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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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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着这枣儿熟透,烂掉。”
“今年熟的时候,我们可以帮忙摘下来。”
“好啊,到时候,你们全部提回家,我咬不动了。如果你们见到了阿莲阿瑶两个,就给他们一些,告诉他们两个,我还能上树摘枣,身子好得了,让他们两个不要挂念我。”
“当仙人虽然厉害,但是也很危险,我不想给他们两个添麻烦。”
这几句话传入耳中,容丹桐涌起的睡意也随之散去,他不知道老人身边的那个人是怎么想,他自己却有些遗憾,从小生活在冷漠眼光下的笙莲,其实也有这般疼爱他的亲人,只是他不知道。
白袍人低着头,伸手拂过老人的白发,就这般帮老人细细梳理起来。
夕阳自山头落下,光线稍稍黯淡,他在老人耳边轻声询问:“阿瑶是修仙门派弟子,平日里忙于修炼,我倒是有些好奇,爷爷您是怎么认识她的。”
“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想听我讲那些陈年旧事?”
白袍人垂眸一笑,一个极轻的嗯字溢出唇角。
老人便朝着容丹桐招了招手,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两个说说故事,只要你们两个不嫌弃我老了啰嗦。”
容丹桐一听,单手便将圆凳提了起来,坐到了老人跟前,嬉笑道:“不会不会,我就喜欢跟您说说话。”
这石凳重量绝对不轻,容丹桐轻松提起绝对会惊掉一堆人下巴,然而老人家眼神不好,拍了拍容丹桐的手后,便轻缓的说起很久以前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瑶衣那丫头时,慧儿还只有这么高。”老人抬手比划一下,混浊的眼睛中流露出怀念之色,“慧儿及笄之前,性子很是活泼,喜欢带着几个侍女出去玩闹,看中什么,就叫她们去买,自己趴在车窗口瞧。有一次,便带回一个血淋淋的丫头。”
那个血淋淋的丫头就是金瑶衣,和宁慧儿相仿年纪,比起尚且天真浪漫的宁府小姐,金瑶衣那个时候却口口声声说要扒了贺廷的皮。
“其实,我当初并不想收留阿瑶,她来历不明,又一身是血,我怕她会害了慧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是希望她样样都好。”
老人青年丧妻,妻子只给他留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千娇万宠着,他也想多要几个孩子,只不过后头娶的填房一直无子,过了几年,为了想要个孩子吃了各种偏方,却依旧无子,这件事成了那位继室的心结,孩子没有,身体反倒坏了,临死之前拉着老人的手说对不起他。
老人连续两次丧妻,心中伤怀,便熄了这份心思,想着大不了以后给女儿招婿。
唯一的独女乖巧又漂亮,老人更加想要这孩子平平安安的。
可是宁慧儿偏偏要留着那受伤的小姑娘,老人拧不过,就悄悄将人留了下来。
“那小姑娘非常……古怪。”老人斟酌许久,用了这个词,“明明一身是伤,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明明看着娇弱,却能放到几个身体健壮的男子。”
老人说道这里,笑了,眼角全是细密的纹路,可是容丹桐却看的出,老人真的很高兴。
“那小姑娘的嘴还特甜……”
身为修真者,就算金瑶衣早些年作为贺廷侍女长大,修为低微,也和凡人大为不同。
大概是想着报恩,金瑶衣的伤稍稍好一点,就开始寻找什么事是自己能够做的,转悠一早上后,她发现就劈柴最适合她,花了半个时辰,将柴房堆满后又转悠进了厨房。
以鸡飞狗跳的下场证明了自己不适合这个。
可是宁慧儿不需要她做这些,她开心跟在自己后头的人又多了一个,因此,有那么一段时间,金瑶衣就陪着宁慧儿闲逛,从城东跑到城西,从街头走到巷尾。
有一次到了巷尾时,蹦出几个地撇流氓,不待宁慧儿受惊,金瑶衣便一脚踹飞一个,拍了拍手走了回来。
宁慧儿刚要出口的尖叫变成了欢呼。
后来,他们便发现,金瑶衣上天入地简直是无所不能,据她自己所言,她是‘修士’。
宁慧儿对修士极为好奇,整日拉着金瑶衣顽,金瑶衣能够将大石块劈成两半,能够将她抱起来在天上‘飞’,能够同她讲种种修真界的奇闻异事……
然而,金瑶衣待的时间不长,不过两月便离开了宁府,寻找合适门派拜入,临走之前,她送了一串金铃铛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说是随叫随到。
宁慧儿戴上了金铃铛,拉着金瑶衣的手摇啊摇。
在她的眼中,所有的‘修士’都是好人,在她的心中,她被修士的种种神异之处吸引。
“后来呢?”
