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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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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送你爹一程吧。”曲迎看着牢门开了,叫上狱卒,当下便离开了。
  顾辞久道一声谢,等着曲迎也出去,这才走进去,一脚将顾开踢得翻过了身——他背脊已经不见一丝好肉,天热,许多伤口早就腐烂化脓,这一番就是噗叽一声,红的黄的在地上晕开。
  正面的顾开比背面还惨,他是真的从上到下没有一块好肉,甚至被阉割了。不过,拷问者给他留了一只眼睛,耳朵没事,舌头应该也没事。
  两国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对奸细,更是如此。
  顾辞久刚穿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刘将军从顾开这里问不出东西,转而准备去拷问顾辞久的时候。
  顾辞久起身去拿了监牢外头走道里放着的水壶过来,浇在了顾开头脸上,顾开口申口今两声,没睁眼,先吐出了舌头,顾辞久便将水浇在他的口中。他喝的急了,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是顾辞久,他眼睛里发出了求生的光,但他转了转独眼,很快,那光就暗淡下去了,却也并非无神,更不是绝望,反而是一种可以称之为惬意的坦然。
  “你既不是汉人,便不是我叔叔……那你如何会找到我的村子,找到我?你手中,可有我爹娘爷奶的命在?!”顾辞久看着他,压抑着嗓音问。
  顾开笑,竟有几分赞赏的意思在里头,他声嘶力竭道:“你这小畜生是将谎话当真了吗?怎能认贼作父?你自然是我澹耶人……我邢国人……给为我大邢效力!”
  “呸!老子八岁的时候早就记得事了!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你这老贼骗我十年!才是让我认贼作父!”顾辞久拽着他破破烂烂的衣襟将人拉了起来,“你养我十年!告诉我!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我爹娘的血!”
  “哈哈!”顾开继续笑,可只笑两声,他嘴巴猛地一合——被严刑拷打如此之久,都没咬舌的顾开,突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咬舌不像电视里死那么快,被抓之后咬舌,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说不出来,隐藏秘密。咬舌而死,是因为鲜血呛进了血管,窒息而死。或者大量出血,失血而死。
  顾开就在咬断自己舌头之后,故意的用嘴巴呼吸,立刻他呼吸的声音就变成了呛咳的声音,顾辞久把他翻过来,按压他的胸口,顾开无法克制的干呕了两声,喷出半根舌头和大口鲜血。
  顾辞久捏着他的嘴巴:“你即便不说,我爹娘的死也必然与你们邢人有关!我顾辞久活在世上一日!便是为了要杀绝你们邢国澹耶人一日!”
  系统【滴!恭喜任务者成功甩锅一口!】
  系统这一嗓子,便是顾辞久,手上都抖了一下。
  顾开看着顾辞久,神色却是越发欣慰,他抬起已经没了手指头光秃秃的右手,放在了顾辞久的胳膊上,可随着“咔!”的一声,被顾辞久捏碎喉咙,他的手垂落了下去,独眼也失去了光芒,却一直并未闭合,而是大大的瞪着,配合着他满口的鲜血,越发狰狞如同厉鬼。
  这人,怕是到死都以为顾辞久说的是反话吧?毕竟,八岁记事,原主那时候已经让邢国的秘密机构养了几年,早认定了自己是邢国人了。
  顾辞久站了起来,他走出大牢便看见了与狱卒喝酒等他的曲迎。
  “曲大哥,可能让我借那老贼的人头一用?再帮我向刘将军请几日假?”
  “你要……”
  “我认贼作父十年,可笑他每年还带我回家去祭祖……怕是地下的祖宗都睡得不安稳。”
  “……好,我替将军允了你,你去吧!”
  “多谢曲大哥!”
