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身体还给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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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唐瑾对练习生们的体能要求高，他们边唱边跳时，都能听到学生的气声，坐在台下下的沈桐听着是真的难受，总觉得前方不是舞台，而是宅男的一千五百米考试现场，听着就觉得他们很累。
　　无论他们跳得怎么样，沈桐都保持沉默，不评论任何一名练习生，无论跳得好不好都给予“不错”、“还行”、“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等看似敷衍却又符合此前唐瑾挑剔的形象，直接就被其他导师和助演嘉宾曲解为“唐瑾果然要求高，没有一个令他满意”，但不管如何，沈桐成功在台上苟住了。
　　沈桐和唐瑾组的节目表演依旧放在最后一位，沈桐都快听困了才听见工作人员叫他去后台准备上台表演，刚说完，沈桐就跳下座位，早点溜之大吉。
　　他在后台看到倚靠在后排墙上的唐瑾，即便顶着自己的脸，他也不觉得那是自己，唐瑾的个人特征实在是明显。
　　两人相视一眼，并没有说话。
　　有练习生上前跟“唐瑾”搭话，沈桐只好胡乱应付几句，不想搭的就微笑应对。
　　下一个节目就是他们了。
　　工作人员提示他们上台。
　　袁林和沈桐等人跳开场，C位的唐瑾则蹲在一张椅子后面。
　　他们的表演曲目叫《木偶》，是唐瑾个人第二张专辑里的主打歌。
　　被节目组改编后，曲风变得更为可爱，节奏感依旧强烈，添加了俏皮的元素，又酷又可爱。
　　虽然唐瑾和沈桐两人知道其实他们的站位安排没有问题，但是台下观众和导师和助演嘉宾却是不知道。
　　他们看到的是，沈桐已经从一名配角站上了C位，并全程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同样坐在台下的范西也很意外，他的视线确实一直落在沈桐身上，他原意是观察沈桐的能力，但越往下看越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自己眼花了，似乎从沈桐身上看出唐瑾的影子。
　　他甩了甩头，再去看站在后排的唐瑾，今天的唐瑾怎么回事，动作完全不如往常流畅。不一会儿，范西的视线又落回到C位的沈桐身上，他从沈桐脸上看到属于唐瑾的熟悉表情，而唐瑾本人却是在认真完成任务模样，表情并不丰富，他很确定，唐瑾身体没有问题。
　　为什么会这种奇怪感觉？
　　沈桐反而像唐瑾，而唐瑾反而更像沈桐本人。
　　范西突然瞪大双眼，他背后直冒冷汗。
　　他问过沈桐和唐瑾，两人都没有明确地告诉他他们的相识过程，有点可疑，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但是心里有了疑惑，范西望向沈桐和唐瑾的目光就不一样了，而且他不由想到中午休息室里，唐瑾和沈桐的相处过程。
　　会不会是他想太多了？唐瑾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起伏不定。
　　在范西疑惑期间，台上的表演到达了尾声，C位的沈桐无疑是今晚最亮眼的那一个，他最后的动作是一个WINK，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熟悉。
　　难道这是唐瑾教给沈桐的动作？
　　沈桐是个内敛的人，接触过之后范西觉得他是个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冷静状态的人，他会压抑自己的本性，不像唐瑾那样，时而跳脱，时而又精明。
　　两人各有各的优缺点，也不怪他们难聊到一起，性格上互补了。
　　范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分析起唐瑾和沈桐。
　　台上的表演结束，唐瑾和沈桐在台上留了几分钟后才下台，范西也往后台走。
　　范西是人精，能把毫无演技的唐瑾带到现在水平，又把塞进一个剧组中当男一号，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他朝背对他的沈桐喊道：“唐瑾。”
　　然后，“沈桐”转过头，他拉了拉旁边的“唐瑾”：“找你的。”
　　范西：“……”他只是测试一下而已，为什么回头的是沈桐而不是唐瑾，难道真的是想他多了？
　　真沈桐朝范西走过去，他等着范西开口。
　　果然，范西先开口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去赶飞机，你赶紧收拾一下。”
