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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凌妃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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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无奈地应道:“是。”
“行了,你们也都去吧。”
“是。”我们两人忙起身告退,一时出了体顺堂,我含笑对李氏道:“姐姐回去真该好好教导教导三阿哥,总是这样任性,不知道将来还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李氏冷笑一声,“我的儿子自然该我教导,不劳烦你来操心。不过我还该谢谢你,昨儿你在皇上跟前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
我淡淡一笑,“不客气,说到底弘时也是皇上的儿子,弘历的哥哥不是?更何况你我姐妹多年,总是有些情分在里面的。”
李氏一脸的鄙夷,“姐妹情分?年贵妃跟你也是多年的姐妹情分,也不见你手下留情呢。”
我粲然一笑,“换作是姐姐,自然会拼着性命跟皇上求情以保住年家的,对吧?”
李氏面色一僵,拂袖转身而去。我犹自笑着……
心意
雍正四年正月。
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飘雪,思绪纷飞。初五,允禩,允禟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付除名,朝野上下一时哗然。然,胤禛除去“八爷党”的决心已下,又是什么人能拦得住的呢?可惜了允禩的满腹才学,竟然不能为朝廷所用。
正思量着,喜儿捧着一碗热茶笑盈盈地走过来道:“主子请用茶。”我接过茶,刚要说话,就见弘历昂首阔步走了进来。“给额娘请安!”
我笑着拉起弘历来,只见他身穿一件金黄色纹龙朝服,披领表以紫貂,更显得玉树临风,神采奕奕。
“可冷坏了吧,快来暖和暖和。”说着牵着弘历的手在炕沿儿坐。弘历答应着,默默坐下,眉宇间却流露出一丝忧虑来。我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于是柔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弘历叹息一声,“才刚我去看了三哥,还是日里,已经醉得不成样子……”
我端起茶碗,轻啜一口,淡然道:“这也怨不得别人,倘若他肯跟你皇阿玛低头认个错也就不至于到这步田地了。”
弘历皱起眉头,“他思念蓝玉却不得相见,便是能见,蓝玉也定然是不肯见他的了……”
闻言不觉有些恍惚,手微微地颤抖了下,登时泼出些许茶来。我一惊,喜儿忙上前用帕子将我的衣襟擦拭干净。
“额娘可烫着了没有?”弘历急急地问道。
我摇摇头,“不碍事。”我起身,“你回吧。”
弘历只得起身,“是。额娘。”
我转身走到内室,另行换上一身衣衫,悠然叹息一声,“弘时倒是个痴情的孩子……”
喜儿也轻叹,“可惜生在了皇家。”
我点头,暗自惋惜。
刚过了正月十五,皇后又染风寒卧病在床。
我捧着一碗用银吊子熬好的细粥,半跪在床前的踏板上,柔声道:“皇后,这是奴才刚刚在自个儿小厨房里熬的粥,皇后请进些吧。”
皇后轻咳了两声,“难为你费心,起来吧,别跪着了。”说着便欲起身,一旁的宫女彩霞忙上前将皇后扶起,用靠枕垫在其身后。
我斜坐在床前,银匙轻搅,以散其热,待温热之时才喂入皇后口中。皇后勉强吃了小半碗,轻轻摇头道:“够了。”
我将碗递给一旁的宫女,又拿过一只靠枕放到皇后手臂旁边,含笑道:“皇后身上虽然累,不过刚进过膳,还是先坐一会儿消消食的好。”
皇后笑笑,“你也是个细心周到的人。”
我抬眼一笑,“皇后过誉了。”
闲话了片刻,裕嫔捧来一碗药茶笑盈盈地走过来,“皇后刚进了膳,口中只怕有些干渴了,这药茶既清热解火,于太医开的药又无关碍,甘中略有苦味,却也还入得了口。”
我闻言不由转过头去“听你这话,敢情是已经尝过了?”
耿氏一笑,“端给主子的药,咱们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先尝过的。”
皇后含笑接过来,一饮而尽。我与耿氏见时候差不多,于是扶皇后躺下,方欲告退,就听得外面太监唱道:“齐妃给皇后请安。”
语音一落,就见李氏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我与耿氏二人,微微怔了一下,转而对皇后屈身福道:“奴才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坐。”
李氏在一旁坐下,细声问道:“皇后可好些了吗?”
