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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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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阁转头看着站在院门口的陆远书,道:“你懂什么?”
“你又懂什么?”陆远书反驳道,“这是你第二次动手打鹤青。”第一次是陆榆偷了他的犀角,被发现后,关在万兽渊整整一个月,出来后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那次,陆远书与陆初阁打了三天,直到双方筋疲力尽,这才罢休。
陆初阁闻言,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也算鹤青那孩子脾性好,没跟你计较。”陆远书掸了掸衣袖,“何必呢?他已经这么大,一切自有分寸,你何苦再罚他?”
“他不顾门规,不顾身上的责任,重华珠消失他不急,私自离开去寻陶适,哪有身为宗主的样子?娶男妻,让众玄贻笑大方,难道不该罚?”陆初阁厉声道。
陆远书嗤笑一声,“彼时年幼,如今不同,若我侄儿侄媳泉下有知,你觉得他们会理解你么?”
“自然。”陆初阁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只是底气不是很足。
“陆初阁,鹤青他大了,别再这么逼他了,他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是他心里头多了一个排在这些所有事前面的人,那将成为他一生的职责。咱们老了,该歇下就歇下,凡事也想开点,面子名声那些东西,真的不重要了,只要人好好的,那就行了。”陆远书感慨道。
陆初阁扶着拐杖的手有一丝颤抖,努力稳住身形,回了句:“尖牙利嘴。”便离开了。
陆远书看了眼轩窗支起一条缝,笑道:“好小子,老夫我没来迟吧?”
“多谢叔公。”陆榆道。
陆远书摆摆手,道:“好好与你娘子耳鬓磨腮,甜言蜜语的,老夫就先回去了。”
屋里的陶然然一听,脸悄悄爬起红晕。
陆榆将收回手,看着陶然然,道:“叔公素来懂我。”
“哦。”陶然然应道。
陆榆单手勾起陶然然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真软。”
陶然然推开陆榆,不禁恼羞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占便宜。”
“夫人太美,难以自持。”陆榆单手搂紧陶然然。
陶然然:“……”不要脸。
久微躲在窗台下,晃着头顶绿油油的叶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听着屋内的动静,踢着脚边的石子,长长叹了口气,皇帝不急太监急,它瞎操心什么?默默地将身子埋进旁边一个浅浅的土坑里,脑袋缩了起来,同周遭的植物一同沉睡。
陆榆身上的伤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陶然然自然担起照顾他的重任。陆榆看书的时候,他陪在旁边翻书,陆榆洗澡的时候,他在旁边给他搓澡,人人都道宗主与夫人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陆榆背上的伤已经恢复,陶然然这才得闲,可以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第26章 遇劫
院门口草丛边传来细微的声响,猜都不用猜,又是陆沉舟那小子。
“进来吧,你哥哥不在。”陶然然道。
陆沉舟这才放心的走出来,从身后拿出一白碟放在桌上,笑道:“刚出炉的桂花板栗糕,嫂子尝尝。”
陶然然看着黄色的糕点上黏着的几颗板栗,捻了一颗放嘴里,香糯的口感传来,然后再捏了小半块糕,连连点头,“味道真好。”
陆沉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嫂子喜欢便好。”
陶然然掰了一半塞进陆沉舟嘴里,道:“不要每次都看我吃。”
陆沉舟咽下口中的糕点,道:“留点给哥哥。”
“好。”陶然然点点头,正好他也不太喜甜食,这糕点虽好吃,可吃多了还是会有点腻。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陶然然突然问道。
“九月二十,怎么了?”陆沉舟如实回道。
“之前我听陆易春那小子说二十城内有庙会,热闹非凡。”陶然然说道。
陆沉舟道:“确有此事。”
陶然然笑眯眯地看着陆沉舟,其意不言而喻。
陆沉舟似乎想到什么,遗憾地摇摇头,道:“嫂子可以让哥哥陪你去。”
“他有事。”陶然然直接拒绝,“就咱俩一起。”
陆沉舟心里自是欢喜,可是想到陆榆的吩咐,又犹豫了,道:“我怕哥哥。”
不待陆沉舟说完,陶然然直接出声打断:“有我在,别怕,走!”说完,牵着陆沉舟就往大门方向走去。
“嫂子打算这么走下去?”陆沉舟边走边问。
陶然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道:“我不会飞。”
陆沉舟眨了眨眼,道:“可我会啊。”
陶然然无奈,道:“你怎么不早说?”
