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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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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命之剑是剑修的根本,从来没有一个剑修能够在剑碎后活下去。
  青袍道人停在大殿中央,应道:“的确是修意……”
  “……”
  宫殿大门缓缓合上,隔绝了整整一片天地。
  他垂下眼帘:“不管是谁问起,都说我闭关了罢。”


第105章 
  夜魅城。
  城门高耸巍峨,一队队守卫来往巡逻。容丹桐御剑停在了夜魅城前,仰首看了眼熟悉的城门后收了长剑,随着人流踏入城门。
  第一次来夜魅城是乘坐第五星月殿的蛟舟,这一次却是容丹桐自己赶路,一刻不停的御剑飞行,足足飞了半日,赶到夜魅城时,正是响午。
  夜魅城明文规定禁止飞行,但是星月星辰殿却有特权,可以直接飞过外城直到内城时才止步步行。然而容丹桐虽然成为了第六星月殿主,却还未得到第六星月殿的执掌章印,自然只能随大流。
  最后,一袭红衣的男子停在了第五星月殿之前,目光之中闪现几分坚毅几分挣扎。
  按理来说,他该去第三星月殿寻容渡月的,可是容丹桐已经打听过了,容渡月还未搬离府邸,别人不解容渡月的用意,容丹桐却是知道,招魂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怕是石老怪布置了什么东西,不方便搬离,也不能让人知晓……
  别人不知也好,容丹桐苦笑了声。
  小珠子在得知容丹桐要回去后,便一直哭闹不停,也不知道学了谁的,提了一根长绳便要上吊试一试。
  容丹桐瞧着小珠子吊了半天还活蹦乱跳的,不由笑了起来,颇有几分苦中作乐的精神。小珠子接着蹦哒,容丹桐便停了笑,非常有耐心的去逗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哄着,便是小珠子闹腾到不行,他也觉得可爱极了。
  这个活了上万年的孩子,现在的每个动作都是舍不得他。
  ……这样也能分出几分心思,不让自己后悔。
  “主人,你不要叶酒姐姐他们了吗?”
  “叶酒她们本便是容渡月麾下,今后回归,倒也不错。”
  “十九和阿音他们和你立下了血契,你出事了他们会死的。”
  “我已经将血契解除了,那个时候……”初来此世,一来便面对炮灰命运,颇有几分惶恐不安。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容丹桐垂眸笑道:“我如今无惧无怕,自然不需要那种东西。”
  “美人城主呢?”
  “……他呀,无双城主,分神尊者,便是夜姬也在他手下吃了亏,以后他会走的更远。”
  最后小珠子真的吓哭了,一边哭一边打嗝:“主人,你个骗子,大骗子,你说了会重建天道宗,你说了要成为强者的呜呜呜。”
  “抱歉。”容丹桐揉了揉他的额头,然后携着一身风尘踏入了星月殿中。
  第五星月殿的禁制对他依旧无效,容丹桐轻而易举的进入其中,刚刚跨出数步,容丹桐便被一层无形的禁制笼罩。
  天地突然黯淡下来,夹杂冰霜的风吹满长袖,容丹桐站在原地,看到原本熟悉万分的景色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不由有些愣怔。
  小珠子打了个嗝,抽抽哒哒的指责:“主人,这个叫什么石老怪还是石王八的,根本就和那个容裕一个路子,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大概察觉……”容丹桐在湖对岸的怪石处看到一抹亮光,顿了顿后,才把话语补全,“到了……”
  那是一道紫色华光,一出现便掠过幽静的湖水,穿透阴冷的流风到达了眼前。
  容丹桐在清楚不过了,便唤道:“容渡月……”
  话还没喊齐全,他便看到了容渡月几近暴怒的神色。
  “你就这么急着送死?”这道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直接砸来。
  容丹桐立刻道:“抱歉,我迟到了半天。”
  “你这是什么意思?”玄色衣袍拂过青草,容渡月提着长剑,几步便来到了容丹桐面前。两日不见,容渡月脸上神色更加冷漠,眼中紫色电光流转,压低声线又道:“还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永远无法突破分神。”
  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迎面得到了这样一句话,容丹桐一时间也分不清其中带了几分真意,只觉得手脚僵硬而冰凉。
  “那你想要我如何?”容丹桐问道。
  他其实一直受这具身体影响,对容渡月有种近乎本能的敬畏。加上心中的愧疚,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后来相处的久了,他便分不清究竟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他自己生出的敬仰孺慕之情。
  容渡月神色冷凝,容丹桐又道:“我要是不来,你就会放弃招魂吗?”
