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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然自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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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然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发凉,心底暗骂何闲许没脑子。
何闲许说完后,准备拽着陶然然,手刚伸出去,就被陆榆拂开。
陆榆冷冷扫视着何闲许,眸里带着一丝怒意。
何闲许讪讪地收回手,轻咳一声,“陶然然?”
陶然然张了张嘴刚想回话,可看见陆榆那快要吃人的眼神,识趣地闭上嘴。
陆易春悄悄说道:“雨眠,宗主生气了。”
陆雨眠点点头,“嗯,有点严重。”
看着陆榆那冷冰冰的脸,何闲许心里直发毛,只好借口家中有事,匆忙离去。
陶然然讨好地笑了笑,道:“别在意,那个人,我不认识。”
这话听起来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陆榆脸色更加不善,拽着陶然然往前走,目光不时看向周遭的店铺。
陶然然就这么任由陆榆一路拉着,看见如玉楼三个字,陆榆眸光微闪,抬脚走进去。
一股淡淡的花香围绕在鼻尖,只是这香味,有点熟悉。
“二位公子,是要买胭脂吗?”柔和的女声响起。
陆榆指着柜台上的胭脂,道:“全要。”
老板愣了一下,打趣道:“即便是送心上人也不需要这么多吧?”
陆榆道:“无碍,他喜欢。”
老板乐呵呵的将胭脂打包好,直夸陆榆心思好,被他看上的姑娘定是世间最幸福的。
陶然然无力望天。
出了如玉楼,陶然然怀里抱着十多盒胭脂,惹得行人频频回头。
陆雨眠二人好不容易跟上,看见陶然然怀里的胭脂,不禁错愕,夫人的爱好,当真是特殊。
陆榆走在前头,陶然然低头看着地上,陆雨眠几次想帮陶然然分担点,奈何几欲开口,都被陆榆眼神制止住了,只好作罢。
行至百川大门前,陶然然胳膊直泛酸,将胭脂放下,坐在台阶上,无力地靠在一旁的荷花雕塑上。
陆雨眠对着守门弟子拱手道:“在下众玄陆雨眠,劳烦二位通报一声,便说陆宗主携夫人前来拜访。”
守门的两人相视一眼,一人转身朝里走。
很快,陶肆走了出来,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只不过面容似乎有些憔悴。
陶肆还来不及朝陆榆行礼,便看见地上坐着的陶然然,错愕不已,良久,方才开口道:“阿适?”
陶然然抬起头,看着陶肆,眼眶一红,声音哽咽,喊道:“大哥。”
“你这是怎么了?”陶肆问道,陶然然此时的装扮,完全与之前不一样。思及此,抬眸看了看陆榆,拱手道:“陆宗主。”
陆榆微微颔首,回礼道:“陶宗主。”
陶肆将陶然然扶起来,替他抚平衣上的褶皱,低声问:“被发现了?”
陶然然点点头。
陶肆皱了皱眉,余光瞥了眼陆榆,难不成今日是陆榆特意将阿适送回?
“陆宗主。”陶肆将陶然然挡在身后,“一切过错,皆由在下承担,与舍弟无关。”陶肆现在只当是陶然然的身份被发现惹得陆榆不满,故被送回,看见陶然然那委屈的模样,定然是受了什么苦。因此,看向陆榆的目光愈发不善。
陆榆看了看陶肆,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陶然然,道:“进去再说。”说完,抬脚往里走,走到陶然然身侧时,停了一下,道:“这些胭脂,夫人好生收着。”
第17章 风筝
陶肆低头看着脚边堆积的胭脂盒,弯腰将其拾起,无奈地唤了声:“阿适。”
陶然然眨了眨眼,道:“大哥,我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了。”
陶肆叹了口气,道:“进去吧。”
大厅内,陆雨眠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一遍,陶肆恍然大悟,带着歉意道:“陆宗主。”
陆榆摇摇头,“无碍。”
陶然然则被自家兄长训斥了一番,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时用余光偷瞥陆榆。
用过午膳后,众人皆回房休息,陆榆自然是回了陶然然之前住的那间屋子。
陆榆一走进屋子,脚步一顿,屋里挂满了粉红色的纱帐,凉风从窗缝里钻进,吹起纱帐,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
陶然然轻咳一声,习惯了众玄的庄重典雅,乍一看这里,还真是天壤之别。
“要不,你去别间?”陶然然提议道。
陆榆道:“你呢?”
