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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主角同翻车[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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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个答案可能有点儿微妙,云渊与苏航雨短暂对视片刻,便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苏航雨那一脸兴趣勃勃。
苏航雨低低啧了一声; 面上露出几分遗憾来。
太真宗带队师叔看得有趣,但他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溜了一圈,便不着痕迹将这一茬掩去,尽量不让簪鼎派那几名女修发现端倪。
云渊敏锐地察觉到带队师叔这个动作,眼睛轻轻一眯,目光在另外三名女修身上扫过一圈,彻底做出一副对簪鼎派有些好奇的模样。
三名女修中从未开过口的那个回头看了云渊一眼,视线与云渊撞在一处,瞬间温柔了眉眼,仿佛被云渊打动了。
云渊无动于衷,又看了她两眼。
她抿了抿唇,面色有些泛红,冲云渊俏皮地眨了眨眼,便颔首避开云渊的目光。
云渊在心里嗤笑一声,冷静地肃容向前几步,紧紧跟在其他同门身边。
女修愣了一下,不好再做什么,只能收回视线,眼中带着一点儿遗憾。
带队师叔全程旁观了这一场交锋,彻底确定簪鼎派问题也不小。
三人中打头那名女修看起来是主事者,可太过快人快语,性子也颇鲁莽冲动。她不过一普通内门弟子,却连苏航雨一个来自散修盟的修士都敢随意呵斥,这已不是普通的胆大。
而那颇胆小的姑娘,稍微被扫上一眼便恐慌无比,不管不顾将秘密吐露出来,这速度未免太快了。
至于剩下那个……
问题最大。
起冲突时她在一边旁观,全然没有存在感;云渊表现出兴趣时,她又第一个反应过来,给予云渊一连串很容易被误会的反应。
可惜云渊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她这手段压根不起效。
带队师叔视线有意无意划过苏航雨背影,笑了笑便大步走了过去,自顾自与她说起散修盟之事。
不知是不是出于谨慎心态,苏航雨对散修盟大多数事情只是点到为止,让在场绝大多数人听得一头雾水,只有带队师叔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两声,显是对事情清清楚楚。
云渊从其中品出一些东西,再对上苏航雨视线时,便点头向她致意。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动作,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苏航雨瞬间沉下脸来,目光凛冽地往附近几名女修身上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扭头不再去看云渊。
云渊略有些茫然:“……”
这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吗?
大抵是一向都不了解女修之故,云渊每次遇到妹子,总觉得很难抓住她们的喜恶,很多时候都有些不知所措。苏航雨眼下是这么个反应,云渊想了一阵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恰好进了簪鼎派偏殿,只好暂时放下这一茬。
因簪鼎派皆为女修,她们门派建筑小巧玲珑,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和精致。
云渊在一阵香风中踏进偏殿,只觉得偏殿纱幔层层叠叠,对视线阻碍极大。
他不由皱了皱眉,定睛细看,才意识到这些纱幔材质特殊,的确能对视线甚至五感起到阻碍作用。
下意识觉得不妙,云渊确认自己本命灵剑不受影响后,便暗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苏航雨此时回头看了云渊一眼,眸光微动,眉峰轻挑,竟露出个饶有兴趣的表情。
云渊动作顿了顿,回给苏航雨一个了然的眼神。
既然他师叔和这不知真实身份的苏航雨都有打算,那簪鼎派的异常,他们必然非常清楚。或许宗门也知情,他们身上还背着任务。
未免打草惊蛇,也未免打乱这两人安排,云渊很快强迫自己放松警惕。
带队师叔与苏航雨瞬间目露赞赏。
趁着簪鼎派三名女修禀报之时,带队师叔避开他人注意,对云渊点点头以示事情仅在掌握中,让云渊多注意他们的暗示。
云渊也立刻应下此事。
重新恢复严肃之态,带队师叔在三名女修与簪鼎派掌门一同出现时,冷着脸接受了她们几人的大礼和歉意。
他开门见山问道:“贵派眼下情况如何?”
簪鼎派掌门苦笑一声,直起身答道:“不大好,那小子全靠重宝吊命,如今已是昏迷,我等便是想多问几句都难。”
带队师叔道:“可是失血过多?”
