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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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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如果要是有一天,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那就到城北的开元寺,找一位姓侯的和尚。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他,任何关于我的事情。”
然而,母亲尸骨未寒,阿奴又哪有心思去寻求答案,就算知道那个对自己没有一点养育之恩的父亲是谁,又有何意义。本来,因为无力厚葬母亲,阿奴是想过,去求助那位姓侯的和尚。这个事情,延鸣师傅是知道的。
可是,母亲临终前又特意交代,不可以透露任何母亲的事情。所以阿奴只能自食其力,卖身葬母。但这个事情,阿奴却偷偷瞒住了延鸣师傅。
“不是这样的。但不管怎样,”阿奴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各位师傅面前,捧起那个袋子,说道:“请各位师傅们一定收下。”
延鸣走上前,接过那个袋子,扶起阿奴,讶异地问道:
“竟非如此,阿奴施主何出此言,明日之后为何无缘再见?”延鸣打开那个袋子一看,竟是一笔不菲的碎银,继续讶异道:
“还恕小僧多嘴,敢问这么多的碎银是从何而来?”
阿奴低下了头,使劲眠着嘴,片刻之后才答道:
“恕阿奴无礼,烦请延鸣师傅不必多问。”
“也罢,”延鸣若有所思了一会,说道:“君子报恩,十年不晚。明日之后,路途凶险,恳请阿奴施主留着这袋碎银。阿奴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他日荣登金鸾凤殿之时,再说报恩之事也不迟。”
“只怕,金鸾凤殿遥不可及。”阿奴说。
“莫怕莫怕,一切命中自注定,阿弥陀佛!”延鸣说完,拉起阿奴的手,将那袋碎银放回到了阿奴的手中。
阿奴双手紧紧抓着那袋碎银,眼泪湿了眼眶。他想起从小到大,延鸣师傅像亲哥哥一样对自己的关爱。
那是阿奴六岁,延鸣九岁的时候。有一次,阿奴被街坊的几个调皮孩子欺负。他们将阿奴围着团团转,一边转悠还一边数落,说:
“没爹的娃,野生的种,不要脸来,不要皮。”
阿奴被推倒在地,哭了起来。他感到疼痛,不是因为摔在地上的皮肉之痛,而是因为被瞧不起的内心之痛。
这个时候,恰好延鸣跑过来,赶走了那群顽童。延鸣是奉师父永善大师之命,给阿奴家送来了食物。
“阿奴,别哭了。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我们回家。”那个时候,延鸣直呼阿奴的名字,不带施主二字,而阿奴总是称呼他延鸣哥哥。
“延鸣哥哥,他们说我是不要脸的野种。”阿奴哭着对延鸣诉说着委屈。
“别听他们的,他们才是野孩子。”延鸣说:“阿奴,你记住了,你姓陈,你是陈家尊贵的公子,有一天,你将坐拥金鸾凤殿,记住了吗?”
“嗯,延鸣哥哥,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成为一个王者。”年幼的阿奴并不知道延鸣哥哥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他默默地在心中许下了一个高远的志向。
阿奴如今想来,曾经用强大内心许下的愿望,仅剩残存的迷茫和自卑。想完这些,阿奴才发现延鸣哥哥与其他几位师傅们已经离开令堂。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早题巷的巷尾,朝保福寺的方向走了去。
第二天是出殡的日子。阿奴雇佣了一个送葬的队伍,在郊外的乌石山安葬了母亲。
每年四月五日前后,太阳到达黄经十五度时开始,便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清明节。“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
清明节的主要活动是祭祖扫墓,乌石山的郊野此时便是这番景象。祭祖扫墓,通常要为坟地锄草、清理杂物,并在坟头压上纸钱,以示墓有后裔。祭祖扫墓所带供品多为菠菠粿、肉夹饼等。菠菠粿亦称清明粿,菠菠是一种田野水草,清明节前已盛开黄花,菠菠粿即是以黄菠花渍糯米磨成的,馅有红豆或萝卜丝调糖。扫墓归来,要折一枝松枝或柳条,插在家门口,既能除灾去邪,又表明本户已为祖先祭墓了。
阿奴安葬了母亲,没有立即返回家中,他被乌石山的迷人景色给吸引住了。
清明这几天,正值暮春,百花盛开,景色宜人,亦是郊游踏青的时节,并有荡秋千,放风筝等活动。
山脚下是一片平坦的野地,到处是放风筝的人们。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头顶,一个特大的风筝飘舞着,是一只金色凤凰的图案。阿奴看着赏心悦目,索性坐在了田野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慢慢观赏了起来。