  顾辞久【刚才那突然一声提示怎么回事?】
  系统【是套皮系统的提示鸭~宿主你把原主家人的死甩在了邢国人头上,这就是甩锅啊。不过这只是辅助加分,宿主你还是得把奸细的锅甩一下才行。】
  顾辞久【系统,我发现有件事,我的理解,可能和这个世界的理解不太相同。】
  系统【啊?】
  顾辞久【我一直以为的背锅就是被冤枉?背黑锅?不是自己的错,别扣在自己身上?】
  系统【是这个意思,没错啊。】
  顾辞久【哦?那么……原主的爹娘就是被蔡国人杀的?不,也可能原主是被抛弃的,或者还有其他国家。】
  系统都稍微卡了点点才明白他家宿主这思维是怎么跳跃的,毕竟系统在感性思维方面总是很差——其实很简单,邢国人背了杀害原主爹娘的锅,那就是邢国人被冤枉了,换言之,原主爹娘并非邢国人所害。
  系统【宿主,那如果原主的爹娘真的是蔡国人所害,你会报仇吗?】
  顾辞久【不会,两国交战,邢国认为他们是正义的,因为他们要扩充国力。蔡国也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因为他们要阻止侵略。作为小老百姓……其实只能怨恨自己的国家不够强大。】
  顾辞久说话间,已经取了顾开的人头,并且拎着这颗人头,跟着曲迎又回到了将军府——曲迎虽说是应下了顾辞久离开之事情,但莫说是如今天色晚了,就是青天白日的,也不能让顾辞久拎着颗脑袋招摇过市。他们得回将军府,找刘将军要手令。
  “将军,这小子是不是要跑啊?”副将一听曲迎所报,顿时眉头一皱。
  “你前头见他表现,刚刚又听他在牢中与顾开的一番言谈,还觉得他是冤枉的,怎么现在就觉得他要跑?”副将傻笑,刘将军摇了摇头,道,“你我都是想信他的,既如此,那就最后再试探一番吧。就算是跑了……反正也没太大损失。”
  这也是老手段了,顾辞久见顾开的时候,看起来是只有他们俩,其实曲迎就在隔壁。看似厚实的土墙,实际上很薄,不起眼的地方还有窥探的小孔,曲迎是从头看到了尾。只是他能看到的部分毕竟有限,并没见顾开的表情变化。
  所以还是曲迎给顾辞久送的手令,不过这回顾辞久接了手令,却反而没那么干脆了:“曲大哥……我、我能把我媳妇也带着一块去见见我爹娘吗?”
  曲迎之前是觉得顾辞久不像要逃的,不过这时候他也觉得顾辞久要逃了:“没听说你有媳妇啊?”
  “是伙夫营的。”曲迎这小半天头一回见了顾辞久脸上露出了笑来,还是特甜蜜的那种,让他那脸显得年纪更小了,“他也是个小孩子呢,本来想过几年,等他长大点再说,可是出了这事,我差点就没了命,不想再等了。”
  “是个小契弟啊?”军营里这事不少见,之前那酒席上,不是还有那么多人争前恐后的想跟顾辞久亲热一下吗?
  “是。”
  “那我跟你一块去把人接出来吧。”
  顾辞久是真的给了段少泊一个惊喜,顾辞久和曲迎到的时候。毕竟顾辞久之前去找刘将军的时候,段少泊就睡了,正熟睡的让人给叫起来了,一出来就看见顾辞久笑着对他招手……
  之前不以为自己有多思念对方,可看见了人的瞬间,段少泊整个胸口里就有一股融融暖流淌了出来。
  “少泊,跟我回乡祭祖去。”顾辞久摸摸段少泊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个用油纸包着饼加羊肉,他们俩这辈子的年相差只有两岁,段少泊看着就像赵王那年岁似的,瘦瘦小小的,虽然早从系统那得了段少泊的具体资料,可亲眼看见,顾辞久还是心疼。
  一直笑呵呵的曲迎脸上却变了颜色:“……”你啥时候弄来的饼加羊肉?!还有,你虽然也是小孩子,但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打主意吗?!小小年纪已经学得这么禽兽了!
  顾辞久一眼就看明白了:“少泊就小我两岁,我们是从小一起玩起来的。只是他生来就瘦瘦小小的。”
  曲迎这才算松了口气,可是看一眼段少泊,还是觉得顾辞久禽兽……
  尤其,段少泊这时候正把饼加羊肉掰成两半,特别乖的把其中大的那半递给了边上的伙夫营孙头儿,这位就是把原主带进伙夫营的伙夫头。那表情,那动作,明明天色晚了,他又是个小黑孩儿,可曲迎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乖。
  “别……”孙头儿哪里敢接。
  “孙头儿,我肠胃不好,也吃不下这许多。”
  孙头儿看顾辞久和曲迎点了头,这才敢收下。
  然后顾辞久和拉着段少泊的手,段少泊另外一只手举着小半个饼加羊肉,一口一口啃着,两个人这这么朝城门走去。
  曲迎跟在后头,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明明早晨刚见过,可这时候他就特别的想念自己婆娘和娃。
  等到他眼睁睁的看着顾辞久和段少泊被人用筐从城头上放下去的,这时代的大城,都没有大半夜开城门的道理,更何况首阳关还是个关城。两人到了城墙下头,顾辞久把段少泊背在背上,奔跑着消失在了夜色里,曲迎才反应过来——他得去报告将军啊!!!
