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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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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纯轻轻拥住她的双肩,细声低语:“是我欠缺考虑,不该问你如此艰难的决定。”
“是不是烺轩重生,就必须要有一个人死?”她想起一命换一命的说法,双腿竟有些发软,脑袋靠在烺纯的肩膀上,颤声问:“那个人……是不是……”她没有勇气问下去。
“别担心,不是我。”
在她低眉靠着他的那个刹那,他的眼睛忽然变得空茫而悠远。
烺纯下意识地抬起手,指腹轻缓地揉着她的太阳穴。他在为她缓解内心的紧张和疲劳,然而自己的疲劳却无人能缓。毕竟一个人除了自身的记忆还必须接受另一人那么多年的记忆,脑子如何能承受?这些天他想得最多的是,这到底是烺轩的记忆,还是自己的记忆?恐怕烺轩也是如此。
“那这个人是好人吗?”苏简言仰头看他,“烺纯,你是不是知道怎么让烺轩重生?”
烺纯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半响,才突然问她:“你信我吗?”
“信!”
她若不信他,便不会双腿发软。
“可愿意听我的话?”
“愿意。”苏简言用力点头。
夜话(1)
“不会让你为难的。”烺纯抬起她的下颌,静静地凝视她,“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若你难过,烺纯陪你一起受。”
******
很快,迎来了苏简言在天朝帝国的第一个除夕夜。
今年,济世山庄的白少庄主与烺纯少爷都留在慕容山庄过节,因此,慕容山庄的除夕夜活动比往年更隆重热闹,特地邀请了幻夜城有名的戏班子通宵唱演,旷世产业也已年末歇业,平时难得一见的旷世名人齐聚慕容山庄,欢庆新春佳节。
宴席开始之前,按照慕容雅的惯例,他亲自将压岁钱送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一例外。
这并不是天朝帝国的习俗,也不是慕容山庄的习俗,这只是慕容雅的个人习俗。因为每年赚钱最多的都是他的旷世产业,钱太多难免招人眼红嫉妒,所以套他一个说法,除夕送压岁钱,散财消灾,新一年财源广进。
这当然只是慕容雅的歪理,别人收下压岁钱,道一声“财源广进”便就过去了,但有人却很迷信,那就是苏简言。
她收下压岁钱很认真地问:“真的能散财消灾吗?”
进过鬼门关,溜过黄泉路,如今天天面对厉鬼,她想不迷信都难。
烺纯回她一个微笑,正想回答。
慕容雅忽然回身,也是一副认真的表情,极其肯定地答道:“岂能有假,我慕容雅做事向来有据可循。”
就因为这句话,苏简言问慕容雅要了些多余的红纸,匆匆忙忙地走开了。她将自己的压岁钱分成两份,一份自己留用,一份重新用新的红纸包了包,便去寻宫烺轩。
她并未刻意寻找,因为她时刻都能感受到宫烺轩的气息在哪个方向。
新春佳节,慕容山庄贴满了喜气的春联,其中还有不少驱邪消灾的画符。所以当她找到宫烺轩时,已是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了。
绯红色妖艳的鬼影,他坐在古朴的青瓦之上,眺望着高空的明月,显得孤独而落寞。
夜话(2)
苏简言走近宫烺轩所在的建筑,仰起脸蛋,挥舞着红纸钱包,喊道:“新年快乐!给你压岁钱消灾,新一年快快重生,很灵的,我们大家都有了。”
“有朝一日,假如我不再是我,或者烺纯不再是烺纯……”宫烺轩缓缓侧过头,幽幽地望着地面上的她,幽幽地说道,“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你原来的世界?”
苏简言怔了怔,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鬼。
坐在青瓦上的宫烺轩,没有愤恨,没有仇杀,清幽的神态好似将感情都沉淀了下去,剩下虚幻的鬼影,透出无边无际的彷徨与迷茫。
她有多久不曾注意他了?而他又有多久没来挑衅她了?
