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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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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陆铭苦着脸问,“长郡侯还是为了回魂丹?”
“关系自己的身家性命,如何不拼命?”
“那……”
“那便收着,接战。”
——
天际云层染上薄红,朝阳缓缓升起。
容丹桐不知道陆长泽要商谈多久,便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闭眸养神。
没了外人,也不用担心自己打搅气氛。憋了一夜的小珠子感叹道:“主人,你这样真好。”
容丹桐将神识扫过小珠子,笑道:“哪里好?”
“开开心心啊!这还不好吗?”小珠子伸出胖乎乎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欣慰:“我还真怕你听那个古古怪怪的人说的话,跑回去招魂。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才不要听他们的。”
“……”
小珠子接着说:“我才不要你出事,主人,要是你出事了就又没人陪我说话陪我玩了。魂飞魄散的结局,太凄惨了……”
容丹桐沉默许久,在小珠子停不下嘴时,低声道:“对不起。”
小珠子没注意到他的话,开始展望未来,期待容丹桐未来重新建立天道宗,日后成为一方大能。
说到兴奋处时,小珠子扒着容丹桐,眨巴着闪亮亮的眼珠子:“主人,你和美人城主那么好,到时候一定要让美人城主来当客卿,他这么好说话,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嘿嘿嘿~”
容丹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柔声道:“好,这个想法很不错。到时候我一定劝他。”
“哈哈哈。”小珠子开心的团团转,“这是主人你第一次肯定我哎~”
小珠子滚了几圈后,又眼巴巴道:“主人,我感觉你最近对美人城主的态度变了!”
“哪里变了?”
“怎么说……”小珠子皱着眉头揉着下巴搜刮形容词,“就是,就是放的比以前开了,好像他……更重要了,更珍贵了一样。”
容丹桐:“……”
最后容丹桐轻轻笑道:“小珠子,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小珠子疑惑。
“我突然发现强求是没有用的。”容丹桐的眸子落在天际,落在不知名处,“而陆长泽的眼中的眼中只有我,只是我,不是别的什么人。”
“好复杂的样子。”小珠子扯了扯手指头。
“也就是是说……”
容丹桐垂眸,抿唇而笑:“他是我的!”
第103章
小珠子不会口干舌燥,说起话来没个停歇,偶尔还要打个滚撒个泼。容丹桐便悠然的坐在地面上吹着凉风,赏着平日里匆匆扫过的景物,这些景物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了。
陆长泽回来时,容丹桐扔了手上的叶片,回头说道:“你要是有什么正事就去忙吧,这里我也熟,不需要你带路。”
“接到一份战贴。”
容丹桐神色一凝:“谁?”
陆长泽笑答:“长郡侯。”
“他疯了?”容丹桐一跃而起,几步走到陆长泽面前道,“上次鹿台山他还没被羞辱够?他一个半步分神怎么会向一位分神尊者挑战,这不是送死吗?”
陆长泽看着容丹桐一声声质疑,嘴角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容丹桐便拉住了他的手臂,神色认真:“事有反常必有妖。”
“放心,不过一份战贴罢了。”陆长泽笑道,“今日几位副城主和山主倒是来的齐全,我带你去见见。”
“我去见他们做什么?”
最后,容丹桐还是跟着陆长泽去了主殿,如陆长泽所言,因为主殿遭遇偷袭,平日里或闭关修炼,或镇守市坊的副城主庄主在听说陆长泽从夜魅城回来后,匆匆前来拜访。
陆长泽同容丹桐说道:“除了在外历练修行的,今日能来的,差不多都来了。”
容丹桐点了点头,还不待说什么,便听到了几声繁杂的吵闹声。
其中声音最大的便是陆承,此刻他以一个人的声音力压数人,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古松凉亭中穿透云霄。
“要我说啊,公子这次回来不出三天就会宣布自己将举办道侣大会,你们跟不跟我赌?”
