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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又干掉了男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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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子小声嘀咕道:“他们都弱的不值得主人你动手。”
容丹桐神色冰冷:“他们不值得我动手,这群东西却能对一个柔弱的孩子动手,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他勾了勾唇:“便让他们体会体会废人的感觉。”
一个人被抽飞撞到在墙壁上,砖石墙壁倒塌了半面,地面堆了几块废石,里面却是一道厚实的灵力罩,将里头层层封印起来。
容丹桐止住了步伐,小珠子伸出圆润的手指指着里面:“就是这里。”
长鞭如蛇如电,迅猛抽在虚空,紫色雷霆自白骨鞭身散开,发出一阵阵噼啪声,将灵力罩重创。容丹桐不需要动第二次手,灵气罩便如同平静湖面落入一片落叶,涟漪层层扩散,最后消散无痕,露出一破败阴沉的院落来。
砖石墙上爬满了藤蔓,底部生着潮湿的青苔,木制的大门掉漆被虫子啃了无数空洞,随着灵气罩消散时的动静,这门也轰隆一声摔在地面,一眼便可以瞧到里面的情况。
容丹桐抬眸望去,院中树木生的高大,枝叶十分茂密繁盛,将光线覆盖,唯有点点破碎的光线自枝叶细缝间洒落,隐约看到庭中杂草丛生处有几具白骨。
“这是何处?”容丹桐问道。
这地方充斥着不详意味,容丹桐这一路来都怕这孩子惊到吓到,这一次也不意外,垂首便要展出安抚的笑颜来。
孩子的头顺从的靠在容丹桐怀里,墨玉的瞳孔幽幽静静的刻印着这院子,眼中便泛了层水光,仿佛星辰都落在了墨玉中,眼泪珠子簌簌落在脸颊上。
容丹桐愣住,他从来没有见过笙莲哭,更别说陆长泽了,突然便不知所措起来。
而这孩子脸上没有委屈,乖乖巧巧的样子,仿佛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泪珠子却落个不停。
管事被容丹桐一路来的雷霆手段吓到,一听声音双腿便抖了抖,此时捋顺了舌头回答:“这里是二少爷和沈夫人的住所。”
而沈氏刚刚住进这院子便被埋到了地底下,两年前,这里的丫鬟婆子仆从也在一夜间死去,他们的尸骨至今没人收拾,变成了散落庭院的一具具白骨。
容丹桐被管事的声音拉回了神,抬手便给这孩子擦眼泪,他怕自己手劲大了伤到孩子,手指抹去温热的眼泪时,细致而耐心。
“你可以走了。”这句话是对管事说的,“我放你一命。”
管事惊喜若狂,拔腿便要跑,容丹桐垂眸冷声道:“这身修为却留不得。”
管事一声惨叫,四肢淌血,直愣愣的扑在地上,一时间只顾着哀嚎,爬都爬不起来。
容丹桐低低叹了口气,这孩子一直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却耐心的似询问又似征求他的意见一般问道:“我要去这里,你跟不跟我进去?”
说着,手指便指向了仿佛鬼魅重重的院落。
这孩子扑闪的眨了下眼,浓郁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子,在容丹桐的注视下,他轻缓的点了一下头。
第一次得到这孩子的回应,容丹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抱着孩子抬步便踏入了其中。
——
秦家武馆因为这么一闹,搅翻了天,一片吵吵嚷嚷。秦先生却在昨日带了人出去至今未归,传讯符在容丹桐进入后院时,便飞出了秦家,此时落在了秦先生手上。
捏着符纸的秦先生脸上变了数变,最后笑道:“没想到是位如此厉害的前辈。”
但是当初那位前辈如此厉害,一个不小心,还不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吗?
可是后院里头,却藏着那个东西……只要那个没有被发现,一切都好说。
指尖的传讯符焚烧,秦先生带着人往家中赶去。
容丹桐大咧咧的打上门去,除了心无畏惧外,便是想见一见那位所谓的秦先生,看看他是裁缝娘子口中的好人,还是自己觉得的畜牲。
可是人没见到,他反而先一步找到了秦家二少的住所。
这里藏的隐秘,灵气罩也布的厚实,若非容丹桐今时不同往日,他绝对发现不了这里,就是发现的了也不一定能对付,如今却能轻松随意的破开灵气罩,漫步其中。
阴冷的气息从地底冒出,轻柔吹来的风透着股常年封闭的浊气,容丹桐便来到了几具尸骨面前。这里的草木十分繁盛,白骨被草木纠缠,想来一身血肉都化作了养料。
容丹桐将孩子抱紧,他却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场面,容丹桐稍微有些庆幸,至少他现在不哭了。一个念头却忍不住在心中划过,当初的杀人者究竟是谁?
