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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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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么?”
他疑惑地抬眼看我。
“你是这样,夏之淳是这样,颜或也是这样。”我苦笑一声。“为了自己的野心,勉强自己对不爱的人曲意逢迎,费力讨好,装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演这么些打动人心的好戏。这样,不累么?
他神情微僵,半晌才勾了薄唇,笑得有些凄然。“有时人演戏演得太久,常常入戏太深,待发觉时已难以自拔。”
“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会再信你么?”我无奈,怎么我就长了一副好骗的模样么?同样的伎俩用了那么多次,还能管用么?
他起身,背对我踱了两步。“你信的,就只有安锦一个人 ?'炫书…fsktxt'你又怎么知道他对你是全无企图一片真心?”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很清楚?”他忽然转过身,凤目含愠。“那么,安家的秘密,他自己的身份,安锦可有一开始就向你坦白?你的身世,他数年前便已经得知,为何从不向你提及?你怎知他不是利用你的身份为自己留后路?”
我皱眉。“我跟安锦之间的事,不用你来猜疑。”
夏之渊摇头苦笑。“好,不提安锦。就算你再忘不了他也好,他毕竟已经不在这世上。难不成你要念他一辈子?今后你会做南瑞的储君,更有可能会成为女帝,早晚需要有位夫君。夺位这种事,向来暗藏风险杀机。我可以帮你,可以保护你。”
“你?”我朝他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殿下似乎忘了昭华从前说过的话。”
他的笑意僵在唇角。
我紧盯着他的眼,又朝他走了一步,与他只有一臂之隔。“殿下如今,还不是大杞国的皇帝。过十年,二十年之后会怎么样,谁知道?”
他的面色微白。
我轻笑一声,颔首道:“天色不早,多谢殿下的款待,昭华先行告辞。”还未走出一步,他忽然急声道:“等等。”
手臂被猛力一拉,我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塞到他怀里,鼻梁一阵钝痛。“好,一言为定。”
呃?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窝火道:“有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殿下这种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有损形象。”
他却像解了一桩心事,舒眉展颜轻笑,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样。
“之前那个一言为定——”我正想问清他的意思,却闻得有人通报。
“禀告东宫殿下,昭华大公主,宫中有使者求见大公主。”
见我?我转身,只见墨曲站在不远处来禀报的侍卫身后,朝我行揖礼。“陛下邀请公主殿下进宫一叙。”
进宫的路上,墨曲一直走在我前侧,一语不发。他为人木讷不爱多言,倒也不奇怪,但我却总觉得他似乎很生气,生气到浑身上下都长了冰刺,撒发出森森的寒气。难不成我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我试探着跟他说话,他也只以点头或摇头回应,不多说一句话。我自讨没趣,只得悻悻地保持沉默。
颜或很会选地方,他的平耀皇宫建在地势高处,皇宫中有一座水榭楼台,建在皇宫南面,正好能俯瞰全城,风景绝佳。
“如何?”颜或与我并肩而立,墨曲侍立一旁。远处日薄西山,云蒸霞蔚,美不胜收。“我西凉美景,比起南瑞大杞也不差分毫罢?”
“陛下找我入宫,不会只是看风景那么简单罢。”
刚刚是东宫,这回又是他。要不是还惦记着要从他身上得到夏之淳和安锦的下落,我才没工夫陪这一狼一虎瞎耗。
“怎么,连坐在一起赏景也不愿意?”颜或面带遗憾。“如今的昭华公主,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十三了。寡人以为你有很多话要问。”
“昭华的确有不少疑问。”我坦然道:“陛下心智过人,自然知道昭华想问的是什么。”
“让寡人猜猜。”他扶额,似乎不经意地瞟了墨曲一眼。“听闻南瑞朝堂最近不太平,有一帮重臣正力谏泓帝,要让大公主交出南瑞信物乌金符。当年这枚乌金符落到了杞国三皇子夏之淳手里,被他带来了西凉,莫非昭华公主这回千里迢迢来到西凉,是为了这枚乌金符?”