  “容丹桐!”
  “你不会,你放弃你就不是容渡月了。”容丹桐回道,“既然你迟早会抓我回去,那么我自己来不好吗,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到最后,容丹桐的声音几乎和容渡月的声音持平。
  “……”
  容渡月默了一瞬,眸子依旧落在容丹桐身上。实际上,他记忆中那个孩子反抗他的次数多了去了,便是暗地里骂他‘乌龟王八蛋’最后被他抓包的次数也不少,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类似于一刀两断的神色。
  心中涌起难以压制的火焰,容渡月叱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便该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你觉得问题解决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一开始抢夺他人身躯的是你,一开始冒充他人的是你,一开始向我坦白的也是你。”容渡月声音愈加冷冽,“你将所有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最后跑到我面前说情愿去死?你难不成以为我会愧疚后悔不成?”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不想,你直接这么做!”
  两道声音落在凉风里,最后随风飘散。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面会是这样一个场景,会同样的情绪不稳。
  阴气从脚底冒出,整个人都被激的一抖,容丹桐脑子清醒了几分,闭上眸子,颓然道:“我一开始……只是不想死而已。”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大概这么说你不会信。”容丹桐睁开了眸子却垂下了头颅,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我想把你弟弟还给你……”把本该不是自己的东西也还回去。
  四周陷入死寂,容丹桐听见耳边一声嗤笑,随后是草地被踩踏的细微声响。
  容丹桐抬头,容渡月已经转过身子,沿着湖畔行走。湖面清晰的落下一道修长的影子,容丹桐突然想起了记忆中一个片段。
  神色冷淡的容渡月牵着刚刚到他腰部位置的孩子悠然行走,孩子气呼呼的鼓着脸说:“他们真是又烦又不要脸,还是哥哥最好了。”
  容渡月低声应了一声,在清晨的薄雾下轻轻勾起了唇角。
  年幼的孩子正好抬头,将这个笑容映在了心里。原本将包子脸鼓成一团的他跟着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道:“喏,我哥哥不止比他们厉害,还比他们好看。可以打哭他们,也可以迷晕他们。”
  ……这是不属于容丹桐的记忆。
  容丹桐抬步,跟在了容渡月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厅堂,穿过一条甬道,最后来到了位于星月殿地下的地牢。容丹桐从来没有来过地牢,因为容渡月从来不关人。可是九重陵那场幻境中,容丹桐的确来过此处,同幻境中的环境一模一样。
  不,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
  地牢深处没有那个被吊起的少年,而自踏入此处起,无论是地面或者是墙壁上都画满了细密的血色花纹,似乎是一些古老而神异的图案,容丹桐盯的久了,只觉得头昏脑胀,一时间不敢多看。
  又行了一段路,眼前陡然开阔,这一处的花纹比前面慎密数十倍,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面,用血液将花纹涂抹。
  听到脚步声,石老怪回头瞥了眼,过于黑沉的眼珠子布满了红血丝,阴森森道:“别踩过来。”
  随后又投入了自己的事情当中。
  容渡月停在了通道口处,容丹桐便也同样停了下来。前面是玄铁制成的栅栏,容丹桐的目光落在地面,脸色有些苍白。前面感觉还不太清楚,来到这里后,只要对上这些花纹,容丹桐被有种灵魂都要被摄去的错觉。
  他会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多少也有了点见识,明白这大概是无数繁杂的阵法重复叠加在一起造成的后果。
  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中响起,不停的警告他,容丹桐几乎想拔腿就跑,却硬生生的将自己钉在了原地。
  “嘿嘿嘿,哈哈哈!!!”
  石老怪的笑声在地牢中回荡,兴奋到难以压制:“老夫成功了,成功了嘿嘿嘿!”
  石老怪收回了染血的手指,转过身子,布满血丝的眸子被烛火的光芒照亮,落在容丹桐身上时,仿佛在看待宰的羔羊:“来的正好,快过来,快过来试一试我的成果。”
  容渡月蹙眉:“有几成可能招魂成功?”