老人的神色有一瞬间哀凄,多年之后,依旧咬牙切齿:“然后,慧儿就遇到了那个混蛋。”
美人仰慕英雄,亭亭玉立的宁府小姐则仰慕飞天入地的修士。
在老人张罗着给女儿招婿时,宁慧儿见到了能够一招击杀恶鬼的年轻修士。
不用老人说,容丹桐都能猜到怎么回事,可是他却听得极为认真,因为正是那毫不在意凡人的修士和那女子生下了笙莲,他们一个是笙莲的父亲,一个是笙莲的娘亲。
不管怎么说,容丹桐都愿意认真倾听。
“他离开之时,跟慧儿说:你寿命不过百,而我少说能活五百岁,我正当盛年,你说不定已经化为一抔黄土,这便是凡人和修士的区别,你懂了吗?”
老人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无力的哀伤,随后又露出几分嘲讽:“若是凡人和修士天差地别,他一开始又何必招惹慧儿?”
“所谓修士,便能这么糟蹋人?”
许是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对,老人回头去瞧身边的人,低低叹息:“我没说你们,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不会的。”白袍人声音低柔,拉住了老人的一只手。
容丹桐则笑出了声,连同眉梢眼角也染上了几分嚣张,他拉住了老人另一只手,朗朗回答:“便是修士,还未修炼之前,他也只是个凡人罢了。”
“噗。”
容丹桐侧首:“只要还未筑基辟谷,修士照样吃喝拉撒。”
白袍人脸上绽出笑意:“你便这么肯定?”
容丹桐非常自如的点了点头。
黑色彻底暗去,天边染上星星点点,交错的树影落在了三人身上。
“那孩子出生后,慧儿没有给他取名字,也不准我为他取,她虽然不说,可是我这做父亲的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是有怨的,却又想等那人回心转意……直到那孩子被带走,慧儿直接一病不起。”
“当晚她一直高烧,我便一直守着,迷迷糊糊时,慧儿拉着我的手,哭着说:爹爹,我觉得好苦。”
“我想要她平平淡淡一辈子,可是慧儿拉着我的手说了一整夜好苦。”
“重病好几日,慧儿便再也没有说过这种话了,也离不开汤药了。”
那个时候的宁慧儿消沉了一段时间,便开始帮着父亲处理家中事务,可是她身子不行,稍微劳累一些便会大病一场。然而即便如此,她手中的针线却没断过,开始做孩子的小衣,尺寸慢慢放大,后来开始做少年人的衣裳。
时光匆匆而过,老人瞧着年华正好的女儿,却觉得她同自己一般年纪。
然而,那场灭门之祸便传入了宁慧儿耳中。
老人也是那时才知道,宁慧儿每年会花重金,打听那个修真家族的消息,她不需要知道很多,只需要知道只字片语便能开心上一阵子。
而这十几年来,她最为喜悦之事,便是知道,她的孩子名字里有一个莲。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
长针扎破了指尖,血珠子滚落,宁慧儿在跌倒之前,死死握住了金铃铛,手心便银丝划出了很长的血痕。
金瑶衣来的很快,风尘仆仆。
“阿瑶听了慧儿的话后,二话不说便出了门,不到七日,便将阿莲救了出来。”
说到这里时,老人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哀伤而欣慰:“慧儿能够弥留之际,再一次见到阿莲,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老人说道这里,再一次低低咳嗽起来。
白袍人便扶起了老人,顺着小道往屋中而去。
“我没事,我没事。”老人冲着两人笑了笑。
随后,轻轻笑道:“说了这么多,突然想见见慧儿了,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扫墓了。”
“那你今晚可要养足精神,不然明天没法子去。”
老人乐呵呵道:“好好好。”
待房门关上后,长廊上便只剩下容丹桐两人。
