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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成人法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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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合时宜,阮镇想,青年已经靠过来了,他细长的眼睛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哥哥,这么大了还赖床吗?”
  青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有一种被挟制住的感觉,这让阮镇不由地捏住了青年的手腕,以解放自己的肩膀。
  青年似乎被阮镇的举动逗笑,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眉心那点红痣便像是活了过来一样,生动昳丽到让人移不开视线,阮镇觉得这红痣似曾相识。
  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陷入了思索,阮镇觉得自己不对劲,不对劲极了,他被放大的暴躁和粗鲁随着黎稚的消失偃旗了,这种情况下,他应该骂骂咧咧,恣意发泄不满,那才是他,可是他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随之而来的是冷静,不同寻常的冷静。这“冷静”较之“平静”,多了冷酷的味道。
  青年低头为阮镇整理睡衣衣领,正巧觑见阮镇脖子后面一个紫红的吻痕,他微微眯了下眼,眼里愠色一闪而过。
  阮镇忽感脖子一阵冰凉,一只凉极了的手在脖子某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了几下,突然一阵尖锐疼痛袭来,阮镇猛地推开了身后的人,青年神情冰凉,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个温柔的笑来。
  “哥哥,你不守信用。”
  “你答应过阿息不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阮镇在这一瞬间被迫接收了大量的信息,他头疼欲裂,烦躁地皱起眉。一双手适时按在了他的太阳穴处,颇有技巧地按揉起来。
  为他按摩的青年不紧不慢地提问,“哥哥违背了诺言,阿息要怎么惩罚哥哥好呢?”
  他轻笑了声,像是听到什么逗趣的话似地,说:“啊,就罚哥哥亲手解决掉刚刚那个孩子吧。”
  阮镇毫不怀疑他有这样的心思,于是反手扣住青年的手腕,用力将青年的双臂压回青年胸前,警告他:“阮息,少给老子搞幺蛾子,清楚了吗?”
  眼前的青年,是他这个身体的弟弟,唤作阮息,阮息吧,是个兄控。
  重度的那种。
  按理说这样的任务应该很轻松,可是他哥哥偏偏是男主,刚刚出去的男孩,就是另一个男主。
  阮镇跟他不是亲兄弟,阮息是阮妈妈收养的小孩,但阮息跟阮妈妈不怎么亲近,喜欢自己尽惹是生非的哥哥。
  【这个《黑道大佬的出逃小情人》世界,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阮镇微笑,让系统滚。
  阮息作为重度兄控,对阻碍哥哥的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一作二作的就把自己给作死了,死在他最爱的哥哥枪下,可能是他最后一点安慰了。
  阮息是个神经病,他是个变态。
  现在这个变态低低地笑着,声音醇厚温雅,阮镇的手心被舔了一下,这发展让阮镇有点懵。
  “哥哥,你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
  阮镇抽了抽嘴角,不明白他是怎么从自己三五大粗的身材上读出可爱的。
  也许弟弟的眼神不太好?
  阮镇这样想着,手里被塞进了一杯牛奶,阮息温柔地看着他,温情脉脉,阮镇只好艰难地举杯喝下。
  在还没有熟悉这个弟弟的套路之前,服软是必要的。阮息不同于黎稚的无害,他一直散发着的都是侵略者的气息。
  阮镇牛奶刚喝完,嘴角就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只手细致地揩去他嘴角的奶渍,揩过牛奶的手指放入它主人的嘴里,阮息极其自然地舔了舔,微笑着对阮镇解释,哥哥,好甜呢。
  阮镇:????
  老子刚喝完老子不知道牛奶甜吗?用得着你说。
  许是阮镇将这情绪表现在了脸上,阮息又笑起来,“哥哥真是可爱,甜的可不是牛奶。”
  阮镇还没反应过来时,阮息就已经靠过来,钻进他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阮镇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静,自己早上的反应还没下去呢,禁不起撩拨。
  亏得他一米八的个子缩在自己怀里,他也不显憋屈。阮镇的下巴抵在阮息的肩胛处,闭着眼犯懒,身体的疲倦让他昏昏欲睡。
  怀里的人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涩涩的,但很清新,这样平易近人的气味和阮息高冷的气质中和,倒是恰到好处。
  阮息微微动了动腿,调整坐姿让阮镇抱得更舒服,“哥哥,今天在家里陪我吗?”
