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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长官别开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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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澜沧双手缚在身后,一言不发,几个官兵推搡着他下了楼阁。
  他先前毕竟曾经担任过羽林军统领,来抓捕他的这几个人,即使不是他一手带上来的,也都多少听闻过他的名头。
  其中一个人便悄声跟他说:“周将军,这次犯了事算你倒楣,运气好在牢里待几天也就完了,你可千万安生点,别再搅起什么风浪,免得惹祸上身。”
  逮捕的人犯是自己前任上司,这种感觉还是挺感慨的。
  “夜宿酒楼的官员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让你们动过这么大的干戈?”周澜沧咬着牙,十分不服,“你老实告诉我,我犯的是什么事?别拿那套官话唬我。”
  “哎哎哎小声点!”音量越来越大,跟他说话的官兵紧张起来,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那官兵左右张望了半天,确认走在前方的头领听不见他们对话,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的大将军,柳玉琴是圣上属意的人,宫里传得人尽皆知。你就是要寻欢作乐,一两个晚上也无可厚非,可你夜夜留宿天水舫将近一个月,这又算什么事呢?”
  “你说……琴娘她……跟圣上?”听了这番话,周澜沧脸上的愤愤不平一下子被茫然给取代。
  “看吧,圣上要寻人开刀,不拿你拿谁呢?”那个官兵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年少有功的将领颇为同情。可是众所皆知,圣上对柳玉琴情有独钟,偏偏周澜沧一无所知,触了逆鳞,这次延熙帝大约已忍无可忍,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一干人将周澜沧押上了囚车,送往诏狱天牢。
  头领或许也顾念着往日情份,来的时候走的是人群熙攘的要道,回去交差的时候则净选些僻静的巷道,免得人群指指点点。
  周澜沧听了那官兵一番话,大约也明白这场无妄之灾怎么躲都躲不掉了,神态逐渐恢复平静,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
  天牢诏狱设在京中静僻之处,有户无窗,暗不见天日。墙体十分厚实,透着一股阴凉之意。
  羽林卫军不愿在这种不祥之地久留,将周澜沧交给狱卒后,便急匆匆回去覆命。
  狱卒押着周澜沧经过长长的走道,越往里视野越昏暗,到了最后已是不能分辨昼夜,靠着墙上的火把才能勉强视物。
  两侧牢房仅有地面一个送饭食的小洞,隔墙传来模糊的嚎叫□□,还有阵阵臭气。
  囚犯身上的臭味,食物腐败之气,还有受刑的伤口脓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冲鼻而来。
  昔日开国□□设诏狱十八苦刑,具体的用刑法式有哪些,始终秘而不宣,人人只知道下了天牢的人,绝大多只进不出,难以脱身。
  直到先帝在位两次大赦,经过侥幸从诏狱里被放出来的人犯口述,狱中的实际情形才流传开来,刑法之惨酷,令听者闻之色变。傅仁达下狱不到一年,便殒命狱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若放在先前,周澜沧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踏入诏狱的一天。
  狱卒脸上阴恻恻的,没有什么表情,也许上头的命令未达,没有说明如何处置周澜沧,所以他们暂且没怎么为难他,只是按照规矩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换上囚衣,押入大牢。
  手脚上的镣铐沉重而冰冷,他被关押的牢房已经算是条件顶好的一间,但仍旧湿气弥漫,腐臭味挥之不去,虫鼠在地上爬窜。
  狱卒将他带入牢房后转身便走,没了狱卒手上的油灯,十数尺之外的火把便是唯一的光线来源。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狱中一日两餐,从门上的洞口送进来。这是少数能够计算时间的方式。
  周澜沧对于自己下狱,早有心理准备,这是李元胤的计策之一,可是李元胤只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在牢中待一段时间,却没有明说是多久。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大狱里一蹲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在牢房门口,牢头将他门上的大锁解开,便留下这两人,迳自离去了。
  被火光和脚步声惊动的周澜沧抬起头,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位黑衣人,有着他熟悉至极的双眼。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10

  
  李元胤竟然亲自来到天牢诏狱?
