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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因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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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出门,这不就能见着她了?”
顾盼宇一喜,抚掌笑道:“太好!”然后又兴奋地握住方锦如的小手,道:“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当真愿意同我去?”
“我既然说出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愿?只是……”方锦如略一犹疑。
顾盼宇急道:“只是什么?我的好妹妹,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方锦如莞尔:“只是爹娘总催着咱们同房,你说怎么办?”
顾盼宇马上脸色煞白,结巴道:“这……这我已经和你说得清楚,我和珠玉有约……”
方锦如打断他说:“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我们得找个法子隐瞒过去才行。”
顾盼宇这才如释重负,道:“好,都依你。”
方锦如心中冷哼一声,就你?想和我同房,还得问我愿不愿呢!
“走,”顾盼宇主意这一打定,就忙着拉着方锦如要出门去,“咱们赶紧跟爹娘说去,晚上去戏园子听戏。”
方锦如把手一甩,笑道:“瞧你急的,今天爹在气头上,况且这些事情还得安排安排,今日哪能来得及?”
顾盼宇这才又叹着气坐了下去,又抄起《孝经》来。
冬日里饭菜冷得快,这功夫,方锦如端来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顾盼宇凝神一志地写字,听到旁边有声响,又抬头望了望方锦如,见她竟然在吃自己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不由怔道:“你这是做什么?”
方锦如脸上风轻云淡:“我把我的午饭端来给你了。”
“那你也不能吃冷的呀,”顾盼宇几步过来把她的筷子夺了,“再叫厨子去做就是!”
方锦如轻轻拿回筷子,道:“你也知道,咱爹在气头上,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说你,也要责罚厨子,我就吃顿冷饭,又有什么关系。”
顾盼宇心中动容,忏悔道:“我……对不住你。”
“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方锦如淡淡说着,微微一笑,心里却咬紧牙关。
方锦如扒了几口冷饭,又拍了拍一旁愧疚得不能自持的顾盼宇,拿起支毛笔,道:“还有多少?我帮你写吧。”
顾盼宇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方锦如却已经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向着她的侧脸望去,那软发细细地贴在雪白的脸颊上,因怕蘸了墨,那持笔的手袖口略略向上挽了一点,露出光洁的玉腕来,在那洁白的宣纸上,竟映得更加纤细动人,她的整个人,正在床边,在窗外冬雪的背景下,竟如画中仙子一般。
似乎注意到顾盼宇在望着自己,方锦如转头妩媚一笑,道:“还愣着干什么,真要妹妹我一个人写完?”
顾盼宇这才回过神来,忙拿起笔也抄写起来,屋内,氤氲着一种别样的暖意,与屋外的寒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次日晨,方锦如去给爹娘上茶过后,私下里偷偷交给顾母一个小檀香盒子,那里面有一块白绢,上面有一朵如梅花般的殷红。
顾母很是高兴,将方锦如抱了又抱,还偷偷对顾老爷说,这锦如进门之后,盼宇更像是个大人了,再过些日子,就能将顾家产业交付给他了。
而离开上房的方锦如,却仍在想着心事,那方白绢上的血渍是真的,但是并不是落红,而是她割破了一点手指留下的,只为了让顾老爷安心,真正将她当做自家儿媳。前世时,顾盼宇不理睬自己,起初顾老爷和顾母都是觉得亏欠儿媳,但是久而久之,风言风语起来,说是方锦如自己没本事,连个男人都拴不住,顾母对她的态度也是每日愈下。如今,想要在顾家真正的站稳脚跟,首先要让当家的认为自己真正是名副其实的顾家人才行。
雪后路滑,方锦如又是想着心事,这一不留神,脚下便一松,只觉得天旋地转,向后摔倒去。
方锦如正低呼了一声,一时竟吓得闭了眼。然而顷刻之后却没觉得身子发痛,睁眼一看,迎面却是江云若俊朗的脸庞!
此时他正伸开坚实的手臂,稳稳扶住了方锦如,嘴角带着他一贯的不羁的笑容,道:“弟妹这是要跳什么舞蹈?”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的眸子像是一团漩涡,就要将方锦如深吸进去!
