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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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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平静详和没有持续多久,被店小二打破。店小二带着吃食进了门,将它们放在餐桌上后说自己待会儿会来取,便又急匆匆的出去了,看样子像是有急事。
张汉生在他进门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店小二制造出的声音太大,怕是要将小草精给吵醒。这样想着,他不禁下意识看了看那株乖乖扒在自己胸前的小草。
果然,小草的叶子动了动,根须也在伸展,最后是小红花,花瓣作盛开又合拢状。只见那朵花猛地绽放,一个声音从它身上发出:“唔……道长!”后面那一声叫得分外响亮,看来是全醒了。
张汉生扶额,糟了,小草惊醒了,耳朵又要不得安宁了。
他嗯了声,下了床将鞋子穿好,坐到桌前用饭。
胸前的小草精舞动着根须在他胸前爬来爬去,不时的探出一片叶子,指着他面前的饭菜。
“道长道长!”
“张道长,张道长,这饭好不好吃呀?”沈风月已经不是人了,不知道草本植物能不能沾凡人的吃食,只好看看顺便闻闻味道。说着他不禁咽了口口水,好想、好想吃饭QAQ。
张汉生吃相很文雅,纵使碗筷相接也不会发出一丝声响。他将每一口饭都分成均匀的大小,然后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其间或夹一两道菜下肚。
“张道长,张道长,你们修士不是已经辟谷不吃饭了吗,你怎么还吃啊?吃饭会不会对你身体不好啊?”看着别人吃就当成是自己在吃,沈风月充分发挥乐天派精神,在张汉生胸前爬来爬去就是不老实。
“张道长。”
“道长大大,你倒是跟我说一两句话呀。”
沈风月对人不对事,遇到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应对方式。比如像张汉生这种高冷的冰块,他就喜欢去逗他撩拨他,叽叽喳喳像只喜鹊。
瓷碗突然被主人放下,扣在桌面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吓得沈风月赶紧噤声,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了一句:“道长?”
“食不言寝不语。”张汉生沉声道。
“哦。”看见对方微皱的眉头,沈风月贯是会看人脸色的,立刻不作妖了,瞬间变得老实起来,扒在他身前一动不动的。
他本以为张汉生恼了他,谁知下一秒,一只葱白修长的手指在餐盘边上沾了点油水,然后点在他青翠欲滴的叶子上。
食物的香气瞬间借由叶子传至全身,沈风月呆住了。
“道、道长?”
张汉生又将碗端起来,语气淡淡道:“现在知道味道如何了。”
他一解释,沈风月才知道他方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竟是用行动在回答他先前问得问题,他挥了挥叶子,味道的确不错。
成功教人开口后,小草精更是无法无天起来,张汉生还没吃几口就又遭到了对方的言语骚扰。
“道长道长,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一次,问的是他的名姓。
张汉生很不想搭理他,兀自吃自己的饭。但他不搭理,对方反而跳的更高,一连声的唤道长大人。
跟只小蜜蜂似的,张汉生不耐,嫌弃他聒噪,伸手抓住在他胸前四处乱爬招摇的小草精,就要放到一边。
没想到他刚刚抓住,就听小草精突然跳脚:“呀!你抓哪儿呢?!”同时,叶片发红发烫,隐隐要有烧着的迹象。
身上炙热的温度提醒了张汉生,他细细一想,突然想起民间传说,草木精灵原型有些部分是不能够乱抓的,比如说他此刻抓住的位置……
他看向自己抓的地方,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小草精在他手掌挣扎,还用纤细的根须来踹他,但是于事无补。
沈风月要害教人抓住了,脸红到要爆炸,他使劲用根须腿蹬着张汉生。
你说为什么不变回人形反抗?沈风月都要哭了,变回人形这姿势岂不更加尴尬。
“啊啊啊啊臭流氓,撒手撒手!!!!!——”
“咿呀呀呀呀呀呀!——”
手上的小草精挣扎越来越激烈,在此事上反射弧极长的张汉生终于意识到什么,烫手似的将小草精放下。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别过脸去,两颊飞上薄红,他半是尴尬又半是卡壳的向沈风月道歉。
沈风月被放下,身上施加的那力道突然消失,他趴在桌上一脸破碎残念,感觉灵魂都要飞升了。
小草精焉哒哒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张汉生一直在偷偷瞄他,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又忍不住将脸转过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戳在他的一枝叶片上。
“小草精?”
