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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落凡尘的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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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瞪大了眼睛看向花妖,忽地冷哼:“花漾儿?怎么的?除了我,还有谁把你们花妖欺负成这样?”

花漾儿不吭声,只是往笼子里面缩。

“哎,放了我啊!你们以为没有我,真的能对付那欺负了花妖的怪物吗?!”

他们斟酌再三,在洛隐的再三保证下,秋生念解开了天网。一没了束缚,穷奇腾地一下就化了人形,拽开洛隐的外袍便披上了身。

不过是隔了几个时辰,苏离的容貌却变化颇大,惊得洛隐半天回不过神。

一头青丝染上了一丝丝银发,虽不多,却看着心疼。

就连他的目光与笑容,都渗透着一缕或轻或重的邪意。

苏离侧脸浅笑,手掌扣住洛隐的后脑,附身便是一吻,吻罢又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指使秋生念:“秋家娃娃,把你哥哥的房间整理整理,给这两位休息,我与洛先生有要事需单独商讨。”

他随手一指,点了风魅和床上的洪艺。

洛隐脸色乍变:“不行!”

苏离微微一笑,也回了一句:“不行。”

两人一怒一笑地僵持了几秒,风魅看不下去了,率先走出屋子:“秋娃娃,帮忙理个屋子呗,我可不想被自家大人给生吞活剥。还有,小跟班,把洪艺给我扛过来。”

苏离满意地眯眼,被洛隐暗暗踹了一脚小腿肚也面不改色地盯着怒而不发的秋生念。

阿念好歹也是秋家主人,边陲镇远近闻名的机关师,偏偏在这只妖的目光下不知如何反驳。

这不是她平日里对付的普通妖怪,之前用天网将他束缚,真正是侥幸中的侥幸。他若非身负重伤,也定会将天网挣破,哪里还用得着遭这份罪?

秋生念抿紧嘴巴,转身出门,冲着地上的白球道:“把昏迷的那位弄出来。”

“我怎么弄?我变大了也就半人高。”

“管你,自己解决。”秋生念气呼呼地走了。风魅冲她背影龇牙。

这时候,洛隐也不指望谁,这屋子里能指望的也就他自己,正要伸手去抱洪艺,却见有人比他动作更快。虚影之间,洪艺已经从半空落向了风魅,后者见状连忙幻化做半人高的小兽将他接住,哼了哼:“穷奇大人,您还是这样不近人情。”

“等你能够幻化成人了再与我谈人情吧。”苏离袖子一甩,哐地关上了门,而后眼睛一闭,把洛隐结结实实地搂进了怀里,“你说,我们要折磨到何时呢……”





第77章 乱世·初吻
秋生念被苏离气得不轻,给风魅他们整理屋子的时候嘀嘀咕咕:“这什么妖脾气,也太嚣张了!还真把自己当主人?当山大王!我看就该把他扔去闲灵山跟那妖魔来个两败俱伤!”

“哼,这有什么意思。”风魅踩在洪艺身上,寻了个束缚的位置趴下,“要玩儿就玩儿厉害的。”

“什么?”秋生念双眼冒光。

“过来,先把他拖床上去。”

秋生念撇撇嘴,也只有她能做这事了。拖完人,她又满怀期待地看着风魅。

风魅伸出爪子,用粉色舌尖捋了捋毛,慢悠悠说道:“你不是说闲灵山那妖魔了拆散夫妻么?那不如,一边让这只小花妖将功补过去勾引勾引小跟班,另一边等上了闲灵山后也让穷奇大人感受下离别之苦。”

他说着好像是对苏离不利,实则是想拐弯抹角地折腾洛隐。无奈秋生念压根没有听出来,只觉得主意甚好,马上拎起花妖和她打商量。

花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带上了秋家特制的缚妖绳在手腕,蹦出敞开的笼子,散发出阵阵清香后化做了一名红装美女。

风魅连声说好:“大人最喜欢绯色,花漾儿这一身定能让他心里难受万分。今天就先休息,明日我们好好干活。”

它跳上床,挤在洪艺身边,拱开一床被子,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秋生念一愣,红着脸跺脚:“你们怎都一个样!欺负我姑娘家!”