  顾辞久要是真的奸细,他这一去,可就不会回来了!曲迎咬了咬牙,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感情用事了,倒不是对顾辞久,而是段少泊,那个小孩子让他不由得心就软了,根本就想不出他是坏人,连带着也想不出他会跟顾辞久叛国而逃。
  “你自去领二十军棍。”刘将军听了曲迎的禀报,淡然道。
  “诺!还请将军命属下带人亲自去将那两人……”
  “他们会回来的。”刘将军打断了曲迎,“我若认为他两人是奸细,就不只是让你挨上二十军棍了。”
  “将军?”
  “那孩子看着挺莽的,其实有分寸,他明明白白把那个小契弟亮出来,就是不心虚。否则,他怎么就笃定了你不会当时拦下他,来禀报我呢?又怎么能笃定,就算你当时没拦,我知道消息后,也不会拦呢?风险太大。”
  曲迎这么一听,倒是好受了许多。不过他挨了军棍,还是一大早趴在板车上出了城,到了最近的军屯村子处,知道果然有个少年带个孩子凭手令,大半夜借走了一匹马。又问两人当时的言行举止,知道他们竟然还说笑,曲迎越发放下了心,回城老实养伤去了。
  赵王第二天早晨起来,本来还想与顾辞久说说话,可吩咐仆役去客房看了,他才知道人早就没了。
  他身为赴藩的王爷,本该有从宫里带出来的太监和宫女,不过这些人在路上全都死光了。到如今王府里的仆役,都是刘将军临时买来的,过去将军府里的杂役也都是老卒或士卒的家眷不能给赵王当下人。
  还活着的都是侍卫或俊卒,别说他们都带着伤,即便完好无损的也不能做下人啊。
  所以就闹得如今赵王成了光棍一条,要人没有,要钱……朝廷就给了五万两银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让邢人的奸细劫掠一空了,还是让首阳关的将领们私藏了。
  此时的赵王是真的一穷二白,可以说是衣食住行都要依靠刘将军了,赵王看着窗外,显然他并不满足这一点。
  顾辞久和段少泊已经休息了,顾辞久烤了两只大肥兔子,段少泊躺在他身边,鼻子不断抽动,看来是要醒过来了。
  “嗯……大师兄……”
  果然醒了,顾辞久拿过兔子,扯下一条兔腿放在段少泊唇边:“想我吗?”
  段少泊眨眨眼,一口叼住兔子,大嚼了一口,道:“不想。”
  “……我哭给你看哦!”
  “小心系统说你盗版。”
  “就盗版!QAQ嘤嘤嘤嘤!”顾辞久特意捏着兰花指,用戏腔道,“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
  “哈哈哈哈!咳咳咳!”
  “小师弟!没事吧?”段少泊这一咳嗽,可把顾辞久吓着了。
  “咳!没事……刚才那口吃太大了。”段少泊长出一口气。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没怎么苦,其实伙夫营里的大伙都挺好的,在吃食上,都照顾着我,我是能吃饱的。”
  顾辞久点点头,可他知道,这个能吃饱,不等于能吃好,看段少泊的样子就知道,营养充足的孩子能长成这样吗?
  豆粉、米糠、麦麸,这些放在现代是健康食品,可在这时代,能把人吃死。
  “大师兄,得靠你了!”段少泊满是油的小黑手拍在了段少泊的肩膀上。
  “说吧!让我替你做什么?!你放心!泔水我也能做成美味佳肴!”顾辞久一撸袖子,说起做饭,他没怕过谁!
  “不是让你做饭,是我想搞军屯,但我现在的身份,说话没分量。”
  “军屯?这里不是有……哦!师弟你想搞大农场?”这个他们干过啊。
  “对,这里的国情和文化体系都跟那个世界差不多,就是有些作物没有,可大多数咱们在那个世界搞的,都能直接拿过来用。”
  顾辞久一挑眉,却想着两者其实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他们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是牧民官,是文官,背后有高位者的支持,有贤臣在朝,有圣天子在位。他们在这是武将,虽然没刺字,但也是贱籍。即便能够得到刘将军的信任,可刘将军自己其实也是自身难保。至于赵王,短时间内他也派不上啥大用场。现如今的皇帝,算不得昏聩,但太过平庸。在朝的大臣,也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小师弟,你想过没有,现在首阳关的状况,其实也是刘将军有意保持的?”