陶然然道:“我当然是睡这了。”
“新婚夫妻,分房不妥。”陆榆道,说完,抬脚往里面走去。
陶然然:“……”都快两个月了,还新婚。
陶肆站在凉亭内,负手而立,低头望着池塘内的锦鲤,陷入沉思。
“如此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让沈某乐呵乐呵一下。”一道戏谑的嗓音传来。
陶肆猛然抬起头,看见墙边站着的沈无计,眸光一亮,眉眼一弯,道:“无计。”
沈无计摇着扇子,缓缓走进来,本打算随陶然然他们一起来的,结果被那徐思那家伙给拦住,陪他用了午膳之后,趁其不备,这才得以离开。
沈无计掀开袍子坐在石凳上,道:“长亭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陶肆挨着沈无计坐下,给他斟了杯茶,道:“还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
沈无计用扇子轻轻敲了敲陶肆的脑袋,道:“太夸张了,西洲离长风还算近,闲来无事,提上好酒去长风寻我,我带你赏遍美景。”
陶肆轻笑,道:“我那点修为,你也是知晓的。”
沈无计想了想,也是,御剑飞行对于陶肆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那就以后常来寻你。”沈无计道。
陶肆弯眸,“好。”
沈无计盯着陶肆看了一会儿,恍然道:“终于知道海月为什么会对你死心塌地了,你笑起来很好看,很舒服。”
陶肆垂眸,道:“你以前也这样说过。”
“对了,海月这段时间没来找你吗?”沈无计调侃道。
陶肆眸光微闪,道:“不曾。”
沈无计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这不像她的性子。”
“沈姑娘毕竟一介女流,频频前来百川,对其名誉有损。”陶肆道。
沈无计琢磨了一下,沈海月可不是在乎这个的人,可是看见陶肆那认真的模样,只好作罢,识趣的转移话题,道:“枉我将长亭兄视为挚友,想不到长亭兄竟欺瞒我许久。”
陶肆手一顿,不自然道:“何事?”
沈无计对上陶肆漆黑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说呢?”
陶肆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字:“我。”
“陶然然是男的。”沈无计出声打断道,“你也是胆大,敢将弟弟嫁给陆鹤青。”
陶肆将原本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失落。
“陆宗主求娶,怎能不从。”陶肆笑了笑。
沈无计跟着笑了出声,道:“不过看陆鹤青对令弟,还是挺好的。”
二人就这么一直聊着,直到日头西斜,大地染上橙黄。
陶然然站在假山后,将陶肆的表情尽收眼底,感慨道:“大哥的眼里有星辰,真好看。”
陆榆道:“沈无计。”
“嗯?”陶然然声音上扬。
陆榆没有回答,牵着陶然然离开,往门边走去。
“去做什么?”陶然然不解。
陆榆道:“散步。”
晚霞洒在江面上,泛起层层金光,暮归的鸭群不忘转头高呼同伴。渔夫划着扁舟停岸,提着一日的收获心满意足地走回家,这是寻常百姓最普通的生活。
陶然然转头看向陆榆,道:“陆鹤青,你真打算与我这么过下去么?”
陆榆伸手拂去垂落在陶然然肩头的柳枝,道:“嗯。”
陶然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低头走着。
陆榆停下脚步,转过身,与陶然然面对面,道:“不想?”
“什么?”陶然然抬起头,一脸茫然。
陆榆道:“你后悔了?”
陶然然摇摇头,道:“没有。”
陆榆低头吻上陶然然的嘴角,道:“后悔也无用。”
“为什么?”陶然然问。
陆榆道:“因为我好。”
陶然然:“……”不要脸的。
陶肆留下沈无计用晚膳,刚拿起筷子,就看见外面有个人黑着脸走进来。
沈无计手一僵,嘿嘿一笑,道:“徐兄。”
徐思面无表情地看着陶肆,道:“不介意添双碗筷吧?”
