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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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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受了惊吓的马发足狂奔,马车上只余下旧病发作的烺纯一人。


    “少爷——”知棋又是一阵怒吼,他欲追,却被宫瑾然遏制。


    “大笨熊,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吗?”宫瑾然挑眉,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个魁梧彪悍的壮小伙。这家伙力气虽大,似乎不懂内功,他稍稍运了点内力就将他制住了。


    “你也别想跑——”知棋用力攫住红衣女子的肩膀。他要挣脱身后之人的制约不是不能,只是要浪费一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个红衣女子肯定会去追烺纯少爷,他才不会那么傻,放虎归山。


    红衣女子挣扎了两下,纤柔的双肩似要脱臼,当即明白那彪悍小伙的力量大的惊人,她奴了奴红润欲滴的小嘴儿,赞同的说了一句:“果然是只大笨熊。”


    三人你牵制我、我牵制他,一时间无人能动弹。


    “大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宫瑾然看向红衣女子,甜甜地笑了起来。


    “苗薇。”红衣女子挑了挑眉,“你呢?”


    “在下瑾然。”宫瑾然故作江湖口吻,又瞥了眼他手中的彪悍小伙,“大笨熊,你叫什么?”


    “哼!原来你们不认识。”知棋恨恨道:“如果我家少爷出什么意外,定将你们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那就叫他大笨熊吧。”苗薇嚣张地笑了。


    这时,一把绘着红梅的油纸伞从天而降,落在三人的面前,宛如陀螺一样转了几圈,慢慢地停止转势。




英雄救美4

“少爷的伞……”知棋望着油纸伞愣了一下。


    “小言儿刚才拿着的……”宫瑾然喃喃。


    “那女孩儿乘我们不注意……居然偷偷带走我看中的公子!”苗薇大叫一声。


    三人顿时醒悟,同时释放了彼此,旋即展开轻功追了上去。然而马车早已消失在街的尽头,只有大街两旁的路人仍旧惊悚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


    没有车夫的马车在浣玉城的大街上横冲直撞,路人尖叫着逃亡,等到浣玉城集结兵马准备追击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冲出浣玉城。因为没看见车夫,不清楚车上是否有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看护城门的守城兵们就把它当成空车放了行,算是解除了城里的危机。


    “啊……我的腰……还有头……好痛……”车厢里,苏简言支着隐隐疼痛的腰,从地面撑起了上半身。屁股向后挪了挪,背脊靠着车墙,一手捂着后腰,一手揉着前额,低低地呻吟。


    剧烈摇晃的车厢增剧了伤口的痛楚,渐渐地似乎要撕裂了一样。


    她记得自己撑着油纸伞打算独自前往幻夜城,但是,突然一匹烈马横空出世,将她狠狠地撞向半空,然后整个人栽进了阴暗的车厢里,先是后腰撞到木板,接着由于惯性的作用,前额又撞到了地面,何其悲壮!


    一只肌肤呈现盈盈粉色的手忽然横在她的面前,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吓……到你了……”


    车厢里原来不只她一人,那个和烺轩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也在。


    他剧烈地喘息着,原本白皙的脸庞变成了粉红色,肌肤沁出缕缕虚无缥缈的蒸气,其实并不可怕,仔细端详便会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有一种华丽而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苏简言摇了摇头,握住了那只粉色的手,“好热!”


    “药……”他清楚自己暂时是没力气挣脱她的,索性对她说:“你的右手下方……倒数第二格暗屉……”




那夜星空下1

没等他说完,她已经摸索着找到了暗屉。


    抽出暗屉,里面错落有致地陈列着青花瓷药罐,大小不一,在马车的剧烈颠簸中发出咚咚咚的连续撞击声。


    似乎是被什么很好的固定着,这些瓷罐在巨大的撞击中仍能保存完整,毫无破损。


    “这么多!”苏简言惊叹,近身拈起一小药罐,“哪瓶才是……”


    “都是……”烺纯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扶着车壁,似乎担心她听不明白,复又解释,“都可以……给我……”