“嫂子也没问。”陆沉舟无辜道。
“好了好了,咱们直接飞下去吧。”陶然然岔开话题。
陆沉舟从袖间掏出一把剑,相比陆榆的无名,小巧许多,与他的身形倒是相配。
一年一度的庙会,秋水城内载歌载舞,热闹不已。
陶然然揽着陆沉舟的肩头,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好不容易走到街头拐角处,人群才散了些。
陶然然这才松了口气,道:“人还真多。”
陆沉舟难得见着这么热闹的场景,笑道:“真好玩。”
“你是多久没下过山?”陶然然失笑。
陆沉舟垂眸,道:“九年了。”父母尚在时,每年庙会都会带他来玩。
意识到自己失言,陶然然干笑几声,拍了拍陆沉舟肩膀,道:“以后每年我带你来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让你哥付账。”
“好!”陆沉舟开心地点头,脑海里开始幻想着陆榆与他一同逛街的场景,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
二人沿着街道走了许久,路过一家客栈,闻着里面的菜香,陶然然肚子有节奏地响起来,于是大手一挥,“走,吃饭去!”
小二热情地将二人迎上雅间,报上店内有名的菜色。
“随便来个三道菜,我们就两个人,吃不了多少。”陶然然招架不住小二,听他报菜名有点头疼。
小二悻悻然地退下,看着陶然然穿着也不像平常百姓,本以为会像那些纨绔子弟一般点个满桌,谁知就三道菜。
掌柜记完账后看着小二,问:“那两位客人点好菜了?”
小二想着自己刚进这里不久,想好好表现,争取让掌柜对他刮目相看,于是点点头,道:“点了店内的三道招牌菜,糖醋鲤鱼,红烧牛腩还有炭烤鹅肉。”
掌柜闻言,仿佛看见了银子在眼前跑,这可是店内的压轴菜,也是最贵的,于是笑骂道:“同我说啥?去同厨子讲啊。”
小二嘿嘿一笑,道:“得嘞。”
陶然然托腮看着窗外的街景,以及探出半个身子钻在外头的陆沉舟。
“沉舟,小心点。”陶然然出声提醒道。
陆沉舟很是听话地将脑袋缩回,恰好小二也上菜了。
陶然然看着三道丰富的菜色,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往嘴里送。
陆沉舟见状,便也敞开吃。
二人吃得鼓腹含和,这才放下筷子。
陆沉舟抬袖擦去嘴角的油,将腰间的荷包解下,将碎银倒在桌上,道:“嫂子,你说这些钱够吗?”
陶然然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道:“应该够吧。”
刚好小二掀开帘子走进来,冷漠道:“不够。”然后转头对楼下的掌柜喊,“掌柜的,有人吃霸王餐。”
一时间,掌柜立马推开眼前的算盘,拎起衣摆,带着两个护卫,大步跑上来。
看着站在门边凶神恶煞的护卫,陶然然愣了一下,道:“这是要打架?”
“就这点钱?”掌柜扫了眼桌面上的碎银,不屑道。
陆沉舟弱弱地回道:“是的。”
掌柜对护卫比个手势,然后转身下楼。
护卫反手将陶然然与陆沉舟抓住,几乎是将人拎下楼。
陆沉舟无故生起一丝恐惧感,眼前的景象似乎出现倒转,与记忆中的相撞,耳边的辱骂声传来,眼眶一红,跪在地上,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死。”
陶然挣脱开护卫,一把扶起陆沉舟,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沉舟,看清楚,是我,是嫂子,别怕。”
陆沉舟的眼神渐渐清明,嗓音沙哑,喊了声:“嫂子。”
一旁的掌柜与小二面面相觑,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只不过是骂了一顿而已,至于这样么?
陆沉舟终于平静下来,陶然然这才松了口气,要真出了事,他真不知道怎么跟陆榆交代。
“喂,我说你们两个,是故意的吗?”掌柜适时出声道。
陶然然抬眸看着掌柜,道:“不是。”
“不是?那你们点那么贵的菜做什么?就那么点钱大可以点其他的便宜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掌柜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
“我当时说让小二随便上几个。”陶然然解释道,“谁知道就上了最贵的。”
“胡扯!”掌柜道,“小二明明告诉我,是你们。”
“掌柜。”小二心虚的打断掌柜的话,“看来二人也可怜,既然没钱,便留下做杂物,还清了债再让他们走吧,反正这阵子庙会,店上人手不够。”
掌柜想了想,道:“言之有理,那成,你们两个,给我去厨房洗碗劈柴,三日后,方可离开。”
陆沉舟紧紧抓着陶然然的手。
陶然然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看着掌柜,道:“成交。”
于是,二人被赶到厨房的后院,开始忙碌的一天。
直到深夜,这才得以歇下,陶然然借着屋檐下微弱的烛火看着自己这双在水里浸久了发白发皱的手,感慨道:“之前说好的不沾阳春水,唉。”
陆沉舟靠在柱子边,拨弄着掌心的水泡,担忧道:“你说要是哥哥发现我们不在,会不会生气?”