我微笑,喝了一口酒。
应酬实在是件苦事,吃不饱不用说,还得喝一肚子水。我从下午到晚上还没有吃一点东西,其实已经饿得抓狂,偏偏还得装淡定。
想当年,安锦还在我身边的时候,从来也不会让我饿着肚子……扯远了。
颜或见我不语,反而挺愉悦的样子。“寡人还当公主是为了安大人而来,原来却是为了这枚乌金符。成大事者,有时必须绝情,公主果然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储君了。”
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急于争辩。颜或这个人太过狡猾,若让他知道我的心思,也许会想办法加以利用,我反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为今之计,只有忍耐。
“既然如此,能否请教陛下这枚乌金符的下落?”
他却挑眉,不缓不急地说:“这枚乌金符的下落,只有夏之淳才知道。”
“那么敢问陛下,是否知道夏之淳的所在?”
颜或略一沉吟,微笑颔首道:“寡人说过,但凡公主有所求,寡人定当竭尽所能。喝完这杯,寡人便让墨曲带你去见夏之淳。”
我心中很惊讶,完全没想到颜或竟然如此简单就答应了让我见夏之淳。以颜或的为人,碰上这么个提条件的大好机会不好好把握,反而双手奉上了筹码,怎么想也想不通。
莫非他还有别的设计?
我感激地朝他举杯:“多谢陛下成全。”
他正要喝,又似想到什么,放下了杯子。“对了,差点忘了这么一件事。不知这回跟随公主一同来到西凉的那位骠骑将军,目前可有婚配?”
沈将军?我微愣,随即答道:“尚无。”
“寡人的六皇妹清和长公主,年方十八,也算得上秀外慧中,同样尚未婚配。这两日她向我提及对贵国的沈将军印象甚佳。若昭华公主没有异议,何不促成这门亲事?”
若是别的人,我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南瑞与杞国闹僵,如今只能与西凉交好,若能有联姻自然有助于关系稳固。但沈将军……
“这件事昭华恐怕无法做主。”我委婉推拒。“沈将军虽未婚配,却未必没有婚约,或者另有心上人,不如待我问过沈将军之后再向陛下回复。”
颜或的神情却有些诡异,像是得意,又像是不信,又像有些痛惜。“公主不会是不舍得罢?听闻泓帝陛下有意将沈将军赐婚给公主,原来公主亦心有所愿?”
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再一次出现,我浑身不自在,背上冒出了冷汗。转头看看,只有墨曲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稳如铁塔。
实在诡异。
颜或见我不回应,挑眉道:“公主?”
我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好奇道:“陛下的耳目还伸得真够远,连昭华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陛下已经‘听闻’了?不知陛下是从何听来?”
颜或终于愣了愣,微露窘色,仰首饮尽了杯中酒。总算略胜他一筹,我心中大快。
第六十章我的选择
我怎么也没想到,夏之淳居然躲在颜或的后宫里。这不禁令我对他二人的关系有了某些不太光明的猜想。一个被送入敌国的质子,一个野心勃勃的帝王,此番爱很纠结,虐恋情深,从一场合作引发没完没了的纠缠……
我似乎想得太多了。至于夏之淳装作落崖身亡实际却躲在西凉后宫的原因,我不必多想,反正很快也会有答案。
严格来说,夏之淳所居住的地方是后宫里极偏僻冷清的偏殿,类似于冷宫的存在,平时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去那儿转转,的确很安全。
墨曲把我领进了偏殿,有一位宫女迎了出来,回报说公子正在收菜。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墨曲却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径直把我领到了后院的园子里。
园中没有花木,只见一片翻垦过的肥沃土地,其间长着生机勃勃的青葱韭菜西红柿等等植物,不远处还有两个人影,一高一低。
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夏之淳,我完全没想到他不是在吟诗作画或品茶看景,而是穿了一身灰色的布衣,卷着袖子半蹲在田里收割小白菜。我更没想到的是,他身边站着一位装扮简单无华的女子,正温柔含笑替他擦汗,居然还是个熟人——苏慧。
我闭上眼,定了定神才又睁开。墨曲正望向我,大概是对我的表现有些不解。
菜地,夏之淳,苏慧……这几个在我心里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人事物,如今突兀地放在了一个场景里,貌似还挺和谐。
东宫飘飘出尘,颜或一语双关,夏之淳下地种菜,苏慧贤淑朴实。西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让所有的人都变得那么不对劲……
“他——”我指了指夏之淳所在的方向,费力地思考要先提哪个问题比较好。“她——他们两个——这个人真是夏之淳?”
