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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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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凝滞的气氛化解,云清眉梢微挑:“自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清泉流水般的笑意溢出唇角,透出微微的嘲讽之意,“傅东风会让你来我这里,他还真信任我。”
“界心在你这里。”容丹桐指明重点。
“有阿瑶便够了。”云清摇头回答,语气熟稔而轻快,“若是阿瑶不能劝服我,再加上一个你又如何?”
云清全身上下,没有透露丝毫气息,这话却着实狂傲。
容丹桐稍微有些不适应,以前云清虽然有些寡言,却并不会这般说话。
他有些恼怒:“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你,所以不该来碍事?”
云清轻笑:“剑尊可不是来让你对付我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让你来避难的。”
“……”
“这份心思……实在有趣。”
容丹桐神色动容,随后灼灼眸光自云清脸上扫过,稳住心神后,低声询问:“什么意思?”
“你觉得世界屏障能够坚持多久?”
云清垂眸,手指自花枝上捻过,金色的花瓣散落而下,粘上了宽大的衣袍。
“最起码现在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噗,看来剑尊并非事事都告诉你。”
容丹桐沉眸,等待后文。
云清唇角绽开笑意,手指划过花瓣,似乎在比划大小一般:“上古之时,若是那道裂缝只是如今这般模样的话,哪里还需要那几位渡劫期自爆拖延时间?”
“……”
景明曾经对容丹桐描述过那场灭顶之祸,容丹桐明白景明的话不能尽信,但是这件事上,也没什么好骗的。
景明曾说,天破之时,虚空之魔蜂拥而来……
“虚空之魔和天虞界主,他觉得我这个界主更好欺负罢了。所以你跟着阿瑶来了我这里,他自己解决那群魔物。”
稍稍顿了顿,云清的声音既清且柔:“你说,魔物突破世界屏障之时,他会怎么做?”
“……做到最好。”
云清眯了眯眼,眼中仿佛一汪熔金之水。
容丹桐笑了笑:“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唔……”
“不过。”容丹桐脸上是利剑出鞘时的锋芒之色,“若是我能在他之前把一切处理好,他便不用冒险了,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云清唇角微微扬起,似是愉悦,又似是鼓励般说道:“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
容丹桐微顿,身侧之人便自玄色城墙跃下,仿佛一抹绯色的云,掉进了重重叠叠的花枝中。
金瑶衣轻盈落地,一角裙裾被柔嫩的花瓣拖起,她抬眸,随后红缨枪掠过长空,将拖住裙裾的花枝斩断。
花瓣连同枝叶簌簌落了一地,金瑶衣负枪遥遥望向云清,抬步上前,步伐轻而稳:“停手吧。”
两人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随着金瑶衣的步伐而逐渐靠拢。
“阿瑶,你也觉得我错了?”
星河倒影投下朦胧的夜光,穿过花枝细缝,星星点点的落在黑青色地板上。
金瑶衣踏着细碎的光屑,拂开拥簇的花枝,脸上神色亦是忽明忽暗。
“停手吧。”
手指微曲,紧捏枪杆,金瑶衣再度重复这三个字。她并非寡言之人,可是她如今最想说的,便只有这三个字。
“可是阿瑶,我做了什么需要停手?”云清现在九叶青焚树下,缓缓而道,比起气势汹汹的金瑶衣,他更像是站在此处等待一个怀抱,毫无防备。
“你自己心里有数。”
“刚刚天道宗主说的那些?”温软的声音低低重复,“道魔之战?九转阴煞大阵?世界裂缝?”
脚步声浅,穿梭于枝桠之间的女子却没有答话。
云清便当她默认,笑道:“自上古道魔分立之时,道魔之战便不曾止戈,如何是我的错?”
“……”
“九转阴煞大阵是崔泠自行布下的,他以自身为阵眼,以天下修士为祭,不过是他等不及了,想要早早摆脱我罢了。”
“……不是你?”
轻轻三字,云清唇角绽开笑意,温软而妖冶,愉悦回答:“只要有我在一日,他便永远受到桎梏,无法飞升。无论是我死,还是交出界心,或者干脆整个世界化为荒芜,我想都是他想看到的。他那性子,你该比我清楚才对。”
阁楼下的九叶青焚树生的格外茂盛,将星光全部遮挡,连同金瑶衣脸上神色也模糊不清。
云清却明白,金瑶衣面容上并无动容之色。
“至于世界裂缝……”云清歪了歪头,金色花瓣自枝头滚落到他的发髻上,他轻声笑道,“这道裂缝并非我造成,甚至我还尽心尽力修补了数千年,难不成也要算到我头上?”