“你也太夸张了吧。”有人反驳。
桌面被拍的砰砰作响,陆承自信满满:“我从小跟着公子长大,小公子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你们可别被他那个淡然样子给骗了,不然吃亏的还是你们。”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一道清浅的声音传入凉亭。
正一脚踩着栏杆,一手端着酒杯陆承身子僵在原地,不止如此,刚刚吵吵嚷嚷的人也霎时安静。
竹帘被掀起,露出来人古朴的青袍以及淡雅的眉目来。
陆承背对着竹帘,正前方是苍茫云海,云海之下是郁郁葱葱的景色。此时他目光凄凉的瞅了眼云海,然后一拍桌面,震得摆了一排的酒杯都抖了三抖。
“公子乃真君子是也,刚刚谁在说公子坏话?站出来,看我不教训你!”
亭子中或站或坐的人通通露出鄙夷不屑之色,有人一边笑一边道:“陆承,除了你自己还有谁?”
陆承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一听这话,怒目圆睁,伸手指着那人喝道:“你笑就笑,干什么要诬陷我?!”
言罢,瞬间换了一张嘴脸,讨好的望着陆长泽:“公子,你要相信我啊,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手指扶着竹帘,陆长泽眸光澹澹:“师兄既要以死明志,师弟我怎么敢拦?”
“噗哈哈。”从身后进来的容丹桐不由笑出了声。
“公子!”陆承神色巨变,捂着胸口似乎心痛的难以描述,一脸惨淡道,“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便去死。”
话音刚落,他便一撑栏杆跳下了悬崖,转瞬消失在云海之中。
容丹桐:“……”
亭中之人见到这一幕似乎毫不意外,神色淡定的起身同陆长泽问好。
容丹桐摸了摸下巴:“这样真的好吗?我看他……”
“溜了。”陆长泽两个字总结,让容丹桐瞬间哑口无言。
凉亭之中大约还有七八人,都极为随意,有趴在栏杆上的,有直接席地而坐的。容丹桐刚刚进来时,还看到凉亭顶端都两人躺着在灌酒。反而是中央空出了两个座位,想来是留给他们两个的。
陆长泽一边带着容丹桐入座,一边笑答:“你要是觉得让他就这样溜了不太好,我便让人把他抓回来,严惩一番。”
“这样不太好……”吧字还没吐出。
陆铭便一收折扇,很是诚恳道:“要抓人的话,我和华西师妹可以联手去抓,师妹,你说是不是?”
陆华西拍手赞同:“是个好主意。”
凉亭中有一对双生姐妹花,都生的秀美可人,闻言积极响应:“华西姐姐,我这里有迷迭香和幻阵,是我同妹妹一起做的。陆承太过奸诈,你们要是去抓人的话,不如把这两样带上,把人困住后离抓到也不远了。”
孟元山主并未多说,直接扔了一把小东西在桌面。
陆铭用折扇挑开这些玩意,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刑具。”孟元冷笑,“你们分了,抓到人后,一人给他上几样,他便乖了。”
亭中霎时陷入沉默。
半响之后,一个少年模样的修士啧啧感叹:“看起来都不错啊!那我先挑几个。”话还未说完,他便扑到了桌面,在一堆小玩意里面挑挑拣拣。
另外一人连忙道:“于小山,你别全拿了啊~”
另外几人未说话,动作却丝毫不慢,容丹桐便眼瞧着他们分了个干净。
最后在一片闹腾中,还是白发苍苍的白先生跟陆长泽谈起了正事,便是如此,都有人插嘴问陆长泽在夜魅城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到刁难。
容丹桐在少双城住了两年,跟陆铭白先生算不错,陆铭洒脱,白先生祥和都是好说话的人。同孟元山主见过几次,但是孟元生性冷淡,容丹桐便随性相处。陆华西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容丹桐本着她是陆长泽师姐,陆铭道侣的身份,对她一直带了几分尊敬。至于那对双生姐妹,容丹桐也认识,姐姐叫燕来,妹妹叫雀安,因为对方是女子,所以容丹桐不敢太过逾越,只能说相处尚可。
至于于小山等人,容丹桐还是第一次见到,便是陆承,容丹桐也不熟,毕竟陆承在外游荡了数年,才回来不过半月。
陆长泽在同白先生商谈正事时,另外几人便围了上来,同容丹桐东扯西扯,似乎对他很有兴趣,说话时,容丹桐总觉得这些人真是热情的古怪。
喝喝酒,谈谈话,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时辰,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开,最后这凉亭中只剩下了容丹桐两人。
孟元离开时,留下了两坛未拆封的酒坛,容丹桐掂量着酒坛的重量,笑道:“他们平时也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陆长泽同白先生说话时,淡然从容,便是在众人闹得起飞时,他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最爱闹的那几个便老实了几分,收敛了几分。然而,在他们离去后,陆长泽却露出了极为轻柔的笑。
容丹桐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今日却不知道怎么,将陆长泽的一举一动尽皆收入眼中,便是这样轻微的转变,也不由入了心。于是他问道:“你平时在他们面前也这样?”