沈风月被他戳到发毛,一条根须猛地朝他手指打去,小红花刷的转过来,对着他,气到连花瓣都是颤抖的。
“你还戳我!不许碰我!”
细细的根须打在手指上,一点痛感都没有,但张汉生还是乖乖收回不老实的手指,讪讪道:“对不起。”
沈风月重重一哼,花朵转回去,又躺在桌上自闭。
经历这么一遭,张汉生再不敢招惹他,只好端起碗继续吃饭,顺便还趁小草精不注意悄悄连人带凳子挪的离他远了几步。
沈风月这边还端腔呢,等了半天发现后面没动静了,又侧过半边花朵去偷看。
呵,这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合着人家吃饭去了!
“你就不管我啦?见我生气也不知道哄哄我?”他怒道。
张汉生闻言,将口中的饭团咀嚼完咽下后,定定的看着沈风月道:“对不起。”
“……”
行吧,沈风月算是拿这个呆木头没法子了。
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换了个话题:“你都非礼我了,光道歉肯定是没用的,必须要拿出点实际性的东西来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张道长眼皮都没抬一下的。
沈风月说:“你总得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吧。”
他都想好了,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要狠狠的羞辱对方一顿,说他名字丑陋不堪,再自作主张乱加一番释义。
“张汉生。”
嗯,这名字好难……额,还怪好听的。
张汉生回答完他的问题后刚好将饭吃完,他平日里不会吃得这般久,但有了沈风月的加入和打岔,这一顿他吃饭难得花了那么久时间。
“……”
吃了饭,他将碗筷和盘子砌好放在一旁。然后就听沈风月在一边哀怨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叫什么?”
张汉生知道如果不依他的话,这小家伙会一直缠着不放,于是就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你叫什么名字?”
沈风月卖了个关子:“鄙人姓沈,名……”
还未等他说完,就被人截了胡。张汉生下意识脱口而出,快到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沈草草?”
沈风月:“……”
说完,张汉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然后突然整个人笑得不行,原本冰冷的面容也突然沾上了喜意,眼角眉梢上都是。
他笑出了声,平时凉薄无波的声线此时却泛起了波澜,像极了冰川炸裂时,位处下方的水流重新流动起来。
“……”沈风月无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笑点清奇吧?他真的没有感受到“沈草草”这三个字的笑点啊。
张汉生很是笑了会儿,笑完后才又对他道了一声对不起。
沈风月气得不想搭理他,扭过身去,,但也让钢铁直男·无辜人士·张道长得到了暂时的清净。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上来收了餐具。
沈风月还在和张汉生单方面闹冷颤,而后者却一无所知。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黑夜来临,月亮升到正上方,皎洁的光辉照射大地。窗台那边正好有一片地区被月华笼罩着,沈风月便叫张汉生:“张道长,能麻烦一下你把我挪到窗台底下吗,我想晒晒月亮。”
张汉生循声走到它面前,却一时犯了难。这……应该抓哪里好啊?他不敢贸然下手,害怕又抓到什么不该抓的地方,闹得双方尴尬。
他的犹豫令沈风月回忆起了不好的技艺,他施舍般的抬起几根根须:“我允许你抓住我的根须。”
根须就是脚,我允许你抓住我的jiojio。
张汉生嗯了声,然后轻轻抓起沈风月的几条根须,其间还受到小草精的警告:“轻点啊,不许给我掐断了,不然我就算是瘸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抓着根须将沈风月放到了窗台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折身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小方帕,将其垫在沈风月身下,怕他着凉。做完这些,他便兀自去床上盘腿修行了。
窗台下,一株绿色的植株正伸展着身子迎接着月之精华。它身上发着朦胧的绿色光辉,与月华的蓝白色交织在一起,间或有亮亮的光点在它身上跳动。
月华对于精怪而言是大补之物,被月华照过后,连绿叶红花都是精神亢奋的。
但是沈风月内心是绝望的,因为第一次修行后,他发现自己居然是个辅助治疗系!