  “嗯?”
  “这世界的背景是重文抑武,若刘将军靠一己之力,把此地经营得兵强马壮,小师弟说,会发生什么事?”
  “唉……是我想得太好了,也是我想得太少了。”
  他只问了孙头儿和伙夫营里头的老卒们,他们的答案或是说少农具,或是说少种子,还有说分不出人手的,他就以为只有这些好解决的问题了,却忽略了上层。
  顾辞久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他现在是真的很小只,顾辞久这辈子此刻块头又大,把他整个就朝起来了:“小师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也不是不成的,这周围土地宽广,等我再在刘将军那刷点信任值,或许我们能找个地方偷偷的种粮食。毕竟刘将军看起来也是个仁将。”
  “嗯!”
  “那么现在……小师弟要吃兔子不?”
  “别了,其实晚上的羊肉还没消化呢,再吃我怕是就要上吐下泻了。”说着段少泊把自己手里吃剩下的半只兔子递给了顾辞久。
  其实还是饿的,可是这个身体从来没吃过有多少油水的东西,段少泊现在已经算是馋嘴没忍住了,再吃,肠胃真的是要受不了了。
  顾辞久接过兔子,边吃边道:“那你在我怀里睡会儿。你还从来没这么小鸟依人过呢,让我过过过瘾。”
  段少泊不答,却笑了起来,眼睛不知不觉已经合上一半了,其实他没怎么熬夜。昨天先是让顾辞久背着跑,他就睡着了,到村子里借马的时候才醒过来。后来上马又是让顾辞久一路搂着,继续睡,然后停下来扎营,他就又睡了。


第290章 
  顾辞久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你这世界的身体是真的不好。”
  “不是……”段少泊在顾辞久的怀里动了动; 也是少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娇气,“是大师兄你在我身边; 实在是太让我放心……甚至放纵了。明明可是比在伙夫营里的时候轻松多了……本来今天是要跟大家去摘野菜呢……”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 段少泊果然是又睡着了。
  段少泊睡着了,顾辞久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两人也有体型差异挺大的时候; 但那时候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啊,他是小孩子的时候小师弟也是小孩子,他是成年人的时候,小师弟也是成年人。
  但是现在,他还是个成年人; 至少身体已经是了,小师弟却是个正太啊!
  emmm……三年以上; 最高死刑。咳咳咳。
  顾辞久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大猫; 抱着一只小鸭子。叹了一声,顾辞久抱着人躺下了,稍微动了一下,给了小师弟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系统; 你不是在快穿世界有了监控周围的功能了吗?看着点啊。】
  系统【(p≧w≦q)好的!其实这种敞亮地方我原本也是能观察周围哒!我……好吧,宿主,祝好眠。】
  两人在凉爽的地方睡过了最热的一段,这才骑上马继续出发。
  半个月后; 两人归来,却是……赚了!
  他们走的时候; 除了顾辞久背着大砍刀,其他可是啥都没带。结果回来,两人各骑着一匹马不说,后头还带了八匹马,还都不是光背马,马背上驮着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是一匹马一个口袋,还有几匹马挂着一串串的人头。
  如有认识的人看见了,那分明是顾辞久更黑了,而段少泊却胖了许多。
  两人对视一眼,段少泊骑着一匹,带着两匹马回伙夫营了。顾辞久带着剩下的马匹和物品,自己去将军府。
  听通报,知道顾辞久回来的刘将军不由得笑了:“他这是去祭奠家人,还是去做无本的买卖啊?”
  副将的心也放心了:“祝贺将军得一猛将!不过……还是劝劝他,别这么猛吧。总让他这么闹腾,咱们自然是知道行宫怎么样,可万一那边跟京里告一状,吃亏的还是他。”
  刚还高兴的刘将军脸色转暗,无奈长叹:“嗯……”
  段少泊回到伙夫营的时候,正赶上伙夫营从外头收了野菜回来。其实每次不知道伙夫营的自己出去与,也叫了其他士卒一块,又或者有很多士卒本来就是去采野菜的,看是他们也就跟着一起帮忙。
  他们采集回来的野菜,每次看着是不少,但是真的不禁吃,也不饱腹。其中许多,与其说是野菜,但还不如说是野草,吃进嘴里一股子苦涩的味道。
  “管是草不是草!能进肚子就成!”这是孙头儿总爱说的话,伙夫营里其他人,也是赞同的,别管是什么,能进肚子,能多一口吃嚼就是好的。所以他们做饭从来不洗菜摘菜,沙土?吃进去抗饿!虫子?那可是好东西!
