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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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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月手里捧着一杯茶,捏着盖子在盖沿上拨了拨; 也不喝,就这么拨着玩似的。
“太后娘娘福泽深厚,人也瞧着年轻……”另一名女子插嘴道。
沈风月拨茶沫的动作一顿,轻描淡写地看了那名出言的夫人,心里不觉无语。他这太后做的年轻,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显老啊。
那名女子是礼判家的夫人,素来说话没个把门,话出口才知道自己闯了祸,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立刻轻轻打了下嘴巴,懊恼不已:“臣妇失言了。”
她将目光有意无意地转向另一个方向,说的话也极具有引导性:“时光似箭,光阴如梭,一转眼的时间儿女们都一点点地长大了,咱们这些做母亲的,不免对他们将来的婚姻大事上心……”
“太后娘娘,您说是吧?”
沈风月是什么人呐,那可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最后一毒药药死了先帝的狠角色。这些人话里藏话的小心思他可是清楚得很。
如今新帝尚小,后位空悬,最后这哪家能飞出一只金凤凰都是说不准的。
他将目光落在礼判夫人指引的方向去,那里坐着一群年轻的莺莺燕燕,如花般的年纪,个个长得跟鲜花一样娇艳明媚,或坐或站,神态各异,一眼望去,大致的性格心里都有个数了。
礼判夫人见他这般,心下大安,想来太后也是有那个意思。
听闻当今圣上与太后虽非亲生母子,但圣上异常孝顺这位太后,她的话总是极管用的。
沈风月再将目光放到楚析那里去,他今日穿了身明黄色的衣裳,整个人亮晃晃的,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但是帝王气象却是他与其他人区分开的又一大重要因素。
沈风月看着他,看着看着就走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个人吸引过去,他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透过其他人,透过楚析,最终落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上。
沈侯爷平日里在沈太后面前一贯嚣张至极,但在旁人面前却是再规矩沉稳不过的。
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上松松握着缰绳,两条大长腿分跨在马的腹部,牢牢地掌控着这只马,让它乖乖听话,任凭驱使。
沈侯爷骑马在场上跑了一圈,他身下的马绷紧肌肉全力而出,四只蹄子交错飞快,速度快到竟只能看见残影了。马的主人将身体压得极低,几乎是伏在马背上,主人连同着马,在这片广阔的场地上恣意奔腾,优秀的骑马技术引起惊声一片,赞赏连连。
那群大家闺秀的视线被他牢牢抓住,眼里闪烁跳动着光彩,面色红润,如果不是礼教和多年来家庭教养的约束,她们只恨不得站起来为他喝彩了。
沈□□带着宝马跑了几圈后才慢慢停下来,拉着缰绳让马带着他在草地上缓步走动。剧烈的运动使他额头沁出一层汗水,他却不为意地随手擦去,电光石火间他似有所觉,移开擦汗的衣袖,眼神直勾勾地往一个方向看去。
那双眼如一道目的明确的箭,不因任何阻碍而停止,直直穿过人群抵达他的心上人处。
不出所料的,刚才一番炫技成功引来心上人的注意。此刻心上人正侧目而视。
沈侯爷今日穿的是沉稳不招摇的黑色,却在捕捉到心上人对他投来的目光时,下意识将下巴一抬,露出一个招摇至极的笑来。
一瞬间,沈风月被这笑容迷花了眼,飞快地撇过头去不看他。
“……”
心上人偏头不看他了,沈侯爷也不在意,心里安慰自己人家这是害羞了。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许是心理作用太过强大,他竟然信以为真,打心底觉得太后娘娘是害羞了。
于是脸上的笑不仅愈加灿烂,还鬼使神差地抛了个媚眼过来。实在是魅力四射。
太后娘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成功捕捉到这枚专属于他的媚眼。
沈太后:“……”如果他没看错,那是媚眼吧!那一定是媚眼吧!
啧,跟个公孔雀似的,花里胡哨,花枝招展。
沈风月耳根子都染上了一片桃色。呸!不要脸!害不害臊!