“千真万确。”墨曲点了点头。“公主请随我来。”
我疑惑地望了墨曲一眼。虽然与他相交不多,甚少交谈,但我记得他有一把浑厚低沉的嗓音,且语速较快,若不留心听他说话,常常会听不清晰。而这几回听他说话,却比从前吐词清楚了许多,音色似乎也改变了一些。
他丝毫也没理会我疑惑的眼神,只朝夏之淳走去,向他抱拳行礼,说明了来意。
夏之淳站起身,略带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将手中的小白菜放进苏慧随身携带的竹篮里,朝我颔首微笑道:“好久不见。”
果然是他。虽然身形拔高,五官也深刻了些,但这种总是不缓不急的语调和姿态与我印象中那位温润和善的三皇子完全一致。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向他回报以微笑。他转向苏慧道:“慧儿,你先带公主去厅里坐坐,我去换件衣裳,稍后就来。”
苏慧给我倒上一杯茶,我只盯着她看,怪只怪这场景太过离奇。墨曲恪守职责地站在我身后,依然不多说一句话。
最后苏慧大概被我看得有些无奈,终于先开口道:“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上,真巧。”
“是没想到。”我回过神,手里握着暖茶,心中全是疑问。“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安锦。”
“我跟安大哥亲近,不过是出于陛下的授意。”苏慧笑了笑。“为了查探安大人的底细,也为了离间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
她说得很坦白,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再顾忌什么。只是我与苏慧居然会有这样开诚布公聊天的时候,真可谓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你跟三皇子……”
“我对三殿下很早便已相识倾心,为陛下做事,大半的原因都是为了他。”苏慧眉心微蹙,犹疑地望了我一眼。“安大哥的事,实在很遗憾。但我大哥他也同样过了世,那场刺杀并非西凉所为,希望公主你能明白。”
看来她也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还以为安锦跟他大哥一样已经死在了半路上。
这件事,唐惟曾向我解释过。原本安锦是打算让唐门的人杀了苏荃,也好替我给南瑞五公主一个交代。哪知道苏熙会突然冲出来替他爹挡了一剑,就这么一命呜呼。
五公主去得不明不白,如今连故土亦回不得。我丝毫也不同情苏熙和苏荃,只是还惦记着那位温婉善良的苏少夫人。苏熙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但苏少夫人何其无辜?
苏慧心平气和地说了些后来的事。苏少夫人经受丧夫之痛,又兼颠沛流离之苦,那腹中胎儿早产,差点让她去了半条命,到最后,这孩儿依然未足月便夭折了。若不是尚有一儿一女需要她养育教导,她怕是早已支撑不住,随苏熙而去了。苏家虽然回归了故土,但毕竟身份不够光明正大,不可能再被西凉朝廷所重用。颜或赐苏荃一份闲职,诸多财物,让他在平耀都城养老。至于苏慧,颜或应允她陪伴在夏之淳身边,做了他的侍妾。
这场变故,不过是颜或,杞皇和安锦的三方博弈,无论是苏家或是夏之淳,甚至还有我和我的家人都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而已。一有闪失,对于隐藏在幕后的执棋人来说不过只败了一个回合,而对于棋子本身而言,却是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安锦苦心设计筹谋了那么多年,无非是不想让我落入任何一方的手中,成为任何一方的棋子。然而天不遂人愿,阴错阳差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但我也渐渐明白,要想不做别人的棋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那个执棋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顾一切也要得到权力。有的人身不由己,有的人乐此不疲,一旦拿起棋子,便再难脱身离局。到了最后,是否说得清谁输谁赢?又或者,每个人都是输家。