好像自从她与烺纯在一起的那刻开始,他似乎就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他们的周围,不曾离去。可是,这段时间他遭遇了什么?怎么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我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了,回不去了。”苏简言不去细想宫烺轩的变化,“怎么会你不是烺轩,烺纯不是烺纯呢?那会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
这是她的心里话,即便烺纯和烺轩长相相同,内在的灵魂却不能复刻。假如他们不是自己,难道就能变成对方吗?显然那不太可能,哪怕气息、味道、感觉可以后天慢慢修养,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善的。
“那又有何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我霸占他的身体,或者他吞噬我的灵魂,我们俩便会有一人将不再是自己。”宫烺轩淡然道,影藏在黑暗阴影下的脸孔陡然一冷,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敛。
苏简言没有察觉宫烺轩在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她的所有神思都已集中在那句“我们俩便会有一人将不再是自己”,想起前不久烺纯也有说过类似的话,“若烺轩的重生必须建立在另一人的牺牲之上……”
她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好冷,雪融化以后的气温会变得更冷吗?身上的棉衣似乎已无法抵御彻骨的寒气,寒意又像是从体内散发出的。
夜话(3)
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他们俩人的话,她甚至不清楚怎么让烺轩重生,但他们似乎都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神指给了她该走的路,却没有指点她怎么去做。
见苏简言呆愣着毫无反应,宫烺轩以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移到她的面前。
绯红色华丽的广袖宽袍,他仿佛是从血池中诞生的妖孽,违反天理的美丽英俊,是凡人无法到达的极致。
然而,他的表情竟是少见的平淡。
“不过,我对那具病弱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无。”
宫烺轩淡淡道。虚幻的手指点在苏简言的眼角下方,缓慢地抚摩。他记得在这个地方,紫晴有一颗泪痣,但是眼前的女孩却白皙无暇,空无一物。
苏简言没有闪避,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即便任他肆无忌惮地抚摸,她也感觉不到他的触感。如今他又将厉鬼的阴气、自身的暴戾收敛了起来,她甚至连他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好像他从未存在过。
见她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放松了心情,昔日的憨态毕露,宫烺轩不自觉地笑了笑,清浅的一个笑,仿佛清风拂面。
“是不是我如此待你,你便不会再说讨厌我的话了?”
苏简言一愣。
确实,他今晚的表现很反常。
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以宫烺轩平日的脾气,这足以形容为温和待人了。他说出口的话也不如以前那么歹毒,更没有对她施以残暴的手段。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倘若宫烺轩从一开始就这么友善地待她,她也不可能在他一次次的摧残中逐渐远离,毕竟在这个重生的陌生世界里,最初她唯一的依靠便是他。然而世事变迁,她已不再只认识宫烺轩一人。
宫烺轩的手指蓦地停在她的眼角下方,眼神变幻,内心似乎正在剧烈的争斗着。
终于,他的目光迷离起来,凝视着她,又似乎从她的眼里望向了彼岸。
声音也似从彼岸传来——
夜话(4)
“紫晴拒绝过我。”
“嗯。”苏简言颔首。宫烺轩与紫晴,以及六皇子之间的爱恨纠葛,她断断续续地从好些人口中了解,拼拼凑凑,基本上了解了八九成。那未知的一二成,恐怕就是当事人的心理了。
“她对我说,烺纯与我太像,她对烺纯没有男女之情,便也无法爱上我。现在,你把她的说法否决了。”宫烺轩淡然地说着,好似已经忘记了当年刻骨铭心的爱,和如今锥心刺骨的恨。
“哎?”苏简言迷茫了。
“你爱我吗?”宫烺轩出其不意地问。
苏简言想都没想就摇头。
“你爱烺纯吗?”宫烺轩面无表情地又问。
苏简言同样是想也没想,直接点头。其他的事可以犯迷糊,唯独这件事她会坚定到底。
“既然烺纯与我如同一人,你既爱他,如何不爱我?”宫烺轩虽然一直在提问,但他的神态却看不出有迷茫之色,反而给人一种心如明镜的感觉。
“你们不同啊!”