  周澜沧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猛然起身,带动手脚上的镣铐一阵哗啦作响。
  他张开口,却觉得这里不该是说话的地方,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李元胤几步上前来; 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 确认他的脸上身上并没有什么伤; 又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瘦了。”李元胤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饱含了愧疚和不舍,“是朕来晚了。”
  李元胤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钥匙; 解了周澜沧的手镣脚铐。立在一旁的黑衣人解下自己的面巾和披风,他接了过来; 亲自替周澜沧系上。
  周澜沧此时才看清楚,另一名黑衣人居然也穿着囚服,身形与他并无二致,容貌则有几分相仿。
  “此地不宜久留; 请圣上尽速离去。”
  李元胤将镣铐锁在周澜沧的替身身上时,对方开口说道。
  他点点头,领着周澜沧出了牢房大门,顺走道离去。不时有巡查的狱卒侧目,但并没有人将他们拦下; 显然都已经过打点。
  他们走的方向与周澜沧来时不同,不是经由正门离开,而是从丢弃狱中尸体的侧门。
  狭小的木门一打开; 清新冷冽的晚风便扑面吹来,与牢中腐臭滞闷的空气简直有云泥之别。深邃夜空中,一抬头便可见满天星斗罗列,熠熠生辉。
  周澜沧一时恍如身在梦中。
  他在牢中待了这么些日子,疏于活动,手脚都不太利索,步伐也有些虚浮。迈出侧门之后,不经意绊了下脚,所幸李元胤眼明手快将他揽住,暖热的体温隔着层层衣料熨烫过来,混杂着一丝馥而不烈的沉香气味,更让他几乎不知今夕何夕。
  两人坐上林中预先等待着的一辆马车。马夫一挥鞭,车轮辘辘颠簸转动起来。
  周澜沧这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向李元胤。
  “皇上,您贵为万金之躯,怎么能够以身涉险跑来这种地方?”
  若不是车内狭小不便活动,他反射性便要跪伏下来行臣子礼。
  将他偷换出狱中,这件事虽必须谨慎而行,不能稍有差池,再怎么说却也还没重要到非得让李元胤亲自出宫完成的地步。
  李元胤深夜只身出行,为避人耳目不只没带卫队,就连隐身暗处的近卫人数也屈指可数。
  简直太乱来了。
  作为曾经的羽林禁卫统领,周澜沧恨不得把现任的禁卫队长当面揪出来训一顿,问他这个大内护卫统领究竟是怎么当的。
  他掀开车帘一角,发现马车正穿行在疏林当中,远处隐约可见房舍,依旧是京郊的景色。
  京郊离宫城不远,太后若要让她的走狗对李元胤下手,也易如反掌。
  周澜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生怕路途中有奸人伏击。
  “皇上,夜访天牢这种危险的事情,下回万万不能再有了。这件事情,您大可以挑选信得过的禁卫数人,让他们来做。否则您要是在宫外有个万一,微臣万死不足惜──”
  “别说了。”李元胤打断他的话。
  周澜沧不服,瞪着眼想对李元胤晓以大义,对方却握住了他的手掌。他这才发现李元胤的手有些冰凉,再抬眼端详他的脸色,跟前些日子比起来,似乎有些憔悴,大约为宫里朝中的事费了不少心神。
  “你说的这些,朕何尝不知道?”李元胤叹口气,顿了半晌,最后无奈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宫禁森严,也就只有深夜时分能够偷得一时半刻。李元胤若想要在太后不知情的情况下见到周澜沧,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周澜沧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喉中一滞,原本责问劝告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一时无言相对。
  他任李元胤握着他的手,听对方缓缓说道:“原本安排的是让禁卫将你送入牢中,至多三五日,就会有人将你接应出来。但太后仍旧起了疑心,着人盯着诏狱,直到前几日才将人撤去。”
  听李元胤的语气,只怕他心焦的程度不下于关在牢里的周澜沧。所幸牢中一切打点妥当,没让周澜沧受什么损伤。
  “狱人没让你上刑吧?”
