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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为王[快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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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再帮我办几件事情,办的好了,我把你一家子的身契还给你。”
季固阳瞳仁一紧,心脏怦怦直跳,喉咙一片干涸:“季固阳誓死效忠夫人。”
季固阳一走,郑嬷嬷端着一碗米粥进来:“夫人,该用膳了。”
萧氏接过小碗,只说道:“郑嬷嬷,你去一趟梧桐院,把九少爷请来,就说让他过来给我侍疾。”
郑嬷嬷却是一怔,自打夫人去了一趟护国寺,回来之后她就越发猜不透夫人心底想的是什么了。
虽说庶子给嫡母侍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同时也不失为一种嫡母磋磨庶子的手段,可夫人却没有这方面的偏好,她平日里最厌恶的便是后院里的那堆庶孽,巴不得眼不见为净,因而侍疾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之前夫人病重的时候就说过想见见九少爷,后来又说不能把病气过给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思及此,郑嬷嬷心里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侍疾?”乳娘贺氏下意识的拔高了声音。
“我知道了。”孟则知递给贺氏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一天比他预料之中的来的要早。
“那我们这就走吧,夫人等着呢。”郑嬷嬷客客气气的说道。
“好。”
第58章
到了地方,一进屋; 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孟则知; 扑通一声就给萧氏跪下了:“母亲。”
回想起记忆中破庙角落里藏在被子底下的那具腐尸; 再看地上小小的但完完整整的人,萧氏鼻子一酸; 差点落下泪来。
好在她还顾忌到有其他人在场,及时收住了情绪。
她缓声说道:“起来吧。”
“是。”孟则知恭恭敬敬的应道,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立在一旁; 躬着身体; 并不敢直视萧氏,只是说道:“母亲的身体可好些了?”语气里不乏关切之意。
萧氏的心情瞬间好转了不少。
事情都是真的又怎么样; 总归堂兄还没出事; 郑嬷嬷还在; 她好好的; 安儿也还活着,对她来说; 这就够了。
“好多了。”萧氏宽慰道; 顿了顿; 又说道:“你站过来些,让娘……我好好看看你。”
她及时改了口,唯恐太过唐突吓到赵以安。
可即便是这样; 萧氏所表现出来的亲切还是惊到了郑嬷嬷和一旁伺候的丫鬟。
听见这话,孟则知顿了顿; 而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萧氏,发觉对方也在看他,他面上一红,慌乱的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磨磨唧唧的挪着步子走到床边:“母亲。”
可谓是把内心的忐忑和拘谨饰演的淋漓尽致。
看着‘小家子气’十足的孟则知,萧氏心里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她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你今年多大了?”
孟则知毕恭毕敬的回道:“回母亲的话,十二了。”
“平日里吃住什么的,可还妥帖。”
说到这儿,萧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后院庶子是个什么待遇,她再清楚不过,更何况是赵以安这样的没有生母照拂的。
一想到那小杂种平日里穿金戴银、前呼后拥的样子,再看她的安儿,身上连一件稍微上得了台面的配饰都没有,可想而知平日里过得是有多拮据,心中不免染上一层酸涩。
人都是感性的,恨一个人的时候巴不得他去死,爱一个人的人只唯恐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他眼前去。
不等孟则知回话,萧氏转而看向郑嬷嬷:“我记得端午节的时候皇后娘娘赏下的云缎和贡缎还有一些,都拿出来,给九少爷置办几身应季的衣裳。”
郑嬷嬷心中一惊,不是说好的这些绸缎都是要留到冬天做成衣裳给世子送去的吗?
