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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成人法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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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三)
阮镇当然不会喂他,阮镇曾经试过喂他,却以失败告终,小皇帝再也不给阮镇喂了。
彼时小皇帝初初来到宫中,虽然是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气势却不输他人,对峙垂帘听政的太后毫不露怯,一张利嘴斥退那些心思各异的出头鸟,反击太后的下马威,大获全胜,生生镇住了一众大臣,直呼苍天有眼,黎国有望。阮镇却知道他为何每一步走得那样缓慢,他在紧张,他在思考,小皇帝,怕极了。
也正是小皇帝自己打响的那一役,赢得了阮镇的赞赏,开启了小皇帝与太后拉锯战的序幕。
那天晚上的小皇帝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归根到底,他还是害怕。生于尘埃,长于兵荒马乱的边塞,一朝迈入云端,坐拥无数城池,千乘百骑皆归于他。哪怕是做梦,也不曾有过这样奢望。
据说,这一切都源于他身上流淌的血,一种,尊贵的血。
小皇帝不安极了,他最明白不过自己的浅薄,担不起这样的重任,可是将军说,可以。脱去的盔甲的将军也未必有多平易近人,黑沉沉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抿平了弧度的唇角,还有周遭令人胆颤的杀伐之气。将军,看起来很可怕,小皇帝连坐在他旁边的胆子都没有。
很可怕的将军说着和自己形象不符的话。
“陛下,过来,给臣抱抱。”
阮镇像诱哄天真无知的小猎物一样张开自己的双臂,小皇帝先是后退了一步,犹疑不决,大个子将军好生奇怪,他已经十六,是个成年人了,抱抱,是属于稚童的。大个子将军,莫不是将他当做孩子了?
阮镇耐心地重复,“陛下,到臣怀里来。”
小皇帝迟疑着迈步,走到阮镇跟前后又踌躇起来,杵着不动了。阮镇上前,将小皇帝抓到自己怀里,用双臂锁住他,道:“臣给陛下说个故事吧。”
小皇帝没说话,安心地窝在阮镇怀里,脑子里一片浆糊,从来没有人抱过他,原来拥抱是这样的感觉,像大冬天灌了大碗的滚水,从喉咙处一直热到脚趾,暖洋洋的。突然之间,感觉大个子将军在发光,小皇帝觉得奇怪极了,这种莫名而来的感受。
“你的父皇,不是个皇帝,”阮镇估计小皇帝这样惊讶地看着他,惊讶的是自己大胆到直言先帝不是个好皇帝,“但他是个好丈夫。”
“太后是先帝的嫡亲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成亲后太后无所出,直至先帝登基,众臣请求先帝广开后宫,绵延子嗣。”
阮镇调整姿势,让小皇帝侧过身子,这样阮镇能正好看见他脸上未褪去的惊讶和新奇。小皇帝像是一只对什么的好奇的小动物,探头探脑地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先帝勃然大怒,立誓永不开后宫,太后一直没能诞下一儿半女,先帝和太后也一直恩爱有加,甚至传为一段佳话。”
阮镇说故事的水平很差,跟他唱歌的水平一样,一个话本里都写烂了的故事,小皇帝却听得津津有味,眼神期待地看着阮镇等后续,实在是捧场至极。
“陛下,该用膳了。”小皇帝的紧张和不安得以缓解,阮镇就亮出了自己的目的,阮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体贴,体贴的他决定要亲自投喂小皇帝。
他左手抱着小皇帝,右手拿勺子,把被他拌得乱七八糟的饭菜舀起来,他舀得太大口,喂得又太快,小皇帝腮帮子不停地动,也赶不上他的喂饭速度,小皇帝一忍再忍,直至衣襟上被撒满了饭菜,才腾地从阮镇腿上爬起来,“将军,朕饱了。”
阮镇意犹未尽地收手,遗憾不能喂了,看小皇帝跟小松鼠一样不停吃东西,很有趣。阮镇弄脏了小皇帝刚换的衣服,小皇帝不得不再洗一遍澡,回来时发现大个子将军还没走,居然还在?
