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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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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闵情抱着那苍白着脸,喘着粗气,目光有些涣散,脸上深深皱纹的武一山时。苍老?佝偻?这两个词是什么时候套在他身上的?其实早就出现了,不是么?只是被他老顽童的脾性覆盖,让专心学武的她没有发觉而已。

“臭老头,你怎么了?”闵情微红着眼,内心极度的恐慌,她突然发现——臭老头老了,他真的老了;老到似乎只有一张人皮包着那瘦弱的骨头架子、老到背脊不再挺拔、老到似乎没有力量再与自己斗嘴了。

“情丫头,臭老头好像不行了,不能再教你功夫了,臭老头活到这把年纪本不该留恋世间,可是你,让臭老头觉得遗憾,‘反八步赶蝉’让臭老头遗憾。”武一山深知,这副躯壳已经到了极限,也许闵情与新研的武学将成为自己终身的遗憾了。

“臭老头,你在胡说什么呢?不可以,你不可以功夫没教完便丢下我,不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闵情带着哭腔,紧紧地抱着武一山,她真的很害怕,这个似自己爷爷的人就此离他而去。

断魂之跌(16)

武一山坐直身子,巍巍地从怀中拿出一张来回翻折过许多次的纸条,放到闵情手中道:“我自己这把老骨头,我最清楚,情丫头,若是臭老头我这次不能度过难关,你就拿着这张纸条去找你师兄谢霁,最后一式便是他学的第一式,照着他演练的招式,只要按顺序反着练就可以了。”

“我不要,我不要,臭老头,我只跟你学,只跟你学。”闵情失控地摇着头,眼泪早已经打湿了武一山的衣襟,也打湿了他沧桑的心。

“情丫头,我已经找到出断魂崖的出口,到时候让大块头带你去,你只要能游过水底那个洞口,相信就可以出到外面了。”

武一山其实每天在闵情去冰潭的时候都会到下游去寻出口,他知道只要找到水流的出口便等于找到了出断魂崖的方法。终于在自己潜了无数次水后,让他找到了那个水底崖壁上唯一的洞口。

“臭老头,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我就呆在这里陪着你!”

“情丫头,来坐到我对,师傅把余下的内力传予你,带走也是浪费。”武一山拉着闵情跪坐在自己地面。

“我不要,我不要,臭老头,我不要……”闵情挣扎着,却被武一山屈指一点,便不能动弹。然后她便感觉一道滚沸的热流源源不断的窜入自己体力,她知道那是师傅终生的所有,却都给了她。闵情哭喊着,那声音撕心裂肺,连站在边上的大块头也不禁湿了眼角。

“臭老头,我说了,我不要,你为何要给我,我不要,我不要……”热流缓缓隐去,而原本就苍白着脸的武一山更是无力的垂下双手。那双老到干涸的双眼,顿时失去了之前的精神,而显得黯然无色。

“情丫头,最后还有个要求,这臭老头也应该到头了,你能不能叫我声师傅,或者爷爷……”武一山强颜欢笑着,却认真的望着闵情,表情带着些恳求。

师傅?爷爷?闵情在心底衡量着,眼前的老人早已经超脱了这两种身份的限制。

断魂之跌(17)

他救了自己、他在她人生最失意,最低谷的时候紧紧的拉住自己、他教自己本领、他做为长辈,却总是不厌其烦的与自己拌着小嘴、他……他在闵情心里的位置浑然超脱了师傅的地位。

爷爷吗?应该比爷爷还亲吧。闵情从来未见过自己的爷爷,打她懂事开始,父母便要她对着那张黑白里的年轻男人叫爷爷。什么是祖父情?她从未体味过,可是在武一山这个比爷爷还老的老人身上,她竟然体会得那么深刻,那么强烈,那么美好,又那么痛彻心扉。

“爷……”

在闵情还未叫出‘爷爷’两字时,早已拖到极限的武一山,头忽然一偏,带着遗憾终于离开这个生活了一百二十一个春夏秋冬的美丽世界。这个倔丫头,在这最后关头,她还嘴倔。

“爷爷……”见武一山忽然闭上眼睛,闵情内心一阵抽搐,深吸一口气打最心底,奋力吼出。声音震耳欲聋,在这山谷间连连萦绕,回声撞击着崖壁,又弹到对边的崖壁,响了许久许久……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他已经听不见,他再也听不见……

