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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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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努力地对我微笑。“阿遥……想想别的。想想你小的时候,拼命……欺负我的事儿……”
我无力地笑了笑。“这个时候……你就……就记得这个?”
他笑得更温柔。“我都……记得。”
我喘了喘气,睁开眼,仔细地看了他一回。我知道,他也已经支持到了极限。“锦哥哥。”
“嗯?”
“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炫书…fsktxt'”
他怔了怔。“不会。这辈子,都不会。”
我满足地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虽然……这样有点自私……”
他脸色突变。“阿遥——”
“我撑不住了。”我抱歉地看了他一眼。“锦哥哥,帮我照顾爹娘他们,还有——”
“不行!”他打断我的话。“别胡来!”
这话已晚。我只微微地松了手,立刻感觉到自己快速地下坠,伴随着一阵解脱般的快意。
七十六章 得来不易
我很幸运。这缝隙虽然看上去可怕,实际上却并没有我想象的深,掉下来的一路上我被树藤岩石绊了好几次,最后还奇迹般地落到一堆松软的泥土上,胸膛震痛,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偏偏意识还挺清醒。
虽然暂时动不了,我却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性命无碍了。哪知这口气还没松完,忽闻头顶上一阵动静,我心知不好,一定有山石坍塌落了下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扯动全身往旁边一滚,双腿又是一阵剧痛。
一件物事轰然落地,不偏不巧正落到我刚刚的地方。我无比庆幸,却听得那物事处传来一声熟悉的闷哼。“唔——”
安锦?!我大惊,摸索着挪过去。“安锦……是你么?”
“阿遥?”果然是他的声音。“你没事吧?”
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他顿了顿,呼唤我。“阿遥,你受伤了没有?”
我苦笑着朝他的方向摸了摸,摸到他的手握上。“伤得不重,你呢?”
“还好。”他舒了一口气。
“好什么好?你留在上面叫人来救我不是更好么?”我捏了捏他的手,忍住渐渐布满全身的疼痛。“笨蛋……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已经被你给压死了……”
他没出声,隔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笑了一声。“我一急,就什么也忘了。”
我仔细地感受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好像已经没有在摇了。过一会儿,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遥遥……”
“嗯?”
“对不起。”他像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我忽略你太多了。”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在黑暗里弯了弯唇角。“其实我也有错。我以为你什么都能应付,便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忘了多问问你在想什么。”
他又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我一直很在意绝子酒的事。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可是——绝子酒没有解药。我怕你会因此离开我,所以……”
“我知道。”我心中发酸,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我都知道。我是喜欢孩子,可是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锦哥哥,我只要你就够了,没人可以代替你。”
“阿遥……”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锦哥哥,我早就想好了。没有孩子,我便从宗室中的孩子中过继一个过来,等着孩子满了十六岁,我便将皇位传给他,我们两个再回萧家去,跟爹娘他们一起生活。你说好不好?”
“……好……”他的呼吸紊乱了些许。“若能早些说明白多好。”
“现在也不晚。等上去以后,我们就重新开始,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好。”说完这个字之后,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阿遥,要是没有我,你会不会嫁给别人 ?'炫书…fsktxt'”
我一乐,带动胸口的伤,疼得嘶哑咧嘴,怕他担心没敢发声。等缓过劲儿来,我才笑他:“你是在仿效我之前那个问题么?”
“会么?”
“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的声音渐弱。“不过,你嫁了别人,心里也要一直想着我。”
我没好气地推了推他。“是是是,想着你。”
他安静了下来。我有些心慌,又摇了摇他的手。他这才又缓缓地说:“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你嫁给别人。”
“你——”我哭笑不得。
他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要是嫁了别人,心里又想着我,一定也过得不好。不过——要是有人能让你忘了我,你就嫁他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真来劲儿了?不许说了。”
他又含糊地应了一声。“阿遥。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着?我忽然反应过来,朝他身上摸去。刚一摸到胸腹处,滑腻粘稠的触感便令我一惊。
“别睡!”我吓得轻轻摇晃他。“锦哥哥,你别睡好不好?别吓我……你…你究竟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你身上都是血?”