但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应了:“是。”
乳娘贺氏心跳如雷,郑嬷嬷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冥冥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天之路出现在了她家少爷脚下。
只听萧氏继续说道:“这几天你且在东厢房住着,若是有什么不合意的尽管和识琴说。”
说着,大丫鬟识琴给孟则知福了福身。
孟则知恰当的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是。”
说是来侍疾的,其实是来享受的还差不多。
早上吃的羊肉炒,猪肉炒黄菜,素熇插清汁,蒸猪蹄肚,两熟煎鲜鱼,炉煿肉,香米饭……像是包子油条这一类的除非你特意要了否则厨房是不会准备的。
中午吃的胡椒醋鲜虾,鹅肉巴子,咸豉芥末羊肚盘,五味蒸鸡,迎霜麻辣兔,羊肉水晶饺儿,蒸香稻……
晚上吃的稍微清淡些,奶窝,烧笋鹅,蒸黄鼠,卤煮鹌鹑,米烂汤……
再加上每天蒸两次点心,进一次干果、肉脯,那滋味再好不过。
这是孟则知的视角。
许是之前的几年吃的太过寡淡,不是青菜豆腐就是猪肉和鱼,要是去厨房去的晚了,带回来的饭菜就有可能都凉透了,上面飘着一层白花花的油垢,就算是想吃也不知道该怎么下筷。
这饭菜凉了就得热,旁的还好,这青菜一回锅,再捞出来,反正孟则知看着是没了再吃的食欲了。
虽说这话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嫌疑,可孟子他老人家也说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孟则知这会儿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实在是无暇兼顾更多。
所以乍一看见这么丰盛的菜肴,他理所当然的被勾起了口腹之欲。
短短几天下来,孟则知的肚子上就多了一圈肉。
他最爱的就是眼前的这道蒸黄鼠,用的是两年生的黄鼠,产于塞外,去皮剖腹后晒干储存,要用时再取出来用酒糟浸泡一两日,然后脊背向下放入蒸笼,蒸上一刻钟,取出刮刷洗净,每只切成八九块,撒上椒盐末,裹面之后再小火慢蒸,务必一次蒸熟,否则会走油,最后还得用酒糟烹制一遍。
孟则知偏好这口鲜脆的滋味。
相比于孟则知默默的沉浸于美食的海洋之中不可自拔,乳娘贺氏显然是敏感的多。
她摸着萧氏身边的大丫鬟识琴送来的新薄被,心慌意乱。
实在是萧氏待她家少爷太过优渥。
就好比眼前这床薄被,被罩的面料贺氏只在国公爷身上见过,据说是六百两银子一匹的软烟罗,被芯也不是棉花,是蚕丝。
通常而言一匹布制长十丈,能置六身成人衣裳,换成孟则知这般年纪的,十身衣裳也是能做的。可若是置办被罩,能有四床就顶天了。
也就是说单单这床被罩就值一百两银子——
要知道这年头,大米一石(一百二十斤)才五钱,一两银子够一家老小生活一个月了。
再看孟则知面前的那一桌子的菜,贺氏满脑子想的都是黄鼠一只八两银子,猪肉每斤一钱六分,肥鹅一只三钱银子……她下意识的忘了这些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府里庄子上的出产。
——她能不心慌吗!
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萧氏这么做还能图个啥,于是慌着慌着,她也就习惯了。
这边乳娘贺氏忙着心慌,那边郑嬷嬷却忍不住的发起愁来,尤其是在得知她家夫人让大丫鬟识琴悄悄摸摸的拿那寸缎寸金的云烟罗给孟则知做了被罩之后,更愁了。
郑嬷嬷忍不住委婉的提醒萧氏:“夫人,您待九少爷是不是太好了些,若是让世子知道了?”
她是不赞同萧氏的做法的,就算世子和她不亲,她也没必要再去抱养一个孩子啊,这不是把她和世子之间那点本就淡薄的母子亲情往深沟里推吗?
退一万步讲,就是要收养也该收养十四少爷才是,同样是一出生就没了亲娘,九少爷今年都十二了,该懂的都懂了,不像十四少爷,今年才两岁,正是忘性大的时候,这老话说得好,不怕养不好,就怕养不熟。
都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眼看着在这一连串的攻势下,她的安儿慢慢的从拘谨之中走了出来,和她日渐亲厚,萧氏的心情就忍不住的又好了几分,结果一听见这话,她面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去。
想起往日里她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在赵以敬跟前,对方却一边爱答不理,一边收下她的东西的样子,萧氏便忍不住的一阵反胃。
她没想瞒着郑嬷嬷,趁着这会儿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放下手中的药碗,淡淡地说道:“郑嬷嬷,你觉得世子和国公爷长得像吗?”