机缘巧合般,那只大凤凰飘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阿奴的面前。阿奴顺手捡起,却见一个男子朝这边跑来,想必是风筝的主人。
阿奴只是瞧了一眼那男子,便紧张羞涩了起来。那是一位多么令人惊愕的漂亮男子啊!不想,那男子也正朝着自己这边望着。俩人的眼神驻留,四目交接了片刻。
没等那男子走近,阿奴丢下风筝,缓缓走开了。走远之后,阿奴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男子捡起了阿奴丢下的大凤凰,果真是风筝的主人。
三天之后,阿奴终于将母亲厚葬,现在的他了无牵挂。第三天夜里,阿奴把这个破落的家认真地收拾了一遍。或许,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后一次收拾这个家了。
明天就要卖身到别人家,但这一夜阿奴仍然算是一个小家闺秀。阿奴倚靠在窗前,望着干净的夜空出了神。阿奴想起三天前,用元宝买下自己的那个人。
阿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位恩公的尊姓大名,便责怪起自己的糊涂大意。看恩公的样子,温文尔雅中透着仙风道骨,像是一位满腹经纶的老先生。另一位呢?阿奴记得恩公称呼他为三爷。看三爷的样子,气宇轩昂,眉宇间正义凛然,像是一位达官贵人。
临睡前,阿奴重新检查了一遍收拾好的行李。几件随身的衣物,一些剩余的碎银,还有母亲留下的一个玉镯子。
躺上床,闭上眼睛,阿奴怀着期待和不安,进入了梦乡。今日之后的生活会是怎样,阿奴幻想着,却又不敢多加妄想。
第二天清晨卯时,随着鸡鸣狗叫声的此起彼伏,阿奴从睡梦中醒来。洗漱之后,他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认真打扮起自己来。这是十三年来,他第一次装扮自己。今天走出这个家门,他就是一个成年女子了,他将一个人承担起自己生活的全部。
梳妆打扮之后,阿奴步出家门,走进了早题巷。破落的小巷子人烟稀少、冷冷清清,却闻集市的叫卖声从巷子外传来,那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大街坊,南后街。
阿奴没有径直走到巷子头,到南后街去,而是走到巷尾,来到保福寺的门口。寺门口,恰逢延鸣和师弟们正在打扫寺院。延鸣也看到了阿奴的到来,见他身上带着一包行李,便知道了阿奴的来意。俩人相互对视无言。半晌,延鸣面向阿奴,双手合十作揖,算是祝福他一路顺风。阿奴面对延鸣,还了个礼,算是对他的承诺。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
和延鸣哥哥别离之后,阿奴途经澳桥、南后街、安泰桥,来到了南街上。三天前,恩公让阿奴在今日辰时到城北的威武军门等他。现在,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任听恩公和三爷的差遣。他只要沿着南街往北走,经过东街口,便能直通城北地带。
是啊,城北地带,那对十三岁的阿奴而言是如此的陌生。在阿奴的记忆中,他只到过一次城北。那是五岁的时候,跟随母亲一起到西湖看龙舟。此时回想起来,记忆已经十分模糊。那西湖边上,百花盛开的景象,却一直深深留存在他的脑海中。
阿奴沿着南街径直来到了威武军门。此时,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阿奴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个时辰。刚才以为赶不及,都没有认真观赏东街口一带的热闹集市。现在若是走开,阿奴又怕和恩公错过。所以,他只好呆在门楼下,乖乖等待恩公的出现。
威武军门曾经是子城的城门之一,后来子城拓广为罗城,福州升为威武军,这个位于罗城内的城门便被称为威武军门。威武军门为双门,城门上建有城楼九间,所有又称“双门楼”。
门楼上设置有自鸣钟和鼓角,替代滴漏用来报计时间。这样一来,威武军门又称作“鼓楼”。门楼下,进进出出的行人多是和达官贵人沾边的人。那些个达官贵人多是坐在八人大轿中,被八个仆人抬进抬出。要知道,这个门楼之内,可都是官衙府殿和王宫銮殿。


第27章:威武军门

阿奴见此情景,难免猜测三爷和恩公就是轿子里的某个人。而他已经卖身于他们,或许日后的生活就是在大宅子里当个丫鬟,伺候那些个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夫人千金。想到这,阿奴不禁冷笑几声。金鸾凤殿哪怕近在咫尺,而他却永远不可能拥有吧。然而,阿奴转念又想,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十三岁男孩,有什么资格奢望坐拥金鸾凤殿。如果可以在金鸾凤殿里当个丫鬟就算是老天有眼了吧!阿奴这样一想,又担忧了起来,要是恩公没有出现,他将何去何从,难道要他回到那个破落的巷子里,无依无靠地生活下去吗?