“你觉得呢?”陶然然反问道。
陆沉舟肯定地点点头。
“除了灵力,功夫如何?”陶然然问道。
陆沉舟想了想,道:“比易春差了点。”
陶然然摸了摸下巴,看了眼高墙,道:“带上我爬出这墙,可以么?”
陆沉舟看了看陶然然,又看了看高墙,不解道:“咱们直接御剑飞回去不行么?”
陶然然轻轻敲了敲陆沉舟脑袋,道:“你傻呀,这可是在城内,万一咱们身份暴露了,丢的可是众玄的脸。”
“也是。”陆沉舟细细琢磨一下。
二人走到墙边,陆沉舟暗暗运力,背起陶然然,足尖轻点,跳到墙上,调整一下姿势,正准备跳到墙的另一边,去看见下头烛火通明。
掌柜正微笑地看着两人,道:“大晚上的,这是想干什么去呢?”
“看星星。”陶然然嘿嘿一笑,既然被发现了,便拉着陆沉舟坐下,抬头看着天空。
掌柜松开手上牵着的狗绳,系在一旁的木桩上,道:“刚好,我家美人也喜欢,那你们两个就陪它一起看着吧。”说完,便回屋睡觉去了。
陶然然看着那狗,周身雪白,模样倒是不差,逗了它一下,本以为会是一阵狂吠,谁料竟是摇着尾巴傻笑。
“咱们下去吧。”陶然然道。
陆沉舟想了想,抱着陶然然跳下墙。
这狗一见陶然然,立马围着它转圈,陶然然摸了摸它的脑袋,便带着陆沉舟跑了。
夜深人静,陶然然带着陆沉舟一路小跑,跑开好一段距离这才停下。
陶然然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道:“真是要命。”
陆沉舟闻言,不禁笑出声。
“别让你哥哥知道。”陶然然说道。
“好。”陆沉舟应道。
陶然然看着眼前的岔路,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粗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留钱还是留命,选一个。”随后,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器,将二人围住。
陶然然反应过来后,将陆沉舟挡在身后,无奈叹了口气,今天实在是不该出门。
“这位大哥,您还年轻,眼睛应该挺好使的,你看我兄弟二人像有钱的人么?”陶然然笑道。
为首的人叫王达,是这一带有名的山大王,被他遇上,只能自认倒霉了。
王达因早年偷盗被官府捉过,蹲了几年牢,眼睛被几个狱霸给打瞎了,后来刑满释放,便又私下搞起这行来了。
听到陶然然这话,王达顿时想到自己这双看东西都会有重影的眼睛,于是破口骂道:“少他娘的废话,要么交钱,要么交命!”
