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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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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好一些,这还不是因为……
容丹桐目光在傅东风脸上划过,到底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傅东风扣住他的手指,感受对方手指的温度同力道,轻笑:“有我在。”
这句话,仿佛有着安心的作用,又或者是双手相握的原因,容丹桐撇过头去,低低应了一声,随后又道:“随你。”
两人行走在苍翠之间,静默片刻。
半响,傅东风轻道:“我以前在天玄境时,喜欢在山巅的凉亭,对着月色小酌几杯。唯有我,明月和酒,好不自在……等我们有空时,就喝两杯吧,有你,我,明月和酒。”
容丹桐侧头,又想说自己戒酒了,这几个字却在看到傅东风的神色时,咽在了喉咙里。
傅东风微微抬头,神色如三春柔风。
他又道:“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冒险,除了九重陵外,我知道很多秘境,有几处地方极为有趣,冰海火焰,吞梦异兽……你大概没有见过。”
“极东之地的深海中,有鲛出没,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我们以后可以去看看,顺便求一匹鲛绡。”
“我擅长山水画,但是我觉得山水画太单调了,哪天我给你画一副丹青。”
“……好。”容丹桐稍稍勾了勾唇。
两人一步一步,自小溪开始,踏过一层透明的屏障,走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之上。周边水田接着水田,田垄上种着桑树,如今正是桑果时节,青绿桑叶之间,点缀着紫红果实,令人垂涎欲滴。
“……我以前在天玄境的住处被毁的一干二净,不过无为宗尧光峰归我名下。”
“我没听说过。”
“既然是我的住处,在无为宗自然是禁地。”傅东风声线柔和,“以前尧光峰下,住了三千弟子,如今通通没了,倒是有些空寂。”
“哦,哪日我去瞧瞧。”
“山巅只有我一人居住,你要是来,我便在我屋内添上一个枕头,唔,你要是喜欢什么摆设,也可说于我听听。”
“喂……”容丹桐觉得脸上有些烧,便忍不住制止他。
傅东风便忍住了到了唇角的笑意,但是眼中的愉悦之色却是清清楚楚。
不知不觉间,两人踏入了一小村中,茅草屋同土石屋子随意垒起,毫无规律章法,隐约传来鸡鸣狗吠之声,
容丹桐两人才走出数步,黄毛小狗便自黄土墙中扑了出来,拿鼻子嗅了嗅味道后,摇着尾巴咬住了傅东风的衣摆,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两人。
傅东风目光微凝,小黄狗便可怜兮兮的退后数步,不舍的呜咽数声。
傅东风拉着容丹桐往前走,小黄狗便又兴奋起来,围着两人绕了数圈后,一马当先,跑到前头带路。
途经一面篱笆墙时,小黄狗冲了进去,没几个呼吸又蹿了出来,朝着两人摇尾巴。
“到呢?”
傅东风点了点头,两人踏入这面土石砌成的篱笆墙后,便听到一道极为温雅的女声:“小黄~”
小黄狗又蹿了进去。
容丹桐左右看了好几眼,从搭了木头架子的深井,到边上的石磨,从晒在后院干菜,到围栏中的肥鸡……最后在傅东风的耳边传音:“你这朋友,可真特别。”
“是有些特别。”傅东风低低而笑,拉着容丹桐继续往里头走去。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株樟树,这棵樟树生的高大,容丹桐在篱笆墙外便能看到浓密的枝桠。
此时,却真正看到了其中场景。
樟树下摆了一条长凳,凳子上背对着两人坐着一农妇。
农妇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缝了数个补丁,针脚极为细密,几不可见,彰显着主人扎实的针脚功夫。农妇看起来年纪不小,用布巾包裹的头发上,冒出几根银白的长发。微微弓着身子,似乎在做什么,而那只小黄狗,则极为乖巧的趴在她腿边。
容丹桐走进,这才发现,这妇人正在挑黄豆,将好的、大的、圆润的豆子挑出来,捡入编织的篓子中,起黑点的、营养不良的黄豆则留在了原先的篓子中。
“我们去帮忙吧。”傅东风凑在容丹桐耳边,声音压的极低,仿佛要跟他分享什么小秘密似的。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项,酥酥麻麻的。然而,不等容丹桐有所表达,傅东风便先一步退开,朝着他眨了眨眼。
容丹桐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却也拒绝不了,几步上前后,看到了妇人的半边脸,并不如想象中的苍老,皮肤非常细腻,可是另外半张脸却掩在了布巾之下,隐约可怜狰狞的红块,似乎被大火灼烧过。
走到近前,那妇人便抬起了头,面容普通,却如柔韧的青草,令人极为舒心,忍不住心生亲近。
紧接着,妇人便朝他笑了笑。
容丹桐不由自主便问:“需要帮忙吗?”