那带着调笑的眉宇此时缓缓舒展着,嘴角又是一丝玩闹的小邪恶,他说话时,清凉又带着烟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方锦如觉得记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压过来,一时间竟怔怔地在他怀里望着他没有动。
“怎么,一个跟头要吓成这样了?”江云若将她扶直了身子,又加了一句正经的柔声关怀,“可要留神脚下。”
江云若是留过洋的人,此时穿着一身蓝哔叽的窄小西服,翻领处插着一支鲜红的鲜花,在那白色的天地中翩然立着,玉树临风。
见方锦如的目光落到自己胸前的鲜花上,他调侃地一笑,伸手取了下来,放在鼻下一嗅,又举手躬身献到方锦如的面前,另一只手却背在身后,如绅士一般,道:“鲜花送美人。”
他爽朗笑着,方锦如却觉得心中的凄楚突然翻涌上来,压得自己喘不动气,但仍是挤出了一个微笑,道:“就知道戏弄你弟妹。”
见方锦如不接,江云若又立直了身子,将手中那只鲜花掰掉了一段枝桠,只留着点点末梢,一闪身,到了方锦如身侧来,轻轻把那鲜花插到了她的云鬓上,笑道:“这样便更像个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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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五章 出门
方锦如心中微颤,江云若就在自己身畔咫尺,可是两人之间,却像是相隔着难以逾越的千山万水,一颗芳心竟像是刀剐一般,寸寸碎裂。
在她愣神间,江云若已经跳远了,笑着挥了挥手,没多会,就听见大门外有汽车远去的声音。
前一世,穿越而来的自己,总以为会带着主角光环,另一方面又碍于家族的产业和顾家的生意有着相互依托的关系,得过且过,巴望着顾盼宇有天能被自己感动,能够回心转意,然而事实却是自己哪怕即将病死,他都不会耽误工夫来瞧自己最后一眼,而是在莺美楼和那个叫珠玉的姑娘你侬我侬。
在那弥留之际,是江云若——顾盼宇的表哥——跑前跑后,找遍了全市最好的大夫,硬生生把自己从鬼门关那里拉了回来。然而,身子刚刚好些,娘家方家却突然毁于一场大火,家破人亡!
本来人在受了痛苦之后,若有人来慰藉,很容易对劝慰的人发生感情,更何况经过长久以来的种种世事,早已与江云若情投意合。遭受了重重打击的方锦如终于抵不住江云若的深情,冲破了世俗的阻碍,情不自禁地红杏出墙……然而最终东窗事发,惨遭顾家私刑——浸猪笼!
如今一切回忆起来,仍觉得痛得浑身发颤!
纵然平日里与顾盼宇举案齐眉,心底却到底是意难平!
在寒雪中伫立了片刻,方锦如稳了稳心神,迈步进了书房,顾盼宇就迎了上来,急道:“一切可好?你可跟爹娘说了晚上去听戏的事?”
“别的倒好,听戏的事还没有说。”
“哎呀,你怎么不说!”顾盼宇又像是屁股着了火,在屋里直打转,“一天拖一天可怎么能行!”
方锦如道:“你不必着急,不是我拖延,而是现在天色还早,我已经叫小翠去请。”
方锦如的陪房丫头小翠,素来喜欢吃臭豆腐,而在顾家宅院后面两条街上,就有一家做得极好吃的摊子,摊主是个老实的年轻男子,年龄和小翠相仿,都是十三四岁的光景。小翠常去光顾,一来二去,便也熟悉了。
这回,方锦如给了小翠几个钱,让她去请这个卖臭豆腐的小子帮忙,去莺美楼传个话给珠玉,说是晚上请她去德香园唱戏,顾盼宇在那等他。
方锦如看了看天色,道:“这时候,信儿应该差不多送到了。”
正说着,书房门口小翠却呼了一声:“少奶奶。”
方锦如走过去,听她耳语了一番,转回到顾盼宇身边,却是淡淡一笑,只说了两个字:“成了。”
顾盼宇听了这话,简直像生出翅膀了一般,就要在屋里蹦起高来,一双眼睛都熠熠发光,只急道:“走,快去和爹娘说去。”
顾老爷和顾老太太正在为将要抱上孙子的事憧憬,见两人牵着手进门,更是显得一番伉俪情深,听说他们晚上要一起出去听戏,也觉得出不了什么差错,便自然应允,还要安排司机送他们去。
顾盼宇一听要坐车去,有点胆怯,生怕那司机对老爷比对自己忠心,再走漏了风声,忙摆手拒绝。
这一拒绝,顾老爷脸上不由地泛上狐疑,道:“这大冷的天,去那么远,难道你们要走着去么?你不怕冻,锦如还怕冻呢!”
