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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教主家的小狐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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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他们已身处一个客栈一般的地方,萧珩躺在床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自己身上的毛。窗户发出一声轻响,知秋翻了进来,见状也是一阵惊喜:“教主!”
萧珩同样应了一声。微阖着眼,似乎还没有缓过来。顾长清却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萧珩醒来后声音有点冷。
但他再开口时语气却似乎很正常:“外头怎么样了?”
知秋摇摇头:“沙海派出动了大量人手,在附近打听消息,搜索很严密,又惊动了大批江湖人。现在许多好手都在往这边聚集。”
萧珩问:“这边还能待多久左右?”
知秋沉吟道:“我们在这边扎根不深,按现在的架势,不过一二日就会暴露。”
萧珩没有说话。一丝凝重在房内蔓延开来。半晌,他轻声说:“易容,分头行动。保险起见,联络也减少,尽量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容青一惊,急道:“虽然分头行动可以让目标不那么明显,但教主你现在的身体……”
萧珩摆手道:“我身体撑得住,还没到可以垮下的时候。休息半天足够了。”
想了想,让知秋取来一根银针,然后目光落在了顾长清身上。顾长清只觉得浑身汗毛竖了竖,正要逃跑,被萧珩眼疾手快一下捏住了,拍拍他脑袋:“就借你一点血,别害怕。”
紧接着一只前爪被萧珩抓在了手中,一阵刺痛后,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萧珩不知从哪里翻出两个小玉瓶,每个小瓶里接了几十滴。顾长清的肉垫接触到瓶壁,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气,竟是罕见的寒玉。
帮顾长清止完血,萧珩松开手。顾长清愤愤地给了他手上一爪,我刚救了你啊混蛋,一醒来就恩将仇报。
他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下手有些没轻没重,刺啦一下,萧珩手上就出现了几道血痕,倒是吓了自己一跳。萧珩不在意地瞄一眼,无奈道:“脾气越来越大了,好啦,就当把血赔给你了。”
声音还有点嘶哑,却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手一抬,两个寒玉瓶飞出,落到了知秋和容青手上。萧珩说:“谁先脱离了危险,赶紧赶回教中,把这血给徐三,我们耽搁了太久,杨玉珊已经等不了了。”
顾长清悄悄竖起了耳朵。杨玉珊?他本以为萧珩是身体虚弱之下,想要服用一点自己的血试一试能不能更快恢复,结果这是给另一个人准备的?想到萧珩带自己下山时说的话:“你吞下了我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狐灵果,我可等着那个救命呢,你说怎么办?”
当时自己想当然以为萧珩指的是他本人的命,现在看来,他竟是为另一个人跋涉千里,又不辞辛苦爬上了大雪山?
没来得及想心里升起的一点奇怪情绪,在萧珩伸手要碰他时,顾长清不假思索地又挠了他一爪子。
萧珩“嘶”了一声,不满道:“小东西你也太记仇了吧。”
半日后,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离开了客栈。他的面目实在太过普通,又带着一脸羁旅中的沧桑,谁都觉得他是个长年为生活奔波的小商户。这样一个人,走出这样一家其貌不扬的小客栈,实在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左一弯,又一转,便很快如同一滴水融入了茫茫大海,再也分辨不出来了。
过不得多久,另一家小客栈中,这中年商人抬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来。他随身的包裹动了动,钻出一个小小白白的脑袋来。
顾长清闷在包裹中半晌,早就憋坏了,一被放开立刻拱了出来,长出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萧珩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一惊,自己在前两天的表现太过反常,但好歹也算帮了萧珩不小的忙,他不会还要事后算账吧?
却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球球你说,知秋和容青,到底哪一个想致我于死地呢?”
正自揣测萧珩想法的顾长清一愣。
只听萧珩说:“我去昆梧山的事教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沙海派却得到了消息。下山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往回赶,一路上曲曲折折,听到冒充魔教的插一脚,听到新动静也跑过去看两眼,偶尔听说什么好吃的都要绕道尝一尝,自忖行迹绝对无可事先揣摩,为什么沙海派却一堵一个准,还事先联络了其他人一起呢?”