还不待陶肆回话,徐思径直挨着沈无计坐下,与陶肆一左一右,将沈无计夹在中间。
陶然然睁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人,怎么感觉怪怪的?再看陶肆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自然。
沈无计夹了块藕片,只见另外两双筷子也夹上了,顺着筷子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刚好是陶肆与徐思,无奈,只好换向青菜,可两双筷子又抢了上来。
沈无计“啪”的一声放下筷子。
于是,藕片与青菜纷纷入碗,将米饭盖得严严实实。
陶然然见状,揶揄道:“大哥,你都没给我夹过菜。我好羡慕。”话还没说完,一大口米饭送入喉中,紧接着耳边响起声音:“食不言,寝不语。”
陶然然嚼着口中的饭,然后就看见自己碗里堆满了各色菜。
看见陆榆还在夹菜,陶然然立即阻止了,道:“够了够了,不要了。”
陆榆道:“还羡慕么?”
“不不不,一点也不羡慕,应该是别人羡慕我。”陶然然连忙道。
陆榆点点头,“嗯,吃吧。”
因是初七,月光还不算亮,夜色有些暗,大伙走在花园里消食。
陆易春拉着陆雨眠去街上逛去了,说是想看看西洲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陆榆牵着陶然然慢悠悠地走在后头,徐思则跟在沈无计身侧,不时警惕地看着陶肆。
沈无计不耐烦了,道:“我说徐逸兴,你先回客栈吧。”
“那你呢?”徐思问道。
陶肆接过话,道:“在这歇息。”
沈无计点头,道:“是的,我今晚在这歇着,也好省点银子。”
“既然如此,陶宗主不介意收留我一晚吧?”徐思道。
陶肆皱眉,道:“寒舍简陋,怕扰了徐宗主。”
徐思摆摆手,道:“无碍,我素来不介意这些。”
沈无计闻言,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当时在书院一直抱怨榻太硬,吃不好,水太凉,睡得少,一直让山长头疼的人。
就这样,一大群人挤在了百川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小院里,也使得冷清的百川热闹了许多。
听闻百川来了许多俊美的公子,整个西洲城的姑娘每日都会无意的经过百川大门。更有大胆的将自己的手帕,发钗等东西从围墙边扔进来,然后借口进来捡,为的便是能遇见传闻中的公子,可惜的是,无功而返。
陶然然难得起了个大早,坐在花园的大石头上,托腮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围墙边忽然掉进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陶然然立马上前将其拾起,还连着绳子,分明是一只崭新的风筝。左等右等的,始终也没等到主人前来。于是,这风筝就这么被陶然然据为己有了。
花园算不上宽敞,大门前的平地倒是不错,没有干扰的东西。
陶然然慢慢跑起来,转着手中的绳子,风筝逐渐飞上天,目光一望向天上,以至于忘了看路,脚上踩到一处柔软,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下裳沾到一旁水沟里,污水染湿一大片。
风筝挂到一旁树枝上,绳子也断了。
陶然然拧干下裳上的水,这才起身,看向究竟是何人,这一看,呆住了,刚想说话,就看见前头一个淡黄色的身影走近。一时也忘了追责,一个劲的摆手,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
何闲许脚上的痛劲缓了过来,还来不及开口说句话,就听见陶然然这话,一脸茫然,道:“明明是你踩了我,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赶我走,陶然然,好歹相识一场,你对我也曾那样。”后面的话何闲许没好意思说出口。
陶然然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抱歉,你先走吧。”
何闲许不解,道:“为什么要我走?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
“来者是客,更何况,是特意来之。”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特意”二字发音有点重。
这是何闲许第二次看见陆榆,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陶然然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了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陆榆睨了眼陶然然,道:“打扰了?”
“没有没有。”陶然然连连摆手。
何闲许将目光转向陶然然,道:“还要玩风筝么?”
这话音刚落,陶然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明明有太阳,怎么还是冷,无意间看见陆榆那明显阴沉的面色,心里暗道不妙。
“不玩了,我准备回去看书。”陶然然道,抬脚准备离去。
何闲许上前挡住陶然然去路,道:“那风筝可是我特意买来送你的,怎么说也得把风筝取下来吧。”
“什么?”陶然然惊讶道,“那是你的?”
何闲许点点头,道:“是的,你素来喜欢这些。”
“风筝?”陆榆轻声道,目光看向前方树上挂在的粉色风筝,眼神渐冷。
“嘿嘿,刚才几个小孩在这玩,我就借来玩了下,然后就这么挂在树上了。”陶然然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何闲许拧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瞎扯的?”
