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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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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强横地压迫滚滚而来,容丹桐为了避开容渡月的剑锋向后退去,落地时身影修长笔直。在对方的领域威压下,容丹桐身上浮起一层浅浅电光,这层电光覆盖于容丹桐衣裳上,却将漫天威压通通挡住。
这是……容丹桐的领域。
本是同源,可是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相似的招式没了,连同领域也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除了雷霆,再无相似之处。
容丹桐转腕,鞭上雷霆更盛几分,他仰头注视着这片属于他“哥哥”的领域,抬步转了一圈后,侧过身子,眸子落在了容渡月身上。
红衣被领域之风拂起,容丹桐露出了几分笑意,眉眼张扬:“不把你打趴下,我怎么可能让开?”
容渡月眉梢一扬,问出了心底的问题:“你在替秦轩打抱不平?”
“我其实,并不喜欢秦轩。”容丹桐直言不讳。
这句话令容渡月有些意外,眉头一皱:“他很喜欢你。”
“我喜欢那边那一个啊,怎么会喜欢别人。”容丹桐抬手一指,他未回头,手指却精准的指在了交战一地。
剑意大成的剑尊,足以令容渡月侧目。恍然明白了什么,容渡月低语:“陆长泽……”
容渡月没有见过笙莲,少双用的也不是剑,当年的陆长泽却是出生无为宗,是一位真正的剑修。
随后,容渡月陡然明白,容丹桐身边换了人,不过只是那个同他一路相伴的人回来了罢了。
容丹桐眼眸染上柔色:“是啊……”
随后略带复杂:“你大概不知道,秦轩上一世,杀了‘他’,就跟你只会偏爱他一样,我同样做不到公正。”
容渡月眸色渐深:“你在恨我换魂一事?”
容丹桐还真没想过这个。
那于他来说,不过是解脱,哪里来的恨?
嗤笑溢出唇角,容丹桐弯了弯眉眼:“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样子而已!凭什么别人都要照你的做?”
“他人如何作想我不管,我定不会害自己在意之人!”
“可是凭什么?”容丹桐一字一句质问,“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不会出错吗?你觉得好,别人就一定要全部乐意吗?”
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说过了,容渡月也说过以后他会改,可惜容丹桐显然不信,容渡月没耐心再次重复,手指握紧了剑柄,冷声说道:“多说无益!”
“我还就要问一问。”容丹桐抬步逼近,“容渡月,你凭什么不让秦轩见自己父母?”
多番逼问,容渡月心口梗着火气,冷声回答:“他们没能力照顾他!”
“血脉挚亲,还分有没有能力?”容丹桐质问,“那天下八成之人,都没那个资格孕育血脉!”
容渡月神色更冷。
容丹桐扬唇:“你很少许他出秦府,将他关在方寸之地……呵,也对,你当初不也是把他关在星月殿吗。”
“够了!”
“真是一点都没变!”
话音未落,剑锋森寒的剑意齐聚而下,朝着容丹桐铺天盖地落下,仿佛要将人削成马蜂窝。
滚滚雷云之中,雷霆相互纠缠,化为森寒长剑,随时可能再度落下。容渡月持着古剑,掌控雷霆,眉眼间是暴怒之色,又隐隐带着压抑。
似乎在克制自己的行为。
“轰——”
伴随爆炸声,是‘咔擦咔擦’声,剑意一片一片的折断,有的拦腰折断,有的则碎成了好几段。
容丹桐将剑意清出一片空白,整个人破风而来。
容渡月持剑而上,当长剑即将落在容丹桐肩头时,脸色猛地一变。
容丹桐的掌心,集聚着五成领域之力,毫不留情的拍在了容渡月肩头。