他没有回答。我不敢用力,只哆嗦着把手凑近他的鼻端。
所幸还有呼吸,虽然挺微弱。他应该只是晕了过去。但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儿,我也不敢随便动他,只能扯下衣裳勉强地替他包了包,祈祷救援者快些到来。
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仿佛也停了下来。若不是耳边还有水流滴答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石头敲击声,我几乎以为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等等,石头敲击?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努力地辨认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试探地问了一声。“谁?有人么?”
没人回答,但敲击的声音更大了些,频率也快了很多。我分辨出敲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便努力地拖着腿挪了过去。挪了好一会儿,我摸到一块坚硬的石壁,声音像是从另一侧传来。
“谁?”
敲击声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弱的女声。“阿遥……”
“云翘?!”我听出这声音,一阵狂喜。还好,她还活着。“云翘,是你么?”
“是我……”她顿了顿。“你怎么会……”
“我来赈灾,听人说你来了这儿一直没回去,特地来找你。谁想到碰上了余震,我和安锦都掉了下来。不过我带了人来,他们很快会来救我们!”
“那……就好。”她似乎说得有些吃力。“否则连累了你……”
“别说傻话了。”我松了口气。“你受伤了么?伤得重不重?”
“阿遥,之前的事,真抱歉。”她叹了一口气,说得断断续续。“有件事……怕是还得拜托你。”
“什么事?”
“帮我照顾驸马,还有阿福。”
“云翘,你坚持住。”我焦灼无比,又看不到那边的情形,只能干着急。“能救我们的人很快就来,你坚持住,驸马和阿福还在等你回去,还有——还有夏之渊,难道你不想再见他一面?”
云翘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我,声音微弱,语气却挺平静。“他就在我身边。”
我呆了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
“他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什么也不用想了。”她的语气充满了爱怜。“虽生未同衾,死能同穴,也不错。”
“你在胡说些什么?”夏之渊多半已经死了,但我不能看着云翘放弃生的希望。“要是你就这么去了,驸马该怎么办,阿福会怎么想?他会认为自家娘亲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他了!你已经够不负责任了,难不成还想落个被自家孩子憎恨的下场?”
她没有回答。
“你说话啊!”我用力地扒拉着石壁,恨不得把这石壁扒下一条缝来。“你这没出息的!不负责任,你算是姜家的女儿么?为了个男人——”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阿遥……请你替我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我听见她喘息的声音,渐渐趋于平静。四周恢复了一片寂静,只余水滴声,滴答,滴答。
我等了一会儿,再没听到别的动静,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又挪回到安锦的身边,抱住他的腰。他的呼吸很微弱,却依然在持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许会彻底崩溃。
“锦哥哥……”我伏在他肩上。“如果你丢下我,我也一样活不了。”
说出这句话后,我反而安稳了些。抱着他的手臂,闭上眼。
“阿遥。”
听到这声音时,我还当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我的手掌被他握住,我才发现他真的醒了。
“阿遥,别害怕。”他拍着我的手,如同梦呓。我刚一惊讶,又听到从上面传来的声响。
“瑜王!”一个声音从上面不远处传来,犹如天籁。“瑜王,您在下面么?”