沈侯爷自从卸了太监妆后,本身五官的俊美就显露出来,加之人靠衣装,穿上锦衣华服那是一个人模狗样的,极具欺骗性,把一众小姑娘迷得不行。
那一个笑加抛的那个媚眼的威力,说白了就是犯规。大家闺秀团及时地给出反应,装聋都能听到那私底下的唏嘘抽气声。
“冠军侯还真的是……”比起小姑娘们,中年妇女贵妇团可就直接多了,大方地赞叹,最后只化为一声慨叹。
“方才那个笑和那个眼神,臣妇都是脸红心跳的了,更别提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沈风月听见他身后大概隔了有两个人的方向,有人这样低声说道,“只不知侯爷这眼神和笑是给谁的。”
沈太后:“……”不要意思哦,在下不才,人笑跟媚眼正是给哀家的。
不过这些心里话自然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沈风月轻轻咳嗽了声,将底下躁动的贵妇团们按了回去。
贵妇们听他这般,也收敛了许多,吧嗒吧嗒地继续开始拍马屁陪他聊天。
沈侯爷耍帅了一通,赚尽了旁人的眼光,也吸引到了太后娘娘的注意力,发现太后又不理自己后,笑了笑骑马溜达到了皇帝那里去。
每次春围第一支箭必定是由皇帝来射出的,楚析拿起宫人呈上来的弓箭,拉弓成一个满月,屏气凝神将箭羽射出。
箭羽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响亮的破空声,接着百米外一只正在吃草的雄鹿倒地。
“百步穿杨,陛下好箭法!”
楚析一举中杀猎物,心下也有些自得,嘴角抿着微笑。从他射箭开始,沈风月这边便注意到了,一见中了猎物,立刻鼓起掌来。
他一鼓掌,周边的女眷们自是跟着鼓起掌来。接着是宗亲、朝臣,皆是称赞楚析,忙着拍马屁,好不热闹。
等一群皇室宗亲都练练手后,便三五成群地去打猎了。楚析在临走前特意过来问沈风月:“母后可有想要的?”
沈风月眼珠子动了动,在思考,最后发现自己终究是对兔子情有独钟,便道:
“你给哀家带一只小兔子便可。”
楚析便点头离去了。
在贵妇区坐了会儿,身边一溜的都是娘们,虽然不像当年和群雄打嘴炮一样累,但是一昧的听拍马屁的话,听久了不免疲乏心累。
尤其是有些人拍马屁拍得很没有新意!拍得索然无味,听得人是昏昏欲睡。
于是坐了会儿,沈风月就扬言要去附近踩踩青,教人别跟着,他要自己清净一会儿。因着太后明言,所以自是没有人自讨没趣地去叨扰他,沈风月还真耳根子清净了好一会儿。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没了浓郁的脂粉气,没了溜须拍马,没了中年莺莺燕燕们的叽叽喳喳说话声,心里轻快了许多。
但很快,这份清净又被没有眼力见的人打破。
“旁人都去打猎了,侯爷怎的不去?”他挑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沈□□。心里严重怀疑这人在他身上是不是安了定位器,专门挑他一个人瞎晃悠的时候来逮他的。不然怎么解释为什么每次都是一逮一个准。
沈侯爷心里有鬼,他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太后娘娘,一见人落单了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装偶遇。
“巧了,臣与太后娘娘的缘分真是深厚。怎么随便走走都能遇上呢?”他睁眼说瞎话,“臣一直没见着有猎物,想是被那些随从们给惊扰了,都不敢出来吧。所以臣只好撇开那些扰人的随从,自己单独出来找寻猎物了。”
“太后娘娘可见着附近有什么猎物吗?还请指明一二。”
沈太后:“……”
他朝沈□□身后看去,果然见那里空空如也,连个装猎物的篓框都没有。
“哀家并未见到,侯爷怕是要失望了。”他摇头答,沈□□也适时作出一脸的失望,但是演技太过浮夸,明眼人一看都是装得。但他偏要每次都用这种拙劣的演技来找沈风月说话。
沈风月:“以哀家看,侯爷的射箭功夫怕是还需练练。”
“太后娘娘这是在怀疑臣的技术?”