容丹桐停顿了一下,便将这个问题放下,不管是谁杀的人,看这孩子的模样,他当初心中定是很难受。
院子并不太,修着一两层小楼,容丹桐推开了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的霉气。地面潮湿,有些地方甚至积了一层水,木制的柜台桌子等东西的边边角角都有些腐烂,垂下来的纱帐等东西发了霉拖在了积水中。
这里地一切都带着一股暗沉的意味,容丹桐一身红衣便点亮了几分鲜妍之色。
容丹桐看的出此地原先应该不错,此时便是收拾收拾也不能住人了,大概只能住鬼。
转了一圈后,容丹桐又走了出来,脚下踩的木板发出了一丝吱吖声,恍惚间,他听到了一声嘶吼。
容丹桐脸色一变,翻手便凝聚灵力拍出一掌。雷电灼过,地面杂草焦黑成灰,空气中传来一声滋滋声。容丹桐定睛看去,这里又是一道禁制。
容丹桐勾了勾唇:“倒是藏的很严实。”
小珠子点了点头,胡乱应了几声,他滴溜溜的看了几圈后,忍不住问道:“主人,你觉不觉得这里的气息好像很熟悉?”
容丹桐将灵力覆盖全身,直接踏进禁制中,空中仿佛荡开了一圈水纹,容丹桐直接消失原地。
脚下踏到实处,又似乎是踏进了积水中,容丹桐听见了嘀嗒的水声。眼前一片昏暗,透不出一丝光亮,在容丹桐眼中却清晰无比。
小珠子倒抽一口凉气,惊呼:“怎么是这东西?”
墙壁上有几盏油灯,容丹桐顺手点亮,暖黄灯火燃起,将一方照亮。
此处是一处密室,温度极低,沁骨的凉意穿透薄纱侵入身体中。面前却是一巨大水潭子,凉水黑沉,中央处是一团巨大的黑影。黑影被无数锁链锁住,随着这黑影在水中沉浮,锁链哗啦作响,谭中之水也随着漫上台阶,容丹桐脚下的浅水便是这样来的,随着水浪翻腾,一些零零散散的白骨也若隐若现。
这些白骨都不大,并非来自成人,而是来自几岁或者十来岁骨骼还没长全的孩子,尸骨被潭水腐蚀,白骨大半透着漆黑之色……被冲上来的白骨都这样多,被潭水彻底腐蚀或者沉底的白骨只会更多。
这是……荒尸,也就是虚空之魔的尸骸形成的怪物。
容丹桐下意识上前几步,便看到了潭水中央有个凸起的石块,正好压在荒尸之前。石块平整,盘膝坐的一位道袍老者,老者一手握着一把拂尘,一手捏住了锁链的一头,玄铁锁链的另一端刺穿了荒尸的胸口,将它牢牢钉死在此处。但是老者同样生机全无,一把三尺长剑自老者背后的丹田处刺入,将老人单薄的身体整个穿透,刀锋自他身体中穿出,上面沾了血色,在灯火之下,寒光泠泠。
这位道袍老者是一位元婴道修,他将荒尸彻底制住时,想必已经精疲力尽,却有人趁着这个空档偷袭于他。
潭水涨落,嘀嗒水声落在地板上,在一片静默中,荒尸眼窟窿处燃起了一层幽绿火光,荒尸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天嘶吼,整个人朝容丹桐扑来。
天障之地时,面对这庞然大物,容丹桐毫无抵抗之力,如今却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反而怕怀中的孩子吓到,捏了捏他的小手。
锁链层层缠住荒尸,它才扑起,眼中的幽焰便熄灭,颓然沉进了寒水之中。
破空之音在耳边拂过,容丹桐抬手制住,手心捏了一冰凉坚硬的仿佛石块的东西。印入眼帘的却是一皮肤紫黑,身材瘦弱的孩子,而容丹桐捏住的正好是他的手臂,手臂粗大仿佛怪物,上面生的黑色鳞片。
容丹桐将人甩出,这小怪物立刻隐入黑暗之中。容丹桐神识一扫,赫然发现,此处这样的‘小怪物’居然有十几个,空中还吊着几个牢笼,牢笼中被囚禁着两个孩子。
牢笼是玄铁所制,非常坚硬,容丹桐抬手握住了铁栏。
他的手指修长白净,随着指尖收拢,冷硬的玄铁一寸寸变形,最后整个铁栏都被扭断,扔进了寒潭中。
铁笼子中躺着一个小姑娘,漂亮的脸上被腐蚀,血肉粘连。
救不活了,容丹桐心口堵着一口气,抬手将灵力渡人小姑娘的身体,小姑娘瑟缩一下,半响睁开了眸子。然而她的眼睛也被什么东西腐蚀了,瞳孔混浊,一清醒就低低喊了一声,容丹桐听得清楚,她喊的是‘疼’。
比起那些毫无理智,形同行尸的孩子,两个牢笼中,一个孩子已经没了气息,这一个也活不下去。
这小姑娘看不清东西,听到动静就低低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低声喃喃:“我不喝血了,呜呜,二丫不喝了,好难受哦。”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说的也就这几句,地面沾了黑色的汁液,容丹桐愣了愣,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荒尸的血液……