  李元胤还是不大放心,一把扯下了囚衣的内襟。
  周澜沧的右肩裸。露出来,连带着一部分胸口和背部的线条也展露无遗。白净透亮的月光下,只见肌理光滑紧致,征战及操练时留下的旧伤疤已经淡去,除此之外没有一丝新的伤痕。
  “牢里的差役还算聪明,知道我的人动不得。”李元胤满意地舒了一口气。
  周澜沧被他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想拦阻都来不及,只能默默拢起衣襟。裸。露在外的脖颈却悄悄泛起薄红。
  李元胤还在盯着他,眼神所过之处,像是过了火一样灼热起来。
  这时车厢忽地一顿,马车停了下来。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处僻静院落,建在城郊无人居住之处,周遭只有断断续续的蛙虫鸣叫,一丝人声也无。
  李元胤率先掀帘下了车。周澜沧紧跟在他身后,睁大双目,凝神细听,唯恐他两人落单在这僻静郊野,遇上了伏击应对不及。
  等到进了那座院落,周澜沧才明白自己多虑了。
  李元胤的毫无顾忌不是没有理由的。偌大院子里,整整齐齐立着十几队黑衣禁卫,几乎将整座院落给占满了。
  粗算下来二三百人,竟然连一丝响动都没有发出来,足可见其训练有素。
  这些人之中,有许多面孔是周澜沧看着眼熟的。他往这群人当中匆匆扫视过一遍,便发现这些都是从跟着他下西南的羽林军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兵士。
  所谓的精挑细选,除了身手、胆气之外,还考验对上级的忠诚度。
  周澜沧带着上过沙场的兵,身手胆识想必都不缺,所以经过初步的筛择之后,被挑选到此地的条件只有一条,就是对命令绝不质疑,毫不犹豫地服从与执行。
  “朕已拟好密旨,设立检校直使司,命你为掌卫事指挥使。羽林军在明,检校司在暗,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之责。检校司二百五十余人,悉数听你号令。”
  李元胤话音方落,二百多名悍卒齐声道:“属下听凭指挥使号令!”
  字句齐整划一,杀气震天。
  若说周澜沧是李元胤的刀,矢志替他守锦绣河山,这满院精兵悍勇就是周澜沧的刀,让他所当之处,无不披靡。
  “内厅里替你备了套袍服,去换上吧。”
  周澜沧从李元胤手中接过了指挥使的令牌,可披风底下却还穿着囚服。
  入了内厅,他脱去脏污不堪的囚衣,稍事清洁,便将李元胤着人备好的乌纱补服给换上了。补服以黑绸为底,正中蓝绿锦绣织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麒麟。腰间玉带一束,又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将官。
  “别漏了这个。”
  李元胤将一把长刀扔了过去,周澜沧反手接住了。
  长刀为精铁所铸,刃口寒光令人望而生畏,形制正是周澜沧惯用的重量尺寸。他忍不住拔刀而出,凭空试了一两式刀法。因顾及李元胤在场,不敢冒犯,尚未使到尽兴处,就停了下来收刀入鞘。
  “好刀法。”谁料李元胤丝毫不以为忤,击节笑道,“你使起刀来一直都好看。”
  “是微臣献拙了。”
  眼看李元胤步步靠向自己,周澜沧低下头,为了避开对方的目光,索性躬身下拜。动作才到一半,却被李元胤一把拦住。
  “此地距宫中少说有二十里,又不是上朝,你怎么还是如此多礼?”
  “君为臣纲,纲纪之礼不可以废。”周澜沧硬着头皮应道。
  “从前太傅让你抄书死活不肯,现在倒背起圣贤书来了。”李元胤哭笑不得,端着周澜沧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从以前就好读兵书,又勤加习武,是带兵掌军的材料,我一直都知道的。莫说天牢诏狱拘不得你,这深宫禁院也难留住你。左丞乱政,太后擅权,让你蹚进这趟浑水,是我的才能不足,才必须委屈你。倘若真能等到朝政清平的一天,你要驰骋沙场,天南海北,我都断不会阻拦,你也不要感到拘束,明白吗?”