顾盼宇一时心急,想不出辩白的话来,直冒冷汗。
方锦如温婉道:“爹娘,盼宇是顾得我,这几天我胃口不适,坐汽车便犯恶心,坐洋车还能好些,我们多穿些,冻不着。”
顾老爷和顾老太太这才释然,笑道:“原来如此。那便坐洋车去吧。”
顾盼宇也舒了一口气,感激地望着方锦如。
晚上二人穿戴整齐,出了院门,顾盼宇更是脚下生风,跑着去拦了两辆洋车,和那车夫说了目的地,便扶着方锦如上了车,自己也跳上去,嘴里得意得像是哼着小曲。
转眼到了租界,洋车在那德香园门首停下,顾盼宇给车夫结了帐,将方锦如扶下车,自己已经忙不迭地进了园子。
进门时钟表才指到八点多一点,两人径直走进了预订的包厢坐下,这一对俊男靓女,在那一落座,只映得光辉四座,一双璧人,让旁人好生羡艳,却不知道他们只是貌合神离,各有所思。
顾盼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那旁人的唱曲灌进耳里,如同清风吹过一般,不在他脑海中留下一丝痕迹,他只等着珠玉上场。
他旁边的方锦如,似乎却正听得起劲,此时的她,因是新妇,穿着一身通红的旗袍,那旗袍上盛开着清雅的繁花,本来这颜色穿起来艳俗,但是在她的净白的脸庞衬托下,竟穿得恰到好处,绝不流于浮夸,反而明艳得不可方物。只可惜她身边面容清秀的男子,眼中竟像是蒙了纱一般,看不到这般好处。
这时一曲已完,该着珠玉上场,弦师已坐在前台定弦,顾盼宇点上纸烟,一双俊眼跟着那台帘波动,方锦如漫不经心地顺势望去,只见那台帘露着一点小缝,似有人在其后也向着顾盼宇的方向瞅来,她心中有数,却不动声色。
在上一世,她明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个叫珠玉的窑姐,但是自己却没有去抗争,总以为窑姐和丈夫是流水情缘,长久不得,临到死时都没有见过这位情敌。如今重生,自己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小三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
这时铃声一响,珠玉掀开台帘,迈开风流步子,慢款婀娜腰肢,走到了台中间,那地下想起噼里啪啦的鼓掌声,这还没唱,就有人叫好。
本以为是什么妖媚狐子,也不过如此。
方锦如淡然看着珠玉的样貌,她长着一张瓜子粉脸,描画得细细的弯眉下,一双俊俏的桃花眼,一笑起来,两眼弯得像是月牙一般。
珠玉本来曾在戏园子唱过,有不少人捧着,如今在莺美楼,也是当红的一枝花,此时她带着鬓花,更衬得小脸娇美动人,一双情眼毫不忌惮地向着台下扫去,到了楼上顾盼宇的包厢,却是略略一定。
顾盼宇嘴角抿着笑,欣然相向,此时似乎已完全忘记身边坐了个人儿,甚至更觉得天地间只有台上的珠玉和遥望着珠玉的他自己两个人似的,周遭的嘈杂完全消失。
照例铺了场之后,珠玉又娇喉轻啭,荡气回肠地唱起销魂的曲子来,那歌词很艳,正得台下人的心意,什么“红罗帐内,鸾凤交栖”,她的嗓音很好,模样又俊,台下的人都是心神荡漾,屏息凝神地听。
而顾盼宇更是失了魂一般,瞳仁中全盈满了珠玉,旁的一点也收不进眼里。
虽然早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方锦如还是觉得对身边丈夫的举止很是生厌,此时也不想再去看台上,只顺着园子转着目光。
正好瞧见门口有一个衣着华灿非常的青年,嘴里叼着雪茄,一只手抄在裤兜里,脸色却冷得像冰雪一般,他眼前立着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穿着长衫,方锦如只能看着他一个背影,躬着身在那青年面前,只顾点头哈腰。
瞬间,那青年的一只手却劈头给了那中年男人一巴掌,明明看起来没着什么力气,那中年人却滚倒在地,苦苦求饶,须臾,又被几个黑衣小哥拖到一旁去,看不到身影了。
方锦如看得疑惑,扭头看那台下台上,却无人注意到此事,再回转目光望去,却也不见那打人的青年了。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六章 后台
方锦如正在纳闷之际,且听旁边座椅发出声响,回转头看去,顾盼宇一阵风似的冲出包厢,向着后台小跑而去。
