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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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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陶然然笑着喊了声。
陆远书诧异地看向陆榆,只见陆榆摇摇头。
陆远书再次看向陶然然,叹了口气,道:“走吧,先回客栈。”
“夫,夫人?”陆易春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上下打量着陶然然,毫发无损?
陆雨眠也很惊讶,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拱手道:“夫人。”
陶然然刚想回话,却被陆榆一把拉进房中,迅速关上门,隔绝外头的一切。
陆榆单手挑起陶然然的下巴,将双唇覆上,久久不肯松开。
直到陶然然面色通红,瘫在他身上,这才作罢。
“夫人。”陆榆轻唤道,手温柔地抚摸着陶然然的脸颊,在方才出现图纹处停留片刻。
“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鹤青,你说咱俩这是几秋?”陶然然故作轻松笑道。
“不。”陆榆道,“一日不见,如隔千秋。”
陶然然伸手摸索着,轻轻捏起陆榆脸上的肉,调侃道:“陆宗主这嘴怎么这么甜,难不成背着我偷偷吃了蜜不成?”
“没有。”陆榆认真道。
“哦?”陶然然语气上扬,明显不信的模样。
“不信你尝尝。”说完,再次吻上陶然然那稍显红肿的双唇。
陶然然疲惫地靠陆榆身上,心里暗骂陆榆不知羞。
这几日,陆榆寸步不离地跟着陶然然,对四安以及朱厌的事不闻不问。
夜里,陆易春前来,说是陆远书有要事相商,陆榆本想把陶然然带上,可近日天气愈发寒冷,晚间更甚,便嘱咐他早些歇息,独自前往。
现在才刚过戌时,哪里睡得着,陶然然便裹着被子,坐在榻沿,眉宇间染上些许愁绪。
门边传来“吱呀”声,一人从外走进。
陶然然抬起头,开口道:“就回来了?”
“你说呢?”苍老的声音响起。
陶然然表情微滞,随即尴尬地笑笑:“长老。”
“陶然然,你究竟想要什么?”陆初阁问道。
“我想要陆鹤青。”陶然然道。
“不可能!”陆初阁斩钉截铁地回道,“重华珠已与你融为一体,说白了,你现在乃世间至邪至恶之人,不该留于世。”
陶然然脸色苍白,讥笑道:“我手上滴血未沾,更未伤人,怎么就成为那至邪至恶之人?未曾害过一人,却不能存于世,这是何道理?”
“你能活着离开锁魂墟,便是重华珠的作用。如今你与它尚未完全相融,为时不晚。若再迟些,你的心性会完全被重华珠主宰,后果不堪设想。”陆初阁道。
“这么说来,你是特意来杀我的?”陶然然平静地问道。
陆初阁点点头,道:“不错。”
“你不怕陆鹤青知晓么?”陶然然反问道。
“鹤青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身为众玄宗主,身负重担,你的存在,只会毁了他,毁了众玄。”陆初阁坚定道。
陶然然痴痴笑了起来,不知不觉,泪水滴落在手背,打湿了袖口,“想不到我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陆初阁不再与他多言,暗暗运力,朝陶然然身上送去。
陶然然只觉胸口一疼,强压下不适,反手一掌打在陆初阁身上。
“嘭!”陆初阁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死死瞪着陶然然。
陶然然扶着榻边的雕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小心地摸索着,挨到门框后,毫不犹豫地走出去,身影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空中飘来几朵雪花,陶然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要能走的地方便走,不能走便跪在地上,靠手摸索,摸到平坦的地方,便跪着前行,四肢冰冷。
“我能替你大哥报仇,只是当我进入你的身体后,你便会被仙门百家视为异类,万人声讨,众玄最甚。若你遇见困难时,随时只需呼唤我,我便会出现。对不起,之前骗了你,可是,既然你被我选择了,只能承受了。”脑海中回荡着重华的话,陶然然沉默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单衣被被雪水打湿,这才回过神,继续艰难地往前行走。
陆远书扔下手中的烛台,扶起倒在地上的陆榆,心疼道:“鹤青,叔公也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怪叔公啊。”
陆初阁一瘸一拐地推门而入,看向陆远书,摇摇头,道:“逃了。”
“逃了便逃了吧,那孩子也可怜,便由他去吧。”陆远书道。
“不行!他必须死!”陆初阁认真道,“介时哪怕鹤青杀了我,我也不悔。”
陆远书背起陆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说道:“回众玄?”
