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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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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陶然然趁着天还没亮便守在陆雨眠他们歇息的院落,等陆雨眠收拾好出门,准备去寻陶肆告别的时候,便见陶然然肩上背着包袱,急匆匆地跑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胳膊。
“陶公子你这是?”陆雨眠讶异道。
“带我去众玄,我要去拜访你们宗主。”陶然然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手脚并用,趴在陆雨眠肩上,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陆易春上前欲把陶然然拉开,可惜无用。
“还真没见过你这种无赖。”陆易春不满道。
陶然然嘿嘿一笑,道:“带我去见你们宗主,我就下来。”
“你就算去了,我们宗主也不会见你的。”陆易春没好气道。
“没事,你们只管带我去便是,其他的,我自有办法。”陶然然不在乎道。
“好。”陆雨眠快被陶然然勒得喘不过气来,只好答应。
“那好,一言为定。”陶然然得逞后,这才松开手,改挽住陆雨眠的胳膊,“走吧,我带你们去找我大哥。”
“阿适,你真的要去众玄?”陶肆讶然道。
“是的。”陶然然笑了笑,“这二位仙友说要带我去看看,过一阵子便回来。”
“那便麻烦二位仙友了。”陶肆不好意思地说着,自家弟弟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看着陆雨眠那被紧紧挽住的胳膊,一边肩膀往上抬,就知道陶然然使了多大的劲。
“陶宗主客气了。”陆雨眠道,“在下便告辞了。”
众玄
陶然然踩在地上,只觉脚软绵绵的,头晕脑胀,眼前的事物都在转动。
“陶公子,在下先进去禀告宗主,请您先在此等候。”陆雨眠道。
陶然然靠在石头上,无力道:“也好,我先趴一会儿。”
陆雨眠跟陆易春二人相继离开,陶然然趴着趴着,竟睡着了。
陆榆刚从山下回来,便看见石头上躺了一个人,抬脚走了过去。
一只不知从哪蹿出来的虫子爬到陶然然脸上,陶然然伸手打过去,没打着,倒把自己脸给打疼了,烦躁不已,只好睁开眼坐起来。
“陆鹤青!”陶然然看见陆榆正好站在自己面前,眼睛瞬间酸涩不已,心怦怦跳,梦中的他与陆鹤青之间隔了太多阻碍,至死都没能相守,真也好,假也罢,如今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怎能不动容。
“你是何人?”陆榆皱眉道,一脸陌生。
陶然然微怔,反应过来后,跳下石头,整理好衣服,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在下百川陶适,陶然然。”说着,从肩上的包袱里掏出花环,双手递上,“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送的,随手编了个,权当见面礼吧,陆宗主不会见怪吧?”
陆榆手垂在两侧,纹丝不动。
陶然然手都举酸了,见陆榆没有丝毫接过的意思,只好踮起脚,直接将花环戴在他头上。
“人比花娇啊。”陶然然叹道。
陆榆不悦,伸手将花环取下,冷声道:“放肆!”
“陆宗主,是我冒昧了。”陶然然眸光微黯,低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陆榆张了张嘴,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鹤青,回来了还站那作甚?”陆远书站在门前,对着陆榆喊道。
陆榆收回目光,道:“随我进去。”
陶然然连连点头,紧紧跟在陆榆身后,不时偷偷看着陆榆,脸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陆榆走近后,陆远书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个穿着粉嫩的人,粗略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位姑娘可是鹤青的红颜知己吗?”
“他是百川的陶二公子。”陆榆解释道。
“哦哦哦,老眼昏花了,陶公子莫怪啊。”陆远书笑呵呵道,“你跟鹤青是好友么?”