“你他大爷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大爷我是谁!你们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明年的现在,你们还躲在阎王殿里,投不了胎。”陶然然挺直腰板,一改先前,故意愤怒地说道,气势比王达的还要凶上几分。
躲在他身后的陆沉舟吓得一个激灵,偷偷地看着陶然然,一脸不解。
陶然然余光瞥了眼身后,将陆沉舟的脑袋按回去,心里则暗自祈祷王达能被他唬住。
第27章 获救
王达审视着陶然然,眉头微蹙,暗忖他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大哥,他们衣着不凡,定是有钱,俺娘还躺在床上等着俺抓药回去呢。”一个胆大的说道。
“你敢!”陶然然再次厉声呵斥,可心里已经没有底了。
此时,陆沉舟已经从陶然然身后站出来,拔剑出鞘,冷声道:“手足健在,不思自力更生,却做些打家劫舍之事,当真是无耻。”
王达双眼微眯,划过一丝凌厉,嗤笑一声:“狐假虎威的东西,兄弟们,上吧,留口气就行,那牢可不好坐。”
“好嘞。”底下的人已经跃跃欲试,眼里闪烁着精光,这二人长得也还不错,拿完钱财之后,还可以干些其他的。
陆沉舟挥动着手中的剑柄,剑身灵活地转动,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芒,直直朝王达刺去。
王达功夫也算上乘,轻松地躲过,看着陆沉舟,眼底探究之色渐浓,随即笑道:“原来是众玄弟子。”
“既已知晓,还不速速离去?”陆沉舟道。
“到底是年纪小,脑子这东西,还是要有的,我要的是钱,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拿出来。”王达不屑道。
“胡言乱语!”陆沉舟恼怒道,加快手中的动作,直逼王达。
王达一会儿往左闪,一会儿往右退,俨然在逗陆沉舟,可陆沉舟丝毫没有察觉,随他越走越远。
剩下的几个小喽啰纯属过来凑人头的,陶然然轻而易举地将这几人给拿下,扫了眼趴在地上痛呼的几人,冷哼一声,连忙抬脚朝陆沉舟方向跑去。
陆沉舟此时已落在下风,半跪在地上喘气,而剑正被王达踩在脚下。
“就这点本事?”王达鄙夷道,“连我这凡夫俗子都比不了。”
陆沉舟咬牙,恨恨地瞪着王达,心里暗自后悔这些年疏于修炼。
王达弯腰捡起地上的剑,细细摩挲着剑柄的花纹,手靠近剑身,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这剑,不是凡物啊。
“还给我!”陆沉舟吼道,起身欲将剑躲回。
王达伸出脚一踹,将陆沉舟踹到一旁,道:“就你那点本事,还是留着喘气等人来救你吧。”说完,将剑配在腰间,抬脚准备离去。
陆沉舟扶着一旁的巨石,慢慢爬起,默念咒语,从袖口飞出一只金色的蝴蝶,朝王达袭去。
王达不察,被金蝶攻击后倒在地上。
陆沉舟见状,吃力地跑上前,从王达腰间将剑取回。
王达一个鲤鱼翻身,一手勒住陆沉舟的脖子,一手准备抢回剑。
陆沉舟双腿挣扎着,脸色通红,可是始终不松开手中的剑。
混乱中,王达随手抓起石头,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往陆沉舟手上砸去。
陶然然赶来的时候,只见陆沉舟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而王达则靠在树干上,手中拿着陆沉舟的佩剑,得意地大笑。
借着月光,陶然然在地上捡了根最粗的树枝,折掉其他的细枝,留下主干,挥了挥手中的棍子,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朝王达跑去。
听到木棍与肉体接触发出的闷声,陶然然不敢停下,拼命地打着。
王达用胳膊挡着陶然然,一直往后退,看着几近疯狂的陶然然,心里暗恨,早知不听那人的话,如今悔来已晚。
陶然然愈逼愈近,王达再次往后退,哪知身后竟是悬崖,猝不及防,栽了下去,伴随着哀嚎,响彻黑夜。
陶然然刚松了口气,就看见另一个紧接着黑影跳了下去。猛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空无一人,才发现后面跳下的是陆沉舟,气得骂了句:“该死的!”然后丢下手中的棍子,跟着跳下去。
待陆榆处理完所有的事务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众玄的夜晚素来安静,是以,只能听见躲在树上鸟儿的轻喃。
刚走出书房,只见陆雨眠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口。
“有事?”陆榆问道。
陆雨眠拱手道:“夫人与公子白日下山,至今未回。”
陆榆面色一沉,道:“带上人,一同去寻。”
“是。”陆雨眠连忙去喊师弟们帮忙。
陆榆没做片刻停留,朝山下飞去。
“哎哟。”陶然然趴在岸边,掰开脑袋边杂乱的树枝,吃痛地揉了揉腰间,暗自庆幸,好在下面是潭湖泊,不然就粉身碎骨了。
陆沉舟已经昏了过去,手中还紧紧握着剑,陶然然几次试着将它拿下,始终无果。
夜色渐深,山里凉风习习,身上湿哒哒的,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听着牙齿的打架声,陶然然干脆直接捂住嘴,实在是听了烦躁。跪在地上将陆沉舟衣裳上的水拧干后,这才来拧自己的衣裳,刚好了点,忽然听见身后的湖泊传来奇怪的声音。
陶然然疑惑地转过头,黑漆漆一片,那怪声又没了,不禁纳闷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安静了一会儿后,那怪声越来越大,紧接着,脚边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娘的,涨水了?”陶然然不可思议道,这块地势可是比湖高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涨水?