“知秋放出去的信鸽没有音信,之后就停止了传讯,都是临时到的几个分舵。舵主不可能有机会。那么,就只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知秋和容青,有可能泄露我们的行踪了。但当时他们明明也是以死相博,几次差点就死在围攻之下,会不会是我想错了,还有其他的可能呢?或者是沙海派单方面又毁了约,想要杀人灭口?不,也不应该……”
萧珩对着顾长清分析得煞有介事。顾长清却知道,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希望有一个听众,又实在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于是只好对着狐狸模样的自己,一吐为快。
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失望、愤怒和萧索。
第39章 困兽
萧珩对着狐狸形态的顾长清说了很久的话。
“我的记忆是从万魔窟开始的。小家伙,你知道万魔窟吗?天下所有穷凶极恶之人汇聚的地方。当初的万魔窟,可不是现在沙海派、白衣教这些跳梁小丑能比的,这些人放在当初的万魔窟根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贪婪、淫/欲、凶暴……所有的黑暗势力都在这里汇聚,就如养蛊一样,互相厮杀,互相吞噬,直到出现一个蛊王,那就是历届魔教的教主。整个万魔窟要听他的号令,他待人如猪狗,而底下的人一得反噬的机会,也是群起而攻,杀之而后快。在外头,‘魔教教主’四字,可止小儿夜啼。
到了上一任教主,他已不满足万魔窟的规模,除了江湖上混不下去前来投奔的魔头,还搜罗了大量的孩子,从小训练,以供驱策。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从记事开始,就只有万魔窟日复一日暗无天日的训练,每月都会有一大批孩子上山,能在训练中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我们要与野兽厮杀,要忍受剧毒的煎熬,要想方设法杀死竞争对手——有些淘汰中,没有互相扶持,只有你死我活。我们不需要朋友,不需要思想,就是魔教的一把把利刃,还是淬了毒的利刃,懂得指哪打哪就行。
山上的孩子通过训练分为十等。最低等的第十等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一千人最终能活下寥寥数几就不错了,在残酷的训练中活下来才能前进一级。第九等照样命如草芥,谁看你不顺眼都可以一把撕了你。最末几等都是派出去当炮灰的命,想要活得久一点,只能一点一点往上爬。最后都是十几人上一个搏斗场,只能活着下来一个。我们踩着同类的尸体往上爬,不是为了过得好一点,而仅仅只是希望活下去。身后,尸骨如山。”
萧珩一向波澜不动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
“然而路的尽头也并不是希望。我们不过是一群万魔窟养的猛兽,对外如狼似虎自然喜闻乐见,万一反噬对那些魔头却是一个威胁。于是每个人都要定期服下毒药,每上升一等,服下的毒药就更厉害一分,半年一次领取解药,否则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我们这一批最终成为第一等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一个叫边煜。当然,留下两个人是为了让我们能够互相牵制。老教主给我们服下了天下至毒乌巴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恨不得立刻死去,仿佛多活一秒都是一生那么长的煎熬。相比之下,之前所有的训练倒是显得不值一提了。
老教主像所有执掌生杀大权久了的人一般,高高地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上,近乎享受地看着我们在底下如濒死的野兽一般滚爬,汗水和血水湿了一地。然后在我们近乎失去意识时告诉我们,不想再尝这样的痛苦,就乖乖听话。
我们从此成了他的心腹。不但执行对外的任务,还负责镇压教内不安分的魔头。哈,历来魔教教主威风八面,晚上却从来连一个好觉都不敢睡,生怕梦里就被人摘了脑袋。这个教主得着了乌巴诺,终于觉得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因为这毒实在太过可怕,没有解药,中毒之人毒发会越来越频繁,最后足足被折磨上九九八十一天,才毫无尊严地死去。在他的意识里,谁都害怕这样的死亡。而且,他还掌握了让毒随时发作的方法,即使我们暴起发难,只要有片刻寰转的余地,他都可以随时料理了我们。