我和苏慧沉默了半晌,夏之淳换好衣服出来,见我们神色凝重,温言笑问:“怎么都不说话?慧儿,可别让公主笑话我们待客不周。”
苏慧收拾起一脸沉重,又换上娴雅端丽的微笑,寒暄客气了几句。她十分聪明,知道我与夏之淳必定有些机密事务要谈,很快便告退了出去,说是去准备些茶点。墨曲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存在感极其淡薄。
“昭华听闻三皇子落崖,还心有所感特地烧了些纸钱相慰,没想到殿下不仅好好活着,而且还过得挺自在。”我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深宫中居然还有这等田园生活,实在羡煞旁人。”
夏之淳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好一会儿才苦笑一声。“遥妹妹跟从前真是大不一样。我知道你如今已做了南瑞的大公主,想必也历经坎坷,难怪会改了性子。”
这就是夏之淳式的交流,温和体贴,善解人意,像是每句话都能说到你心里,跟颜或有些相似,又大不相同。如果说颜或是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好情人,那夏之淳就像个踏实可靠的兄长,叫人依恋。
只可惜,两个都是假象。
“算不上什么坎坷。”我朝他微微一笑。“比起殿下的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昭华自愧不如。”
夏之淳微窘,低首道:“那时刻意接近,的确是为了证实你的身份。与东宫相比,我处于劣势,处处受他压制威胁,不能不依靠一些手段来争取转机。”
我原本想挑起他心中的愧疚,让他说出实话,却没想到他一派坦荡自然,倒让我端不出架子来怪责他。
“殿下与东宫之间的恩怨,昭华也没兴趣知道。”我盯着他的眼。“我只想知道,那枚乌金符究竟在何处。”
他丝毫也不惊讶。“我知道你来找我,必定是为了这枚乌金符。”
“这枚乌金符,对于你来说并无作用。”我并不急迫,喝了一口茶才道:“我相信殿下不会想一辈子都躲在西凉后宫里。只要殿下愿意将乌金符归还,昭华也算欠了殿下一个人情。他日殿下若有所求,只要昭华力所能及,必定出手相助。”
夏之淳望了我一会儿,忽然抿唇一笑。“若能得公主相助,在下求之不得。只不过在下受颜帝恩惠,自然也得听从他的安排。”
我心下微沉,就知道颜或那么简单让我见夏之淳,其中必有缘故。就算我见了夏之淳,最终能不能得到乌金符,还是得由他说了算。好个颜或,只是他这般设计,究竟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既然如此,昭华也不勉强殿下。”我勉强笑笑。“没想到最终还需颜帝陛下开这金口。”
“公主误会了。”他却摆手道:“颜帝陛下并非故意难为公主,只是让在下给公主多一个选择机会而已。”
“选择?”
“不错。”夏之淳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陛下说,当初他也曾面临选择,最终他选了,得到不少,也失去了很多。虽然他并不后悔,但终究有些遗憾。所以他想让在下给公主一个选择的机会,看一看这次公主会怎么选。”
我怔怔地望着他与夏之渊有三分相似的脸庞,心里的滋味挺复杂。我不明白颜或何必要多此一举,授意夏之淳对我说出这番话。
“乌金符,和安锦的下落。”他接着往下说,言辞清楚流畅。“两者只能选其一,公主,请你好好考虑。”
不愧是颜或。
我知道自己应该选乌金符。安锦知道我来了西凉,一定会想办法来见我,又何愁找不到他?但得到乌金符的机会,可能仅此一次。
然而我几乎没有考虑,便将自己的选择脱口而出。
“我选安锦。”
这一刻,我才恍然觉得自己还是从前的那个萧遥。不够理智,不够精明,却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夏之淳也没有多惊讶,莞尔一笑。“如我所想。”
他站起身,抚了抚袖上的褶皱。“既然如此,在下便先离开片刻。这里不会有人来,大可放心。”
呃?我疑惑地目送他迈出门。不是要告诉我安锦的下落么?他走了算怎么回事?