皇后点点头,“今儿吃过太医的药,可好多了。”
李氏露出一丝笑容,“这样奴才也就放心点了。”
“我听说近来弘时饮酒无度,书也不读,功课也不做。皇上为了这事很是生气。你是他额娘,正该好好教导劝诫他才是!”
李氏眼圈微红,“奴才怎么不劝?可弘时就像着了魔,凭谁的话也不听!”
皇后皱起眉头,“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蓝玉么?”
李氏咬牙道:“可不就是为了她!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弘时这般神魂颠倒!”
皇后咳了一声道:“且不说如今老八得罪被革去了黄带子,便是没有这回事他们两个也万万不能到一起去。蓝玉虽然是老八的义女,可名分上跟弘时却是兄妹,这是纲常伦理,乱不得!你还是劝弘时放下这个念头,用心在功课上吧。”
李氏苦笑道:“奴才也这样劝过了,可弘时听不进去。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了。”
皇后扬眉,“哦?你说说,是什么法子?”
李氏恨声道:“把蓝玉指给别人,也好让弘时死了这条心!”
皇后微微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不过,蓝玉的这门亲事不好指呢。这个当口谁愿意跟老八结亲呢?”
李氏轻笑道:“权臣显贵自然不会愿意她做媳妇,不过若是寻常人家的话,皇后指婚给他们,也只有感激的分儿,谁还敢埋怨呢?”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么?”
李氏笑道:“说来也巧,正好有一个呢。他名儿叫钱桂,今年二十了,在神武门当侍卫,他老子娘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位分虽然低些,不过蓝玉如今也不是格格了,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钱桂?”我不由得一怔,这个人我倒是听弘历提起过一次。据说是因为吃酒赌钱输了,跟人打架而遭过责罚。虽不曾亲见,然而据此来判断,想必是个暴躁无赖的人。
皇后忽然听闻我的声音,不由得看了我一眼,“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我忙颔首道:“奴才也是无意中听人提起过一次,据说此人喜酒好赌,且脾气暴躁。”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氏见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笑着对皇后说道:“这只怕是谣传,我见那钱嬷嬷规规矩矩,本分老实,想来她的儿子也坏不到哪里去。”
皇后“嗯”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不过蓝玉是罪臣之女,这事还得皇上点头才行。我今儿也累了,你们且都下去吧。”
“是。奴才等告退。”我们三人忙起身告退。就见皇后使了个眼色给我,我微微颔首示意,同耿氏李氏一同出去,见两人走得远了又回转过来。
“皇后可是有什么吩咐?”
皇后指了指绣墩道,“坐吧。我是想问问你,才刚钱桂的那事可当真?”
我点点头,“奴才是听弘历说起过,所以记得。”
“原来如此……依你看,这事如何呢?”
我想了想回道:“指婚这事倒是个能让弘时死心的法子,不过……”想到蓝玉这般人才居然要被指给钱桂那个无赖,不由得心生怜惜。
“不过什么?”
“不过,将蓝玉指给钱桂这样的人,蓝玉心中难免会觉得委屈。她心中怨愤,又怎么能安于一室呢?三阿哥本来就对她十分钟情,他又是个做事顾前不顾后的性子,倘若知道这些,只怕反而惹出更大的麻烦来。况且,嫁给钱桂,也是留在京城,终究不妥。依着奴才的主意,既然要指婚,就把她嫁得远远的……”
“嗯,你说的在理。”皇后连连点头。
“不如就在今年的进士里选一个年轻没有家室的,把蓝玉指给他,再远远地放他一个县令,岂不稳妥?”
皇后面露笑容,“好,这样才好。回头选一个合适的人,也不能太委屈了蓝玉了。”
“是。”
“去吧。”
“奴才告退。”我走出体顺堂,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所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只能盼着蓝玉能得遇良人,苦尽甘来。
我半倚在软榻上,小路子俯身在一边低声说道:“皇上下旨令乌雅氏自尽,还焚尸扬灰……”
我心如被一只手猛地一扯,痛彻心肺。那样刚毅倔强的乌雅氏……
“皇上痛恨的是老八,革了乌雅氏的‘福晋’也就是了,何苦……”我的手颤抖不已。
小路子左右看了一圈,伏在我耳边说道:“听说是齐主子在皇上跟前说了乌雅福晋的坏话……”
“她说什么了?”