他就这么眼睁睁从闵情眼前逝去,而被点穴的她却连最后一个拥抱都不能给予,她只能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直到嗓子哭哑,直到眼泪干涸,当她能动弹时,奔去摇晃他的身子,却已经冰冷到僵硬。

如今木屋内少了一人,木屋旁却多了一座新坟,一人、一巨猿跪座在坟前许久……

望着泛白的天空,天亮了!闵情从地上站了起来,步子有些晃荡,行入木屋内。半会,她已经梳洗一翻,她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腰间那把配剑。

“大块头,我要走了!”闵情的嗓子已经哑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让她留恋,除了大块头,其它的美好记忆她会珍藏于心底。

望了望闵情,大块头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下游行去,闵情跟在后面,心情极其复杂,到底是舍还是不舍,她只觉得无比痛苦。

断魂之跌(18)

三年了,这个地方陪伴自己三年了,大块头陪伴自己三年了,闵情仔细地看着这谷底的一草一木,她要把这里深深印照在记忆中。

当走到下游的尽头,大块头转过身,虽然他是动物,可是那眼神所流露的情感决不是一个动物可以拥有的。

“大块头,你不跟我走吗?”闵情寻问着,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大块头就像这崖底的守护神,仿佛只有他的存在,这块仙镜才会平衡般。

“嘶……嘶……”大块头无助的嘶叫着,谁又懂一个动物的心理,其实它们的情感何尝比人要浅,只是它们不能表达出来而已。而大块头才刚刚失去一个朋友,现在又要与唯一的她分离,谁又能了解一个动物的心理,谁又能了解大块头心中的寂寞。

闵情忍不住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大块头,以前她总嫌它毛茸茸的,现在她却是对它悠悠的不舍。虽然它并不懂人话,可是闵情从未把它当成动物看待过。

“大块头,我会回来看你的……”

“嘶……嘶……”大块头只能如此回答她,她知道,大块头懂自己的意思;她知道,自已说的每句话大块头都听得懂;她知道……

最后望了一眼大块头,闵情却是惊讶的发现,原来大块头——哭了!它那湿润的眼角,无不透露了它的不舍。

毅然地转过身,不再看大块头,闵情怕自己心软又留了下来。

照着武一山死前所说,闵情飞身,双脚脚尖在水面点了几下,到达中央时,身子一个打挺便跃入水内,潜下水去寻那个唯一通往外界的洞口。

这三年的坚苦,如闵情所愿,实现了她从小的梦想,成就了拥有一般不凡功夫的她。没有千里转音之术,没有隔山打牛之学,可是以她体内那一百多年深厚的内功,与那奇妙的倾心决的原因而练成的‘反八步赶蝉’。也许除了武一山便只有谢霁与天山道人才人看得出来,那功夫出自哪里。

三年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初初来到沐夏国的‘黄毛小子’,她成熟了,以前还未发育完全的自己,已经拥着落落身段。那张带着可爱的小脸已经蜕变成为倾城倾国的丽颜,连那身破旧的衣物都不能遮掩住。

他还会记得自己吗?三年来,从未见到有何人来找寻自己,他是以为自己死去,还是根本不愿来找寻自己?

三年了,他过得怎样?又变得怎样?自己还会认得出他吗?会,一定会,那双紫眸是他独有的标志。

三年了,他又能认出自己吗?认出已经变为女儿身的自己吗?

(不知道星期天可以发文不?可是没时间,我尽量,星期一应该会上架,到时候一次会十更以上。呼……回去拼文了!)写到这里心有点疼,接下来写三年》……期待‘‘‘‘

三年(1)

沐夏殷泽三年,也就是夏殷泽正式登基三年,沐夏国的一切皆被其管理的整整有序,边境原本蠢蠢欲动的大小国家均被新上任的护国大将军谢霁平息。

在夏金手上走下坡路的沐夏国被其子继位后,消除了内乱暂时稳定了局势而逐渐走向强盛,不敢用国泰民安来形容,至少沐夏国内不再动荡不安。

可是国内那最大的隐患欧阳志却狡猾得如狐狸般,夏殷泽至今还未找到他危害几位皇兄与谋反的证据。

国内另一支隐患便是从夏殷泽登基后便一直与其对立的残月教,三年来,残月教的杀手总会隔三差五的来皇宫探上一探,其目的便是行刺新君夏殷泽。

江湖上传言,残月教是因为三年前接到一宗刺杀夏殷泽的任务,却未完成,而给残月教名誉上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残月教便一心想杀了夏殷泽以示世人——残月教所接的任务没有完不成的。