　　沈桐：“行，我应该没有别的安排了吧。”
　　范西：“我们不用听成绩，表演结果可以离开，我跟导演沟通过了。”范西说。
　　沈桐：“行，我跟沈桐说几句话，你有什么要交待的？我去一并说了。”
　　“暂时没有，现在人多也不方便，我回头微信上跟他沟通。”范西暂时还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沈桐签的是唐瑾的工作室，现在这种模糊的状态是最保险的，让其他人认为沈桐背后站的是某大老板可比他单打独斗简单多了。
　　练习生们都围着“沈桐”，表扬他今晚的表现，简直嗨炸全场！
　　沈桐挤到人群中把沈桐拽了出来，附耳道：“我马上就要跟范西离开，你别再表现得那么好，我不想在唱跳圈混。”
　　唐瑾轻咳一声：“听到自己的音乐一下忘形成了，后面我会注意的。”
　　“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换回来。”沈桐加快语速叮嘱唐瑾，“微信联系，我先走了。”
　　唐瑾跟他挥挥手，练习生的身份，他适应良好，没有半点不良反应。
　　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唱歌跳舞而已，不有回去演戏不要太舒服。
　　《90天》第六期的录制对于沈桐来说已经结束了，下一期又是一轮淘汰赛，以他现在的排名，应该能直接被淘汰。
　　沈桐其实还挺累的，但是一想到第七期就能被淘汰，他脑子就有点兴奋，终于快可以解脱了。
　　坐沈桐旁边的范西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疑惑的种子种下后，他观察就越发的仔细，沈桐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里。
　　观察了半小时后，他发现，自己没找到唐瑾往日熟悉的点。
　　哪一次上车后，唐瑾不是歪着在后座睡觉？
　　但今天的唐瑾却端坐着发呆，这可不像唐瑾。
　　范西希望自己今天只是脑子不清晰才会胡思乱想。
　　酒店是早上退的，他们现在直接前往机场。
　　登机后，沈桐抱着剧组开始背台词，抵达剧组订的酒店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明天上午的戏份十点开始，沈桐还可以睡上几个小时，但是他离开剧组一段时间，就怕自己入戏有点难，晚上还要多揣摩一下。
　　范西拖着行李和唐瑾一起进酒店电梯，进房间前，范西憋了一天的问题终于问了出口。
　　“你是唐瑾吗？”
　　沈桐歪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问得随意：“你昨晚没睡好吗？”
　　“也许。”是唐瑾没错，总是站没站相的，“早点睡，明天还要拍戏。”
　　“好，你也早点睡。”沈桐多补了句，换作是他本人应个“嗯”就是了。
　　关上门后，沈桐将自己甩在床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刚才范西问的那一句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
　　仔细回想今天晚上的一切，太过于累的结果就是忘记扮演好唐瑾。
　　他和唐瑾互换太过频繁，这件事迟早都会暴露出问题，跟唐瑾相处多年的范西又这么精明，才刚换了一天就发现端倪，瞒着他不是个好办法。
　　想睡觉，但又有问题积压着，沈桐索性给唐瑾发信息。
　　沈桐：范哥看出问题了。
　　沈桐猜测，不仅仅是今晚，估计表演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三月份的时候还是个连歌都唱不好的，怎么可能一个月后突飞猛进，到达唐瑾的层次，他的怀疑不是没有依据。
　　太聪明的人，是瞒不住的。
　　嗡，唐瑾居然回复他了，大半夜不睡觉，估计是在玩手机。
　　唐瑾：这么快？
　　沈桐：你居然还没睡？
　　唐瑾：起来上厕所，到酒店了么。
　　沈桐：刚到了。刚发生了件事，但我觉得有必须告诉你，范哥在怀疑我们了，他信得过吗？
　　唐瑾：他没问题，我跟他认识好几年，口风紧，办法牢靠，也有能力。
　　沈桐：按照我们互换的频率，过于影响工作，如果你相信他，告诉他我没意见。
　　唐瑾：行。
　　沈桐：还有一件事，我想第七期就离开《90天》。
　　唐瑾：要是离开不了呢？
　　沈桐：以我目前的排名，可以离开，只要你保持平凡，低调点！
　　唐瑾：哎，在舞台上我经常容易忘我，你不觉得我特别有魅力吗？
　　沈桐：爱上我自己的脸？那叫自恋。
　　唐瑾：你好歹自恋一下。
　　沈桐：说正事，明天我去跟范西坦白。