“齐主子说,皇上封八爷为亲王的时候,亲眷来祝贺,乌雅福晋说了句‘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皇上听了大怒,所以才……”
我叹息一声,“齐妃这是因为蓝玉的事嫉恨她,所以才趁机报复……也是她自己太过刚毅了……”
小路子微笑着又道:“齐主子这些日子也不好过,蓝玉格格嫁了人,三阿哥非但没有振作,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每天就是跟几个姬妾喝酒作乐……”
我冷冷一笑,“弘时那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不必理会他。没有了弘时,李氏也就没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是,如今宫里除了皇后就数主子您了……”
我闭上眼睛,是啊,也该知足了……
早春三月,虽是春暖花开,然而早晚却依旧是料峭轻寒。我站在窗前,望着看细雨下纷落的梨花,一时间不由得痴了。忽觉身上一暖,转过头去原来是喜儿将一袭长衫披到我肩头。
“主子,早上天凉,您身子还没好尽,仔细再着了凉。”
我摇摇头轻笑,“不碍事,正想透透气。”话音未落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喜儿忙扶着我走到床前坐下,埋怨道:“还说不碍事呢,这病缠缠绵绵都有半个月了,您还不知道保养。眼看着皇上就要去圆明园了,您这样的身子怎么随驾啊?”
我笑而不答。
忽见水秀走了进来,“裕主子过来给您请安。”
我看看外面的细雨,含笑道:“请她进来吧。”
不多时,就见耿氏穿着一身天香色的长袍,踩着高高的花盆底走了进来。见到我忙上前屈身道:“给熹妃姐姐请安。”
我笑着挽起她的手臂,“快起来吧。这下雨的天,你怎么倒跑了过来?”
裕嫔笑着在我身侧坐下道:“连着几日都没见到姐姐,心里惦记,所以过来瞧瞧您。顺便带一句皇后的话。”
我忙站起身来,“皇后有什么吩咐吗?”
裕嫔答道:“皇后娘娘说,你身子尚未痊愈,这次就不必随驾往圆明园了。就在延禧宫好好休养,暂时代理后宫事务。”
我忙躬身道:“熹妃领皇后谕旨。”
裕嫔轻锁眉头,叹息一声,“只是你不去,我就觉得闷闷的。这深宫内院的,到底不如圆明园那边舒适。”
我含笑道:“有你在皇上身边服侍,我也就放心了。懋嫔做事粗枝大叶,终究不如你细致。”
裕嫔一笑,“若论细致,谁又比得上姐姐你呢?”
我摇头轻笑。忽然想起一人,“齐妃呢?她不随驾么?”
裕嫔捂着嘴笑,“皇上恼弘时,连他的黄带子都革去了。如今见到齐妃就心烦,又怎么会让她随驾呢?”
我转头望向窗外,“说到底,咱们的兴衰荣辱都是系于一身。真正所能依靠的终究还是儿子,彼兴我兴,彼衰我衰……”
裕嫔也被触动了心思似的,“母凭子贵,原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李氏心太高,可惜弘时却又偏偏太不争气,所以才落得今日这样的地步。我只盼着弘昼能平安富足地过上一生也就足愿了。”
我转过头来望着她,她一脸的平和。我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我也盼着弘历弘昼能一生都彼此襄助,同享富贵。”
两人相视一笑,心意彼此明了。
人命
皇帝御驾离京,紫禁城内顿时清冷了许多。
我站在窗前看着院内的柳绿花红,心中反倒生出无限怅惘来。人无千日好,花无白日红啊。
正叹息间,小路子上前轻声道:“殷大人进来给主子请脉来了。”
我不觉诧异,“怎么是他?让他进来吧。”说着转身走到软榻跟前坐下。
不多时就见殷和躬着身子走了进来,一甩马蹄袖,跪倒在地,“奴才殷和给熹主子请安。”
我欠欠身,抬了抬手臂,“起来吧。赐座。”待殷和坐下,我这才问道:“怎么,你没随驾去圆明园么?”
