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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笔--枝上东君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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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能友好相处到这种地步已有了惊异之感。
  
  自此以后,东年在看书习武的空暇时间就会往厨房里跑,向别的厨娘们请教各种做食物的技巧,从最简单的揉面开始,一直到最后如何掌握烘烤点心的时间火候等等。东华开始只习惯性地想跟着东年,但后来竟也慢慢做出了兴趣,自己也开始研究着做些吃食了。只是她因为没看过《食神谱》,终究在这方面比东年差了不少。不过她现在性格也已经渐渐有些改变,不再像之前那般动辄就嫉妒自己姐姐,所以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样过了几天之后,姐妹两人合力做出的第一锅小点心终于出炉了。两人怀着欣喜和兴奋的心情尝了尝——味道其实并不如想像中好。但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亲手做出的东西,心里仍旧开心,还捡着些形状稍稍过得去的一些给东北方及姚氏送去。东氏夫妇见两女儿变得如此乖巧懂事,早已喜上心头,哪还顾得上细品点心的滋味,刚一放入口中便已是一连串地赞个不停了。
  
  东年心细,第一次做出的点心数量又不少,她便私下又装了两盒带到武馆去请那帮学徒们吃。这些学徒其实也都是县里的近邻子弟,家境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小年纪又都是贪嘴能吃的时候,一看到东年拿了东西来吃,自然是一拥而上抢了个精光,吃到最后还舔嘴啧舌地一脸没吃够的表情。
  东年见了他们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好笑,但从此自己做出的糕点也总算是有了试吃的人,所以每天都会做一两盒过来给这些男孩子们品尝。开始张远等几个和东氏姐妹打过架的还绷着面子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次数多了,再加上东年时常主动将糕点送到他们面前以示和好之意,这几个人倒也不好意思再翻过去的旧帐,扭捏了几回之后,也加入了抢糕点大军里面。
  既然东年脑子里有《食神谱》里各种食物的做法,继糕点之后,她又慢慢开始试做了一些别的吃食。那些厨子自然不明白东年的用意,只以为这是年姑娘的新兴趣而已,但对于她做出的食物竟然越来越有已故厨子老白所做的味道,这些人也不免有些感叹起来。
  
  这样一晃两年多过去了。这几年里,东年渐渐习惯了自己的新的身份,也越来越以东年的身份自居,至于前世的那一段生活,重新回想起来时,她甚至有点恍惚的感觉,说不清那到底是自己做过了一个梦,还是真的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受过那些家法,被王家兄弟联合起来捉弄过自己的感情。
  说到王家兄弟,在这几年里,因为东年的心思只放在读书习武及做食物之上,对于出门一类倒并不似前世那般热衷,因此与王家兄弟的交集反而不多,出门买食材时倒偶尔遇到过一两次,当时东年只顾着挑选食材,若非王书礼主动上来打招呼,只怕她就会直接略过去了。
  
  过了十五岁生日后,就是东年的及笄之礼。及笄礼上,东年只觉得一切都似曾相识,明明前世都经历过一番,但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身边的东华。看着东华的笑脸,她才恍悟,自己现在是东年,这个及笄之礼,本就是东年的成人礼。
  前世的及笄礼后,她的生活与以前并没有不同,除了所梳头发的样式外。但今次,东年却真真正正感觉到了不同。
  最大的相异之处就是,自礼成之后,登东家门的媒婆就渐次多了起来。
  前世,姚氏为她的终身大事头疼,今生,姚氏仍在为她的终身大事头疼。
  只不过,前世是因为无人上门求亲;而此时,却是求亲之人太多。
  毕竟,东年有温婉才名在外,又有身为县令的大伯父疼宠,县里稍有点头脸的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幸能攀上这样一门好亲事。
  
  东年却并不担心这些事情,前世她喜欢王书礼,但那点喜欢尚不足以支撑她一世记得他,而且之前的情谊早被东北方的一番家法给打散了。这一世,她与王书礼并没有太多交集,更勿论喜欢与否了。
  东年最上心的,反而仍旧是她的厨艺。
  东华每次想找她时,基本只要去厨房看看,十之八九都会找到她。
  
