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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凡尘的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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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洛隐替墨仙将他的宝贝乐器都收拾进新的居室,回到他书房,问道:“墨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陪我坐会。”他拍拍自己身旁的软垫,放下手里的书籍,反扣在一侧。

苏离一直和洛隐形影不离,此刻远远地望着他们,不安地皱眉。

洛隐迟疑了一下,走过去。

墨仙突然冷笑出声:“做个交易如何?”

“我更想知道你为何要利用倾麟玉攀上公主这高枝。”洛隐开门见山,这个问题,他疑惑了很久,而苏离派出去调查的人也迟迟没有回应。

“呵,既然洛先生如此直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御音的虚名只是景和圈禁我的一种方式,皇帝根本无所谓我是谁,但我想靠着景和,走入金城。”

“你想做什么?”洛隐直觉,他的目的是他任务进行的关键。

“不要问太多,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照做就行……”墨仙的声音突然变得哀婉,沙哑带着哽咽。那双迷蒙的眸子里,有看不透的往事和秘密。

洛隐扯扯嘴角,跟他开起玩笑:“大人是小的衣食父母,小的万死不辞,更何况你和我还有赠萧之情。” 

“那就好。”他将眸子里的柔光一收,“今晚,公主来后再用一次倾麟玉,希望你配合我。”

“尽力吧。”

洛隐挠挠鼻尖,转身离开。

是夜,墨玉挑了一件茶白色水袖长衫,衣摆和袖口绣上浅浅的绿色竹叶,坐在烛火摇曳的前厅中,着实耀眼。

苏离悄悄拽着洛隐的手站在他身后,等着姗姗来迟的景和公主。

“她前世后世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看不惯。”苏离低声抱怨,洛隐笑着摇摇头,如果她真的是顾安的灵魂,那傲气一点是正常的。

景和的目光在洛隐身上一掠而过,坐于上位,浅笑:“墨卿,可准备好了?”

“已好,就待公主指示。”墨仙起身跪礼,不敢正视公主,一旦想起那日景和如此热情的一吻,便不由得耳根泛红。

“那就开始吧。”景和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盏,笑眼弯弯的抿了一口,望着墨仙的耳根若有所思。

这一次,墨仙选择了长萧名曲《揽江淮》,一曲歌尽悲欢。音色饱满有力、剔透晶莹,仿佛吹奏者口含宝玉。曲调忧软绵长,如丝如缕,如泣如诉,令人身临其境,恍然如梦。梦醒时,厅内哑然无音。

梦,只是如梦罢了。

如若,没有洛隐的压制。恐怕产生的,就是幻觉了。

洛隐稳住最后的尾音,留意墨仙的一举一动,见其一曲奏完后大汗淋漓,气力虚浮,忽然就倒坐在凳子上站不起来,一手扶着脑袋,目光散漫。

洛隐连忙从他身后伸手扶住,低声询问:“墨大人,怎么样?”

屋子里有一瞬的凝滞,窗外月明星稀,树梢摇曳,凉风掠过后带动了屋内明晃晃的烛火。一切衬得墨仙更加憔悴孤独。

景和怔了片刻才缓过神,急忙起身走到洛隐身边将墨仙扶住:“本宫来吧。”

“你来?”洛隐不解,没有松手,“公主凤体怎可做此低下之事?”

“洛先生,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但墨仙是本宫的人,要如何照料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吧?”只见景和掌心用力,目光乍寒,冷语中带着嘲笑,然后硬是将墨仙夺了过来。

洛隐往后一退,被苏离顶住腰,无言地摸着手臂:或许,景和是顾安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六十,可,刚刚景和的推力和肌肉力度明显弱了很多,但对女人而言也足够强了。






第36章 行朝·惊闻
洛隐眼睁睁看着景和把墨仙带走也无能为力,兀自叹气走回西厢房。顾安是个记仇的个性,他是不是也能感觉到墨仙与明玉风之间的关系?所以才对墨仙格外上心?

历史上对景和的记载少之又少,那顾安又是凭什么来确定自己该如何完成任务?