簪鼎派掌门道:“失血并非问题,还请师兄入内一观,便知道小妹为何如此说道了。”
带队师叔颔首,对身后一群小辈叮嘱几句,方随簪鼎派掌门一同进入偏殿休息处,查看详细情况。
云渊跟在队伍中,也跟着看了看情况,只一眼,便觉得十分反胃。
在层层叠叠的纱幔与锦被中,躺着一个下半身只剩白骨的男修,双腿腿骨上爬满了黑色小虫子,正是一种喜食血肉的蛊虫。其中,他身上骨肉相连处蛊虫最多,但凡从伤口中淌出的血液,都被蛊虫一拥而上吃了个干净。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云渊依旧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修双腿只剩一副骨架。不是没有新肉长出,而是一旦长出,便被蛊虫一窝蜂啃了个彻底。
而它们连一滴血液都不肯浪费,以致男修双腿上居然连一点儿血色也未染上,只有森森白骨暴露在外。
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人倍感不快,云渊忍着生理性不适,仔细观察过他情况,眸光一下闪动起来。
这名男修似乎无法感觉到疼痛。
他几乎是麻木地躺在锦被中间,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没有半分痛苦,也不曾有一点儿厌恶。甚至,在蛊虫向上攀爬时他仍是无动于衷,整个人神游他处,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被啃食血肉。
相较之下,簪鼎派修士们反应便紧张多了。
在他身边,有不少丹修或坐或站,小声商讨着治疗方案,不管后续如何,先要把此人命保下来。
带队师叔面色一沉:“不能先驱除蛊虫?”
簪鼎派掌门低了低头道:“他情况极复杂。蛊虫虽在啃食他血肉,却也恰恰抑制了他过分失血之势;他体内还有毒素未清,危及他五脏六腑,偏偏又是这毒将蛊虫拦在腰部以下,使他不至于在蛊虫暴动时直接被啃个干净;本派重宝促进他血肉再生,使得蛊虫有食物来源,不会暴动,但同时也导致他体内毒素加剧扩散,且难以被一次清除。”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核心思想无非是三样事物相辅相成,构成了一个较稳定的循环,贸然拆开必会对此人产生重大影响。
带队师叔看了她一眼,向云渊打了个眼色,让云渊和其他几人留在休息处,仔细注意情况。
“既这般麻烦,我等便爽快些把另件事处理了。”他冠冕堂皇道,“这几个小辈大事上做不来什么,小事倒能帮些忙,且让他们留在此处吧。”
簪鼎派掌门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只以为是莲灯那事需要避着小辈,也便没有想太多,吩咐门内其他人几句,就与带队长老去了另一处商谈。
云渊站在人群中,盯着那名男修看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看坐在男修身侧的女修,越看越觉得不对。
那女修看起来一直在为情郎担忧,可她眼中一片平静不说,偶尔还会将掉在地上的蛊虫捡起来,重新放回男修身上。
可能的确是毒素的缘故,蛊虫只在上半身逗留一瞬,便发疯一般逃到男修腿骨上去了。
“这景象可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云渊正看得入神,他耳边忽然贴上一片柔软,细小的气流随着声音一起冲进他耳朵,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
苏航雨见状,愈发贴近,压低声音道:“小可爱,你可有发现,那姑娘所作所为不像对着情郎?她这模样啊,倒像是——”
云渊侧头避开这人的唇,低声接了一句:“她有好几次,偷偷摸摸去看床脚那只丹炉,看完就要放蛊虫到男修身上。”
苏航雨面露遗憾。
云渊没理她,一锤定音道:“这些蛊虫,来源很可疑。”
第44章
云渊之所以会顺着苏航雨的思路说出结论; 不是他对姑娘有什么特别,而是他不想耽误宗门布置下来的任务。
即使没有从宗主或知名不具真人那里得到切实消息,他也能从眼下情况推断出簪鼎派处处可疑,带队师叔和苏航雨目标必然在簪鼎派本身。苏航雨与他又不熟,特意跑过来找他说话,绝不会只是闲的,或许是有什么顾虑; 才将消息告知于他。
苏航雨轻笑一声:“小可爱眼光当真敏锐。此女身上异常的确不少,但那男修也而不是什么省事的人。”
云渊偏头看了她一眼,才注意到苏航雨身材格外高挑; 只比他矮了一寸多。
苏航雨抱臂看着云渊,饱满的红唇挑起,眸中碎光闪烁,充满了惑人的意味。
她道:“男修我不方便盯着看; 你多注意一点儿。此外,即便是同门师兄你也莫要相信太多; 有什么发现,只与你师叔说便是。”
云渊应道:“行,我知道了。”
苏航雨伸手握住云渊手腕,含笑道:“既如此; 你便多配合我些。莫离那么远。”