“是的。”陶然然立即回道。
陆榆瞥了陶然然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这小子的脾气就是这样。”陆远书拍了拍陶然然肩膀,“估计以后讨上媳妇成家后能有所改变了。”
“陆宗主这样子挺好的,我就很喜欢他。”陶然然真诚地说着。
这话听得陆远书忍俊不禁:“这点确实,这小子走哪都有姑娘家给他送花,你看见他手上拿着的那个花环没有?估摸着又是哪家姑娘送的,还不舍得扔。”
“那个,是我送的。”陶然然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陆远书:“……”好好的一个大男人,送什么姑娘家喜欢的玩意。
陶然然赖着要住在落霞院里,是以陆雨眠也没办法,只能让他暂时先住着。
“陆宗主。”陶然然百无聊赖地趴在围墙上晒着太阳,陆榆的身影映入眼帘,立即开心的挥手。
陆榆停下脚步,寻声望去,目光微沉,道:“下来。”
“下不去了。”陶然然故作害怕道,“有点高。”
“如何上去便如何下来。”陆榆道。
陶然然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梯子,道:“够不着,实在是没办法了。”
陆榆上前,弯腰将地上的梯子扶起,架在陶然然脚边,用眼神示意他下来。
陶然然:“……”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的陆鹤青,都是这么精明。
陶然然转了个身,刚踩住梯子的时候,脚一崴,身子直接往后仰,脸磕到梯子,牙齿间用力碰撞,疼得龇牙咧嘴的。
陆榆心一紧,张开双臂将陶然然接了个正着。
“多谢陆宗主。”陶然然艰难地挤出话来,嘴里估计是破皮了,血腥味蔓延开来。
陆榆将陶然然放下,道:“陆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陶然然看着陆榆那远去的身影,不时伸手揉着脸上的痛处,这人也真是的,就不会跟他多说说话,一点都没梦里的可爱。






第86章 番外之大梦(4)
陶然然把躺椅搬到院子里,无精打采地躺着,手里拿了根草,不时在那摇着。
“听闻陶公子不舒服?”陆榆走进来,目光落在陶然然身上。
陶然然一听声音,立马用手捂住脸,眉头紧锁,委屈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是啊,这嘴疼得厉害。”
“下次注意些。”陆榆道,“雨眠去拿冰块了,先忍忍。”
“嗯?”陶然然愣了一下,“冰块也只是起暂时作用,并不能痊愈。”
“你想如何?”陆榆问道。
“去城里,看大夫。”陶然然不假思索道。
陆榆想了想,点头答应。
因着今日是上巳节,城内热闹非凡。
陶然然看完大夫后,拉着陆榆左看看右瞧瞧,什么事务都好奇。
待看见一卖冰糖葫芦的老伯时,陶然然笑道:“给我两根。”
老伯取下两根糖葫芦递给陶然然。
陶然然接过后,转头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陆榆。
陆榆递过钱。
二人寻了处亭子坐下歇息,抬眸便可以看见河边聚着的一群人饮酒作诗,不时发出欢快地笑声。
陶然然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低头咬着糖葫芦。
“陶公子。”陆榆道,“大夫说过,你需要忌口。”
陶然然闻言,刚放到嘴边的糖葫芦瞬间转了个方向,送往陆榆嘴里。
陶然然眸里划过一丝精光,面露遗憾道:“一颗也不行么?”
陆榆不由分说将陶然然手中的糖葫芦都拿过来,一下子便解决干净。
“不怕牙疼?”陶然然好心问道。
陆榆摇摇头。
陶然然了然一笑,转身回了医馆,寻大夫开了点消肿止痛的药。
陶然然手里晃着药包,一蹦一蹦地跟在陆榆身边。
“吴秀才,我与张小姐的事情,就全拜托您了,您就挑好的写,若是能讨得张小姐欢心,我必定给您封个大红包。”一道激动的声音传来。
陶然然不由得好奇地看过去,怔住了,又是熟人?
“王公子尽管放心,吴某定当竭尽全力。”吴瑶台微微一笑,毛笔蘸着墨汁,在白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
陶然然上前走了几步,以便看得更加清楚,虽说他不识得字,可这纸上的内容,与他梦中请吴瑶台写的那封休书可是一模一样的,毕竟那休书他可是反复看过很多遍的,自然记得下来。
“先生,您写的这是什么呢?可否借在下欣赏欣赏?”陶然然十分有礼地问道。
吴瑶台看了陶然然一眼,又看了看那位王公子,王公子倒是不在意,笑着点头道:“可以的,拿去看吧。”
吴瑶台将刚写好的内容递给陶然然,陶然然接过后,左看右看,果真与梦里他给陆榆的那封休书的字迹一样,内容都一样。
“我不是胆小之辈,可唯独见了你,心狂跳不止,脸红不已。”王公子凑过头,依着纸上的内容慢慢读了起来,“不错,正是本公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可这会不会孟浪了些,唐突了张小姐?”
