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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穿越,买个将军当家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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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有财很快弄了两道菜出来,一道腊肉炒土豆条、一道肉丸子白菜汤。
耿有财再拿出两个新碗来盛上白米饭放到紫华郡主和那史拓面前,“快吃吧。可怜的小姑娘。”
“爹,人家是郡主!是郡主!”赵铃儿瞪着眼睛对继父低声嚷道。
花无缺抬眼看了一圈眨着大眼、一脸好奇的家人们,“你们都先进房睡吧,我与那史拓、郡主有话要说,具体的事我明天会一一告诉你们!”
花无缺的话在这个家基本就和圣旨是一样的效果,她说明天会告诉大家,那就一定是明天、或是明天以后的时间,今晚绝对不要想从她或眼前这两位“客人”那知道更多了。
赵铃儿悻悻地被丈夫拖回了自己的小院,而花富山今晚又要和父亲、弟弟挤一挤了,因为那史拓很可能会住他的屋子。
临进屋前,花富山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回身,瞪大眼指着那史拓喊道:“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老板!”
那史拓朝花富山嘿嘿一笑,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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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父亲和兄长也许会扒门窗偷听,但花无缺认为即使偷听,他们也听不明白。
紫华郡主虽然很饿,但吃起饭来仍然秀秀气气,那史拓看着好像不饿,但吃起饭来像饿狼!如果不是花无缺手疾眼快的挡住那史拓的筷子,拿碗和盘单独盛出一份给紫华郡主吃,恐怕两道菜早已经被这厮的口水荼毒个遍了!
耐着性子等那史拓吃完,花无缺才再次开口。
“那史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的说给我听!”花无缺沉着脸命令那史拓如实交待!
打了个饱嗝、又擦了擦嘴,那史拓吃饱后有了力气。
“其实……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史拓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天我与将军按着计划去找孙大夫解勾魂术,但到了药铺发现孙大夫不在,扒墙看也是门窗紧闭,想着孙大夫可能出去了。我与将军准备去找您和郡主的时候,碰到将军府的家仆说老将军病倒了!”
赫连雄病倒了?难道是因为甄氏的休夫和离家出走?花无缺拧眉想道,但她没有打断那史拓。14H9H。
“我们赶到将军府才知道,老将军其实是被人投了毒,中了连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毒的一种毒,也没办法开方子解毒,只能用一些无害的解毒药草来缓解。”那史拓回想着将军府那阵子的忙乱,叹了口气,“后来还不等老将军的事解决完,就得知花老板您又失踪了!唉,谁能知道同一天里发生那么多事!先是老将军中毒、接着是您失踪,傍晚时又传来孙大夫暴毙的消息。”
花无缺手一抖,碰掉了桌上的筷子。
“孙……孙大夫暴毙?”她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没看到孙大夫吗?”
那史拓点点头,“我们根本就没碰到孙大夫!”
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简单“暴毙”两人字就可以解释了吗?
花无缺心中浮上可怕的想法,难道是孙玉蓉杀了亲爹?还是孙大夫诈死?
“一开始,将军和我都不相信孙大夫是真的死了,想到也许这又是孙玉蓉的什么诡计!”那史拓说到这儿握紧了拳头,“将军故意在发丧前一天的晚上去孙家,我躲在暗处观看,以免有什么异变!将军去试探了棺材中的孙大夫,发现孙大夫是真的死了!后来孙玉蓉摆出可怜的模样寻求将军的同情,却被将军揭穿!那个女人一见所有的事情都被揭穿了,干脆不再掩饰,竟然用老将军所中的毒和花老板你的下落来威胁将军!”
紫华郡主吃完饭,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那史拓讲这些事,在来金台国的路上她都已经听那史拓说过一遍了,但现在听来仍然是胆颤心惊!
“孙玉蓉说,老将军中的毒虽然不是她所投,但她知道投毒的人是谁,因为那毒药是投毒人从她手中买去的!”那史拓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没想到孙玉蓉竟然如此狠毒!”
说来,那史拓也算是与孙玉蓉年少时一起长大的,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那样恶毒的人!
花无缺的手紧紧抓着衣襟,布料下是赫连鹰塞给她的那枚戒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力量、有勇气听完这一切真相!