“好,海客会尚未开始,介时再来。”陆初阁道。
于是,一行人趁着夜色,匆忙离去。
本以为只是随意飘些雪,哪只一下便是一整夜,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大伙手上捧着热乎乎的红薯稀饭,心中一阵喜悦,明年开春可以省些活了。
日头懒洋洋地升起,跳出云层,悬在空中。
妇女们抱着木盆往河边走去,不料脚下绊到东西,一个踉跄,木盆中的衣服散落一地。
“李婶子,可摔到哪了?”一人将李婶子扶起,替她将散落的衣服收拾好。
李婶子爬起来,揉了揉膝盖,低下头想看看究竟绊到了什么东西,看清后,再次跌倒再次。
“我说李婶子,你这是没吃早饭吗?”那人调侃道。
李婶子连忙跑开,颤抖地指着地面,道:“廖大娘,你,你看,是个人。”
廖大娘一听,抱紧手中的木盆,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吓得盆子掉在地上,待过了一会儿,壮着胆子上前,用脚轻轻推踢了踢,再看到一男子脸懂冻得通红,嘴唇发紫,双眼紧闭。
“李婶子,过来。”廖大娘对躲在一旁的李婶子摆摆手。
李婶子犹豫了许久,见廖大娘一再催促,只好磨磨蹭蹭地上前。
“来,把他抬起来,丢到那边洞里。”廖大娘道。
李婶子吓得快哭了,结结巴巴道:“我不敢。”
“死者为大。”廖大娘道。
拗不过廖大娘,李婶子只好深呼一口气,闭着眼,抬着男子的双脚,与廖大娘将他扔到一旁的洞里。
廖大娘扶着石头喘着气,摸了摸袖子,掏出一个冷得发硬的馒头,丢到男子身侧,道:“身上只有这些,莫怪。”说完,拉着李婶子,捡起木盆,飞快地冲向河边。
画堂内,陆榆面色铁青地看着陆初阁,冷声道:“为什么?”
“放肆!”陆初阁手在桌子上一拍,“你这是什么态度!”
“为何要骗我?”陆榆再次将目光转向陆远书。
陆远书尴尬地低下头。
“为什么?因为你是众玄宗主,因为你是陆鹤青!”陆初阁激动道。
“我不当宗主了。”陆榆道。
“胡闹!”陆初阁呵斥道,“为了一个陶然然,你竟想抛下众玄,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想他。”陆榆说完,转身离去。
陆初阁气得胸口疼,拿起挂在墙上的束仙绳,朝陆榆身上套去,将他给牢牢捆住。
陆榆双手连着腰身被紧紧束住,抬头看向陆初阁,眼里迸发出森冷的恨意。
陆初阁愣住了,心里泛起一丝纠结,转瞬即逝。
最终,陆榆被“请”回了孤鹜居。






第47章 哑女
三山城外不远处的山洞内,寒风钻进宽敞的洞穴,留下欢快的声音。
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盖着一卷破草席,草席上还铺着些枯黄的稻草。
陶然然冻得红肿的双手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手指微微颤抖。挣扎着身子往后退了些,感觉到耳畔的风声逐渐减弱,这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轻轻动了动发麻的脚,不知碰到什么,发出清脆的声音,吓得心头一颤,连连后退。
冷静下来后,陶然然捂着胸口,感受到胸口规律的碰撞,嘴边扬起苦涩的笑,他命还真大。
身上单薄的衣裳使得陶然然牙齿直打架,将身旁的草席与稻草裹在一起,覆在身前,然后蜷缩着身子,双手交叉抱着肩。
肚子咕咕作响,双腿跪在地上,左膝盖碰到一块东西,立即将其拾起,捧在手心,轻轻捏了捏,有片刻柔软,原是个馒头,不知是谁留下的,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馒头被陶然然放在肚子里紧紧捂着,待软化了一些,这才拿出来撕开一半继续放回肚子里,将另一半细细掰开吃。
“可曾找到?”陆榆问道。
陆雨眠站在孤鹜居门前,对上陆榆那双夹杂着期盼的目光,摇摇头,道:“未曾。”
陆榆沉默片刻,道:“用觅邪符试试。”
“宗主?”陆雨眠惊讶不已。
陆榆不再多言,转身走进屋。
陆雨眠无奈叹气,大长老这又是何苦。
陆易春蹲在草丛边与久微轻声讨论着陶然然的事情。
“他与你们宗主,算是到头了。”久微感慨道。
陆易春闻言,伸手扯了扯久微脑袋上的叶子,不赞同道:“你这乌鸦嘴,休要胡说。”
久微抬起短小的胳膊护住脑袋上的叶子,道:“哪有胡说,本来就是事实,你们大长老那脾性,知晓陶然然与重华珠融为一体,还能让他存于世么?再往大讲,众玄为仙门之首,掌管四海安宁,陶然然身怀邪物,若是被其他门派知晓,安能存活?陆初阁素来顾惜众玄名声,于情于理,断不能留他。这次侥幸逃走,可下次呢?”