“不,我可不敢把秋家人当姑娘家看待,”风魅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我们一向敬而远之。”



面对秋家的机关术,几乎所有妖怪都会说这四个字。

敬而远之。

这是唯一一个将佛法和机关完美融合的家族,就算后来消失在历史中,可他们的成绩却是无法磨灭的。

苏离在房间里把外袍褪到腰部打了个结,转了一圈,连个洗澡的地儿也没有,看来得走出去。洛隐也没带换洗衣服,更不想再出去吹风沙,盯着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的苏离,目光在他右手臂上那道一寸长的伤疤流连。

有些内疚,却也有些恨意,恨他明明可以躲开却还要受这一下。他定了定神,开口问:“你不是有话说吗?”

“难道你没有话说?”苏离俏眉一挑,转身把他搂住扣进怀里,“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不怕我突然半夜吃了你?”

洛隐挥出一拳逼得苏离后退一步,他道:“有什么好问的?风魅和弥海都告诉我了,恐怕得抓到那起头的魔物,不然就算你一时恢复了神智,也很难保证不会复发。”

“你……”苏离并不想听他说这些,他屡教不改地又凑过去,“不问问我为什么那次把你强制送走?”

暖暖地鼻息喷在洛隐唇间,他皱着眉回望:“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觉得我无情无义吗?你杀我是应该的,我也觉得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的这种心态简直可笑,我刺在你灵魂上的那一刀一定让你恨之入骨吧?不然你神志不清的时候怎么就对我喊打喊杀的了?”

苏离忽然哈哈哈捧腹大笑,他不知道,原来阿隐喜欢他的程度比他以为的要深,那他还自怜自艾地做什么?这一笑,仿佛体内侵蚀他的魔气也淡了不少,神色愈发清明,直起身望着洛隐的目光满含着春意。

只是,洛隐却觉得他这又是再发疯,拉开门准备下楼去打水洗脸。

苏离一掌按在门上,将人扭住手腕转了过来,一口吻住惊诧的洛隐。

于洛隐而言,不过几个月的离别,那熟悉的味道没有消散太久,一旦碰上就仿若记忆回溯,身体本能地涌上一股热浪,将他当头拍愣在原地,后背哐地一身撞在了木门上。

苏离推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右脚挤了进去,拱起膝盖微微磨蹭。唇上的温凉和甜意,已经满足不了他等待了几百年的心,而且是好几个几百年。

这份饥渴的思念令他发狂,一碰上疯想了百年的温度,犹如久旱逢甘露,是啃是咬都好,他只想紧紧贴着抱着不要松手,不许离开。

胸膛中两颗跳动的心,与发热的神经脉动同步。一下,一下,狠狠撞击,又缠绵悱恻。

洛隐有那么一刹想要推开,可身体却比精神更快地接受了他,内心一声低叹,微微张口将苏离的舌拖了进来反复吸吮,两只手顺着他光裸的腰线和脊背一寸寸上行,直到扣住了后脖颈。

苏离与他几乎同时摩挲到了那里,两人默契地手腕用力,让身体贴得更紧。

苏离难耐地蹭了蹭,不愿分开,一边吻着,一边搂着人倒在了床上,捞起洛隐的双腿挂在腰际,低头吻得更深。

“阿隐……”苏离缓缓抬头,眼中□□微漾,呼吸轻喘,单手撩开了洛隐的鬓发。

这个人,明明与九万年前一样的眉眼,现在却有了完全不一样地感觉。

不再那么苍白冰冷不近人情,阿隐也是触手可及的,也是双颊温暖、眸光潋滟、唇色鲜红的。

他有情义,有着会剧烈跳动的心脏,会紧紧缠着自己,会在激动时发出令他失神的声音。

“阿隐,我想知道,那时候……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苏离几乎是含着恨意问他,可眉眼却泛红。

洛隐一愣,以为他在问他时空穿越回落泉的事,刚一张口,苏离就压了下来,拒绝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

一瞬间两具微凉的身体紧紧纠缠,贴得严丝合缝。所有的思念和欲望,随着月色渐浓,愈演愈烈。



洛隐记得,上一次梦见广寒宫时,苏离于他告白,他强行克制住自己起了波澜的内心,硬是再一次将他赶了出去。

他朦朦胧胧中,能够理解那时的自己为何要如此决绝。

他守护的不仅仅是月宫,亦是整个仙界的命脉。若这一棵穷桑被苏离夺走,那仙界如何维序呢?不想被妖有机可乘,只能以身作则了。

然而,苏离哪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主。他是喜欢洛隐,也更想拿回属于穷奇家族的穷桑。

所能兼得,更妙。

不出几日,苏离用人间佳酿向太白星君换得了一颗诱人的蟠桃,抱在怀里一边道谢一边腾云而起。

广寒宫外,洛隐常年不变地冷脸守卫着。自上一次苏离被赶走已有一个月有余,想想,总该不会再来了。

可前几次他总反复无常,明明黑着脸走,后又笑着脸回。世上怎会有他这般厚颜无耻的妖?