“孙大夫……孙大夫是谁杀的?”花无缺颤声问道。
“是大司马南大人的四子南实运,人称南四爷的混帐!”那史拓眨眨眼别过头恨声道。
孙世德为人良善,对待士兵们也是极好,那史拓其实很是敬爱这位军医的。
是南四爷?花无缺也握紧了拳头,“原来是他!”
“没错!孙玉蓉偷偷制一些淫药卖给宁都城的妓馆,这件事孙大夫并不知情!南实运在凝香院鬼混时从鸨母那里得了那种药后便离不开了,得知这种药是孙玉蓉秘制而成,便出重金购买。可南司马对这个纨绔子弟般的儿子很是气恼,便控制了他的用度!南实运没了钱买淫药,就帮孙玉蓉作缺德事!先是假装在路上偶遇将军,硬拖着将军去了凝香院,还在喝的酒里下药!”那史拓呸了一声,满眼满脸的厌恶表情,“然后让人把迷迷糊糊的将军从后门送上孙玉蓉准备好的马车上!孙玉蓉就假装是在路上偶遇酒醉的将军,把他送回了将军府!”
花无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天的事情真相是样啊!
“孙玉蓉原本打算是趁将军药性发作时,生米煮成熟饭,借此让将军对她负责,直接先纳她为妾!不成想却被人坏了好事!”那史拓冷笑地道,“真是聒不知耻!”
“你……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花无缺疑惑地问。
“这都是后来南实运向将军招认的!”那史拓看向花无缺道,“孙玉蓉以老将军和您的性命威胁,将军只能忍下怒火,答应她的条件!孙大夫下葬后,孙玉蓉搬进了将军府!她不马上替老将军解毒,反而用药牵制着将军,逼将军先杀了南实运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又提出如果想知道花老板您的下落,就必须再接受一次她所施的勾魂咒术!”
“什么?”花无缺惊叫出声,两眼浮上泪光!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一切!原来他……难道……
紫华郡主伸出手挽住花无缺的手臂,将小脸靠在她的肩上,默默的支持着难受的花无缺。
“将军先是假装答应孙玉蓉杀了南实运,其实是将南实运囚禁在早已命我买下的孙宅里!”那史拓继续道,“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真面目之后,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杀了她就救不了老将军,更不会知道是哪个人下了毒!将军与我商议策略,假装因他接孙玉蓉入府、我不理解而大吵了一架,我愤而离开,连兵寮那边也告了假!其实我是去向家母询问勾魂咒术的事。家母早年随家人曾远行去过罗海国,在那里住过一年多的时间,一位当地的大夫与我外祖父相交甚好,曾提到过这种神奇的咒术,家母只记得说只有意志脆弱的人才会被施术,如果事先知道又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受施咒人引导,根本就不会中那个咒术!而且新的咒术必须在老咒术解除后重新施咒才能有效!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将军,那时他已经抓住了南实运,问出您的下落,也得知您正在竞标那个……”
说到这里,那史拓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
花无缺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勉强地笑容道:“那是我为了拖延鸨母让我接客的时间,就故意弄出玄虚来……也想着怎么才能……才能让他知道我身陷妓馆。”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焦急和失望得不得了!
“将军也猜到您是这个意图,所以认为您暂时还安全,鸨母不会动您一根毫毛!”那史拓露出笑容赞叹地道,“果然花老板聪慧过人!”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快些往下说!”花无缺擦了一下眼泪,又板起脸急切地催促道。
“哎哎!”那史拓口干,看到郡主喝剩下的汤,端起碗来喝个干净!“然后……然后,将军就安排布局,先是假意答应了孙玉蓉再施勾魂术的要求,然后又让我找了一个信得过、又没在宁都露过脸的人拌成嫖/客,拿着千两金的银票去竞标您的……呃您的那什么……”后面的话那史拓没好意思说出来。15895541
原来那个刘爷果真是赫连鹰的“同伙”,但那样的“人才”也真是难找,将一个暴发户、富得流油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孙玉蓉可能是在孙大夫过世前学到了勾魂术,她的确是先解了孙大夫在将军身上施的前咒术,然后再施自己的咒术!只是她没想到将军早已经知道如何破解,所以在施咒术时不怀疑其他,将军假装被她施的咒所迷时,她便布了新咒语!”那史拓摸了摸了手臂,当时他也是躲在暗处偷看,听到孙玉蓉念念有词、看到她那狰狞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发麻!“她让将军彻底忘掉那三个月的事,而且暗示将军说自己才是将军最爱的女子!这一次她倒没有提到您,应该是不想让将军和您有任何牵扯!将军假意中咒,对孙玉蓉格外的好,也不再问起花老板的事,因为他记忆中根本就没您这个人,又有什么可问的?这样,孙玉蓉事前说什么一定会告诉将军关于您在何处的许诺,根本就是骗人!”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花无缺无法想像,孙玉蓉那样一个长得温柔可人面庞的年轻女子,竟然有那么深的城府!纵然是她狡黠,恐怕也真是斗不过孙玉蓉的狠毒!