    苏简言没有直接给他,而是揭开青瓷盖,里面是一颗颗珍珠般大小的黑色丸子,宛如深海的黑珍珠。


    她拈起一颗,送到他的唇边,“给。”


    他已顾不得男女有别等的繁文缛节,吞下了她指间的药丸。


    “水在哪儿?”苏简言低头开始翻找一格格隐在车壁里的暗屉,自下到上一共三屉,里头除了药罐只有一把八寸双刃匕首,仿佛他的三餐都是以药为主食。


    “把车停下来,我们会出事的。”烺纯的手拍向苏简言的肩头,似乎要阻止她的翻找行为。


    他的手还是很热,热腾腾的蒸气隔着衣衫刺入她的肌肤,有一股奇异的热流仿佛在她的体内肆意游走,但那都是一瞬间的幻觉而已。


    肩膀上的热感令她陡然抬起了头,视线正对着的是和宫烺轩一模一样的脸蛋。


    盈盈粉色以极快的速度褪去,他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那是一种常年沐浴不到阳光的苍白色。


    他与宫烺轩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那双清澈而安静的眼眸。


    她又恍恍惚惚起来。


    突然,疯狂奔跑着的骏马冲出平坦的大道,带着两人冲入蜿蜒崎岖的山道,整个车厢剧烈地弹跳了一下,正在车厢里的两人随即撞到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苏简言的后脑狠狠地撞向车壁,恍惚之间她忘了怎么去保护自己。




那夜星空下2

那个生死存亡的刹那,是烺纯抱住了她的头,将她护在了怀里。


    而烺纯的另一只手重重地撞上车壁,格挡着猛烈的冲击力。


    他的整条胳膊也在刹那间仿佛脱臼了一般,顿时麻痹从而失去了知觉。


    手臂一下子没了力量,原本就已孱弱不堪的身子根本无力再去救护别人。


    但他还是紧紧地将苏简言护在怀里,右肩重重地撞上车壁,他闷哼一声,视线逐渐迷离起来。


    这时,烺纯听见怀里的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他紧紧地抱着。


    他以为她在害怕,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轻声安慰:“别怕,把马车停下就没事了。我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所以,你来做。”


    “不是的,我不怕。”苏简言泣声说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混蛋烺轩只会威吓我,整天想着怎么折磨我;混蛋瑾然也只是不断欺压我,让我睡青楼的柴房;忆涵虽然很好,可是也没对我这么好过。”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上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武术大赛上失利的时候,也许是在日夜训练剑术疲惫的时候,除了婴儿时期的啼哭,她似乎很少掉眼泪,因为爷爷说过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它只会让对手觉得你很懦弱。


    但此时此刻,她已忍不住心底眼里的泪,那是感动的眼泪。


    听到苏简言口中连续蹦出三个熟悉的名字,烺纯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这些帝都的人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躲避的人,可是这个女孩却同时认识他们三个。


    “你笑的好不自然,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苏简言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无奈苦笑。


    “没有,你多心了。”烺纯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无论遇到怎样的险境他都是那么的平静安静。


    马车在那一下猛烈的冲撞过后,渐渐地平稳了。


    马儿的疯狂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停。




那夜星空下3

马儿的疯狂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停,而车厢里的苏简言始终没有按照烺纯的话出去操控马车的速度。这事过去很久以后,烺纯才慢慢意识到,正因为苏简言没有出去控马,他们才得救了。一旦缰绳落入苏简言的手中,他们很可能死在苏简言随性的驭马技术下。


    又过半响,马儿彻底地平静下来,不再奔跑,车厢里的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都有些体力不支地躺倒在地面。


    烺纯的身子也在这段时间里慢慢地恢复了常态,右手臂在刚才的撞击下失去了知觉,此刻已无法动作。他想起身,然而苏简言仍旧趴在他的怀里,他们的举止异常亲密。


    从没跟女孩子那么贴近,烺纯显得窘迫起来,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赧然道:“可以起身吗?”