沈风月面上端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笑而不语。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此时恰有一只雄鹰从天际飞过,黑灰色的羽毛显目,两翼开合,在天上显露出一个清晰的身影。沈□□视力极佳,自是看到了,便一边对着沈风月说,一边拉开弓,嘴角含着笑:
“太后娘娘可知何为勇士?”
鹰击长空,叫声逼人,沈风月自是听到了,仰面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那只雄鹰,知道他心中所想。
“侯爷可能射下这鹰?”
沈侯爷心中冷哼,哼,都说了不能对男人说不行。
“臣今日便让太后娘娘见识见识臣的技术。”他弓上搭着一支箭,想了想又从箭篓里多加了两只一并搭在弓上,大手牢牢扣住三只箭矢,对准天上飞的雄鹰。
三箭并发而出,鹰还不知道大难临头,三道齐头并进的破空声惊到了它,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避无可避,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雄鹰悲戚啼鸣,从天空坠落而下。
沈风月都惊了,直到沈□□将那只射中的鹰带回来时,他才知道反应过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侯爷,竟然真的射中了雄鹰!
脑海里莫名其妙闪现出一句:
【弯弓射大雕。】
“太后娘娘,臣技术如何?”耳边有人凑近了问道。
温热的鼻息喷过来,沈风月下意识就答了:“很好。”答完后总觉得怪怪的。
“太后娘娘,还请您先替臣保管一下这只鹰。待臣狩猎结束再来取可好?”沈侯爷提着鹰脖子,在沈风月面前晃了晃,鹰身上还插着三支箭,那三支箭随着它身体的晃荡而跟着晃来晃去,很是惹眼。
死去的鹰毫无尊严。
沈风月不好拒绝就答应了,抱着一只大鹰回了帐篷。引起好奇的中年贵妇团们好一番询问,沈风月都据实回答,果然又引起大家的惊叹。纷纷称赞沈侯爷不得了。
沈□□射中雄鹰的消息走漏,成功飞进了楚析的耳朵里。
“是吗?他果真射中了?”
随从答:“回陛下,一切属实,沈侯爷三箭齐发射中雄鹰。”
楚析闻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摆手让人退下。他阴沉着脸,眼睛里跳动着暗光,暗流涌动,手下射箭的动作越发狠厉起来。
他记得那年春围,也曾雄心壮志想要一举射中雄鹰,却不料计划落空,雄鹰擦箭离去,让他落得一众人的笑话。
他当年没射中,如今沈□□却射中了。
三箭齐发……
楚析咬紧了牙关,一箭射出,成功将母后想要的小白兔射中,却因用力过猛而导致兔子洁白的毛皮上染了大片的红色。
章节目录 后宫沈风月传
他们打猎归来之时; 已是暮色四合,浅红的太阳压进地平线里; 从那处缓缓下降; 破碎的金红光炸裂开来; 染得天边皆带红。
太阳彻底隐入群山之中; 最后一丝亮光磨灭,只剩下苍翠昏黑的树林,隐隐的薄雾在其间缭绕。
营地中已经燃起了篝火,柴薪在橙黄色的火焰中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众人围坐一团; 脸上映衬出跳跃的火光。
男人和女眷分开来; 每人面前都放有一个小方桌; 按阶级地位排座,中间烤着今日打来的猎物。猎物涂上香甜的蜂蜜,经火焰烧灼; 亮亮的油分泌出来; 伴有一股浓郁的独属于食物的香气; 让人不禁吞咽口水。
香!真香。
沈风月的小兔子也在里面烤着; 他当时看到小白兔身上的血迹时还一阵心疼; 问楚析怎么下手那般重。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但当兔肉烤好放入他的盘中,他咬了一口后,兔子细嫩的肉质伴着清甜在嘴中迸发,瞬间就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兔子那么可爱; 就应该烤着吃嘛!