“孙玉蓉对自己的咒术开始还有些担心,迟迟不将老将军身上的毒解得彻底。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狠毒,怕她再伤害将军府其他人,或是不放过您,便决定将您送回金台国,而唯一可以信任和委托的人只有那位出使前来的钱侯爷了!”那史拓摇头叹息道,“将军先是说服皇上接见金台国使臣进献城图,他还在想着怎么向钱侯爷说这件事的时候,钱侯爷倒是主动找上了将军!然后郡主又掺了一脚,将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还是不冒险暴露自己没有被真的施咒这件事。既然钱侯爷已经知道了花老板您身处险境,一定会施救,只要将军暗中相助就可以了!这才有了凝香院竞标那夜,有个胖子得了彩头,次日您又生病的事。”
生病?花无缺的脸儿一红,想到那狂乱不堪的一夜,咬着嘴唇垂下头。
那不像平常的他,那样不知节制,竟然数回不疲!真是令人起疑!难不成他也喝了加料的茶?
他弄伤了她的身子,但她知道那块染了大片血渍的白布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是他在手臂上划出来的伤口流下来的血!她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夜后身子就软绵绵无力得厉害,一连数日昏昏沉沉。知道自己被灌了汤药,可越喝药反而越无力……
“将军许诺凝香院的头牌嫣红姑娘千两金,让她派人与钱侯爷私下联系,然后将您救走。”
“又是千两金?”赫连鹰也太有钱了吧!
应该被感动的时刻,花无缺竟然隐隐有些心痛那两千两黄金!
“嘿嘿,这就是将军的厉害之处啊!”那史拓得意地笑道,“让那个胖子去竞标的一千两金银票虽然是真的,但嫣红说鸨母是个必须见到真金白银才心里踏实的主儿,就算那几张银票上盖着我们北燕国最大钱庄的印章,鸨母也是觉得纸不如真金白银保靠,第二天就到钱庄去提金子!害得洪利钱庄一时间弄不到那么多黄金,去其他分号现调足了一千两给凝香院的鸨母!鸨母带着千两金回到凝香院,藏到了自己认为保险的地方,她怎知道我偷偷跟在后面把那个秘官的藏宝处摸得清楚!嫣红姑娘又帮忙偷偷将鸨母的钥匙做了泥模,我们做了串钥匙后,第三天就潜进藏宝处把她偷个精光!”
“噗!”紫华郡主捂住小嘴忍不住喷笑出声,水灵的大眼还微微红肿着,却闪着笑意,“大凶鹰也去当贼啊!”
花无缺也破涕为笑,“你们偷了红英妈妈的金银,她那样的财奴怎么会没发现?”
那史拓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地继续道:“我们可没顺手牵羊,只是拿回了那千两金而已!将军之前请石匠做了几十块和金砖大小一样的石块,又向宫里的宦官偷要了些金漆把那几十块石块刷得像金块一样闪亮!夜里我们背着两箱砖和那几十块石块进去,把真正的金子全都换回来!除非鸨母要用到那些金子,否则不会发现金砖变真砖的事!呵呵!”
院子里三个人笑作一团,之前的愤怒、悲伤都被冲淡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可花无缺、那史拓和奔波了数日的紫华郡主都没有睡意!
“原来你们还作了这样的事啊?在路上都没有讲给我听!”紫华郡主不平地抗议。
花无缺拍拍郡主的手笑道:“这样不光彩的事,我想赫连鹰也不会愿意被人知道。”
紫华郡主小嘴一撇,娇哼道:“哼!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我就去官府告他!说堂堂辅国将军做宵小行窃之事!”