那酒,也不知拒了多少回,他却也不长记性似的几次三番粘上来。再说,太白怎就跟他如斯交好,洛隐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哪里让人宽心了?

洛隐杵着斩魔镰一动不动,他不知自己居然想那只妖,想了一个多月。时光飞度,他觉得不过是一昼一夜之间。

可这昼夜过了,他觉得乏了,想着苏离那副潇洒的样子,蓦然觉得艳羡,他终究不是无动于衷的天将。

“阿隐你居然发呆哦!”

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嬉笑的眉眼,和刀枪不入的厚脸皮。洛隐神情一晃,骤然心尖一颤,惊慌失措地避开了苏离的眼睛,却没有避开那妖点上他眉心的指腹。

不同于广寒宫的温度,乍暖,却灼人心。

“胡闹!”洛隐的目光恢复清明,“也就太白顺着你!再有一次,本将——”

忽然一个香甜的东西堵住了洛隐的话,他愣了愣,闻到了蟠桃的清香。

苏离笑嘻嘻地把蟠桃递到他眼前:“特地向太白讨来的,这回看你怎么拒绝我。”

“无功不受禄。”要拒绝,总有理由。

洛隐的心没有自以为那般坚硬,但却足够坚持。

苏离委屈地撇撇嘴:“你这颗烂石头,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动心!东西我放这儿了!有本事你看着它烂了!”

洛隐冷着眼看他把蟠桃放在了地上,摇身一变化作穷奇,气呼呼地走了。

直到他背影再也无法看清时,洛隐的眸光渐渐泛出几分柔意,把蟠桃从地上拾起来,用里衫的袖子轻轻擦拭干净,然后又……放了回去。

第二日,苏离满怀期待地而来,瞧见地上的一颗桃核时,兴奋了一刹,未及开口,洛隐便浇灭了他的白日梦。

“本将请仙鸟饱餐了一顿,苏大人不介意吧?”

“你……”他介意!怎么能不介意!“洛隐!你怎么能这样不近人情!”

“蟠桃乃仙品,本将消受不起。除此外,苏大人若有其他合理诉求,吾可考虑助你一臂之力,权当赔罪。”

苏离一愣,他倒未预料洛隐会有此一说,狡猾地摸了摸下巴,反问:“你确定?我还真有那么一事,除了你,别无他人可以配合。”

“只要不违背天规地律,皆可。”

“不违背,就是可能会让你走那么……一点儿不高兴。”

“什……”

没等洛隐问完,话又像昨日那般被堵住,却是——不一样地触感和甜糯,苏离的双眸近在咫尺,海蓝色瞳孔在那一霎翻涌起惊涛骇浪,彻底搅乱了洛隐的心理防线。

然而,他终究不是容易为情所困的凡人,而是历经劫难的天将。他朦朦胧胧知道,这些都是天之大罪,可心底那一丝对苏离的纵容却不可控制地越来越大,他狠狠一皱眉,将抬高了半尺的斩魔镰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洛隐,若是恼羞成怒,或许就给了苏离调侃和再度接近的机会。他深谙此理,从而才装作无动于衷。

暧昧地气氛令万年冰寒的广寒宫也蓦然升温。月兔从宫内悄悄探出脑袋来,懵懂地看着他们,又突然发现了远处树梢间悄无声息的太白。

太白高深莫测地将食指竖在唇间,冲月兔轻轻一笑。

有些事,是劫难。有些事,是命运。

洛隐任凭苏离扣着他的后脑,深吻许久。他安静地睁着眼,看着蓝色眸子从深情里掀起海浪,看见月色将浪涛平息,一阵阵寒意慢慢涌上两人之间。

苏离抬起头,绝望地看着他:“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洛隐难得对他露出了笑容,“未过情关的老妖,当下情窦初开,你告诉我,我为何要生气?不应该觉得好笑吗?”

远远地,太白摇了摇头,这不是洛隐会说出的话,他这样说,只能证明他亦沦陷。戏看到此,也知道结局了,他挥手一晃,离开个树梢,安静得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月兔眨眨眼睛,继续看着。

“不可能。你不可能对我毫无感觉。”苏离摇着头,眼角泛红。

“随你。你若坚持,若再来一次,斩魔镰可不会再放过你一次。”

“啊!!”苏离恨恨地仰天怒吼,挥开黑翼展翅离去。因暴怒而掉落的黑羽,摇摇晃晃地飘落在地。

洛隐微微眯起双眼,盯着羽毛看了许久,胸口是一阵一阵钻心地痛,这种感觉,是情?

