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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为王[快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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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的来说; 两家还算门当户对。
他宋国公府总算是熬出头了。
赵令武抚着胡须; 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 有一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臣当即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则知走到御座上坐好:“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班奏事,孟则知开口问道:“大理寺卿何在?”
登闻鼓归大理寺管辖。
众臣面面相觑:“臣等不知。”
“陶安。”
孟则知正要派人去传唤; 随后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理寺卿小跑着走进来; 跪下说道:“微臣肖云旗,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则知沉了沉气:“你可知登闻鼓被敲响一事?”
“启禀万岁,臣正是从午门而来。”大理寺卿一脸迟疑:“只是臣等实在是拿不了主意。”
“怎么?”孟则知说道。
“回万岁,”肖云旗直起身来,手持芴板:“依《大扬律》,为防止无端刁民恶意上访,规定凡击登闻鼓者,先廷杖三十。”
“对。”孟则知记得有这么一个说法,他端起御桌上的茶碗,润了润喉咙。
“可那击鼓之人,是、是奉圣夫人。”说完,肖云旗拜倒在地。
“什么?”孟则知喝茶的动作一停。
“奉圣夫人?”
“这、这算什么事?”
“是啊,好端端的……”
……
一时之间,满朝皆惊,文武百官们议论纷纷,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齐齐看向站在武官之中的赵令武父子。
好一会儿,赵令武才回过神来,许是心里有鬼,他蓦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来。
孟则知心下了然,而后猛然间拔高了声音:“人你已经打了?”
“臣等不敢。”大理寺卿连忙说道。
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奉圣夫人是谁,宁武帝的眼珠子。莫说是能把人打个半死的廷杖了,就是磕一下碰一下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孟则知放下心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朕于七月二十九日曾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奉圣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顿了顿,缓声说道:“只是奉圣夫人年纪也大了,三十廷杖怕是挨不住,这样吧,怎么说奉圣夫人也抚养了朕这么多年,这三十廷杖,朕替奉圣夫人受了。”
说着,孟则知站起身来,就要走下御座。
众臣一听,纷纷跪倒在地,喊道:“不可,万岁千金之躯,怎可受廷杖之辱。”
廷杖可不同于一般的打板子,是要扒去裤子,露出臀部和腿部,然后由数十名军士一边哈喝壮威,一边轮流执杖施刑。打完之后,还要用厚布将人裹起,几个人一齐用力,将案犯抛起,掷到地上。
强壮的人可坚持八十下,超过一百的往往当场毙命。便是不死,也要割去败肉数碗,医治半年以上。
廷杖,不仅是对受刑人肉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辱。
……
“微臣愿代奉圣夫人受此廷杖。”
此话一出,如惊雷贯耳,众臣嘴角一抽,也顾不上说这话的是谁,纷纷说道:“臣等愿代奉圣夫人受此廷杖。”
赵以敬面上一黑,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是不站出来,赶明儿就能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可这些大臣敢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因为笃定了宁武帝不会真的这样做。可他不一样,他可是萧氏名义上的亲生儿子,一旦他站出去,那三十廷杖肯定会落在他身上,那可是廷杖啊……
就在赵以敬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站出去的时候,他耳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万岁,且听微臣一言。”
大殿上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紧跟着文官序列末端站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孟则知看他眼生,偏过头。
陶安当即凑到他耳边说道:“那是新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何青云何大人。”
只听何青云说道:“万岁仁孝,臣等敬服。只是万岁舍万乘之躯,而徇小义,实不可取也。古有商汤,剪发断爪,示以己为牲,祷于桑林之社。陛下不若效仿先圣,以龙袍为替,代奉圣夫人受此廷杖,一是为全陛下之孝心,二是为抚群臣之安心。”
史传,商立国后连年大旱,五谷不收,负责宗教祭祀的大臣说,要用人为祭品,向上天祈祷求雨。汤知道后,剪发断爪作为自己的替身,向上天求雨。百姓知道之后,感动不已,老天也终于降下了大雨。
众臣一听,纷纷附和道:“何大人所言极是,请万岁三思。”
孟则知不免高看了他一眼,迟疑了好一会儿,直到众臣又喊了一遍‘万岁三思’,他这才叹声说道:“既如此,便依何爱卿所言吧。”
“万岁英明。”
说完,陶安躬身退了下去,回昭仁殿取了一件龙袍亲自送去了午门。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有侍卫来报:“启禀万岁,已行刑完毕。”
孟则知当即说道:“宣奉圣夫人上殿。”
“宣奉圣夫人上殿——”
一进殿,萧氏就要下跪,孟则知刷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陶安手忙脚乱的把人扶住了。
萧氏却不依不饶,执意跪了下去:“臣妇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则知慢慢的坐了下去:“夫人请起。”
萧氏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孟则知只好问道:“夫人缘何敲响登闻鼓?”