那夜,小皇帝才知道,原来将军和皇帝是可以睡在一起的,奇怪极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将军的怀抱,小皇帝得以入眠。
以前小皇帝不喜欢被阮镇喂饭,奇怪会跟阮镇一起睡觉,现在的小皇帝时时刻刻地琢磨着怎么求投喂,求抱抱,怎么让将军爬上龙床。
阮镇抽出自己被小皇帝紧攥着的衣袖,笑道:“陛下既然饿了,那便摆膳。”
小皇帝心血来潮,在月下摆酒,说是要,蘸着月光吃馒头。馒头没吃一会儿他又挽着袖子蹲在池边捞月亮,志气昂扬,放言要为征远大将军掬一捧冰镜。
日日悬在将军府上,见镜如见圣人,好叫大个子将军晓得“忠君”。
他这样一团孩气的话,让阮镇失笑,抬手为自己斟了杯酒,小皇帝喜欢玩闹,精力又旺盛,玩起来没完没了,时常会忘了归期,少不了自己多看顾些。阮镇的视力极好,小皇帝内衫被水打湿的印记便无可遁形,小皇帝的体质比不得自己,是在小时候就亏了的身子,整个太医院悬着阮镇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堪堪将其调整好,经不起这样糟蹋。
阮镇看着冲他笑得天真烂漫的小皇帝,感叹,夏夜的池水,到底还是凉了些。于是阮镇出声提醒,“陛下,和月亮道别吧。”
“将军,你莫不是看朕好骗,月亮又怎会说话?”小皇帝笑得贼兮兮地,感觉自己抓到了阮镇的大把柄。
将军也有这样傻的时候,殊不知傻的是他。
阮镇有意逗弄他,傻乎乎地,好骗得很。于是阮镇对着遥遥寂月举杯,唇微动,像是含糊着对月说了句什么,然后将杯中的浊酒一饮而尽。
将军仪表堂堂,动作又干脆利落,颇有些豪气乍破,洒脱外溢的意思,小皇帝看得晃了神,痴痴地不知道动作。
“陛下?”
“嗯……啊?”小皇帝收拾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怎…怎么了?”
小皇帝在心里唾骂自己的肤浅,不就一张皮囊吗?出息!德性!
可……可是……将军真好看啊……
阮镇看向小皇帝,微笑,“陛下,臣不就做到了?”
“将军跟月亮说了什么?”小皇帝迷惑地皱眉,挠了挠额角。
阮镇故作神秘,“不可说”
“那,朕也可以。”小皇帝蹭蹭蹭地涉上岸,抢过阮镇的杯子,倒上烈酒,急急忙忙地仰头灌下,生怕阮镇伸手夺他酒杯。可阮镇喝的酒,对小皇帝来说却太呛了,他被呛得咳嗽不止。
阮镇无奈地拍着小皇帝的背,替他顺气。
缓过劲来的小皇帝举杯,低头嗅嗅,皱鼻,“这酒可有什么不同?”
“并无不同。”
小皇帝暗暗地靠过来,他还算聪明,没有表现地很明显,只是借着看酒的名头凑过来,“朕感觉好晕啊。”
阮镇再一次无奈了,小皇帝演技拙劣,醉得太快,说得太快,挪得太快。
阮镇扶住东倒西歪的小皇帝,问:“陛下同月亮说了什么?”
小皇帝脚下一个踉跄,歪入了阮镇怀里,“朕说,将军是个大坏蛋,让月亮快些逃跑。”
这样没人要的将军,就是朕的了。
小皇帝想要得到的将军又逮着他学习,小皇帝的大字练得还不错,阮镇就打算教些其他的,比如战略。
小聪明能让小皇帝在宫里安然无恙,却不足以治国。治国治国,首先得让小皇帝对这个国家有归属感,责任感,这样才能引导他摒弃暴戾和吊儿郎当。
阮镇的手搭在小皇帝的腰上,脚尖轻点,就跃上了屋顶。星河璀璨,灯火阑珊,皇城的屋顶能看见的,是天子脚下的繁盛景象,阮镇为此感到欣慰,阮镇转头,看向盯着自己不错眼的小皇帝,问,“陛下可有看见什么?”
“将军。”
“恩?”
“朕,看见了将军。”小皇帝扭过头去,不愿在将军面前暴露自己的羞意和在乎,他只怕自己拿满腔柔情相赠,只换来将军的不冷不热。这未免难堪。
阮镇真心希望小皇帝在此刻看见的是他的百姓,是黎民苍生。可小皇帝说看见的是他,小皇帝的回答讨巧,让阮镇无从生气,只能伸手,掐住他的鼻子,拧了拧。
“那将军呢,将军看见了什么?”
阮镇这一晚上,就等着这就话了。“臣,看见了众生,那些依附着陛下而生的百姓,陛下你瞧,这都是你的子民。”
小皇帝兴致缺缺,难掩失落,将军心怀天下,那他呢,他,虞乙又排在哪里呢?
