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榆然自乐-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吃完饭后,陶然然顺利地逃过沈海月的奴役,没有去洗碗,这才得以舒适地在花园内闲逛,消消食。
忽然听闻前方凉亭内的动静,只见陆榆正靠在栏杆上,低头望着湖面。
陶然然走上前,刚想开口打招呼,却看见大块的呕吐物从陆榆口里落到湖里。
“既然吃不得,为何不说?”陶然然沉声问道,席上陆榆只喝了半杯酒,再就是吃了那碗糯米饭。
陆榆回过头,道:“无碍。”
“你回众玄吧,这次是我招待不周。”陶然然正色道。
“沉舟说要在这多玩几天。”陆榆道。
“他玩他的,与你何干?”陶然然不解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说要带我看尽百川的美景。”陆榆道,“这是你亲口所言,不得作假。”
陶然然:“……”
“那好吧,你现在还难受吗?”陶然然无奈。
“好多了。”陆榆道,“陪我去外面走走。”
陶然然犹豫了一会,道:“走吧。”
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陶然然与陆榆穿过拥挤的人群,一前一后地走着。
前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导致喜欢凑热闹的人急忙往前走,人群开始混乱。
陶然然不知道自己两肩被人撞了多少次,疼得厉害,站在原地,正打算揉揉肩膀,刚抬起的手却被人给握住了,抬头一看,陆榆正站在自己身前。
好在人群已经散去,初时的拥挤已经过去。
二人慢悠悠地闲逛,紧握着的双手惹得路人不时频频回头,猜测着二人的关系。
“陆宗主。”陶然然道。
“嗯?”陆榆回过头。
“我成过亲的。”陶然然故作苦恼道,“咱们两个大男子这样,被我娘子看见的话,他会吃醋的,他发起火来可凶了。”
陆榆手一僵,道:“那你娘子呢?”
“被我休了。”陶然然道。
“为何?”陆榆问。
“因为他不会生育。”陶然然憋着笑,苦恼地看向陆榆。
陆榆:“……”
陆榆松开陶然然,径直往前走。
“陆宗主,你怎么走这么快呀。”陶然然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这小短腿哪里跟得上啊。”
好一会儿,陶然然这才追上陆榆,陆榆面前正站着一位算命先生,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哎呀,这位公子,您夫人终于来了。”算命先生看着陶然然,笑道。
“您这是?”陶然然疑惑道。
“鄙人姓周,单名一个章。”周章拱手道,“方才遇上这位公子,甚是有缘,便替他算了一卦,却不料他已成婚,待看清您后,这才恍然。”
陶然然尴尬地笑了笑:“周先生,您确定没看错?”
周章笑着捋了捋胡须,道:“老夫算了这么多年,从未走眼过,本是鸳鸯奈何离,他朝梦醒还来聚。”
“周先生所言何意?可否告知?”陶然然听得稀里糊涂的。
“天机不可泄露。”周章摇摇头,“介时老夫定要寻二位讨口喜酒喝喝。”
周章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陶然然不禁瞠目结舌:“这人难不成会隐身?”
而后抬头看见陆榆那阴沉的面容,“人家随便说说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你呢?”陆榆问道。
“我?”陶然然指了指自己,也学着周章鼓弄玄虚道,“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有的东西假假真真,我懒,也就懒得去想了。”
“死人啦!”人群中一道尖叫声响起。
众人纷纷受惊,连忙带着家人四处逃窜,生怕下一秒便魂归西天。
“去看看。”陆榆道。
陶然然点头。
热闹的街道瞬间冷清下来,地上散落着各种糕点与灯笼,凌乱不堪。
陶然然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左臂不知被何物砍了去,血淋淋的,脸上青紫交错,身上的衣服敞开,里面的皮肤干巴巴的,皱在一起,如同书皮一般。
“这可是妖物作祟?”陶然然问道。
陆榆捻起一张符纸,幻化成灵鹤,还没一会儿,灵鹤便消失不见,反复几次,结果依旧如此。
“怎么回事?”陶然然不解,这灵鹤为何出不来?