陶然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怎么是这样的情话?不应该是休书吗?他之前那是被坑了?难怪陆榆鹤青后面一直跟着他,也没见有任何的不开心,原来是这个原因。
真的是造孽啊!陶然然此时是欲哭无泪,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是让陆鹤青教他认些字吧,省得以后被骗。
吴瑶台送走王公子后,看着站在前方的陶然然,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要写什么?”
陶然然对上吴瑶台的眸中,一脸认真地说道:“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这话乃家兄日常教育在下,今日便赠与阁下。阁下乃读书之人,这话的意思也无需在下多言了。”说完,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吴瑶台挠了挠头,嘀咕一声。
陆榆反过头发现陶然然不知何时消失了,便转身去找,刚拐过一处街角,便与陶然然撞了个正着。
“陆宗主。”陶然然冲陆榆招了招手。
“去哪了?”陆榆问道。
“刚刚瞧一先生写字,便站着看了一会儿。”陶然然解释道,“我们现在就回去么?”
陆榆思虑一番,道:“不。”
“那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玩?”陶然然提议道。
陆榆摇头,“随我来。”
二人走出城外,在处偏僻的地方,陆榆这才搂着陶然然,往远处飞去,最终在一处山脚停下。
入眼是一座黄泥砌成的屋舍,门边贴着的红色楹联被风雨洗礼后,稍显褪色,紧闭的门扉有些破旧。就在这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俊秀的少年走了出来,惊讶不已:“哥哥?”
陶然然眸光不自觉柔和,原来是陆沉舟,这小子会不会还是跟洛千帆在一块儿?
“千帆,快出来,哥哥来了。”陆沉舟这话明显验证了陶然然的想法。
洛千帆怀里正抱着一只肥硕的兔子走了出来,彬彬有礼道:“里面请。”
还真是洛千帆。陶然然忍不住嘴角扬起,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既然来了,便吃了饭再走吧。”陆沉舟笑着挽留道。
“好啊。”陶然然满口答应。
“咦?这位是?”陆沉舟这才想起方才太过于激动,没有注意到陶然然。
“在下百川陶适,陶然然。”陶然然拱手道。
陆沉舟笑了笑,道:“陶公子,失礼失礼,在下陆遇,字沉舟,这位是洛千帆。”
几人互相寒暄后,陆沉舟被洛千帆喊去厨房做饭了。院内就只剩陆榆跟陶然然。
“陆宗主,令弟怎么会在这里?”陶然然好奇地问,陆鹤青的父母是早年病故,所以两兄弟之间就没有嫌隙。
“他与洛公子自幼相识,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便在这常住,快活些。”陆榆解释道。
“原来如此。”陶然然摸了摸下巴,这感情还是从小培养的好。
陶然然闲不住,梦里的陆沉舟经常跟他炫耀洛千帆养的兔子,今日来了,定要好好看看,究竟养得有多好。
刚刚洛千帆怀里抱着的那只黑兔子不知道跑哪去了,陶然然找了好些地方,弄得满头汗水,也没能找着,便放弃了。
陶然然扶着墙,喘着粗气,忽然耳边传来动静,寻声找去,只见墙与石壁的夹缝里,养着一窝的兔子,有灰的、黑的、白的,个个肥嘟嘟的,跟猪崽似的。
陶然然慢慢地往里走去,抓住一只离自己最近的兔子,揪着它的耳朵,把它抱在自己怀里,玩够了之后,这才将它放回窝里。
那兔子离开了陶然然的魔爪之后,还没缓过神,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蹦跶着离开。
“洛千帆,能不能送我一只兔子?”待洛千帆出来后,陶然然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不送。”洛千帆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有九只兔子,养这么多太费劲。”陶然然说道。
“没关系,反正不是我喂的,打野草、洗兔舍那些都是陆沉舟做的。”洛千帆耸耸肩。
陶然然:“……”算了,不要了,太麻烦。
饭后四人在闲聊了一段时间,瞧着暮色渐沉,陆榆也没多做停留,带着陶然然回去了。
回到众玄的陶然然浑身不自在,因为陆初阁找上门来,七七八八跟他说了一通,始终都是一个意思,就是你怎么还不走?