　　唐瑾：嗯，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沈桐：赶紧睡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沈桐觉得唐瑾这句话怪怪的。
　　唐瑾：实话啊。
　　松了口气的沈桐漱洗后直接躺下。
　　上午没找到时间跟范西坦白，到了下午他结束当天的拍摄任务，神色有点糟糕的范西先找上了沈桐。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茶几上还开着个手机视频通话，对面是唐瑾。
　　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沈桐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坦白：“我们……”
　　范西打住他的话头，推了推银边框眼镜，沉声道：“说吧，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桐&唐瑾：“？？？”你在说什么鬼话？


第26章　教学指导
　　范西得出唐瑾和沈桐在谈恋爱的结论也是有依据的，他查过唐瑾机票购买记录，APP上面有一条非常可疑的机票订单，唐瑾和沈桐私下见过面，就在清明节那天。
　　都说相处久的两人会越来越相似，唐瑾有沈桐身上的影子，沈桐身上偶尔也有一点唐瑾的优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沈桐和唐瑾虚惊一场，不过，为了避免范西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沈桐朝视频中的唐瑾示意，最后跟范西说清楚，否则，会非常影响他们接下来的工作。
　　“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沈桐如实说，娱乐圈中同性恋很多，也不能怪范西会联想到这方面，但他们真的不是。
　　“嗯，我们不是。”视频的唐瑾附和道。
　　视频里的“沈桐”他打量不出个一二三，范西只能观察坐在身边的唐瑾，两人合作多年，唐瑾的情绪和小动作他都很清楚。
　　只是今天有点奇怪，他眼前的“唐瑾”情绪很平和，难道是因为沈桐在现场？
　　沈桐适时回应越来越纠结的范西。
　　“接下来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希望范哥能够替我和唐瑾保密。”沈桐认真地看着范西，这种事只能靠人的自觉，沈桐没有别的办法去约束范西，只能听口头上的承诺。
　　“行，你说。”他不觉得他俩除了情侣关系之外，还有什么他想不到的特殊纠葛。
　　“我不是唐瑾，我是沈桐。”沈桐朝范西眨了眨眼睛，显得十分无辜，“视频对面的是唐瑾，如你所见，我们灵魂互换了，这是我们第四次交换了身体。”
　　“嗯，对。”对面的唐瑾点头，“确实是这样。”
　　范西乍一听，自然不信，灵魂互换，只有电影和小说才会出现的玄幻桥段，唐瑾以为他这么好糊弄，同性恋在娱乐圈是不少，公开的几乎没几个，只能发展地下感情，他能理解，但唐瑾真的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掩饰。
　　“我说，即便你们想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止，不必找这样的借口来糊弄我，唐瑾，你看我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范西无奈地笑了，“即便你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将你们拆散，我说真的。”
　　视频中的唐瑾说道：“老范，我们说的也是真的，以沈桐的能力，他走不到今天这个排名。”
　　“嗯，我根本不会唱歌。”沈桐说。
　　“你俩说相声呢。”范西听着两人说话，脑子都开始绕了。
　　“我们在说实话，真的就是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点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不对，你得现在消化好。”唐瑾说道。
　　敢叫他老范的确实只有唐瑾，沈桐目前还不太熟。
　　灵魂互换这种事该怎么验证？
　　沈桐知道范西难以相信，他也给出证据。
　　“唐瑾不喜欢演戏，他不可能一条过，基本上一条过的都是我，上次选的那个历史剧本也是我，范哥，你知道如果是唐瑾他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选择。”
　　“你还挺了解他，你真是是沈桐？”他今天在现场看过“唐瑾”入戏的状态，他差点以为自家艺人差不多可以问鼎视帝了，演技是没话说。