陆榆皱眉道:“对方修为在我之上,灵力受到限制。”
陶然然蹲下身子,想要看看男子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痕。
忽然,男子嘴角的一缕黑色线条引起陶然然注意,刚想捻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却被陆榆抱住移到一处的墙角处。
还不待陶然然反应过来,便看见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男子正慢慢爬起来,嘴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嘴巴张得大大的,绿色的口水嗒嗒地掉在地上,发出恶臭,嘴角掉着那根黑线。
“尸变了。”陆榆道。
陆榆拔起腰间的无名,飞快地朝男子刺去,无名从男子身上穿过,男子瞬间倒地,头颅与身子一分为二。
接下来的发生的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只见那头颅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空中,那根古怪的黑线似乎又长了几分。
第65章 捡瓦
“哥哥。”陆沉舟带着洛千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怀中抱着还未放完的烟花。
洛千帆站定后,气喘吁吁的。
“刚才天上竟有颗头颅飞起,哥哥可看见?”陆沉舟一脸正色。
“嗯。”陆榆点点头。
陶然然指了指躺在一旁的尸体,道:“它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飞走的。”
“发生了何事?”陆沉舟紧张地问,“哥哥与嫂,陶公子可有受伤?”差一点就喊嫂子了,好在反应够快。
“这倒没有。”陶然然摇摇头,“只是这大过年的,吓到些路人,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
“走吧,先回去。”陆榆道。
“不找凶手么?”陆沉舟不解道,无缘无故死了人,不应该先找凶手么?
陶然然耸耸肩,道:“妖物作祟,修为太高,目前找不着。”
于是,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陶道夕蹲在门边,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不时小声嘀咕:“怎么还没回来?”
“道夕?你蹲这干嘛?”陶然然刚踏上台阶,就看见蹲在黑暗处打着哆嗦的陶道夕。
原本昏昏欲睡的陶道夕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起身对着陶然然拱手道:“二公子。”
“回去歇着吧,这里冷。”陶然然笑道。
“二公子出去游玩时可碰上沈姑娘了?”陶道夕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陶然然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沈姑娘说去寻您,没能寻到么?”陶道夕惊讶无比。
“没有。”陶然然仔细想了想,并没有遇上沈海月。
“二公子,您有没有觉得沈姑娘怪怪的?”陶道夕凑到陶然然身侧,悄声问道。
陶然然眨了眨眼,道:“有。”
“原来您也这么觉得?”陶道夕惊喜道。
“脾气怪,特别怪。”陶然然无奈道。
陶道夕表情凝滞片刻,随即恢复正常,道:“我指的是其他地方。”
“除了脾气,还有哪里怪了?”陶然然不解地问。
陶道夕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
“好了,睡去吧。”陶然然拍了拍他肩膀。
此时,二人谈论的沈海月正好回来了,修长的秀发散落在肩头,步摇松垮地斜插着,双唇红艳如血,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陶道夕不知为何只觉心里发毛,拔腿就跑。
“诶?”陶然然疑惑地看着陶道夕,这小子,跑这么快作甚?
沈海月的步子有些僵硬,走到陶然然身侧时,转过头,道:“站在这作甚?”
“你这是到哪里?”陶然然好奇地问,“这副模样,不怕把人吓着?”
沈海月眸里没有一丝表情,道:“无需你管。”说完,拂袖而去。
沈海月的走路姿势吸引了陶然然的注意,走三步停一下,非常古怪。
夜间忽然下起雨,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瓦片,发出“嗒嗒”声,有的透过破碎的瓦片钻入房内,肆意地落下。
陶然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脸上凉冰冰的,心头一惊,立马坐起,抬手抹了一把脸,还好,是水。
一时睡意全无,披上外衣,将烛台上的蜡烛给点燃,借着烛光看清眼前,四处漏雨。
陶然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榻上的被子移至干燥处,端了个木盆放在那里盛雨水。至于其他三处,倒没有什么。
“比我那屋都破。”洛千帆抱着被子,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边,一脸嫌弃,这屋子外面看着好好的,哪知还会漏雨。
陆沉舟打了个呵欠,带着一丝慵懒道:“好了,别抱怨了,将就一下吧。”
“天亮咱们就回去。”洛千帆说道。
“不,我还想多待几天。”陆沉舟拒绝道。
洛千帆不满地皱着眉头,道:“这有什么好的。”
“嫂子在这呀。”陆沉舟回道。
看着陆沉舟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洛千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抬起手搂住陆沉舟的肩膀,将他带入怀中。
陆沉舟顺势倒了下来,不一会儿,响起浅浅的鼾声。
“又能吃又能睡的,跟猪一样。”洛千帆轻声道。
陶然然趴在书桌前,换了几个姿势,还是不舒服,烦躁地挠了挠头。
“你在做什么?”窗边响起一阵声音。
看着窗边熟悉的黑影,陶然然将木窗推开一条缝,道:“你怎么也没睡呀?”