弯月如勾,悬浮于夜幕之上,星辰光辉透过屋檐,落在了两人身上,容丹桐想了想后,说道:“金瑶衣那个时候被贺廷追杀。”
白袍人点了点头。
“……我觉得,即使他们都不对,可是不管是故事里的老人还是姑娘,最后都是关心那个孩子的。”
说到这里,容丹桐觉得,自己大概多此一举。
“傅东风。”
柔和的声音传入耳中,容丹桐神色微怔。
“我的名字。”白袍人站在廊角,半边身子侵在月色中,露出极为好看笑容。
——
第二日,晨光透过青枣树,打在了廊角,老人提着一竹篮子,拿了白米香烛,以及这个时节的水果后,便出了门。
安睡一整夜,老人的精神好了许多,并没有因为昨晚起伏的情绪而显得憔悴。
容丹桐眸子落在推门出来的傅东风身上,倒是知道老人的精神为什么好了这么多,因为那杯灵泉之水。
可是修士的东西,灵力太过浓郁,很多时候,凡人吃了不仅没好处,反而会出现爆体的可能。
如此看来,剑尊手上的好东西不少。
踏出门槛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宁府门口,驾驭马车的车夫显然认识老人,抬头便问:“宁老爷,一段时间没见,又精神了许多,这两位就是您远房亲戚?”
老人目前心情不错,不管车夫问了什么,一律笑着作答。
进了车厢后,老人便道:“修士虽然能够如鹏鸟一般,飞于九天,可是偶尔坐坐马车也好,就当陪陪我这老人家。”
车轱辘滚滚而行,从石板铺成的路,一直到郊外的泥土路,最后停在了山坡下。
最后一段路程,因为太过狭窄,马车过不去,容丹桐三人便下了车。
车夫瞧着了正盛的日光,又扫过容丹桐两人,似乎觉得他们两个公子哥不怎么靠谱,便热情的说:“宁老爷,还是我背你过去吧。”
“不用了。”傅东风从容的理了理衣襟,然后躬下身子道,“我来便行。”
马夫欲要再说,容丹桐便在一边笑:“你可别看我们两个这个样子,背个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而老人已经自觉的爬上了傅东风的背。
马夫见他们三个人如此,便不再坚持,道了一句小心些后,便再次上了马车。他还要接人回去,便在这边等着,可是等他利落上了马车,回过头瞧去时,容丹桐三人已经不见踪影,一瞬间目瞪口呆。
缩地成尺,两人仅仅一步踏出,便到了目的地。
傅东风扶着老人下来时,容丹桐传音:“你第一次背人?姿势不太对,这样背久了,会勒的人不舒服。”
“差不多。”傅东风回答,想了想后,他又道,“我倒是被人背过,背着走了很长一段路。”
在夜幕下的沙漠中,容丹桐背着笙莲走了很远很远,远到一到达石碑下,他便累晕了过去。
容丹桐抿了抿唇。
身边之人便勾了勾唇:“其实,抱着更为稳妥一些,可是我怕老人家要面子,便只能背了。”
“噗。”
容丹桐不知怎么,突然很想笑一笑。
郁郁葱葱的山坡上,玄色墓碑便孤零零的立在此处,老人看到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声音颇为无奈,有隐约带了几分慈爱。
宁慧儿去世之时,宁府已经没落了许久,她没脸让老父亲为她大肆操办一番,便嘱咐一薄棺、一墓碑便足以。
她是全然为了家里好,然而,容丹桐大概能想象听者的悲哀。
此处太久没有人打扫,生满了杂草,墓碑上落满了一层灰尘。
老人看不惯,便拿了汗巾去擦拭。想要清理此处,只需要掐诀便行,然而,容丹桐却亲自上前帮忙。
他拿了汗巾沾了水去清理墓碑上的灰尘,傅东风便提着扫帚打扫。
看着宁氏两个字逐渐清晰,容丹桐往后头瞧去。
清净剑尊本该高高在上,可是扫起地来,却有模有样的,比起当初帮倒忙的陆长泽,实在好了太多。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傅东风那句话:转世太多次,总有一世学了。
这么说的话,其实……他也不容易。
灰尘擦去,杂草除去,老人便将篮子内的东西摆上,点了三炷香,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每一句话都很是寻常父亲对子女说的话,每一句话都轻缓而柔和。