  李元胤注视着他的神情,像在望着一只鼓翅盘旋的雄鹰,满是激赏与怜惜之意。既不舍得让他振翅远翔,又不愿为了私心将他长久拘留在自己身边。
  周澜沧双颊发烫,心中一动,脱口便道:“天南海北我不需要,只要能守着你就足够了。”
  这话是他压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的,此时不经脑子便冲口而出,什么三纲五常都抛到脑后,连敬词也忘了。
  李元胤却没有怪罪之意,反而露出几许赞赏的神色,像是在称许他憋了那么久,说话总算果敢了一回。
  “天快要亮了。”
  李元胤扶着窗槛说道,这表示离他必须回宫的时间也不远了。
  他转过头,盯着周澜沧,微扬了扬下颔。
  周澜沧这回居然破天荒看懂了他的暗示,双眼发亮地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天地尽处,一线熹微晨光冉冉而上,划破了京城的夜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C君*2。七谷*2。来呀!快活呀!。一移乙佚。若尹*3。薛璊。小渣的地雷,还有宝贝们的灌溉评论>/////<(捧大脸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11

  近日里朝中陆续有官员失踪; 谣传是接了密旨替皇上办差去了。
  朝中规矩严厉,无故旷职不上朝轻者罚俸,往重里判的话可是要坐牢的。满朝文武当中,一两名官员不见人影兴许还不引人注意; 可是接连一段时间下来; 早朝未到的人越来越多; 就容易引起注意。
  旷职官员大多是六品以下的小吏,职位则不分品级,分散在六部各处。
  朝中于是另起了风声,说皇上要着手整顿贪官污吏了; 先放着大鱼不收网,拿些小虾米开刀。
  与年迈体衰的先帝相比; 延熙帝的勤政是有目共睹的,整顿吏治的动作也在众人预料之中,类似传言于是甚嚣尘上。
  但是又过了几日,从来勤于朝政的新帝突然称病; 宣布病愈之前不上朝了。
  皇帝的意思是让各部官员将奏摺直接递进宫里,若有什么需要当面呈禀的要紧事,再另行入宫面见。
  这下子连每天下朝后聚集在一起议论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干官员更加摸不清头绪,不明白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平日里行得正坐得稳; 没有结党营私之实的朝臣,权将这段不用上朝的日子当成休沐。可是与延熙帝暗里针锋相对的左丞一党,经此风波全都警觉了起来。
  长久以来; 以左丞为首的一帮官员把持了官营的盐酒买卖,巧立名目抽取国库税银,又行贪收贿公然买卖官职。种种徇私之举,牵连甚广。失踪的官吏当中,有不少人就与这些勾当有干系。
  这些官员不声不响失踪,想必与皇帝有所关连。
  但是左丞相与太后买通了延熙帝身边的近侍,问了半天,也没见皇上有任何动作。
  不管李元胤称病是真是假,他这个病人当得确实称职。他镇日躺在寝宫里,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不只没有给刑部任何密谕,更没有给羽林军任何指令。
  那么那些官员究竟是被谁给抓了?抓去哪了?
  左丞相终究按捺不住,送了信给几个熟悉的朋党,让他们到丞相府来商议如何应对。
  夜里几辆马车停在丞相府前,穿着便衣的官员鬼鬼祟祟入了府中。
  几个人聚集在正厅,桌上是一沓沓帐本、借据、名册等书文。
  “都烧了吧,到时皇帝要办这件事,空口白话还能把我们怎么着?要是一不当心,背上了滥杀朝臣的名声,只怕太后会趁着这个机会让宫里变了天了。”
  “烧什么烧?你也说了,真出了事有太后她老人家给我们顶着,这么多的帐册,每一本里头都是真金白银,哪能说烧就烧?”
  有些人主张趁皇帝还没追究下来,赶紧销毁证据,却也有人记挂这内里暗藏的庞大利益,不舍得收手。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这时候外头一阵鼓噪,传出家丁的喝骂拦阻之声,却又很快就沉寂下来。
  随后响起的是一阵匆促的步伐,两队身穿黑绸袍服,腰间挎刀的卫士涌入厅堂,将众人团团围住。行止俐落精干,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大胆,你们是何许人,竟敢擅闯丞相府邸?”
  看这群人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寻常盗匪,但是左丞相端详了他们的服色半天,也没弄清楚这究竟是哪一路官兵。
  刑部已经由他们的人手控制,羽林军在太后的监视之下,可以确定尚未采取行动。这些凭空冒出来的卫士,究竟是谁的人?
  左丞扫视着这群人的长相,突然认出领头的一张熟悉的脸孔,赫然是他在朝中见过的。
  “你是礼部周尚书的独子?前些日子因罪下了诏狱。”左丞所指的人,自然就是周澜沧,“你还是带罪之身,贸然擅闯我府内,就不怕我禀告官府,将你们全都拿下!?”