数面墙壁崩塌,容渡月如离弦之箭,撞上了一座小亭,抖开身上的废石块出来时,容渡月头发略显散乱,肩头衣袍焦黑,血肉模糊,隐隐闪动电光。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弟弟’手上受伤。
持剑撑起身子时,红衫青年朝着他伸出了手,勾了勾手指。
而完全由他掌控的领域,一小部分被容丹桐掌控,同他自己的领域相互抵消。
容丹桐在挑衅他,不仅仅用自身动作,更是用领域示威。
容渡月抿唇,眉间怒色完完整整展现。
若说肉搏也有不会受重伤的意思的话,此时两人便是毫无留手的交战,痛痛快快,要将对方打趴下,打服气,方才罢休。
漆黑的风再度从裂缝口吹来,将金瑶衣的头发拂到了唇瓣,唇瓣泛白,隐约干燥,金瑶衣垂首,摇了摇头,仿佛让自己更加清醒一般。
两人这场战斗并不长,但是于金瑶衣来说,便觉得漫长了。
手指依旧搭在红缨枪枪身,源源不断的输入灵力,然而,枪尖火焰却格外微弱。
这一次,幽焰深渊涌起了火焰,火焰蔓延到最上围时,已无后继之力,火星子却沾到了红缨枪尖,火焰一下子熄灭。
金瑶衣浑身一颤,随后身子前倾,弯下腰之时,唇角溢出了红血丝。
红缨枪上的灵光已经黯淡,抑制不住的哀求,似乎想求主人放弃。
金瑶衣抹去唇瓣血液之色,染了鲜血的手指安抚似的拂过枪身,随后,抬眸看向那两兄弟。
容丹桐和容渡月都是真正的分神尊者,两人每一次交手,都带着引动天地的力量。同时,两人身各有了不同的伤口。
容丹桐身上多出大大小小的剑伤,剑伤之中,隐约含着雷霆之力,源源不断的造成一阵阵痛苦。
容渡月身上则是鞭痕和焦黑之色。鞭痕清楚明了,焦黑之处血肉模糊。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身上又添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金瑶衣又扫过冰棺,挪开目光时,抬眸怔怔瞧着夜幕的星辰之色,那片星辰实在美,却美的毁天灭地。
然而,金瑶衣忍不住想,也不知道云清白日里是什么招数。
难不成,还是借助星月之威?
随后,她又想起了傅东风似笑非笑的话。
他说:“我和丹桐如何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
她才是让云清停手的关键,金瑶衣半阖双眸,眸中落在红缨枪上时,划过若有所思之色。
“对不起……”
三个字溢出唇瓣,金瑶衣这句话,是对红缨枪所说。
红缨枪低鸣,似乎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整个暗城,无数强者,却只有两处交战之地。然而,仅仅这两处,便牵动所有旁观者的心。
贤者同剑尊一战,足以危及他们的性命。
而容丹桐容渡月两人一战,却是所有魔城城主心中苦等的转机。
只要制住少双城主,说不准便能让那位剑尊停手。
有人却忍不住感叹:“夜姬,你这两个儿子,可真了不得。”
贤者和剑尊两人本便站在巅峰之处,轮不到这群‘蝼蚁’一般的角色评说,但是容丹桐两人不过和他们同地位,却是可以说一说。
夜姬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一处。
其余人却忍不住暗想:夜姬这是睡了哪个远古大能?
剑锋再一次掠过容丹桐脸侧,长发被电光湮灭,脸上破开,溅出血痕。容渡月同时发出一声闷哼之声。
向着两边退开,初初站定之时,两人没有丝毫停顿,再次飞身而上。
打到现在,容丹桐身上被捅了个血窟窿,他同样废了容渡月的左手,让他只能动用一只手。
到了如今,谁也不会退缩。
同源的雷霆之力,被两人同时唤出,却是要让对方再无回手之力。
两人同时坠地,容丹桐听到了胸口肋骨折断的声音,这些伤都蕴含着对方狂暴的剑意同雷霆,不是简单能够治愈的。
然而,待他起身时,却看到了容渡月青肿的侧脸。
容丹桐陡然觉得可笑,那锋利至极的剑锋便近在咫尺。
容渡月开口:“你输了!”