顿了顿,容丹桐微笑:“姐,需要帮忙吗?”
身后传来几声轻笑,容丹桐直接无视。
不知道是不是容丹桐这一声“姐”的原因,这妇人眸光带上了慈爱,朝着容丹桐招了招手,声音平和:“那就麻烦你了。”
她给了容丹桐一个小篓子,容丹桐便在长凳上落座,不会离妇人太近,也不会离她太远,开始认真的挑起黄豆。
圆润的黄豆置于掌心,容丹桐将那些发黑的黄豆挑了出来,好的则往篓子里倒去。
身边落下一人,傅东风半蹲于地,绣着仙鹤莲纹的衣摆便铺在了草地上。傅东风抓起一把黄豆,将好的挑出来,放在容丹桐的掌心。
金光的豆子在掌心转了一圈,容丹桐看着半蹲在自己腿边,专心挑豆子的剑尊,一时间哭笑不得。
“把杌子帮过来。”妇人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小黄狗,她穿着草鞋,这样的动作令小黄狗舒服的颤尾巴。
得令之后,小黄狗蹿了出去,没多久从屋内背出一小杌子来,摇头晃脑的蹭了蹭傅东风的裤脚。
傅东风落座之后,妇人一边挑黄豆,一边道:“你很久没来了。”
“是有些时候了。”傅东风垂眸。
“可有什么收获?”
傅东风弯了弯眉眼,眸光落在容丹桐脸上,清浅而温柔:“收获……很大。”
这意思,就好像再说,他沉睡万年,九世转生,最大的收获就是容丹桐似的。容丹桐连头都没抬,似乎懒的理他,唇角却微微翘起。
妇人笑了起来:“你也有这种时候。”
“他呢?”
“地里杂草有些多,我让他去松松土,顺便把熟了的菜摘回来。”接着,妇人转头,对容丹桐说道,“今晚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好的。”
“……”
傅东风脸色有些微妙,容丹桐礼貌的微笑道谢。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傅东风这种样子,没有丝毫隔阂和高高在上,自如的和人对话,仿佛面对多年不见的好友。
……也许他们就是好友。
容丹桐这般想时,傅东风抿唇问:“平日里,不是他下厨吗?”
“这可不一样,你还是第一次带人过来。”
傅东风坚持:“我来便行。”
“你?”妇人露出疑色,“你从小便是别人侍候着,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
“我自然……”
傅东风端着笑意,然而话未说完,便被妇人打断:“行了,我又不会害你。”尾音低落,似乎有些受伤的样子。
傅东风叹了口气。
在两人说话时,容丹桐便安安静静的挑豆子,揣测两人的关系,他们看上去,非常亲近,既像是多年好友,又像是长辈和晚辈。
打发了傅东风后,这妇人便歪着头同容丹桐说话,主要在跟容丹桐说,哪些黄豆好,哪些不好,能做什么菜式。
说道最后,这妇人又问容丹桐的名字,容丹桐怀疑她还会问什么,可是她只是轻轻念了几声后,说道:“这名字真不错。”
樟树落下的阴影正好遮住三人,随着长风,树荫也偏移了几分。
挑黄豆这种小事,一个小术法便能完成,可是三人却耐心的用手挑了许久,挑到一半时,小黄狗猛地跳起,朝着门槛处龇牙咧嘴,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想要发威将对方赶出去。
或深或浅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但是傅东风既然带了容丹桐来这里,出现在此处的便不可能是凡人。
容丹桐见小黄狗的表现,心下便警惕了几分,眼角余光一扫,却发现无论是这妇人还是傅东风都毫无表现,便将提起的心放下。
穿着灰衣,带着斗笠的男子踏入了门槛,他背着一大摞木柴,手中则提着一大包袱,剩下的一只手则提着一把砍柴斧,看上去非常粗矿。
这男子将木柴堆在角落后,便抬步走来,容丹桐看不清他的容貌,却能看到花白的头发。
小黄狗叫的更欢了,背后的毛根根束起,像只炸毛的猫。
就在容丹桐以为小黄狗会扑上去时,随着那男子的斗笠歪了歪,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的样子,小黄狗立刻夹着尾巴,躲在了樟树后头,时不时冒出头,呜咽几声。
不像是示威,反倒像吓坏了。
“还是这么没用。”妇人轻飘飘的说道,小黄狗样子更萎了。
紧接着,她抬头,极为熟稔的问:“带了什么回来?”