  “姐,今天早课爹说可以晚些去读,现在我们做什么呢?”东华再一次不意外地在小厨房找到了东年,习惯地从她手里接过一块面团,边揉边问。
  东年想了想,道:“这几天吃的点心都是咸味点心,不如今天做些甜点?”
  东华一听兴致立刻来了,高兴道:“好啊,就吃甜的。”
  东年抬头问厨娘道:“张妈,把家里的豌豆挑一些好的浸到水里罢,我下午来用。”
  张厨娘笑道:“好的,年姑娘。”
  
  东年歪头又想了想:“绿豆红豆还有吧?”
  张厨娘道:“也有些,但年姑娘每次做点心都要用的花瓣上次倒是用得差不多了。”
  东年道:“那无妨,我等下自己去买好了,你们只做你们的。”
  东华一听说要出门,眼睛亮了亮道:“姐,要不要我陪你去买?”
  东年笑道:“罢了。你每次跟我出去,看到点吃的玩的就迈不开腿,耽误了我不少的时间,这次可不带你去了。”
  东华一听就鼓起了嘴,但知道自己姐姐说的是实话,倒也没有反驳。
  东年将手里的面团放下道:“左右现在无事,我便先去买了罢。等下要读早课,便没有时间了。”
  东华不死心道:“姐你当真不带我去?”
  东年一刮她的小鼻尖:“你若能将昨天那本书从头到尾背给我听一遍,那我便带你去。”
  东华听了扁扁嘴。她虽然现在于读书一事上比之前要用功得多,但若说强背下一本刚看了两三天的书,那毕竟不可能。
  
  东年洗净了手,回院里换了身衣服,又叫小云找了些散碎银钱给她放到荷包里带好,自己便出了门。她常独自一人上街买材料,小云倒也习惯了。
  东年出了家门,顺着路向前走,看到有熟人也会点头打个招呼。万县这个地方委实太小,民风还相当淳朴,虽然也有贫富之分,但毕竟是边远小镇,差距并不如别的城市那般显著,所以县里的人彼此相处倒也融洽。
  
  正往前走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从对面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蹭到东年面前,“啪”地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咧开嘴大哭起来。
  东年一怔,蹲下身去,将那小胖娃从地上扶起来,取出帕子帮他抹了抹脸,哄了他几句,又抬头四周看了看,却没看到有人注意这里。
  难道这小娃娃上街也没个大人看着不成?
  东年一边想着一边从怀里取出几块随身带着的糕点,放到那娃娃手上。娃娃见了,抽噎着将糕饼放进嘴里,仍是一抽一抽地。
  
  东年仔细看这娃娃的相貌打扮,一眼见去只觉得他脸白白胖胖的,带着几分可爱,身上的长命锁富贵锁项圈等等一应俱全,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东年虽不太懂这些,但用手摸了摸,只觉得滑软舒服,就知道定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东西,至少这衣服要比自己身上的料子还好上许多。
  这万县还有人富庶到如此地步么?
  东年正在心里惊疑,却看到前面路边的小店里快步走出一个女孩子来,圆圆的脸蛋透着英气,身后背着长剑,四周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东年哄着的小娃娃。她急忙跑过来,一把拉过那娃娃道:“一眼没看到,你怎么到处乱跑?”说着就看到那娃娃在啃着的糕饼,忙伸手拍掉,道:“脏东西你也吃,当心吃坏了肚子。”
  
  东年皱了皱眉头,心下便有几分不悦。
  这娃娃看样子是跟这少女一起的,只不知怎么独自跑了出来。但这少女找到人后不向自己道谢也还罢了,居然做出这种举动说出这种话,这明显是在说给自己听了。
  罢了,就当是自己多管闲事好了。
  东年想着,就想离开。
  
  那娃娃本已不哭了,正咬糕饼咬得开心,突然被这少女一掌拍掉,立刻又扁起了嘴,惊天动地地大哭起来。
  那店里此时又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来,长身玉立,穿着一件儒衫,但那衣衫的料子分明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他手中合着一把折扇,听到娃娃哭声,便也赶了过来,却一眼先看到了东年,不由微怔了一下。
  东年见这男子气度不凡,衣饰讲究,心中暗忖这几人定不是本地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绕过就想离开。
  