除开他黎国皇帝的身份,虞乙,在将军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阮镇一巴掌盖在小皇帝脑袋上,小皇帝眼珠子一转,阮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那些我爱你你不爱我可是我还是爱你但你居然还不爱我的剧情,“陛下,你放眼去看,总有一天,臣要让陛下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王土。”
将军迎风而立,黑发黑袍,笑着说要将天下送给他,可他却想问问将军,朕拿天下换一个征远将军,将军可否应允?
第23章 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四)
阮镇的确是想要将整个天下献给小皇帝做聘礼,却不曾想过因这而来的分别会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边塞的戴国来犯,戴国有一员猛将,唤作罗守礼,足智多谋,英勇善战。与阮镇齐名,南黎镇国,北戴守疆。
阮镇明白罗守礼在此时屡屡来犯的目的——戴国要让小皇帝坐不稳皇位,换言之,他们要让黎国内乱。
把阮镇引去边塞,没有了征远大将军的小皇帝,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在百兽面前强撑体面,也不过片刻的光景,就会被拆吞入腹。太后垂帘听政,名不正言不顺,如此一来,戴国就有了分化黎国内部的机会。
可是小皇帝什么都不懂。
阮镇无奈地看着抱着自己头盔死不撒手的小皇帝,道:“陛下,臣该走了。”
“朕不许!”
他把头盔藏在身后,固执地强调。“你不能走!”
小皇帝眼里暗藏惊惶,挺起瘦弱的胸膛坚持着拒绝,婴儿肥的两颊因愤怒而染上红霞,眼睛里的火跳跃着,就快烧到阮镇心里去了。
阮镇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小皇帝对自己有雏鸟情节,小皇帝需要自己。可是虞乙需要长大,虞乙需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
虞乙不长大,阮镇的任务完不成,那么真正的虞乙就没有办法觉醒,阮息也就再无归期。
阮镇揽过小皇帝,单手托起他,另一只手按在小皇帝湿润的眼角,加重语气,“陛下,你知道的,臣不得不去。”
“陛下,你乖。”
阮镇印在小皇帝额角的吻让小皇帝乱了心跳,小皇帝攥着阮镇垂下的头发,低头喘气。阮镇觉得自己从未这样耐心过,阮镇的手一下下地抚在虞乙的背上,细密的啄吻不断落在小皇帝的鬓角,轻声问:“我的陛下,是不是好乖的?”
小皇帝扭头,不回答。
他舍不得阮镇,离开阮镇超过一刻钟,他就开始暴躁,这种暴躁来得迅猛,让人无处可逃。他希望大个子将军永永远远地守在他身边。
那些江山,那些天下,都不如将军好看。
阮镇叮嘱满脸不情愿的小皇帝,“陛下,臣此番离去,一切都要拜托给陛下了。”
小皇帝抬眼瞧了瞧他的脸色,动了动手指。
阮镇捉住小皇帝不安分绞着他衣领的手,小皇帝的手,冰得很,他这样不顾惜自己身体,阮镇沉了脸色。
小皇帝对阮镇,是又敬又怕又爱,又忍不住作死试探阮镇底线。可一旦阮镇真正生气,他就会乖觉许多,说到底,他在乎阮镇在意得要命。
于是小皇帝梗着脖子问:“那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将军还未离去,他已经惦记上了将军的回程。
他这样问,就是已经同意了阮镇的离开,可就是委屈地很,嘴巴瘪得能挂酱油瓶了,说得别别扭扭、不情不愿。
阮镇捏了捏他的嘴巴,打趣,“陛下这是怎么了,嘴巴都变长了。”
小皇帝心里不爽快,没来送阮镇,连鼓励士兵的话都是由阮镇代说的,小皇帝粘人,刚刚团聚又马上分离,他委屈,阮镇知道。
所以当阮镇看见自己的亲兵里出现了个矮个子的时候,勉强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没有当场揭穿小皇帝。
阮镇一边若无其事地吩咐副将行军的事宜,一边不着痕迹地接近这个小矮子,在离他只有两三步的时候,小矮子忽然低着头跑开了。
也许是处于小动物莫名的直觉。
阮镇只觉得自己心火烧得旺极了,小皇帝几乎要撕开阮镇平静的表面,放出里面的暴躁和戾气。
跑?还敢跑!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做很危险吗?当然,他不知道。
阮镇怒极反笑,为小皇帝的恋爱脑,阮镇在此刻理解了天底下所有熊孩子的父母,真是,想原地爆炸!阮镇轻轻一跃,稳稳地悬在了小皇帝正前方。
温声问,“我的阿虞,打算去哪里?”