再看看系统,更加绝望了,两个奶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该怎么办啊。
系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拍案而起:“咋地,瞧不起咱当辅助奶妈的啊?胸一甩,奶四海,而且我对你可好了,你现在就是个巨型奶妈,奶量超足的好吗?!”
沈风月:“……”是呢,奶量丰富,光给自己加血都能耗死对方的那种□□。
他叹了一口气,唉,奶妈可不好当了。
章节目录 小草精
第二天; 张汉生一睁开眼就发现一张凑近的大脸,他使劲压制住应激性的杀意; 方才险些就要伤了对方。
而当事人沈风月则睁着一双大眼睛; 睫毛忽闪忽闪的上下快速眨动; 然后将脸又往前凑了凑:“道长; 你终于醒了!”
张汉生有些微的怔楞,似乎在疑惑自己怎么跟这棵草精共处时警觉性会那么低。他见沈风月不害臊的将脸凑近,便伸出一只手来,戳在他眉心正中的那点朱砂上。
力道轻微; 但沈风月还是配合的将脑袋往后仰了仰。
作罢; 他还作势将手按在额头上; 好奇道:“道长?”
“不许。”张汉生将盘着的双腿放下; 脚穿进鞋子里便作势要走,见沈风月还停在原地,特意转过头来看着他。
“???”沈风月尚停留在他那两个字中; “不许”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冷冰块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吗?
张汉生自以为跟沈风月心意相通; 结果单方面眼神交流半天; 对方也没有一点反应后; 只好作罢; 勉为其难的动了动尊口:“快走吧。”
“哦。”沈风月跟在他身后。
修行弟子不应因贪恋舒适的幻境而懈怠历练之事,所以张汉生只打算在此居住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便要启程。
他们刚下楼,本想拿回押金就走,却不料听到了一番趣闻。
底下的客栈老板正在与一位客人争执; 沈风月听了一耳朵,发现准确的来说是老板单方面被客人责备。
那客人是向老板退房的,一通埋怨和数落。老板只能带着歉意的微笑给他赔不是。
而埋怨的内容,说是这个客栈闹鬼。
客栈闹鬼?沈风月竖起耳朵。
而从他们一言一语的交谈中,沈风月和张汉生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间客栈是十年前就建成的,属于老客栈了,在当地颇有些名声。但是从去年开始,凡是在此居住的客人,半夜都会听到鬼怪的哀嚎,看到一些不属于现世的幻像,于是客栈闹鬼一说便从那时开始穿起来。
因为闹鬼,渐渐的,来的人也就少了起来。而且近来还有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不知何时起,小镇上闹起了少女失踪的事情,有人在附近的荒林中发现了被吸干血液抛尸的尸体。
此传闻一出,小镇上有女儿的人家都害怕极了,纷纷关紧门户,叮嘱自家姑娘少出门。但即便如此,少女失踪的事情还是屡有发生。一时间,小镇风声鹤唳。
老板和店小二好一番道歉才将那名客人客客气气送了出去,然后在柜台边上长吁短叹。
张汉生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心思一动。沈风月一直在观察他,不知怎的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你要帮他们?”
他点了点头,而后走到老板面前:“店家,在下是天昭门弟子,降妖除魔乃是天职。想要解店家之困,可否请店家将具体情况告知一二?”