陶然然蹲在院子里熬药,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好。
陶然然捧着碗,走进孤鹜居,站在陆榆的窗前。
陆榆正捂着脸,眉心紧蹙,不时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喝了吧。”陶然然将碗从窗口递过去。
陆榆回过头,道:“进来。”
陶然然只好绕到门边,推门而入。
“就说你会牙疼吧。”陶然然笑道,“这可是我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好的,赶紧喝,喝了睡觉,明天就不会疼了。”
“多谢。”陆榆道,可丝毫没有接过碗的打算。
陶然然也看出了陆榆的想法,直接捧着碗,自己喝下,然后捧着陆榆的脸,嘴对嘴地喂他。
陆榆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陶然然,不得已地咽下口中的药汁。
陶然然此时心鹿乱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陆鹤青会不会厌恶自己。
“放肆!”陆榆伸手推开陶然然,面露愠色。
“陆鹤青,我中意你很久了,这么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你来的。”陶然然也豁出去了,他对陆鹤青的喜欢,根本藏不住。
“荒谬!”陆榆此时的脸黑得可以跟外面的天空媲美。
“我是认真的。”陶然然严肃道,“要么,你当陶夫人,要么我当陆夫人。”
陆榆一时语塞,脸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其他,泛起粉红,烫得厉害。
“陆鹤青,有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我想过跟你慢慢来,可是今日看见沉舟跟洛千帆,我不想等了,早早把你定下来,感情日后培养也不迟。”陶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想再与你耽误太多,都说一辈子很长,其实一点也不长。不然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祈祷永生永世?因为他们嫌今生厮守太短。我也是,所以,咱们之间,越快越好。”
“滚!”陆榆咬牙道。
“我多等一日,便爱你多一分,可你不会。等你喜欢上我后,我已经等了你好多个日子,心里眼里都是你,而你的眼里可能才刚刚有我。我很小气,不容许这事发生。所以,我不能再等了,早一日与你厮守,你我之间就多一天。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你又何必纠结那么多?老老实实从了我就行了。”说完,陶然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陆榆一瞬间接受不了,是以转身离去。
陆榆再无心看书,重重地合上书本,起身便看见挂在墙上的两个花环,一个早已干枯得成褐色,另一个还有些绿意。
陆榆伸手将花环取下,扔在窗外。
守在窗外的陶然然见状,不由得失笑,上前将花环拾起,还真生气了。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陶然然披着外衣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雨珠从屋檐的瓦片滴落。
“拿来。”耳畔想响起冰冷的声音。
陶然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陆榆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挂着水珠。
“睡不着么?”陶然然问道。
“拿来。”陆榆依旧重复着先前的话。
陶然然无奈,只好将放在桌上的那两个花环递给陆榆。
陆榆只接过那个褐色的,转身便走。
“这两个都是我送的。”陶然然道。
“什么?”陆榆收回脚,转过身,震惊地看着陶然然。
“那年,你燃犀看见的鬼,是我。”陶然然慢悠悠地说道。






第87章 番外之大梦(5)
陆榆目不转睛地盯着陶然然看了许久,无意识地将手中的花环攥紧,拧眉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陶然然点点头,捂嘴偷笑,“看你将这花环一直留着,你对我肯定也有一定的情意,你说是不是啊。”
陆榆冷笑一声,松手将花环扔下,转身离去。
陶然然看着陆榆那远去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还在生气。
画堂内,陆初阁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而陆榆始终未致言辞,魂不守舍的。
“鹤青?”陆初阁只好停下。
“嗯?”陆榆回过神,不解地看向陆初阁,“何事?”
“这个倒要问你了,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陆初阁关切地问道。
陆榆摇头,“没有。”
“鹤青,昨日苍山宗主派人传信,说是意欲两门结亲。”陆初阁忽然想到此事,“你看这事?”
“不可。”陆榆果断拒绝道。
“嗯?为何?那姑娘听闻心性纯良,是个不错的人,你与她也算是登对,何不见上一见?到时再说也不迟。”陆初阁语重心长地说道,“再者,众玄也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能成便最好了。”
陆榆起身,面色紧绷,冷冷道:“长老,鹤青有事,便先行告辞。”
“好好的,谁又惹他了?”陆远书走进来,嘀咕道,“死老头,是不是又是你趁我不在骂他了?”
“胡说八道。”陆初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端端的,我骂他作甚?吃饱了撑的?”