“哪有这么容易输。”容丹桐扬唇,笑容张扬依旧。
长剑入骨之声响起,玄黑地面便多了一摊‘水’。同时,与容丹桐平日里有所不同的雷霆自九天落下,淹没了两人。
金瑶衣身子摇晃,再也站立不稳,缓缓蹲下身子。
暗城隐约分成了五份,靠着微弱的联系,紧紧相贴,这才没有坠落,却不停的发出锁链断开的声音。
在魔城城主暗暗自危之时,翻云覆雨的两位,却突然停手。
星辰之间的银线隐没,星子回归夜幕,纵横八方的剑意如霜月流水一般,回归傅东风白净的手心。
两人同时向一方望去,除了风声呼啸,便是死寂的沉默。
许久,傅东风低语:“霄霁……”
雷霆将玄黑地板映出一阵阵电光,仿佛黑暗中,开出了无数金银花。
带雷霆渐消之时,却是浓重的血腥味,被风带入两人的鼻尖。
烟尘散去,那一处破开一个大洞,前头容丹桐和容渡月怎么打,都无法真正伤及暗城根本,这一次,却真正的‘破坏’了暗城。
披散长发的红衣人蹲在大坑边缘,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柄玄黑长剑穿透他的胸口,自后背透出,凛冽剑锋处,鲜红的血液滚滚而落。
容丹桐直起身子时,修长的手触上了剑柄。
红衣猎猎,地面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容丹桐将胸口的古剑拔下,眸子便落在了古剑的花纹之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容渡月的本命之剑,而上面的血液是他自己的。
容渡月虽然兼修雷霆之道,可是他终究是剑修,修了剑婴。当初,陆长泽的修意断了,这才不治身亡,只能宣称闭关的。
而现在,容渡月的本命之剑便在他的掌心。
他足以决定此人的性命。
容丹桐垂首,长发自脸颊散落,唇瓣染了血液而妖冶,他说:“容渡月,你输了。”
随后,长剑被他掷出,插入深坑边缘。
容丹桐转身时,眼前阵阵发黑,胸口血液不止,可他清晰的听到了坑底传来摩挲声,和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绽开血肉的手指撑着碎石块,容渡月几次欲起身,身体中却没有支撑他站起来的力量。
“容丹桐……”
容丹桐脚步走的非常非常慢,却未停止,那声音极为沙哑,时不时便要咳嗽几声,却坚持不懈的将一句话说完整。
“我最初,并不想太过插手他的人生,他毕竟只是凡人。”
“在他五岁之前,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直到他五岁时的花灯会。仆人抱着他出去看花灯,一时疏忽没看住孩子。回过神来时,孩子已经不见了。”
“我并不在场,知道此事时,是第二日,他的父母都在寻他,可是那群凡人找不到。”
“我便只能亲自去寻,我找到他时,是在另一群凡人手上,别人称他们人牙子。”
容丹桐脚步一顿。
那声音依旧断断续续传来,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阿轩出生富贵人家,没受过什么苦,脾性又大,估计是不听话,身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同一群凡人孩子关在一起时,发了一整夜的热。”
“自那天起,他的身子便极虚,动不动便要大病一场。我身上丹药虽然多,适合凡人服用,特别是这么虚弱的孩子服用的,却没有。”
“……”
“……他们既然无法照料好阿轩,我便亲自照料。阿轩身子虚,我便少让他出门,我用了十年才将他养成现在这般模样。”
容渡月垂下眼睑:“我错了吗?”
“容丹桐,我是不是……错了?”
容丹桐背对着深坑,仰着头,视线一片模糊:“这是你跟他的事,关我什么事?”
“……”容渡月沉默。
容丹桐手撑着头,晃了晃,似乎想驱逐眼前的模糊,声音又轻又温柔:“你该问问秦轩,你对不对。”
心间柔软,容丹桐怕他冷硬惯了,不懂,再次开口:“秦轩也不一定是对的,你不要听他的话,而是感受他的情绪,看看他……因为你的决定而受到了什么样子的伤害。”
“……好。”
容丹桐踏出两步,觉得身子有点儿凉,便抬手,紧紧捂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
“母亲亲口告诉我,妙微是我们亲生父亲。”
容渡月身子一僵,这一次,身子涌出力量,直起半边身子后,最后再一次失力摔了下去。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容丹桐再次抬步,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往哪个方向走,脚步时轻时重,跨步时长时断,仿佛随时要跌倒。
“金瑶衣。”他开口时,扯动了伤口,不由倒抽了口凉气,“你没事吧?”