金瑶衣脚步微不可查的停顿。
云清近乎委屈的控诉:“天道宗主年岁尚轻,心怀仁慈,善恶分明,我下了开战的命令,不再承受世界裂缝的痛苦,崔泠又是我手下,所以是我之罪,我是罪魁祸首。”
“阿瑶,你不是他。”
金瑶衣站在层叠花下,前头似乎被清理了一番,并无簇簇花枝,小道完完全全浸在雪白清晖之中。
只要一步,她便能踏出这片阴影,却又因为云清的话停顿。
“为什么也觉得我错了?”
浓郁缠绵的香气随着夜风游荡于整个暗城,猛的吸入鼻尖,一时间却并不觉得好闻,仿佛堵着什么似得闷。
“修补世界裂缝的痛苦,我承受了数千年,那种痛苦钻进骨头,刻入灵魂,时时刻刻,没有一息停歇,我觉得我很能忍,可是一到月圆之夜时,我连眼皮子都不想眨一下,只想一直沉睡,因为那样会好受一些。”
“很疼吗?”
“疼。”云清歪了歪头,过于好看的面容上浮现忍痛之色,声音却又甜又柔,“很疼,疼了几千年。”
金瑶衣身躯微微前倾,一角纱裙落在月色之中。
云清恍若未觉:“我杀过很多人,亲人、师友、无辜者、罪大恶极者、凡人、修士……我是个罪孽深重的魔修,可是也是我救了天虞界数千年。”
他轻柔的质问:“因为我不是个好人,因为我现在不想承受那份痛苦,所以我先前做的一切都被忽视,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吗?真不公平啊。”
金瑶衣咬了咬唇,隐于阴影之中的面容浮现苦笑:“再说下去,我就要被你说服了。”
“我没打算说服你。”这一刻,君临众魔域的贤者仿佛依旧是金瑶衣身边那个柔软而无害的少年。
他抱着大捧金色花枝,抬步向着金瑶衣迎去,仿佛只是想把这捧九叶青焚花送到金瑶衣指尖。
因为金瑶衣说过,这花真美。
“阿瑶,是不是只有我生不如死,才是对的?”
“如果是这些,你没错。”金瑶衣轻叹。
枝叶沙沙作响,脚步声时深时浅,云清靠近金瑶衣时,脸上浮现适宜的惊喜之色,抬手想要递上花捧。
“阿瑶。”他轻柔而愉悦的呼唤,眼中化开清晖一般的笑意。
金瑶衣话音一转:“可是若是因为你而导致整个天虞界崩塌,无数无辜的生灵毁灭的话,这错无论如何也该算在你头上。”
云清捧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金瑶衣一步上前,踏出阴影,红缨枪尖点亮了火焰。
“我是来说服你的,可是我说服不了你。”她抬头,略带零散的发丝下,一双眸子仿佛蒙上了氤氲水雾,细细一瞧却发现,那不过是夜间薄雾罢了。
云清嗤笑:“我又何尝能说服的了你?你看,你就说了那么几个词,我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
“那就不用说了。”
星点火焰落在金瑶衣眼中,转眼燎原,那是红缨枪上环绕的真火,在这么亲近的距离下,金瑶衣持枪的手又稳又狠,长枪凶狠而霸道。
云清未动,手中的大捧花枝便因强势尖锐的枪刃而冲散,枝干裂开成粉末,花瓣铺展了两人脚下的地板。
“既然你不愿意承担,那就不要承受了。”金瑶衣舔了舔唇,一字一句回答,“我倒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云清眉眼弯弯:“原来你想要界心?”