  石老怪立刻不满:“成不成功看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弟弟的魂魄还在不在人世,要是你弟弟魂飞魄散了,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成功。”
  容渡月不在言语。
  “小子,你过来。”石老怪冲着容丹桐招了招手,还没兴奋到哪里去,又忍不住啧啧感叹,“多好的魂魄啊,多纯净的魂魄啊……魂飞魄散了多可惜。”
  前面的栅栏被推开,容丹桐慢慢进入,还没走几步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
  石老怪拍了一下手心,语调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用了,有用了,不枉我用你哥哥的血液制作了这阵法,果然是亲兄弟,果真有用~”
  容丹桐眼前恍惚闪过一道白光,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倒在了阵法中央。
  在他倒下之后,七盏青铜油灯随之熄灭,仿佛天地俱暗。然而不过一瞬间,那细密的血色花纹却涌上了一层层光线,便如鲜红的龙爪花依次盛放。
  容渡月目光落在石老怪身上,如同最锋寒的刀:“他的魂魄保存下来的可能多大?”
  “十不存一。”石老怪仿佛没有注意到容渡月的目光,笼在斗篷下脸上闪现肉疼之色,“要是能活下来多好。”
  “若是能够……”
  “怎么,你想留下他的魂魄,重新给他找一具身体?”石老怪嘿嘿一笑,“这不是瞎折腾吗?这天道可残酷的很,你想两全其美,它便让你无法兼得甚至全部摧毁。要不要就此打住了?现在还来的及。”
  容渡月脸上的冰寒隐去,露出忍耐之色,他握紧了手中古剑,颇带几分狼狈的低下了头:“我……不会停的。”
  ——
  秀美的山峰下修了一排排院落,中央庭院中,几十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正在磨练剑法,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却已经展现了不同的风格,有人走的是轻巧灵活路子,有人偏向了霸道迅猛之道,有人疾如狂风,有人轻缓圆润。
  教导他们修行的几位修士露出了满意之色,因为其中几个优秀的孩子,便是他们在这个年纪时也不过如此,有的甚至还稍逊一筹。
  “这么软绵绵的剑法是打算做个花架子,以后出去被人杀的吗?”一道洪亮的呵斥自厅堂中响起。
  这些少年少女被吼的抖了一下,立刻摆正了态度,尽最大的努力演练剑法。
  教导他们的几位修士面面相觑,都有几分无奈。他们陆家这位老祖宗也不知道是闲的慌还是什么的,这几日突然拉了无为宗宗主闲聊,偏偏把闲聊的地点定在了这里,目前最大的乐子就是把这些孩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屋内,顶着一头整齐白发的老头正在和人下棋,下棋的对手却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修士,看起来不像打打杀杀诛邪诛魔的道士,反而像人间饱读诗书的学者。
  此时,这位中年修士笑道:“这些孩子已经很不错了。”
  陆家老祖宗,也就是那个老头依旧不太满意:“花架子,通通都是花架子,陆长泽那个臭小子这个年纪已经和长辈对着干了……”
  “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比你这个臭棋篓子更差了。”无为宗主宋喆笑道。
  陆家老祖宗立刻把棋子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还不能说了……”宋喆无奈笑道,“长泽是那一位的转世,岂是寻常人能比的,你别把要求调得太高。”
  宋喆温和劝解,却见陆家老祖宗脸色巨变,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顿时整个红漆方桌化为了木屑,黑白棋子滚了一地。
  “出了什么事?”
  陆家老祖宗暴跳如雷:“那个臭小子拔出了本命剑!”
  “修意?”宋喆劝解,“你也拘了他这么多年了,不如随他去吧。若不是因为你,修意剑岂会沉寂那么多年。”
  “我哪里是因为这个,我,我……”陆家老祖宗抖着唇说不出话,干脆直接跳了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宋喆意识到不对劲,跟随其后问道:“到底怎么呢?”