但是他错了。害怕死亡,是他们这些无恶不作又希望作威作福的魔头的事。而我们,早就生活在地狱中,每一次训练、每一次任务都要和死亡亲密接触,虽然不求死,却也早已对死亡没有了刻骨的恐惧。当初是想着往上爬能不能好一些,现在却发现就算走到了尽头也照样一片黑暗。
我们从来不是被作为‘人’来培养的。
只能说,这些从来都泯灭人性的魔头们不知道人的本能,以为足够的凶暴就可以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兔子急了尚会跳墙,何况一群活生生的人。
蛰伏多年,我找到了圣朱藤,只要服下它,不但可以熬过乌巴诺毒发,还可以瞬间将内力提高十倍。虽然代价是事后身体的急剧衰败,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一无所有,有的不过是焚毁一切的恨意。
一群被万魔窟培养出来的怪物,最终血洗了整个万魔窟。那一天,整个山头都被染红了。大部分人都死在了复仇中,硕果仅存的几人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又纵声大笑。说起来,我们活了那么多年,连这般肆意的哭笑都不曾有过。
可事后,大家都茫然了。我们凭着一腔怒火摧毁了万魔窟,拥有了从来不曾有过的自由,然而天地之大,我们却从此也迷失了方向。我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没有任何牵绊,整个万魔窟外,就没有关于我们存在的任何痕迹。
边煜走了。他说天下之大,还怕找不到一个容身的地方?现在不知该做什么,出去全部走一走就知道了。人生苦短,谁知道体内的乌巴诺还能坚持多久?风沙茫茫的漠北,烟雨朦胧的江南都要走个遍才算够本,在这满地瘴气的万魔窟,早就待得快吐了。
大家纷纷赞同,有人跟他一起走了,有人留下来想以后要做什么。
我最后一次见到边煜,他整个人都变了,被乌巴诺折磨得痛苦不已,眼神却是灼灼发光,整个人焕发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活气。他说,他遇到了一个姑娘,一个可以让他安下心来的姑娘。他要去寻找乌巴诺的解药,想要和那人厮守终身。我们分开前,他说,萧珩,你一定想象不出,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让人为之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后他就死了。那个女人设了一个陷阱,请君入瓮。而他不明就里,还傻乎乎地抱着她想要突出重围,于是那女人亲手把喂了毒的匕首送进了他的胸膛。
其他人也狼狈不堪地回来了,还有的从此回不来了。万魔窟出去的人,不管有没有罪,总是不容于世的。夹着尾巴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也就罢了,稍不留神露出一点端倪,便是杀身之祸。
可笑我们厌恶不已的万魔窟,这时因为凶名太盛,外人不敢一探虚实,反而成了我们的庇护所。大家一边厌弃,一边无法离开。或许从进万魔窟的那一刻,大家就遭到了世间的诅咒吧,诅咒我们就永远是魔教的恶鬼,无法再见光明。
独来独往久了,总会有一种被世间遗弃的感觉。可有什么办法呢?边煜说的爱情,我是不敢碰了的。亲情,当初进山的孩子何止千万,又从何找起呢?友情……”
萧珩摇摇头,把顾长清抱起来,放在桌上,脸埋上来蹭了蹭。像一只无路可走的孤狼,像一匹囚于牢笼的困兽,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急切希望寻求一点温暖。
“容青十四岁上了山,被灵蛇派掌门——也是他的亲生父亲送给老教主当礼物,只因老家伙一次‘巡视’时多看了他两眼。刚上山时莽撞、冲动、怨天尤人,要不是我看他挺可怜稍稍护着些,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而知秋原叫谢莹月,出身名门,是谢家的幼女,集万千宠爱长大。谢家虽在武林,却是难得的风雅世家,出来的人一个个琴棋书画造诣非凡,连打架也是琴呀棋的用来当兵器。虽然不那么实用,那派头却也是人人都羡慕。他家的女儿,据说都是武林中人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凑上去求娶的。
只有她的命不太好,被老教主看上了,不由分说掳上山来当炉鼎。就是要强迫她的那晚,容青假装娇嗔前去搅场,在老魔头不注意时施了偷袭,最后我、边煜、容青、知秋四人合力,方杀死了他。
等她回到家族,却是谁也不愿再接纳她了。她曾身入万魔窟,不管是不是身不由己,都足以让家族蒙羞,自不愿这耻辱的标志天天在眼前晃悠。她也成了一个无处容身的人,又骄傲惯了不愿看别人白眼,才一怒之下再入万魔窟。
我自问没有对这两人不住过,他们的大仇人也都已不在世上,甚至还是我们一同手刃的。我本以为,这两人大约是可以当做朋友的存在。现在才发现,他们中似乎有人心心念念想要我死去。球球,你说,我还可以信任谁呢?”