水势渐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没到小腿处,陶然然弯腰准备将陆沉舟抱起,怎知一道巨浪打下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倒在水中失去意识,而陆沉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日头从钻过层层浓云,挣脱开重重山峦的束缚,这才得以骄傲地悬在空中。
陶然然睁开眼,只见一位绑着两个□□花辫的姑娘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你醒了?我叫滟滟。”滟滟开心地说道。
“你救了我?”在水里漂了那么久,喉咙有些疼痛,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滟滟摇摇头,道:“是我阿娘发现你的,她去河边洗菜,看见你,便叫我一同前去把你捞起来。”
“与我一同的还有位男子,可有发现?”陶然然问道。
滟滟摇摇头,道:“没有,我们这个村比较偏僻,很少有外人来,你是第一个。”
陶然然了然,对她感激一笑,“谢谢。”
滟滟脸一红,道:“过几日咱们可就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太见外了。”
“啊?!!!”陶然然惊讶无比。
“你睡了我的床,自然就是我的人了,阿娘已经去山上找我阿爹了,说是找个好日子就成亲。”滟滟道。
陶然然吓得赶紧爬起来,穿好鞋,准备往外跑,滟滟见状,上前将他拦住,道:“你跑什么?村里的人都已经知晓,难不成你存心想让我丢脸?”
“不是。”陶然然摆摆手,哭诉道,“那个,我已经成婚了,我娘子还在家等我呢,我不可以辜负她。我家里穷,好不容易才娶上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我答应要好好疼她的。”
滟滟秀眉微蹙,道:“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娘子很美的,我很爱她,我们约好此生白头到老,永不分离的。”陶然然欲哭无泪。
“既然你夫人美艳无双,想来定是有许多男子喜欢,你这一走,那些人便有了机会,自是会好好照顾你夫人的,你大可以放心的待在这里,我也不会亏待你。”滟滟笑着捏了捏陶然然的脸。
陶然然往后退几步,无奈扶额,道:“滟滟姑娘,你连我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就说要跟我成亲,你就这么放心?”
“我不在乎。”滟滟笑道。
陶然然:“……”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姑娘。
紧接着,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前来看陶然然,皆是一脸满意,说了会儿话,喝了口热茶,便走了。
直到傍晚,耳根子这才得到清净。
陶然然坐在凳子上,看着烛火发呆,也不知陆沉舟在哪,陆榆知道他们两个不见了,估计已经气炸了吧。
确实如此,陆榆一个晚上都没合过眼,将整座秋水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二人的踪影。
陆初阁闻言,捋了捋胡须,看了眼坐在一旁喝着茶的陆远书,没好气道:“你都不急?”
陆远书擦了擦嘴角的茶渍,道:“又不是我夫人,我急什么,再说了,你不是不喜他么,他如何,你操什么心。”
“问题是沉舟也不见了。”陆初阁拍着桌子。
“哎哟,吓我一跳。”陆远书拍了拍胸口,“人家鹤青去找,你不让,肯定找不到。”
“你!”陆初阁一时语塞,“他是宗主,应该干正事。”
”那找夫人跟弟弟不算正事?”陆远书讥讽道,“之前劝了那么多遍让你不要在约束鹤青了,你还是老样子,顽固不化。”
陆初阁面色几变,甩袖而去。
书房内,陆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连陆初阁进来都不知道。
“鹤青。”陆初阁轻咳一声。
陆榆转身,拱手道:“长老。”
陆初阁打量着陆榆,一脸倦容,眸光黯淡,开口道:“这几日众玄的事便交由我与你叔公,你去寻他们吧。”
“多谢长老。”陆榆说完,不做片刻停留,抬脚离去。
陆沉舟将原本准备好的话都收回肚子,捋了捋胡须,无奈地叹口气。
陶然然坐在土墩上晒太阳,几次想出去走走,都被滟滟给拦下了。
“我真的就只是想去溜达一下。”陶然然道。
滟滟编完手中的菜篮,在一旁的木盆里洗好手,跑到陶然然身侧,挽住他的胳膊,甜甜一笑,道:“好了,我陪你一起去走走。”
陶然然试图将自己的手收回,奈何滟滟抓得太紧了,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二人沿着河畔的小路慢慢悠悠地走着,俨然如情人一般,路过的人不时都会夸上几句:“男才女貌,当真是好福气。”
陶然然看着滟滟口中将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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