  阮镇摸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无所谓地道:“不一定,帮派里有事。”
  看不见阮息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常,“我陪哥哥去。”
  阮镇含糊着点头,手里的手机被抽走,手机重新回到手里时,屏保和桌面都是阮息,书卷气极浓的他笑起来很是隽秀,跟明星精修图似的。
  他这个弟弟,果然是相貌堂堂。
  阮镇用胡渣扎他,说:“你倒是厚脸皮,也不害臊。”
  “好容貌值得被欣赏。”阮息说得坦然又无辜。
  “乖乖在家里画画,嗯?”阮镇还是不太愿意带阮息去帮派,总觉得,读书人就应该好好读书,打打杀杀的东西还是少接触地好。
  不顾阮息不情愿的神情,阮镇推开他进了卫生间。说来奇怪,这个原身的长相性格跟自己一模一样,就好像是自己的复制品一样,也幸亏是这样,不然今天阮息得跟他拼命。
  阮镇洗漱完,阮息正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心情如何,阮镇蹲下,拍拍他的脸,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你跟着吧。”
  反正不让跟也会偷偷跟去,还会不开心折腾人,索性随便他了。
  一说完,阮息就立马坐起来,麻利地滚进更衣室换衣服去了,阮镇有些好笑,阮息的反应跟小孩子似的。
  等他二人穿戴完毕,再开车到帮里,电话都被打爆了。
  此时接近中午,帮派里来来往往的人多,阮镇回头看了一眼阮息,见他口罩戴得好好的,阮镇这才安心。他只有这一个弟弟,被人惦记上就不好了。
  “二爷。”
  “二爷好。”
  “二爷来了?”
  不断有人问好,阮镇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不顾他们惊异的眼神将阮息带入内部。帮派的大爷是白克,人称毒蛇,手段阴狠,不过他很重兄弟义气,对阮镇这个从小跟着他打拼的小弟好得很,因为白克年纪比阮镇大多了,唯一的儿子死在帮派火拼中,几乎拿阮镇当半个儿子。
  对于阮息,白克也是见过不止一次的。
  白克文化不高,对读书人特别有好感,阮息长了一张会读书的脸,人又聪明,是以也很得白克青眼。
  “阿息也来了。”白克笑着打趣他,“怕哥哥被人抢走吗?”
  阮息大大方方地贴着阮镇坐下,看了一眼阮镇,略带骄矜地回答:“别人不敢跟我抢的。”
  阮镇的脸黑了一下,白克却看起来很欣赏阮息的狠劲。
  “老大,你就纵着他吧,他早晚得翻船。”
  白克白了他一眼,“最宠他的不是你吗?反倒怪起我来了。”


第12章 弟弟太爱我了怎么办(2)
  阮镇默然,这点他无法反驳,帮派里的事情交接了完后,阮镇带着阮息去白家蹭饭。
  嫂子叫李玲,跟他们相比,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大学教授,大概是职业病的缘故,她总是板着脸,看上去并不是很快活的样子,讲话也客客气气的。
  三句逃不出“请,谢谢”之类的敬词,听起来怪毛的。饭前的集体活动时间,阮镇跟白克看球赛,看到兴奋时,嘴里就不干不净。
  嫂子日常嫌弃,适时地提醒他们:“请文明用语,阿息还在呢。”
  一盆水从头淋到脚,透心凉。
  兴奋的劲头都浇没了。
  再看看正琢磨画面布局的阮息,高挑清瘦,气质超然,怎么看也不能算是个小孩子了。不过在李玲眼里,阮息永远只有七岁,这种类似于亲妈的想法,让阮镇嗤之以鼻。
  呵,女人。
  原身不怎么亲近她,说来好笑,原身打小就精力旺盛,上蹿下跳从不消停,教导主任的头号天敌说的就是他,不守纪律,破坏公物,聚众斗殴……原身干的坏事,罄竹难书。
  所以原身不喜欢老师,尤其不喜欢看起来凶巴巴讲起道理来能绕晕他的老师,李玲恰巧就是这样的老师。
  “阿镇阿息,吃饭吧。”李玲将最后一盘宫保鸡丁端上桌,整理了下裙摆,款款坐下。
  餐桌上很安静,李玲要求他们“食不言寝不语”,规矩严得很。
  “哥哥,吃这个。”
  阮息替阮镇夹了一块鸡肉,阮镇乖乖吞下,阮息微微显露些笑意来。
  阮镇就知道如果那个打破常规的人是李玲的得意门生——阮息,就又另当别论了。
  阮息小时候没有上学,因为阮镇没钱,他的知识都是李玲一点点传授的,李玲怕他基础薄弱,知识要点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他听,师恩如山,不敢相忘。
  阮息尊重她,也亲近她,就有胆子打破她设下的条条框框。
  另一个不惧李玲冷脸的,是白克,他腆着脸问李玲,“媳妇儿,我能不能吃肉?”