这时,一个八人大轿抬过阿奴的身旁,突然在威武军门外停了下来。阿奴赶紧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哪知那八人大轿又继续前行,朝威武军门内抬了进去。
阿奴感到一阵落寞,但仍然心存希望地盯着那八人大轿远远望着。之后发生的一幕让阿奴喜出望外,原来那八人大轿走过威武军门后,又停了下来。更让阿奴大吃一惊的是,八人大轿落轿之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轿子。
阿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果真是恩公大人。兴奋之时,阿奴便看到恩公大人朝他招了招手。
那么,阿奴的恩公大人,被那位三爷称呼为仲举,此时穿着官服的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原来,他姓章,名仔钧,仲举是他的字。而那位三爷,便是曾经的福建观察使,后来的威武军节度使大人,姓王,名审知。
章仔钧自小就具有极高的品行,豁达大度,好学不倦。在家里孝敬长辈,和睦九族。在外面对朋友最重情谊,讲究忠义。当时乡里有富豪练氏,非常尊崇学问深湛的人,他了解了章仔钧的贤能后,自愿将女儿练嶲许配给了章仔钧为妻。自章仔钧与夫人成婚以后,夫妻相敬如宾、亲密无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妇感情一年胜似一年。
起初,章仔钧并不在乎官场仕途,无心为官而隐居乡里,但他的为人品行、贤德才能却通过众人之口在世上传播。不久,黄巢起事,驻扎在各地的军旅,乘机为争夺属地而纷纷争战。其中有不少闻知太傅公名声的,都派遣使者前来招募章仔钧,但章仔钧都以生性素来放达,不愿加官受拘束而推辞从官。
唐天佑年间,驻福州的威武节度使王审知,很得民心,能礼贤下士,善于用人。凡是前来投奔的人,王审知都加礼重用,对逃难而来的百姓都给予周济。章仔钧闻听其名后,很敬慕王审知的为人,产生了投奔王审知的想法。
于是,太傅公拟就了“战策”、“攻策”、“守策”三部兵法。临行前一天晚上,与夫人登上章家岭,在山顶设坛焚香乞告上天,以卜此行的凶吉。忽然,焚香设坛之地陷裂,一股清泉涌出,山顶顿时显出一湖清池。章仔钧对夫人说:“这是上天给我的明示,此行大吉,我的志向必定实现。”
第二天告别夫人,直奔福州求见威武军节度使,并献上“三策”。节度使大喜,紧拉着章仔钧的手,连声说道:“真是相见恨晚啊!”当晚将章仔钧安置在府邸予以厚待。第二日天明,节度使立即表奏朝廷,请委任章仔钧重任,朝廷准奏,当即授公为高州刺史检校太傅。
因此,认识章仔钧的人都尊称他为章太傅。
三天前,虽说章太傅让阿奴于今日辰时在威武军门等他,但这三天来,经过缜密的思考之后,章太傅觉得事有不妥,所以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一来,那天章太傅之所以做出那个决定,是因为当时灵光一闪,想到节度使大人日理万机,身旁却没有一个惬意的侍婢。阿奴懂事又知书达礼,如果将他培养起来,呆在节度使大人身旁服侍,章太傅觉得,或许可以帮大人消疲解劳。然而,在章太傅的眼里,阿奴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跟他自己的儿女们差不多大。想到这个,章太傅于心不忍了。
二来,章太傅认为,那小男孩挂在嘴边的知恩图报只是说说而已,他拿了钱回家之后,兴许会改变主意。这一点,章太傅还真是错了,他没想到阿奴虽然还是个小男孩,但果真是知恩图报、遵守诺言。
三来,章太傅也曾想,就算那小男孩如约来到威武军门等自己,他也将选择视而不见。因为他心里明白,节度使大人的身旁可是个龙潭虎穴之地,自己若果真将阿奴送入,那就是一手把他推进这个万丈深渊。
所以,章太傅认定,自己若是遵守这个约定,对那小男孩而言,兴许并非一件好事。这样想过之后,章太傅便将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不论阿奴是否如约前往威武军门。