小皇帝被他吓得一哆嗦,征远将军向来冷肃,不苟言笑,这样的轻柔缠绵的语调让将军说出来,有种将军已经被气得神志不清的感觉。
“咳,上厕所。”
小皇帝强自镇定,输人不输阵,是将军教的。
阮镇成功捕捉野生小皇帝一枚,太后是个狠角色,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小皇帝私自离宫,她绝对有一百种让小皇帝死在宫外的办法。虞乙过于任性不计较后果,迟早要吃教训的。
阮镇只愿这教训是他自己给的,而不是由太后执手。不过阮镇的愿望还是落空了,在小皇帝离宫三天后,事情败露。
太后派来的杀手很强,阮镇更强,可杀手胜在数量。阮镇能以一敌十,不代表他就会赢。太后自己也清楚得很,失去了这次机会,没能把小皇帝和阮镇一锅端了,报复一定来得极为猛烈。太后也明白阮镇的实力,几乎没有敌手。但是带着大累赘的阮镇对上杀手的车轮战术,结局已经注定,失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阮镇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失策,把大部分的人手留在了宫里保护小皇帝,可是那些人手都被小皇帝给骗了,小皇帝给自己找了个替身,现在,这个替身成为太后最有利的棋子和小皇帝回宫最大的阻碍。
虞乙,当真是太后的神助攻,自己的猪队友。
现在这个猪队友窝在自己的怀里,看上去甚至有一种该死的满足感。
“陛下。”
“恩?”
小皇帝伸手抹去自己脸颊的那点血渍,抬首,眼里是疑惑和喜悦。
“陛下,后面追兵穷追不舍,我们分开走。”
阮镇这样说着,示意自己的副将带走小皇帝,他打算折回去,用敌人的鲜血震慑那些对小皇帝心怀不轨的人。
“将军!”
阮镇不顾小皇帝的叫喊,直接折回去,他在赌,赌自己的血肉之躯,能为小皇帝开辟一条康泰大道。
他也在赌,赌小皇帝会因为这次的危机,成长起来。
阮镇抬手砍掉左手边的脑袋,划开后方敌人的胸膛,鲜血四溅,腥气冲天。阮镇有些抵挡不住了,他背上插满了箭矢,都是曾经瞄准小皇帝的毒箭,要不是大白虎暗地里吊着阮镇一口气,他早就倒下了。
敌人前仆后继,数不胜数,太后决意要让他阮镇今天把命交代在这里,阮镇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可能,不能再护着小皇帝了。
恍惚间,又看见小皇帝那张惊慌失措的娃娃脸,熊孩子,真的熊孩子,镇爸爸这条命都给你玩没了。
阮镇扯起一个笑容,想安抚陷入狂躁的小皇帝,可是眼皮太重,阮镇不由自主垂下了头。
小皇帝疯了。
那把阮镇无力再握住的大刀被新主人拾起,新主人乌发红袍,反手砍落一个头颅,他开始起势。那是阮镇在殿中玩笑般传授给小皇帝的招式——大江东去。
小皇帝握刀的手很稳,刀面照亮了他凌厉的眼神,不同于阮镇的洒脱随性,虞乙出的每一刀,都狠辣无比,那把被唤做“镇山河”的宝刀,仿佛也沾染了小皇帝的戾气和恨意,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吞噬一切生命。
阮镇没想到,软趴趴的小皇帝,不是读书的料,不是治国的材,反倒骨骼清奇适合练武?
阮镇死了,他的遗体被小皇帝拖着,拖出了一路的血痕。
熊孩子啊熊孩子,死了都不放过他,非要折磨他的遗体。
阮镇的灵魂附在那把“镇山河”上,虞乙当然也没放过他的灵魂。大刀被虞乙当做砍柴刀,劈开前面的荆棘,开道。
阮镇想提醒虞乙,自己英俊的脸已经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不能看了,说实话,还是心疼。虞乙倒是不计较,他生前虞乙一口一口将军,叫得不能再甜,死后他都要被毁容了,虞乙居然无动于衷?
阮镇都快怀疑这个虞乙是不是被穿了,这不可能是他别扭可爱的小皇帝。
虞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颗足够大的树,虞乙蹲下平复了下呼吸,大个子将军可重,他拖得很辛苦。虞乙双手一起用力,把阮镇翻了过来。
好丑。。。虞乙皱了皱鼻子,摸了摸阮镇被磨得不成样子的脸。
阮镇几乎要被他气死,嫌丑?要不是虞乙这个猪队友,他阮镇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谁知道虞乙哪根经不对劲给他下软筋散的!
