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成仙-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少年火热的呼吸打在锁骨上,唇还在缓缓向下游移,手已是绕到她身后按住意欲躲闪的纤瘦腰肢,沿着微微突出的脊骨往上,一寸一指数着脊骨。
“清流啊……”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脸,却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一切都是在雾中。她不能用力去想,她要与血睛融为一体,记忆里的颜色轮廓都越发的模糊。
“清流你要记住我,因为我不知道,哪一日会忘记你。”
正徘徊着的嘴唇一顿,夜灵忽然清醒。捉住摸上自己脸颊的手,“师父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雾驱散,眼前的这一张脸,带着焦灼的一张脸,白如玉清如水的一张脸。
璃络歪了歪头,“我刚才,说什么了?”
夜灵咬牙切齿,“你唤清流的名,让他记住你,因为你不知道,哪一日会忘记他。”他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恨意,又绞缠着痛心疾首,“那么我呢?师父定然也会毫不留情地忘记我吧?”
此时一阵风来,璃络稍觉清醒一些,手摸上散开一些的襟口,推开夜灵,拾起他特地拿来替她披的大氅,自顾自地系好。
“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坐在石凳上,捧起酒坛凑到唇边,难得的烈酒,一口便如穿肠破肚般火辣。
夜灵不再说话,只望着那袭背影。她的孤独,终于他还是没能走进去,他以为可以的,只要多坚持一点,只要多纠缠一点,总有一日会如那天清晨绞缠在一起的发一般,理也理不开。
却原来她早已做好抽身而去的准备。
因为终将忘记,会因为记得而痛苦的只有自己而已。
望着九曲回廊上越走越远的那个人,璃络猛地又灌下一大口酒,忽然呛入鼻腔的酒味让她咳嗽起来,却一星半点的泪水都没能呛出来。
这种哭不出来的感觉。
她真的受够了。
一任性一甩手,将酒坛扔在地下砸个粉碎,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房间,将自己狠狠丢进被子里。
一连七日,璃络没有见到夜灵,她也不问阁中婢子。
兴许是在和她赌气。
就这样疏远了也好,届时分离就不会太痛苦。她的事情也渐渐多起来,每日与夜白花奴蛊奴轮番议事,她只有一个人,分不出那么多精力来筹谋仙魔之战。
这一日夜白却没走,议事完毕仍站在璃络面前。
她缓缓抬眼,“还有什么事情?”
“夜灵这几日不在阁中,魔尊也不过问一句吗?”
“他不是去你府邸了吗?呆在自家哥哥处,有何不妥?”冷淡的瞳经过夜白,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魔尊不打算接他回来吗?”夜白急道,那孩子到了自己府上就不吃不喝闷在屋里,随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挑了几个魔界的美貌女子,每一个都按着她的模样挑,他却只是砸东西轰她们出去。这女子真的是魔怔。
“他要回来就回来,阁中上下称他一声少主,自不会拦着。”璃络漫不经心地说。
忽然一声闷响,夜白生生矮下半截去,跪在璃络面前。
“求魔尊放过我弟弟,要么接他回来,要么断了他的念。”夜白恳切地俯身叩头。
璃络神情恍惚,脑袋里模模糊糊闪过一段旧事,扶夜白起身,垂目看他,一字一句而出,
“你就这么来求我,可想过他或许会怨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哟哟哟=…=
第六十一章 轩天剑(上)
“就算被他埋怨,我也愿意生受。总比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夜白咬咬牙。
“不会太久了。”璃络叹一口气,虚扶跪在地上的夜白一把。
等他站起,就看见她背转身去,明明二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一般的疏远。
整个魔界,除了他的弟弟夜灵,没有一个人能与她亲近,她心中大概也是寂寞的吧。可是,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成为那个填补她空虚的废子。
“你知道,我额上的血色花钿是什么吗?”璃络问。
“知道……但凡其余四界的人堕入魔道,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体征改变。”比如他自己背上有一大片荆棘青纹,就是在认清流为主之后出现的。
忽然一片汹涌的灵力向夜白扑去,他的身体瞬间不能动弹,额上也冒出冷汗。
“你觉得,我的力量是属于妖、魔、还是仙?”她收敛起灵力,眯起眼看夜白。
“没有妖气,也没有诡异的魔力,莫非,魔尊并未真正入魔?”夜白惊讶道,当日她从天界返回,浑身沐浴血光,沾染杀孽,竟然没有动摇她的仙力吗?