　　然而，现在的范西面临的是三观崩裂，会演戏的不是唐瑾，而是沈桐，他们只是互换了灵魂。
　　人真的有灵魂吗？
　　没有人能回答范西，但事实证明，另一个人意志能跟另一个人互换。
　　“我真的是沈桐。”沈桐肯定道，半点没犹豫。
　　“我也真的是唐瑾，老范你的摇钱树。”唐瑾一惯的皮，“你好好思考我们最近的行为，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后悔当年没选择科学家的路，不然我今天就可以把你们送到实验室解剖了。”范西接受了他们的说法，他们说的没错，唐瑾近段时间确实很多反常情况，而且这些反常都可以套上他们的理由。
　　让范西相信他们两人的情况，沈桐和唐瑾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桐坐姿都放松不少，打开桌面的矿泉水咕噜噜地喝了三分之一。
　　“你将情绪掩饰得太好了。”范西对顶着唐瑾的脸坐在他对面的沈桐说，“告诉我，你们要怎么才能交换回来？总不能这样换来换去的。”
　　“目前的话，只知道互换这件事可以通过想和说完成，有时候会突然换过来，有时候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没有什么规律性……”
　　沈桐和唐瑾大致将情况跟范西说了一遍，之前就由范西自行消化。
　　到底是见识广泛，范西很快就适应了当前的局面，就当作他们角色互换，这么一想就很好理解，也很容易适应。
　　“不过，如果是这样，唐瑾你就不能再任性了，明天我会跟《90天》那边沟通，让沈桐第七期从节目中退出，他不适合当唱跳歌手，以后要走演员路线的，太过偶像会影响他日后接的戏和路人缘。”
　　唐瑾感到十分遗憾但还是同意了：“不如第七期我不录制了。”
　　“也可以，明天你回来，到剧组来好好让沈桐教你演戏，梁导今天跟我透露要加一个角色，既然这两天离开剧组，就让沈桐来接这个角色。”范西已经开始安排后面的工作。
　　其实，他也感到挺心痛的，如果唐瑾继续帮沈桐，确实能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还能增加知名度，但他们这种不稳定互换方式让人担心，不可取，不如直接退出节目录制，忽上忽下的表演状态吸来的不是粉而是黑，带了唐瑾这些年，他很清楚饭圈里的糟心事。
　　带一个影帝出来也不错？沈桐有这个天赋。
　　说干就干，范西跟他俩沟通完直接联系节目组的导演，就告诉对方沈桐因个人原因退出节目组。
　　节目总导演跟范西来往好几个回合，按照沈桐现在的排名，还有他前一天的表演，推一推还是非常有机会进前十，范西当然知道，他要是想，还可以操作沈桐进前五，但没有必要。
　　节目组一开始只是把沈桐当作弃子，而且他坚持到现在，早已经不存在违约金，随时可以离开。
　　导演这边也找来“沈桐”本人，跟他确认是否中终他的比赛，唐瑾点头跟对方签了中止合作协议，他确实不能任性，不能拿沈桐的前途开玩笑。
　　无论是沈桐还是唐瑾都没有跟练习生们建立下友好的关系，离开时加了几个玩得还不错的练习生的微信。
　　袁林送唐瑾到门口，十分不解：“你表现得很完美，为什么要退出比赛？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压力。”
　　唐瑾摇头，他回想起剧本上漂亮的字体，这一刻他理解了沈桐的想法：“不是的，没有任何人为难我，只是我更喜欢演戏。”是的，沈桐喜欢演戏。
　　带着沈桐的黑色行李箱，唐瑾奔赴剧组。
　　哎，演戏啊，还是逃不过。
　　唐瑾能猜到范西这么安排的目的，无非就是要锻炼他的演技。
　　在酒店放下行李后，范西把唐瑾拉去了剧组，美名其曰让他观摩，梁导提过的角色已经敲定下来，正适合演技刚刚提升一个小层次的唐瑾。
　　梁导这段时间也磨了唐瑾，他对演戏多多少少有了点理解，新角色不算太复杂，他不太自信地想，自己应该可以胜任吧。
　　把唐瑾拽到剧组的范西拍拍他肩头：“学学沈桐，回头让他教教你。”
　　“哦。”此时的唐瑾目光落在沈桐身上，虽说那是自己的身体，但没有半点违和感，他身上没有夺目耀眼的强烈表演欲，那是沈桐，不是他。
　　梁导看到范西带新人过来，心情还不错，原以为请假几天的唐瑾回来后又要跟他重新折腾一番，结果出乎意料的完全在线，这两天他都保持现在这样的情绪，剧组的进度也越来越快，可能比预想中要会早点杀青。
　　唐瑾的戏份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杀青了。
　　和范西站在一起的唐瑾从来没见过沈桐入戏的一面，脸部表情比他冷言冷语样子丰富多，明明唱跳也是这些表情，怎么他就愿意做呢？
　　大概是真的不喜欢。