“哪里不同?”
“哪里都不同。”
“说具体的。”宫烺轩的眼睛陡然间变得嗜血暴戾,温和的面具顷刻碎裂,停在苏简言眼角下方的手指忽然移到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他想起了什么,瞳孔缩了缩,手臂垂了下去。
这时,苏简言指着他愤怒的眼睛,大嚷:“就是这个眼睛!你看人总是带着仇恨,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你一样的。但是烺纯不同,他的眼睛很干净。”
“干净?”
“你看雪,洁白无瑕,很干净吧?还有清水,清澈见底的那种,就是这种感觉。就算可以望进最深处,也是看不见什么的,因为干净,没有任何杂质。”苏简言没有注意到宫烺轩刚才的动作,自顾自地说道,“但是,最近烺纯也有些不同了。他会忧伤,也会生气。他忧伤的时候别人看着会心疼,他即使生气也不会想你一样动手动脚,他会用很凶的语气对你说话,但就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又变得很平和,会给人一种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夜话(5)
“你对他观察的很入微。”
宫烺轩深深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睛此刻仿佛是冻结的冰面,冰下隐藏着的,是人所不知的情感。
“那当然了。”苏简言骄傲地回答。
她看着他的眼睛,却似乎看向了另外一人的眼睛。
“还有什么?与我不同之处。”
“太多啦!”苏简言往旁边移了两步,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前院,满脸的甜蜜,“比如远观,看烺纯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不似凡人,就像是神降临人间一样,身上没有一点俗气。你的感觉就与他相对了,虽然你身上也没有俗气,可你只能是妖精、妖孽,反正不是正派那一类的。”
她又回头,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然而,宫烺轩竟没有生气,平淡地问:“还有呢?”
苏简言继续回忆比较,道:“他会医术会救人,很客气的对待每个人,不会太热情,也不会太冷淡,说不上温柔,但绝不会像你一样只会伤人的,你就算不用手去伤人,嘴巴也能把人气死。”
面对她一次次的挑衅,他居然无动于衷。
他一味地追求自己与烺纯之间的区别,竟是少有的有耐心。
苏简言说的基本上都是他们俩不同的处事风格和迥异的气质,更细致的生活习惯,她虽然对烺纯很清楚,可是对宫烺轩并不了解。所以说来说去,就是烺纯如何的好,而宫烺轩如何的不好。
******
前院,除夕晚宴。
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正上演着闻名天朝帝国的戏曲。
一曲唱罢,所有人陆续就坐,整整七张红木圆桌,每桌十人,这些人基本都是在慕容山庄世代为仆。
他们虽是仆,但衣着鲜亮,红光满面,是旷世名下有头有脸的生意人。所以这场与家人团聚的除夕夜,慕容山庄却是一大家子人的盛大同庆会。他们为仆,又算是慕容雅的长辈,而真正与慕容雅有亲属关系的人却无一人在场。
夜话(6)
七张圆木桌以半包围的姿态围拢在戏台的四周,正中央的那张圆木桌上是以慕容雅、白羽、烺纯他们为主,苏简言也坐在其中。
“忘记送出去了。”苏简言低头喃喃,红纸包捏在手心里。这个压岁钱原本是送给宫烺轩消灾用的。然而刚才光顾着讲诉烺纯与他的区别,离开的时候竟忘记交给他,结果还在自己的手心捏着。
“没送出去便好。”坐在她身边的烺纯突然转头低声道,“压岁,古语作‘压祟’。”他一边低语,一边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轻柔地写下一个“祟”字,“顾名思义,它能镇压邪祟。虽未必对他起作用,小心些总是好的。”
“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苏简言微感惊讶,她走去哪里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也确定当时没人跟随。他似乎总能了解她的一言一行,在做什么。
“嗯。”烺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默着转向慕容雅他们,安静地听他们谈天说地。
苏简言还想与他说话,一抬头,看见他苍白的侧脸略显僵硬,便下意识地攀上他的手臂。
烺纯微震,然后对她低眸浅笑,拍了拍她的手,低语:“无事,别担心。”
“苏丫头!”