  其实就算是每次运回来的野草,也并不全部进了士卒们的嘴。他们采摘分拣之后,很大一部分都要晒干,然后给马夫营那边送过去,做冬天里马匹的草料。即使十年没有大战,但士卒也知道,宁可人饿着,也不能让马吃不饱肚子!
  由此可以看出,刘将军治军很有一手,就算大家饿着肚皮,破衣烂衫,可是那股子士气没有丢。
  孙头儿看见段少泊,松了一口气,段少泊下马就要去帮忙,让孙头儿一巴掌拍在脑瓜子上把他给赶开了:“去!外头跑了半个月累不死你!屋里睡着去!”
  其他伙夫营的也善意的起哄,让段少泊这个“小兔崽子”赶紧哪凉快哪歇着去。伙夫营里的是军中最废物的士卒,多是没老婆更没儿女,孙头儿捡回来的段少泊,就是他们大家伙的孩子。
  段少泊心里一热,没跟他们客气,拉着马回他住的破营房里去了,不过他也没闲着。这群伙夫营的叔叔伯伯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邋遢,他走了半个月,住的地方乱得不成样子了。
  稍后其他帮忙的士卒都走了,孙头儿带着其余人冲了进来,一看房里干净齐整多了,众人刚要说话,段少泊把一个脏兮兮的包裹打开了,里头捆得结实的六条羊大腿!
  “嗷!”瞬间众人眼睛都绿了,却让孙头儿一伸胳膊都给拦住了,“别!别别!先削点肉,熬一锅羊肉汤,给岐黄营那边送过去吧。”
  郝汶现在还在岐黄营里头躺着呢,这也是改变的原剧情,原本他应该是在王府里养伤,现在却跟其他伤患躺在了一起。毕竟现在的郝汶对赵王来说,只是有点不同,却不是唯一的特别了。
  郝汶和其余侍卫被安排在最好的房舍里头,但这所谓的最好,比郝汶在现代见到的最差的危房都要差,尤其现在是夏天,黑咕隆咚的,又热又闷,蚊虫还多,所以不想让蚊子活活咬到贫血,那就必须得用蚊帐,这就更热了。尤其这还不是单人房,一间房里四个人,都是不能动的病号,打嗝放屁撒尿拉屎都在这个小空间里……
  郝汶的烧早已退了,进入军医总算是允许他到外头走走,不需要继续在房里关着了。
  这岐黄营就是军医院,但这地方可没有现代军医院的好水平。
  这里皮肉之伤的就是他们那一伙人,可他们只是这里病人的少数,而这里更多的病人……不像人,像鬼,饿死鬼。
  他看见了胳膊瘦得只剩下两层皮,肚皮却高高鼓起的人,说这人饿得恨了,跑去吃了锯末,然后拉不出来,也吃不进去其他东西,就是等死的人。他还看见了满嘴白沫被捆着进来,躺在床上呵呵傻笑的人,这也是饿得过了,吃了毒蘑菇,给他催吐了,他却舔着去吃自己的呕吐物。还有饿得“睡”了过去,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眼看着呼吸一声比一声弱的人。
  郝汶却没法质问那些岐黄营的军医怎么不给这些人治病,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治疗,只要有口吃的就能活下去。
  可是看看那些个军医和小厮,同样是瘦得高颧骨尖下颌大眼睛,一个个的看着就跟整容的蛇精脸似的。
  郝汶也问过能不能将他们的吃食分给那些士卒,年纪最大的军医对着他拱了拱手:“大人仁义,不过大人自己的一口吃食又要拿去救谁?大人还是自己填饱肚子吧。”
  郝汶当时还以为这军医讥讽他,生气的回去了。没多久他们的吃食就送来了,半个杂粮馒头,一个小菜,一碗混混沌沌的鸡蛋汤,没出去看的时候,郝汶确实是觉得这首阳关的人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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