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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官别开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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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得近的几个人目睹此景,纷纷叫好。
  李元胤抿着唇,仍旧不发一语。王玄彦脸色一沉,明显生出了较劲之心。
  他再一次拉满强弓,箭矢既出,不偏不倚当头射中一只猞猁,另一箭紧随其后,贯穿力道之大,准度之精,竟然将头一只箭给裂成了两半。
  这一次就连旁观的侍卫也不住喝采,李元胤也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王玄彦横了周澜沧一眼,耀武扬威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澜沧挠了挠头,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花样可以抢占风头。
  就在这个时候,林中的卫队发出一阵喧哗,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咆哮,哮声如雷。
  一头白额猛虎陡然从林中窜出,拦在众人眼前。它张开血盆大口,又是一阵怒啸,声势震骇,让众人耳中皆是隆隆作响。
  几匹胆小的马受了惊,不受控制地人立嘶鸣,上下跳窜。骑在马上的王孙手忙脚乱安抚马匹,一旁的亲随也赶紧上前拉住缰绳,唯恐马匹失控摔伤了自家主子。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就在多数人匆忙后撤的时候,周澜沧一骑当先,五指同时夹住四支箭矢,齐齐发射。劲矢破空有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射中了猛虎,箭身无一例外全都贯体而入,只留下白色尾羽颤巍巍露在斑斓毛皮之外。
  猛虎受此重创,势力未颓,反而彻底被激怒,奋然暴起,向着周澜沧奔袭而来。
  王玄彦不甘示弱,也跟着一连射出几箭,箭无虚发。
  但是老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周澜沧吸引,丝毫没有因为王玄彦插手而改变来路。面对来势汹汹的猛虎,周澜沧颜色不变,将弓弦拉成满月之形,又是一支劲箭呼啸直出。这一箭正中猛虎颈间,稍稍阻住了它的冲势。白额虎脚步一滞,接着便又挟着怒吼向周澜沧扑来,口中獠牙尖锐森然。
  眼看猛虎已经来到近前,周澜沧拨转马头,避其锋芒,弯弓准备射出第二支箭。一人一虎绕着圈成对峙之势。
  但是没等到周澜沧将羽箭射出,他□□的坐骑突然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将周澜沧从马背上摔下去。
  他紧抱住马脖子,那匹坐骑在原地窜跳,状似痛苦,无论如何安抚都不能消停。
  而猛虎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受阻,只见眼前一道斑斓身影闪过,虎爪顷刻间就要招呼到周澜沧身上。
  情急之间,周澜沧滚鞍落马,险险避过虎爪。
  尖锐如刃的利爪在马腹上留下怵目惊心的血痕,马匹吃痛惨嘶,腾跃不已。
  周澜沧在下马时扔了弓箭,此时手无寸铁,只余一柄贴身的短匕,与空手搏虎相差无几。
  众侍卫眼看情况危急,想上前救援,偏又投鼠忌器,生怕错放弓矢,误伤了周澜沧,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望着李元胤等他示下。
  李元胤却像是完全忽略了周围侍卫的存在。
  打从那头白额虎袭击周澜沧的时刻开始,他的目光就紧锁在周澜沧身上,半寸不移。
  周澜沧下了马之后,李元胤立刻催马上前,向周澜沧伸出手去。
  周澜沧一见到李元胤,便立时会意,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跃,翻上马背,安坐在李元胤身后。
  “陛下,恕微臣失礼,请借宝剑一用。”
  周澜沧低声说着,抽出李元胤的腰间配剑,一剑贯穿了飞身扑来的猛虎心口。
  长剑贯处如秋棠盛放,鲜血染红了浅色的皮毛。那头老虎犹不死心,几番挣扎怒吼,却都只是临死一搏,过不多时,便声气渐弱,抽搐着一动也不动了。
  整个过程在电光石火间一气呵成,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猛虎颓然倒地。
  周澜沧取出手巾,将长剑上的血迹拭净,归还给李元胤,下了马单膝跪地,俯首称道:“微臣武艺不精,让猛兽惊动圣驾,请圣上恕罪。”
  负有护驾之责的众侍卫见他跪地请罪,登时也跟着呼拉拉跪倒一片,齐声道:“请圣上恕罪。”
  “都起来。朕说过春狩不过是图大家一乐,哪有什么动不动就怪罪的。”李元胤摆手道,语调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几尺开外,原先周澜沧所乘的坐骑受了伤,哀哀嘶鸣不绝。
  凑上前一看,马腹上的伤口已经深入脏腑,无从医救。周澜沧不忍心见马儿痛苦挣扎,只得狠下心,掏出袖中匕首,一刀割断了坐骑的喉咙。
  他将短刀纳回袖中时,指尖却触及一封薄纸。
  抽出来一看,是张金粟花笺,一眼就认得出来是大内御制之物。
  周澜沧直觉推断这张宫笺的来源应该是李元胤,兴许是方才拉他上马时一并塞入他袖中的。
  李元胤有什么事非得透过笺纸传递,不能遣人送信,也不能私下传召?