  语气之谄媚,阮镇简直不忍直视,男同胞啊这就是我们男同胞……啧啧啧……
  大嫂一个眼风杀过来,阮镇噤声,乖乖收起自己的吊儿郎当,说,“吃饭吃饭。”
  狗腿劲头不输白克。
  李玲被他逗笑,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扒饭,给他添了筷青菜。
  “嫂子!”
  “嗯?”
  阮镇深吸了口气,“我吃!”
  白克眼睛发亮,连忙把碗递上去,等着李玲为他夹那一筷子。
  媳妇儿好不容易开窍,得趁火打……呸!趁热打铁,嘿嘿。
  李玲柳眉微蹙,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白克盯着她干什么,白克的大光头晃晃,有些委屈。
  诶,媳妇儿是个大傻瓜,他又不能退货,算了,他自个儿搁那就羡慕嫉妒恨阮镇吧。
  吃个饭还有两个人上赶着添菜,简直就是团宠!
  诶,白克叹了口气,颇有些辛酸的意味。
  “嫂子,大哥让你给他夹肉呢。”阮镇忍俊不禁,出声提点。这白克也挺有意思的,老夫老妻了,还想着甜甜蜜蜜。
  李玲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了白克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不过也还是夹了些肉搁他碗里。
  白克被阮镇戳破心思,怪不好意思的,城墙厚的脸都红了,别别扭扭地咬着肉,眼神哀怨地瞅李玲。
  李玲搁下筷子,拍拍他的光头,以示安抚,白克这才有些精神头。
  饭吃完了,阮息给阮镇递擦嘴的纸巾,见阮镇接了,笑着托腮看他。李玲曲起食指敲敲桌子,示意阮息跟上来,阮镇揉揉阮息的头,让阮息跟上去。
  他二人去了书房,大厅里就剩白克和阮镇,白克瘫在沙发上,摸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郁闷地问:“阿镇,你嫂子怎么就不能跟对你一样对我呢?”
  “阿息也是冷淡的性格,偏偏对你小子上心,你说你有什么能耐吧!”
  阮镇翻了一页报纸,没有回答。阮息为什么独独对他亲近,这是有由来的。
  阮镇跟阮息的妈妈很早就病死了,大概是在阮镇十岁,阮息五岁的时候。
  是阮镇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阮息带大,阮息吃不惯面包,要吃米饭,阮镇就半夜出去给人搬家赚钱,舍不得买烟买酒,换阮息一个星期好好吃饭。
  阮镇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能把娇生惯养的阮息养活,其中心酸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白克没得到阮镇的回答,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想知道答案,只想想跟兄弟发发牢骚。
  趁着陈玲不在,白克从沙发缝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阮镇,阮镇摆手,白克不太乐意了:“怎么,看不起哥?”
  阮镇觉得他很逗,白克跟大孩子似地埋怨,可他光头金项链的样子,委实辣眼睛。他自己还浑然不觉,一个劲地往自己手里塞烟。阮镇只能提醒他,“大哥,抽了烟,屋里烟味不散,嫂子要生气的。”
  白克怕老婆,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
  白克闻言,顿了顿,讪讪地收回手,把烟放回去。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他烟瘾重,没有烟心里挠得慌,媳妇儿明令禁止,为了晚上不睡沙发,也只好让自己心里的小猫自个儿挠去。
  阮镇见状,随手打开电视,转移他的注意力,屏幕里唱歌唱得动情的,不是那日的小进又是谁。
  他光是站着,一股孱弱清新的气息便铺面而来,唱歌时流露的忧郁,引得观众席上的众人揪心。
  “阿镇,这小子是你的菜啊!”
  白克揶揄地冲阮镇眨眼,暧昧地笑。
  阮镇这小子,一米九的大高个,肌肉结实,长相有味道,狂蜂浪蝶都没停过,阮镇最艰难的时候,人家巴巴地愿意给他送钱,他白克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诶,看脸的世界啊!