    “等一下。”苏简言像小狗一样在烺纯的胸口嗅着,“我好像闻到什么香味,很熟悉的,跟……”


    声音戛然而止,忆涵的话突然响起在她的耳畔——“小言……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记在心里不要宣扬。”


    “是药的气味,不是我身上的。”烺纯解释,语态透着一丝窘困,头慢慢地往后仰。


    他不懂如何喝斥别人,也从未遇过这种情况——


    一个陌生的女孩趴在他的身上,将他当成香料一样细细品味。而这个女孩分明是无意的,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现在的行为很不礼貌。


    苏简言的小鼻子嗅到了烺纯的脖子。


    听到他的解释,她才停止继续探索的举动,仰起头看着他,恍然了悟,“原来是这样啊,打开药罐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还以为是你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蜜一样的香甜……”


    声音又止于一瞬间。


    她对上了他的眼眸,清澈见底的眸子,唯有宁静。


    他不像烺轩那样带着刻骨的仇恨,不像瑾然那然带着轻佻的笑意,却也不似忆涵那样静中带柔给人亲切感。




那夜星空下4

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心也跟着沉静。


    可是那种沉静的心灵只存在了片刻,她的心跳频率突然急遽,脸刷的通红,她感觉自己此刻的脸蛋肯定比烺轩的衣服颜色还要红艳。


    ——她竟然躺在一个和烺轩一模一样的男人怀里,她还像个色魔一样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种比蜜香更令她喜爱的味道。


    淡淡的苦涩味,似乎是中药的味道,闻着竟也能令她静心,似乎还有些动心。


    苏简言猛地弹跳起身,什么也没说,慌慌张张地拉开浅灰色的车帘子跳下马车,脚下踩到了沁凉的溪水,她又没有自制力地想起一开始握着他手时的沁凉感觉。


    溪水在她的踩踏下溅起清澈的水花,小鱼儿、小虾米惊慌地逃窜。


    突然脚下打滑,她一屁股栽进了清凉的溪流中,浸湿了半身。


    日光斜照,将她狼狈的身影映在溪底光滑的石块上,溪水只没到她的腿肚,涓涓细水,流淌而过。


    她掬起一缕水,拍打着滚烫的面颊,直到恢复正常的神志。


    身后有人涉水而来,溪底的石块上又映出了撑着油纸伞的古雅男子,他的倒映看起来高贵而典雅。


    “会着凉的。”烺纯看着跌坐在溪间的女孩,想将她搀扶起来,忽又想起了什么,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静立在她的身后,静静凝视着她。


    苏简言既不说话,也不动。内心纠结得像根解不开的麻花,替自己刚才莽撞的举动感到难为情,可又觉得心里甜甜的,满满的,令她想到了“幸福”这个词。


    一直认为以前的生活过的很幸福,可是跟刚才那一点微妙的感情比较,她忽然觉得以前都白活了。


    “抱歉,情急之下抱了你……”烺纯忽地沉默了。他读圣人书,知圣人礼,但是要他说出“负责”的话,未免过于草率。


    他终是无法秉承圣人的教诲。


    “啊?”苏简言愣了愣。




那夜星空下5

“多有得罪,见谅。”烺纯低头望着溪底石块上倒映出的女孩的惊讶表情。


    “那个……没事,没关系。”苏简言一时间理解不了封建文明下男女应该恪守的礼节,她也没想过对方为什么要道歉,反正她就原谅吧。


    “起来吧,山间溪水阴凉,容易受寒。”烺纯环顾四周,“马车上有干净的衣物,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先换上。”


    他又低头看向苏简言。


    苏简言只着了中衣,之前她跟宫瑾然在赌场输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外衣。此刻,她就像遭人洗劫了一样。


    “进去换掉湿衣,我就守在外面。”他将原先的询问式改成了肯定式,语调虽然平和,但却带着一丝不容分说的意味。


    他走进附近的林荫里,放下手中的油纸伞,背倚着树杆,坐在一块圆石上,目光眺望远方蔚蓝天空上游弋着的白云,看它们逐渐被夕阳染成血红。


    ******


    一闪一闪的星斗缀满辽阔无垠的深蓝色天空,带着悠远而神秘的色彩,谱写着茫茫宇宙间变幻莫测的命运。


    极远的星空下,燃烧着的干柴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铁锅悬在木棍搭起的简易三角架上,米粥在火的加热下咕咕嘟嘟的沸腾起来,清香四溢。惹得在旁边观火的苏简言馋虫横流,肚子咕咕地叫嚷。