花无缺和那史拓对紫华郡主天真可爱的威胁不以为意。
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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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7…10 8:28:30 本章字数:5820
“不过,那千两金还是没回到将军手中,将军把金子换成银票后兑现承诺给了嫣红姑娘,感谢她肯帮忙救您离开凝香院。ц茶诚蹦鞘吠赜只指戳苏⑶伊成媳砬榛钩林亓诵澳凰婧钜肟筒辉儆兴思桑∷僮笆б浜蠖愿盖字卸镜氖峦蚍值P模阍耗鞘庇执鼍罕瓿鮕E的新妓因疾病而亡的消息,孙玉蓉便也放松了警惕,把老将军身上中的毒彻底解干净了!其实,将军这个时候就可以除掉孙玉蓉了,但他却不愿这个恶毒的女人那么简单的死掉!将军去面见皇上,再次请求废除与紫华郡主的婚约,这次的借口是因为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为妾!”
花无缺心神一震,“赫连鹰想故意陷害孙玉蓉?”
那史拓点点头,花无缺突然觉得赫连鹰真傻!
“皇上当然异常恼怒,又听说夫人休了老将军,让老将军立两位侧室中的一位为正室,这样就又多了嫡子的事,震怒之下赐毒酒给孙玉蓉,又把将军软禁在将军府!”那史拓有些畅快地道,“那个女人没想到将军会这么做,一开始还很高兴,但皇上派人来赐毒酒给她喝时,她就跪地哭着求饶,说什么只当妾就好……哼!皇上是绝对不会留她的,硬让宫侍把毒酒灌进了孙玉蓉的嘴里!那个女人在地上翻滚几下后口吐鲜血死了!”
听到这里,花无缺算是松了一口气,孙玉蓉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只是……赫连鹰却还被软禁在将军府里!紫华郡主逃了出来,那他怎么办呢?
还有,那个下毒给赫连老将军的人到底是谁呢?
“其实敬定王爷夫妇很疼郡主,自然不希望女儿被克死,所以将军让一直隐于暗处的我去王府向王爷建议,不如让郡主逃婚先躲起来!”那史拓看向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的紫华郡主,“我去了王府后,王爷和王妃其实正有此打算,大家便齐心协力骗过了禁军的监视帮郡主逃离出来,由我护送来找您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听完这些,花无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力的靠进椅子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想到找我?”花无缺看向依偎着自己快要睡着的紫华郡主,无奈地笑笑,“这样又要躲到何时呢?”
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郡主逃到他国来,就与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了,但紫华郡主能过得惯这样清苦的生活吗?她毕竟是北燕国的一名郡主,父母早晚也是会要她回去的,那婚事又怎么办?难道真得做个小草人儿、写上北燕皇帝的名字天天钉钉子诅咒他早死?
“其实将军并不知道我带着郡主来投奔您。”那史拓望着花无缺道,“因为我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入将军府,皇上对将军的看管比对郡主要严得多!”
花无缺点点头,一下子吸收了这么多内幕,令她有些消化不了!
“那史拓,你护送郡主来乌山镇一定也很累了,今晚住在我大哥的屋子里好好睡上一觉吧。”花无缺站起身让那史拓去休息,“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史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揉发酸的颈子自嘲地道:“也好,北燕的郡主和军中将领竟然要逃到金台百姓家避难,真是匪夷所思!”
“有什么可匪夷所思的,你们将军还是我的家奴呢!”花无缺指了指抓着自己手臂摇摇晃晃、半睡半醒的紫华郡主对那史拓道:“先把郡主抱到我房里。”
那史拓二话不说,抱起轻飘飘的小姑娘,跟着花无缺进了她的卧房,把郡主放到原来赵铃儿睡着的床上后他才离开。
花无缺替紫华郡主脱了满是灰尘的衣裙和裙子,又投了帕子替她擦脸,小姑娘除了哼两声外没有任何动静,直接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了!