殷和垂首答道:“皇上说熹主子身子欠安,所以特命奴才留下来。”
我心中微觉一暖。“其实我已经好多了。”
殷和依旧是必恭必敬,“这要等奴才为主子您请过脉以后才知道。”
我含笑伸出手臂,殷和侧着头凝神诊了半晌才收手含笑道:“熹主子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病体初愈,还要留神保养。奴才为您开一副滋补的方子,再辅以膳食,当保无虞。”
“倒让你费心了。”
殷和忙恭谨地答道:“这是奴才的本分,熹主子言重了。”
我微微一笑,转头对喜儿说道:“拿前儿得的那只印章过来。”
“是。”喜儿答应着取来一只银缎锦盒。我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精雕着山水楼阁的黄田石印章。
“这个,送给殷大人。”我将锦盒慢慢推倒殷和面前。
殷和缓缓站起拉,躬身道:“奴才谢熹主子的赏赐。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份礼殷和不敢收。”
我淡然一笑,“你对我一直是忠心耿耿,我对忠于我的人向来是不会吝啬的。既然是我赏你的,你尽管收下就是了。”
殷和上前几步,跪倒在我的脚下,“殷和的命是熹主子您给的。即便没有任何赏赐,殷和此身此心也都是熹主子您的。”
我轻轻搀起殷和,对着他柔柔地一笑,“收下吧。”
“是。”殷和垂下头,两行清泪划下。
这日,正在房中抄写金刚经,小路子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低声道:“主子,出大事了!”
我一惊,“什么事?”
小路子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我会意,于是摒退左右。小路子这才自袖中取出一封新道:“十三爷派人送来的加急密函。”说着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十四爷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伸手接过密函,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有奸民蔡怀玺投书于允礻题住处院内,内有“二七变为主,贵人守宗山”,“以九王之母为太后”数语。上怒。诸臣上奏,请即正典刑,以彰国法。上旨称:允礻题在马兰峪居住,奸民蔡怀玺又构造大逆之言,冀行蛊惑。则马兰峪亦不可令其居住。朕思寿皇殿乃供奉皇考、皇妣圣容之处,将允礻题于附近禁锢,令其追思教育之恩,宽以岁月,待其改悔……”
看罢心头却是一松,身子一软跌坐在软榻上。小路子一惊,“主子——”
我摇摇头,“我不碍事。”说着将密函亲自用火化去。看着那火光,不由得叹息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路子一脸担忧,迟疑地问道:“十四爷他可要紧么?”
我站起身来,“皇上下旨要将十四爷囚禁在景山寿皇殿。”说着冷笑一声,“老八被圈禁了,老九也被看押起来,如今是墙倒众人推,每天弹劾他们的折子像雪片儿似的,都是请皇上将他们即行正法的!”
小路子低声道:“皇上虽然革去了八爷九爷的黄带子,把他们囚禁了起来,不过到底不是没有处以极刑么?想来还是念着一些兄弟情分的……”
“兄弟情分?果然念着兄弟情分的话,还能给他们改名叫‘阿其那’‘塞思黑’?”
“这……八爷九爷的事情姑且不说,十四爷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呢。皇上应该不会听信那些大臣们的话,治十四爷死罪的吧。”
我叹息一声,“你以为想要十四爷他们命的人是那些大臣么?”
小路子身子一抖,不敢言语。
我慢慢转过身去,“皇上派的人过些日子也就该到了。咱们也只好水来土掩了。”
“主子也不必太忧心了,十四爷福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对着小路子勉强一笑,“也只能这样想了。”
过得数日,我正在房中刺绣,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喜儿。
“主子,皇上派人来了。”
我放下针线,定了定心神这才站起身来走出去,就见小路子引着皇上身边的太监张德桂走了过来。
我含笑迎了上去,“皇上皇后可安好?”