然而,今日辰时,当章太傅坐着八人大轿经过威武军门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朝轿子外面看了几眼。或许,他只是想确定,那小男孩是否会如约来到这里等他。
章太傅坐在轿子里,朝左右两边的窗口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像是在偷偷摸摸地做着什么亏心事。他此时多么希望,那小男孩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但就在威武军门前的墙角下,章太傅还是极不情愿地看到了阿奴的身影。
阿奴焦急而彷徨的颜色,使得章太傅犹豫起来,是否放弃原本做好的决定。他让轿夫停了下来,自己静静地坐在轿子里思索了几秒钟。章太傅这么大年纪了,从没有这么纠结过一件事情,好比是第一次让他做一件坏事,内心充满了挣扎。
算了吧,思索不出一个结果来,章太傅索性保留了之前的决定。他让轿夫继续前进。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那小男孩的眼神中透露出的落寞和不安。
轿子继续前行,通过威武军门。章太傅朝着后面的窗口,继续张望着。只见那小男孩仍然坚定不移地目送着自己的轿子。章太傅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目光,那是在逆境当中,仍然永远心存希望的目光。
就在这个瞬间,章太傅改变了主意。他让轿夫再次停下了前行,并且落了轿。章太傅走出轿子,朝威武军门外的阿奴招了招手。
当阿奴认出是恩公朝自己招手时,他欣喜若狂,急忙一路奔跑到恩公的面前,说道:
“阿奴拜见恩公大人。”说完,正要下跪行礼,却被章太傅的双手及时托住。
“阿奴姑娘不必多礼,你我也算有缘,今后大不必叫我恩公大人,我姓章,官职是太傅,你就叫我太傅大人就好了。”章太傅说。
“是,太傅大人。”阿奴说。
“嗯,你且跟我来,我们一边走一边谈谈。”章太傅说着,吩咐轿夫自行离去,他便和阿奴一起朝着都督府门走了去。
“你母亲的后事都操办妥当了?”章太傅问道。
“谢大人关心,我的母亲已入土为安了。”阿奴答道。
“你为何如约前来威武军门,难道你当真要把自己的自由给出卖?”章太傅不太客气地问道。
“太傅大人,我阿奴年纪虽小,但还是懂得知恩图报、言出必行的道理。我固然觉得自由很重要,可是怎么能够为了自由之身,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知恩不报的人。”阿奴说得振振有词,已经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了。
“说得很好,我问你,你可知前方有重兵把守的是为何门?”章太傅又问道。
“阿奴从未曾到过此处,并不知晓。”阿奴老实答道。
“那门叫都督府门,你可听说?”
“阿奴听母亲说过,都督府是福州的军政重地。”
“说的没错,但又不对。”
“请太傅大人赐教。”
“唐开元十三年,福州升为都督府。唐干宁四年,福州升为威武军。可那曾经的宣武军节度使,后来的梁王朱温,现如今荒淫无耻地篡唐称帝,改国号大梁,唐朝已经宣告灭亡。这都督府也就不是原来的都督府。你可知这都督府门里面是什么地方?”
“阿奴听别人说过,是威武军节度使大人的府邸。”
“没错。我问你,你可愿意当一名丫鬟?”
“既然已经卖身,那便是做牛做马,阿奴也都无怨言。”
“说的倒是很好,如果要你今后在节度使大人的府邸里服侍大人,你可有心理准备?你可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阿奴不懂,还请太傅大人费心指点。”阿奴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章太傅的面前。他心里明白,自己算是遇到了一位大贵人。
章太傅牵起阿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章仔钧说道:
“你大可不必心急,他日安排妥当,我再带你进宫不迟。今日你可先到我的官邸去,遵义坊你可找得到?”