不对……还不能确定景和是顾安,那他现在是在操心什么?洛隐猛地一停步,苏离啪地从背后撞了上来把他抱住。

“你干什么?”苏离松开手垂头看他,“一路都在东想西想,担心墨仙?你要再这样我可吃醋了。”

“吃吧,让我看看吃相。”洛隐白他一眼,往后花园穿过。苏离望着他背影无语地勾唇一笑。

后花园的地上泛着青灰色的潮气。下午刚下了一场雨,月光懒懒地洒在地面。洛隐无暇他顾,匆匆掠过这夜晚的美景,急急地往前赶,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晃晃荡荡地像是装了半壶水。

苏离一直沉默着跟他走至房前,未及洛隐推门,便主动给他推开。谁知洛隐云游天外,一个趔趄扶住门框稳下身子,侧脸看到苏离嬉笑着看他,气得挥了一拳。

屋内暖融融的,苏离笑着率先走入,斜倒在软榻上,微眯着眼,勾着唇角淡淡地笑,指尖绕着细长的青丝,一圈一圈。

“做什么?勾引我?”洛隐无语地瞟了一眼,挪开视线,管自个去整理卧床。

苏离悠哉悠哉地晃着单腿,喝喝茶,眼神暧昧:“这些日子有一半时间你是只兔子,有一半时间你想着墨仙,那现在是不是该想想我了?”

洛隐怒瞪回去:“你回你的客栈去,别没事找事。”

“不,我就想和你睡一起。”苏离噘着嘴耍无赖,洛隐回头走过去勒住他脖子,把人撂倒在软塌上,气道:“你就睡这里吧!让你睡!”

“喂喂,谋杀亲夫?”苏离故意不躲,与他打闹,扒着洛隐的手臂笑得别提多开心。

“别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死妖兽!”洛隐更用力把他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力道十足。

不料苏离如蛇般从他的桎梏中滑出,绕到洛隐身后将人抱了个满怀,手掌垂下捏住他的指尖,语气尤为轻佻:“你这样我可是会理解成打是亲骂是爱的。”

苏离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这是在洛隐变成过兔子以后才察觉到的,最近闻着特别宁神静心。

其实,他也是闹着玩,不想因为感情的问题而失去苏离这位得力助手。这个想法如果让苏离知道,保证气死。

洛隐在他怀里坐下,往后靠了靠,正好脑袋垫在他肩膀上,望着窗外月光下盛放的石榴树,道:“苏离……我们做一次吧,突然想了,想感受一下。”

他的话却没有给苏离带来太多惊喜。苏离将脑袋贴近洛隐的脖颈,重量缓缓下压,带着委屈地问:“如果你不想,我强迫了你,你会恨我吗?”

“我不是那些矫情的女子,做不成爱人也可以做朋友。”

“与我而言,要么得到你,要么毁了你,绝没有做朋友的想法。”苏离狠狠地扳过洛隐脑袋,吻住他微张的嘴。

浑身如过电般发抖,身体的欢愉和妥协让他主动攀上了苏离的脖子,仰头迎合,香甜的滋味芬芳如蜜。

苏离一挥手,合上了所有门窗,片刻的光景,两个便衣不蔽体地纠缠在一起。洛隐抬起双腿将苏离的腰部紧紧夹住,承受着第一次非正常交合,满头的冷汗令苏离在他体内停了又停,忍了又忍。

直到洛隐“啊”地叫出声,苏离仿佛被恶魔附体,扣着夹在腰部的膝盖窝,大开大合地掠夺城池。

浑浑噩噩间,洛隐想,他是不是又要变成兔子了。沉睡中的脑海里一直萦绕这这样一句话:传说记载,穷奇惩善扬恶,聪明至极,只要他愿意,世间万物皆可成为他的棋子。

棋子,终有一日会成为弃子。

“阿离!!”洛隐霍然起身,梦境的记忆混乱,一瞬间被遗忘,突然腰椎一痛,又不得不倒下,“该死……”

这该死的苏离,给他点颜色就绚烂,一晚上折腾得没完没了。

他艰难起身,换了衣裳,一拉开门,就看到苏离斜倚在门口,茶白色的长衫被走廊的穿堂风吹起,泛着皱褶,如他眼中细小的波纹和眉宇间浅浅的山丘。

苏离目光诚挚而温润,望着洛隐:“后悔吗?”

洛隐的喉咙一瞬间干涩得几乎要哭出来,他明白这句话背后所有的意义,于是没有理他,错身径直走开。

都说爱得太深会惶恐,会患得患失。

他亦然。



几日后,洛隐从外头办完事回到雪园。穿过前院推开屋门,见苏离一个人坐在书案前,一身浅白色常服,腰间用锦带收束,简单地扎了一个如意节。额间几缕如墨的青丝绕过耳畔从鬓角滑落,垂挂在肩上,勾人的双眸印出幽蓝的色泽,令眼角的红晕更加惑人。

苏离低着头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听见声音也不回头,只是招招手让洛隐过去。

“看什么?”