“没错!”紧接着补充,“想要什么,我自己来抢。”
青铜鼎从天而降,九条火龙缠绕鼎身,利爪率先冲向云清。
云清手背上落了一片花瓣,他屈指一弹,花瓣穿过火龙,贴上了青铜鼎身。
“咚——”
青铜鼎暂缓了下降趋势,最后干脆僵在了半空中。金戈相撞的声音一圈圈扩散,直入耳膜,激的人气血翻滚。
一抹玄影退后,红缨枪直追而上,以霸道无匹的姿态,在青金石地面划下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无比同时,乌云遮蔽星河倒影,厚重的云层间,雷霆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伸出爪牙的猛兽。
容丹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三层阁楼的屋脊之上,红衣猎猎。
真火领域率先压下,雷霆领域上前助威,将此处铸就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云清锁在其中。
空中响起凌厉鞭身,容丹桐捏紧白骨鞭横扫而去。
在蜃兽幻境中,云清擅长的是灵剑,可是他两次同傅东风交手,却是一手熟练的御星术,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群星遮掩,再两人围殴总没错。
强势混乱的灵力炸开,一团黑影撞上阁楼,三层阁楼瞬间化为废墟。
猝不及防下,便是云清也吃了些亏。
他从废石堆中踏出来时,发髻松了,几缕青丝垂落在脸侧,衣袍上破了几个口子,脸上却并无惧色。
“下手利落点。”金瑶衣出声。
“你可别手软。”容丹桐回应。
云清一声轻笑。
短暂停顿后,随着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三人战成了一处。
第290章
暗城的房屋鳞次栉比; 处处精巧,在雷霆、烈火和陨星之下却大片大片的崩塌,金色花海落了一地。
以他们开战之地为中心,地面开出深不见底的裂痕,悬浮于幽焰深渊之上的暗城摇摇欲坠。
同容丹桐两人带金瑶衣离开那日相似,暗城承受不了不间断的重创,正在崩塌。不同的是; 当初容丹桐金瑶衣只是那场大战的旁观者; 如今却是参与者; 暗城之中,除了他们之外,便是一座空城。
所以,他们交手便无所顾忌。
便是如此,更能深刻体会到他们同云清的差距; 在星星点点交织的花瓣之中,即使是二对一; 云清依旧游刃有余。
傅东风只要金瑶衣去说服云清,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差距。
天虞界主不死不灭; 可调动整个天虞界力量; 自然非寻常渡劫境修士可比。
可是,凡事总有例外……
道魔战场之上,天空泼墨一般的暗沉,一层层鲜血自空中洒落,血色渲染; 地面叠了叠白骨,残魂于战场游荡,在煞气感染下,化为凶煞厉鬼。
这般修罗之景,别说是面色沉重的道修,便是魔修也目光闪烁,流露出畏惧之色。
然而,身后无路可退,只能杀出一条血景。
在震天厮杀之中,崔泠躺在重重白骨之上,前头围绕在他周围的恶鬼如今离开了他一丈之远,他们盘旋于此,不是为了拥护自己的主人,而且等待主人最虚弱之时,争夺血肉。
崔泠的长发寸寸雪白,干枯而毛躁,身上饱满的肌肤通通失去生机,如一层凹凸不平的老树皮一般覆盖在骨架上。
他已经足够虚弱,可是美艳的女鬼亲切的趴在了主人的身躯上,青白的面容上是依赖之色,那群鬼物便不敢上前。
崔泠抬手,干枯的手指勾起女鬼一缕长发,女鬼便撒娇似得将面容凑到崔泠眼前,亲昵的蹭过他枯槁的面容,绮丽而诡谲。
崔泠仰首,在血色裂痕再度扩大时,愉悦的哼起了小调。
小调悠扬,透着江南水乡的婉约动人。
“要是云清死了,我便抛弃这具身躯,借着九转阴煞大阵重生。”
女鬼目光贪婪的盯着他。
崔泠不甚在意:“若是界心被夺,我们就去抢回来。”
“要是天虞界彻底崩塌,你就吃了我。”崔泠揉了揉女鬼的后脑勺,一股子的宠溺,“成为完完整整的魔物。”
女鬼抓破了他的衣裳,尖尖的指甲刺入老树皮般的血肉中。
崔泠笑了笑:“就这么说定了。”
女鬼青白面容上露出细长牙齿,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话,小妹。”
女鬼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掌,血液流淌而下时,崔泠眸子落在天际的裂痕之上,眸光惊喜,低低而笑。
在那一刻,屏障崩塌,足以使数只虚空之魔通过的裂缝展现于眼前。
天虞界似乎察觉到了危机,地龙翻身,江河倒流,山体滑坡,雷雨不断……似乎在以这种前所未有的天灾提醒天下生灵。
上古时期的灾难再度重现,可是当初有无数舍身忘死的大能,如今的天虞界却没几个渡劫期修士。
这一刻,不管是道修还是魔修都停下了杀戮,惊慌失措的盯着天际,拼命的祈祷转机。
若是虚空之魔真的侵入天虞界,那这场战争便没了意义了。
天障之地。
好几个阵法宗师因为刚刚的那一幕,而吃了数口沙子,如今停下了动作,呆呆吐着沙子,满脸绝望。
“完了,一切都完了。”
魔物欢欣鼓舞,庞大的身躯穿过失效的禁制,血红的眸子盯着这个缠满煞气的世界。
这个世界并不如何光鲜美好,遍布杀戮和血腥,可是虚空之魔的瞳孔之中,却是极度的渴求和兴奋。
对于生于混沌虚空的魔物来说,便是飘荡于空中的风沙都美好的惊人。而魔物的天性便是掠夺这一切,无论是生灵还是灵力,通通掠夺!