有人便喂这孩子吃这东西?或许还不止是吃,还有各种阴毒手段……
小姑娘哭了几声就没了力气,脏污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似乎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安心。
容丹桐不嫌脏,轻轻握住了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却如同受惊一般,也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气,翻了个声,嚷嚷着:“哥哥,哥,救我……”
手跌下,人也没了气息。
容丹桐垂眸,声音森寒带了杀机:“他们也是这样对你的?”
容丹桐终于明白,傅东风这一世的身上邪气和死气的由来。
孩子墨玉瞳孔清澈的映出容丹桐的面容,容丹桐嗤笑:“看来是我说对了,还真是个畜牲。”
如果那位裁缝娘子前面说的不错,那么,那位秦先生怕根本不是这孩子的父亲。
——
秦先生刚刚跨进门槛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教习师傅,两人如同好友般一边随意的聊着天,一边向后院走去。
教习师傅摸了把胡须叹道:“这位前辈从入门后到现在未杀一人,想必不是什么邪魔歪道,族长,听我一句,待会儿见了人就略过这些,将人好好请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先生点了点头,笑道:“我有分寸的。”
两人正要分开,前面却突然吵杂起来,随后一道身影扑进了族长怀中。
这个少年便是秦大少爷了,在容丹桐踏入后院后,他便被妥善保护起来,如今听到自己爹爹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串人,就怕他出事,在看到秦先生时,俱松了口气。
秦大少爷眉毛狞起,一脸怒火的指着身后那群人:“父亲,有人打上门来了,这群没用的家伙不出去迎敌还把我拘起来,实在可恶!”
秦先生摸了摸他头:“我便是回来处理这件事的。”
“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人!”秦大少爷扯着父亲的衣袖道。
秦先生很有耐心的点了点头,让仆从带他回去。
秦大少爷往回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喊道:“父亲,别去找那个杂种了,我不喜欢。”
秦先生没有答话,眸子却落在了天际,那一处正是他给沈氏母子安排的住所,如今那一处的天空浮上了一层浅淡的黑气,那是以凡人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死气。
死气浓郁到形成了实体。
看来那一处被发现了,秦先生面上浮现思索之色,暗道:“看来此事不能善了了。”
他缓慢的向小院走去,思量着每一句话,最后停在了破败的院落面前。此地的仆从已经跑光,没一个有胆子敢停在这里,地面躺着一人,身上盖着几块石砖,出气多进气少。
秦先生从此处踏过时,认出了管事。这人跟着他很久了,知道太多的秘密。秦先生抬手一掌落在墙壁上,墙面倒塌,碎石滚落,直接将管事砸的头破血流没了性命。
秦先生抬步便要踏入院中,此地虽然封锁了两年,可是他几乎日日都要来这里一次,十分熟悉。然而,这一次重重疏影之下,却多了一抹鲜亮的血红。
这人一身红衣,面容极为年轻,极为俊美,正拿着一片树叶去逗弄怀中的孩子。
秦先生连二少爷这个身份都忘了,更不会记得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如今见到这青年和他怀中抱着的孩子反而反应了过来,这便是那位前辈和自己‘二儿子’了。
而这位前辈身上的气息,比之他记忆中那位道袍老者的气息分毫不差。
“前辈。”秦先生垂首,恭敬一礼。
容丹桐抬眸望来。
秦先生身子微颤,垂着眸子也不抬头,开口时声音悲怆:“前辈大恩大德,秦某永世难忘,若不是前辈,我便一直被那些个小人哄骗,连自己孩儿受如此苦难都不知道,真是,真是该死啊……”
“你的确该死。”冰冷的声音自耳边拂过。
秦先生抬首,神色落寞,小心翼翼的瞧着容丹桐怀中的孩子:“这孩子吃了这么多苦,我……”
“啪!”