  没想到那娃娃一边哭着,一边就伸手抓住了东华的衣角不松手。少女见状忙伸手去扯,可又分明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伤了这小娃娃。这样纠缠了半天,东年也仍是没有脱得了身。
  那男子倒很有礼貌,先是对东年拱了拱手,告了罪,东年忙微身答了礼。男子这才蹲下身去,轻言细语哄着小娃,他的声音清朗,听起来甚是动听。
  少女哄了一会儿,心下便有些不耐烦起来,但碍着这男子的面子,又不好脱手不管,只急得满脸是汗。还好这娃娃跟男子毕竟亲近些,男子哄了他一会儿,他就渐渐松开了手,东年一脱身,急忙转身离开了。
  身后,还传来那少女和男子的对话声。
  “师兄,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嗯?”
  “就是那个野丫头啊。谁不知道她是在借机接近你,不然她干嘛来哄小宝啊?”
  “师妹,你这样说话太过失礼了。”
  “师兄就是太好了,人太善良了……。”
  ……
  
  东年充耳不闻,只觉得以后还是尽量远离这些人为好。还好万县本地人都很淳朴,再怎么也不会有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
  再行一段路,拐了几个弯,眼见着前面一家店面,匾上写着“味之斋”三个字。这里就是东年常来买食材的地方了。
  “味之斋”的老板似乎和已故的白厨子关系不错,东年最早来这里买东西时,那老板还拉着东年说了半天白厨子的过往,长吁短叹地。看他的样子,似乎也知道白厨子与以前的东年走得很近。只是东年实在没有这些印象,也只能站在这里光听不语。还好这样的时候不多,后来这老板就纯是和东年做食材生意了。
  
  “味之斋”里的东西卖得也很杂。寻常的五谷杂粮及调味用品这里都有,除了这些外,甚至这里还有卖一些别的东西,像花瓣及少数几种用来入味的草药一类。东年最开始学做《食神谱》上的东西时,材料总有不全的时候,有时候跑了数家店也买不齐全,后来她无意中才发现,自己所缺的东西,“味之斋”这里居然全都有卖。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只要一买食材,就一定会来这一家了。
  “年姑娘又过来了?今天想买点什么?”“味之斋”的老板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铺子一般只是几个伙计在打理,但只要东年来买东西,他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出现。
  东年笑笑:“上次买的花瓣用得差不多了,这次想再买一点回去。”
  “又是做吃的?”老板笑笑,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一种了然,转身吩咐了一个伙计几句话。
  那伙计便走到铺子后面,不多时捧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看去,里面都是些干花瓣,虽然失了水份,但色泽却并没有怎么改变,而且个个形状完整,看得出当初保存时相当用心。
  那老板细心从盒子里捡了些花瓣出来,称过重量,用纸包包好,收了东年递过来的碎银,才重又问道:“年姑娘可还再需要些别的什么?”
  东年想了想,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到还有别的要用,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师兄,我们进这里来看看好了。爹也真是的,居然让我们大老远的跑这种破地方来,又脏又穷,这一路上都快累死我了。”




落花瓣再遇三人

  东年一听这声音,就悟到定是适才碰到那两人,皱皱眉头回道:“不了,没什么其它的了。”说着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时,正巧外面有人走进来,东年忙低头让了路。
  进来的正是那个抱着男娃的男子和少女。
  奇怪的是那男娃一被抱过东年身边,立刻又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怎么都不肯松手。
  