数只魔物鱼贯而入,天障之地的道修被恐惧摄住心神,身躯冰凉,手脚颤抖,想要逃跑。
然而,这更加挑动了魔物的嗜血情绪,他们声声嘶吼,想要吞噬血肉时,一抹雪白挡在了他们面前。
在覆盖玄色鳞甲的怪物面前,被包裹的白袍人细小如空中浮动的微尘。
这粒“微尘”却笑了笑,绣着仙鹤莲纹的广袖层层叠叠的翻卷,从容而镇定。
先是月色流光如潮水般散开,随后玉色剑光缠绕着至清之气,一往无前的姿态撕开覆盖他的重重暗色。
天障之地修为最高的是丹鼎门季蕴,季蕴身为分神尊者只差一步便能踏入渡劫境,可是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的实力和剑尊有着天堑之别。
短短数息,第一批魔物便化为了白骨,自天际坠落面前时,此处除了呼啸的风沙外,便静寂的可怕。
天障之地的阵法宗师,战场之上的修真者,甚至是崔泠都流露出了惊艳之色。
“剑尊的实力,完全可以离开天虞界,前往三千世界了吧。”
这句话带来了一声声感叹和赞扬。
若是剑尊心狠,只要带走自己珍惜的人便是,完全不用管天虞界死活,可是到了如今,他都在为了天虞界而战。
这强势至极的态度,不仅镇住了天下修士,更是震慑了虚空之魔,然而,天虞界于魔物便是无法放手的毒药,此刻再度蠢蠢欲动。
剑尊立于空虚,背对着众人,声音清雅而从容:“继续!”
继续什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季蕴,这位丹鼎门的尊者再度逼出数口精血,全心全意的投入绘制阵法之中,不计一切代价。
许是他的态度带动了众人,阵法宗师狂热的绘制乾坤大阵。
消耗精血无异于消耗修为,修为消耗到一种地步,会损伤根基,消耗寿命。
有年老的修士脸上出现一块块皱纹,黑发中生出一揪揪白发,其中便包括季蕴。可是生死关头,无人在意。
“嘶——”
魔物嘶吼,傅东风回首,青丝拂过脸侧时,他朝着一个方向,露出了眷恋而温暖的笑容。
容丹桐微微睁大眸子。
随后,白袍人冲向血色裂痕,消失于混沌之中。
关注此处的修士纷纷大惊失色,各种恐怖的念头在心间回荡。
有人颤巍巍的问出了声:“剑尊不管我们了吗?”
刹那间有人惊慌,有人畏缩,有人绝望,更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愤怒、痛恨。
“堂堂剑尊也是个窝囊废,鼠辈,居然一个人跑了。”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不安又绝望。
“闭嘴!”有人制止。
“你们这群小人,难道没眼睛吗?”有人破口大骂,“剑尊没有离开!”
“剑尊将魔物拦在了天虞界外头!!!”
魔物阵阵嘶吼之声穿透裂痕,传入天下修士的耳膜,可是却再无一只魔物进入此世。
因为,有人以强横无匹的姿态,将魔物拦在了外头。
“剑尊,真不愧是剑尊。”
“这可是我无为宗的老祖宗!”
暗城之中,三人因为此变故而分开。
墙壁倒塌,九叶青焚树拦腰折断,纷纷扬扬落了一场金色花雨。
容丹桐轻飘飘落在了一节倒塌的断木之上,猛的抬头。
那道裂痕撕开了星河倒影,完完全全展露在幽焰深渊的上空。
容丹桐便见到了云头的傅东风,他对着容丹桐笑了笑,好看极了,然后消失在裂缝中。
靠!