“自然。”
“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不如你现在温和随性。”
“不这样怎么震得住他们?”
容丹桐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他现在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招魂,比如今天是最后一天,他该回夜魅城了。可是张了张口,容丹桐却是问道:“战贴写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今夜戍时。”陆长泽并无隐瞒。
戍时……
容丹桐愣了愣:“为什么这么急?”
话一出口,他便想起了陆长泽先前的话,沉思道:“南康侯已经连今夜都撑不过去了吗……”
“你有急事?”陆长泽的声音自耳边柔和传来。
容丹桐摇了摇头,露出张扬的笑容:“那我今夜便在此处等你,等你胜利归来。”
“好。”陆长泽从容笑道。
黄昏之时,天色将暗不暗。
容丹桐给陆长泽倒了一杯酒,陆长泽饮尽后,便漫步踏出了凉亭。
容丹桐握着空荡荡的青瓷酒杯有丝出神,天色昏黄,万物朦胧一片,陆长泽修长的身影却格外清晰。
阶梯之上陆铭三位师兄师姐正在等他,陆长泽穿过他们,缓步踏下台阶。
容丹桐这才知道,少双城之人虽然认定了陆长泽会赢的漂漂亮亮,却并非对此不注重,真的要说的话,陆长泽无疑是整个少双城的核心。
最后一抹光芒消逝,天地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料峭山峰之上,夜风刮的树木呼呼作响,山林背阴处,传来数声野狐的叫声。
长郡侯一身华服,负手而立,似乎等待许久,听到脚步声后,他转过半边身体,露出脸上的面具来,银制的面具在夜色中划过冷硬的光彩。
“陆长泽,若是你愿意交易回魂丹,我今日说的话依旧算数。”嘶哑的声音和着夜风,有一瞬间仿佛比鬼怪还阴冷。
青袍道人自树木落下的阴影中踏出,淡道:“便是用秘术强行将修为提到分神,也只是个纸糊的架子罢了。”
第104章
狂风席卷,乌云覆月,脚下土地一寸寸灼烧成焦土,又被重重的剑意划出无数交叠的裂痕,一眼望去,看不清裂缝到底多深,仿佛直通幽冥。
此处的威压和动静太过可怕,林间还未开启灵智的妖兽疯狂逃窜,来不及逃跑的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紫色焰火化为怪物焚烧了大片土地,最后被斩去头颅,嘶吼划破天际后猛地幅散成零散的焰火。而焦土和剑痕的最中心有一团黑影,正在艰难喘息,空气中的水份被蒸发一空,燥热的狂风一阵阵往脸上刮来。
一阵清凉的风柔柔吹来,伴随而来的是轻缓的脚步声。
那半跪的人抬起了头,沉沉夜色中,一只眼睛猩红似血,散发的野兽的疯狂之色。长郡侯的眉目深刻如刀削,平日里带着半张面具也算顺眼,然而在疯狂中面具却被打落,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却显得狰狞而丑陋,因为那半张脸没有眼,没有唇,只有一片扭曲的红色皮肤。在紫色火焰下,仿佛从幽冥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
“嘿嘿。”长郡侯抖着肩膀想要站起来,“你们剑修不是都有一把本命剑吗?怎么不拿出来!”
烧黑的木炭发出一声噼啪声,映亮了此处一角,陆长泽停住脚步,声音淡漠:“还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哈……”长郡侯猛的大笑,笑的断断续续。
陆长泽垂眸,落在长郡侯身上的血污之处,突然问道:“你本便是求死?”
长郡侯笑声慢慢止住,用手艰难的撑起身体,死死盯住陆长泽的眸子却露出嘲讽而尖利的神色,本来便嘶哑难听的声音更加沙哑含糊,他嗤笑:“我怎么会想去死,我又怎么舍得死!”