骨鞭划过空中,带起一层血液,最后又落在了容丹桐手心。
秦先生要说的话戛然而止,伸出抹了一把脸,脸上火辣辣的痛,被这一鞭抽的鲜血淋漓。
容丹桐露出了一抹笑意,张扬而肆意,凌然杀气丝毫没有遮掩:“谁允许你看他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抽来,第一鞭容丹桐只是用来打脸的,这一鞭却用了几分灵力,非要将人废了,在吊起来打一顿。
秦先生一惊,顾不得说其他,符咒不要命的扔出来,最后运转全身的灵力用来抵挡。然而莆一接触,长鞭便撕裂了火符水符盾符等,破开他筑起的灵力罩也不过是撕开一张纸一般简单。秦先生被重击,倒飞撞在粗壮的树干上,落下时,一边咳嗽一边吐血。
“身上倒是藏了件护身的好宝贝。”容丹桐挑眉道,“就是不知道撑不撑的住第二次。”
秦先生盯着容丹桐的眼神却突然狂热起来,在容丹桐又要动手之时,嘿嘿笑了几声:“看来前辈是知道了什么……”
容丹桐不欲理他,他却猛地高呼:“前辈可知道我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容丹桐抬腕的手一顿,秦先生便又道:“前辈难道不想修为更近一步?”
“呵。”容丹桐冷笑,这一次直接动了杀念,想知道他对这孩子做过什么,直接去查,只要做过,总有蛛丝马迹,想要修为更进一步,一个都没有结丹的人居然妄想指点他,何其可笑。
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容丹桐根本不需要动用一些手段,直接修为碾压。
这一鞭容丹桐抽的极慢,便是秦先生都能清楚的看到长鞭的轨迹,然而他身体僵硬,四肢发麻,怎么也躲不过去。
“啊!”“轰——”
一声惨叫后,树木轰然倒塌,割断之处,树木一片焦黑之色。秦先生倒在地上,鲜血从喉咙涌出,便是痛呼都喊不出声音,疼的全身抽搐爬都爬不起来,然而他的小命却还是保住了,就是那件护身碎了一地。
然而,秦先生却诡异的笑了起来。
容丹桐蹙眉,霎那间,天摇地动。
两层小楼突然崩塌,重重灰尘溅起,容丹桐抱着孩子飞离了小院子,便看到高大的古树仿佛被断了根须一般左倒右歪,整个小院在眨眼间,直接化为了废物。
幽冷的死气冲霄而起,又如霞光散开,渐渐将此处弥漫。地面却有什么东西冒出,将小楼的砖石木屑以及倒塌的树木顶开,露出了一颗黑色的头颅,头颅眼眶处是空的,幽冷的绿色火焰却一点点的燃起。
这是身披玄色鳞甲的魔族战士,是虚空之魔尸首。它的身上残留着天障之地那一战中落下的痕迹,身上一道道伤痕,露出森森白骨,可是当这怪物完全出现时,却仿佛要遮天蔽日一般。
它被锁住十来年,如今重见天日,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颜色,幽冷的绿色火焰便对上了容丹桐。
容丹桐将怀中的孩子放下,沉声道:“你乖乖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他在街道上买了一大堆小孩子的玩物,匆匆往储物袋一摸,摸出了一个皮质的拨浪鼓。容丹桐将拨浪鼓放入孩子掌心,又在他身上加了数道灵气罩后,抬步走向荒尸。
随着他的步伐,红袍被长风鼓起。天空陡然阴沉,乌云集聚,雷电在云层中滚动,容丹桐眼中翻起炙热的战意。
木石堆中,几块石头和木板被掀开,一身是血的秦先生从中爬了出来。容丹桐下手狠,护身法宝救了他一命,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般。
可是当他的眸子落在巨大的怪物和翻滚的雷云上时,心中却涌起了诡异的兴奋,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笑他便吐出了几口血,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
他不到二十便筑基,别说是这样一个小镇,便是在一些大门派中,也是少有的天才人物,何况门派弟子修炼资源众多,而他却空无一物,全部都是靠自己赢来抢来的,能够修成筑基自然骄傲,有傲便有胆气,觉得自己定能成就一番。
然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年年过去,他却始终无法结成金丹,生生从天才熬成了一个庸才。一口气提了起来,便再也没有前进过,怎么能甘心?
