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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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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帆摇摇头,道:“没有。”
陶然然叹了口气,道:“先下楼用早膳吧。”
桌上摆了油条、包子,还有一小盘咸菜。
陶然然喝了口白粥,咬了口油条,听着小二坐在门口与旁人嘀咕。
“我说,小兄弟,一大早就听见你叽叽喳喳的,你到底在说什么?”陶然然好奇地问,说了这么久都没说完,都不用喝口茶歇歇么?
小二转过头看向陶然然,瞅了瞅掌柜,慢慢凑过身子,小声说道:“今儿个城外的碧山湖上又发现了六具死尸,跟昨日打捞起来的那几具死法一模一样,你说这事邪不邪门?”
陶然然拿着油条的手一僵,唏嘘道:“竟会有这事?”
“其实已经不止两次了,前阵子也发生过,只不过被天河的人给压下来了。”小二神秘兮兮地说道,“传闻这些人是惹怒了天神,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小二!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客人们讲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好好干活去,不然扣你月前钱。”掌柜那明显不悦的声音传来。
陶然然拿起一个包子塞在小二手中,笑道:“小兄弟,等你闲下来再与我说说吧。”
小二咬了口包子,对陶然然感激一笑,道:“好嘞,多谢客官。”
在一旁默默喝粥的洛千帆突然开口道:“这分明是人为嘛。”
“嗯?”陶然然疑惑地看着他。
“那处禁地,我亲眼看见那个老人拿刀子剖开人肚子。”洛千帆说道。
陶然然眉头微蹙,把面前的粥推开,这没法吃了。
“这几日可曾下过雨?”陶然然对小二问道。
小二擦完一张桌子,抬头回答陶然然的问题,道:“没有。”
“有。”一旁的掌柜出声道,“前几日还涨水了呢,淹了几户人家。”
小二摸了摸脑袋,喃喃道:“明明没有下雨啊,难不成我记错了?”
“你觉得是被水冲下来的?”洛千帆问道。
陶然然点头。
这时,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的陆榆出现了,脸上表情有些沉重。
陶然然挪了挪位置,让陆榆坐下,将一碗热粥推到陆榆面前,道:“大早上的做什么去了?”
“城外。”陆榆道。
陶然然眨了眨眼,道:“碧山湖么?”
“你听说了?”陆榆有些意外。
陶然然指了指小二,“他刚刚告诉我。”
陆榆道:“天河有蹊跷。”之前叔公也提到过,既然来了,便不能白走一遭。
“你是指沈无计么?”陶然然双手撑着下巴,“他挺好的啊。”
陆榆瞥了他一眼,“嗯?”
陶然然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大哥的好友,也帮过咱们的忙。”
“不止他,还有沈云霁。”陆榆道,“若不是五年前见过一次,还以为不曾有这个人。”
“你想见他做什么?”陶然然道。
陆榆:“……”夫人太傻,有点无奈。
洛千帆解决完手中的包子,起身道:“我去煎药了,你们慢慢吃。”
陶然然笑着摆摆手,道:“麻烦你啦。”
天河
沈无计坐在首座,听着面前几位长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只觉得脑袋疼,若不是沈夫人在旁边,他真想甩袖走人。
“无计,陆鹤青来了,你说这事会不会被他瞧出什么古怪?”沈征作为天河的大长老,早已两鬓斑白,本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却还在操心门内的事务,若不是沈云霁闭关不出,他何苦如此。
沈无计道:“大长老放心,陆鹤青是察觉不到什么的。”话上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沈征严肃地说道:“我当初就反对这事,你们偏偏不听,若是被发现了,咱们天河,是不可能被那些仙门正派容于世的。”
“大长老。”沈无计出言打断,“我们所作所为,皆是情非得已,又不造恶。”
沈征似是想到什么,长长叹了口气,道:“让你父亲放弃吧,先祖们付出的代价还少么?”
