神来,收回望着门外的视线,“恩”了一声,带着季小妹歇下。方氏送来的二十文铜板,季灯装进了藏着钱的荷包里头,另取了几枚出来,揣在怀里,这才阖上眼睛,缓缓睡去。
隔日,季灯背着背篓,带着季小妹出了门。虽说照习俗该由长辈带着去采买些东西,方老太却还因着季灯之前搅和了秦家的亲事而揣着火气,不叫家里人出来耽搁了活计,也不曾给了一文两文,还叫着季灯把家里这几日攒下的菜卖了,就当是在出嫁前再给家里做点儿贡献。
大房自然没什么异议,季江虽然有话想说,却碍于方老太和方氏,到底没说什么。
不过,在外人眼里看来多少凉薄的行为,却是正合季灯心意。
季灯收了摊子,背着背篓进了香铺,从背篓底下拿出去头油的香粉荷包来,交给徐先生。
徐先生清点了数目,着伙计将荷包收起,笑呵呵的取出铜板递给季灯,
“买了的客人回来说效果不错,比起十五二十文的也不遑多让。”
季灯接过铜板装好在荷包里,回道,
“那就好,只是接下来一个月我恐怕是做不成了。”
徐先生记着帐的笔一顿,问道,
“怎么了?莫非是家里……”
季灯摇摇头,轻声道,
“不是,是我定了亲事,今天回去就该拘在家里等着了。”
徐先生听了,便笑呵呵的拱手,
“那我就在这儿先恭喜灯哥儿了。”
季灯应了,脸上却并没有半分要出嫁的羞涩。
徐先生看在眼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伙计送走了客人,凑过来好奇的问季灯,
“灯哥儿定了哪家?”
季灯牵着季小妹笑了笑,
“邻村的屠户,嫁过去天天有肉吃呢。”
伙计听了,兴致勃勃就要开口,却被徐先生一声清咳堵了回去,悻悻的挠挠后脑勺露出个尴尬的笑。又突然回过神来,
“对了,灯哥儿,你今年的蕙草是在哪儿采的?”
季灯心下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怎么了?”
伙计侧着身子支在柜台上,
“嗨呀,前阵子有个客人在店里称了几斤干蕙草回去自个儿合香玩,约莫着是香效不错,这几天老来铺子里问还有没有呢。”
季灯放下心来,想了想道,
“就还是原来地方采的,但是现在这会儿早就过了季节,想要也没有了。”
伙计一拍大腿,
“可不是嘛!我就这的跟人说的,人还三番五次往这儿跑,真是一根筋。”
“行了。”
徐先生突然打断伙计的话,
“快忙你的去,误了客人可不饶你。”
又对季灯道,
“你功夫也不充裕,快忙你的去罢,只要以后别忘了再来就行。”
季灯低垂了眉眼露出个浅浅的笑,
“怎么会呢,您这么照顾我。”
从香铺里出来,季灯没急着回家,又直往典当铺而去,取出一件黑漆漆的布来,
“劳烦您给估个价。”
当铺掌柜眯着眼展开,赫然是一件通体玄黑的斗篷。
也亏的是方老太最近忙着季海念书的事儿,又对季灯看不上眼,鲜少同他说话,季灯这才有机会往背筐里藏些自己的东西。
季灯牵着季小妹站在底下,看着掌柜站在高高的柜台后仔细打量着黑斗篷,又伸手摩挲了几下布料,一颗心也随着掌柜的手起起伏伏。
应该能典个好价钱罢……
季灯提着颗心,他也没有真正见过好料子,只是觉着这黑斗篷又滑又顺,在光下还微微反着些碎光,总不会是便宜货。因此早早就在心里下了个大价钱的定价,要是卖不到,季灯可就要失望不已了。
“鉴定”了半天,掌柜终于放下了黑斗篷,斜着眼打量了一眼身着补丁的季灯兄妹,倨傲的伸出一个指头,
“一两银子。”
季灯也摸不准这个价格公不公道,面上只做出为难的神色来,
“这……”
偷偷瞄一眼掌柜的神色,作势欲把斗篷收回来,
“我还是再看看罢。”
掌柜的只任季灯动作,
“你尽管去。”
手已经伸了出去,季灯就是想反悔也不成,只好把斗篷抱在怀里,
“那我再看看罢,谢谢您了。”
于是带着季小妹出了当铺。
掌柜的只作浑不在意,却在季灯兄妹的身影消失后频频打量着门口,等着再瞧见这二人回来。
刚刚那袍子入手顺滑轻薄如上等绸缎,细细打量也瞧不见一处针角,无论是料子还是手艺都称得上上等。玄黑难染,就是光这晾染的法子也值不少钱。
但前来的兄妹俩穿着寒酸,不像是买得起这等袍子的人,说不得是捡来的。掌柜的本是想着压压价,欲擒故纵这招这么多年来没少使。
可怎么这兄妹俩出去半天也没再回来?