    她蹲在火堆前,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加火,想让火焰越烧越旺盛,好像这样就能加快粥熟的时间,提前开饭。眼睛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铁锅里沸腾的米粥。


    “粥还没煮烂,先吃这个。”


    一只红彤彤的新鲜果子递到她的眼前。


    “啊——终于有吃的了。”她高兴地欢呼起来。也不管那是什么水果,是否洗净,接过果子便往嘴里送,


    她吃着果子,还不忘盯着米粥,拎起身侧的干木块扔进火堆。


    “你做事都这么专注吗?”烺纯忽地笑了,坐在她的身边,用汤勺搅了搅米粥,香味弥漫四野。




那夜星空下6

“嗯。”苏简言没心没肺地点了点头,根本没细听他说的那句话,心里眼里只装得下香浓的鹿肉米粥。


    于是,烺纯也静默不语。


    他仰起头,静静地眺望着满天星斗。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过三个时辰,却还没问及彼此的姓名。


    ******


    同一片星空下。


    风州,洛城。


    洛城是前朝的帝都,其繁华程度不亚于现今天朝帝国的帝都幽蓝城。昔年战火焚烧的痕迹已在历史的推进下被新的帝国慢慢修复,唯有那座曾经富丽堂皇的前朝皇宫仍保留着当年的辉煌,却也残留着当年亡国时的腐朽。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你这要是在幽蓝城的皇宫脚下撒尿准被人逮了。”身着八卦道服的常青道人,指着正在前朝皇宫脚下撒尿的清瘦书生摇头叹息。


    “白天喝茶太多,憋不住。”学书晃了晃身子,整了整衣衫,“我们在洛城等了半个多月,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瑾然王爷肯定跟着苏姑娘去了幻夜城。昨天辉夜先一步赶往幻夜城,我们几时动身?”


    “贫道要去离州,不跟你们一起行动了。”常青道人拱了拱手,“我们就此别过吧。”


    “早就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学书拍了拍常青道人的肩,“见到瑾然王爷我会替你请辞的。”


    常青道人笑了笑,“谢了,常青四海为家,多谢王爷这两年的厚待,以后王爷若有差遣,常青必当竭尽全力。”


    “我会原封不动的带到,可惜瑾然王爷身边的三护法要变成两护法了。”学书叹息一声,顿了顿又道:“其实小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希望道长临行之前能为小生解惑。”


    “请问。”


    学书指着常青道人系在腰侧的金铃,“你这个铃铛,又不是空心的,为什么从来摇不响?”


    “这叫狩魂铃,不是普通的铃铛,只有感受到邪魔妖气时,它才会自动发出声音。”


    像是为了验证常青道人的话,镀金的狩魂铃突然发出了清脆的音律。




那夜星空下7

“叮铃——”


    “叮铃——”


    无风的夜,在前朝皇宫高耸森寒的宫墙下,狩魂铃荡出绵长而悠远的音律,仿佛召唤着前朝亡魂。


    原本寂静的巷子,突然变得阴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常青道人,世上怎么会有妖魔鬼怪呢?”学书盯着微微颤动的狩魂铃,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别吓我了,小生可不是瑾然王爷。”


    “学书,贫道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世上是否存在不洁之物。”常青道人自襟内取出一叠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洒四周,旋即抽出随身佩戴的紫铜色桃木剑。


    符咒飞扬,飘落,忽然不点自燃,宛如鬼火显现。


    常青道人的这个手法学书见过多次,符咒先是已诡异的状态燃烧起来,旋即湮灭,就像生命短暂的焰火,最终只有那个惧怕妖魔鬼怪的瑾然王爷感到心理踏实,而其他人只是当成一场闹剧,笑笑也就过了。