“我也不明白,当日清流死在我面前,我以为会就这样堕入魔道,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我现在能够自如使用的力量,依然是原本的力量。而额间的花钿。”她定定直视着夜白。
“是我欲与魔物融为一体的印记。”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等到这朵花钿真正在我额上盛开的时候,就会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不要说天界,也许,魔界也会被我一并毁去。”
夜白大惊,后退一步,“魔尊!您想让属下做什么,全凭一声吩咐。”
她唇边的笑恍恍惚惚,“五件神器,毁去三件,一件已成魔物。”她抬起手,雪白的手背上一点灼灼朱砂。
“在我身上的这件是血睛。另外三件一是昆仑山的擒天珠,随清流而去,一件是蓬莱岛的司阳青鼎,上次与青渊一战中毁去。”
“三大仙宗,那么剩下一件是在天山。”
“天山那件,叫做轩天剑。有毁灭一切生灵的力量,法力再深厚的妖魔鬼神都一样。”她的脸色平静得可怕,像水中虚晃的一朵花,“过一阵我会亲自去取此剑。”
“魔尊打算与天界一战之后,自行了断化为灰烬吗?”
“要得到血睛的全部魔力,我必定以此身为祭,成为承载她的容器。最近我已经忘记许多事情,日后还会忘记什么,忘记到什么程度,我都不确定。所以——”她的声音一沉,幽深的瞳像一双巨大的漩涡。
“我把夜灵放在身边,朝夕相对,只要我还残存一丝神智,来日就能记得他,认出他。等我做完要做的一切事情,你便将轩天剑交予他,让他亲手杀我。”
夜白惊得不可置信,后退一步,勉强靠墙站住。
“魔尊让他亲手杀你,弑师大罪,将来他必定会被天下人唾弃。”
“难道你和夜灵还想离开魔界重返仙界?”璃络冷笑一声,“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效命于清流以后,还会有重返的机会吗?”
“但是夜灵可以……”
“所以我把整个魔界都交给他,作为补偿。”璃络疲惫地闭上眼,“这也是我唯一能够送他的报答。如果他不能做到这件事,五界会在我手中化为灰烬,你难道不在乎?”
夜白毕竟是仙门出身,一句话也说不出,瓮动了下嘴唇。
“一切但凭魔尊吩咐。”
璃络吐出一口气,“你下去吧,过几日我会来你府邸接他回凤音阁。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就请你稍微忍耐一下。今天我与你说的事,走出这扇门,就请你缄口。”
夜白前脚走出房间,璃络就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瘫在椅中,合上眼就忍不住睡去。
说来落雪被青渊抢回一条命以后,仙力竟然并未折损,修复司阳青鼎的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不过——
当落雪进入朝华殿,走到青渊面前时,还是忍不住说,“司阳青鼎的神识不在,哪怕是修复这只鼎也没有太大用处,还是尽快把神识找回才是上策。”
“我已命人去找,五界之大,此事暂无定数。”
一袭白衣的落雪斜倚进一张椅子,四下打量打量朝华殿,这是伤愈以后第一次进朝华殿来。当初那丫头一点不留情面,让他一次痛个够,现在身在此处,眼前还是不时浮现那时的惨烈。
“我记得那天这头顶上是破了个窟窿,青渊大帝补好以后,还在这里处理公事。承受能力确实比我高许多呀。”笑眯眯的狐狸眼,难掩语气里轻淡的嘲讽。
青渊掀一下眼皮看他一眼,并未说话。
“呐,跟你说话真的有些无趣,过两日我要去魔界走一走,不知青渊大帝是否有空闲作陪?”
“你要去找她?”这个当口上他去找她的话,莫非是想言语上讲和?青渊冷冷看看他刚利索起来没多久的手脚,“你不要断手断脚回来就自己去,我还有别的事。”
“可是要去天山一趟?”