“熟了的我都摘回来了。”
妇人放下手中的篓子,朝着男子迎去,巨大的包袱被扔在了一边,妇人从怀中取出一条丝绢手帕,握住了男子灰衣下的手指。
那双手修长而匀均,上面沾了些黄土,妇人便拿着手帕,先将黄土沾去,再细细擦拭。
“没想到你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
男子低声回答:“总有我不擅长的东西。”
妇人抿了轻笑,将手帕一同放入男子掌心后,又道:“你陪他们说说话。”
随后提起包袱就往厨房而去,才走出两步就被拉了回来,男子摇了摇头:“我去吧。”
妇人便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响,男子接过了包袱,柔声说道:“我帮你提着。”
妇人点了点头,两人亲昵离开,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容丹桐和傅东风。
“现在是什么情况?”容丹桐抱着篓子回头问道。
“她做的东西难以下口,但是我们也不能一口不吃。”傅东风轻叹,睫毛眨了眨,带了点愁绪。
他这个样子,简直有些可爱。
容丹桐往厨房那头瞧了瞧,转头时,在傅东风脸颊上蹭了一口,轻笑:“你居然怕这个。”
“……”
傅东风抬手摸了摸脸颊,往樟树树根处瞧了眼,小黄狗立刻识相的躲了起来,紧接着,傅东风抬起篓子,遮住了这一方的光线,一只手则轻轻捏住了容丹桐的下巴,歪头覆盖在他唇上。
那男子出来时,容丹桐跟傅东风都低着头,认真的挑黄豆,仿佛全部精力都在上头,就是脸上腾起了一圈红晕。
男子轻笑一声,颇为意味深长。
容丹桐压下头颅,傅东风依旧从容的挑黄豆。
“你去劝劝她。”
“你们两个啊……”傅东风起身,拉住容丹桐的胳膊,侧头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看?”
容丹桐刚一踏进去,就被妇人赶了出来,只能无奈的站在门口眺望几眼,实在不知道里面情况后,便回身走了两步,眼角余光便看到满身风尘的男子正耐心的挑黄豆。
似乎是察觉到容丹桐的目光,那人笑道:“东风倒是很在乎你。”
容丹桐想了想傅东风的态度,斟酌开口:“他对前辈您似乎有些误会。”
“并无。”男子摇了摇头,即使斗笠遮挡,容丹桐却依旧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意外的柔和。
男子似笑非笑的勾唇:“他怕我不喜欢你。”
容丹桐:……
操心太多。
然而,容丹桐却不由弯了弯唇角。
没过多久,傅东风被妇人推了出来,妇人提着汗巾,对他干预自己干活这件事,似乎极为不满。
“我可以打个下手。”
“行了行了,我能搞定的,你别碍手碍脚了。”
门“啪叽”一声阖上。
傅东风无奈摇了摇头,回身时,正好对上了容丹桐的目光,脸上的无奈顿时消弥,眉梢眼角都含了盈盈笑意。
三个大男人蹲在树荫下一起挑黄豆,低着头,只留下三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他叫容丹桐。”傅东风低垂眉目,第一个开口。
“我知道,刚刚跟他说了一会儿话。”
傅东风抬眸,难得有些惊异。
容丹桐抬头,露出昳丽的眉眼:“前辈跟我说,你小时候怕毛虫,一见到毛虫就吓得走不动道。”
傅东风:“……”
几人说笑时,厨房内部传来各种声音,没多久,妇人用手撑着墙壁,冒出半个头:“把挑好的黄豆给我,我要煮汤。”
“好。”男子回答,提起篓子离开,回来时篓子里的黄豆没了,倒是多出不少东西。
男子低笑:“她要我们摘豆角,削皮,顺便给母鸡喂食,再捡几个鸡蛋给她……”
忙到黄昏时分,他们便在院子里头摆了一张四角桌子,桌面则摆了七八样菜,模样非常朴实,反倒让容丹桐有种想要试一试的想法。
四人正好一人一个方位,落座后,妇人便招呼几人吃饭。
容丹桐道了一声谢,首先提起木箸,夹了一口豆角咽下。
这味道……和他表妹的厨艺有的一拼,怪不得别人吃不下。
妇人和蔼的问:“好吃吗?”