  他心中疑惑,回过身来想从李元胤的神情中找到端倪,不想对方也正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李元胤轻抬了抬下巴,似乎在示意他看那匹坐骑的尸体。
  周澜沧的坐骑即便不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却也性情温顺,四蹄强健,称得上是难得的骏马。先前与猛虎相搏时不及细想,现在一经李元胤提点,周澜沧便察觉他的坐骑突然失常,或许有些蹊跷?
  胆小的马匹一闻虎啸便立刻失控,他的坐骑既然没有被虎吼给惊动,便万没有中途又突然发狂的道理。
  他仔细检视马尸,从喉部的刀痕到腹部的伤口,最后在前脚上发现了数枚铁蒺藜,深深扎进了马蹄子里面去。
  周澜沧心中悚然一惊。
  这铁蒺藜是两军交战时常用的陷阱,也是武林中人惯用的武器,目的无非是扎伤敌人或战马,让战马失蹄,连带着人仰马翻。他的坐骑想必就是踏中铁蒺藜,吃疼之下才会盲目奔跃不受控制。
  可这里是皇家围场,怎么会无故出现铁蒺藜暗器?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暗中要害他性命,希望他死于猛虎口中,或伤于烈马蹄下。
  他昂首四顾,只见周围百十张面孔,有兀自谈论惊险遭遇的青年贵胄,也有匆匆收拾猎物尸体的侍卫亲随。每一张脸都面目模糊,不可信任。
  只有始终注视的他的李元胤,神情中透出了层层掩饰、却货真价实的关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扬子饿*6。小渣*4。C君*4。七谷。赛尼可。一移乙佚*2。一问三不吱。你好萌。胡双喜。不好好走路的丹先森的地雷QAQ
抱歉最近更新很不稳定;我尽量写!非常感谢大家的体谅>〃<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5

  
  周澜沧回到家中; 待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将那纸金笺展开。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他皱着眉反反覆覆看了几遍,还是摸不清李元胤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在变相地拒绝他吗?果真如此; 为什么不当面向他说明?
  况且如果真是在拐着弯子拒绝; 李元胤大可以遣人送信; 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当那张笺纸上的日期越来越近,周澜沧还是琢磨不出李元胤的意思。
  尽管怀着满腹疑问,他还是照着纸上所写的指示去做了。
  廿月二十,京南运河畔。
  时逢清明; 京城里的人家,无分贫富; 白日里都预备了果篮祭品,携儿带女去扫新坟。
  上完了坟便顺道在郊外游玩,一时间游人如织,坊市络绎。沿途叫卖的贩子有卖酒的; 也有卖些糕饼吃食,以及野外游戏的玩具。
  缀满杨柳繁花的坐轿从京里到京郊,络绎不绝。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日都趁着过节到野外郊游透气。从白天到黄昏; 一直到夜幕降临了才舍得回去。
  公子哥儿则另有去处。京城内的数百间酒楼妓馆,都在大门前挂上了彩旗,鸨母站在门口招徕客人; 阳台雕窗间不时传来软语娇声。
  随着夜色渐深,酒肆檐上悬挂的灯笼一一点亮,游人不减反增。
  城南的运河畔,更有另一番旖旎情景。
  沿岸数十艘精工筑建的画舫,隐约传来丝竹弦歌之声。灯烛荧荧,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随水波晃耀,如梦似幻。
  周澜沧孤身走在运河沿岸。
  街上的行人成群结队,偶尔也有双双对对的青年男女相携而过,不住打量河中画舫,以及沿街叫卖的摊贩。
  周澜沧行走在人群之中,脸上却浑然没有过节游玩的欢快,反倒像是出门办差似的,目不斜视,迳直往河面上最华美的舫船走去。
  那架舫船上前后有一主一副两座楼阁,各有三层之高,错落层叠,中有飞桥栏槛相互串联。
  主楼阁正中央,挂有一幅牌匾,上书‘天水舫’三字,墨迹潇洒酣畅。
  周澜沧顺着岸上的栈道走上船,立刻便有跑堂的相迎出来。
  天水舫是京师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之一,与城内的会仙楼遥相映对。
  周澜沧平日极少涉足这类场所,不熟悉此中门路,跑堂的也见他脸生。但是他身上所穿戴的冠帽衣饰,虽不张扬奢华,却都是上等质材。跑堂的日日送往迎来,眼色锐利,一见便知他的来历不是寻常人家,故而尽管见他模样青涩,依然客客气气将他迎上了舫船。
  船上楼阁飞檐错落掩映,珠帘翠幕层叠相连,红烛风灯悬挂在檐角随风摇曳,一派曼妙旖旎。
  周澜沧刚踏入阁内,立时便有几名艳服女子聚拢上来。
  为首的是一名熟龄妇人,粉面朱唇,凤钗云鬓,举手投足间不减风韵。想来便是天水舫的鸨母了。
  “好俊俏的公子哥。”她向周澜沧福了一福,婉媚一笑,曼声道,“奴家青雀,见过官爷,敢问官爷高姓?此番驾临,想寻哪位佳人相伴?”