云渊闻言皱了皱眉。
他理解苏航雨的意思,她是打算借交谈的机会去观察那两人。
人之常情,初见时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出于诧异多看一会儿非常正常。然而在已经看清情况后; 如果他们还继续盯着,便有些显眼了。
按理说苏航雨这个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苏航雨其实别有用意的感觉。
而且她刚才突兀握住自己手腕的举动……
稍作琢磨,云渊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发现苏航雨这一手拆招能力极是了不得,干脆利索到他连躲都没来得及躲,还莫名生出种奇异的熟悉感。
这让他非常不自在。
“剑修?”云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不知——”
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称呼苏航雨。
“叫我姓名即可。”苏航雨戏谑道,“若是你乐意,也可唤我一声航雨师姐或航雨姐姐。我比较喜欢后者。”
云渊淡定地接上话:“苏师姐亦是剑修?方才那拆招手法有些眼熟,像是从剑招里化来的。”
“小可爱眼光不错。方才那招,确实来自剑招,若是此后有机会,再同你细细讲来,眼下还是簪鼎派的道友们比较重要。”
苏航雨嘴上轻快地应着声,出其不意扭头看了女修一眼。
云渊视线也向那边扫去,虽然晚了苏航雨一步,却恰好看到女修没来得及掩去的浓烈恨意。下一刻,男修猛地瞪大了眼,一双眼球暴突出来,模样极为狰狞。
原来关键词是剑修?又或者是剑招?!
云渊若有所悟,正打算收回目光,那男修却倏地扭过头,死死看向云渊眼睛。
他一双眼中眼白已经完全被红血丝覆盖,牙齿咯咯打着颤,面上青筋暴起,喉咙发出一阵奇异的呵呵声,像是尖针一般直刺入云渊识海。
苏航雨见状面色大变,一把扶住云渊,低声喝道:“你做什么?!”
男修恍然未觉,只管看着云渊,血泪很快从双目中流下。
女修见状一愣,面色紧跟着一变,伸手便要去捂男修眼睛,却未想到还没接触到男修,对方便已开口嗫嚅道了个“救”字。
本来在场所有修士就被变故吸引了注意力,此时不管他声音有多微弱,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簪鼎派修士马上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检查,同时安抚道:“莫怕,莫怕,我等定会救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少女修纷纷上前,柔声细语安慰起他来。
“你既是我师侄救命恩人,便是我们簪鼎派的贵客,我等姐妹定当竭尽全力!”
“莫担忧,即便我几人无计可施,还有太真宗前辈们在,必不让你落入死地。”
“你且想想你的心上人,她可是一直鼓励着你,你莫要灰心。”
莺声燕语不绝于耳,苏航雨看了她们一眼,将云渊扶到一边坐下,低声询问他情况如何。
云渊捂住额头,没有应声。
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颜色混杂成一片,一道道灰黑色气流自偏殿每一处散发出来,纠缠着涌向躺在一旁的男修。
男修呵呵喘着粗气,血泪不知不觉间干了,反倒愈显得他凄凉。
云渊看不到男修如今模样,只不可思议地发现他身上裹着厚厚一层气流,像蚕茧一样将他缠在中央,以致他根本无法挣脱。而围在他身边的女修,每人身上都有一道灰色细丝连向他,此时正随着满偏殿微风不断颤动。
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云渊忽然发现女修们身上也开始被雾气笼罩。
而后,她们身上细丝每震动一下,那些或红或黄的雾气便亮上一分,看起来格外诡异。
云渊短暂沉默,脑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那是气运。
他好像在特殊情况下,能够观测到别人的气运了。
心头一跳,云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刻意看向苏航雨,却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特别迹象,眼中瞬间覆上一层深色。
他嘴上道了声没事,扭头扫了眼同门,见他们都站在离女修较远的地方,不少人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便点头示意一番,再次闭上眼睛。
他的同门,身上也没有任何异变。
如此一来,可以肯定他现在的能力有问题。
那名男修故意的?还是簪鼎派这些女修有问题?