  “修意……”陆家老祖宗暴怒的神色下涌起了一层哀色,“修意碎了。”
  本该名传一方的宝剑,在沉寂数百年后,未曾随着主人绽放光彩,便悄无声息的折了。
  ——
  符文同血色交叠在一起,渲染了整个密室,诡谲的光线变化,室内刮起了凉风,随着凉风而来的是一重重哀嚎,仿佛是人的哀痛之声,又仿佛只是普通的风声。玄光血色冲天而起,将石老怪煞白的脸色映出几分诡异。
  招魂引起的异象几乎要突破地牢的阵法,石老怪奇异的笑着:“快快快,快阻拦!”
  容渡月手腕一转,长剑化为无数剑影结成阵法,滴水不漏的护住此地。
  石老怪啧啧道:“招魂就是容易引来一些阴邪东西,这小子魂魄这么纯净,对那些东西来说,的确是大补之物。”
  在他话音落下后,剑阵外生出了无数鬼怪,正在撕扯阵法。容渡月神色冷厉,抬手化为一片剑意,将最先冒出来的黑雾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数个呼吸,血色花纹的光芒不在那么强盛,隐约间忽明忽暗。
  石老怪扫过四周,最边缘处的地板裂开,花纹消散,他的眼神一片狂热:“快成了,快成了,快成了!!!”
  容渡月收回视线,紧紧盯着仰躺在血色花纹中的人,他的弟弟嗜好红色,一眼看去,竟然有些分不清红衣和符文的界限。
  龟裂之声响起,裂纹由四方向中央处侵蚀而来,阴冷的气息自裂缝中生出,夹杂了细小的冰花。
  裂纹最后停在了红衣男子身边,光线吞吐不定。
  “哈哈哈,成了,终于成了。”石老怪仰头大笑,本来便黯淡的光线突然熄灭,石老怪甚至来不及收起笑容,“成……不对,不对……”
  符文熄灭的那刻,密密麻麻集了数层的鬼怪也化作黑烟散去。容渡月深深吐出一口气,收了长剑后,几步上前,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
  “丹桐。”容渡月迟疑的叫了一声,“你醒一醒。”
  落在一边的手指动了动,怀中之人轻微平缓的呼吸再一次落入耳中。容渡月眸光闪了闪,又唤道:“丹桐,既然醒了,就起来。”
  经过一场招魂,怀中之人的脸色极为苍白,仿佛垂死挣扎了一番似的。在他唤第三声前,一双弧度昳丽的眸子缓缓睁开。
  随后,容丹桐一把推开了容渡月,一手撑着开满裂痕的地板,一手扶着混沌疼痛的头颅。
  “失败了。”石老怪低落道。
  容渡月声线微颤:“你最好告诉我原因,不然……”
  “明明快成功了,为什么会失败。”石老怪喃喃自语,最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手掌,响亮的声音在地牢响起,惊地人头皮一麻。
  石老怪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人的魂魄在换了一具身体后,依旧如此纯净,他根本不是夺舍。”
  “说清楚!”
  “是借尸还魂!”石老怪肯定回答,“招魂并没有失败,只是你弟弟的魂魄已经转世了,自然无法回到这具身体中……夺舍之人一般会吞噬原身的魂魄,就算没有吞噬,只是将原身魂魄排挤出去,原本的魂魄也会流离尘世无法转世。”
  容渡月:“……”
  “既然能够转世,自然不会是夺舍。”石老怪仿佛得到冰糖葫芦的孩子,阴寒的声音带出几分孩子的欢快来,“除非你的弟弟在此之前便死了,只留下一丝气息,正好在这时住进了新的魂魄……可是这样的身体必定残破不全,除非是吃了天地至宝,不然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容渡月一开始还会问上几句,但是当懂了石老怪的意思后,却不再言语。
  整个地牢除了石老怪絮絮叨叨的声音,便只有风声呼啸。
  “这样吗?”静默之中,容丹桐扶着额头站起了身子,初初起身时,他甚至有些站不稳。
  容渡月下意识侧首望去,容丹桐的手掌遮住了他脸上的神色,语气又极为平淡,容渡月不由抿了抿唇。
  这时,容丹桐放下了手,他的发丝有些凌乱,浅浅的落在脸侧,然而一双眸子却明亮至极,用一种难言的神色注视着容渡月:“我们算两清了吗?”
  我夺去了你弟弟的身体,但是我用自己的命去换回过,所以两清了吗?