  未待阮镇回应过来“这小子”是谁,一清泠泠的声音冷不丁地插了进来,“什么菜?”
  阮息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后面,表情凉凉的。白克背着阮息做了个鬼脸,阿息什么都好,对哥哥好得没话说的,就是管得宽,没见过哪家人的弟弟管哥哥床上人的。可怜了阿镇热血方刚的大好青年,解决个生理需求还要偷摸着跟做贼一样。
  不过这话不能对着他们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他白克啥事儿。
  阮息站在电视机前,挑眉,食指直直戳向屏幕上小进的脸蛋,问:“这是哥哥的菜吗?”
  他眼里流露出明显的不屑,这种级别的也配入哥哥的眼睛?亏得他哥哥眼瞎。
  阮镇招手让他过来,拉过阮息的手拍了拍,“不是,大哥不过是句玩笑话。”
  阮息纵有再大怒火,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坠了他哥哥的脸面,只能见好就收,缓了脸色。
  “大哥大嫂见笑了。”
  阮镇替阮息打圆场,阮息也乖乖地坐在他旁边画画,没再问什么。
  白克早已经习惯阮息这样,那么多年的相处,打阮息只有十五六岁,阮镇刚开始跟着他混的时候,阮息还是个冷到骨子里的小屁孩,连生气都不会,还是阮镇给捂暖的,好不容易有点儿人气。
  白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阮息,阮镇武校回来,路上遇见他被人围堵,顺道救了,把白克带回自己家。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哗啦啦地响,血落在地上都没雨水冲走了,雷也格外地响,轰隆,轰隆,跟摩托车开足了马力似的。
  阮镇扶着他回到阮镇的房子,是个二层楼的小民宅,木头门外面是拉伸的铁门,推门进去,屋里黑洞洞的,除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静得吓人。
  阮镇扶着他的手顿了顿,白克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阮镇的慌张。
  他看着阮镇找遍了屋子,一遍又一遍地叫,阿息。
  正当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他的脖子,白克稳了稳神,以为阮镇的家人被身后人劫持了。
  结果出人意料,制住他的正是阮镇的弟弟,阮息。
  那么小的一个小鬼,腰板挺得倒直,秀丽得不像话,只那一双眼睛,惹人嫌得很,看他跟看空气似的,让他怀疑阮息杀死他是不是感觉跟打碎一个盘子一样,毫无心理负担。
  出场便不同凡响,白克是有点怵阮息的,越是相处,越是害怕。因为他不正常,每个人杀人,都是有原因的,倘若不是仇恨利益的趋势,人类不会轻易走上这一步。但阮息不是,他没有正常人的感情,意味着他杀掉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他是一个没有怜悯与慈悲的魔鬼。
  白克揭过这篇,另起了一个话头。
  “明天休息,我与你嫂子出游,你们呢?”
  阮镇摸摸阮息的头发,软软凉凉的,笑着回答:“阿息说希望我在家里陪他一天。”
  李玲在白克身边坐下,顺手抽出沙发缝里的烟盒,在手里转了几圈,道:“你太忙了,少把时间浪费在帮派上。”
  当着老板的面让他的员工偷懒,除了李玲没有第二个人了。
  白克土着脸喝水,没关注这个,倒是心痛自己的烟,难得藏起一包烟,又被发现了。
  脚突然被踩,尖锐的疼痛,白克心虚地看看李玲,见李玲目不斜视,扫都不扫他一眼,虚张声势:“是啊,阿镇,明天可要好好陪陪阿息,帮派里的事情,都不要管,阿息最重要不是?”
  李玲哼笑,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那是自然。”阮镇掐掐阮息的脸,滑溜溜的,皮肤真好。


第13章 弟弟太爱我了怎么办(3)
  阮息哪里都很好,没有值得吐槽的地方。阮镇暴躁的性子跟他待在一起都温柔了许多,脏话也自觉收敛,阮息看上去太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阮镇在他面前说不出脏话来。
  阮息抬头看他,见哥哥眼神温柔,嘴角含笑,也不由地跟着笑起来。只不过那个歌星,倒是要好好查查,哥哥只能是他的,望周知。
  阮息扯扯阮镇的衣角,提示,“哥哥,画展。”阮镇点头,起身与李玲白克道别,阮镇二人是坐着白克的车来的,回去的时候,就没有车。
  阮息倒是很开心,边走路边聊天,这很好。
  “哥哥,晚上想吃什么?”