陆易春眸光微黯,久久不语,久微所言与陆初阁相差无二,这么说来,夫人当真必死无疑么?思及此,陆易春伸手郁闷地抓着头发。
天气逐渐好转,接连几天红日高悬,四周堆积着的冰雪慢慢消融,窝在家中的人们开始走出屋外,坐在石头上晒着太阳,与邻里话家常。
陶然然扶着石壁,艰难地走出山洞,待周围那股压迫感消失后,这才慢慢挺直腰身。感受到身上的温暖,不禁一阵恍惚,他该怎么走?
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一个不察,坐在地上,滑了下去,最终停了下来,屁股上火辣辣的疼,还有着泥土的湿润感。
恰好车夫方达路过,为人和善,看见陶然然茫然地坐在地上,立即停下马车,好心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要去哪?要不我带你一程?”
“西洲。”陶然然不知方达在哪个方向,却也抬起头回道,由于之前被莫复归骗过一次,是以并不相信方达,带着疏离。
方达愣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叫方达,是位车夫。”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陶然然,“你的眼睛?”
“看不见。”陶然然轻描淡写道。
方达也不多问,下车扶起陶然然,道:“我去都邑喝喜酒,不去西洲,西洲与都邑相邻,我便捎你一程,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我只剩这条命,你骗去也就骗去吧。”陶然然淡淡道。
方达无奈摇摇头,将陶然然扶上车,道:“年纪轻轻的,净说些丧气话。你且坐稳了,里面有些干粮,饿的话你便随意吃些。”
陶然然扶着马车内的栏杆,一路颠簸,最终在七天后,抵达都邑。
方达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又给陶然然开了间房,给了些碎银给他,道:“你先歇下,我去给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去西洲的兄弟,好让他载你去。”
陶然然将银子还给方达,道:“多谢大哥,往后必当涌泉相报,只是这银子断不能收,还请大哥收回。”方达替他买了套衣裳,带他看大夫,已经受了太多恩惠,此前还那般怀疑人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方达接过银子,将它轻轻放在桌上,道:“那成,银子我就收回了,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车夫走了出去,对着门边的小二做了个手势,然后又指了指桌上的银子。
小二会意,瞬间热情许多,端了些吃食上来,对陶然然说是送的,然后从桌上拿了些钱。
“宗主,找到了,在都邑的福源客栈。”陆雨眠强压着心头的喜悦。
“当真?”陆榆问道。
陆雨眠点点头。
陆榆掌心运力,身上的束仙绳一松,落在地上。
“宗主?”陆雨眠微愕,束仙绳对宗主无用,那宗主为何一直待在这里?
“说到底,他在我心中,还不如众玄。”似是看出陆雨眠的疑惑,陆榆讥讽道。
“宗主。”陆雨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分明是不想让大长老伤心嘛。
陆榆不再停留,足尖轻点,朝都邑方向飞去。
一只泛着金光的灵雀停留在窗台,小二好奇地探过头,细细打量,想要将它捉住,刚张开手,灵雀消失不见,只见一位丰神俊逸的男子从窗口跃身而入。
“你!”小二刚说出一个字,瞬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陆榆的眼神太过可怕,整个人吓傻了。
陆榆越过小二,放轻脚步,走到陶然然身侧,拉开一旁的凳子,与他面对面坐着,眸中泛起柔情。
小二见状,想来二人是熟识,立马抬脚离开,走时还不忘关门。
熟悉的面容愈发憔悴消瘦,陆榆抬起手,想抚摸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脸,可是,手在半空中却僵住了。
陶然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啊!”门外响起一阵惨叫,并伴随着激烈的敲门声。
陶然然立马起身,想要去开门,却忘了此刻自己看不见,脚下绊到凳子,身子往前栽去。
陆榆想要伸手接住他,转念一想,飞快地从榻上拿起被子,扔在地上。
陶然然就这么倒在被子上,身上没有一丝痛感。
陆榆将门边的摆设全部拉开,好让陶然然没有走过时没有障碍。
陶然然也没多想,顺利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脚下一沉。
陆榆走到陶然然身侧,只看见他脚边正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双眸泛起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二人。
陆榆上前一步,拔起无名,将女足推开。
陶然然这才觉得脚下一轻,往后退了几步。
“瞎子!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过来,凶神恶煞地说道,他昨日一同与陶然然入住客栈。
陆榆眸光一沉,冷冷地扫向男子。
男子吓得一个哆嗦,心里有些虚,声音不由得放大,道:“哟呵,你还敢瞪我?”