“你为何骗他?”月兔问道。

“那我该如何?”洛隐反问。

月兔怔了怔,歪头一想:“你或许该找太白好好聊聊,他似乎并不反对那只穷奇的举动。”

“是吗……”

他陷入难解的沉思。





第78章 乱世·醋意
这是难得地一次,从梦里安静地醒来,身体裹着陈年旧被,腰部隐隐作痛。他撑起身子,露出光洁的上身,望着窗口洒落的阳光,若有所思。

这一天,苏离心情极好,套着秋生念哥哥的衣服,也难得地没有挑三拣四,高兴地吃着秋家娃娃准备的馒头。

洪艺也在半夜醒了,睡了太久反而再也无法入睡,抱着“睡神”风魅、看着窗外发呆,就这样傻坐到了天明。早膳时,他坐在洛隐边上,似乎有些畏惧苏离,一直埋头吃饭。

风魅则不想再接受穷奇大人的瞪眼,乖乖地挂在了洪艺的肩上,默默地看着今日的一出好戏——

花漾儿幻化成一位清丽可人的丫头,挨在洛隐边上大献殷情,一颦一笑颇为迷人,脖颈之间、谈笑之霎更是芬香诱人。

秋生念乐呵呵地边哼小曲儿边煽风点火:“洛先生,花漾儿说对你仰慕已久,我可好奇了,就把她放出来跟你聊聊。这天热得头脑发昏,也正好让她这清丽容颜来给先生降降温。”

她纯属胡说八道。洛隐暗暗白了她一眼,回头问花漾儿:“我们何时见过?”

“嗯……夏朝啊,那时候您也是一名猎妖师。”花漾儿夹了份洛隐爱吃的菜,苏离隐隐皱着眉。

“谢谢……那你不是应该怕我吗?”

“不不,您惩奸除恶,帮了花妖族很多,山神手下的妖族都特别感谢您。我们都找不到机会表达谢意,正巧今日可以茶——”

啪啪啪一阵拍桌子的脆响打断了花漾儿的话,也成功制止了她准备以茶代酒的手。

“吃个早饭有完没完,小花妖你再多嘴我吃了你!”

苏离一顿恐吓,花漾儿不敢不当真,唯唯诺诺地低头闭嘴,洛隐同她一起低了下去,只是嘴角忍不住偷偷地笑。

两个时辰后,秋生念终于在洛隐和洪艺的帮助下整理好了一堆有用的猎妖机关,这期间不知道被洪艺扔出去多少实用却体积巨大的玩意儿,不断连续她:“你是巨人还是大力士?造这么大的机器,除了用军队给你开路你决定怎么带着走?看看你的后山,一大半都是这些垃圾玩意儿!啧!”

没有苏离阴恻恻地盯着他,洪艺的嘴巴就停不下来,越说越毒。洛隐拽了他好几回都没制止住,眼看着心理强大的秋生念就要被他说哭了,花漾儿突然上前爆了他一个脑蹦子:“喂!这位公子哥,积点儿口德,有本事你造几个试试?你不是妖,你体会过吗那些机关有多厉害吗?”

“我提点意见还不是为她好?”

“那你不能说话客气点?人家就一姑娘家。”花漾儿梗着脖子顶回去,哪里还有方才餐桌上和洛隐说话的温柔劲儿。

风魅被他们吵的不胜其烦,一甩尾巴拍在洪艺嘴巴上:“闭嘴!”

柔软的尾巴在洪艺嘴上抚过,莫名觉得心悸,奇怪地看了看风魅,又瞪了花漾儿一眼,果真不说话了。

秋生念长吁一口气,不与洪艺较真,说道:“从这里出发去闲灵山大约需要十天的脚程,而且还是从山林绕近路的。之前哥哥只带着我去了两次,山林中非常凶险,我建议三人一组集体行动,互相照应。”

“可以。”洛隐首先点头同意。

“那,”秋生念仔细衡量过大家的武力值,“不好意思,穷奇大人和洛先生各带一队。大人带上洪艺和风魅,先生跟我和花漾儿一起,可有异议。”

苏离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把呼之欲出的反对压在了心底。

于是三人三妖各怀心思地上了路,苏离带队,洛隐压后,仿佛是一场夏日郊游。偏偏前面三人气氛沉寂,后面三人聊得异常欢脱。尤其是洛隐,问起秋生念写的那本书时,两人仿若知己重逢,花漾儿更是兴趣倍增,一个劲地问阿念写的是真是假。