郑嬷嬷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何止是相像,简直是一张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氏看着她:“那,和我长得像吗?”
“当然——”郑嬷嬷话音一噎,脑海中闪过萧氏和赵以敬的容貌,面色巨变。
她明白过来萧氏的意思,两眼瞪的老大,哆嗦着嘴:“夫、夫人,你的意思是?”
萧氏喃喃自语:“是啊,明明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怎么就一厢情愿的拿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呢。”
郑嬷嬷吸了一口冷气,她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又一想,如果不是有确切的证据,夫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顿时又把话咽了下去,脑子里一团浆糊。
隔天,孟则知就发现郑嬷嬷对他的态度又好了几分,少了敷衍,多了真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氏的病情渐渐大好,和孟则知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的融洽,九月中旬这天,她把孟则知带到了萧德仁跟前。
萧德仁便是萧氏的那位堂兄,现任国子监祭酒,广德元年恩科榜眼。
萧氏早就和萧德仁打过招呼,只求着他帮忙收一个学生,也告知了孟则知的身份,其他一概不提。
怎么说萧氏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看得出萧氏是有难言之隐,萧德仁也就没多问,答应了下来。
“舅舅。”
在萧氏的引见下,孟则知跪下给萧德仁磕头。
“嗯。”萧德仁点了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他。
孟则知双手接了:“谢舅舅。”
见了礼,拜师前的流程总是要走的。萧德仁对孟则知并不报以太大的期望,毕竟只是一个庶子,年纪也不大。
他问:“最近在读什么书?”
孟则知下意识的看向萧氏,一脸忐忑。
不比赵以敬有宋国公专门为他延请名师,国公府里的庶子统一都在族学里上课,族学里的先生是个什么样的水平萧氏再清楚不过,看孟则知这副模样,她只以为对方什么也不会,所以感到不安,她当即安抚道:“别怕,如实说就是。”
孟则知忍不住的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回过头来,迟疑着说道:“回舅舅的话,正在研习前三史。”
一般而言,读书人都是到了举人阶段才会开始研读史书,因为殿试是要考策论的。
“前三……嗯?”萧德仁眉头微皱:“四书五经可都通读了?”
“都读过了。”孟则知回道。
萧德仁不觉得孟则知会骗他,当即正色起来,问道:“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何解?”
孟则知毫不犹豫的回道:“此句出自《中庸》,意思是君子之道广大而又精微。普通男女虽然愚昧,也可以知道君子之道……”
萧德仁神情一振,略加思索之后,问道:“乃是人而可以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何解?”
“前半句出自《大学》,‘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看着孟则知对答如流的样子,萧氏一脸恍惚。
几个问题问下来,萧德仁忍不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何止是不错,能通读四书五经,起码一个秀才功名是稳拿到手的,十二岁的秀才——
想到这里,萧德仁看向孟则知的目光不经意间温和了几分。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德仁问道:“对了,这些都是哪位先生教你的?”
“没有谁教,”孟则知又看了一眼萧氏,含糊着说道:“是族学里的宋举人,三年前他辞馆的时候送了我一套他的读书笔记。”
没有嫡母不打压庶子的,萧氏也一样,相比于假借侍疾磋磨庶子,她更关心的他们的学业,当然了,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就是了。
在她记忆之中,在族学里的那些个先生口中,孟则知一直都是归属于资质平庸这一类的,可背地里他却把能让宋举人心甘情愿的把读书笔记送给他……
下意识的,萧氏想到了藏拙这两个字,不免神情复杂。
竟是自学成才,这该是何等的天资!
萧德仁越看孟则知越觉得顺眼,他轻舒一口气,连声说道:“好好好,这个学生,我收下了。”
听见这话,孟则知当即跪下给萧德仁行了拜师礼。
科举可不是闭门造车就能考好的,能有个好老师在前面领路再好不过。
出了萧家大门,原本喜不自禁的孟则知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萧氏。
萧氏看在眼里,自然是明白孟则知这是在担心她对他的藏拙有所不满,她当即伸出手摸了摸孟则知的脑袋,安抚道:“没想到安儿这么聪明,将来一定能给娘亲考个状元回来。”
孟则知眼前一亮,故作喜悦的说道:“真的吗?”