容丹桐在心间怒骂一声。
“才短短数月不见,剑尊修为又精尽了许多。”
云清好整以暇的抱着手臂,笑的温温柔柔:“身具仙人之血,一只脚踏入大乘,只待时日便能飞升,他这实力,跟真正的大乘仙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容丹桐忍不住看向云清。
光论实力而言,最了解傅东风的,怕是云清。
云清白净的手指擦过唇瓣,动作轻缓而勾人,眸子瑰丽:“可是天虞界才是他的地盘,混沌虚空是虚空之魔的诞生之地,是它们的老窝。待在天虞界他会轻松的多,他偏偏要往魔物的老窝跑。”
因为魔物一旦四散而去,傅东风分身无术,所以,他选择了最强横霸道的方法,直接闯进魔物的老巢,守住天虞界一方“净土”。
恍然明白后,袍袖下五指收拢,几乎刺入肉中,容丹桐气的咬牙切齿。
换个人这么做,他保证真心实意喊一声佩服。
可是那个人是傅东风,担忧之情胜过一切。
这一刻,容丹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急迫,落在云清身上的目光灼灼逼人。
白骨鞭出,引动雷霆万钧,再度向着云清轰去。云清抬手挡住时,脸上流露出微微的讶异之色,似乎没想到容丹桐会在此时有所突破,连同气息也大有不同。
可是,在他眼前依旧不够看。
隔着数千年时光,隔着一颗界心,这个差距不是那么容易跨过去的。
容丹桐拼尽全力,云清游刃有余,一人是生死相搏,另一人却抱着猫捉老鼠般戏谑的态度,逗弄着红衣猎猎的青年。
在一阵阵轰鸣中,交战引起狂暴灵力席卷一切。
又一座楼阁在眼前化为灰烬,金瑶衣却没有动,经过刚刚的激烈交战,她的头发衣裙都有些凌乱,她静立不动之时,金色花瓣粘上了她的头发衣裙,跟个爱美极了的小姑娘似得。
可是她的目光却带着认定了目标后,无可更改的决绝。
她立暗城,却仿佛立身于玄妙之境,直面对上了这个世界的意志,或者说……规则。
“天道?”
她试探性的询问。
无人回答。
她咬牙:“既然你给了我天道之子的名头,不就是想要我对付云清,承接一切吗?”
云清成为天虞界主后,逼得天道退步,若是云清没有破绽便罢了,可是云清有,很久很久的过去,在他尚且年少之时,有人踏入他的屋中,回首之时,朝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便是他的幸运,以及劫数。
冥冥之中,轻柔的春风吹起她的额发,似是安抚的蹭了蹭她的面容。
金瑶衣垂眸,柔弱的似即将凋零的九叶青焚花。
世界中央,古树遮天蔽日,界木失去界心之后,本便流失了部分生机,这一刻却有些萎靡,隐隐有即将枯萎的趋势。
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身躯,那是她前世也不曾拥有的力量。
再次睁眸时,目光如炬,眼中却无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悲悯注视众生的神明,那是天道!
天道降临,无论是云清还是容丹桐通通惊动。
容丹桐只觉得亲切又疏离。
云清却是笑了笑,未出声,唇瓣张合,看口型却是……
好久不见。
云清是天虞界主,这一刻天虞界主的身份反而禁锢了他的实力,使他一身灵力停滞。
银白电花便缠上了他的身躯,将衣袂划出几个破洞。
然后,金瑶衣看到了金瑶衣的眸子。
冰冷无情的色彩褪去,重新涌上明艳狡黠之色。
火焰自枪尖燃起,金瑶衣一翻手腕,红缨长枪向云清。
所向披靡!
容丹桐跟金瑶衣并肩而战,默契十足,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几乎没有思考,便拼尽全力拖住云清。
“轰!”
暗城震荡,半边城池破碎,落入幽焰深渊。
深渊底部,幽冷火舌涌上,舔过半边城池,无声无息的拖入深渊,不见踪迹。
巨大烟尘迷离人眼,本该被身上的灵力罩拦住,容丹桐却直接呛进了喉咙中,歪着半边身子,抑制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待他胸口好些时,烟尘被清寒的风吹散大半,金瑶衣如同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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