陶然然皱眉,道:“难不成你也瞎?”他哪有瞪人?
此时,只觉下裳一紧,似有人扯一般,低下头,只听见“呜呜”的声音,像姑娘似的。
“姑娘?”陶然然不确定地喊道。
下裳又被扯了一下,又是“呜呜”的声音,好似在回应陶然然。
“姑娘可否告知怎么回事?”陶然然问道。
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拼命摇头,指了指自己额头的红肿,掉下两行清泪。
奈何这一切陶然然都看不见。
“你这婆娘!”男子将怒火转移到女子身上,扬手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当着老子的面,还敢勾引男人?”
女子嘴角溢出血丝,捂着脸,倒在地上,无声痛哭。
陶然然这才确定这位女子不能言语,立即上前一步,道:“这位兄台。”
话还没说完,被男子推开,几欲撞到一旁的墙壁上。
好在陆榆及时抓住,才得以避免。
陶然然不明所以地举起被陆榆抓住的手腕。
陆榆见状,立即松开,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封住他的穴道,将无名抵在他的脖间,眸光似利剑,几欲将他刺穿。
男子吓得腿软,跪在地上,一脸恐惧地看着陆榆,想要开口求饶,奈何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陆榆在男子身前划了几下,男子脸色惨白,看着流淌的鲜血,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女子缩着墙边,惊悚地看着陆榆,生怕自己下一刻也会同那男子一般。
陆榆冲她摇摇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陶然然。
女子这才慢慢爬起来,连连对着陆榆二人鞠躬。
“姑娘?那人可走了?”四周再无声音,陶然然开口道。
陆榆看了眼女子,女子会意,扯了扯陶然然的袖子,“呜呜。”
“那便好。”陶然然点点头。
客栈外,陆榆递给女子一些碎银,道:“走吧。”
女子接过银子,跪在地上对陆榆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离去。
小二端着托盘,想到之前陆榆嘱咐的那事,反复练习多次,对着陶然然将熟练的话音说了出来:“这位公子,白日里您救的那位姑娘说要留下来照顾您,我劝了许久,也无用,那姑娘便住在您隔壁。”
“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影响她声誉,让她走吧。”陶然然道。
小二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陆榆,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那姑娘是哑女,不会说话,自幼便被人发卖当丫鬟伺候人,好在会写几个字。她说,幸好今日有您相救,她才得以逃脱恶人之手。无以为报,想着您眼睛不便,好照顾您的起居,等您眼睛好后,她便走。若您执意要她走,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去。”说完,小二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陶然然愣了一下,讥笑道:“我连自己眼睛为何会瞎都不知,还等着它好?”
“公子不必沮丧,好人有好报,您一定会好的。”小二安慰道。
陶然然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便告诉她,让她留下吧。”
小二这才松了口气,目光转向陆榆。只见陆榆微微颔首。
小二这才离去,将门合上,靠在墙边,背上衣服湿哒哒的,吓了一身冷汗,实在是搞不通,难不成是仇家?还需要搞这么一出?