苏离伸手揽过他,让他靠近书案,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封信:“之前,我去调查过墨仙。今日一早,截到一封他寄往军营的信。”

军营?

洛隐拿起信纸,看了开头便是一惊,收信人是“银耳”!

最后一个关键词出现了。

【银耳,安好。吾已获封御音之职,得景和公主之宠。前途漫漫,不知还有何风险未过,银耳定要保自身平安,万事切莫冲动大意。深陷军营,还望与男子保有距离,不可听信旁言,要自立其身,方可脱颖而出……】

与男子保有距离??洛隐反应咀嚼了一番这句话,女的?去了军营?

“他妹妹女扮男装混军营?做什么?”在军营中,不是更加危险?

“墨家似乎有一个秘密,但村里的人都缄口不言。”

秘密?关系到皇族的秘密吗?洛隐问:“是你自己去查的还是弥海帮忙的?”

“别提弥海那个混蛋,好久没见着人了!”他气呼呼地咂吧咂吧嘴,拿着桌案上的毛笔笔尾愤愤地戳了几下桌面。

“到底查了什么?”

苏离委屈地靠在他旁边,拨弄头发,脑袋枕在洛隐肩膀上,特别乖巧:“不知道,暂时未能查出。”

屋内烛光灼灼,随着黑夜的加深,昏黄色的烛灯下已经不能看清楚纸张上的字。再加上行朝的纸张偏黄,字体繁复,印制粗劣,光线不好的情形下看起来着实费力。

洛隐推开卖乖的苏离:“那算了,洗洗睡吧。”

“嗯……”他迷蒙地应了一声,居然翻了个身直接在软塌上睡去看来是真的累了。

哎,洛隐叹口气,爬过他身子翻下床。脚未点地,苏离猛地从床上窜起来拽住洛隐手臂,把人往后拉了拉。

同一时间,屋外想起叩门声。

“是墨仙。”苏离说。

深更半夜来干嘛?

“他有事跟你说,我去开门吧。“

苏离松开他,几步过去拉开门栓,屋外夜色幽暗,云层遮住了月光,春夜的潮气顺着门边儿逼进来,令墨仙看上去略显萧条。

他和苏离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站了会儿,苏离才让开路,揉揉脑袋,不乐意地说了句:“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墨仙仰头一笑颇有些伤情,放在门上的手轻轻捏了下边缘,应道:“好。”

洛隐起身招待,沏了茶水:“坐,怎么了?这几日见公主日日在你房中留恋,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吵架了?”

“你……怎么说话的?”墨仙脸色爆红,他看得饶有趣味,难得没有给他甩冰渣呀,还不多看两眼。

“那……祝你和公主白头偕老?”洛隐调侃道,笑着看看他,走到书案旁,“要不我给你写副对联怎样?”

墨仙被他弄得方寸大乱,不禁更加气恼,浑身气压骤降。

“哈……好了好了,说正事吧。”洛隐拍拍手,掸掉从书案上沾染的纸张碎屑,恢复正经,“墨仙,觉得公主怎样?能为你治国安民的梦想添砖添瓦吗?“

他坐回到圆桌上等墨仙说话,等待期间,无聊地玩着茶盏。烛光印在紫砂杯上,只留下淡淡的白影,看不到鲜亮的色泽,和墨仙那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绝丽姿容相差甚远。

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墨仙才稳了自己的思绪,幽幽然地道:“其实,公主……”

他好像又有些为难移开目光,望着房间角落的晦暗处,眉宇暗沉,目光犹疑不决,终是咬了唇:“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苏离!”

“当然……”不告诉苏离那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吗?她……她……”墨仙伸手用力扣住桌沿,一拧眉,脱口而出,“她不是景和公主!他是景安公子……是景安。”






第37章 行朝·龙凤
“景安?”洛隐如听惊雷炸耳。史说,景和公主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却在出生之夜夭折于皇宫之中。

“对。”话说出口,墨仙的心理障碍瞬间小了,很容易就将后面的话顺当的说出,“当年,景安‘夭折’后,皇上没有立其为皇子,只是给了皇公子的称号。而他那时是被齐亲王的人暗中抱走,放在琼州长大。琼州贪污案中的景和公主,其实早已死了。之后的事,公子没有细说,只道他不过就是景和的替身,皇族的棋子,随时有可能玉石俱焚……”

这是……洛隐惊得一时失语。景和死了?为什么死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的行朝之行,最终的目的或许就是这桩贪污案的真相大白。因为涉及到皇族,卷宗被藏于刑部的机要室,百姓知道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的谣传。看来他进京后的难题,更盛。

那,墨仙和银耳与这案子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他疑惑地看向墨仙:“你确定?景和,不,景安告诉你的?”