……
我以为在下面待了有好几个时辰,但事实上,我们只待了小半个时辰。
余震开始,安锦跟着我跳下来的那一刻,其实救援的人就已经快到了。他们眼睁睁看着安锦跟随着我跳下了地缝,喊叫也来不及了。震动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周围平静之后,他们便立刻去寻找绳子,下来救我们。
我和安锦被拉了上去,另外一批人同时也在营救姜云翘。安锦的腹部像是被一根树枝穿过,伤口十分狰狞,所幸无性命之忧。而我只是折了右腿。
云翘和夏之渊,被人抱了出来。他们两个人,被压在一块石板底下,双手紧握,没有了气息,身体却还有余温。随行的大夫说,夏之渊去得稍早些,云翘稍后,死去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如果我没有想错,他们应该是被困在裂缝下待了好几天,并没有死。谁知之前的那次余震,反而使得石板倒下,带走了他们的性命。
若能早些来救她,也许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云翘闭着眼,神情凝在离去的那一刻,半是忧愁,半是愉悦,也许正代表了她的心。
回到饶城,我处死了那名城官,但这并未令我的心情轻松些许。待安锦的伤势稍好之后,我带着岑驸马和阿福,以及云翘和夏之渊的尸骨回了奉朱。
泓帝得知这个消息,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三日夜,出来的时候像足足老了十岁。他再也没有提及要我对付安锦的事,甚至连政事也大多交给我代为打理。
一年后,他将皇位正式传给了我。我即位后,封安锦为帝后,将云翘的长子阿福过继为大皇子; 封泓帝做了辅政王,代替岑太宰在朝堂上的位置,继续辅佐朝政。于是南瑞朝堂由之前柳画和岑太宰两派的明争,变成了安锦和辅政王的暗斗,斗得难解难分,却恰到好处不惹麻烦。
我的生活终于安宁下来,虽然这安宁来之不易。所幸安锦还在我身边,我们还有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结局~~这两章沉重了些,大结局会比较轻松甜蜜,让大家好好地缓一缓……
大结局之后,会送上些番外。大家可以把想看的人的番外说一说~~
七十七章 新的契机(大结局)
“那个可恶的老家伙!”
安锦飞快地走进御书房,把手里的一封密报往桌上一扔,修眉紧皱。“居然又怂恿那些庸臣提充实后宫的事!果然是三天不对付他,还敢上房揭瓦了!”
“别这么说我皇舅。”我心中暗笑,放下手里的奏折。“好了好了,帝后大人消消气。皇舅他每年都来这一招,我当你早习惯了。”
“这回可不一样。”他忿忿地走来,揽住我的腰,就着我手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根据柳画的消息,他打算联合好几个老臣子,以帝后三年未有所出之名力谏,连御医都准备好了!还有,沈家那个三公子,最近往宫里跑得那么勤,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跟他们那就是一伙儿的!”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
他看了我一眼,更加恼火。“阿遥,你好像挺开心?听说你这些天跟沈三公子在一道赏花遛狗的,聊得挺投机。”
沈将军这个三弟聪慧过人,又能说会道,更难能可贵的是做得一手好画,的确挺合我的脾气。皇舅他故意让这位沈三公子接近我,无非也是想挫一挫安锦的锐气。拿皇舅的话来说,也要叫安锦知道这世上也不止他一个男人,谁让安锦成天目中无人就琢磨着怎么跟他作对?
这也怪不得安锦。皇舅每年必提及充实后宫一事,又曾对他不怀好意,以安锦这小心眼儿脾气,当然处处跟他过不去。皇舅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安锦最忌讳提及纳其他皇夫的事,便故意变本加厉地在上头做文章。前两年还好,只是在我耳边唠叨几句,现在看我们迟迟未有子息,更是理直气壮地要求我让御医瞧瞧,该调理就调理,该换男人就换男人。我没搭理,他便索性安排了几名出众的南瑞贵族子弟,成天以各种名目往宫里跑,在我眼前晃荡,气得安锦险些把御书房也给拆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三公子的确不错。我一直琢磨着找个日子——”、
他眼神一冷,抓住我的手臂道:“你敢!”
我没忍住,偷笑出声。他尴尬地瞪了我一眼,放开手。
“我是说,三公子他从小跟着高人学医,听说医术相当高明,特别是对那些疑难杂症,奇毒异伤别有一套法子。所以我想找个日子让他替你瞧瞧,看看左手的经脉能不能重新接上,还有你体内的那些毒素……”
安锦略一沉吟。“我也听说过。不过——他可靠么?如果他治不好,又把我身上的秘密透露出去,岂不给那老家伙抓了把柄?”