“阿遥。”
安锦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似乎还伴随着隐忍许久终于释然的一声轻叹。
六十一章 夫君现身
我不敢回头,怕是自己因为思念过甚而产生了幻听。
“阿遥。”他的声音却似越来越近,最后甚至像已贴近了我的后颈。“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难道你不想我?”
我摇头,又点头,却始终没敢回头。只怕自己一回头,发现一切都是想象,我身后只有一个黑面墨曲,根本就没有安锦的影子。
等等,墨曲?!
我果断地转过身,这房里的确没有多出一个人。只有墨曲,从容不迫地站在我身后,离我还挺近。
我盯着他看。“是你?”
他没有说话。
我思考了片刻,尴尬地冲他笑笑。“抱歉,我有些头晕。墨曲,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夏之淳?”
“你还惦记他?”墨曲皱着眉。
我呆了呆。他的声音……
“阿遥。”他又朝我走近一步。“是我。”
墨曲是安锦——墨曲是安锦?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身高不对,体形不对,之前的动作姿态也不对,除了声音没有一处像安锦。
他伸出手臂想来抱我,被我一把挡住。
“壮士,我想先看看你的脸。”
他愣了愣,无奈道:“这儿不方便。”
我果断地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冒充安锦意欲何为?”
“冒充?”他有些惊愕。“阿遥,难道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要是安锦的话,他应该回答‘好奇心太强的人,往往死得最快’才对。”我自信满满地瞪着他。“我听闻有人能模仿别人的声音,惟妙惟肖。别装了,是颜或还是夏之淳安排你来试探我?”
他的神情微僵,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张脸本来就黑,这回更是黑得连五官也看不清了。“ 好,好得很。我的小妖怪,总算也懂得防备,试探,猜疑和谋算了。今后你也不再需要我了对不对?既然你根本不信,刚刚又为什么不选择乌金符?”
我睁大了眼。“你……你真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红丝巾。“这个,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罢?”
我当然不会忘记这张丝巾,当时三国竞技大会,安锦参加了骑猎项。这张丝巾,是我亲手绣给他的,上面还有一朵遥花。竞技大会时出了些意外状况,我也没关心这丝巾究竟去了哪儿,谁想到却被他收了起来。
“为了取得杞皇的信任,也为了给你一个暗示,我才让唐惟把当初你娘绣的那张手帕带了回去。”他把丝巾塞到我手里。“这张丝巾,我一直收得好好的。想你的时候,便拿出来看。”
“暗示?”我呆呆地看着他。
“可惜你没发现。”他无奈地笑了笑。“那遥花旁边多了一叶浮萍,是我担心你会也被误导以为我身亡,这才用浮萍告诉你我很平安。哪知道你根本没有仔细看。”
“那手帕上全是血,我哪儿还有心思仔细看。”我鼻头一酸,愣是忍住了泪。“既然你好好的,也没有失去自由,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来西凉那么多天,你为什么不表露身份?”
他默默地望着我,没有回答。
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接踵而至,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应对。我原以为安锦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出现在我身前,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为我挡去所有伤害威胁。然而公公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出现;我逃亡南瑞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在南瑞步步为营,终日忐忑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他亦没有出现。当我不得不站起来,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当我以为他正身在某处,像受困的猫咪等待我去解救时,他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甚至不知道该先扑到他怀里,还是该先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他终于开了口。“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看下去?”
我闭上眼,伸出手臂。“锦哥哥,你抱抱我。”
我听见他轻笑一声,几乎在下一刻,我被紧紧包围。温暖清新,像盛夏时的洋槐花香。这是安锦的味道。虽然这胸膛不似我熟悉的厚度,但这味道骗不了人。
“终于……”我埋首在他怀里,尽情地呼吸他的味道。“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他的手指梳进我的发间,轻轻按抚。“怎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说过别来西凉?这几天,眼睁睁看着你跟夏之渊和颜或周旋,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么?”
“那你为什么——?”我抬了头,疑惑地望他。
“我很想去找你,但东宫也在客驿,如果被他发现,我们的所有计划便会全部付诸流水,”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另外,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会怎么选择。”
我恼火地在他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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