阮镇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己教出来的人。
虞乙把阮镇摆好,仔细端详了会儿,麻溜地钻进阮镇的怀里,叹了口气:“将军,我本来想把你绑走的,国家江山太碍眼,哪有我好看?”
“可是现在,也不算太差吧,至少你也属于了我,是吗?”
阮镇冷笑,就看着虞乙作死,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奇葩的搭档。
附在大刀上的阮镇飘不远,虞乙不动那把大刀,阮镇就没有办法了解四周。虞乙看起来萌生了死志。虞乙整天整天地窝在阮镇遗体怀里,一动不动地,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天空,哪怕下起来大雨,也不晓得挪动一下,只知道偎着死人,傻傻地等死。
是的,阮镇看出来了,虞乙在等死。
牛气的小皇帝,在成功坑死了他忠心耿耿的将军以后,毫无悔意,毫不愧疚,也没有一点振作起来去报仇,去重整山河的意愿。他就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等着和九泉下的将军团聚。
哦,当然,虞乙也会仔仔细细地将不属于他和将军的血擦干净,以确保将军的确是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的,然后眉眼弯弯地撒娇,“将军,你等等我,好不好?”
阮镇躲在大刀里根本懒得理他,智商一生黑,攻略过几个目标,这个算得上是“骨骼清奇”。
第24章 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五)
阮镇的躯体开始僵硬,硬邦邦的,虞乙翻身,再翻身,无论怎么翻都调整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征远将军死了,虞乙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将军背上的那些箭还是他亲手拔的呢,每拔起一支,他都会心疼地吹拂将军的伤口,他感觉疼,也许将军是不疼的。
将军的手温热干燥,好摸得很,虞乙喜欢捧着将军的手,尤其喜欢用虎牙去磨将军的指尖,将军的指尖结着厚厚的茧子,磨得狠了将军也不会动怒。
将军对他可真好。虞乙捧起阮镇无力下垂的手,轻轻搁在自己的脑袋上,将军喜欢他的头发,说是细细软软的。虞乙主动蹭了蹭阮镇冰冷的手,乖顺得不得了,将军喜欢他乖乖的。
虞乙不再靠在阮镇怀里,大概是他觉得不舒服,虞乙在挖坑,徒手挖。
阮镇已经被他气到不想理他了,就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小孩,躺在死人怀里躺了四五天,身上的伤口也不知道去处理,下了暴雨也不知道躲,阮镇觉得他跟虞乙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沟通。倘若虞乙有一点顾忌他二人的情谊,也应该把阮镇好生安葬了,自己收拾收拾去为阮镇报仇,哪怕他不愿报仇,也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让阮镇为他担心。
虞乙看起来像个没啥责任感乱来的小屁孩,没了自家大人,就把所有事情都搅得乱七八糟的。
虞乙的手已经全是伤痕,那些血液渗进土壤里,像是大地流出了血泪。虞乙纵是再好看再精致,此刻的他跟野人的差别也不大。满脸的血渍黑灰,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跟鸡窝一样,衣服好歹能蔽体,就是脏乱不堪。总而言之,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将军,你怪我吗?”
阮镇冷笑,怪啊,不怪你才怪!
“呐,将军,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虞乙胡乱擦掉挂在鼻尖的泪珠,他低着头问得亲昵,“将军不知道吧?我。。。我叫虞乙啊。。。”
阮镇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虞姬的虞,甲乙丙丁的乙。
虞乙停下了挖坑,艰难地把阮镇拖进坑里,他好多天没进食,也不知是什么让他坚持到了现在。虞乙脚下一踉跄,就滚进了他刚刚挖好的大坑,半天起不来身,阮镇身形飘忽了一下,虞乙估计摔得够呛,鼻尖都擦出血了。
虞乙挣扎着爬起来,蹒跚地迈向阮镇被他折腾地不能看的躯体,像愚公移山一样,慢吞吞地将阮镇往坑里扯。等到阮镇的躯体被虞乙搬到了大坑边缘,虞乙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拍拍手里的灰,干脆利落地将阮镇推入大坑。
那手法,阮镇都觉得虞乙是不是专业杀人埋尸的了,虞乙不满地嘟囔着:“重死了,将军吃太多了。”
阮镇再一次确定,自己是不想搭理虞乙的。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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