只见萧氏瞬间红了眼眶,她咬牙说道:“回万岁的话,臣妇要告一个人。”
赵令武心里一个咯噔。
“告谁?”孟则知语气不善,针对的自然是萧氏要告的人。
萧氏恨声说道:“告宋国公赵令武,停妻入赘,混淆公府血脉,欺君罔上。”
“什么?”孟则知面色一变。
众臣无不是虎躯一震。
赵令武父子面上一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则知沉声说道。
“回万岁,赵令武原有妻室,只是与其在战乱中走失。当时他母亲病重,他无钱延请大夫医治,恰逢臣妇父亲为臣妇招赘,赵令武便谎称未婚,带母入赘了萧家。后来臣妇父亲投了太祖皇帝,赵令武也在臣妇父亲的安排下进了军队。”
“只是没想到臣妇父亲看走了眼,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竟然是个白眼狼,得志便猖狂。随着他在军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他开始不满足于自己赘婿的身份,竟以臣妇为要挟,逼着臣妇父亲收了他一笔聘礼,消了他赘婿的身份。”
“你胡说?”
听到这儿,赵令武睚眦欲裂。
当年分明是萧父为了笼络于他,主动从他手里要了一笔聘礼,算是消了他赘婿的身份。
孟则知抓起手边的茶碗,砸在了赵令武脑门上,啪的一声,茶水洒了他一身,茶碗在他头上留下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水转眼间就渗了出来。
孟则知目光如炬,厉声说道:“朕让你说话了吗?”
百官心中一凛,赵令武如遭雷劈。
孟则知勉强缓和了语气:“夫人,您继续说。”
“谢万岁。”萧氏哽咽着说道:“再之后,天下大定,就在论功行赏的关头上,他那原配妻子周素娘找上了门来,赵令武为了保住自己的爵位,便将周素娘养在了府外。”
“两年后,周素娘与臣妇同时产子,臣妇难产,孩子一生下来就气息奄奄,医师说,只怕是活不过当天晚上。于是赵令武便计上心头,用周素娘的孩子替换了臣妇的孩子……”
萧氏声泪俱下:“臣妇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竟然将一个杂种当成宝贝似的宠了三十多年,也被赵令武玩弄于掌心三十多年……万岁,你要替臣妇做主啊!”
孟则知瞬间红了眼眶,他咬牙切齿:“夫人,可有凭证?”
萧氏抽泣着说道:“回万岁,福建饶州府万年县赵家村赵氏族人,个个都是人证。还有马封氏,她的亡夫马四海曾是赵令武的亲信,此事她也知情。”
孟则知一脸铁青,看向赵令武,问道:“宋国公,朕问你,奉圣夫人告你停妻入赘可是真?”
赵令武面如死灰,萧氏说的没错,赵氏族人个个都是人证,他做下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禁查,宁武帝明显又是站在萧氏这边。
完了,全完了……
他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臣,有罪。”
“也就是说,换子一事,也是真?”