——
车夫等的打瞌睡,直到听到细微的声音才猛的惊醒,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背着宁老爷的人,变成了那位红衣公子。
他们自山间小道中走来,偶尔说几句话,便绘成了一幅古画。
第214章
容丹桐两人又待了两日,而这两日依旧是傅东风亲自下厨,容丹桐和老人吃就行,容丹桐稍稍遗憾的就是,为了照顾老人,这几日一直是清汤寡水。
第三日清晨,宁府门口,老人送别两人。
并没有过多的话,老人只是朝着两人笑了笑,笑的时候,眼角开出细密的皱纹。
傅东风回首,声音轻缓:“若是我见到阿莲阿瑶两个,便把他们揪回来见您。”
老人眼角的笑纹更大了几分,他这几日身体好了些,没有整日整日的咳嗽了,看着精神极好,此时乐呵呵道:“见到他们的话,跟他们报个平安就行,就说我这老头子好好的,让他们别挂念。”
说到最后六个字,老人家神色有些怀念。
傅东风显然知道老人的口是心非,从容回答:“青枣熟透之前,他们都会回来。”
木门缓缓阖上,老人拄着拐杖缓缓回屋,待拐杖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小去,容丹桐两人这才抬步离开。
离开之时,容丹桐回头,瞧了眼这条侵满岁月痕迹的小巷,突然开口:“他的身体……”
石狮子上落了两只麻雀,在狮头上蹦蹦跳跳,偶尔啾啾两声。
傅东风停下脚步,声音极轻:“生死有命,我们不能改变凡人的命数。”
因为,改变他们的命数,未必对他们是好。
稍稍停顿,傅东风补充:“但是,我们可以弥补遗憾。”
“金瑶衣就算了,你真的要把贤者找来?”容丹桐有些惊讶。
傅东风轻笑:“自然。”
“……”
“师叔有事吩咐,想来他会给几分颜面的。”
容丹桐默了默,总觉得剑尊是真的把贤者,当成了晚辈。
踏出这条小巷后,便是容丹桐他们来时走过的街道,来的那天,细雨不断,今天到是个晴朗的好天气,街道上来来往往全部都是行人。
出了城后,杂草胡乱生长,被风吹成各种姿态。
容丹桐将手背在脑后,感受落在身上的光线,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不等容丹桐回答,傅东风眸子便落在了他手臂上,问他,“你打算继续带着他吗?”
经过傅东风这么一提醒,容丹桐撸起了袖子,看到了抱住他手臂呼呼大睡的衔予。
衔予无疑是个非常识相的人,他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明白容丹桐要跟着傅东风后,他就把自己当成了木头人,不听不看,只管呼呼大睡。这安静的样子,和容丹桐一开始认识的那个衔予全然不同。
若非傅东风提醒,容丹桐都忘记了这小人。
容丹桐伸出食指,在小人手臂戳了戳,小人非常敏锐,立刻睁开了眸子,眼中的冷漠在看到容丹桐的那刻,立刻变成了热切。他抱着容丹桐的手臂,咧嘴而笑:“大哥,不,尊者,找我有什么事吗?”
紧接着自顾自的说道:“不管有什么事,衔予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噗。”容丹桐对他的厚脸皮很服气,“别贫了,现在已经出了九重陵,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
“尊者,你别赶我走啊。”衔予立刻可怜巴巴的瞅着容丹桐。
“我这个样子,随便一个修士都能灭了我,要是遇到图谋不轨的修士,指不定要把我怎么着,尊者,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我目前有事。”容丹桐抬首,眸子落在了身边之人上。
衔予小心翼翼瞅过去,他敢对着容丹桐卖惨,对着清净剑尊却不太敢,只能小声表态:“这位大人,我一定封闭自己的五识,不该看的,不该听得,我绝对不会知道分毫。”
实际上,这几天衔予一直是这么干的,身为散修,最不差的就是眼色。
容丹桐想了想后,便道:“要不你先在宁城躲会儿,我让人来接你?”