陶然然语塞,恨不得朝何闲许脑袋上拍几掌,怎么会有这么没眼力的人。
陆榆足尖轻点,飞上树梢,将风筝取下。
“多谢。”何闲许伸出手想要接过。
只见陆榆手中一团白光亮起,风筝化作灰尘,随风而去。
何闲许表情一僵,不悦地看向陆榆。
陆榆淡淡道:“我不喜欢。”说完,牵起陶然然,往回走。
第18章 闲趣
“陆鹤青,好了没有啊?”陶然然脸憋得通红,艰难地看着前方的人。
陶然然挨着墙根倒立,双臂撑着地面,忍不住发抖,额间的汗水滴在土里。
陆榆轻抿一口茶,道:“风筝好玩么?”
“不好玩。”陶然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哦?”陆榆声音微微上扬。
陆易春站在一旁的长廊上,看着陶然然的模样,感慨道:“宗主这是怎么了?这么生气?”这倒立可是对于他们这些犯错的弟子惩罚,严重时还会放本古书在那,要求一个时辰内将书里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因此该罚有个雅称,为“温书”。
沈无计走近一看,忍不住笑出声,道:“前几日还腻腻歪歪的,如今大变样了。这该是你们众玄远近闻名的温书了吧。”
陆易春眨了眨眼,沈公子懂得还挺多的。
“扑通”一声,陶然然四肢无力,瘫倒在花丛里,头发上沾染了泥块,一些泥土顺着领口钻进衣里。
陶然然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起身跳了几下,试图将衣服里的泥土抖落,似乎并没有多大成效。
陶然然直接无视陆榆,甩着袖子,大步朝屋里走去。
陆榆跟着走进来。
“出去!”陶然然语气不好。
陆榆未置言语,走到陶然然身后,替他将发梢上的泥土摘干净。
陶然然伸手推开陆榆,骂道:“滚开!老子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好,抬起头,果然,陆榆眸里满是委屈,隐有泪光闪烁,一双手不安地搅动着。
“娘子。”陆榆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陶然然坐在榻边,无力扶额,真的受不了这样的陆榆。
陆榆拉了拉陶然然袖子,再次喊了声:“娘子?”
陶然然拍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哦。”陆榆失落道,然后默默转身,搬了把凳子放在窗口,然后自己站了上去,本就高大的身子将窗口遮了一半,脑袋快挨到房梁了,总之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你在做什么?”陶然然好奇地问。
陆榆闷闷的声音传来,“娘子不理我,心情不好,看风景,解忧。”
“噗嗤。”陶然然忍不住笑出声,还真是傻大个。
陆榆回过头,道:“娘子笑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陶然然朝陆榆走近,道:“下来吧。”
陆榆张开双臂,嘴角咧开,道:“要抱。”
陶然然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摇摇头,道:“抱不动你。”
“要抱。”陆榆道。
陶然然表情逐渐纠结,这家伙是在撒娇?
“成。”陶然然无奈,张开双臂,“下来吧。”
陆榆攀上陶然然脖子,然后一跳,紧紧抱住陶然然。
陶然然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将人松开,道:“你可真沉。”
沈无计伸长脖子想看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奈何门被关上,又不好冒然上前观看,那样实在有损形象。
“难不成真像老人们常说的,夫妻俩关上门,什么事都没了?”陆易春突然冒出一句话,因为没在听见屋内传来声响。
沈无计忍俊不禁,拍了拍陆易春肩膀,道:“看来众玄弟子也不都是榆木疙瘩。”
陆易春嘴角轻抽,道:“沈公子对于众玄似乎有什么误解。”
沈无计摇了摇胸前的扇子,挑眉道:“众玄太注重形式,要求什么都一样,甚至所有弟子的身材都一样,太死板了。”
陆易春道:“这不很正常么?”
沈无计叹了口气,道:“算了,当我没说。”
这时,耳边传来木门打开的声音,只见陆榆拉着陶然然飞快地朝前方跑去,陶然然手上还拿着一个圆形的东西,上面飘着几根彩带,勉强来说,好像是个风筝。这些都还算正常,不正常的倒是陆榆,素来注重仪态,沉着稳重的人,怎么会跑得那般……丑?
沈无计道:“那是你们宗主么?”
陆易春愣了一下,道:“好像是。”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沈无计道,刚走出两步,只见陆易春依旧站在原地,“不去看看?”
陆易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他可不敢。
沈无计遗憾道:“好吧,那我自己。”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截了去,“去做什么?”