“呵呵。”沉默许久的沈夫人冷笑道,“他做都做这么久了,你们觉得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么?我劝你们一句,要逃就赶紧逃吧,以免遭殃。”
沈无计眸光复杂地看着沈夫人,这位长相娇俏,却有着和面容相反的凌厉,这是他的母亲,她并不爱父亲,父亲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屑一顾,甚至作为她的儿子,也得不到她的关爱。
“母亲。”沈无计开口道。
沈夫人像是对陌生人一般看着他,道:“你是天河少主,这些事,你自己打理好,别来烦我,我不喜欢管你们沈家的事。”说完,拂袖而去。
沈无计苦涩一笑。
沈征面色几变,摇头叹息。
陆沉舟有洛千帆照顾,自是不需陶然然再多加留心。这不,吃完早饭便拉着陆榆到城外散心去了。
已是深秋,百草凋零,唯有乱丛间可见朵朵□□,傲然挺立。
看惯了繁华的街景,偏僻的小道别有一番风味。
陶然然一手牵着陆榆,一手拿着长长的树枝沿着地面画着线条,太过投入,以致于跟迎面走来的渔民撞了个满怀。
渔民倒在地上,篓里的鱼散落一地,不时还扑腾着身子。
陶然然赶紧将树枝丢在一旁,将渔民扶起,关切地问道:“老伯,没事吧?”
只见渔民脸发紫,双手不停地抖动。
陶然然与陆榆对视一眼,再次喊了声:“老伯?”
渔民似是缓过神来,也顾不上地上的鱼了,拔腿就跑,直呼:“水鬼索命来啦!”带起一阵沙尘。







第33章 大嫂
陶然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长得那么恐怖?”
“不。”陆榆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很好看。”
陶然然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看了看前方无人经过,这才松了口气,瞪了眼陆榆,道:“注重仪态。”
陆榆:“……”
二人继续往前走,临近小溪,潺潺的流水声犹如悦耳的曲子,撞动心弦。
忽然,前头隐有身影蹿动,陶然然以为是自己眼花,便眨了眨眼,再次看过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真的眼花?陶然然心想。
陶然然蹲在岸边,翻开一个巨石,想看看有没有螃蟹抓。
原本还没满到岸边的水突然溢了出来,打湿鞋底,冰凉的感觉传来。陶然然往后退了几步,那水似乎长脚了一般,竟跟着他一起退。
陶然然连忙起身,拎起沾水后变重的下裳,惊讶不已,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涨水了?
“怎么回事?”陶然然靠在陆榆身侧,疑惑道。
陆榆抱起他坐在树枝上,低头看着原本干燥的地面被水给浸湿,皱着眉头,道:“这水,有古怪。”
“难不成真的是水鬼?”陶然然轻声道。
陆榆道:“没准。”
这时,前面出现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正站在水中,开心地玩着水,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
陶然然拽紧陆榆的衣袖,指了指那少年,道:“你看,就出来了,大白天就出来了,当真是猖狂。”
陆榆无奈,道:“那是人。”
“真的?”陶然然问道。
还不待陆榆回应,就听见陶然然扯开嗓子喊道:“前面的兄台,赶紧回家啦,玩水容易病。”
眼瞧着地面的水已经快满到脚踝了。
少年回过头,冲陶然然温和一笑,再次玩着水。
陶然然准备再次开口,一张符纸飞向少年,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一只头长四只脚的白鹿显现在眼前。
“这这这?”陶然然激动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凶兽,夫诸。”陆榆道。
陶然然:“啊?!!!刚刚你不还说是人嘛?”
“试了试,谁知竟附在人身。”陆榆回道。
夫诸喜水,所到之处,必发大水。之前那些被冲出来的尸体也能解释了,看来天河的禁地里,藏着不少秘密。
陆榆手刚摸上无名,只见夫诸又幻化成少年,消失不见。
“追么?”陶然然问。
陆榆摇摇头,道:“追不了,附在人身,难以分辨。”
“那只能坐以待毙了。”陶然然道。
陆榆道:“去天河。”
沈无计刚准备下山,就看见陆榆,讶然道:“陆宗主这是?”
“夫诸出现了。”陆榆道。
“什么?”陶然然震惊不已,“它在长风境内?”