“知道,去西湖的时候要经过遵义坊。”
“嗯,我还有要事前往节度使大人的府邸,你拿着我的信物,自行到遵义坊的章宅。我的正室练夫人回老家祭祖扫墓了,所以你只能去见我那侧室黄夫人。他虽然有写刁钻无礼,但只要看到这信物,他便会好好安顿你的。”
“是,阿奴谢过太傅大人。”
告别之后,阿奴目送着章太傅走进了都督府门。他朝着府门内张望了几下,好像迫切想看看那气势恢宏的金鸾凤殿是个什么样子。
阿奴听章太傅的话,回头走出了威武军门,朝西湖方向的遵义坊走了去。
遵义坊一带都是高级官员的官邸。阿奴一路走来,看到了黄宅、徐宅和翁宅。
之后,阿奴便看到了章宅。
章宅的门口有士兵把守,阿奴拿出章太傅给的信物,递给守门的士兵,说道:
“这位大哥,太傅大人让我来找黄夫人,这是信物。”
士兵接过信物,说道:
“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一会儿,士兵出来,说道:
“黄夫人在后寝正忙着,你跟我进来,在前堂等候吧。”


第28章:误闯汤泉池

阿奴于是跟着士兵,第一次走进了一座如此豪华庞大的大宅子。
一个声音传来——“是谁找我呀,老娘我这几天可是累坏了!”
话音刚落,内寝走出了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此人便是黄夫人。
阿奴赶紧回答道:
“恕阿奴冒昧登访,打扰夫人了。”
“打扰那是必然的了,就怕是屁大点的事情,白白浪费我外出郊游的宝贵时间!说吧,是什么麻烦事?”
没等阿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黄夫人说一遍,黄夫人便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我已经听出是什么屁大的事了,正巧这些天奶妈们都回乡下扫墓祭祖了,你就先顶个缺吧。”
说完,黄夫人叫来了管家,给阿奴安排到了一个丫鬟的房间。
当日傍晚,阿奴独自走在章太傅家的大宅子里,竟不小心迷失了路。这一迷路倒是让他偶然撞见了一位命运之中的有缘人。这算是他们的第二次偶遇吧。
原本管家安排了阿奴的住宿之后,说是先去帮他问问黄夫人,给阿奴安排个什么差事,然后再抽个空带阿奴熟悉一下章宅的环境和布局。
可是,这管家就像是那黄鹤楼的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害得阿奴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闷都闷坏了。
本来屋子里还住着一个丫鬟,只是今天恰好出门办事去了,这就更让阿奴一个人在空屋子里闷得慌了。
这管家姓李,是当年黄夫人嫁给章太傅做二房时,跟着黄夫人一起到章宅来的,所以归根到底算是黄夫人的人。
李管家安置完阿奴后又去见了黄夫人,表面上是问问给阿奴安排什么差事,实际上是想探探口风,看看这个阿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独自拿着老爷的信物跑上门来了。
当黄夫人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哪里缺人就让他填补哪里,哪个事情没人做让他去做就是了。
黄夫人这么一说,李管家算是听出了点意思,别说亲自抽空带阿奴熟悉一下章宅的环境和布局,就连带路的下人都懒得给阿奴找个,早已完全把阿奴晾在一旁了。
这样就导致,闷坏了的阿奴独自走在大宅子里,迷失了路。
阿奴走出门,见到两个丫鬟,年纪和阿奴相仿,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两个丫鬟手里拿着一些男人的衣裳,像是刚换下来要洗的。他们的头顶上,都戴着两朵花儿,只不过一个戴着的是红花,另一个戴着的是蓝花。
“两位姐姐,我是新来的,请问在哪里可以见到管家?”阿奴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管家?你指的是哪一个?”其中那个头戴蓝花的丫鬟反问道。
阿奴纳闷,难道管家还不只刚才那一个?另一个头戴红花的丫鬟见阿奴迟疑,便问:
“我们这儿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练夫人身边的孙管家,一个是黄夫人身边的李管家。”
阿奴这才明白,说道:
“我见的是黄夫人,想必就是李管家了。”
那两个丫鬟听了相视对看后,噗嗤一笑,然后那头戴红花的丫鬟说道:
“是李管家呀,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可是老夫人身边,孙管家的人。”
两个丫鬟说着,突然趾高气昂了起来。阿奴见状,看出了敌意,想着可以去前堂看看,只好问道:
“那么,请问两位姐姐,去前堂的路该怎么走呢?”
那头戴蓝花的丫鬟听了,张着嘴巴正想回答,却被头戴红花的丫鬟拦住了。头戴红花的丫鬟把嘴巴凑到头戴蓝花的丫鬟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说过了悄悄话,两个丫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露出极其明显的红晕,显得十分失态。笑过之后,头戴蓝花的丫鬟继续回答阿奴说:
“你想去前堂是吧,那可就听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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