容丹桐点了点头:“虽然还能再改进一些,但是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妇人脸上乐出了花。
傅东风两人看容丹桐的目光,略有些微妙。
饭后,男子在收拾残局,妇人则领着容丹桐傅东风去他们的房间。
这间茅屋并不大,能住人的,估摸着就两三间房子,容丹桐踏入屋中后,傅东风紧接着要进来,被妇人一手挡住:“你进来做什么?”
“房间不是不够吗?”
妇人瞥了他一眼:“在你来之前,我将柴房收拾出来了,今晚你住那里。”
傅东风:……
门阖上,容丹桐伸了个懒腰,瞧着这木板床,这破旧的棉被,伸了个懒腰,傅东风的朋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好相处。
——
这一日,容丹桐睡得格外的熟,格外的舒服,睡到了日上三竿。
炽热的光线穿过窗棂,透入薄纱,落在了容丹桐身上,将容丹桐唤醒。
睁开眸子时,容丹桐看到垂落的云纹纱帐,一时间想不起今夕何夕。
然而,不过瞬间,容丹桐便完全清醒过来,他撑起身子,发现身下的并非那吱吖作响的木板床,而是整块灵玉削成的玉床,身上盖着的也并非破旧却温馨的棉被,而是十分柔软的云锦。
环顾四周,此处摆设,皆是奇珍异宝制成,一样比一样珍贵,很多东西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砰砰砰。”
三声敲门声非常有规律,紧接着便是温婉动人的声音:“容公子……”
容丹桐早便习惯了叶酒她们的服侍,便唤道:“进来。”
门推开半边,长发如瀑,身姿婀娜的侍女便飘了进来。她们穿着漂亮的长裙,纱裙及地,遮住了精致的绣花鞋。然而,她们的确是飘进来的,宛如九天仙女,又似九幽鬼魅,身上没有任何属于人的气息。
侍女们停在了容丹桐面前,盈盈行礼,如缎长发浅浅遮住了面容,然而,仅凭这样的一眼,便觉得她们该是绝色佳人。
容丹桐捏住了一角云锦,眸子打量着屋内每一处布置。
这时,他才发现,这里好则好,却过于清冷寂静,除了自己外,全是死物。
“容公子。”
随着黄鹂婉转般的声音,容丹桐回过神来,撑着下巴命令:“抬起头来。”
侍女抬头,果真都是绝色佳人,美的各有风姿,然而她们的眸子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仿佛死海一般。
这是傀儡。
就算长的在像人,她们身上也没有人的‘气息’。
傅东风曾经说过,从小与他相伴的,就是一群傀儡。
……这里,是傅东风的房间?
容丹桐推门出来时,映入眼帘的并非那个农家小院,而是云雾笼罩的仙境。
“傅东风在哪里?”容丹桐回首问道。
侍女露出轻柔娇媚的笑容,微微垂头:“公子早便吩咐过了,容公子醒来,想要见他的话,便让我等引路。”
容丹桐嘀咕一声:“他倒是想的周全。”
侍女引路,容丹桐跟在后头,踏着台阶缓缓而行。
玉石做阶,一阶阶的仿佛看不到尽头,前面是飘起来的佳人,周边却是滚滚流动的云雾,白鹤便在云雾之间翻飞,偶尔发出几声清越鹤鸣。
容丹桐走了半响,面前的侍女便行礼退下,白云台阶上,垒起一座圆台,圆台上坐着两人,正在下棋对弈。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容丹桐回头,见到了轻袍缓带,漫步而来的傅东风。
站在云雾之间,傅东风笑容皎皎如月。
容丹桐顿了顿,傅东风便走到了近前。
他端着一朱漆木盘,木盘中摆着一壶茶、两个茶杯,茶杯一黑一白,用黑玉和白脂玉制成,灵气浓郁逼人。
“昨晚睡得好吗?”