  容渡月呼吸一滞,在容丹桐的眸子下沉默许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不管事情因果如何,谁都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容丹桐在容渡月点头后,扬起了唇角,最后展开了一个欣喜激动,却纯粹灿烂的笑容——如获新生。
  容渡月定在原地。
  容丹桐踉跄的从他身边走过,最后跑出了通道,满地花纹的地牢正在远去,逼仄的通道从身侧消逝,容丹桐出了大殿,看到的依旧是被暗色笼罩的天色。
  他可以御剑飞行,却只是靠着双腿大步前行。
  穿过了庭院,阁楼,走廊,最后容丹桐推开了第五星月殿的大门,看到了正值响午的明亮天色。


第106章 
  排序之战后,因为星月星辰两殿的排序变动,权力资源等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容丹桐被夜姬喊去了玉漱宫,得到了第六星月殿的殿主章印以及一应权力,离开之时,夜姬随手点了一人命她跟随在容丹桐身边。
  这是一位做男装打扮的女子,生的端庄秀丽,在容丹桐望过去时,并没有如叶酒她们一般行礼,反而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温柔缱绻,如同缓缓展开的一幅丹青画卷。
  容丹桐眸光清明,两人对视间,反而是那名女子先避开了视线,神色间闪过一丝讶异。
  这名女修居然是一位元婴修士,修为比容丹桐高了一大截。不过他也并不奇怪,星月殿主身边都跟着一位元婴修士,差不多都是夜姬赐下用来保护自己儿女的。
  星月殿主并非空有其名,在得到了比他人更多东西之时,便要为夜魅城四处征战。
  夜姬侧卧软榻上,指着那女子,神色慵懒:“琼衣是个细心的,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就让她去做。”
  容丹桐点头应是,夜姬半阖眸子,眼底的光线露出几分媚色,轻笑道:“你要是觉得她姿容尚可,修为尚可,便是纳了她为姬妾也是可行的。”
  容丹桐:“……”
  纳一位元婴修士什么的,也就夜姬敢这么说这么做,容丹桐瞧了眼镇定自若的琼衣,无语片刻后讪讪笑道:“那就不用了……”
  “你就这么喜欢陆长泽?”夜姬似笑非笑道。
  容丹桐一愣,听了数年谣言,面对这种话题,他早就能面不改色的糊弄过去了。然而今日夜姬说这句话时,容丹桐却仿佛被小猫挠了一爪子,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感觉的同时,甚至觉得有些难堪。
  “行了。”夜姬似乎突然不想瞧见他了,挥了挥手,素白的指尖拨动了面前的珊瑚珠帘,只听到叮咚之声,“那小子容貌修为摆在那里,你也吃不了亏。”
  “……”
  于是,容丹桐回去之时,身边跟了个男装丽人。
  第六星月殿原本属于容裕的物品和属下已经被容岫玉带走,但是随着容丹桐入住,又有新的侍从被分配过来。
  容丹桐住进去的第一日,琼衣便自觉包揽了大大小小一切事务。
  夜姬说琼衣是个心细的,容丹桐觉得这句话说的实在太谦虚了。他觉得这若是在人间,自己铁定是个被架空权力的料。然而堂堂元婴修士自然不会总是处理这些小事,在叶酒四人领着十九阿音回来后,琼衣便将此事移交到了叶酒手上,再也没有插手过。
  比起他们,容丹桐的日子过的可谓是悠闲,一连几日不是躺着便是趴着,一睡就是大半天。
  叶酒向容丹桐禀告事务时,容丹桐正侧身卧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细碎的光线从簌簌花叶的细缝中落在容丹桐侧脸上,他的脸色尚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整个人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招魂之后,留下来的是他,容丹桐再无拘束再无不安。可是石老怪的邪术到底损伤了他的神魂,目前只能修养,慢慢将神魂养回来。
  从叶酒口中,容丹桐大约得知了近日发生的大事小事。不得不说,容丹桐身份高了,很有事情能够知道的内幕也更多了。
  大半事情都被容丹桐忽视过去,然而叶酒说到一件事时,却让容丹桐睁开了眼,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
  “容渡……我哥去了涂河平原?”
  叶酒垂着头,墨发散开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三殿下在两日前已经到达了长康城。”
  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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