顾长清开始还专注地听着,可渐渐地,身体又不对劲起来,从引毒金蟾开始就一直发热,好不容易才好了些的身体又逐渐发烫起来。再也回不到丹田的灵气在体内的游走时快时慢,快时似乎整个身体都要爆炸,慢时又觉得浑身堵得慌。
萧珩的声音听在耳中时断时续,似乎一个在水上说,一个在水下听,隔着一些什么。
“球球,要是你能听懂我的话,再能跟我说说话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能听能说,我大约就什么也不会跟你说了。”
叨叨絮絮了半天,这家伙就是缺爱呗,又觉得全天下都不可信,跟自己有一段时间很像。顾长清本还想表达一下安慰之情,但这时头疼欲裂,难受的要命,只觉得他的声音跟唐僧的紧箍咒没啥区别。
好难受。灵气在四肢百骸不停地冲撞,想要找一个突破口,却始终求而不得,只好在体内拼命地一遍遍循环。
萧珩发现小宠物有点安静得过分,自己难得感性几回,都是对着它,它却没有任何回音,实在让人又安心又扫兴。不爽地戳戳它,发现它还是没有反应。猛然觉得不对,将它抱起,却发现它双眼紧闭,一脸痛苦的样子。
恪尽职守的主人顿时慌了神,但从外表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由焦急。
让顾长清难受到骨子里的冷热都是发生在内部,外头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他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猛烈挣扎起来。萧珩一时不察让他挣开了,正弯腰要将他重新抱起,却忽然愣住了。
一向表情不多的脸上露出错愕至极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惊人的事。
顾长清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浑身的灼热感终于平息了下来,一睁眼,就看到萧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吗?他想。顺着他的眼光左右看了看,自己身边没什么呀……吧?
向他挥挥爪,愚蠢的人类,知不知道小爷我刚才感觉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不赶紧过来伺候,发什么呆?
然后顾长清也呆住了——他以为自己伸出的是狐爪,结果是一只人爪在眼前悠悠地晃啊晃。
脑子卡壳了一下,就见到萧珩瞪向自己的要杀人般的目光,心里一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假装淡定地把摇了一半的爪子摇完:“嗨。帅哥。”
萧珩的脸唰一下黑了。
第40章 看我三十六变
任谁刚对着一个树洞吐露完心事,下一秒树洞就在你眼前大变活人,恐怕都不太能够淡定。
特别是萧珩这种即使天塌下来了,在人前也要保持一副“有什么大不了的,少见多怪”模样的,简称爱装十三的家伙。特别是他刚对着树洞说完类似“啊,幸好你只是一个树洞,听不懂,更说不了”之类的话。
打脸打得太快,他都来不及反应。内心一瞬间只有大大的“我……靠”二字轰然从天而降,顶天立地地矗立在那里,将萧珩尚来不及收拾的玻璃心压碎一地。
所以他现在脸唰地变黑了之后,又飞快地在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铁青之间变化,不了解的人一定会以为他练功走火入魔了。恩,其实是脸皮有点疼。
顾长清刚打完招呼,一见他要杀人的样子就后悔了,都怪他刚才实在太过惊讶,没来得及考虑就开口了,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
不过,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变成人了?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身?虽然有一张要吃人的脸就在面前,顾长清还是忍不住心里冒出一丛又一丛的烟花。
不知道现在自己长什么样?跟以前变化大不大?他一边盯着萧珩,生怕他突然发疯,一边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最好能看全身的。顾长清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需要一面镜子过。
一低头,他就(⊙o⊙)了。
愣了一下后,顾长清果断抬头迎上萧珩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那个,大侠,在你跟我算账前,能不能先借我一套衣服?”