吃肉就一定要有酒,楚析命人上美酒。透明的酒液倒入杯中,加之又是琉璃杯,剔透有光,摇晃酒杯,酒液在其中晃动,篝火反射过来,闪着晃眼的光。
当真是,葡萄美酒夜光杯。
把酒言欢,因不是在宫中,没有专门的歌舞伎,索性行起酒令来。女眷这边还好,都是女儿身所以矜持许多,但男人们那边就玩得野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见不少人眼神迷醉,两颊绯红了,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大,颇有些嘈杂。
那边热闹,就显得这边冷清了许多。此刻沈风月真的是恨不得立刻脱下锦衣华服,恢复男儿身跑到那桌去同他们一起欢乐。
女孩子们聊的话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好无聊的!
谁来救救他!
他眼神飘忽,似是望着远方出神,底下人不敢打扰他,都各说各的,细声细语,耳边环绕的都是软软的女声。
突然,一道男子强有力的声音冲破那层温软女音,飞进沈风月耳中。
“既是我输了,便唱首歌罢,算是为诸位助兴一二了。”沈□□先是自发将酒杯倒满,然后高举酒杯敬其他人。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自是捧场应好。
女眷们暗地里时刻注意着男人们那一桌,许是沈侯爷的动静太大,女人们都明目张胆地转过身去盯着那边看。
沈风月也被吸引了,他用手托着下巴,微微偏过头去。
只见沈□□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他喝得太过豪爽,以至于有些许的酒液顺着唇边流下,淌过劲瘦笔直的脖颈,而后隐入黑色的衣裳的阴影中去。
那片黑色地带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教人忍不住去探索,沈风月看得移不开眼。
沈□□放下杯子,手拍在他身前的小方桌上,边拍着桌子打节拍边唱歌: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这唱的是《诗经》中的《还》,讲的是打猎中,两个男人互相欣赏的美好友谊。
凡是读书人都会唱,有一小部分人跟着他一起拍打桌子打节拍,低声哼唱,音调有高有低,但也算是和谐一致了。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他明显是醉了,沈风月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想也是喝了不少。此刻沈□□脸颊染着酒晕的红,右手有规律地在桌上拍打,修长的手指配上那木质的桌面,配合出分明再平实不过,却意外的迷人的声音。
火光跳动,橙黄的光在他脸上飞跃,他恰好坐在正对篝火处,正后方便是沈风月,所以那双平日里幽深的眼眸被照出醉人的琉璃色,当中闪烁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愫,似是醉了,也似是清醒着的,教人看不分明。
他嗓音富有磁性,那首诗经也是唱的往复回环,甚是动人。他反复唱了两次,吐完最后一个音符后,手上的动作骤然一停,戛然而止:“献丑了。”
迎接他的是雷鸣般的掌声,沈风月也忍不住鼓起掌来,自己拍红了手。放下时才察觉到双手手心泛红泛热。
酒足饭饱后有专人将大家送回各自的帐篷中去,沈风月今日疲乏得很,想早早睡了。被褥已被人整理好,他刚脱下外衣,摘了发饰,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扫过,带来一股浓郁的酒气。
不好,有人!
那人动作极快,有力的手臂往前伸拦住他的腰肢往后一拉,成功将沈风月拉进怀中,箍着他动弹不得。沈风月刚要惊呼求救,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他甩头时,那人附在他耳畔轻声说话:
“嘘——太后娘娘,是微臣。”
话里带着醉意,浓郁的酒气喷在他的耳朵上,惹得耳朵一阵发麻,像是也跟着一道醉了一样。
“放肆。”他轻声呵斥。
对方却是不怕他,反而态度极其嚣张,闻言又将脸埋入颈窝,左右摇晃脑袋蹭着,一边蹭,一边舒服地哼哼。
“……”
沈风月反手就是一扣,五指成抓精准地扣在了沈侯爷的脸上,用力往后一推,同时右脚向后勾,想要踹他的要害。
这两招非常见效,沈侯爷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即将来临,立刻灵活地抽身而出,往后退了两步后,抬起头看着他。
“太后娘娘……”
眼睛里积蓄出水光,水光潋滟,他飞快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沾上一点水迹。
啧,这狗男人还委屈上了。沈风月转过身来,双手抱于胸前,冷眼看他开始他的表演。
“不睡觉?”沈风月上前迈一步,逼得他往后退,沈风月笑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作什么?”