陆榆微微颔首。
“前几日被冲出的尸体,便是夫诸所为。”陆榆别有深意道。
沈无计眸光轻闪,道:“多谢陆宗主相告,沈某定当竭力抓捕凶兽。”
“这几日,在天河借住几宿,不知沈公子可应允?”陆榆道。
沈无计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自是欢迎。”
夜里,沈无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将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带着一丝烦躁。
陶然然晚上吃多了,睡不着,便趁着陆榆不注意,四处闲逛。
正巧路过沈无计的院子,便抬脚走了进去。
听闻脚步声,沈无计立即抬起头,警惕地看向来人,见是陶然然,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你家陆宗主舍得让你出来?”沈无计调侃道。
陶然然挨着他坐下,瞥了他一眼,道:“好歹也是少宗主,就这么无所顾忌地坐在地上,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我这又不是众玄,哪有那么多规矩,怎么开心怎么来。”沈无计道。
陶然然将一条伸长,另一条腿盘起来,发出惬意的声音:“舒服。”
沈无计失笑道:“看来你憋了很久啊。”
“何止啊。”陶然然道。
“真羡慕你无忧无虑的。”沈无计感慨道。
陶然然看着沈无计,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无计摇摇头,道:“没有。”
当他人不想说的时候,怎么问也问不出结果,是以,陶然然只好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打算从了我哥?这么多年的相思,不是滋味啊。”
沈无计被这个问题给吓得脸发烫,结结巴巴道:“我与长亭兄,怎,怎么可能。”
“我大哥可是巴不得。”陶然然双手撑着腮帮子,继续说道。
沈无计捂着胸口,感受到那不同于平常速度的心跳声,慢慢冷静下来,道:“我与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陶然然道,“怕流言蜚语么?”
沈无计没有回答,手无意识地摸到腰间挂着的玉珏。
陶然然看见那块熟悉的玉珏,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挑了好一阵子的东西,大哥就这么拱手送人,当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心上人啊。
“好了,我回去睡觉了。”陶然然打了个呵欠,临走前说道,“沈无计,咱们也算朋友,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就是,不要藏着掖着,都是自己人,你说是吧,未来大嫂?”
沈无计面颊滚烫,眸里泛起雾气,开始恨自己生在天河,生在沈家。
早间,有人来报,山下发生水患,数十间屋舍被冲毁。
沈无计连忙带弟子出发。
陆榆将还在赖床的陶然然给弄醒,跟了上去。
陶然然趴在陆榆肩上,懒懒道:“你自己来就是了,把我弄来做什么,我什么也不会。”
陆榆顺势坐在屋顶上,将陶然然抱在怀中,将身上的披风拉拢,替他挡风。
沈无计被百姓围着,听着大家诉苦,无法脱身,焦头烂额之际,抬头便看见陆榆与陶然然二人,无力翻了翻白眼,太过分了,天天无时无刻秀恩爱。
“沈公子,你一定要帮帮老身啊。”一位老妇人拉着沈无计的手,泪眼婆娑道,儿子儿媳去了别去,老头子去年走了,只剩她一人,如今这房子也没了,这让她住哪啊。
沈无计被吵得头疼,每人给了二十两银子算作安抚,寻了客栈让他们住下,承诺给他们在城西重新搭间房,大伙这才满意地离去。
陶然然本打算闭眼休息一下,想不到还真睡着了,醒时入眼便是蓝天,耳朵贴在温暖的胸膛,听着沉稳的心跳声,目光再往上,便是一张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俊颜。
“陆鹤青,你真好看。”陶然然道,“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陆榆闻言失笑,道:“好。”
陶然然支起身子往他脸上小啄一口,道:“突然发现喜欢你了。”
陆榆感觉像是嚼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这可是陶然然第一次这么主动。
沈无计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郁闷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么做,当真好吗?”
陆榆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无计更加心累,道:“拜托你们,看看我。”
听着沈无计这几近恳求的语气,陶然然这才推开陆榆站起身,笑道:“若是我大哥听见你这话,定是会吃醋的。”
沈无计:“……”吃什么醋,有什么好吃醋的,不对,他跟陶肆什么关系也没有,也不对,他跟陶肆不是那种关系。
看着沈无计那纠结的模样,陶然然捂嘴偷笑。
“无计。”身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嗓音。
沈无计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表情僵住了,他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徐思,正一脸兴奋地冲自己招手。
“完了,得赶紧叫我大哥来。”陶然然道,“不然心上人会被别人拐走的。”
沈无计睨了他一眼,道:“净知道胡言乱语,想什么呢。”
“是是是,不会的,他徐思怎么能跟我大哥比。”陶然然连忙改口。
沈无计:“……”
陆榆不满自己被忽视,只好掰过陶然然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直到看见自己清晰地出现在对方眼里的时候,这才满意。
自上次在百川那事后,沈无计是真的不大想搭理徐思,可人家都来了,并且主动跟你打招呼,也不能随着性子不理。
于是,沈无计跳下屋顶,走到徐思身侧,拱手道:“徐宗主。”
徐思嘴角的笑容一僵,道:“怎么称呼得这么生疏?还在因为上次陶肆那事怪我?”