突然,同桌有人大声唤她,听着声音竟不是慕容雅。
苏简言的手仍攀着烺纯的手臂,习惯地眷恋着他,已不再如不久前那般,会羞涩会紧张,亲密的举止那么的自然。
她环顾一圈同桌的人,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圆桌上,除了烺纯、白羽、慕容雅和姜老爷子外,其他的都是些生面孔。但是那个唤她“苏丫头”的人竟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这人眉目英挺,体形健硕,衣着虽不能与慕容雅的金丝金线相比,但其面料也是极昂贵的那种,只是样式质朴。这人的眼睛给人一种喝过酒以后的醉意,但亮的惊人,笑起来爽朗阳光,浑身透着一股子侠气。
夜话(7)
“他是莫杰,你应该见过的。”慕容雅顺口说道,与白羽举杯相碰。
白羽一口灌下,接口道:“旷世武财神莫杰,天朝帝国第一大老板慕容雅的得力助手。”
苏简言的脑海蓦然闪过一个倒骑骡子、满脸胡渣的落魄旅人的形象。
“啊……”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与烺纯年纪相仿,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初那个在幽蓝城外偶遇的落魄旅人。确实记得当时古悦长老有叫他“莫杰”,隐约似也提起过莫杰的身份。
“你……”已顾不上礼貌,苏简言直指莫杰,眼睛惊得似铜铃,“你不是大叔吗!?”
“他平时是大叔,过节的时候会返老还童。”
回答她的,是坐在莫杰旁边的年轻人。那人竟也是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无比,别人都在喝酒吃菜,把酒言欢,唯独此人一手账册一手竹笔,正在孜孜不倦地工作。
莫杰无所谓地大笑,粗糙的手指抚摩着一个时辰前才清理干净的腮帮子。
苏简言琢磨半响,恍然大悟,传闻中赫赫有名的武财神原来是个邋遢之人!
接着,她又去注意莫杰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仔细一瞧,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慕容雅仿佛深知她心底的疑惑,开口解答:“他是宇文俊,你也应该见过。”
白羽冷不防地又将慕容雅的介绍细致化,道:“宇文俊是跟莫杰并驾齐驱的文财神,他们二人,一文一武,是慕容雅的左右手。他们的父辈也是已仙逝的慕容老庄主的左右手,世代传承。旷世文武财神的名号在天朝帝国可是很响亮的。你出门报慕容雅的名字除非是生意场上之人,否则不一定有人认识。但是报宇文俊或者莫杰的名字,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就连普通老百姓也都人人知晓。”
苏简言没理会白羽的絮絮叨叨,指着宇文俊惊叫:“啊……你是那个……一直帮姜老爷子拎药箱的人……我以为你是姜老爷子的药童,你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啊!”
夜话(8)
“不是一直,是偶尔。”
宇文俊淡淡地瞥了苏简言一眼,继续低头算他的账目。
相比于莫杰的侠骨风姿,宇文俊显得文弱许多,透着一股子浓郁的书卷气。
苏简言又好奇地看向美酒一杯接一杯下肚的慕容雅,只见他生了张长不大的少年文秀脸庞,金丝束发,胸前悬挂金算盘,十指佩戴雕刻奇异图腾的金戒,还有那件即使冬季也不曾换下的淡金纱衣。这样一个穿金戴银的大老板,竟是以“雅”命名字。
三人凑在一起,已然是一大奇观。
原来观察形形色色的人,也是一件趣事。
注意到苏简言目不转睛的眼神,慕容雅放下酒杯,回视她,“苏丫头既然跟了烺纯,就是我们一大家子的人,怎么能这么见外以茶代酒呢?”