掌柜的心底升起一丝悔意。
该不会,真去别家了吧?
季灯抱着斗篷,带着季小妹站在热闹喧嚷的街边,看着熙熙往往的人群,心底升起一丝惘然,很快又湮灭下去。
算了,当铺又不止这一家,指不定换一家能价钱也能高点,实在不行,去成衣铺碰碰运气也行。
这样想着,季灯便又沿着街道走了起来。
反正今天到底是特殊日子,方老太允了他在外头多待一会儿,也不怕晚点回去。
只是季灯从前来县城都是在摊子香铺附近待着,倒是鲜少好好逛过整条街,除去之前那家当铺,也不知道哪里还有一家,逛了半天,也是再无所获。
最终,脚步在一家成衣铺前顿住,季灯吐了口气,抱着斗篷的手紧了紧。
最后在这家试试,要是还不行就作罢。
一刻钟后,季灯牵着季小妹再出来时,手上的黑色斗篷已经没有了踪影。
季灯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却还是隐隐露出一星半点的笑意。打量了一周,季灯笑着对季小妹道,
“走,哥哥带你吃馄饨去。”
季小妹咬着指头巴巴的看着街对面白雾腾腾的馄饨摊子,忙不迭的点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欢喜的月牙型。
季河夫夫在世的时候还会借着卖菜的名义带着两个孩子来县里喝碗馄饨吃个鸡汁面,可自从夫夫俩都去了,兄妹俩就再也没有喝过了。
低下的眉眼一瞬间涌起热意,季灯闭了闭眼。
不要紧,他现在也挣下了钱,等嫁了人后也能常常出来,总能经常带着小妹再去喝一碗馄饨的。
季灯看着季小妹喜不自禁的模样,忍住心疼,笑着牵住季小妹小小的手,
“就这么高兴哪。”
话还没说完,季灯却一把撞在了路人身上,
“真是抱歉真是抱歉。”
季灯忙不迭退后,不住的道歉,抬头一看,却是立时怔在了原地,仔细看诧异的瞳孔中,还带着几分隐隐的心虚。
小小的季小妹见了,却是先一步欢喜的扑到来人腿上,
“绿眼大哥!”
来人掀开宽大的兜帽垂在背后,低下头看着季灯,背后的旭光打来,发丝隐隐泛着青色,眉眼模糊不清,嗓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好久不见。”
20。第二十章
话已经被季灯说到了那种份儿上,中阶七级法师的骄傲让斐诺·伊格纳兹是再也在山上待不下去了。
但离开并不代表着斐诺就自此不再回来,在彻底熟悉了解这个所谓的大安之前,斐诺是绝不可能放任自己暴露在陌生的环境里而无所作为的。于是斐诺才借着报恩的名义把魔法斗篷硬塞给季灯。
反正斗篷没有魔法石滋养,再难起到防御的作用,残留的魔力也几乎不剩几分,用完便再没有,斐诺于是便将斗篷给了季灯,以便来日循着魔力波动找到人影,杜绝之前季灯一连消失十五日斐诺也束手无策的尴尬。
不过,骄傲的法师总不能再次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季灯眼前。
站在茅屋前的空地,眼见着季灯兄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斐诺墨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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