“是,是他亲口说的。他说……希望我可以做他的驸马,带着倾麟玉回金城,让当年的贪污案翻案重审。”

“等等……”洛隐示意他先停一下,自己开始整理线索。

景安为什么要翻案?他为谁翻案?

假设,他翻案已成必然,他为何要利用才貌卓绝的墨仙为驸马来达到上金城的目的?他是见不得光的,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后被杀吗?

再说了,倾麟玉是被皇族废弃的宝物,如果说,让墨仙在皇上面前演奏,皇上准了,岂不是他们自己打自己的脸?

或者说,现任的皇上根本不认识倾麟玉?……这个时间的皇上是连珏,今年三月方满十六,曾经在背后掌权的执政王也已在去年老死,现在正是稳固并加强自己人脉的时候。从这个角度看,难道说,不仅仅是景安有意翻案,还有皇上有意在拉拢各家的关系?而景安就趁此机会借力?

景和与景安是慕太妃的孩子,慕太妃的背后是谁?洛隐头疼,关系太多一下子想不起来?

但还有一个疑点。

“那,景安公子有说齐亲王当年为何要抱走他吗?”洛隐问。

“公子知道的也不多,齐亲王逝前并未明说,他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个民间传言,说慕太妃若得龙凤双胎,其男必会改变天下风云。而齐亲王与慕太妃两人青梅竹马,他不忍心看着慕太妃的孩子被害,不得不想方设法抱走其中的弟弟,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得龙凤,变天下?这之间有关系吗?

眉字成川,洛隐百思不解,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当下……他疑惑墨仙的神情,赧然中又有些苍白,顿时脑袋有点发蒙,不知道后面的话该问不该问?

想了想,又和他确认了一次:“景安公子为何要选择你做驸马?甚至还让皇上封你为御音?虽然你离不开倾麟玉,但他完全可以不顾你的生死直接将倾麟玉取走啊!凭他的姿容,再找一位才貌双绝的男子并非难事吧?”

“因为……”墨仙脸色蓦然聊白,“他说……他说,他是真的喜欢……我……想和我白头偕老……”

洛隐噗地一口茶喷了出去!

“是不是你拒绝他了?他骗你吧?”总觉得他的神情有点违和,哪里呢?

“我没有拒绝……但有没有骗我那就……不得知了。”墨仙说得有些尴尬,方才还聊白的脸,又浮上红晕。

洛隐的脑袋轰地一炸,瞬间明白违和之处!墨仙怎么看都非同性恋,那么他对龙阳之事应该是有所厌恶的。偏偏说了半天的话,厌恶没看出来,羞涩倒是越来越频繁。

他该不会是……不会是……洛隐惊叹道:“你难道真的和他发生那个什么关系了?!”

墨仙目光一闪,吞吞吐吐地:“……是。”

“你……你这是何苦啊。”惊讶过后,洛隐也只余无奈。可以牺牲到如此地步,到底是为了多重要的事?

“你不理解的。情爱,何必在乎性别呢……”

洛隐更为惊诧,暂且不论他们私底下交谈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他都没想到墨仙的想法会如此豁达,更没想到景安公子将直男掰弯的手段也如此犀利。

苦涩地回了墨仙一笑,他站起身,在屋内焦灼地来回踱步。

墨仙安静地看着他,抛却了表面所有冷漠傲然的伪装,将真实地内心剥露出来。只是墨仙不会想到,洛隐当下最担心的反而是景安的身份问题。

景安是不是顾安?这个很重要。那位景安公子看起来绝非善类,不费吹灰之力,又牵动了墨仙的一丝心神,那更是高手中的王者。

该给墨仙警告,还是暗中相助?

走到窗口,他停下脚步,窗外月光如练,似水柔化,轻声问墨仙:“公子离开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他随着洛隐的目光,很快便回答出来。

墨仙恢复了冷静自持的面容,月光下,烛光里,月白和昏黄的交接中,他的目光透着稳稳的淡定。

“墨仙,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你暂且和公子好好相处。”

“这样……没问题吗?”