赵令武闭上眼:“臣,死罪。”
赵以敬瘫在地上,一脸惨白。
“好好好。”孟则知深吸一口气:“夫人放心,朕今天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他喝道:“刑部何在。”
第79章
现任刑部尚书汪九成当即出班跪下:“臣在。”
“你说,此案该如何判决?”孟则知沉声说道; 明耳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着的怒火。
汪九成起初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不管怎么说宁武帝都叫了赵令武二十几年的父亲; 直到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落在赵令武额头上被宁武帝用茶碗砸出来的血窟窿上之后,心里瞬间就有了底。
他组织语言:“启禀万岁; 宋国公既已认罪,依《大扬律》,有妻更娶妻者; 杖九十; 徒一年; 离异。妻者,亦杖九十; 徒一年; 离异。若欺妄而娶者; 杖九十; 徒两年;女家不坐,各离之。”
意思是; 停妻再娶; 男方处杖九十; 坐一年牢的刑罚,女方如果知情的,同样受罚; 并撤销两人的婚姻关系。
如果男方隐瞒了自己已经成过亲的事实,则处杖九十; 坐两年牢的刑罚,女方虽不受罚,但也要撤销两人的婚姻关系。
“只宋国公乃是入赘萧家,罪上加罪,应从重处罚。至于换子一事,《大扬律》中并无明文规定……”
毕竟古往今来还从未发生过宋国公府这样的腌臜事。
“考虑到宋国公的实际身份,微臣认为以略卖(拐卖人口)罪论处最为合适。”说到这儿,他特意停顿了一会儿,见宁武帝没有反驳,这才继续说道:“应判绞监候或流放三千里。”
“按律,赘婿不可为官,不可纳妾,加上宋国公曾上书为赵以敬请立世子,诈不以实,确为欺君,因连犯三次,依法判处杖九十,徒十二年。”
“如此,三罪并罚。” 汪九成咽了咽口水:“当判离异,削官,夺爵,抄家,杖一百,绞监候。”
听见这话,赵令武急火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而后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宋国公?”
看见这一幕,跪在他身边的兵部尚书下意识的一惊呼。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讪讪地闭上了嘴。
龙椅上的人没发话,百官们也只能是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汪九成略有些迟疑:“至于赵以敬——”
孟则知了然,当即厉声说道:“赵以敬,朕问你,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就心慌意乱的赵以敬听见这话更是胆战心惊。
不,他绝不能承认这一点,否则等待他的必将是万丈深渊。
只是没等他回话,便听孟则知自问自答道:“是了,难怪当年你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娘……奉圣夫人害死了邢氏肚子里的孩子。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你从小就跟在老夫人身边,所以和奉圣夫人不太亲厚的缘故,现在看来,母子之间的天性哪是那么容易扼杀的,感情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奉圣夫人自然也就毫无信任可言。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你故意借题发挥,想要栽赃奉圣夫人……”
“不,万岁,”赵以敬惊惧不已,汗如雨下:“臣,臣那时只是因为太伤心了才会口不择言,臣真的不知情啊万岁。”
可孟则知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他冷声说道:“来人,拟旨。”
“冒婚侥幸,已是大罪。罔上失忠,亦亏臣节。在家贱而不禁,盖因胆大妄为。”
说到这儿,孟则知急急的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昏死过去的赵令武身上,神情略有些复杂。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音调却降了下来:“念其往日之功劳,着,削去赵令武宋国公之爵位,杖二十,令其与奉圣夫人合离,一应家产归奉圣夫人所有。”
听到这儿,一众文武官员只以为宁武帝到底是念着往日的旧情,所以选择了从轻处理。
却不想就在下一刻,孟则知又猛然拔高了声音:“赵令武情似可悯,然赵以敬其心可诛,更兼有父债子偿一说,此等人岂可使之有后,着加赵以敬以宫刑,交奉圣夫人处置。”
宫刑?