  阮镇没想过这个问题,低头看阮息,“阿息想吃什么?”
  阮息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微妙的神色,像是邀功像是不好意思……杂糅了很多心情,一闪而过,阮镇没有看清。
  只听阮息犹豫着,微不可闻地说:“我会做菜了。”
  阮镇听力不错,只是不太敢相信,阮息对厨房有种天生的厌恶感,没有原因,就是厌恶。
  “阿息会做菜了?”
  阮息坦然点头。
  “什么时候学的?”
  “一直都在学。”
  阮镇扶住阮息的肩膀,凑近他,问:“怎么突然之间想学这个?”
  阮息这次没有闪躲,顺势搂上阮镇的胳膊,坦然地道:“想做给哥哥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过于理直气壮,好像为了哥哥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是不值得一提的,理所应当的事一样。阮镇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阮息耳尖微红,抿着嘴笑。
  阮镇觉得自家弟弟有一种反差萌,不涉及到自己的归属问题阮息大多数时候还是软萌软萌的。
  “哥哥。”
  “怎么了?”
  “哥哥不夸我么?”
  阮镇停下脚步,阮息迎着他的目光直视他。他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眼里闪着期待,猜自己会用什么词来褒奖他。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脸上,就显得格外让人心痒。一个一米八高的大冰山露出湿漉漉的小狗眼,阮镇被萌到了。
  “阿息太好了,哥哥知道的夸人的词都配不上你。”
  阮息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不开心。
  阮镇俯身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只能用这个表达了。”
  阮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再一个!”
  阮镇亲他一下。
  “还要一个!”
  阮镇再亲。
  “还要还要!”
  阮镇又亲了一个。
  “好了好了,哥哥嘴都要麻了。”
  阮息笑意盎然,踮起脚尖,捧住阮镇的脸,缓缓吻下去。
  “哥哥累了让我来。”
  阮镇制止过于亢奋的阮息,“画展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阮息点头,紧紧拉住阮镇的手,加快了脚步。
  这次的画展,是阮息的师哥办的,他是个商业画手,很有水平,名气也大。
  阮镇喜欢他的画,诡谲但有意境。一如阮息少年时期的画作。少年阮息最著名的一幅画,叫《绝望的少妇》。
  柔腻光滑的肌肤,黝黑可鉴的乌发软软地散在肩上,似笑非笑的红唇,还有映着微弱灯火的眼眸。
  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能听见雪落下簌簌的声音,宆远旷野中独狼的哀啸,还有雨幕下踽踽独行旅人的脚步声……
  满浴缸的鲜血刺得人的眼生疼,浓黑压抑的天空,极远处的启明星灼烁着耀眼的光辉,与少妇的双眼相呼应。于最深的压抑之下诞生绝望,又在绝望之中渴盼光明。
  画如其人。阮镇从不知道,淡然如阿息,也会有如此扣人心弦的希冀。
  仿佛自他诞生起,他就领会了什么叫寂寞,阮息的寂寞像黎稚的孤独,却又有所不同。黎稚的孤独来自黎稚渴望交流却求而不得,阮息的寂寞却源于他骨子里的傲慢。阮镇扣着阮息的十指,手心里传来的微热温度令人没来由地想要微笑,
  “师弟你来了。”一身正装的男子的梳着大背头,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看见他二人,停下与身边人的交谈,笑着与阮息打招呼。
  阮息难得脸色温和地应了句,师哥。
  彭封惊奇地多看了他几眼,这小子一向来对他不假辞色,今天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要说他这师弟,年纪小,天赋高,是老师的关门弟子,骄傲得很,对着师哥师姐们都没个笑模样。
  他们几个也都知道,他们的画对阮息来说,太垃圾,阮息瞧不上他们。难得的是,他彭封的画,倒是能入得了阮息的法眼,这件事,他一直引以为傲。阮息人长得靓,家里背景深,纵使冷淡到了极点,那些女生也都趋之若鹜。
  他的女朋友,也是阮息的粉丝。
  阮镇打了个响指,彭进惊了一下,回神。
  “怎么,还看入迷了?”
  “师弟不同往常的高兴,有些好奇能令他开怀的事…”
  阮镇哂笑,指着自己鼻尖,道:“无外乎是我,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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