“我跟他相处这些时日,也是为了探探他的人品。据我看来,这位三公子虽外表玩笑不羁,内里却相当认真守信,毕竟是沈将军的三弟,值得信任。”
“你才跟他待了多久,就连人家内里什么样都知道了?”安锦语气里一股浓浓的酸味儿,十足的怨夫态。
我叹了口气。“帝后大人,我那可完全是为了你。连这飞醋也吃?“
他这才转怨为喜,缠过来索吻。我连忙推开他,朝门口处看了看。“小心些,万一又被阿福看见了怎么办?”
前不久我和安锦在书房里亲热,被阿福撞了个正着。这孩子虽然才十岁,已经渐渐脱了稚气有了些大人样,自从撞见我和安锦之后,便很有些别扭,从此再也不到我的书房来,平日里见了我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
安锦却很有些不以为然。“看到又如何?他已经长那么大,早就不该那样粘着你了。”
我愕然。“连阿福的醋你也吃?”
他往我的肩窝里蹭了蹭。“谁也不行。”
“咳咳。”两声清咳从书房门口传来,正是皇舅。安锦只得悻悻地放开我,没好气地盯了皇舅一眼。皇舅不动声色,一板一眼地向我行礼。“参见陛下。”
“皇舅快请起。”我赶紧扶他。
“陛下,御书房乃是谈论政事批阅奏折的正经地方,那些闲杂人等,还是少靠近为妙。”他在“闲杂人等”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又瞥了安锦一眼。
安锦脸色发黑,眼看就要发怒。我笑道:“帝后怎算得闲杂人等?皇舅来得匆忙,是否有什么急事?”
他点了点头,又轻描淡写地瞥了安锦一眼。“此事攸关国家社稷,须与陛下单独商谈。”
我朝安锦丢了个抱歉的眼神,他按下不满,勉强离开。
“陛下,老臣说过许多次了,暗地里也就罢了,明面上千万别让帝后参与政事。怎么你还让他进御书房?”皇舅语重心长,叹了一口气。
“皇舅。难道到了今天你还信不过安锦?”我笑了笑。“对了皇舅,你说的要紧事,究竟是什么?”
皇舅面容肃穆。“陛下与帝后成婚多年,至今还未有子息。再这么下去,恐怕民心不稳啊!老臣挑选的那些贵族子弟,难道就没有让陛下上心的?”
“就为了这个?”我啼笑皆非。“不是有了阿福么?”
“阿福毕竟不是你们的亲生子,恐怕……”
“这有什么关系!”我坦然道:“寡人已经想好了,待阿福满十四岁,便让他参加试炼。只要通过试炼,寡人便立他做储君。”
“陛下!这——实在不妥。”他连连摇头。“陛下应当有自己的孩子。不应该为帝后而耽误了孕育子嗣。”
“皇舅怎知是帝后的问题?也说不定是寡人自己的问题。”
皇舅摸了摸胡子,眯起眼。“这些年御医固定时间为陛下号脉,都说陛下的身体没有任何异状,迟迟没有子息绝对不是陛下的原因。陛下,你就别再瞒着老臣了。”
“好。”我索性开门见山。“皇舅,安锦他的确曾因寡人而中过异毒,很难再有子息。寡人早已决定,这一辈子只会为他孕育子嗣,如若始终未有此福,亦无怨无悔。”
“果然如此。”皇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请皇舅成全。”我低下头。
隔了许久,皇舅终于开口道:“其实这些年,他如何行事,如何对你维护,皇舅也看得清楚。只是这子嗣——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寡人已经寻了些名医,希望能有转机。但无论寡人是否会有子嗣,让阿福十四岁时参加试炼一事亦不会更改。”
“阿遥,你这是何必。”他眼眶微湿。我知道他想起了云翘,不免也心情微黯。
两年前,西凉进犯杞国,杞国兵败,向南瑞求助。我令沈将军带兵相助,保下了杞国,并秘密将藏在杞国燕丰的南瑞五公主的尸首运回了南瑞。我将她葬进了皇陵,安置在云翘的旁边。南瑞的两位公主,一个为情所杀,一个为情而殉,可悲可叹。
云翘离去,将岑驸马和阿福托付给了我。阿福知道娘亲再也不会回来,哭得像个泪人儿,反倒是驸马,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噩耗,只是红了红眼眶。后来我将阿福过继,也将他接到了宫里住,他始终表现得平平淡淡,没什么大悲大喜。阿福八岁那年,在宫里听到些谣言,说是我间接害死了他的娘亲,哭着跑去找驸马,驸马只说了一句话。