“漏雨,被子湿了。”陆榆道。
“嘿嘿,我也是。”陶然然笑着搓搓手,“外面凉,进来坐坐吧。”边说边把门打开。
陆榆身上沾了些寒意,进屋后这才觉得暖和一点。
“屋子年久失修,难免有些漏雨,委屈陆宗主了。”陶然然带着一丝歉意道。
“陶适。”陆榆道。
“嗯?”陶然然微愕,原来陆榆生气才会这般连名带姓的喊他,可是最近陆榆都是客气地喊“陶公子”。
“晚上那位死去的男子,你可有何想法?”陆榆问道。
陶然然莫名松了口气,可心里却也有点失落感,面上则不显,开口道:“若是妖物,必然不会仅此一次,不过我们并不知晓对方究竟是何目的,是以,我们现在有些被动。”
“是的。”陆榆微微颔首,“只能坐以待毙。”
陶然然沉吟片刻,道:“我有一计。”
“说来听听。”陆榆道。
“以邪引邪,万物都愿臣服于强者。集中城内所有阴邪之物,将那东西引过来。”陶然然道。
“不可!”陆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这种邪门歪道损人心性,断不可习。”
陶然然嗤笑一声:“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也不行。”陆榆冷声道。
“嗯,好,不说了。”陶然然眸光微黯。
二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破晓时分。
早间,大家喝着红薯稀饭,冰凉的身子暖和了许多。
陶然然被洛千帆念叨了许久,要他去捡瓦。
陶然然搬来梯子,让洛千帆去把长廊下堆放着的完好瓦片搬来,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顶,将破碎的瓦片挨个捡起,扔在地上。在屋顶上绕了一圈,所有碎瓦片已经捡得差不多了。
“好了,洛千帆,把瓦片递给我。”陶然然低下头对着下面的洛千帆喊道。
洛千帆一手托着几块瓦,一手扶着梯子,慢慢爬上去,递给陶然然。
陶然然接过瓦,像模像样地搭起来。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陶然然这才直起腰,道:“洛千帆,作为报答,你每年都要给我带些红薯来。”
“想得美!这可是修你自己家的房子。”洛千帆冲他翻了个白眼。
“可是这几天你要睡这里。”陶然然道,“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把这些瓦给掀了。”说着,弯下腰,作势欲将瓦掀起。
“一筐!”洛千帆咬牙道,他可不想再睡漏雨的房子了。
陶然然得逞一笑:“就这么说定了,每年一筐,我这里刚好有筐子,以后红薯熟了,我就去你那背一筐回来。”
洛千帆:“……”别以为他没看见百川的竹筐,比他那竹篓大足足两倍。
陶然然转过身,正准备下去,却看见前方的沈海月正往树枝上缠着线,然后在院里转圈。
“我说沈姑娘,你那是在做什么呢?学月老缠红线吗,要不我来给你算算姻缘?”陶然然调侃道。
沈海月手上的动作一僵,抬头看向屋顶上的陶然然,眸里掠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将手中残留的线头塞入袖子内,回道:“让你算?那我岂不是孤寡一生了?”
“不会不会,定能寻得如意郎君,子孙满堂的。”陶然然笑嘻嘻道。
沈海月愣了一下,道:“借你吉言。”
陶然然还想说什么,结果却见陆榆不知何时进了院子,正看着自己,只好立马闭上嘴,乖乖地踩着梯子下去。
“陶公子当真是多才多艺。”陆榆道。
“嘿嘿,哪里哪里。”陶然然干笑几声。
陆榆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那院里,也拜托陶公子了。”
“好的好的。”陶然然连连应道。
扛着梯子走到陆榆的院子,爬上屋顶后,陶然然目瞪口呆,中间一片的瓦,竟然全碎了。借着破洞,低头看着屋内,也只有榻上湿哒哒的,其他地方却不见水渍。
陶然然再次看着破碎的瓦片,按理说这屋里应该全湿,不该可能只湿了这榻,难不成?