“那我刚刚在外面碰上他,他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陆远书好奇道。
“不知。”陆初阁皱眉,“对了,那陶然然,要在众玄待多久?成日无所事事的,还打扰弟子,就不会回去么?”
陆远书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道:“你管他作甚?人家跟鹤青是朋友,鹤青都没发话,你急什么?我觉得那孩子性子挺好的,机灵。没事看着都觉得好玩,给众玄也增添了几分生气,多待待也无妨,随他去了。”
“反正我就不喜欢他,他看鹤青的眼神怪怪的,反正就是不舒服。”陆初阁语气里满是对陶然然的不喜。
陶然然蹲在地上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无聊地数着地上的沙砾,一粒粒地将其摆成一排,然后又拂开重新排列。
“哎!”陶然然抬头望着天空,活动一下酸涩的脖子,长吁短叹的。
碰巧一双鸟儿经过,一只突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去,另一只先是飞了一半,又回去寻那只鸟,瞬间又双双飞远了。
“连鸟都是一对的,我跟陆鹤青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成。”陶然然双手托腮,十分苦恼,此事该速战速决,犹豫不得。
于是,下午,陶然然袖里塞了一些金银,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偏门走出去,溜到山下。
绸缎庄内,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陶然然眼花缭乱的,只好寻来掌柜,客气地说道:“掌柜的,给我包上两匹红绸。”
“好嘞。”掌柜热情地应道,“客官,总共一两银子。”
陶然然从袖里掏出一个个头最小的银子,问道:“这个够吗?”他实在是分不清银子,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再者,前生的他根本没机会碰银子。
“够的,还有多呢。”掌柜笑道,将找回的银子递给陶然然。
“对了,掌柜的,你们这会做衣裳吗?”陶然然摸着下巴问道。
掌柜连连点头,道:“自然是会的。”
“那我干脆用这两匹布做两套衣裳够不够?”陶然然将手中的布放回桌上,本还想找个便宜点的裁缝,可刚刚走了太久的路,实在是不愿动了干脆在这做算了。
“够的。”掌柜一边说一边把裁缝请出来。
裁缝给陶然然量好尺寸后,再听陶然然描述了另一种尺寸,做好记录后,便抱着布回到后院去了,承诺他明日便能做好。
陶然然想了想,今日便不回去了,寻间客栈住下,明天再回去。
夜间灯火璀璨,陶然然漫步在街头,听着热闹的吆喝声,不时驻足观看树上挂着的各色花灯,眉眼轻弯。
“前面有人打架,咱们去看看。”一位青年拉着自己的好友连忙上前去凑热闹。
陶然然本不想看此事,却听见一个让他熟悉的名字,二话不说便冲上前。
“方达,老子告诉你!你们再不交租金,便滚蛋!”一位中年男子红着脸骂道。
方达捂着脸上的痛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之前明明说好的三年之内不涨租,可如今在刚过一年,便翻脸,直接涨了一番,言而无信。”
“哼!老子的房子,愿涨就涨,你若是不服,便离开,有的是人愿意租这房子。”中年男子得意洋洋。
方达不再说话,低着头暗自流泪。
“老子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交不出银子,乖乖给老子离开,别再赖在这里。”中年男子厉色道。
陶然然走到方达身前,抬袖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小兄弟,别哭了。”
方达抬起头,看着陶然然,愣了一会儿,随即感激道:“多谢公子。”
陶然然将银两递给方达,道:“这个给你,应该够交房租了吧?”梦中的方达对他的恩情没来得及报答,既然遇上了,便权当是还了梦里的恩吧。
“不可!”方达推却道,“无功不受禄,我与公子非亲非故的,怎能随意拿公子银两?”
陶然然拽过方达的手,将银子放在他手上,苦口婆心道:“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之后,再还给我。”
“可公子这银子,我就是干一辈子的活,也还不起啊。”方达脸一垮,为难道。
“哪有这么夸张?”陶然然不可思议道。
“这可有二十两,就算我不吃不喝拼命干活拉车,一辈子最多也只能赚十两银子,再加上我娘卧病在床,需要看大夫那些,哪里能还得起公子。”方达说道,“还请公子收回,我会想办法处理。”
眼看着方达走进屋,陶然然也不好跟上,只能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之前那位中年男子。
正在陶然然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处面摊看见了。
陶然然走到中年男子的桌前坐下,道:“这位大哥。”
中年男子拿筷子的手愣了一下,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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