“真的。”萧氏差点落下泪来,她想着,小小年纪就会藏拙,她家安儿这么机灵,当初怎么就死心眼的巴着她不放,最后连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孟则知:我觉得一定会有人说我给萧氏编造一段记忆就是为了骗吃骗喝!
第59章
从萧府回来,孟则知就从萧氏的院子里搬了出来。毕竟萧氏已经大好了; 他年纪虽小; 但终归是男子; 再住下去,恐生流言蜚语。
但他也没回他原本居住的梧桐院; 而是搬进了萧氏新命人收拾出来的世安院。
这世安院原是宋国公赵令武的一位老叔爷的住处,据说这位老叔爷曾对赵令武有过一饭之恩,所以赵令武出人头地之后; 就把他接到了身边荣养。
只不过赵以安出生之后没多久; 这位老叔爷就去了; 约莫是觉得睹物思人,赵令武索性命人将这座院子封了起来。
算下来; 这座院子已经空置了将近十年了。
整个宋国公府规模庞大; 共三进九院; 占地面积三百余亩; 屋舍一百八十余间。
地方是大,可耐不住赵令武的后院更大; 十一位姨娘; 十四个庶子; 六个庶女。
一大家子人,睦元堂住着宋国公和萧氏,赵以敬占着筑玉院; 十一位姨娘挤在西路三组院落,年满七岁的庶子统一搬进了梧桐院和听雨轩; 六个庶女住在映雪阁……
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可去,萧氏也不想让孟则知住进世安院,除了死过赵家的人,不吉利之外,还有就是靠近大街,闹得慌。
孟则知对此却是满意的不得了,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不用再和那群不省心的兄弟打交道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相比于赵以敬的住处——雕甍绣槛、恢弘大气的筑玉院,世安院看起来显然是要‘寒碜’的多。
它的占地面积只有不到六亩,共有房屋十三间,其中正房三间,前后廊硬山顶,左右各带两间耳房,院东西各有厢房三间,外带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子。
可实际上,世安院内里的布置不比筑玉院差,光是正房里的用品配置就超过了三十种:银茶瓯盖、银茶壶、锡茶碗盖、漆盒、镀金铁云包角桌……都是顶好的东西,绝大部分走的萧氏的体己。
这些都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主要是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猜疑。
除此之外,萧氏还给孟则知配了一顶轿子,方便他每天去萧德仁那里报道。
当然了,这事萧氏也是和宋国公报备过的,只推说看中了孟则知的天赋,想把他培养成赵以敬的助力。
宋国公无从反驳,加上他也心知乱世用武,治世用文的道理。如今天下日渐太平,等到北方战事一歇,武将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虽说当今皇上还算仁慈,应该做不出狡兔死走狗亨的事情来。但为了国公府的未来着想,他也是存了让子孙后代弃武从文的心思的。如果孟则知真的如同萧氏在信里的那样天资颖异,倒是的确可以好好培养一番。更兼之他心里多多少少的对萧氏怀有几分愧疚,也就认可了萧氏的做法。
如此过了四年,约莫是日子过得太过滋润,虚岁十六的孟则知猛地窜到了一米七,比萧氏还高出了小半个脑袋。
世安院里,乳娘贺氏光荣退休——其实是萧氏嫌她太过小家子气,索性给了她一笔银子,打发她回家带孙子去了,取代她位置的是萧氏身边的大丫鬟识琴。
除此之外,萧氏又给孟则知配了两个小厮,两个护卫,一个书童。
书童名叫季良,是郑嬷嬷的孙子,季固阳的独子。
一年前,萧氏把季固阳一家的身契还给了他,为表忠心,季固阳把季良送到了孟则知身边做书童。
广德十九年八月中旬,因着这天萧德仁要去岳家给岳母祝寿,所以早早的就给孟则知放了假。
没想到一回府,就碰上了和同窗吃酒回来的赵以康。
说起来,孟则知和赵以康还有过一段恩怨来着。
赵以康行五,只比孟则知大两岁,生母是后院的徐姨娘,徐姨娘原是京城四大楼之一的满春院的花魁,后来被人买下来送给了宋国公,凭着熟练的技巧,成功的成为了宋国公最宠爱的妾室,而后一口气为宋国公生下了两子一女。
子凭母贵,居长的赵以康也就成了国公府最得宠的庶子。
原本在徐姨娘和赵以康的计划里,等赵以康到了年纪,就求着宋公国把世安院收拾出来,让他们兄弟俩住进去,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用再和其他庶子挤到一块儿去了。