  周澜沧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手忙脚乱还了礼,硬着头皮答道:“我找柳玉琴柳姑娘。”
  柳玉琴是天水舫的头牌,美艳绝伦,名动京师,琴艺更是一绝。每天指名要她作陪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
  鸨母想来也是见惯了这类闻名而来的来客,脸上笑容不改,应答如流。
  “柳姑娘早早就有官人请去啦,现今依然抽不开身。官爷若不嫌弃,我给您指几位娘子,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丽,各有一二小艺傍身,书画琴棋由您任选,您看如何?”
  周澜沧摇了摇头。无论是国色天香或者庸脂俗粉,原本就都入不了他的眼,要不是李元胤的信笺指明了要他在清明当晚来到天水舫寻柳玉琴,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踏入这类场所。
  “我只要找柳姑娘,其余的一概不需要。她若此刻不得闲,我便在这里等,等到她能够见客为止。”他说起这话来,倒不似寻常烟花客死缠烂打的德性,而是情恳意切。看在鸨母眼中不免有几分傻气,却也对他平添了些好感。
  “官爷既执意如此,奴家也不勉强。”青雀微微一笑,转过身道,“你们送官爷上座吧,酒菜好生伺候着。”
  几位女子听了她的话,娇声应是,便领着周澜沧到一处临窗的雅座去。
  桌面上很快便布好了美酒佳肴,周澜沧却无心吃喝,顶多在几位女子的催促下勉强动了几筷子。
  他本来就量浅,数杯酒液下肚,整个人便有些晕乎,压在胸中的一腔心事不受控制地上涌。
  他想到那几枚扎入马蹄里的铁蒺藜,想到坐骑临死前的嘶鸣。即使他从十岁出头就被送入宫中,却从没有像现今这样深刻体会过大内朝廷的波谲云诡。
  一介外人尚且作如此想,那么从出生以来便位于风暴中心的李元胤,心中是什么滋味呢?
  李元胤特地传递书笺给他,真正的用意又是什么?