此事只有青渊和莫风子二人知道,但对于北天冥宫而言,要知道这件事也不难。青渊扬眉, “昆仑掌门去天山借剑已过归期,且无法断出他现在的情况,我只能自己去一趟。”
“何不把这件事交给北天冥宫来办?”
“你愿意蹚这滩浑水?”青渊的不信在脸上写得清楚明白。
“已经被拉进来,难道还能置身事外。”落雪笑笑,“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
“哦?”
“等一切落幕,把她交给我处置。”好看的狐狸眼透出狡黠,他紧紧盯着青渊的脸,果然在那张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犹豫。
但最终,他首肯。
因为,他不会在那场祸事中存活下来。
从夜白的府邸接出夜灵,一路上他都强着不与她说话。
然而将将在府上看到师父那一袭红衣的时候,他觉得所有的波光潋滟花好月圆都是浮光掠影,不及她的半幅衣角。
他贪恋着一个人,就觉得此人是天下最好的一切,无论用什么去换,都是值得。
但偏偏要压下眼中兴奋,装作若无其事地冷冷看她,一眼里含着一些怨怪。
璃络只当没看见,将他从廊下拉起,一路拉到府门口,对跟出来的夜白道声别,就驾上云头回凤音阁。
快要着陆的时候,夜灵终于憋不住。
“师父,我在大哥府上住得好好的,您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来接我?”
“你真想知道为什么?”璃络想象着,要是她说出其实是夜白来求她,她才去接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定然是皱起一张脸,任性地又要倒转回去。
“嗯。”他重重点头,表情是想知道得不得了。
“若今晚上你肯为我下厨,为师可以考虑在晚膳的时候告诉你。”她笑得很狡猾,反正那时候也是骗进了凤音阁,再想要跑就看她同不同意。
夜来风虽然凉,但一桌子菜都冒着热气,香气四溢,光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将将举箸,还没来得及下第一筷,一个声音落下来。
“呐,我来得还真是及时,刚好赶上用膳,不知络儿你是不是愿意款待一下我这个旧友?”
目光投向面前的不速之客,他已是毫不顾忌地用手拿起一只蟹,缓慢优雅地剥起来。
“谁让你吃的,这桌子菜是我做的,没有你的份。”夜灵摆上最后一道汤,气鼓鼓地看着悠哉哉歪在亭中廊下的不速之客。
“可是我已经吃了呀,难道要教我吐出来?那吐出来的东西,得多脏呀。”落雪厌弃地皱皱眉,随手将蟹壳一抛,正好打在夜灵脑门心上。
夜灵摸着脑门,逼近落雪面前,高高扬起的手,就想重重招呼上他那张欠扁的脸。
极轻的力道击上他的腕,让他腕口一麻。
“你过来。”璃络这话是对着夜灵说的,他看她一眼就知刚才那道力是她,虽然不大甘愿,但还是依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落雪从不束起的黑发披落,垂在水波之上,荡漾着轻飘的影。眼没在看他们,一面吃蟹一面往湖中丢蟹壳,随随便便一个姿态便是堪比繁花的美。
然而,这美却不能再动摇亭中二人半分。
“多吃一些鱼,这个青笋味道也不错。”
“我知道啦,师父你自己吃,不要再给我夹。”再给他夹他的碗堆不下也罢,肚子都已经吃得圆滚滚的。
“再喝几口小米粥吧,对胃比较好。”她自己虽然吃得少,却不停给夜灵夹菜盛粥。
至于落雪,当然也坐在桌边,但看着对面师徒二人彼此照应的动作,忍不住觉得胃里一抽一抽的,胃口不是很好。
“师父,他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待会儿我们都歇着了,就把他丢在这亭子里如何?”夜灵转着眼,从当初害他大病差点毁容的魂淡坐下以后,师父就没有理过他,说明在师父眼中,他就是一把空气而已。
“这一位……”璃络的声音顿了顿,忽然扬起的眸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身上,“这一位吃白饭的前辈,你需要好好记着,日后整个魔界为师都会交到你手上。不牢牢记住他可不行。”那唇边嘲讽的笑,真真切切,仿佛是细薄的柳叶刀片在落雪心上划出一道一道。
薄而小,冷而痒痛的伤。
“北天冥宫千落雪,是这世上最会说谎,最会伪装之人。五界之内,再没有人能出其右。”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鸟!