而新君主夏殷泽也似乎恨透了残月教,只要是听说到跟残月教有关的东西,他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般会赶尽杀绝,不为其留下一点退路。

江湖上也传言:是残月教教主亲手杀了夏殷泽心爱的人,有人说君主那心爱之人是男子,可是至今为止无人相信,因为夏殷泽坐拥着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还时常去沐夏城内最有名最巨大的花楼——无情楼。

无情楼顾名思义,这里没有感情,只有‘爱’。更惊人的传言是,这无情楼就是当今主上所开,其目的是为更方便他的猎艳。真如其传言的话,那沐夏国现任的君主是否太过荒淫无度。

对于夏殷泽,众百姓佩服他的统治,却又害怕他的残暴,在众人眼里他显然是一个喜爱美色,铁石心肠,无比绝情的男人。

而残月教教主冷啸,大家更多的只是听说,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听说他很冷艳,而且来无影去无踪,功夫已是武林第一,就连谢霁谢将军也不再是其对手。

而最近大家聊得最火的话题便是:残月教近来与丞相欧阳志交往密切,似乎在设计着什么阴谋。其实大家何尝不知晓欧阳志的野心,只是他的每事件中都未留下证据让人不敢定罪而已。

三年(2)

“呼……”闵情从水面冒出湿漉漉的小脑袋,吐出一口水,然后甩了甩头。没想到潜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光亮,若是没现在的内力,以前的她不知道都被淹死多少回了。环顾四周后,她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岸上游去。

闵情站在崖上拧了拧破旧的衣服,原本单薄的衣物贴在她已经发育成熟,玲珑有致的身段,虽然衣着有些破烂,那绝世的容颜也不禁会让人浮想联翩。此刻闵情看上去很狼狈,可是仍然掩不去她那独有的气质与那练武人才有的坚毅自信的侠气风范。

“终于能用‘望’来看这个世界了!”闵情自言自语,在断魂崖底时,自己睁眼闭眼都是那陡峭的崖壁。

只是提起丹田稍稍一使内力,半刻后,待闵情浑身的热气散去,刚刚还滴着水的衣服瞬间被烘干。把长发随意盘扎于头顶,闵情浅笑一下,三年了,自己的俏丽的短发如今已是飘然的乌黑长发。

走至水边,闵情望着水面上所倒映的绝美的丽颜,又是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在地上抹上些许黄泥,故意擦拭在自己那完美的五官上,直到抹成一张大花脸。瞅着水中似小乞丐的自己,她才满意地洗洗手,起身离开。对于未学易容术,她现在有些后悔莫及。

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且有能力做什么。她要找夏殷泽,保护着他,这是她心甘情愿的承诺,虽然对方不屑;她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侠;她要找到霁哥哥,现在应该称师兄了,把功夫给学全了,那是师傅武一山爷爷的遗愿。

毫无头绪地走在官道上,闵情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去沐夏城的路,但她想,朝着高处走应该没错。本想找人问问路,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哪能见着半个人影。

暮色逐渐浓重起来,空阔的平野上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里曜曜地叫。暗绿色的树梢上,天空中的晚霞变得火红一片。充满生气的、清新的夜,就快要降临大地了。

在行了一整天后仍然见不到半个人影的闵情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一条幽魂,孤独的在这官道上飘荡着,而身无分文的她肚子早已很不争气的开始叫嚷起来。

三年(3)

抚了抚腹部,闵情那初出断魂崖的兴奋心情被磨耗得全无,带着些抱怨,闵情不知道是多少次自言自语地嘟哝了:“难道我走错方向了吗?按理说沐夏城也算个大城市,那它周边多多少少应该有些小城镇小村落之类的人烟啊?”