紧接着容丹桐跌进了一个怀抱,手臂圈住他的腰,托住了他的身体,不至于狼狈的趴在地面。
容丹桐下意识想要推开,冷梅香气便混杂他身上的血液飘过鼻尖,令他陡然安心。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熟悉的声音轻缓飘过耳边。
容丹桐刚刚觉得先睡一觉算了,现在却不由扬起了唇角,手臂抵着傅东风的肩膀,稍稍撑起身子。
他的手上全是血,傅东风这件白衣又特别干净,这么一抱一撑间,傅东风衣裳上全是血印子,肩膀上更有两个血手印。
“呐,这么看着,我几乎要以为你受伤了。”
傅东风盈满皎月星辰的眸子,此时落满容丹桐披头散发、一身是伤的狼狈模样。
“我还以为,你还要再打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
“怎么不说话。”
容丹桐觉得大概是靠傅东风太近的原因,他又有了些力气,便干脆在他白衣上擦去血渍,自觉干净许多后,便抬起一只手,捧着傅东风的一边脸,哄孩子似的笑问:“你怎么这副表情?好像受伤的人是你似的。”
他本来因为失血,有些看不清,现在倒是看清楚傅东风这张脸了。
“我又没输。”
“……”
“我告诉你,我赢……”
话语还未溢出唇瓣,便被封住。
如蜻蜓点水一般,傅东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第251章
手脚冰凉,软绵绵的仿佛踩在云端似的,然而热度却从相触的唇瓣、从心窝子一直烧到了手尖脚尖。
一时间,容丹桐整张脸都晕染了红色,跟喝醉酒似的。
他们不是没有更亲近的行为,不是没有心痒难耐,想要狠狠侵占对方过,可是比起欲望不同,这样蜻蜓点水的碰触,却绵软的让人心间发颤。
“你……”容丹桐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懵。
傅东风便看着他,轻笑的应了一句‘嗯?’,眼底却是小心翼翼的珍重,就这般毫无保留的流泄而出,完完整整的告诉容丹桐。
容丹桐抿了抿唇,不自觉的撇过脸,呢喃:“打架打了一半,你还有心思干这个……”
话未说完,揽在腰间的手一收,容丹桐身体失衡,整个人被拦腰抱起,随着傅东风向一边退去。
紧接着,容丹桐听到了重击声,似乎是重物穿过重物的声音。
怎么了?
容丹桐从傅东风怀里侧头瞧去,便看到了平滑的墙面上镶入了大块石头。
“看来金姑娘一切安好。”傅东风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容丹桐心中意外,便又听见他说:“至少没你伤的重,还能活蹦乱跳跑几圈。”
“……”
容丹桐默了默,仰头看到了微微垂首的傅东风,长发自他肩头垂落,有那么一小缕落在了容丹桐脸颊上,痒痒麻麻的。
傅东风卷起容丹桐一束发丝,笑问:“有没有好一点。”
刚刚那轻轻碰触间,容丹桐恍惚咽下了什么东西,现在觉得身体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明白这一点后,容丹桐利索的攀着傅东风的肩膀,往他身后瞧去,瞧见金瑶衣一把坐地上,嘴上还在淌血,手里却拎着球大的石块,上上下下地掂量。
得了,刚刚那块石头就是金瑶衣扔的。
容丹桐顿了顿,冲着金瑶衣招了招手:“别冲动,你先把东西放下。”
金瑶衣边吐血边笑道:“手滑。”
容丹桐:“……”
短短沉默间,金瑶衣拿着自己袖子擦着嘴边的血迹,含含糊糊的说:“大庭广众之下,这王~这么占你便宜,我自然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张。”
“呃……哈哈。”容丹桐尴尬的笑了两声,“还好吧。”
他敢肯定,金瑶衣消音的,绝对是‘王八羔子’这四个字。
掠过这个话题,容丹桐的目光不由一凝,死死盯在了地面的枪杆上,金瑶衣的红缨枪,火焰相随,仿佛天边的火烧云,然而此时此刻,红缨枪却失去了所有的灵力,断成了两截。金瑶衣握着失去灵力的枪杆,指尖泛白,脸上笑意明媚。
容丹桐张了张嘴,想问一个很傻的问题:枪头了?
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
容丹桐望向深不见底的深渊,金瑶衣同时望过去,眸光闪了闪:“碎成碎片了。”
“可是还是有意义的。”金瑶衣一摊手,“这不,都不打了。”
说这句话时,金瑶衣仰头,眸光穿过重重亭台楼阁,落在了踏在屋脊上的云清,云清正对着这一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苦肉计。”傅东风声音轻缓。
金瑶衣转头,一阵柔风拂过耳畔,她抬手,指尖便触到了一丝微凉,垂眸时,发现是一晶莹剔透的玉盒。
“还差些火候。”傅东风低语,紧接着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一开始没想好该怎么做。”金瑶衣掀开玉盒一角,闻了闻其中气味后,总算是找出傅东风第一个优点来了,好东西多。
容丹桐和傅东风便见金瑶衣一口将东西咽下,随后,容丹桐便搂住傅东风的脖子问金瑶衣:“能站起来吗?”