洛隐苦笑,没有回答他。

墨仙,既然你如此决绝地要走上此路,他自然要扫清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一晃眼,春季将息,夏日来袭。日子过得略显平淡。倾麟玉显出的连锁反应,显然进行的有些迟缓。苏离收到线报,不得不离开墨府前往黔城,这一走又是好几日。

墨仙和景安之间似乎相安无事,也没有出现进一步的问题。至于进金城的事也未继续推进,究其原因,恐怕只有景安自己知晓。

直到夏至那日,墨仙提出邀请绢袖坊的姑娘来品茶,洛隐才真正确定了景安的身份。

夏至一早,洛隐端着茶几,上面放着炉子、茶壶和茶盏,从前厅走到后花园煮茶。不出片刻,茶香四溢。

半个时辰后,墨仙领着墨玉踱步行来。看墨玉咧嘴大笑、甩着衣袖毫无形象的模样,洛隐着实苦笑,这人几日不见还是老方一贴。

“洛先生不欢迎我嘛。我可是自带茶盏而来的。”

墨玉从袖口里拿出一只青玉碗放到了他的茶几上,直径比拳头还大。

洛隐顿时哭笑不得:“你这碗够装我一壶茶了。”

“改天小爷我送你个大茶壶,够把我喝饱了!”墨玉拍拍肚子坐下,笑得阳光明媚。

洛隐眯着眼笑开了怀,说他:“你做得出来我就敢用。”

“呦呦呦,别瞧不起人,爷就不信!”

“我等着哦。”

茶水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洛隐将滤斗翻开,拿起右手侧的棉布裹住壶柄抬起来,左手稳住手腕,用茶水将滤斗先洗净。

那个朝代,陶瓷技艺还不是特别精湛,大的器皿耐受度不高,易碎,从而价格昂贵。烧水的大多是用大铁锅子,谁会用陶瓷来做?万一壶柄处一个不小心断了,那真是千万心血都付诸流水。墨玉硬着头皮跟我杠,我也就随着他闹闹。

墨仙在一旁安静地坐着,过了良久,轻声道:“洛先生,我今日还请了茶师杜绝,看你的手势,你两或许可以交流一番。”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聊了不出片刻,绋茵姑娘精神抖擞地拖着哈欠连连的绮罗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似乎终年都不怕冷的经年,肩头的那一层轻纱怎么看也挡不了几缕风。

绋茵比绮罗略大一些,同样是鹅蛋脸,婴儿肥,一双天真无邪地眼睛,绮罗便显得要懦小些,平日里的穿着也以浅色低调为主,绋茵则显得活泼张扬,衣着花枝招展。但和绢袖坊的头牌经年姑娘相比,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仅仅是经年的老辣干练就非几日可成,更何况还有那份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毫不矫揉造作的柔媚,那两小姑娘也学不到。

“绋姐姐,这喝茶有何紧要,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呢。”绮罗满脸的不情愿,扭扭捏捏地被拖了来。

“我告诉你,英雄煮酒,杜绝煮茶。茶圣煮的渊上鸿我就算不睡觉,也要来蹭一盏茶再走。” 绋茵其实比洛隐小三岁,可耐不住姑娘心理年龄大,说话老气横秋,除了经年见谁都喊妹子。

洛隐道:“你们都来早了,茶圣还未到。你看墨玉还拿了个碗来,这存心是捣乱不是?”

“洛先生你可不能这样说!”墨玉不服气。

“看着就不是好人!”绋茵冲墨玉吐吐舌头做鬼脸,“先生,别给他喝!”

墨玉不高兴了,拍着桌子:“小爷今天拿的可是碗,占的可是第一位,你们带了什么?连个盘子都没有!怎么着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嗛……”经年嗤笑一声,拢着竹青色轻纱依到墨玉身边,眼尾微翘,“茶现在先生手上,过会又要茶圣分配,你急个什么劲?让不让你喝还不知道呢。”

“就是就是。”绋茵和绮罗连连附和。

墨玉顿觉不满,挺了胸开始争执:“我没有,你们也不见得有!”

“行了,别胡闹!”墨仙一声冷斥,众人被吓住的瞬间,只有洛隐安然起身,看向门外,行礼:“公主。”






第38章 行朝·问茶
景和——也是景安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地出现在墨府门外,带着山水楼的茶师杜绝,不请自来。

身后跟着的竟然是隽夫人。洛隐回看已起身行礼的墨仙一眼,他摇头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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