第六十二章 轩天剑(下)
天山顶上,终年积雪不化,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白。
青色衣衫落于地上,不沾一点尘埃,足点白雪,一丝印记都没有留下。
远目看看空荡荡的山道,青渊敛唇收瞳,来之前已经派人通知过,天山却并未派出一人迎接,整座山都静静的,仿佛被大雪掩埋进一场沉睡。
离天山神殿越近,越能察觉到一种诡异的静谧。
前院积雪已能没过膝盖,并无弟子打扫。
他驻足神殿之前,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翻腕瞬间,黑雾从打开的门中漫出,汹涌地扑上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廊下月中。
命侍女将桌上酒菜尽数收拾好,璃络的目光投向夜灵,“你先回房歇着,为师与这位前辈有些话说。”
“师父。”夜灵焦急地喊一声,他才不要回去,一看见那双狐狸眼他就仿佛被激怒的小兽,想将背脊弓起来,利爪伸出来示威。
璃络掉头瞬间,全然不同于看落雪时的冷凝嘲讽,抬手拈起夜灵一丝发,将他被风吹落稍嫌凌乱的黑发一丝一丝理顺,满意地看着他。
玉白无双的脸颊,清澈稚气的一双眼,能将他此刻心中的不满恼怒都看个一清二白。
“为师就和他说一会儿话,半个时辰就好,莫非我的本事你还不放心?”
夜灵白落雪一眼,“说得也是,但是师父,此人狡诈,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在房中等你,你……快些来。”说着低头略带羞涩,下一刻已是起身,消失在回廊尽头。
还是小孩子脾性,抓着自己最喜 欢'炫。书。网'的糖果就生怕别人觊觎。璃络轻摇了摇头,并未意识到自己眼中带了多少宠溺。
落雪却看得分明。
这眼神,与当年青渊看她,又有何不同。
莫非,她竟然喜 欢'炫。书。网'上这名少年?
这样一想,由不得他去控制,竟然是又惊又恼,睡这一觉醒来,他的心性越来越难以自制,果不其然,人世间“情”之一字,最是焚心。
“呐,络儿还真是贴心,现下此间只有我二人,你有什么话,就只管对我说吧。”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将他的心事遮盖完全,往廊上一斜,雪白素衣拖曳地上,一眼斜飞里有说不出的魅惑。
而她眼如止水,并无半点悸动。连带着那一张脸,也没有一点点笑容,便是嘲讽,也都没有。
“千落雪,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如霜的一双睫抬起,像一只惨白的蝶,“沈陌青变成青渊,你们二人合力谋害清流,总有缘故。”她低头看看夜色微光里的手,修长,骨瘦, “我本不想问,既然你来了,那便是有事要告诉我。你要说什么,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说清楚。”
之后她看他,话语坚定。她还没有傻到会以为落雪是来找她谈天说地看星星的。
“络儿,这一次,可是你猜错了呢。”皎洁的月落在漆黑的眼中,点亮一壁的夜,“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到如今,你心头牵挂的,究竟是谁。”
转眼看她,她脸上的平静有一些些波纹,这是好事。落雪勾起唇,“我活着的日子有多少,已经记不清,下过的棋有几局,也记不清。天界面临大战这也不是第一次,一直是我一个人赢,上一次,我好不容易要输了,那个人却偏偏让我一招。而今,我才终于了悟,最难破的棋局,不是战,也不是世间任何你来我往的刀剑无眼。”
他看着她,不带一丝调侃,没有半点轻佻。
“而是凡人说的‘情’,‘情’之一字,是五界以内,最难破开的局。”
“千落雪,你到底想说什么?”璃络挑眉,失去一些耐心。
“过去你恋慕青渊大帝,在他手上从未赢过一次,因为他不爱你。沈陌青来北天冥宫找我时,我以为,这一局输的必定是你无疑。却原来不是。”
“沈陌青去北天冥宫找你?”所以青渊大帝才能归位,果然是一丘之貉。