最后,令洛隐无限感慨的是,在妖魔盛行时,墨家人突然消失了。秋家不仅仅要完全背负起猎妖之责,还在想尽一切寻找墨家的血脉,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想放弃。



羌临城。莫生门。

弥海安顿了多数大师,长吁短叹地回了房间,正巧看见慕君捏着南宫醉的手心,坐在花园里头,某男子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连那身并不怎么好看的装扮也忽然间耀眼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弥海用力咳了好几声,却只让慕君微微抬头,他气得直接冲过去,把南宫醉的手用竹尖儿挑开,“唉唉,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呢?当老子眼瞎啊!”

“阿海,你吃醋?”慕君笑着望他,“我不过是和南宫在研究大陆上魔物的动态,你想多了。”

“解释个屁啊,老子怎么会想多。”

南宫忽然觉得弥海这般可爱,忍俊不禁,翻了翻自己手掌,正儿八经地和慕君探讨起方才说了一半的话题:“你说行朝时那叫辽金尉的,可能是魔源?有何依据吗?”

“一般来说,魔源的感染力巨大,像穷奇这样的上古神兽只有最纯净黑暗的魔种才能让他沦陷。”

“那他还会待在那时的西域吗?”

“极有可能……也不太可能。”慕君偷偷瞄了眼赌气不说的弥海,靠近几步,抓住了试图逃开的人,一个巧劲搂进怀里,“你过来是想说什么?”

弥海涨红了脸,推了两下反而被越搂越紧,不得不放弃挣扎:“我还是担心穷奇和小隐,虽然他们……”

他的忧心是实实在在的,连平日里那些顺口的脏话都说不出来,慕君浅浅一笑,印了一吻在他额头:“身上有他们的物件吗?我和南宫试着找一找。”

“还真有。”弥海利索地翻出了两块奇怪的东西,像铁片又不像铁片,慕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弥海解释道:“穷奇给我的,本来想让我寻秋家人去问问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探上脑袋琢磨了半晌,摸着下巴:“或许还真的只有秋家人才知道了。慕大人,我们开始吧?”

“好。”

弥海默默地从慕君臂弯里钻出来,退至一旁。

乱世之间,各国有各国的法例规条,像他们这般随意游走的人,时间久了,根本记不得是何年何月。

只知,这洛隐再次出现的时候,天气闷热难当,今日更是烈日当头。偏偏不远处,肉眼可见的是乌云压顶,日头下隐隐的风浪似乎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莫生门里,除了他们,其他的大师皆散尽,再次下达各地猎妖。地面上微微盘旋的风沙带着股逼人的沉闷和孤寂。

弥海靠在树底,盯着慕尚欢同南宫醉相互交握的手掌,心里不是滋味,那从掌心蔓延出来的星脉如有生命的银线,在虚空中缠绕出一个似有非有的球状。两个金色和黑色的亮点在其中相互交织,慢慢移向西北侧,却在半途忽然调转,跃至半空后整个星脉分崩离析。

慕君二人的额间隐隐渗出冷汗,他们松开手,银丝依旧绵延不断。弥海看着心烦意乱,挥起竹尖儿就将银丝挑断了:“看出什么了?”

“西北荒漠边镇附近,范围太大。”南宫说。

慕君继而补充:“这个东西,有些奇怪,好像会吸食人的生命力,但它的气息却又非常纯净,这是阿隐的?”

“是啊,穷奇从他那儿抢来的,总不会错。”

弥海晃了晃手腕,悄无声息地拽过慕尚欢:“去休息,明天开路,南宫……你跟着一起吧。”

南宫茫然地看着弥海火急火燎地把人拖走,连个点头回答的机会也没给。

慕君一路嘴角微翘,任凭某人拖拽着,几乎是粗暴地扔进屋里,偏偏他很享受,更享受某人双眼冒火地突然贴身警告:“你们这什么歪门邪术还要双手交握!以后没有老子同意谁都不准碰!”

“哦……你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吗?要不要在这里做个标记?”慕君恬不知耻地仰起半边脖子。

“滚蛋!”

某人嘴硬心软,一转身就被慕君压在门后吻得话也找不着调。

这样放纵的日子也过了快千百年了,越是长久,越是不知所措。慕君的指尖破开他身体的时候,他依然会想起几万年的一些事,在疼痛和潮涌中变得清晰。

那时候,他是有机会可以选择成为旁观者,然而在听到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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