没成想半路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萧氏大手一挥,就把世安院划给了孟则知。
宋国公不在,府里的仆从包括妾室的身契都在萧氏手里捏着,相当于她掌握着府里的生杀大权,平日里骄横惯了的徐姨娘这会儿也只能是缩着脖子做人。
因而得知消息之后,虽心有不甘,他们一家子也只敢在背地里咒骂几句,然后退而求其次的从宋国公手里要了他名下监生的名额。
所谓监生是国子监学生的简称,而国子监是大扬朝的最高学府。按照规定只有贡生或荫生才有资格入国子监读书,其中贡生是指成绩优异的秀才或举人,荫监是指三品以上官员子弟或勋戚子弟入监读书的学生,在读或肄业荫监学生虽无秀才功名,却可以直接应考乡试。
国子监好啊,一方面可以结交勋贵子弟,另一方面有名师教导,还怕他考不上进士吗?
就在赵以康做着金榜题名、封侯拜相的美梦的时候,孟则知拜了萧德仁做老师的消息传了出来。
萧德仁是谁啊,百年世家萧家的当家人,广德元年恩科榜眼,国子监祭酒,门生故旧满天下,清贵无比。
这得是多大的人脉啊,瞬间就把赵以康比了下去。
从来都是他赵以康压别人一头,现在倒叫孟则知爬到他头上来了,赵以康不免有些心理失衡。
再者,以前还好,眼瞅着这几年和他同样住在听雨轩的赵二、赵三和赵四陆续成亲生子,一堆孩子成天见的鬼哭狼嚎,吵的他不得安宁,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孟则知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世安院,他哪用得着受这样的罪。
可偏偏孟则知身后站着萧氏,他心里那股子邪火也只能憋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
赵以康皮笑肉不笑:“哟,这不是九少爷吗?”
看得出赵以康不怀好意,孟则知压根不想搭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赵以康当即讥笑道:“这认了便宜娘和便宜舅舅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顾忌着季良在场,孟则知少不得要有所反应,他脚步一滞,回过头,眉头微皱:“五哥,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巴特别臭。”
赵以康也不恼,只冷笑着说道:“这脾气见长啊,不过赵九,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夫人的儿子、这国公府的嫡子了吧!我可是听说北边的仗快打完了,父亲和赵以敬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孟则知面上一沉,像是隐忍着什么,沉声说道:“赵五,你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听说父亲在外这几年,收了好几房年轻的侍妾,其中有一对双胞胎胡姬格外受父亲宠爱,我记得再过几年,徐姨娘就该过四十大寿了吧。你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吧。”
说完,孟则知拂袖而走。
“你——”赵以康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热闹,他咬牙切齿,怒声说道:“我倒要看看,等赵以敬这个正主回来,你一个鸠占鹊巢的庶子还能怎么狂。”
听见这话,孟则知的面色又沉了几分。
季良当即说道:“少爷,五少爷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夫人对您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那可是没掺半点假。”
“嗯。”孟则知心不在焉的应了,显得闷闷不乐。
到了睦元堂,他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来,躬身行礼:“娘亲。”
只一眼,萧氏就看出了孟则知身上的不对劲,她不动声色,拿出手帕来替孟则知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说道:“怎么热成这样,郑嬷嬷,去弄一碗水晶冰来。”
“是,夫人。”郑嬷嬷应了,顺便拉走了季良。
萧氏口中的水晶冰其实就是后世常见的冰碗,加了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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