说着,立即召唤下人替她手边的空酒杯斟满。
苏简言盯着琥珀色明澈的酒液,内心挣扎又为难。
她前世的家教甚为严厉,未满十八周岁以前,这个酒肯定是不可以喝的。
算算日子,离世那年她是十六岁,加上呆在天朝帝国的这一年也才刚到十七岁,距离十八周岁还差整整一年时间。
手指紧紧合拢酒杯,她继续着内心的挣扎和思索。
仔细想一想,她还少算了在黄泉路徘徊的那段时间,换算成阳世时间的话,大约是二十年。
十七年加二十年,她已经成年了,三十七岁!
苏简言正欲欢呼,一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三十七岁了,那脸色就比之前的更加阴郁,耸拉着脑袋,一脸的痛苦。
这时,一双微凉而细腻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若是不能喝,我替你。”烺纯静静说道。
“那怎么行呢?”慕容雅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烺纯不能喝酒,可以以茶代酒,其他人都必须真刀实枪的拼。”那意思俨然就是今晚不醉不归了。
“我喝!”苏简言赌气道,完全被自己加加减减以后得出的年龄气昏了头。
夜话(9)
原来她一条腿已经踏入了中年行列。
那么,她和烺纯在一起不就是作孽了吗?
这算不算是她欺负了他?耽误他的青春年华?
她越想越混乱,一根肠子往前伸展,就是绕不回来。
她拿起酒杯就想来个一口闷,却被烺纯硬生生地按回桌上。
“能喝吗?”
淡淡的忧虑从烺纯口中问出。
“能!”
她两眼冒光,死死地盯着美酒,好似见了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烺纯一手仍旧按在她手上,另一只手拿过白玉酒壶,也替自己倒满一杯,平静地说道:“我陪你。”
然而这次,换成了白羽按下烺纯的手,低声警告:“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一桌子的气氛突然沉寂下去。
耳畔,邻桌的谈笑声不绝于耳,瓷杯撞出的清脆声,配合戏台上欢快的曲目,谱写着一场盛大欢庆的喜气日子。
“无碍的,我知道分寸。”
烺纯打破这一桌子的沉默,语调温而淡,其坚定的眼神令人不忍阻挠。
白羽只好放手,无奈道:“只许一杯,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还得彻夜为你施针。”
有济世少庄主的一句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苏简言心底自责,惹出这一系列事情的慕容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一个挑衅对方,一个被对方挑衅,各自内疚了半盏茶时间,然后又没心没肺地欢腾去了。
******
当子夜的钟声敲响,幻夜城上空盛开出无数朵绚丽多彩的烟花,天朝帝国正式跨入泰安二十七年。
城外慕容山庄。
七张圆木桌上的宾客无一人离席,但有些已醉得不醒人事,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幻夜城里的新年钟声敲响的刹那,那些似已睡着的宾客又亢奋起来,年轻人继续把酒言欢,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开始逐渐散席,回屋歇息。
依旧热闹不减的当属慕容雅这一桌。
醉酒生事(1)
苏简言自从喝下第一杯酒,只觉得香甜适中,味比琼浆,滴滴入口,好喝的不得了。于是和慕容雅你一杯我一杯,喝到现在俩人都已经不知所云,一个劲的再说“我没醉”,可想而知这已经醉成什么样子。
与这二人相反。
莫杰一边喝酒,一边摇手,对着正在和他碰杯的白羽说:“少庄主,我真的醉了。”显然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的典型例子。
“你若醉了,那我也已经醉了。”白羽浅笑不止,又替各自满上一杯。两人悠闲地吃了些菜,然后笑看那比戏台上的曲目更有欣赏价值的一幕。
只见慕容雅和苏简言不知何故都急着趴地上往桌底钻。
烺纯和宇文俊眼见他们俩越闹越凶,终于按捺不住,双双起身去阻拦。
苏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探进黑漆漆的桌底,突然黑暗压顶,令她心头一滞,不敢再深入。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唤她“言儿”,温柔的语气又满是担忧。她下意识地回头,头顶撞到一方柔软。
烺纯的手护在她与桌子之间,温柔小心地将她拉出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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