张道长从扮相、容貌,包括说话的腔调,都是一个再正经不过的人,经得起打量。
老板上下快速的扫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从他腰间挂的昭天门腰牌上收回,语气顿时变得客气:“道长古道热肠,鄙人实在感激不尽。”昭天门是捉妖族大宗,这人有昭天门的腰牌,一定是个靠谱的。
“想必道长方才已经听那位客官说了,小店自去年开始,便一直有闹鬼一说。闹鬼的房间不是固定的,时常在变,实在难以琢磨。鄙人也请了好一些方士,但都不能解决问题。”老板叹了口气,“若事情再不能解决,这家老店怕是要关门谢客了。”
张汉生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劝道:“店家莫要继续忧愁,在下便在此处多留些时日,愿为店家排忧解难。”
老板闻言,抱拳躬身施了个礼:“那就多谢道长了。这家从父辈起便经营的老店,靠您了。”
张汉生也是躬身行礼,直呼不敢当,这是应做的事。
沈风月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这一老一少的举动,只觉冷冰块这人虽说看起来闷闷的,但是正义感挺强。
有点可爱啊……
“且慢!”张汉生都与老板谈妥了,不料此时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他不知是从哪里窜出来的,突然到众人面前,将手往柜台上重重一拍,存在感强烈。
沈风月转头看向这个“程咬金”。程咬金也是穿了一身的白,但是不知是他个人气质问题,还是沈风月主观性太强的缘故。这人穿一身白就是不能够和张汉生相提并论,无论是他腰间挂的玉佩,还是脖领上围的一圈白毛,都看起来特别庸俗市侩。
“店家且慢,在下也精通奇门遁甲,降妖除魔之术,还请让在下来处理这件事。”程咬金口出狂言。
沈风月冷哼一声,嘁,狂妄小儿,焉敢与我的张道长相提并论?
老板看起来也是分外尴尬,明明都与人谈妥了,却突然杀出来个人,况且他看这人打扮着实不像是正经的捉妖人士,倒像是闲来无事四处闲逛的富家少爷。
“这……鄙人已经答应了这位道长,实在是不好再麻烦您了。”老板讪讪笑道,婉拒他。
但程咬金却不以为意,说是要与张汉生光明正大公平竞争,并且暗中贬低后者看起来就不大专业。
“在下大名符正光,取的是光明正大之意。”程咬金,哦不,应该是符正光如是道。
对方如此挑衅,都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张狂了,但张汉生看起来仍不为所动。沈风月便问他,怎么不生气。
张汉生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风月:“他都那样挑衅你了。”
“随他去吧。”
“……”
行吧,个闷冰块,这么闷闷的,没了沈爷我以后可怎么办哟。
一种浑然而生的使命感诞生,父爱如山的沈爷挺身而出,站出来护住自家闷闷的崽子
“这位公子。鄙人姓沈,名风月,字大力,在下不才,自小灵力超群,通感万物,捉鬼这等小事实在是不在话下。”说着他似有所意的朝张汉生看去,有邀功的意味。
但是后者却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不是叫,沈草草吗……?
沈风月动动脑子都猜到这木头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你才沈草草呢。
瞪完张汉生他也没忘记正事,用手指着张汉生道:“此乃我师父,张汉生,八百壮汉的汉,生机勃勃的生,能力强悍,远在我之上。我师父人美心善,才接下这档子事儿的,你这个不知是从哪个山头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敢与我师徒竞争,真是好不知羞,好不猖狂!”
“你!”符正光从未见有人这般伶牙俐齿,“巧言善辩!”
张汉生见了这一幕,站在他前面的沈风月像只战意鼎盛的斗鸡,神奇极了。便忍不住轻轻笑出一声,这一声突兀极了,引来沈风月的侧目而视,但当他转过头去时,却发现人家已经收敛回去了。
连嘴角的弧度都收的无影无踪。
最后是符正光单方面宣布要与他们竞争,然后冷哼一声,趾高气扬而去。
沈风月:“……”实不相瞒,这操作他是真的没看懂。你说这人图啥啊?