云渊满心漠然,脸上却露出几分怜悯来,不是非常明显,却足够特意关注者注意到。
苏航雨眼中染上一抹了然,似是非常担忧地按住云渊肩膀,待余光瞥到男修细小的表情变动,便立刻轻轻拍了拍云渊的肩。
云渊睁开眼,清楚感觉到了她递来的暗示。
肩上的触感时轻时重,正是云渊与族人常用的暗号,她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簪鼎派上下,都在利用那名男修施展什么邪道法门!
云渊将这一串信息解读出来,内心毫无波动,表面却做可惜状,暗自琢磨着自己的猜测果然成真。
利用男修?
在他看来,多半是合谋吧!
想想他看到的这些东西,便是祁落,只怕能力也达不到这个地步吧?
不过仔细梳理一下这会儿遇到的事情,他刚入偏殿时看到的应该是事实,到后来才被算计。不知簪鼎派这些人到底在算计什么,但能把自己搞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男修当真是个狠人!
如果不是他们立场不同,或许云渊还会真心实意道一声佩服。毕竟能对自己狠到这个程度,只要其他方面不是太差,迟早有一天能混出头。
云渊本身,对这种狠人便颇欣赏。
苏航雨似是打云渊神色看出一点儿端倪,似笑非笑地凑近他耳边,眼波流转如粼粼细浪。
“你觉得他那样儿的好?还是喜欢那等人物?”她语意不明道,“长成那个模样,你眼光不会差到看上这种人地步吧?”
云渊:“……”
恕我直言,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两个陌生人说这种话,你就不感觉到尴尬吗?
就这样你还想骗我,智商呢?
苏航雨冲云渊眨了眨眼睛,稍一撇头做出一个示意,让云渊去看后面的人。
云渊没想到对方还有花样要耍,抬眼向后打量一下,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场所有簪鼎派女修不知何时都扭过头来,此刻正直勾勾看着他们,眼神呆滞,面上偏带着一点儿阴狠,好似已经失去了神智。
微风自偏殿内穿过,重重叠叠的纱幔飘动摇摆,衬着满偏殿不像人的女修,整个画面尤为诡异。
云渊沉默了。
苏航雨又凑近他一点儿,压低声音道:“你莫继续盯着她们看,一会儿我找个借口,带你一起离开此处。”
云渊淡淡哦了一声:“那真是谢谢苏道友了。”
苏航雨抿唇一笑:“叫我航雨姐姐不好吗?又或者,你更喜欢亲密一点儿的称呼,比如——”
“得了吧。”云渊冷冷打断他,“你一个劲儿模仿人家姑娘,也不看看人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说到此处,云渊刻意顿了顿,又满含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怕是没注意到吧,苏航雨本人个头非常高,甚至比我还高一些。”
“苏航雨”神色一僵,倏地扭头瞪向云渊,张口便要尖叫。
然而在他发出声音以前,云渊便掐起一道指诀。
一片青紫色雷网瞬间炸开。
“难怪这次任务要带上我。”在雷光围绕中,云渊微抬起下巴,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人,语气格外平淡,“你以为用那个丹炉限制住我的本命灵剑就万无一失?那我不妨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苏航雨”无比愕然,脱口而出道:“你怎会发现本命灵剑被限制了?!明明我方才特意误导过你——”
云渊冷漠道:“那是我的剑。”
话落,他一指点出,数道剑光瞬息刺出,转眼便将眼前人笼住,彻底封死了对方一切去路。
惨叫声响起,眼前画面轰然碎裂。
第45章
随幻象一同散去的; 还有云渊周身雷光。
许是幻境所致,云渊方才动作不算小,可在场众修士没有发现不对,仅是自云渊身上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剑气。
不少境界较低的剑修都会剑气外泄,不少修士只扫了云渊一眼,便重新回归讨论之中。
云渊稍微打量了下她们,转开头看向不远处的苏航雨; 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不由轻咦一声。
她也被拉入幻境之中了?