最后一个字没有念完,他携着一阵腥风,从黑暗中猛地扑的上来,宛如猛兽要进行的最后搏斗。
这种凡人一般的举动如何奈何的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分神尊者?然而,当他近在咫尺时,陆长泽却退后一步抬起了手,随着手腕转动,一掠月白秋水划过暗色,毫不犹豫的刺入了血肉之中。
“自爆元婴?”陆长泽启唇开口,“如此一来,你再无退路。”
长郡侯抬首,神色诡异而悲怆。
‘咔’的一声,长剑刺入丹田,穿透了元婴,在收回时却卡在其中。本来停歇的灵力猛地暴动怒吼,紫色焰火同黑色云雾将两人包裹,迅速向四周扩散而去。
黑焰席卷的范围越来越大,将数片山林笼罩,一声声噼啪声在其中回响,只待彻底爆发便可将此处一切摧毁。然而,在濒临爆破之时,长剑从血肉之中抽出,铮鸣声起,月色秋水划破黑焰后又一次末入血肉,将发出龟裂之声的元婴彻底毁灭。
暴涨的灵力失去源头的支撑,黑焰如星屑一般消落,露出其中的两人来。
云破月来,青袍道人长剑执于身侧,鲜血自剑锋滴落,面前的尸体滑落地面溅起一层烟灰。
“不想死却不得不死吗?”陆长泽低喃,随后侧首望去,有人踏着焦土自阴影而来。
这人动作很是寻常,身上也没有丝毫威压,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人间凡人,然而洒落的黑焰却在遇到他时自动避让,因为长郡侯险些自爆元婴而狂暴无序的灵力也在他身侧扭曲,连同星月光辉也落不到他身上,而这样的人物陆长泽只听说过一个。
“贤者。”陆长泽轻语:“你来晚了。”
陆铭曾经多次说过贤者的可怕,整个众魔域甚至无人能知晓贤者的相貌,然而这是陆长泽第一次见到这位立足于众魔之上的贤者。他望着此人时,却穿透了这人身上扭曲的灵力,澄澈清淡眸子映出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还来的及。”这人回答。
陆铭第一个拿到信函,当看到上面的花纹时,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猜测过长康城两位城主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去魔都面见贤者。
但是任凭陆铭胆子再肥,也绝对不敢猜测那个最可怕的事实。这封战贴并非是长郡侯用了贤者的名义逼得陆长泽不得不接战,而是贤者借了长郡侯的名义送上了这封信函。
陆长泽接过信函时,不过隐隐闪过这个念头,直到见到长郡侯的疯狂之态才确定。
长郡侯并非为了回魂丹才殊死一搏,而是为了在绝路中寻找一线生机。他若是能够在贤者到来之前杀了陆长泽,便可请求贤者留他一命。
“我曾经去找过你,可惜正好错过一步。”在一片死寂中,贤者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如流泉,却空荡到毫无情绪波动。
陆长泽从容笑道:“就不知如此大费周折寻我有何事?”
“我师尊曾让我杀一个人。”
“原来如此。”陆长泽点头。
贤者抬眸,眸子透不出一丝光线,幽深而诡谲:“所以,你逃不掉。”
——
醇美的酒香萦绕于凉亭中,容丹桐挺直肩背品了一夜美酒。破晓之时,他抱着泥红酒坛试图将瓷杯添满,倒了半天却没有一滴酒水淌下,便将酒坛推回了桌面。
昨日孟元留下了两坛酒,容丹桐自陆长泽去赴约后,便拆了一坛。陆长泽走了一整夜,他便保持端坐的姿势品了一整夜酒。至于另一坛酒容丹桐却不打算动,那是留给陆长泽的,他还等着陆长泽归来时,有个庆祝的东西。
小珠子忧心忡忡的喃喃:“主人,你以前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的,怎么这段时间喝个不停……”
容丹桐一本正经的回答:“霄霁宗主没有告诉过你吗?喝酒壮胆!”
“又不是主人出战,为什么要壮胆?”