  少女见了,大是不满,哼道:“你这娘皮可是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老是引得小宝去抓你?”
  东年几次三番被无理对待,若是放在前世肯定早就跳起来骂回去,但她这两年与另一个东华相处,早学会从别人的角度看问题,也不再那般容易受激。虽然少女的话着实无理,她却仍旧只是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那少女的师兄倒是个明理的人,先叱了少女几句,才低头向东年赔不是。
  少女在外人面前被师兄斥责,心中更是不愤。她的这个师兄不但武功过人,侠名在外,而且家世长相都很好,对人又温文有礼,山上那些师姐妹们大部分都钟情于他,就连他的师父也就是她的爹爹都时常夸奖于他。她仗了自己受爹宠爱,才能常从爹那里得一些不怎么危险但又可以与师兄相伴的任务以期增进感情,只是这个师兄对她与对别的女子并无不同,她为了驱走师兄身边的蜂蜂蝶蝶,相当费了一番心思。
  
  东年眼见衣服被那男娃揪住,没办法松开,那男娃又不说话,只盯着东年流口水。
  男子手忙脚乱了半天,仍是拉不开。东年是个已及笄的少女,他亦不好碰到她。倒是东年想了想,从怀中取了纸包,拿出剩下的最后一块糕饼,问男娃道:“你可是饿了?还想吃东西么?若是想吃就松手来拿好么?”
  那男娃听了东年的话,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完全被点心诱惑住,居然真的松了手,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点心。
  
  那少女忙在一边叫道:“师兄,莫要叫小宝乱吃外面的脏东西……。”
  她话未说完,东年淡淡看了她一眼,缩手就将点心收了回去,转身就要走。
  那男娃没拿到糕点,张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起响亮,惊天动地。
  男子和少女忙去哄,却怎么都哄不好。少女直起身对着走出几步的东年叱道:“哪家的野丫头,来惹我们小宝,果然这种穷地方出的也全是刁民。”
  东年转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姑娘,这次几次三番,可都是你们主动招惹到我头上。我做的点心纵然模样味道不怎么样,但也是一片心思做出来,容不得一个外行人在这里指手划脚说三道四。这万县虽是个小城,说来也怪,县里的人个个都知书达理,比起外面那些自称才华出众的人倒是有礼多了。”
  说着也不管那少女被气到何种程度,举步继续走。
  
  男子忙抱着男娃追了过来,请东年看男娃面上,将那糕饼再给一块给男娃。
  东年只觉得这一行三人,个个都透着古怪,女的刁钻,男娃粘人,这男人虽说守礼,但目光中那种探究却相当让人不舒服。不过这些也不关她的事,东年只想早点脱身,便将那糕点又取出来放到男娃手里,哪知这一下却将那包新买的花瓣带了出来,落到地上。
  男子将停了哭声的男娃送到少女手里,低声嘱了她几句话。少女似乎一脸不服气还想反驳什么,男子脸一寒,不怒自威,少女倒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抱着男娃急匆匆地走了。
  东年将那包花瓣捡起来重又放回怀里,转身行去,走了几步发觉身后似乎有些不对,回头看时,却看到那长身玉立的男子正跟在她身后。
  
  东年皱起了眉头。
  这几人阴魂不散的,当真给她的感觉很差很差。
  男子见东年止步,忙走上来道:“姑娘,我只是想问个路。不知道你这县上人家里,你可识得有姓百里的?”
  东年淡淡道:“万县虽小,但人也不少,我哪里认得那许多?公子怕是问错人了,还是问别人为好。”
  男子顿了下,才又道:“那不知姑娘的糕饼手艺,是从何人那里学来?”
  东年心下一惊,突地想起白厨子当初将《食神谱》给她之时的犹豫和郑重,以及那句让她看完后毁掉的话。她虽然对那场面记得颇深,但却并不觉得一本食谱有什么好毁掉的,记完后也就随手将书压在床褥下面。这几年自己将书里面的种种食物的做法几乎都有实际练过,虽说做出来的东西还达不到十全十美的程度,但满足一些贪嘴者的口腹之欲倒是绰绰有余了。
  
  此时男子一问起她糕点的事,她不知怎么头脑中先就反应出白厨子当初的嘱咐来,随即心中“咯噔”一下,提起了警觉,面上却仍旧淡淡地:“这位公子当真好笑,那糕点不过是这县上最常见的样式,公子若是喜欢,随意去一家饼坊就可买到。借着这个名头来和女孩子搭讪,这着实不好。”
  男子脸微微一红,张嘴正要说什么,东年却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男子也不阻止,却仍在后面慢慢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弯进了一条小巷里。这小巷极窄,平时甚少人行走,僻静得很。东年眼见出了小巷之后再走一段就要到自己的家门,男子却仍旧没有停步的意思,心里也不禁有些焦急,正要停步喝问,不妨那男子突地欺身上来,一把搂住了东年的腰。
  