望着缀满鲜艳彩霞的西天,看来自……己要加快步子了,不然得在荒郊野外过夜了。思此后,闵情提起步伐,脚尖轻轻点地,使出那能飞檐走壁的轻功朝前方迅速‘飞’去。只不过半会功夫,她那纤巧窈窕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平野上,化成一个黑点。

夜半,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地,凉风袭袭!

在这深秋的夜里,原本就很冷,闵情却感觉不到,倒觉得凉快、清爽。经历过那冰潭,她身体体质比寻常人强了不知多少倍。望着前面破庙里淡淡的火光,与那诱人的烤鸡香味,闵情更是加快了迅速。

坐在火边的老人停下手中烧鸡的动作,拧眉头,聚神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人离自己很远,可是那靠近破庙的迅速说明对方定不是一般人。翘了翘那八字白胡,老人又若无其事般继续着手上的工作,那安然的神态,仿佛不知道有人在向自己靠近。

当闵情跨入破届内,果然有人,可是望着那张同样在打量自己的老人脸孔,闵情吞了一口唾沫星子。她不知道是为了他手上那一只被烤得黄澄澄的烤鸡咽口水呢,还是被他那一道白一道黑的眉毛惊得吞口水,而且他似乎比自己穿得还破烂,俨然一个老乞丐的模样。

“咳,咳……”闵情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三年来终于见到了武一山之外的人,可是却是如此怪人。

想了想在这个时代晚辈对长辈应该有的尊敬,闵情向前行了两步,双手做揖朝着老人道:“老前辈,因为外边夜色已晚,小生行了百里路都未见到人烟,今晚就要在此打搅了。”

老人知道来者的功夫很高,可是当他看到门口那少年时不禁一愣,没想到来者会如此年轻。可是在对方开口说话后,他又是一惊,自己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一小姑娘。

三年(4)

在闵情率先开口后,老人也收住自己的惊愕,淡笑望着来人道:“这破庙并不属于我一人,小姑娘要住还请随便。”

惊诧地望了望旺火边上的老人,他看出来了,不过也不能见怪,自己这身破衣裳早已遮掩不住自己的身致。而对方那鼓鼓的太阳穴与那双精神抖擞的眼睛,不禁让闵情想起武一山,看来对方武艺定然不凡。

对着黑白眉毛的老人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后,闵情便自己找了个角落清理一下,靠着墙壁坐下。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为何又会落得如此狼狈?而且,你不认识我吗?”对方既然是练武之人,怎么会落得如乞丐一般。而且她似乎并不认识自己,想想自己那具有标志性的眉毛,无论走到哪,大家都知晓他的身份——丐帮帮主黑白无常!黑白无常的称号,一是因为那一黑一白的怪异眉毛,二是因为只要他一出手就定会要了对方的性命。

没想到对方主动与自己说话,闵情摇了摇头,礼貌性地回答道:“我要去沐夏城,不知道这方向走对了么?因为,因为在半路被匪寇打劫,所以……”

“哈哈……看得出姑娘身手不凡,怎么会被匪寇打劫了呢?人家匪寇还怕你这丫头打劫了他们呢?”这丫头小归小,可是防人之心还并不小,以为如此明显的谎言便能瞒过自己,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被对方直接道破,闵情脸蛋微红,眼睛却不露半点惶恐之色。而正了正色,想回驳,却被那摆在自己面前的半只鸡顿住。

“丫头,饿了吧,来拿着!”黑白无常把自己撕开的那半只鸡递到闵情手上,对这小丫头不知为何他感觉她很有亲和力。

又是惊愕地望着这怪老人,闵情吞了吞口水,道了句谢谢,厚着脸皮接了下来。自己的确很饿了,而且,这久违的烤鸡香味,三年未闻过的香味,早就让她的胃在开始鼓噪。她本就是一喜爱美食之人,在断魂崖底三年,她每日都是素菜淡饭,平常吃得最多的荤菜便是那鱼了。所以那时她经常会说:等我出去了定要吃遍天下美食!

三年(5)

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手上黄澄澄的烤鸡上,闵情望着老人对自己微笑的脸孔,笑了笑后,便不顾形像的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丫头,冷不冷,来这边坐着。”丐帮是属于正道上的帮派,而黑白无常本人也是一被武林人士尊敬的前辈。他从不错杀好人,可是,对于坏人,他决不会手下留情,下手也极其阴狠。

“不冷……”闵情含着满口的食物,含糊不清的咕隆道。

“丫头,我叫黑白无常,你呢?”