动手的人难道有既定目标?
视线划过怔怔躺在床上的男修,云渊最终将注意力放在床脚的丹炉上。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簪鼎派掌门提起这尊丹炉,用的词是“本派重宝”,可见在她们认知里,这尊丹炉十分重要。然而现在; 丹炉被随意扔在男修床脚,色泽黯淡、花纹斑驳; 陈旧得根本不像应该被常年养护的重宝。
从簪鼎派女修的爱好上来看,云渊毫不怀疑这尊丹炉本来该有多精致,现在这样绝不是因为本身太古朴。
真要古朴,就不会满丹炉雕上花纹。
思至此; 云渊视线又在丹炉上转了一圈,动作猛地顿住,眼中多了几分愕然。
刚才丹炉上还没有裂纹,可不过一眨眼功夫; 丹炉壁上便布满了细纹!
呼吸一秉,云渊稳住表情,余光扫过苏航雨,见她表情鲜活不少,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凛冽,便知晓苏航雨也从幻境中脱身了。
果然,这丹炉问题不小。
云渊的打量非常隐晦,但苏航雨在回神后感觉非常敏锐,当即顺着感觉侧头看来,目光落在云渊面上,久久没有撤开。
云渊不明所以,却不知苏航雨正在思考方才云渊是不是也在幻象中遇到了她。
因为苏航雨没有一直盯着那对男女,她对自己被拉入幻境的时机相当肯定。
正是在太真宗带队师叔离开后,她多看了一眼那男修,见女修几次把蛊虫放回男修身上,动作中仿佛带着某种暗示,思绪便不由自主开始跑偏。
当蛊虫一次次自男修上身爬出,快速奔向腿部时,她越发恍惚,耳边忽然响起云渊的声音。
“苏师姐莫不是也觉得此二人颇奇怪?”那个声音道。
苏航雨在心中答道:他二人本身便疑点重重,如今这幅样子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这把声音,明明用着云渊的声线,语气、词句却和云渊天差地别,让人一听便满心怀疑。
这么想着,她嘴上却道:“道友果然也是如此想法?只是不知到底是谁有问题。”
那声音含笑答应一句,又继续引她说话,她也不知为何,脑中有一个清晰的想法,嘴上说得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她这般顺从的符合很快让对方放下警惕,含混地提了提不要相信其他人后,便凑到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发尾。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扮演成云渊的家伙,个头居然比她还高那么一点儿。
苏航雨:“……”
她张了张嘴,最终在震惊中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心里不断盘旋着无数个声音——
你是不是傻的?云弟不会比我高!
你多半是傻的,云弟根本没我高!
你一定是傻的,云弟比我矮一寸!
这么大的破绽,是故意留给她来拆穿的吗?
怀着满心不可思议,苏航雨移开目光不去看身边人,下一刻男修便从床上撑起身来,低咆着向她喊了一个“救”字。
眼前景象骤然失去颜色,漫天灰暗自她身边人体内散发出来,以致对方身影完全被黑气淹没,五官所在处只剩下几个漆黑窟窿向外飘散烟尘。
苏航雨:“……”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信心,让你以为做出这幅假象,我便会被吓住?
不,我只会马上清醒过来。
即使之前还有些疑惑,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她心里一点儿怀疑都没剩下,只有满心无言以对在翻滚。
眼看假的云渊张开双臂跌跌撞撞扑上前,苏航雨懒得再和对方周旋,一指点出,剑意便穿透了那名男修。
男修未想到苏航雨居然如此干脆,幻境碎裂之前,他还不可置信道:“他明明是假的,你怎会、怎会冲我——”
苏航雨当时故意气他道:“那我也下不去手。”
当然,也幸好她没有下手。
在注意到男修床脚那尊丹炉裂开后,苏航雨眸光闪烁,和云渊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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