  “相爷言重了,”只见周澜沧上前一步,亮出一道令牌,冷笑道,“在下奉旨办差,倘若有得罪之处,只怕得请相爷多加包涵。”
  他手上那道金牌,赫然铸着‘检校掌卫事指挥使周澜沧’几个文字。
  左丞想了半天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建制单位。但那道金牌代表着皇帝的旨意,却是无庸置疑的。
  没有想到延熙帝的动作来得如此之快。
  “奉旨办差,奉的是什么旨意?我乃朝中一品廷官,岂能让你们空口白话说拿就拿,就是圣旨要捉人,你们也得有证据!”左丞硬着头皮跟周澜沧交涉,同时在背后打手势,示意家仆赶紧将桌上的帐簿名册收拾干净。
  “二十多位官员,几百页的口供,算不算证据?”
  周澜沧转过头,眼神稍微示意,就有其中一名黑衣检校一掌拍在桌上,阻拦了正偷偷摸摸想取走帐本的仆役。
  “圣意难违,还得请各位官爷跟在下走一趟。有什么要分解的,见了诏狱堂官再说吧。”
  数十名检校将几位朝臣押送着上了棚车,连同在场的家丁仆役也作为人证一并带走了。
  被惊动的女眷聚集在厅堂门口,慌作一团,胆小的当场哭泣起来,胆子大的指着周澜沧骂道:“你堂堂八尺男儿,何以自甘为走狗鹰犬?你滥捕朝臣,诬陷忠良,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说话的是左丞的小女儿,周澜沧横了她一眼,也懒得与她分辩。
  如若连这帮官员都称得上忠良,那朝廷当中绝大多数的廷臣都能称得上圣贤了。
  至于鹰犬爪牙之称,早在周澜沧接下这个差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担下骂名的心理准备。只不过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
  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李元胤,只要能够助对方开拓清平盛世,一时的恶名又有何妨。
  善恶忠奸,待风浪退去之后,自会见分晓。
  西宫之内。
  “左丞相被抓了!?”
  脚下泡着热水的太后猛然睁眼,踢开了正替她擦着脚的内侍。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就在不久之前,抓人的似乎是皇上的人马。刚刚才得来的消息。”
  “皇帝当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昏庸无道至此,连自己的舅舅也抓。”太后伸展双手,让宫女替她披上凤袍,“他的亲娘还没死呢。”
  原本已经准备就寝,只着里衣的太后重新梳了头,戴上钗冠,精神似乎又抖擞起来。
  “来人。”她望向另一名跪在地上的内侍问道,“羽林卫如今何在?”
  “回太后,羽林卫尚在宫外,行戍卫宫城之责。”
  “那好。”太后不动声色,内心飞快盘算着。
  李元胤既然敢捉左丞相,代表他可能真的掌握了一部分左丞乱政的证据。李元胤毕竟是天子,这确凿的证据要是明摆出来,无论是朝里或者民间,风向都铁定一边倒,长久而言不利于太后掌政。
  倒是现在,李元胤尚未公开给左丞按上确实的罪名,却又深夜遣人捉捕朝臣,若是趁机倒打一耙,反而有机会让李元胤坐实昏庸无道的名声。
  宫里的侍卫有大半听她调遣,她大可以趁此机会软禁李元胤,再找机会让左丞联合其他朝臣上书罢黜,名正言顺换另一个听话的傀儡坐上皇位。
  羽林卫在宫城之外,远水难救近火,李元胤若要调动,起码也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何况皇帝寝宫内外的侍卫都被买通了,要阻拦皇帝发出的调令,可说是轻而易举。
  短短数息间,太后已拟好计策,果断做出了决定。
  “着人调派宫中侍卫至皇帝寝宫,严加看守,一只蚊子也不能给我放出去。”
  。。。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12

  
  李元胤在寝殿中闭目假寐。
  一连半个月下来; 他假借染病未愈,在深宫中闭门不出,时日久了也实在是闷得慌,可是既然要装病; 就得装得彻底一点。这段时间来; 他连床都没有下过几次。
  寝宫之外隐隐传来轮值的更夜声。但是若凝神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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