沈无计回道:“徐宗主多虑了。”
“听闻夫诸在长风,我担心你,便赶来相助。”徐思只好转移话题,将自己此次的目的告知。
沈无计客气一笑,道:“多谢徐宗主的好意,沈某已有陆宗主相助,麻烦徐宗主走这一遭了。”
“沈无计!你当真要对我这般么?”徐思脸一垮,不悦道。
“又不是我强求你来的。”沈无计道。
“那好,既然是我自己来的,做什么也就与你无关。”徐思道。
沈无计不愿再与他多言,留下一句:“徐宗主自便。”便带着门中弟子去寻夫诸的踪迹。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陶然然无趣的地叹了口气,“这徐思,当真是个劲敌啊。”
陆榆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许想他人。”
“霸道。”陶然然笑着拍掉他的手。








第34章 热闹
沈夫人站在石阶上,看着沈无计以及他身后厚着脸皮跟上来的徐思,讥讽道:“沈无计,你当真是好客啊。”
“母亲。”沈无计轻声唤道。
沈无计冷笑一声,“不必多言,我可不想管你。”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无计眸里划过一丝受伤。
“无计。”徐思拍了拍他肩膀。
沈无计往身侧挪了一步,面无表情道:“门内不便招呼徐宗主,还请徐宗主离去。”
徐思沉吟许久,道:“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看着徐思远去的身影,沈无计舒了口气,抬眼便对上陶然然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睛。
既然被发现了,陶然然也不躲着了,大大方方地从石雕后面走出来,道:“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说话声太大,我才听见的。”
沈无计揉了揉眉心,道:“我也没说什么,你这是不打自招么?”
陶然然无辜地耸耸肩,道:“不是。”
“好了,陆宗主呢?”沈无计转移话题道。
“你当着我的面问我男人的去向,是何目的?”陶然然一脸警惕地看着沈无计。
沈无计:“……”真想把这货的嘴给缝上。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陶然然笑着摆摆手,伸手勾住沈无计的脖子,“咱们去后山钓鱼吧。”
沈无计把陶然然的手掰开,幽幽道:“我不想被你男人给宰了。”
陶然然:“……”
“一句话,到底去不去钓鱼?”陶然然再次勾住沈无计脖子,手上放重了点力气。
“咳咳。”沈无计咳嗽几声,“去去去,手松点,气都快没了。”
陶然然闻言这才松开手,盯着沈无计看了好一阵子,道:“还好,有气。”
“还钓不钓鱼了?”沈无计道。
“钓钓钓。”陶然然连连点头,连拖带拽将沈无计拉往后山。
陶然然扒开一堆杂草,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双眼紧盯湖面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上钩的鱼。
不远处的沈无计靠着陶然然这阵势,不禁撇撇嘴,姿势倒是摆得像样,至于其他,真的不想说。从来没见过钓鱼不用鱼竿,随便找根藤蔓缠在手臂上,胡乱抓了几只虫子当饵,草率得不能再草率,实在是头次遇见。
陶然然轻轻动了动发麻的脚,眼珠子四处乱转,陆鹤青那里,应该好了吧?
“陶然然。”沈无计悄声喊道,他实在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在这了。
“钓到了?”陶然然惊讶地问,这样都能钓到鱼的话,那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沈无计摇摇头,道:“咱们回去吧?”
“好。”陶然然道,然后将手臂上的藤蔓解开,慢慢悠悠站起来,跺跺脚,“你们这里的鱼真难钓。”
沈无计道:“若是钓上估计你又要嫌弃它们傻。”
陶然然点点头,道:“是的。”
沈无计:“……”这是长亭的弟弟,陆鹤青的人,不能凶,不能凶。
“好了,我回去歇一歇。”陶然然伸了个懒腰,往回走。
陆榆来到禁地门口,两边堆砌着巨石,洞口十分狭窄,不时有阵阵凉风吹过,放眼望去,看不见边,黑漆漆的一片。
隐有血腥味传来,若有若无,陆榆表情逐渐凝重,抬脚想走进去,谁知一股无形的力量朝他袭来,好在反应够快,躲开了。洞口周围泛起一道白色的屏障,前几日来还未有任何,如今竟布下结界,那位老人,究竟是何身份?思及此,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从结界上艰难地挤出一道细缝,沿着洞口,直直朝里面飞去。
身后隐有脚步声传来,陆榆身形一闪,借着一旁假山的遮掩,将身子挡住。
沈夫人带着侍女经过禁地,扫了眼洞口,嫌弃道:“你是怎么带路的?把本夫人带到这里来?”