“你娘亲离开,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跟陛下没有关系。”
后来安锦查出那些流言的始作俑者,处理得不留痕迹,后来阿福渐渐长大,懂得了分辨是非,我将当年的事对他细细说明,他才算彻底解开了心结。
沈家三公子替安锦把过脉后,只说这左手的经脉倒是不难重接,只需半年时间慢慢调理便可。但他体内的毒素却十分怪异,恐怕得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有办法慢慢将之清除。
尽管如此,对于我和安锦而言,也算的是意外之喜。经过半年的治疗,安锦的左手已经可以拿起些不算太重的物体。一年之后,已经几乎与原来无异。安锦十分高兴,想对他重赏,他却请求我为他赐婚。
安锦以为他想入宫做我的皇夫,把他给狠狠教训了一通,谁想到沈三公子挺委屈地说,自己想娶的是我身边的女官黄雀。
雀儿跟了我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肯娶回家,怎不令我激动?我热泪盈眶,给了她一堆丰厚的嫁妆,欢欢喜喜地把她给嫁了出去。
阿福满十四岁那年,我为他举行了试炼之礼。他顺利地通过了试炼,被我立为储君。
阿福十六岁时,我终于怀上了身孕。我和安锦欣喜若狂,皇舅和爹娘他们更是激动得好几夜没睡着觉。但这时我已经三十二岁,过了最适合生孩子的年纪,御医们都说我这第一胎生得太晚,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安锦犹豫了很久,终于来劝我放弃这个孩子。我自然不肯,跟他闹了好一阵别扭。最后还是找了沈三公子出面说能保我母子平安,安锦才终于点头同意。怀胎十月,他把我当成掌心里的鸡蛋,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过得比我还辛苦几分。十个月下来,我胖了二十斤,他瘦了十斤。
分娩的时候,又是一阵惊心动魄。那过程不必再提,反正用安锦的话来说,几乎吓掉他半条命。最后多亏沈三公子,总算令我顺利生下一个女儿,也把安锦那半条命给拉了回来。
我替女儿取了个小名叫阿喜,跟阿福相衬。安锦对我取名的能耐嗤之以鼻,要求大名一定得由他来取。然而他翻遍了典籍,认为没有一个字配得上他女儿。
所以后来,我们的小公主正式取名为:姜喜。
阿喜满月之后,我说服皇舅,正式将皇位传给了阿福。当皇帝很辛苦,我的女儿还是就做个没心没肺的小公主就好。
阿福即位后,皇舅开始操心他的婚事,然而不管他怎么劝,阿福也不肯纳妃立后。皇舅愁白了头,只好来找我,让我给劝劝。我特意找阿福谈了谈,这孩子却很有主意,坚持说自己年纪尚轻,想好好处理政事,不想那么快成婚。
我纳闷了许久,疑神疑鬼,最后甚至以为这孩子成了断袖,提心吊胆了许久,也没见他对男子有什么异常的兴趣,才稍稍放心。
这个谜题,困扰了我和安锦好几年。一直到阿福二十岁弱冠时突然拜托我们向大哥和妙音提亲,我们才明白,原来这孩子等了这些年,竟在等妙妙长大。
这就是爱情。不断地发生,不断地成长,不断地轮回。它不会死去,不会消失,只会暂时沉寂,等待下一个复苏的契机。
我和安锦有了彼此,有了阿喜。这一辈子,再无缺憾。
七十八章 云翘之渊
姜云翘遇见夏之渊的那一年,她十四岁,夏之渊十五岁。
姜云翘在泓帝的几个孩子中,天资相当出众,却心性好玩不喜受约束。她跟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玩不到一处,却与沈家长子丹定尤为投合,泓帝乐见其成,便由得两个孩子亲近,想等俩孩子大些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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