众臣莫不是下半身一凉,心底对宁武帝敬畏更甚。
赵以敬如遭雷劈,他惊慌失措,失声哀求:“不,万岁,九弟,你不能这么对我……”
没了高贵的身份,他和被碾进泥里苦苦挣扎的臭虫没什么区别。
“拖下去——”孟则知喝道。
说完,便有一队侍卫快步走了进来,伸手捂住赵以敬的嘴,强行将他和赵令武一起拖了下去。
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孟则知这才看向萧氏,他扯出一抹笑来,问道:“夫人,朕这么处理,您可还满意?”
茫然过后,萧氏缓过神来,泪如雨下,像感激零涕更像是如释重负:“臣……谢主隆恩。”
下朝后,孟则知便把萧氏带去了慈宁宫。既四下无人,孟则知也就没了顾忌:“娘亲,您先在这儿住着,儿子陪您说说话。等儿子把宋国公府清理干净了,您再回去。”
没有安慰,也没有劝诫,萧氏明白,孟则知什么都知道了,但好在对方待她一如既往的关切,这是演不出来的,欣慰之余,泪水又充满了萧氏的眼眶,她拍着孟则知的手,缓声说道:“好。”
当天下午,神机营的士兵就把宋国公府给围了起来。
一时之间,偌大一个府邸人仰马翻,呵斥声,叫骂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按照宁武帝的旨意,宋国公府后院的姨娘丫鬟小厮,除了萧氏身边的人,一律发卖。至于一众少爷少夫人,抄没家产之后,每人发五十两银子的遣散费,逐出京城。
隔天下午,国公府大门上的匾额就换成了奉圣夫人府。
煊赫一时的宋国公府就这么倒台了,毫无预兆的,带着点雷厉风行的味道,根本就没给赵令武父子一丝反抗的机会。
八月中旬,萧氏带着人去把赵令武和赵以敬从大理寺大牢接回了新出炉的奉圣夫人府。
两天后,赵令武悠悠醒转过来。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空气中传来萧氏的声音:“别折腾了,你已经瘫了。”
赵令武顺着声音看过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热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恨她还是该体谅她。
萧氏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走向赵令武,最后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不错,没浪费这么多年你喝下去的那些参汤。”
听见这话,赵令武神情一滞,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他哆嗦着嘴:“你、这些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您说的是哪件事情?”萧氏缓声说道。
“哪件?”赵令武喉中一片干涸。
“对,比如说杀了马四海。”
马四海是上任国公府管家,因为在战场上救过赵令武一命,所以备受赵令武信任,当年也是他替周素娘主持的丧事。萧氏想彻底的掌控国公府,自然要先除掉他。
赵令武呼吸一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马四海是真的死于突发急症。
“比如说,我把你那老娘的尸骨从你老赵家的祖坟里挖了出来,葬进了宋姨娘的坟墓里。”萧氏轻描淡写的说道。
赵令武眼前一黑,当年爆出赵以敬和邢小雅兄妹乱伦的时候,他可是亲自命人将宋姨娘剖棺戮尸,挫骨扬灰来着。
“又比如说,我借你的手送了邢小雅两个稳婆,帮她稳住了胎。”萧氏顿了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其实赵以敬和邢氏并不是亲兄妹。”
“什么?”
蓦地,赵令武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一脸惨白。
死人和活人可不一样,刑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亲自命人打下来的,那可是他的嫡孙啊!
“刑氏是宋姨娘和后院里的一个洒扫小厮通奸生下的,自然和赵以敬没什么关系。”
萧氏可不会把事情真相告诉赵令武,否则那就不是在报复他了。
没等赵令武反应过来,萧氏从大管家乔仁远手里接过一个小竹筒,放在他眼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令武怔愣了一瞬。
萧氏自问自答:“这是你那宝贝儿子的子孙根。”
赵令武反应过来,睚眦欲裂,身体颤抖不止:“你,你到底对敬儿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这可是万岁亲自下的旨,说是父债子偿,判了他宫刑。”
宫刑?