侍女立马跪下,连连磕头,胆怯道:“夫人说绕近道回芳院。”
沈夫人闻言,甩了侍女一个响亮的耳光,厉声道:“你还敢顶嘴?”
侍女不敢多言,只好捂着红肿的脸哭泣。
“没用的东西。”沈夫人愈发生气,再次狠狠踹了侍女几脚,扬袖而去,路过假山时,目光停留了片刻,“赶紧跟上,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只能在地府哭去。”
陆榆心知被发现,只好离去。
陶然然回到院子里,看见陆榆端坐在树下,双眉紧蹙。
陶然然故意放轻脚步,弓着腰,慢慢朝他靠近,准备吓他一跳。
眼瞧着胜利在望,哪料腰间多了一只手,瞬间倒在那人怀中。
“都不知配合我一下。”陶然然无趣地撇撇嘴。
陆榆俯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道:“今日幸亏有你。”
“查到什么了?”陶然然好奇地问,今早陆榆让他去引开沈无计,以此前去探访禁地。
陆榆道:“被发现了。”
“什么?”陶然然惊讶不已。
陆榆将事情地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沈夫人并没有揭穿你。”陶然然摸着下巴,脑中灵光一闪,“这位沈夫人是沈无计的亲娘吗?”
陆榆点点头。
“可我觉得不像啊,早上在门口看见她对沈无计态度很一般,就像陌生人一样。”陶然然道。
对于沈夫人与沈云霁二人之间的事,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民间更有许多话本子讲述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流传各地,故事也是不胜枚举。但唯一相同的便是,沈夫人是被沈云霁半途中抢回来拜堂成亲的。听闻沈夫人之前有未婚夫,在得知沈夫人被沈云霁掳走之后,喝药走了。沈夫人知道后,刺伤沈云霁,甚至后来沈无计出生,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大门口,当时可是寒冬,冻得奄奄一息才被人发现,从未见过如此狠心的母亲。
这事也不知是不是谣传,但是也没见当事人出声反驳,便也当做是真事了。人人皆道天河宗主沈云霁霞姿月韵,却因这事被人唾弃不已。
沈无计边走边整理衣上的褶皱,却跟沈夫人撞到了,连连退了几步,拱手道:“母亲。”
沈夫人不满地瞪着沈无计,道:“你做什么去了?”
“钓鱼。”沈无计如实回道。
沈夫人闻言,眸光一冷,道:“堂堂天河少主,不干正事,偏偏学了些纨绔子弟的东西,总有一日,天河会败在你手上。”
沈无计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沈夫人的双眼,不解道:“儿子为人如何,母亲不知?”
沈夫人愣了一下,随即鄙夷道:“你如何与我何干?别成日只知晓玩闹,你沈家的秘密,快守不住了,到头来,别连累我。”
“什么?”沈无计心漏了一拍。
沈夫人不想与他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去了。
沈无计调转方向,朝禁地走去。袖子一扬,看见结界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缝隙,眸光微黯,施法将缝隙补好,驻足许久,方才离去。
藏书楼内,沈无计坐在书桌前,摊开一张白纸,沉思许久,拿起毛笔,蘸着浓墨,在纸上游移起来。
差不多过了两炷香时间,这才搁下笔,静静地看着纸上的内容,抬袖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珠,努力扬了扬唇,待墨渍干后,将纸卷好,收在暗格中,想了想,又取了出来,放在胸前。
听说城内来了套戏班子,舞龙舞狮,锣鼓喧天,热闹极了,山顶上都能听到欢闹声。
陶然然裹好斗篷,目光不时转向正襟危坐的陆榆。
“走吧。”好一会儿,陆榆终于说出了陶然然希望得到的答案。
“好啊好啊,这可是你要去的,我是陪你去。”陶然然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道。
陆榆眼里划过笑意,“嗯。”
陶然然笑眯眯地拿起屏风上的斗篷给陆榆披上,拽着他的胳膊直往外奔。
随着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走去,只见里三层外三层都挤满了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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