沈无计一看来人,无力望天,道:“徐思,你怎么还不回去?好歹是位宗主,曜灵没事忙么?”他现在都不想与徐思客套了,之前还会喊徐兄,现在是喊都不想喊了。
徐思皱眉,道:“你想我走?”
沈无计尴尬地笑了笑,道:“不是不是。”
“要走也行,你与我一同。”徐思道。
“我还想多留几日,与长亭兄好生叙叙旧。”沈无计道。
“陶肆有什么好的。”徐思冷哼一声。
沈无计道:“挺好的。”
陶肆刚走到长廊的另一头,便听见沈无计这话,眼角的染上几分笑意。
徐思一眼便看见陶肆,讥诮道:“到底是小家子气,堂堂正正站出来便是,躲在那像什么样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
陶肆垂眸,走上前,拱手道:“徐宗主,无计。”
徐思勾了勾唇,道:“好歹也是同窗,喊我徐宗主,喊他无计,实属生分啊。”
“够了!”沈无计出声打断道,“徐思,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好歹在主人家,怎可这般无礼?”
“对心怀叵测之人,我可不屑。”徐思嗤笑一声。
之前在书院,徐思对陶肆也是这般冷嘲热讽,刚开始还好,自从后面动手之后,二人关系更是如履薄冰,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会好转,结果不尽然。
陶肆面色不改,道:“徐宗主所言,长亭不敢苟同。”
徐思甩袖道:“小门小户,当真是没脸没皮。”
沈无计面露愠色,挥动手中折扇朝徐思打去。
徐思利落地躲过去,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宗主,嘴下留德。”沈无计冷冷道。
“沈无计,你什么都不知道,陶肆对你别有用心。”徐思咬牙道。
沈无计凉凉睨了眼徐思,道:“与你何干?”
“你!”徐思握紧双拳,死死盯着沈无计,愤然离去。
相比于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陶然然那又是另外一副场景。
之前陆榆赖着要去放风筝,陶然然只好翻箱倒柜找了个烂风筝来安抚。
“不玩了。”陶然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破风筝,哪里飞得起来,一直都在捡,不曾歇息片刻。
陆榆抱着风筝,道:“那明天再玩?”
陶然然看着陆榆,心里暗下决定,日后再也不凶他了,这样的陆榆,太难伺候了。
接近午时,阳光有些毒辣,陆榆玩累了,顾不上午膳,便睡了过去。
陶然然坐在桌边,看着熟睡的陆榆,心里松了口气,待他醒后,便会正常了。
“阿适。”门外传来陶肆的声音。
陶然然起身打开门,道:“大哥?”
陶肆走进,道:“没去用午膳?”
“太累了,待会吃。”陶然然道。
“方才你与陆宗主到做什么?”陶肆问。
陶然然挠了挠脑袋,“随处走走。”
陶肆笑了笑,静静看着陶然然。
陶然然被他这样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大哥有话想说?”
“阿适与陆宗主,可曾适应?”陶肆问。
陶然然轻咳一声,道:“还好。”
陶肆垂眸,道:“两男子,要经多少白眼与流言。”
“大哥,我不介意的。”陶然然安慰道,他是真没介意这个。
“你可曾想过若是陆宗主日后喜欢别家姑娘,你又当如何?”陶肆眉心微蹙,眸里带着一丝愁绪。
陶然然想了想,道:“他若喜欢便去喜欢,我也一样,遇上喜欢的也好。”
陶肆叹了口气,揉了揉陶然然的发丝,道:“没想过陆宗主?”
“暂时没有。”陶然然道。
陶肆没有再回,两兄弟就这么站着。
陶然然忽然想到一事,道:“最近怎么没见沈姑娘?”
“她日后不会再来了。”陶肆回道。
“为什么?”陶然然问。
陶肆笑而不语,抬脚离去,临走前留下一句,“世间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为兄希望你是例外。”
陶然然细细琢磨这话,难不成沈海月与陶肆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到了未时,陆榆才转醒,习惯性地看向身侧,陶然然并不在,起身准备去寻,却看见人正趴在桌前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张开,手背都是口水。
轻轻推开门,只见陆雨眠站在院门口。
“有事?”陆榆道。
陆雨眠拱手道:“大长老传信前来,有要事相商,请宗主即刻回去。”
陆榆皱眉,道:”稍后。”
“是。”
陶然然一直睡到傍晚,一出门便看见火红的晚霞浸染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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