落雪避而不答,继续说道,“端坐北天,五界皆在我之下,我对凤凰一族多有留意。将你和青渊之事看得清楚,清流灰飞烟灭虽是意外,但我也有不察之罪。你恋慕青渊近千年,却因为清流死去而移情,是该说情是世间唯一不变,还是世间最善变之物?”他舒展眉眼,勾起一缕发,眼中只剩这一缕青丝。
“这个问题,是我留给你的。现在,我要问的,乃是另外一件,必定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的事。”
果然是有事要问她,不知道是想问她的作战计划呢,还是想借别的话题扰乱她心神。不过——
她冷冽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你问便是。”
“呐,我其实也是很不好意思问这事的,但,一日想不透,我就难以安眠。我懒得折腾自己,况且,此事便是我想破脑袋,也只能得到一个‘猜想’而已。”
“要问便问,何须赘言。”
眼风带着缠绵,殷红的嘴唇像徐徐绽放的花,一字一句让她听得明白。
“在你心底,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待我,可曾有过一丝丝情意。当初你愿舍命护我,倾心信赖我,而今,可还愿再护我一次,信我一次?”
* * *
被黑雾包裹住以后,他的世界陷入全面黑暗,没有一丝丝光,要教他在黑暗里完全沉没。
青渊屈伸着五指,感觉到灵力俱在,只是沉压压的黑暗让他有一些窒息。
他闭了闭眼,尽量让身体和心一同静下来,以求通过五感来判断身周的状况。
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畔极近的地方传来——
“轩天剑我借走了,青渊大帝,这一场游戏,你早已输了。不如,就在此毁灭吧。”
诡异张狂的笑声随之响起,忽然间青渊感觉到压向自己的一股力量,是很强大的力量。两肩都传来细细的疼痛,等他捏起咒法使得结界将自己包裹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结界包裹住他自己的同时,也将十数片比柳叶更细的绿片包裹在椭圆的光球之中。
白光凝成的结界,很快被血红浸染。
看不清结界内的人。
面具下的一双眼,没有爱憎,冷冷看着面前的血色。
“主人,为何不向他痛下杀手?这是难得的机会。”
须发全白的老者,盯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却甘愿向他低头尊称一声“主人”。
“我们走吧。”
黑袍裹着修长的身体,从袖中透出的一双手却惨白,手背上的夜葭早已不痛。侧头垂目看一眼随侍的老人,“等一切结束,还需要这个人来收场。纵然我再想,也不得不留他一命。”
“五界不是只有这一个人。”
“只有他一人适合。”他淡漠的声音打断老者的质疑,二人瞬间消失。
随即结界破开,黑雾已经散去,四溅开的血迹将青渊近处的地面染红。
青衫被血浸染成暗色,他浑身上下都有细密的伤口,却只当是不痛,径直走进神殿。
双脚迈入门槛的一瞬,殿中一干众人都从沉睡中醒来。
他冷淡的眉眼在殿中一扫,定住在莫风子身上,莫风子神色十分不妙,急忙走过来,拱手道,“青渊,我来晚一步。”
“轩天剑在我手上丢失,实愧对天山掌门一职,求帝君降罚。”
青渊虚扶一把跪在地上的天山掌门,“当务之急是将神器找回,此事还要交由天山去办,本君也不会袖手。”
站在云头回望陆续下山的天山众人,连掌门人都亲自出动。
青渊紧皱的眉不曾解开。
“就算天山弟子全部下山去寻,五界之内也是大海捞针,何必要让他们去找。”莫风子急得一脑门都是汗,“当日我来天山,竟然毫无察觉就被困在神殿中,天山弟子足有千人,且多是修道颇有造诣者,尽数被困山中,来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法力高深超乎我想象。就连你,也被他伤成这样……”
“先回天界,天山一事,是熟人的手笔。”青渊说着先于莫风子驾云而去,心里的阴霾却越来越重,他越来越看不懂,如今的事态发展,究竟是要去往哪个方向。
如果阿璃和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