张德桂朗声答道:“皇上龙体安康,皇后凤体也是无恙。奴才这次来是传皇上的口谕。”
我忙跪了下去,“熹妃接旨。”
“皇上下令禁允礻题于寿皇殿,命熹妃即刻布置。”
“是,熹妃领旨。”我话音一落,张德桂忙上前一步搀我起来,自己又跪下,“奴才张德桂给熹主子请安。”
我微微一笑,“起来吧。一路辛苦了。不知道允礻题什么时候到京呢?”
“奴才算着日子,想来明儿下午就能到了。”
“那这事情可得紧着办呢。”说着唤来小路子,“你立即派人将寿皇殿偏殿打扫干净,再准备好日常用具,等候十四爷入住。”
“是,奴才立刻就去。”
我又转过头来对张德桂说道:“允礻题住在寿皇殿,到底是囚禁。倒要派两个稳妥的人去服侍。”
张德桂笑道:“熹主子请放心,皇上已经亲自选了两名得力的太监服侍十四爷,明儿跟十四爷一起到。”
我心又是一沉,看来胤禛是除了自己谁也放心不下了。心中虽然是这样想,面上却带着笑,“皇上想得真是面面俱到,我这里又省力了。张公公一路辛苦,不如早点下去歇息。”
张德桂点点头,“等明儿十四爷进了京安顿下来,奴才就要回圆明园复命去了。”
我故作惊讶,“这样啊,那张公公可要好好休息一日了。”说着唤来一个小太监,“扶张公公去休息,预备酒菜招呼张公公。”
“是。”
张德桂闻言登时眉花眼笑,“奴才谢熹主子。”
“去吧。”
“喳——”
我看着张德桂离去的身影,心中开始暗暗计量。景山有侍卫把守,胤禛又亲派了两名太监监视胤祯,这边想再安插进两个亲信是不大可能了。我思量了半晌,招手唤小路子过来,低声道:“想个法子,让寿皇殿那边的太监变成我的人,只要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这里就要立时得到消息。看守的侍卫也要打点好,花多少银子都不妨!”
小路子点头应道:“主子您放心!这件事小路子肯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微笑着拍拍小路子的手臂,“由你去办,我是再放心不过了。”
小路子面露感激之色,“奴才去了。”
次日,我在殿内来回踱步。喜儿端着茶走过来柔声劝道:“主子,您就坐下歇会儿吧。十四爷到了的话,小路子一准儿就来送信了。您急也急不来不是?”
我轻轻叹息一声,接过茶不语。忽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心头一喜,抬起头来果然是小路子。只见他上前几步禀告道:“主子,十四爷已经进了城,这会子由侍卫押往景山了。”
我点点头,“等十四爷那边安顿好了,你去把随行伺候的太监叫过来,我有话要吩咐他们。”
“是。”小路子答应着,立即下去传话。
入夜时分,喜儿上前来低声禀告道:“景山那边的人来了。要现在就传进来吗?”
我点点头,喜儿随即引了一个太监进来。那太监见了我忙紧逼着双臂,趋前几步,跪拜道:“奴才李海英给熹主子请安。”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年纪约有三十多岁,瘦长的马脸,眉目均是细长,鹰勾鼻,面相是说不出的狡诈,令人见而生厌。
“我让跟随允礻题的随行太监都过来,怎么就来了你一个?那一个呢?”
李海英忙磕了个头回道:“临行前,皇上特地吩咐,十四爷那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人。所以奴才让赵宝财留下服侍十四爷,奴才一个人过来聆听熹主子的训示。”
我心中冷笑,胤禛果然想得周到,这奴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我就不怪罪你了。”我顿了顿,又问道:“你原来是哪房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奴才原来是御茶房的,这次是皇上亲自点了奴才,让奴才跟赵宝财一起服侍十四爷。”
我点点头,淡然道:“原来如此。你既然是皇上亲选的,自然是有你过人之处。从今儿起,你要好生服侍十四爷,不可有什么闪失。倘若是皇上离宫的这段时间十四爷出了点什么事情,你我都担待不起这个干系……”
“是,临行前,皇上也曾吩咐过奴才,请熹主子放心就是了。”
“十四爷一路上身子可还好啊?”
“一路虽然奔波,不过十四爷身子健壮,只是疲倦些,歇息一日就无事了。”
“那就好。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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