“噗……”闵情瞬间把口中的鸡肉喷了出来,惊着大眼望着白黑眉毛的老人,什么?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似阴间那黑白无常。

“怎么?被老夫的名称吓到了吗?”看得出黑白无常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接着啃咬着手上的‘残花败柳’,闵情摇摇头道:“不是,只是你的名字与阴间那黑白无常一样,有点搞笑罢了,我叫闵情!”

“闵情……情丫头,看来你还真是不知晓老夫的身份,老夫是丐帮现任第四十七代帮主黑白无常。”二十年前他就决定忘记自己的真名,而黑白无常的代号便也成了他的名字。

终于愿意停下那毫不文雅的动作,闵情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颠步到黑白无常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

没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那历史悠久的丐帮帮主,那是不是还有什么武当,少林呢?这里除了未被记载,其它都与古代极其相似,闵情的好奇心又被挑起,不知道那打狗棒法到底是如何功夫?

“那,真的有‘打狗棒法’的武学吗?”

“当然”

“那我可以见识一下吗?”

“当然不行”

“……”

“打狗棒法,是丐帮的绝学,而且保能传给下一任帮主。”

“……”

“丫头,真想见识?”

原本很失望的闵情闻言,连忙惊喜地点点头。

“那就与老夫比划几招!可愿意?”

闵情重重地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最后又点了点头。一个丐帮帮主,一个天下第一的高徒,闵情想,应该不相上下吧,自己也正好可以试下手脚。

三年(6)

黑白无常笑了笑道:“那去外面吧!”其实他心底却在打着算盘呢,若她的功夫真了不起,那把她招入丐帮也未尝不是一大利益。再者,她并不似邪恶之人。

破庙外,月光斜印着地面,把相对面立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前辈,黑白无常,帮主,为啥叫起来都这么别扭?”闵情呢喃着,眼前这‘贵’为帮主的老者,又是如此‘阴森’的名字,可是闵情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做为前辈的压迫感,倒像个平易近人的朋友。

“丫头,黑白无常亦是阴间的摄魂使者,你就叫我老鬼吧!”黑白无常洪亮的笑声参着说话,那声音俨然不似一上了六十岁的老人。

“老鬼?好!”闵情想了一下,又接着道:“老鬼,可要全力哦,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老人。”

“哈哈……好!到时,你也别说老夫我以大欺小!”

才待黑白无常说完,闵情已经抽出随身配带于腰侧的乌剑,朝着他快速刺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闵情那散着乌光的剑尖已经指近黑白无常的要害。待敌持奇正,迫敌需夺门。这是师武一山教她的第一招,她是女子,不是君子,攻其无备,抢夺先机最有利制胜。

说时迟,那时快,黑白无常双指一夹,正好夹住剑脊,身子一侧便避开了闵情的攻击。

“丫头,真不君子!”黑白无常笑道,果然好功夫,刚刚那剑气所附带着内力决不是她这年纪就练得出来的,奇才啊奇才!

闵情一个回伸后撩,也笑着回道:“我不是君子,是小女子也!”

“哈哈,那老夫不客气了……”黑白无常‘腾’的往后一个翻跃,然后从背后拿出一绿色的短棍。双手握紧一扭,那短棍立即弹出两节,瞬间成了一米六左右的长棍。

闵情没想到这绿色的小棍还有如此玄机,想来,这便是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了。不怀好意地一笑,闵情突然对着黑白无常笑得好甜,甜得好假,假得让人内心发慌。

这小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三年(7)

“看好了,丫头,能不能看到真正的打狗棒法,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老夫使出绝招了。”边说着,黑白无常举起打狗棒置于头顶,一招从天而降袭向闵情,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闵情格剑一挡,瞬间两人的身影被一绿一乌的淡光包围。

在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后,‘嘭’的一声,两道人影又刹那间分开,双双向后退步。闵情退了三步,夸张地把刚刚与对方奋力一击的左手伸到脸前不停的晃荡,口中还不忘:“唉哟,麻死我了!”

这一掌双方皆是用足了八成内力的一猛击,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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