花无缺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了那些让人惊讶的真相后会睡不着,可有了身孕的她很快就困倦,然后进入了梦乡。
**14H9H。
钱墨璇是第二天中午才匆匆赶到花家米油铺的,因为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昨天母亲来过的事!15895541
花无缺并没有在米油铺子里,钱墨璇不禁有些急。
“富山兄,花老板呢?”进了米油铺子,钱墨璇抓住花富山的手臂问道。
正用布抹着油坛的花富山瞥了一眼焦急的钱墨璇,矫情地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
“原来是钱把总……哦不!钱侯爷啊!”花富山放下抹布,又转去扶正插在米面上的价牌,“请问来我们小小花家米油铺有何贵干?”
钱墨璇知道花富山此时的态度是因为昨天母亲过分的言行所致,所以也不怪花富山这么阴阳怪气。
“富山兄,我知道昨天我娘来过,也跟花老板聊过,所以……”钱墨璇压下焦虑,试图向花富山解释。
“哎!别叫我‘富山兄’,我担待不起啊,钱侯爷!”花富山这个读书人,要是酸起来真是无人能敌!“论贵贱,我得叫您一声钱侯爷、见到您也得打恭作揖;论年纪,我今年虚岁二十有三,而钱侯爷您却是二十有九,怎敢被您称‘兄’啊?”
让你娘欺负我妹妹!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们花家人软性子!
花富山也拿出男人样儿来替妹妹抱不平!
钱墨璇被花富山激得微恼,“既然富山兄知道我是侯爷,而你只是个秀才,为何还敢顶撞我?”
“这……”花富山一时语塞,额上冒出汗来!
论礼数,像他这种读书人更应遵守士大夫的规矩礼仪,遇到皇家贵戚、亲王侯爷都当跪下行礼、低眉顺目,像刚才那样翘尾巴实在是大不敬!
钱墨璇也是没办法,不想和花富山纠缠,才拿出贵族的模样来吓花富山。
“花无缺在哪儿,你还不快说!”钱墨璇再次发威施压。
花富山吓得退了一步,手足无措,却不甘心就这样被吓住!
钱墨璇见花富山不出声,气得一甩袖子直奔后面花家的内宅!
可刚走到帘子前,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赵铃儿挺着大肚子从里面走出来,一步一步把钱墨璇逼得退回铺子里!
像只发福的螃蟹,赵铃儿一手端着摆满芝麻软糕的碟子、一手按在后腰支撑自己的大肚子,横在了米油铺与后院之间那道唯一的门前!
“哟,这不是钱把总嘛!”赵铃儿的眼里闪过冷意,但声音却甜得腻死人,“是哪道东南西北风把钱把总、钱侯爷吹到我们花家米油铺了?”
“亲亲老婆、乖铃儿,听你说的风向好像是旋风把他刮来的!”耿如风像只袋鼠一样蹦跳着就从米油铺另一头窜了过来,伸手扶住妻子狗腿地道,“又去拿芝麻软糕啦,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拿嘛!来来,我喂你吃一块!”
说着,耿如风拈起一块软糕送到赵铃儿已经变成双下巴的圆脸前。
吃吧吃吧!吃成小肥猪,没有人喜欢、没有人惦记才好哩!耿如风恶劣的念头都包藏在惑人的笑容里。
赵铃儿咬了一口软糕,边嚼边看着脸色发青的钱墨璇。
“钱……把总,你是……是来找无缺的吧?”赵铃儿喷着芝麻软糕屑地道,“她不在家耶。”
钱墨璇又退了两上,免得被赵铃儿口中的发射物喷到!
“请问,花老板去了哪里?”钱墨璇隐忍地问。
吃进丈夫手中另半块软糕,赵铃儿翻了翻眼睛“认真”地想着,“好像是去三清观了。”
三清观?钱墨璇身子一旋准备去三清观找人!
“乖铃儿,你怎么变得健忘了?大姨子是说明天去三清观拜拜。”耿如风“纠正”妻子的记忆。
“是吗?”赵铃儿毫无诚意地向又转回身的钱墨璇道歉,“对不起钱把总,我怀孕后记性就不太好,呵呵……”又一块软糕堵住她的嘴。
钱墨璇挑了挑两道眉,看出来这对夫妇其实在跟自己打马虎眼!
“花老板在后面?”钱墨璇咬牙问道。
“不在啊!”耿如风的凤眼忽闪忽闪,像在勾搭钱墨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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