再看那台上,珠玉早已不见了踪影,在台帘处露着一只俏手,染着艳红的蔻丹,像是有磁力一般,将顾盼宇着了魔似的吸引过去。
到了后台,铮亮的灯泡照着,更显得不远处盈盈立着的珠玉一张俏脸白得如凝脂白玉一般,但是此时她看到了顾盼宇,却又是忽地一转身,小跑进了复室,而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顾盼宇箭一般地冲过去,却只吃了个闭门羹,心中焦躁,又发不得火。他知道珠玉是为什么恼怒,自己当日从莺美楼被表哥硬拉回家去,那时突然地告诉珠玉自己是回家去结婚,这又是几日未见,她定然以为自己是喜新厌旧了。
他抬了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半夜,想想与珠玉见面剩下的时间又不多,这下心中更是焦急,索性一屁股靠着门坐在地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声息,又轻轻敲了两声小门:“我好不容易出来见你,你怎么又闹小孩子脾气,叫我心好疼!”
里面许久没有回话,顾盼宇又急道:“你且容我解释一句,哪怕你听我一句,哪怕你当面打我骂我,我也不会冤死了!”说到最后尾音,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时小门却忽地打开,珠玉满脸的不乐意,冷声道:“您是大少爷,我可不能叫您冤死!”言毕,将那辫子甩到身前,轻轻捋着,小腰一扭,自己先往屋里走了。
顾盼宇急忙站起身来,跟进了屋内,反手将小门关上。斗室玲珑精致,屋角放着个落地高脚台灯,发着鹅黄色的光,映着旁边的小铜床。
珠玉坐在床上,垂着眼帘,摆弄着胸前的发辫,葱白的手指在粉红小袄包裹的饱满胸脯上绕来绕去,微微颔首的神情,又显出无限娇羞,只让顾盼宇周身一阵发热,登时冲了过去,双手捧住她胸前的小手,又重复说道:“我这好容易出来,你且听我一句解释,要是你都不理我,家里又压迫我,我真是没法活了。”
珠玉哼了一声,想抽出手来,却被顾盼宇紧紧攒住,桃花眼一翻,嗔道:“有话便说,我又不是不让你诉冤!只是看着你和新太太双宿双飞,真是让人羡慕!”
“我真是冤死了!那都是为了见你!”顾盼宇松开了珠玉的手,哭丧着脸,急得抖着手说道,“要不是为了见你,我真是连她的面都懒得看!家里把我圈了起来,若不是想了这么个法子,和她一同出来,我就要生生被憋死在家里了!”
“哦?”珠玉眸子一转,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呢!”顾盼宇一只手指天发誓,“若是我顾盼宇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不得好……”那个“死”字还没发出来,却被珠玉的纤纤玉指堵住了嘴唇,一双眼里似乎也泛了泪光似的,一扭腰倚在他的怀里,道:“我信你便是,你不要咒自己。”顿了一顿又道:“只是你的新太太,怎么能让你来见我的?”
顾盼宇揽住珠玉,只觉得满怀香泽,连日的郁气这时像是霎时一扫而空了似的,低头吻了一下她柔软的乌发,道:“我和她拜了干兄妹,她不过是我妹妹罢了,你放心,我都没有碰过她,我定不让她占了你的先。”
在他坚实的胸口上,珠玉扑哧一声笑了,道:“你这是娶了个什么太太?哪有和自己的丈夫拜干兄妹的?莫不是个傻子?”
“我和她的婚事都是家里的主张,要不是我家和她家的生意有往来,也不会有这姻缘……还提她做什么?说起来我就心烦,我们俩好不容易在一块,叙叙我这几日的思念都来不及,你还提些没用的。”
珠玉乌溜溜的眼珠似有精光一闪,却又转瞬逝,依偎在顾盼宇的怀里,说起情话来。
顾盼宇也暂时抛却烦恼,与珠玉耳鬓厮磨了一会,不觉间两个钟头就过去了。
他只觉得时光如梭,都忘了外面包厢里还有他的太太在孤独等待着他,直到墙上的小钟又敲了钟点,他才察觉到过了这么久。
珠玉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道:“你该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也不好交代,怎么带着新媳妇听戏听一夜的?”