衔予有些犹豫。
说到底,他跟容丹桐只是萍水相逢,然后做了一场交易,交易双方都没耍赖,都挺满意,这才有了几分情面。容丹桐愿意给他一份去处,一份庇护,这已经是最不错的结果了。
“你若是怕的话,我可以让人保护你。”在衔予摸着下巴思考时,傅东风轻笑回答。
衔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多谢大人。”他挠了挠头,故作羞涩,“那人现在在何处?”
容丹桐两人便瞧见傅东风抬手,手指在袖口一抹,先是听到“啾啾”声,随后一只灰扑扑的麻雀从袖子里跌了下来,在即将落在地面时,这才挥动翅膀,颤巍巍飞了起来。
瞧着和枝头上、狮头上、墙壁上蹦蹦跳跳的麻雀没什么不同,真的要说的话,这只‘麻雀’垂着头,看着挺没精神。
傅东风屈指一弹,麻雀便在空中打了个转,险些以头砸地。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精神了许多,愤愤不平的瞪着傅东风。
傅东风往容丹桐手臂指了指,正指着那个小人,说道:“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
容丹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便听到了衔予颤抖的声音:“鸿……鸿……鸿羲!”
“尊者,让我继续跟着你吧!”衔予哭天喊地。
小麻雀却瞬间振奋了,朝着湛蓝天空啾了一声后,飞扑到容丹桐跟前,小小的爪子,正好落在了衔予肩膀,随着翅膀煽动,飞出很远。
然而,便是那么远的距离,容丹桐都听得到衔予的惨叫,和小麻雀兴奋的啾啾声。
“你怎么把分神妖修带出来呢?”
“觉得挺有趣,而且它没胆子惹事的。”
——
再一次回到漓雨轩,此处和容丹桐记忆中的样子,已然不同。
容丹桐来过此处两次,第一次,这里衣香鬓影,尽显繁华。第二次踏入这里,则是一片焦黑废墟,连同土地都干燥开裂。
第三次前来,中间则隔了数十年数月,残垣断壁依在,细缝中却生出了绿油油的青苔,将这死寂之处,渲染出几分生机。
流水潺潺声自耳边划过,两人绕过一面断裂的墙壁后,停在了一块空地上。
傅东风上前,手指往前一点,容丹桐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面前的空地便塌下去一块,露出一黑溜溜的洞口来,手指继续一点,洞口扩大,仔细瞧去,居然是一条通道。
“我们去看看。”
容丹桐点了点头,两人便踩着阶梯慢慢下去,姿态十分闲适,不说身为清净剑尊的傅东风,便是容丹桐如今也是堂堂尊者,什么地方不敢闯?
随着渐渐往下,空气中弥漫腐烂的臭味,以及霉味。
光线被挡住,这地方便变得黑不溜秋的,然而修士能够夜间视物,并不算什么。
踏下最后一截台阶,容丹桐抬首,便看到了一排牢房,牢房中早便没了血腥味,却留下了各种刑具,以及一具具白骨。
容丹桐跟着傅东风前进时,仔细瞧了眼白骨,发现没有一具白骨是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
行到某一处时,前面之人顿了顿,微微侧首,容丹桐便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这一间牢房很‘干净’,容丹桐之所以会用干净形容,是因为这一处,没有任何尸骸。但是,房顶却落下四根链条,链条尾端是四个铁圈,看起来是用来囚禁人的。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瞧不出不对劲的容丹桐问道。
他曾经,卑微至极的锁在那里,不见天日。
傅东风摇了摇头,从容回答:“并无。”
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尽头,踏上地面时,容丹桐发现,这一处,便是当时举办宴会之处。
容丹桐绕着这地方走了一圈,想着当初的惶恐不安,有点儿想笑,当初的他实在太过稚嫩了,他想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从这头走到那头,入目依旧是废墟,容丹桐便听到了一道含笑的声音:“再往前走七步。”
七步?
容丹桐依言而行,踏定之后,回过身想问问走这七步的原因,可是一回头,便僵在了原地。
在一片废石堆中,身穿仙鹤莲纹道袍的剑尊站在了一处,眸子也含着几分笑意,轻语:“就是这个位置。”
当年的红衫少年大摇大摆的坐在位置上,由四个美貌侍女服侍,眉眼间盈着骄傲和任性。
便在这时,六欲老魔吩咐人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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