  东年这几年与东北方认真学过拳脚,虽然相当粗浅,但强身健体倒是有余,反应也比平常女子灵敏得多。可是对男子的举动,她居然避之不开,直接被搂了个正着。
  东年脸上一红,只觉得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不曾和任何一个男子这般接近过,当下条件反射般直接用手肘去撞男子的胸窝。
  男子匆忙中在她耳边说了句:“情急之举,姑娘莫怪。”微微的气息喷到东年的耳垂上,她一窘,却感觉到男子已经放开了她,拔剑而立。
  这条僻静的小巷,此时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个人出来,衣着普通,容貌平常,都属于扔在人堆里就让人一眼认不出来的那种。
  可是这几个人现在身上都有一种气势,让人忍不住心寒,忍不住紧张。
  
  东年记得前世时有一年爹喝醉了,心里高兴就耍拳给她看,当时一套拳打下来后,爹的身上也有这种气势,而且那气势更浓更重,似乎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君主。只是后来那种气势很快就消失了,她爹又变成了平时那种普普通通的模样。
  “花大侠,识相的就快把食宝交出来吧。”为首的人开口了。
  男子微微一笑:“怎么?你们无极宫的鼻子倒是比狗还灵,这么快就跟到这里来了?”
  “你花大侠要到的地方,我们无极宫的人怎么敢不认真盯着点呢?只是没想到这次你胆子这么大,居然直接把食宝带过来了。既然这样,就交给我们罢,也免得等下动手,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就不好了。”说着那人又看了东年一眼,“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花大侠一向爱花,我们这种粗人,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这小娘子,传出去对花大侠的名声也不好吧?”
  
  男子冷冷道:“这事传出去,对你们无极宫也不见得好罢?几个打一个,打不过花某,却要牵扯到无辜幼女,江湖中若是传开,莫不是要把你们无极宫笑掉大牙?”
  这姓花的男子虽然表面温文有礼,但若论起牙尖嘴利,却也不见得就输给了他人。
  无极宫的人道:“笑与不笑,在食宝面前,还是先放到一边罢。更何况,今儿的事若是没了命了,也就不会有人传出去了。”说着一摆手,几人齐齐攻了上来。
  
  男子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寒气逼人。一时间剑如秋水,映得男子俊面更寒,东年虽然身在战圈之中,仍旧忍不住叹一声:好一个如玉公子。
  这边男子已与那几人战到一起。小巷太窄,毕竟施展不开,而这些人明显都是顾及自家名声的人,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惊动别人。东年站在场中,却没人理会她。
  
  东年冷眼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些人的出手都快捷绝伦,一掌一剑,飘忽诡异,自己竟看不清他们的出手。想来自己平时所学那些,和这些人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罢了。这样想着,东年便脚往后退,想悄悄离开这个多事之地。总之是什么江湖之事,她一个平凡弱小女子,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
  将将退到静巷的一半,眼看就要退出这个战圈之时,那无极宫中的人久攻男子不下,心中焦急,为首之人一眼便看到想要溜走的东年,反手向她攻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东年忍不住大叫一声,闪身躲开,心下暗惊。
  男子长剑兜转,将攻向东年那人罩住,哼道:“你们无极宫一向自诩正派,怎么现在还做出这等事来?”
  那人冷笑道:“你若怕伤了这小娘儿,就直接把食宝交出来。这样我们收了东西就走人,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当然就不用再担心伤到你这小相好儿了。”
  
  东年听得这些人说话粗鄙不堪,心下本就不喜,再加上眼见他们以多攻少,打不过对方居然还以自己为目标,恼得差点咬碎了口中的牙。
  男子淡淡道:“若我说,我们自己的事,还是私下解决的好。你们口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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