顾盼宇指了一下珠玉的小鼻尖,笑道:“你吃醋了?”
“我吃得哪门子干醋?”珠玉眉眼弯弯,很是喜人,“我这样的身份,知道若是有日进得你家的门,便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还敢奢望和大太太争宠?”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顾盼宇佯装摆脸色。
珠玉扬起笑脸,小手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掐,顾盼宇被搔得扑哧笑出声来,却又一把抱住她,压在床上,手也在珠玉的柳腰乱搔痒,珠玉边躲闪边笑,道:“别闹,叫人家听见,不知道传出什么话来,叫我娘知道,不知道以为咱俩做了什么事呢!”
顾盼宇伏在珠玉身上,离她仅有咫尺,她的带着清香的喘息扑面而来,引得他一时觉得身子发紧,呼吸也粗重起来。
片刻,他忍下欲火,坐起身来,环住珠玉的腰,把脸庞抵在她的香肩上,喃喃道:“我的玉儿,我的好玉儿,天下哪有像我的玉儿这般纯洁的窑姐,分明就是个女学生,都怪我没有能耐,在家里说话也算不得数,手头的零钱也是少得可怜,要不然送你去上学都是好的,也不会让你在红尘中滚打,你怎么就爱上我这个没用的男人了呢?”
珠玉转过头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情望着他,道:“傻瓜,我爱你,又不是爱你的钱,如今我们这样,都是为了将来着想,我想得是咱俩的长久,我等着你迎娶我的那天。”
顾盼宇有些动容,清亮的眼睛里完完全全映着珠玉的脸庞,此时深情难抑,忍不住将身子紧贴在一起,两片薄唇对准了她的闪闪发光的樱唇,袭了过去。
却听门口突然“咚咚”的声音,两人旋即分开,珠玉理了理头发,娇声道:“谁呀?”
第一卷顾盼相随 第七章 嫉妒
“我的好闺女,是你娘我呀!大半夜的,你还不回去,在这戏楼里要过夜吗?”门口的声音,带有几分泼妇的高嗓门,在这凌晨时分,更是隆隆作响。
珠玉眉头一皱,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着一身素青色的棉袄,珠玉的眉眼长得和她相似处居多,但是她脸上岁月的痕迹很重,显得面相衰败苍老。
她就是珠玉的亲生母亲——孟琵琶,她一生坎坷,逃过难、躲过匪,跌跌撞撞跟了个男人,男人又跑了,只留下肚子里的一个种。生了珠玉之后,只好进窑子过活,依附这个男人两日、那个男人三天,倒是也把珠玉拉扯大了。但是孟琵琶是个吸鸦片的主儿,仅仅靠着两人卖唱的微薄收入只能勉强填饱肚子,在征得了珠玉的同意之后,将她卖到林妈妈的莺美楼里做了清倌。孟琵琶和珠玉约定了,只要珠玉赚足了她的养老钱,以后各走各的,就是不认这个娘了都无所谓。
“来走个穴也不用待这么久吧?快回去吧!莺美楼的林妈妈又把我好一顿教训,说是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将当年给我那些钞票要回去……”她说话噼里啪啦像是炒豆子,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瞧见珠玉后面还有一位客人站在床边,尴尬立着,接下来的话,不由得收了回去,霎时脸上又作出一副笑脸来。
“哟,我当是怎么回事!我的好闺女,要是知道是姑爷在这里,我还催什么劲!”
“娘,”珠玉急道,“别瞎说。”
顾盼宇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赧然,匆忙道:“我这就走了。”赶紧避开了孟琵琶那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目光,逃也似的窜出了门。
见顾盼宇出了门,珠玉低声责怪母亲道:“瞧你把他吓的。”
孟琵琶咯咯笑了几声,道:“少爷就是少爷,脸皮这么薄!只是我不知道我闺女跟了这么个大少爷,怎么也见不着几张票子,还愁得我四处借钱找烟抽!”这话说到最后,更是高了个八度,像是故意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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