金瑶衣挑眉:“不需要人抱着。”
“咳咳。”
容丹桐干咳两声,示意傅东风放他下来。傅东风知其意,非常自然的松开了手,护着容丹桐站直了身体。
容丹桐拂开了腰间的手,侧过身体,扫视一周。
近处,金瑶衣用枪杆支起身体,走动时还有些摇摇晃晃,坑底的容渡月至今没能爬起来,容丹桐能从偶尔的咳嗽声中,证明他还没断气。
远处,众魔城城主鸦雀无声,云清静默而立。
容丹桐不知道怎么,多瞧了眼傅东风,再次瞧别人时,有股俯视一群单身狗的淡淡骄傲感。
“你觉得我这样子怎么样?”金瑶衣理了理衣襟,抬头问容丹桐。
她脸色苍白,嘴唇发干,模样实在不如平日里明艳,却看着有股楚楚可怜感。容丹桐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眼睛大概要瞎了。
“换个问法就是,我好看不?”
“肤白,腿长,腰细,胸大……妥妥的美人。”
“好。”金瑶衣打了个响指,“我去去便回,你帮我看着点冰棺。”
言罢,金瑶衣撑着枪杆从一步一顿,到健步如飞,直往暗城中央而去。
傅东风抬手,指点一点,一道剑意落在至清剑上,剑锋铮鸣,离开屏障,落入傅东风掌心,然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屏障没有一丝一毫愈合的痕迹。
一回头,金瑶衣已经走了数丈远,容丹桐则在那边喊:“你去干什么?”
“学你们啊~”金瑶衣头也不回,声音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傅东风则在容丹桐耳边轻语:“美人计。”
容丹桐:“……”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容丹桐觉得,这两人很合拍啊。
许是傅东风给的丹药起了作用,金瑶衣最后勉强能够动用灵力,缩地成尺,最后站在了乱七八糟的废石堆里。
这里被云清和傅东风毁了大半,连落脚地之处都极少,金瑶衣踢开了数块石头后,抬头,眸底落了流光,略显迷离。
夜幕星辰,安宁美好,云清便站在屋脊,微垂眸子,同金瑶衣对上时,眼底重重暗色,金瑶衣却觉得那目光干净而透彻,一如往昔。
心中稍安,金瑶衣自红袖下伸出一只手。红衫艳丽,手指白净柔软,金瑶衣歪了歪头,声音清朗:“云清,下来。”
‘云清’两字再次被提及,魔城城主没有一个吱声,却全部看向这边。
贤者虽然君临众魔域,然而,除了贤者这个不知道何时有的称呼外,还真没人知道贤者真名是什么,今日他们接连听到这名字,方才知晓,原来这便是贤者的真名。
云清踏前一步,金瑶衣便再次招了招手,眸光明亮而希翼。
云清弯了弯唇角,不再迟疑,再一步踏出,飞身落下,踏上废石堆时,云清听到了一声笑声。
“哐当。”
枪杆落地,在地面滚了几圈,金瑶衣张开双手,仿佛回巢之鸟。
云清眸子掠过讶异,若是别人敢这么做,他该将冒犯自己的人一掌拍开,此时却下意识想要扶住金瑶衣。
血腥味扑面而来,金瑶衣扑了满怀,双手环住了云清的腰,抬眸时,笑容狡黠明艳。
而云清身后是墙壁。
金瑶衣一步上前,云清后背便贴上了墙壁,他神色讶然,似有不解。
下巴便被捏住,金瑶衣将云清抵在墙壁,环住他的脖子,踮脚重重覆盖而去,在云清嘴巴上咬了口。
云清微微瞪大眸子。
此处更是陷入一片死寂,金瑶衣起身,抬眸时,紧紧盯着云清的脸,第一次见到了云清的真容。
同笙莲的温雅模样不同,云清鼻挺唇薄,眉眼细长,虽然同样好看,却让人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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