“陶公子。”陆榆的声音再响起。
“啊?”陶然然回过神。
“可需陆某帮忙?”陆榆问道。
陶然然摇摇头,道:“不用了,你站远点,别被我砸到。”
这一忙,一个上午就过去了,陶然然再次回到地面的时候,腿已经发软了,走路都不稳。
最后喊来陶道夕一同扛着梯子。
“咦?二公子不是在给洛公子那院捡瓦么?”陶道夕惊讶地问。
“陆宗主说这院里也需要捡捡。”陶然然无力道。
“方才我看见陆宗主在屋顶上来回踱步,我以为陆宗主已经在捡瓦了。”陶道夕回想道。
陶然然恍然,还真如他所想,陆榆自己把瓦给弄碎了,还真是浪费啊,浪费他时间,浪费瓦。
好不容易得个空闲歇歇喝口热茶润润喉,却见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陶然然呆住了。
第66章 怪鸟
“自然不是来寻你的。”陆初阁冷淡道,“鹤青呢?”
“不知道。”陶然然干脆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长老。”陆榆走了出来,拱手道。
陆初阁面色一沉,道:“随我回众玄。”
“沉舟还在这。”陆榆犹豫道。
“他又不是三岁,还会丢了不成?”陆初阁没好气道。
陆榆回过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托腮望着远处的陶然然,自动忽略眼前的人。
“鹤青!”陆初阁见状,微怒道,“你可还记得答应过老夫什么?”
“记得。”陆榆收回目光,垂眸道。
“既然记得,那我也不再重复,即刻随我回去。”陆初阁面色稍霁。
“二公子,不好了,不好了。”陶道夕风风火火的从外头跑进来,大惊失色道。
“怎么了?”陶然然站起身,伸手拉住陶道夕,疑惑道。
陶道夕扶着双膝,气喘吁吁道:“城西,死人了,是位打更的。”
“带我去。”陶然然神色骤变。
“好。”陶道夕连连点头,带着陶然然前往城西方向。
陆榆抬脚欲跟上,被陆初阁拦住了,道:“你还想去哪?”
“长老,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去看看,回来再与你解释。”陆榆皱眉道。
陆初阁打量着陆榆的神情,好一会儿,开口道:“那行,让易春跟雨眠陪你一同前去。”
“好。”陆榆点点头。
城西,大伙围在一起,借着宽大的衣袖挡着脸,却又不时抬起头,匆匆一瞥,又马上低下头,与身边人讨论。
“怎么又死人了?昨晚死了一个,今天又死了一个,你说会不会是咱们这里风水不好呀?年前的时候先是闹饥荒,翻过年又遇上这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听说这百川的陶宗主也死了,估计就是这西洲城的风水不好,仙门家族都镇不住,按我说,咱们还是尽早搬离这里为好。”
“我现在就来回去收拾东西,跟我家当家说说,去别的地方投奔亲戚,这西洲,真的不能待了。”
……
大家三三两两散去,忙着回家收拾东西,生怕再多留一日,便会遭遇不测。
死状如昨日那具尸体一样,不知被何物吸干了精气,头颅也不见了。
陶道夕之前只是远远地看见这尸体便吓得腿软,现在凑这么近看,直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跟个姑娘家似的。”陶然然无奈,将陶道夕扶到一旁,重新折回,继续打量着尸体。
空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再次嗅了嗅,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股血腥味。
“难不成是错觉?”陶然然心想。
“如何?”陆榆不知何时走来。
陶然然摇摇头:“与昨日一样。”
陶然然起身,准备晃一晃发麻的脚,却踩到了死者的手,立马挪开,却看见死者的手指甲处抽出一根长长的黑线。
陶然然伸出手,准备捻起这线,却看见死者的手指突然弯曲,只见那根黑线开始变长。尸体瞬间四分五裂,不知哪里冒出的蛆虫掉落一地,不停地在那干瘪的肉体上蠕动,乌黑的液体在地上淌着,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陶然然转过身,一阵干呕。
陆榆扶住陶然然,一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陶然然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泪水,道:“真是恶心。”
陆雨眠无奈地看着将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陆易春,道:“吐完了没?”