直到十年前,风烟岭一具荒尸踏入了这小镇,随之而来的是一位道袍老者,这是秦先生第一次知道何为毁天灭地般的力量。
过去的他便如同井底之蛙,简直可笑愚昧不堪,便是如何,他对强大更加的贪婪。
这样的交战中,不少普通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惨死,不说普通人,便是他一些长辈也同样脆弱不堪。
在众人纷纷逃命之时,他反而生了胆气,往交战中心而去。这时胜负差不多已经分出,道袍老者将荒尸控住,却连分心的力气都没有。他蹲在角落中,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提剑狠狠扎入老者的丹田。
老者猛地瞪大眼睛,抬手便是一掌,直接劈向他面门,他惊魂未定的站在原地,老者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颓然落下,没了生机。
他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这辈子再也没有如此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惜这件事只能烂在骨头里,死活不能说出去。
而如今这一切算不算当日的重演?
便是翻云覆雨的力量又如何?他总能找到机会博出一线生机的。
秦先生一身狼狈,手脚并用的从废物中爬出来,面上的神色却十分狰狞。
这时,一抹亮色闪过他的眼睛,秦先生抬头望去,第一时间看到了一把雪亮的长剑。
这是他的佩剑,刚刚被蹂躏时,他听到了一声脆响,原来是他的佩剑掉了。而如今,这把三尺寒锋却被一双稚嫩的手握住。
那是一个孩子,看着很瘦弱,不过五六岁的样子,这把长剑和孩子整个人差不多高,因此孩子是拖着长剑过来的。这孩子被锁链锁住颈项两年,两年没走动几步,他几乎忘记了怎么走路,如今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仿佛随时要摔倒,握住长剑的手却十分的稳。
秦先生对上孩子墨玉般澄澈的眸子,心中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觉。还不待他细究,森寒剑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手起,刀落,血液贱上杂草,一颗头颅滴溜转了几圈。
第118章
街道之上行人漫步,顽童追逐打闹。
捏泥人的老头做好了最后一个关公后打算收摊,卖糖葫芦的小贩乐呵呵的在孩子面前转悠,裁缝娘子掀开帘子看着阴沉的天色。
死气邪气蔓延,将半边天空染黑,裁缝娘子多瞧了了几眼,嘀咕了声‘莫不是要下雨呢’,便在此时有一黑影高过了屋脊,露出了绿焰幽幽的眼眶。
“轰隆”小楼倒塌,荒尸仰天嘶吼。
街道死寂一瞬,彻底炸开了锅,纷纷开始逃窜。
“啊——”
“是十年前,十年前的怪物!!!”
别的还离得较远,首当其冲的便是秦家武馆。蓝白衫子的弟子正在演武场练武,于徇被教习师傅单独拉了出来,正站在武器架边上说话。
于徇低着头,教习师傅神色严厉,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地动山摇,木架子上的刀枪滚落了一地。荒尸投下一层阴影,将演武场笼罩,仿佛要遮天蔽日。
“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荒尸?”教习师傅脸色十分难看。比起懵懂无知的普通人,他自然知道风烟岭中存在怎样的怪物,却不想时隔多年,居然再一次碰到了。
这一次,怕是大家都完了,教习师傅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于徇却提起了长剑猛地向后院冲去,才走出几步就被眼明手快的教习师傅一把拉了回来。
于徇眼眶通红,怒吼:“师傅,当年我妹妹就是因为这怪物才失踪的!”
“就你这点儿本事,够做什么?”教习师傅脸色难看,于徇愣在原地。
荒尸一出现便开始寻找猎物,想要吞噬凡人血肉。这怪物用利爪扫荡四周时,小楼亭台因此毁坏,却在此时,雷声轰隆震耳响起。
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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