  酒气上头,周澜沧双颊发烫,迷迷糊糊趴倒在桌上。
  期间作陪的女子同他说话,拉他的手作亲热状,他一概不理,甚至将对方推开。
  欢场女子都是极其善解人意,见他不愿被打扰,便去请示了鸨母,悄悄退去了。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有人来轻推他肩膀。
  他鼻间嗅到一股脂粉香气,便连头也不抬,闷声道:“都说了几次了,不需要姑娘作陪,我只想见陛下。”
  来人轻笑一声,笑声清脆如银铃。
  “官爷早先还叨念着要见柳姑娘,这才多久,口里又换了个人了。”
  周澜沧听见对方说柳玉琴,这才勉力撑着额头爬起来。
  “柳姑娘能见我了?”他酒劲未过,兼之睡意尚浓,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逗得眼前的姑娘掩嘴而笑。
  “可不是吗?嬷嬷遣我领公子去见柳姑娘,公子是随我去呢还是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周澜沧一听,睡意便去了大半。
  他此刻昏沉半醉,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李元胤给他的那幅笺纸被他刻在脑子里,满心只想着要见柳玉琴。
  至于为什么要见,倒不是那么重要,总之李元胤这样嘱咐他,他按着做便是了。
  “那么,公子请随我来吧。”
  被遣来替他领路的姑娘不再多说,转身带他穿越了主廊,向船尾方向的副阁走去。
  主廊两边皆是纱纸糊的花窗,一间间雅室中或传来清越的歌声,或有喝酒划拳的嬉闹声。灯烛摇曳,影影幢幢,暧昧的灯影在纱幔间忽闪而过。
  不时有明妆丽服的美人踏出雅间,再转往另一处隔间而去。廊道上莺莺燕燕来回绕旋,令人目不暇接。
  周澜沧却自始至终都懒得往其他女子身上多看一眼,他双眉微蹙,薄唇紧抿,拢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抚摸李元胤给他的金笺。
  领路的姑娘来到廊道尽处,转身上了一道极为狭窄的阶梯,阶梯尽头是一方歌台,正有一位女子在其上吹笛,另两位和声而歌。几位酒客推搡着笑闹,迎头往周澜沧身上撞来。
  他侧身避过,再回头,只见领路人又踏上了歌台后方的阶梯。
  阶梯尽处是一溜围栏,凭栏而立,便可以将河畔风景尽收眼底。
  周澜沧正望着碎光摇荡的河面出神,便听见身后一声呼唤。
  “公子,这里请。”领路的姑娘站在一扇拉门前,躬身说道,“最里边那间厢房便是了,奴家就送到此处,恕不多奉陪。”
  周澜沧踏入门内,迎头便是层层叠叠的珠帘翠幔,遮挡在玄关之前。
  他掀帘入内,经过狭长昏暗的玄关,鼻端隐约有暗香浮动。
  厢房位在天水舫的最顶端,彷佛独立于一切尘嚣烦扰,就连酒客的喧哗之声,都完全听不见了。
  从雅座到厢房,这一段路线之迂回差点把他绕得晕头转向。饶是他对女色毫无兴趣,此时也不禁好奇,柳玉琴究竟是何等天人之姿,仅仅见上一面,都必须如此大费周章。
  狭长的玄关走到底,宽敞的厢房令人眼前豁然开朗。
  房内正中央放置一架古琴,四下却遍寻不着人影。
  周澜沧好奇地四下观望。
  厢房另一面,是几扇对开的大窗,他推开其中一扇,只见黝深的河水翻荡其下,远望则是河对岸迤逦一线的彩灯,与万家灯火遥相辉映。
  再更远处,则隐约可以看见巍峨宫城的剪影。
  时值深夜,李元胤不知歇息了没有。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两人也曾趁着佳节一同混出宫外游玩,在城郊看遍绿柳垂杨,在街市上买些新奇玩艺。如今李元胤贵为天子,自己也不能再随意进出宫闱,想见上一面都不容易,要想能够私下说话,更是难上加难。
  人人都说柳玉琴平生难得一见,若能看上一眼,就一辈子无憾。
  周澜沧此时身处厢房,却将天水舫和柳玉琴都远远抛在脑后,心思早飘到远处的深宫禁院里去了。
  他醉醺醺望着窗外出神,没注意身后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来人步伐轻巧,刻意掩饰自己的到来,显见是个会武的。他来到周澜沧身后几步之遥的距离,后者才猛然惊觉不对劲。
  按在腰间长刀上的手比思绪还要先一步行动,周澜沧猛然转身,半截长刀已然出窍,却在定睛看清楚来人时一下子顿住了动作。
  来人按住他扶刀的手,轻声笑了起来。
  “都是朕的错,让爱卿在此久候,可即使如此,也犯不着拔刀吧?”
  周澜沧慢慢还刀入鞘,举起手掌揉了揉脸,确认眼前看到的不是幻觉之后,双膝一屈就要跪下。
  对方见他要跪,抬手拦住了他。不想他醉了酒又吹了半天的冷风,脚下虚浮,不只没收住势,还顺势撞进了人家怀里。
  “陛下……”他呐呐开口,耳根一下子就红透,“恕微臣失态了。”
  “她们让你喝酒了?”又是一阵低沉的笑声。“酒量还是这么差。”
  搂着周澜沧无奈地笑着摇头的人,不是李元胤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趕榜趕榜;爭取晚上再一更QAQ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6

  李元胤换下了天子服色; 穿着一身青色锦袍,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
  周澜沧睁大了眼傻楞楞望着对方,乖巧温顺得像绵羊一样。李元胤将他半搂半抱的推上了床榻,他也没有丝毫异议。
  “陛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澜沧空怀满腹的疑问; 但见了李元胤脑中一片混沌; 憋了半天只想到这个疑点。
  李元胤即使要微服出访,又怎么会在深夜时分出没此等烟花之地呢?