陆易春强忍住想要再次呕吐的感觉,勉强站直身子,道:“完。”话还没说完,再次弯腰吐了起来。
再次回到百川,已经是未时。
陆初阁看着众人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易春想回话,可一张嘴又想吐,连忙跑到屋外,扶着石头,蹲在花丛里吐去了。
“鹤青,你来说。”陆初阁道。
“遇到一些恶心的东西罢了。”陆榆回道。
“现在可能与我好好说说了吧?”陆初阁问道。
陆榆点点头,将昨日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陆初阁听后,眉头紧锁,道:“连灵鹤都召唤不出来的话,对方的踪迹那就不好寻找,只能坐以待毙了。”
陶然然把昏迷的陶道夕送回屋,原路返回之后碰上了一脸心不在焉的沈海月。
沈海月一直低着头走着,连前方的假山都未曾注意到。
“沈姑娘!”陶然然出声喊道,“再往前就破相了。”
沈海月回过神,猛地抬起头,立马停住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假山,后怕地往后退了几步,看向陶然然,嘴边扬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谢谢你,然然。”
“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陶然然关心地问。
“没事。”沈海月否认道,“昨晚没怎么睡好罢了。”
“该不会真如我所想,对哪家公子放心暗许了吧?”陶然然坏笑道,“拿出你以前的魄力,看上谁就直接将他拿下。”
沈海月哭笑不得:“你这是把我当土匪吗?”
“怎么会呢,哪有你这么好看的土匪?”陶然然讨好地笑道。
“好了好了。”沈海月打了个呵欠,面露倦意,“我回去睡一会儿。”
“好的。”陶然然侧过身,给沈海月让路。
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钻入鼻尖,陶然然看着沈海月的身影,眸色几变。
夜里,陶然然苦恼地看着桌上再次多了的人,明明说好回去的,怎么又不走了。
“雨眠,你跟易春就睡上次你们来时住的那个院子。”陶然然道,“至于陆大长老,你就随便挑个院子吧。”
“不必了,我跟鹤青挤一个院子。”陆初阁开口道。
陶然然想了想,道:“那好,委屈您了。”
月上中天,因为连发两桩命案,陶然然也没有了出门的念头,便在院里四处闲逛。
小径旁的树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里头的蜡烛燃得正旺。陶然然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观赏着灯笼上绘制的图画。每幅画旁边都有题字,至于什么内容,他不认识,估计都是些吉利话。
挨个看了个遍,只觉眼睛酸涩,抬头望了望深蓝色的天空,一只奇怪的鸟儿闯入陶然然的视野。
由于鸟儿非得较低,陶然然很清楚地看清它的样子,翅膀一边红一边绿,头顶上的羽毛又是白色的,样子像麻雀,体型却又比麻雀大了许多。
只见鸟落在树梢,陶然然一时兴起,想要将其抓住,手已经挨到它的羽毛,眼瞧着胜利在望,鸟却鸣叫几声,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鸟飞得并不快,陶然然紧随其后。
绕过了几条小道,鸟在一处围墙上停住了,对着里面叫着。
陶然然猫着腰,悄悄地靠近围墙,踩着一旁的石头,慢慢地爬上围墙,一把将鸟给抓住。鸟犹如发了疯似的拼命喊叫,陶然然嫌吵,直接按住鸟的嘴巴,任凭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只能乖乖地躺在陶然然的掌心。
陶然然正准备下去,却看见院里多了抹身影,只见那抹身影绕着院子四处打转,好一阵子,蹲在树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铁锹,小心翼翼地铲着。
“唧唧。”手中的鸟趁陶然然不注意逃脱开,开心地喊着。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扩大,惊扰了院里的人。
陶然然立即躲起来,身子蜷缩呈弓状,悬在半空。
好一阵子,院里再无声音传来,陶然然这才慢慢探起身子,人已经不知何处去了。
陶然然干脆翻过围墙,走到树下,想要看看刚才那人究竟藏了什么。翻开松软的泥土,手摸上了硬邦邦的东西,拿起一看,竟是石头,还是两块。
好好的,费那么大劲,埋石头作甚?那人到底是谁?埋石头还特意来百川埋?陶然然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有然来,便只能离去。
在黑暗处,那抹黑影缓缓走出,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拎着一个包裹,肩上正趴着那只从陶然然手中逃脱的鸟儿,看着陶然然离去的方向,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黑影再次杠着铁锹,继续铲着之前的地方,将手中的包裹放进去,有个由于太大滚了出来,便又铁锹拍了几下,再踢进去,填好土,这才满意地离开。
陶然然回到自己屋里后,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