容丹桐垂首,目光不知道放在何处,苦笑道:“大约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原因吧。”
小珠子还要再说,容丹桐却察觉到什么一般,侧首望去。
朝阳从山林中升起,在石阶上打坐了一夜的陆铭此刻已经起身,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青袍道人缓步踏上台阶,被几位师兄师姐团团围住。陆铭含笑立在一边,陆承却揽住了陆长泽的肩膀说的恭喜的话,便是陆华西也理了理云鬓挑眉笑道:“幸好没丢了脸面。”
容丹桐不知怎么,空荡流离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止不住的扬起了唇角,正要掀开竹帘围上去恭喜一番时,陆长泽正好看了过来。
对上一双澄澈柔和的眸子,容丹桐不由停下了动作,就见他笑着跟师兄师姐说了句什么,然后便在陆承促狭的笑声中走了过来。
走上近前,容丹桐才发现陆长泽并没有远远看上去那么整齐,一夜过去,古朴的青袍上划了几条大口子,束发的玉冠不知道落在了何处,满头墨发都散落在衣袍上。
“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容丹桐问道。
陆长泽在凉亭前止步,看着用手撑着竹帘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问道:“怎么一身酒气?”
当然是喝了一宿的酒啊,容丹桐不由摸了摸鼻子,要是以前他这么干,保准头昏脑胀,而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容丹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却见陆长泽眉梢眼角含着笑意,笑意渐渐扩展,最后笑眯了眼。容丹桐心中愣怔,不知不觉扬起了唇角,最后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恭喜。”笑意还未从嘴角散开,容丹桐真心祝贺。
“嗯。”
容丹桐又道:“恭喜你回来。”
“嗯……”陆长泽轻轻应道,尾音向上扬起,含着一丝惊讶。因为面前的红衣青年在说完这句话后,跨步过来,最后紧紧抱住了他。
“……”鼻尖充斥着酒气,却紧紧贴住了一具灼烧的身体,陆长泽一时间失言,只能张开双臂,却迟疑到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容丹桐先一步松开了手,抬首露出了认真的神色:“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该说告辞了。”
“回夜魅城?”陆长泽问道,笼于衣袍下的指尖微微颤抖。
容丹桐点了点头:“我该回去了。”
回去把欠下的东西一一还回去。
容丹桐说完这句话后,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心的情绪,他怕自己彻底后悔,转身朝陆长泽挥了挥手便要离开。
“等等!”
容丹桐下意识停住脚步,身后有人跟了上来,微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相缠越握越紧,让他不得不侧首望去。
陆长泽背着初升的朝阳,朝他露出轻柔而好看的笑容,对他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容丹桐瞳孔一震,几乎想开口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相信我。”陆长泽眼中燃起灼灼火焰,容丹桐对视太久,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一身红衣的原因。
“好!”容丹桐点头,用最慎重的口吻回答。
然后他笑道:“青山不改。”
陆长泽回笑:“绿水长流。”
他告别了陆长泽,背过身体,用最轻松洒脱的姿态一步步踏下台阶。
来的时候,他踏着夜幕星辰,有人陪他畅饮高歌;离开之时,他携着青山绿水,形单影只踽踽独行。
陆长泽伫立原地,直到玉石台阶上的灼灼红色被繁密的枝叶遮掩后,才转身往大殿踏去。
陆华西在一边嗤笑:“既然舍不得,怎么不将人留下?这么磨磨蹭蹭做什么。”
晨光之下,陆长泽的肤色几近透明,连同唇色也不知何时染了几分青紫。面对陆华西的问题,他脚步不停,神色淡淡:“没错,我太磨蹭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胸口沉闷,手脚冰冷,陆长泽在跨过台阶时,脚步有些踉跄。有人一把扶住了他,声音都变了调:“我去找白先生……”
耳边一片吵杂声,陆长泽拂开了身边的手,清淡的声音如一泼凉水落下:“不用了。”
又有人在他身后说了几句,陆长泽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划过耳膜,他的师姐暴怒喝道:“现在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陆长泽跨过大殿,拂袖扔下一物。
一柄断剑随着叮咚一道清响落在了石板上,四周陡然死寂。
陆铭睁大眸子,从地面拾起断裂成数块的剑刃,手指划过其上熟悉的花纹,声音干涩:“修意……这是你的本命之剑?”
本命之剑是剑修的根本,从来没有一个剑修能够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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