　　唐瑾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脸上呈现出喜笑怒骂等表情，眼神和动作拿捏精准，呈现出了他当初看剧本时，想象到的那个人物，这才是真正的主角。
　　如果主角是沈桐，完全不需要担心，他可以演好，也不会令人觉得惋惜。
　　如果这个剧反响还不错，但却作用在唐瑾身上，而沈桐却做了无用功。
　　还好，他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把沈桐签了下来！
　　唐瑾笑出声，实在是太明智了。
　　“傻笑什么，明天要走个过场，梁导要试镜，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当然是好好祈祷我跟沈桐能换回来，他替我试镜。”
　　“那你就想吧，你俩的规则我是不清楚。”
　　唐瑾搓了搓手，晚上一定要好好祈祷！
　　沈桐休息，走了过来，凑到唐瑾耳边说道：“祈祷还不如好好学习演技，晚上我会帮你的。”
　　两人身高差不多，凑在一起说话，高度刚刚好。
　　“头一回这样看自己穿古装，还挺帅气。”唐瑾非常自恋道。
　　沈桐手绕过唐瑾肩，往他脸上一捏：“我头一回这么捏自己的脸，还挺好玩。”
　　被微微冰凉的手捏着，唐瑾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下次换回自己的身体后，他也要这么干，他越来越喜欢和沈桐待在一起了。
　　晚上，唐瑾在四下无人时敲响了沈桐的房间。
　　他洗澡的时候祈祷了半天也没换回来，只能委委屈屈跑过来求指导。
　　沈桐拉开房间门，把他往里一拉：“来，让沈老师教教你怎么演戏。”
　　唐瑾酿跄进房：“……”
　　沈老师有点严肃，但又有点期待他的教学指导。


第27章　陪我！
　　“眼神看这儿。”沈桐打了个响指，“然后念词，声情并茂的念。”
　　“那样不会很傻吗？”唐瑾不同意沈桐后面的观点，摇头说，“看起来有点蠢。”
　　“你的角色本来就是一个浮夸子弟，两集的戏份，浮夸一点没关系。”沈桐主要是给唐瑾梳理人物的人性，以免被梁导问起来时，一问三不知，他不觉得前段时间唐瑾被梁导指导后演技会突飞猛进，那只是强制性的，必须让唐瑾有自己主动演戏这个**。
　　“我念了半天台词也没这个感觉。”唐瑾确实是想演，他没有说谎，舞台上的表演只是表演，演戏还是演戏，不一样的。
　　“那你看我演一遍。”沈桐决定帮人帮到底，换作其他人他可没有这个耐性，毕竟唐瑾顶的是自己的脸，他不能让唐瑾给毁了。
　　“你来。”唐瑾望向沈桐，虽然是自己的脸，但唐瑾也没把他当成自己，两人本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别人看不出来，他作为本人还能不了解？
　　沈桐站起来，摆出富家子弟的高傲态度，颐指气使：“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好好演戏的下场。”他虚空一踢，面前仿佛有一个被他踢倒在地的下人。然后，他一秒收起脸上的表情，转向唐瑾，“你来试试。”
　　唐瑾正看得津津有味，心里跃跃欲试，好像也不是很难嘛。
　　说来就来，唐瑾复制了一遍沈桐的姿势和语调，他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有点期盼地望向沈桐：“我这样做对不对？”
　　沈桐的手搭在唐瑾的手肘上，轻轻抬了下：“这里再抬了抬就差不多了，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找到那种自己突然是某个人的感觉？”
　　确实如此，唐瑾点头：“是有点感觉。”就好比他现在是沈桐，就代入沈桐的性格特点，似乎也不是很难，“要不我再试试，你再看看，帮我调整一下。”
　　“行，再来一遍……”
　　一直到深夜，两人才将两集剧本探索完，唐瑾也总算满意自己的表演。
　　凌晨时分，唐瑾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睡着，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对沈桐白天演戏的表现，揉了揉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点快。
　　………
　　夜色迷人，酒店楼下一直躲在暗处的狗仔无心欣赏，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一个小时后，微博某大V上突然出现一条跟唐瑾相关的绯闻。
　　【唐瑾于剧组酒店深夜密会男性友人，举止亲昵】
　　此条微博后面还附上了十秒“实锤”视频。
　　…………
　　翌日。
　　唐瑾从梦中醒来，比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