沈侯爷眼皮缓慢地闭合,又睁开,眼里是一片茫然,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老实实道:“我想带你去骑马。”
????excuse me???大半夜的跑外面去骑马???
“现在?”
沈□□轻声嗯道。
“……”沈风月被气得噎住,怒极反笑,反问他,“为什么?”
“你今天看我骑马出神了,我猜你想骑,所以就来找你了。”
沈风月:“我不想骑马。”
沈□□:“你想。”
沈风月:“你怎么知道我想?”
沈□□:“你看我了。”
“……”
“你一直在看我……”他看出沈风月脸色不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胆大包天地小小声补了这么一句。
“……”
沈风月反问了几个问题,答案都是“你看我了”,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看他不代表就想去骑马,但人家醉汉咬死了这一条,一时间也拿他没辙。
他总不能直说,我看你是因为你好看,我就想看你吧!他还是要脸的。
一问一答下沈风月也泄了气,懒得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摆摆手示意自己要睡了。
“我真不想,你快点走吧。”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沈风月翻了个身,面朝里面不想见他。
身后一阵静默,接着是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也想跟你一起睡觉。”下一秒,只觉背后窜进一道凉风,被子被掀开,一个身影灵活地钻进了被窝,将被子盖好,侧过身子面朝着他的后背,贴上去保住他的腰肢,毛茸茸的头搁进他的颈窝就要睡了。
“……”大哥,你这是耍流氓啊!
柔软的发丝在皮肤上摩擦,带起一阵颤栗,还有些瘙痒,直痒进了心里。
“你在干嘛?”
身后那人将自己抱得更紧了,长腿一伸纠缠上来,插进他的两腿之间,与他抵足而眠,那两条大长腿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腿脚。
“……”是可忍孰不可忍,狗男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风月满头黑线,开始挣扎,像条活泥鳅一样将双腿从“沈绳索”的腿下脱身而出,然后用力往后一蹬,将沈□□踹得后退了一点。
沈□□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乖乖地松开了。
沈风月转过去与他面对面,亮出拳头威胁道:“你再耍流氓别怪我揍你,给我滚下床去。”
沈□□直勾勾盯着他看,视线落在他脸上。不,准确地说,是落在那一张一张一合的嘴上。那两张唇瓣散发着该死的魅力,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终究是抵不住诱惑,身体往前一凑,俯身吻了上去。
“我告诉你,你现在满身酒气难闻死了。要不是老子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再加上我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不然我告诉你,你这种瓜娃子迟早是要被我……唔……”沈风月放狠话放到一半突然被人袭击,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接着唇上便接触到一个温软的东西。
沈风月反应过来是什么后,暴跳如雷,当即就要挣扎,却被男人牢牢扣住后脑勺,哼哼唧唧地吻了个手软脚软,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床上。
一吻结束,沈□□放开了他,心甘情愿地被那只随即而来的脚踹下床。
虽然成功把那流氓给踹下去了,但沈风月总觉得心里憋屈,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人让着他的一样!
“你走不走?”他挪到床边,质问被踹下去,此刻正坐在地上的人。
沈侯爷却是不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沈风月扶额,感觉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就被他给缠上了。
“我会乖的。”沈□□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还体贴地解释道,“我就抱抱你,绝对不会干其他的事情。”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还有一丝熟悉。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沈风月让他上了床,沈□□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沈风月缩在角落里,背对着对方,身后是抱他抱得极紧的沈□□。
两个男人,抱着抱着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果不其然,沈风月困意来临,迷迷糊糊要睡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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