战胜归来的沈风月心情极好,心情悠扬的好像要在空中飞跃起来转圈圈。他这样想着,但当他真的脚下一轻,发现自己已经离地一寸后,吓得立刻沉下来。
吓死了,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方才竟然得意忘形到要起飞。
沈风月不敢造次,生怕这附近有什么人类出没看到他那样吓到对方。
他跟着张汉生上了楼,临到门口时,前面的人突然一顿,步子收回。
猝不及防的刹车,沈风月力气没来得及收回,受惯性的影响,直冲冲的撞上前面人挺拔的脊背。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
沈风月鼻子一酸,他委屈的捂住自己鼻子,抬眼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张汉生:“道长,你干嘛停下啊?”嘤嘤嘤QAQ好疼,该不会是断了吧。
张汉生转过身来,他比沈风月刚好高了一个头,此刻两人贴的极近,正方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方才叫我什么?”他淡淡道。
沈风月揉着鼻子,不明所以:“道长?”
张汉生沉默了一瞬,而后道:“在下不是你师父。”
“???”
在沈风月的疑惑中,张汉生已经进了房门,双手作势要关门,却被沈风月急忙扒住门。他见状,急忙放松了些力道,害怕弄伤了他。
“师父?你真的想当我师父吗?”沈风月不敢置信,这家伙反射弧这么长的?隔了这么久突然问个问题,竟然还是因为方才他与符正光说话时胡乱编的称呼。
张汉生摇头:“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下能力暂时还达不到那个地步。”
“……”实不相瞒,沈风月还就喜欢逗老实人。冰块道长这个老实人,谁看了都想欺负一下。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直接干脆利落的喊了一声:“爸爸。”
“……”
又似乎是怕他不懂,换了个称呼:“爹爹。”
张汉生:“……”
“咳。”这一声喊得他耳朵尖红了,张汉生食指修长,戳住沈风月的眉心一点红,将他轻轻往后推了推,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不准乱喊,成何体统。”
沈风月被人给推了出去,还不满意,贴在门上,对着缝隙说:“你现在不能当我师父,难道想以后有能力了再当我爹爹吗?”
“不知羞耻!”张汉生本已坐到了桌前,听闻门外人还不知羞说此大话,忍不住大吼了一句。然后欲盖弥彰的在心里背诵清心咒,试图驱散心中的烦躁,和门外人的狂言浪语。
但门外的人还趴在门上,试图变回原型通过房门的缝隙穿进去。绿叶刚刚偷渡进去,就被发现了。
“不许进来。”
被人警告,绿叶刺溜一下又收了回去。门外的沈风月好不委屈:“张道长,我不让你当我爹爹了,你还这么强硬的对我。竟然都不让我进门了,我好委屈啊。”
张汉生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胡言乱语。”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进去进去!!!”
“我想进去嘤嘤嘤QAQ你让我进屋嘛——”
“你让我……唔唔唔唔唔唔!!!!!!”
门外的沈风月还在舞动着根须抓着门的缝隙撒欢,聒噪的不行,突然被张汉生丢了个噤言术当即就不能说话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居然敢把我禁言了!
“今晚不许进屋。”任尔如何,冷漠无情张道长不为所动。
沈风月又在门口磨蹭了许久,见进屋真的无望后,只好作罢,灰溜溜的去随便找了间空房睡觉。
他将被子裹在身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寐之间,他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疼。
章节目录 小草精
“好疼啊——好疼啊——疼啊——”声音近在耳旁。
沈风月将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 翻了个身。结果那声音竟也跟着过来了,并且更加过分; 声音大到像是贴在耳上一样。
“好疼——啊——”
沈风月捂住耳朵; 但是仍不管用; 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穿过他的双手进入耳中; 几经辗转下,最终还是被弄醒了。
床上躺着的人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被褥滑落在腰际,再定眼看; 只见这人虽是困倦浓郁; 但是面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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