    但是这次却与往常略有不同。


    四周的符咒有三个方向已湮灭,唯有一处迟迟不灭,几十团火焰竟然悬浮在半空。


    火光明暗,照出一个宽袍广袖的绯红色影子,不知是染上血的白衣,还是如血的红衣。


    学书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看清了火焰中间的影子是一个背影,那个鬼影原本可能只是不期然地经过他们,但却被常青道人半路拦截。


    鬼影停下步履,伸手抓住了一团火焰,噗的一下火焰在他手心泯灭。


    “不好,是厉鬼。”常青道人意识到危险,推开身旁的学书,“你快走,小心被厉鬼的阴气所伤。”


    “天啊!”学书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鬼影,“真有鬼。”


    “你们看得见我?”厉鬼带着不屑的口吻缓缓回身,神情似笑非笑,“原来是瑾然身边装神弄鬼的两人。”


    “天啊!”这次不止学书,连本该淡定自若的常青道人也忍不住惊呼,“九王爷!”




那夜星空下8

“九王爷不是已经……已经……”学书指着眼前盛装华丽的宫烺轩,视线穿越了宫烺轩虚无的身影,望见了前朝皇宫高高耸立着的高墙。


    高墙遮蔽星光,黑暗席卷,令人窒息的恐惧压迫而来。


    “快走!”桃木剑横档在胸前,常青道人推着学书,眼睛则片刻不离宫烺轩,冷汗濡湿了他的背脊。


    记得有一次,瑾然王爷拜访九王爷,带了两个烟雨楼新进的美女,说是要同九王爷一起欣赏美女婀娜妩媚的舞姿。瑾然王爷进任何人的府上都是不经通报擅自入堂的,那日,九王爷一见两个陌生女子踏入他的书房,他一言未发,亲自动手打残了那两个女子,从此再也不能起舞翩然。


    如果瑾然王爷不是九王爷的亲兄弟,恐怕瑾然王爷当日也会变残。


    宫烺轩残忍刻薄,不主动招惹他或许还能保得平安,可一旦惹上他,那就难以脱身了。


    “没想杀你们,不必惊慌。”宫烺轩的唇边浮现一抹残艳的笑容,左手挥出,一道阴气化成的黑鞭抽打向学书。


    常青道人一把推开学书,直冲向前,桃木剑同时横扫而出。黑鞭霎时卷上辟邪用的桃木剑,顷刻化作尘埃,迅速消弭。


    “不是普通的剑。我想起来了,你叫常青,专门对付像我这样不该存在于凡间的厉鬼。”宫烺轩敛去了笑容,面目阴沉,“只不过遇到了熟人,跟你们打个招呼而已。”虚无的鬼影飘浮半空,迅速往西掠去。


    “学书,我们就此别过。”


    常青道人展开轻功,向西急追,留下呆坐地面的学书。据说第二天清晨,有路过的百姓看见一清俊的小生蜷缩在前朝皇宫的墙根下昏睡。


    ******


    还是那个繁星点缀的寂静的夜。


    远在帝都幽蓝城,有一处名叫“听风斋”的居所,三年前,这里原本叫作“三王府”。


    当年三王爷被人毒害,御医们束手无策,就连名震天下的济世名医古悦也是一筹莫展。




那夜星空下9

天下人都以为三王爷已无药可医,活不过来年开春,泰安皇帝勒令大臣们开始准备后事。然而,三皇子突然带着四名随侍远赴离州,半年后以孱弱的身子回到帝都。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三王爷虽保住了性命,却成了残废,跟随三王爷的四名随侍没能一起回来,但是三王爷的身边多了一位来自离州的巫医。


    回到王府的第二天,三王爷亲自写了“听风斋”三个字代替了原来的“三王府”。


    “殿下,雨燕急笺。”一名黑色铠甲的士兵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奉上一张托盘,托盘里滚着数十支细竹筒。


    “不看了,都拿下去。”坐在轮椅里的男子淡淡地说道,目光则淡淡地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


    “你不看,我要看。”心底有个平板的声音对他说。


    忆涵似乎终于有了精神,嘴角上扬,露出了一贯的温淡笑容。


    他微微侧头,叫住了准备告退的士兵,“把急笺放在这里,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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