虽然是个男的,但这么坦荡荡着,底气不足啊。
萧珩:……
他这才注意到顾长清的状况。一时间内心的尴尬倒是往后退了退,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上一靠,慢斯条理地上三路下三路打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明物种”来。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青年。五官很精致,清隽的眉目间几乎有一种水墨画般的韵致,秀挺的鼻梁和淡红色的嘴唇都让人感觉到一种恰到好处的美。是的,他很好看,但好看得很温和,一点也不张扬。
萧珩撇撇嘴,他一直觉得男人长得清秀几乎可以和娘娘腔对等,现在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似乎与娘娘腔完全不搭界。
一股郁气无处发泄,只好以更挑剔的眼刀将青年上下“刮”一遍,企图挑刺。唔,太白了,没有麦色的皮肤怎么好意思自称男人?身材虽然修长,但并不显得很强壮。总之,没自己男人。
萧珩诡异地觉得满意了。眼看青年露出一副防备的神色,与小狐狸脸上经常露出的眼神倒是有几分相似,于是脸色又缓了一缓。
不知道是不是化形的过程消耗比较大,顾长清只觉得现在手脚都有点发软,浑身乏力,身上还出了一层薄汗。之前在地上挣扎,化形后也躺在地上,他想站起竟然都有点力不从心,索性慢慢地坐了起来。心里有点急,萧珩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却听他难辨喜怒地问:“你真的是球球变的?”
顾长清愣了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是只小狐狸也就罢了,只能跟自己催眠那不是我那不是我,现在都变成人了,这个名字还要跟着自己吗?必须反抗!
于是立刻摇头,在对方又黑下来的脸色中快速道:“我是刚才那只小狐狸变的,但我的名字叫顾长清!”
顿了顿,重点强调:“我绝对拒绝球球这个名字!”
萧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不置可否。顾长清问:“你到底能不能先借我一身衣服?这样说话你也不自在吧?”
萧珩撇撇嘴:“有什么不自在?想象成一只没毛的狐狸不就行了?”
顾长清:……
想起作为小狐狸过程中这人的各种欺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到目前这人毒发后遗症,身体还没有恢复,走到这家客栈都应该是强撑着,跟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过半斤八两,胆子顿时肥了。
老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顾长清摩拳擦掌,打算打劫一回魔教教主。手刚动了动,一套衣服兜头扔了过来,将他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一下子压灭了,悻悻地开始穿衣服。
萧珩的衣服很大,自己穿空空荡荡有点像戏服,好在腰带扎紧一点也就是了。
萧珩大概是觉得之前丢了面子,此时拼命想找回场子,在顾长清换衣之际啧啧感叹:“你说你之前圆滚滚的身材怎么没被人形继承呢?难道肚子上的肉在化形时还能均匀地分布到全身?不对,你不是一只刚断奶的小奶狐吗?为什么一变形就一副成人的样子了?难道胖也是有好处的,狐狸时胖一点,变形时就大一点?”
内心快要熄灭的小火苗仿佛配泼了燃油,“呼啦”一声熊熊燃起,顾长清要杀人般的目光瞪向萧珩:“你难道不应该重点关注我从狐狸变成了人?我是传说中的精怪啊,信不信惹我不爽了一口吞了你?!”
萧珩一脸鄙视:“要真有本事能吞了我,早在我差点掐死你的时候干吗去了?狐狸形态在我手下一点办法都没有,以为变成人还能翻天了?”
顾长清:……
这话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颇为糟心地哼了一声,继续打理衣服。他以前从来没试过古装,绕来绕去有些费劲。
萧珩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从来只在志怪传奇中听说过动物大变活人,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他向来胆大,在万魔窟又是什么人间的妖魔鬼怪都见了个遍,自是不会对这传说中的“狐狸精”产生类似畏惧的情绪的。
一开始不过被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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