赵令武如临深渊,身体摇摇欲坠。
“您放心,这会儿他正在刑氏那儿呢。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我必然会好好的照顾他们,保他们衣食无忧,儿孙满堂,还有你的那些儿女,有我一天,便有他们一天。”
赵令武两眼一翻,就要晕厥过去。
萧氏当即说道:“您别死,您可千万别死,您要是死了,万一我一个伤心过度,稀里糊涂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听见这话,赵令武硬生生的清醒了过来,他颤抖着声音:“毒妇,毒妇……我就是做鬼都不放过你。”
听见这话,萧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您不说还好,您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您放心,等您死了,我一定会亲自找上几个大师,把您镇压在棺材里,让您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萧氏随手将小竹筒扔进脚边的炭盆里,而后转身向外走去,对于赵令武的咒骂,她充耳不闻。
到了门口,她吩咐道:“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语气和当初赵令武处置邢小雅的时候一模一样。
大管家乔仁远当即躬身应道:“是。”
萧氏点了点头,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抬脚踏出房门。
屋外阳光正好。
第80章
“皇叔爷,怎么样; 您见着卢大人了吗?”
见老福王进来; 瑞王、惠王、赵王以及其他几位宗亲当即迎了上来。
老福王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兄弟。
瑞王、惠王和赵王都是广德帝的子嗣; 因为没有掺和进夺嫡之争里,所以得以保全。
广德帝曾留下遗旨; 令宁武帝尽快安排他们就藩,可眼看着宁武帝登基都快四个月了,朝堂上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出来; 他们递折子; 宁武帝也不见他们。
连带着这些特意从封地赶过来给广德帝贺寿的宗亲也都被扣在了京城里。
他们可不觉得宁武帝这么做会是单纯的想要留着他们在京城过年。
至于他们口中说的卢大人; 正是现任户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宁武帝的亲信卢增祥卢大人。
老福王眉头紧锁; 叹声说道:“人是见到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 我问卢增祥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离京; 卢增祥反而问我对汉代的七王之乱和晋朝的八王之乱有何感想。”
“七王之乱?”瑞王喃喃自语,而后咚的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一脸灰败之色:“看来万岁是真的想要削藩了。”
大扬朝建立以后; 太祖皇帝在与其文武百官总结历史上治乱兴衰的经验时; 一致认为,宋朝和元朝之所以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主弱臣强,朝廷得不到宗室藩屏; 於是以史为鉴,决定建藩。
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 分封诸王除了能享受到代代分封(皇帝之子一律授予亲王爵位,亲王之长子世袭亲王,其余诸子不论嫡庶封为郡王……),每年禄米五万石(一石约为125斤),银两万两,各色绸缎布料三千匹,盐二百引……等优厚待遇之外,还拥有蓄养六千到一万不等的护军的权利,在边疆的藩王甚至还可以插手地方军务。
子嗣越多,给的待遇就越多,因着这一点,分封的藩王可不就是卯足了劲生孩子。在同样实行分封制的现世明朝,且不说出了一个第一个造反成功的藩王朱棣。只说天启年间,全国的税粮加起来,也填不满六十万宗室的嘴。
可是说明朝就是被藩王给吃垮的。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孟则知当然更愿意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
“顾五怎么敢,这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赵王一脸不甘,眼看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成想就在这最后的关头上,宁武帝一个念头就又把他们打回了原形。
“老六,慎言。”惠王喝道,他一向胆小怕事惯了。
“四哥,咱们三兄弟这么多年来不争不抢的,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结果呢——”赵王愤声说道:“你让我怎么甘心?”
“你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老福王怒声说道:“造反吗,想想唐王的下场。”
那可是一个连亲兄弟都能说杀就杀的狠人啊!
赵王张着嘴,瞬间失了声。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说着,老福王一脸颓然,整个人像是老了五岁不止,他又何尝能甘心呢。
“皇叔爷,您说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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