“……嗯。”容丹桐不由点了点头,他实在无法违心说不舒服。
傅东风眉梢眼角染上笑意:“那就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容丹桐蹙眉。
傅东风走上前,拉住了容丹桐的手,凑在了他耳郭处,眸中泛起促狭笑意:“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替我给他们两位上一杯温茶。”木盘便递到了容丹桐掌心。
容丹桐抬手接过,两人拾阶而上,踏上圆台时,傅东风轻笑:“父亲,母亲。”
“……”
容丹桐手一抖,茶杯差点儿滚落一只,却被傅东风先一步揽入怀里。
他的脑海里仿佛被轰炸过,嗡嗡声不绝于耳,三个加粗烫金大字浮现在眼前。
见!父!母!
第225章
云台之上,长风自九天拂来,将对弈两人衣袍卷起。白净的手指夹起黑子或者白子置于棋盘上时,宽大的袍袖宛如天际流云。
两人每一次落子都极慢,仿佛考量了很久一般,对面之人也不会催促,垂眸耐心等待。
容丹桐被炸的有些懵,心中反复都是见父母三个字,直到手指被握住,他才安下心来,回头冷冷看着傅东风。
跟面带薄霜的容丹桐不同,穿着素净白衣、鸦青墨发用碧玉簪束起的傅东风笑容格外柔软。
他将手中的白玉杯推入容丹桐掌心,清隽的面容上是满满的笑意,指腹在容丹桐掌心划过时,他放低声线道:“白色那只给我母亲,黑色那只给我父亲,麻烦你了。”
这笑容大概是灌了蜜,又掺了酒,容丹桐想,在人家父母面前,还是给他几分面子吧。
这么一想,再次抬头时,容丹桐脸上挂上了非常纯澈的笑容,抬步向前走去。
刚刚因为傅东风那声‘父亲,母亲’,容丹桐根本来不及仔细关注他们的容貌,如今一看,才明白,那对农家夫妇果然全是假的。
正在对弈的男女头发浓黑,侧脸极为年轻。
女子穿着紫色纱裙,挽着黑色流缎,流缎垂落在玉台上,在云间霞光的笼罩下,泛出一圈银色花纹。浓厚的长发半边落在背后,半边挽起,发髻间落了两只金色发钗。
她一手挽着袍袖,指尖则落下一子。
容丹桐看了眼棋盘,黑白交错,看上去极为融洽……他不懂这个。
随着白子落下,对面之人沉思了许久,他捡起黑子,却停在了半空中。
容丹桐不敢太放肆,目光浅浅扫过一眼,这男子一身白衣,样式古朴。白衣上却写上了墨字,容丹桐稍稍留意了一下,发现是道德经,非常潇洒凌厉的字体,却给人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
两人沉浸于对弈之中,并没有理会容丹桐。
观棋不语的道理,容丹桐还是懂得,便打算将茶杯置于一边,等他们想起来,就能随手端起茶杯,慢慢斟酌一口。
黑白茶杯,容丹桐先递上白玉茶杯,接着才是黑玉茶杯。昨日那对农家夫妻是假的,但是,容丹桐至少知道了一件事,他们两人中,傅东风的父亲显然会让着自己夫人。
才递上茶水,一只玉白的手便顺手接住,女子好整以暇品了口茶水,清淡香味留在唇齿间,她垂眸笑了笑:“茶艺倒是长进了不少。”
容丹桐就是个递茶的,真正沏茶的人是傅东风,这句话说的也是傅东风。
容丹桐忍不住回顾昨日的一切,想一想昨天有没有什么地方失礼。他觉得吃了大半菜的自己,就算不招长辈喜欢,也不会遭嫌弃才对。
这般想时,女子便放下茶杯,抬眸望向容丹桐。肤色白净细腻,没有丝毫灼烧的伤痕,眸光清润温婉,隐隐含着几分威压,令人不敢直视。
看清楚正脸时,容丹桐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傅东风生的像他娘亲。
“丹桐。”女子启唇,声音同昨日完全不同,语气却和昨日一般。
容丹桐应了一声,她便笑问:“你会不会下棋?”
“……完全不会。”容丹桐顿了顿后,老实回答。
两人说话间,黑子落下的声音响起,考虑许久的男子,终于落下了手中棋子。
容丹桐顺着声音瞧过去时,那男子正收回手指,抬眸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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