第48章 恶霸
夜色渐沉,陆榆将敞开的窗户掩上,转过头看着趴在桌边睡着的陶然然。
陆榆轻轻走过去,拦腰将陶然然抱起。
“陆鹤青。”陶然然抓住陆榆的手臂,突然喊道。
陆榆身子一僵,低头看着陶然然,见他双眼紧闭,想来是梦话,心里一松,将陶然然放在榻上,扯过一旁的棉被替他盖上。
“陆鹤青!”陶然然猛然睁开眼,手拽着陆榆的袖口。
陆榆扯了扯陶然然的衣服。
陶然然这才回过神,眨了眨眼,笑道:“姑娘。”
陆榆再次扯了扯他的衣服。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竹香,陶然然凑近陆榆身边细闻了一会儿,道:“没想到姑娘家也喜欢这种熏香,还以为姑娘们都喜欢花香。”
陆榆皱着眉头,静静看着陶然然。
“姑娘,你回去歇着吧。”陶然然道。
陆榆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又合上,无声地返回榻边,躺在陶然然身侧,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听到关门声,陶然然以为陆榆已经离去,转了个身子,面对着墙壁,泪水从眼眶内偷偷跑了出来,浸湿枕巾。
陆榆悄悄放在陶然然发丝上的手指沾染到湿意,支起身子,这才看见陶然然脸上的泪痕,心中不是滋味儿。
几次忍住想要将身边人拥入怀中的冲动,待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榆这才侧过身子,将冰凉的手臂放进温暖的被窝,搂着心爱的人。
客栈的清晨并不安静,一大清早,楼下的喧闹声惊醒了熟睡的人。
陶然然窝在被子里伸着懒腰,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可身下热乎乎的位置使得他一阵错愕,摸了摸自己方才睡过的地方,也是热的,整个人瞬间清醒,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恰好开门声传来,陶然然不悦道:“姑娘身为女子,礼义廉耻尚该知晓,还请姑娘自重些。”
陆榆将手上的热粥放在桌上,一下没注意,声音难免大了些,在陶然然听来,便是他生气了。
“在下已有家室。”陶然然继续说道,“姑娘若是看在下眼有不便,便做些自毁清誉的事,那还请姑娘离去。”稀里糊涂睡了位姑娘,这要是让哭陆鹤青知道了,还不非得扒了他皮?
听到已有家室这句,陆榆面色柔和些许,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接连几天,陆榆一直待在客栈里,与陶然然同吃同住,顺带着治疗陶然然的眼睛。
对于连内丹都没有的陶然然来说,突然接受重华珠的全部修为,以及锁魂墟内所有阴灵,没死已是万幸。这眼睛,便是因脉络不通,凝结堵塞而导致,需运功替他疏通经络。
陶然然搬着凳子坐在窗边,阳光在他的肩头,看着前方隐有白光,陶然然立即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
这是快能看见了?陶然然心想,手扶着的窗台,探出脑袋,准备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陆榆推门而入,见状,立即将陶然然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鼻子撞到坚硬的胸膛上,疼得很,眼眶微热,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鼻子。
陆榆心跳加速,只有搂着陶然然,这才他踏实些。
陶然然推开陆榆,道:“姑娘?”
陆榆回过神,目光复杂地看着陶然然,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陶然然将手藏在身后,道:“我眼睛快好了,你走吧。”
陆榆微愣,看着陶然然的眼睛。
“就在刚才,我眼里不再是黑暗,有了一丝光明。”陶然然话里带着一丝喜悦。
陆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既希望尽快他好起来,又希望再晚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陶然然能感受到的光也越来越强烈,心情也愈发轻快起来,无事便拉着小二听他说些趣事。
距离海客会还有三天,许多仙门聚于众玄,等待着陆榆。
陆初阁坐在画堂内,面色铁青,怒道:“鹤青呢?”
“在院子里。”陆易春小心翼翼地回道,心里暗自期盼着陆雨眠能说服宗主回来。
“再说一遍?”陆初阁那双几欲喷出火花的眸子吓得陆易春直哆嗦。
“在……在。”陆易春支支吾吾,想着拖延时间,等着陆雨眠。
陆初阁手掌重重落在桌面,杯盏被打翻,茶水洒在桌面,滴落在地。
“长老。”清冷的声音传来。
陆易春转过头,看见陆榆与陆雨眠相继走进来,偷偷舒了口气,终于来了。
“鹤青。”陆初阁失望地看着陆榆,“海客会在即,你还有闲情逸致四处游荡?”
“鹤青知错。”陆榆拱手道。
陆初阁冷哼一声,道:“其他门派掌门陆续前来,已在城内落脚,明日再来拜访。”
陆榆微微颔首,“是。”
福源客栈,陶然然已经能借着模糊的影子辨别方向,摸索着下了楼。
此时,消失许久的方达终于出现,看见端坐在桌边的陶然然,惊讶道:“小兄弟?”
陶然然眯着眼看过去,看见一个稍显矮小的身影,不确定地喊了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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