  莫非他早已是此间的熟客,要找自己一同寻欢作乐?
  想到此处,周澜沧顿生出几许不快。
  他本来就心思直截; 这时更无暇遮掩,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
  李元胤单单看到他抿起嘴; 就霎时明白了他腹中那些弯绕。
  “朕之所以来此地,还不是因为这里方便说话?”李元胤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低声道,“你别看内廷禁卫森严; 偌大一座宫里,处处是眼线。别说单独传见你,就连私下遣人送信给你,都逃不过太后的耳目。”
  听见‘太后’两字,周澜沧茫然的神色才稍微清明了一点。
  他尽管不善官场钻营; 耳濡目染之下,对朝廷局势也略懂一二。
  太后弄权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明白这是李元胤长年来的一块心病; 但他没想到太后竟然能够渗透内廷到这种程度,就连延熙帝的一举一动,也在她老人家的监控之下。
  “还记不记得那几枚铁蒺藜?”李元胤问道。
  周澜沧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这段时间他在家中,每思及此,都忍不住疑惑究竟是谁想暗害他性命,琢磨了半天,却总也没有什么定论。
  “别院卫兵当中安插了太后的人手,那几枚暗器就是他们放的。”李元胤说着,声音低沉了几分。显然已经确知下手之人的身分,且对此十分愤怒。
  但碍于不愿打草惊蛇,一时半刻间,李元胤也不能够明着处置那些人,只能装聋作哑,假作一概不知。
  “太后的人……为什么?”周澜沧张口结舌。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下手暗害他的人八成是见他在圣上面前得宠而眼红,才生出歹毒之心。其中嫌疑最大的假想敌就是王玄彦,其余官门子弟也都有可能。
  他独独没有想到,欲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人,竟然会是太后?
  “我只是一个从三品武官,刚封的将军衔也是虚职,兵权都还没到手。就算对太后有所得罪,她老人家也犯不着啊。”周澜沧嘟囔着,脸上现出委屈困惑的神色。
  李元胤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你傻啦?太后要杀你,跟你是几品的官职一点干系也没有,就冲着你当年太子侍读的身分,在她眼中便是该死。”
  周澜沧初时听得一愣一愣的,经李元胤点明关窍,便如拨云见日,所有浑沌的线索全都连在一起。
  “太后她恨不得折我股肱,断我羽翼。”李元胤说着,唇角依然带着笑,目光却逐渐阴沉下来。“裕川,你不只是我的股肱羽翼,还是我的心腹耳目。这深宫大院,满堂文武,我能全心托付的,就只有你一人。所以太后但凡有点窃占帝位心思,第一个要除去的,也就是你。你明白吗?”
  裕川是周澜沧的字,李元胤口称他的字,叫得极为亲昵,一席话也都是肺腑之言,听得周澜沧心头热血上涌。
  他抓着李元胤的手,激动地说:“微臣得陛下重信,深恩难报。陛下有任何吩咐,微臣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朕不会让你出事,可你自己也得小心提防。先保全自己,才能替朕办大事。眼下你已经被太后的人给盯上了,包括尚书府里都布了眼线。”李元胤略一思索,沉吟道,“朕倒是有个让你金蝉脱壳的计策,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依?”
  “皇上说什么,微臣都依皇上。”周澜沧想也不想便答道。
  “那好。从今夜起,你也不用回你爹那里去,就留在天水舫,让柳玉琴好生伺候你。”
  周澜沧听了这话,如遭重击,比得知太后想杀自己还要委屈。
  李元胤明明就知道他的心意,还三番两次要把他推给柳玉琴?
  李元胤见了周澜沧的表情,不禁莞尔。
  “朕说的伺候,可不是让你同寻常酒客那样在这里厮混。”他温言解释道,“柳玉琴是朕的故交,朕还是太子时,她是朝中某位官员的家奴,朕与她因缘际会相见过几次,深觉丽人易寻,知音难觅。后来她落身天水舫,朕也时不时来向她讨教琴艺。”
  “讨教琴艺,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周澜沧不依不饶地问。
  “真没别的了,朕与琴娘是君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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