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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千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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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只是，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若氏微笑道，“你突然在台上晕倒了，我们都被你吓坏了！”
风莲偌抱歉一笑，“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现在你要好好休息才是！”
“是啊，公子！你现在的身子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那侍者端来早已煮好的补汤，关心道。
风莲偌淡笑道，“我的身子一直都好好的，会有什么事呢！”
“不是啊，公子！大夫说你最近身子弱，必须好好养身子，这样胎儿才会健康！”
“……胎儿？你说什么？！”风莲偌瞬时震惊的坐起身子，吓坏了侍者和若氏。
“莲偌，你可要当心呀！”
“公子，你千万别随便乱动啊！”
风莲偌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抓着若氏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问道，“你们是说，我有孩子了？我有身孕了？怎么会这样……”
“莲偌，你怎么了？有身孕是好事不是吗？”若氏握住风莲偌的手，却发现他的冰凉如雪。
“我的肚子里……有孩子了……”风莲偌显然很不敢置信，傻傻的喃喃自语道。
“莲偌，我见你这两个月来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吗？”若氏见他那般神情，很是担心。
“我……我没事……”说着，风莲偌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那里如今多了一条生命，可他，他该对这孩子如何是好？
他每日坐在琴前苦苦盼着那人的归来，可是，每日等来的却只是空洞，他行尸走肉的过着，他苦心祈盼的活着，却不知自身的异样。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有了身孕，会怎么想他呢？
“莲偌，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照顾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孩子……”
“孩子，我会生下来的！”风莲偌坚定的说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听他这么一说，若氏便放心了下来，接过侍者递来的补汤，对他说道，“赶紧把这些补汤喝了吧，凉了就对身子不好了！”
待风莲偌乖乖的将汤汁喝光，若氏接过空碗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的休息，有事的话就喊一声，恩？”
“谢谢若叔，我会的。”说罢，风莲偌闭上双眼安寝。
若氏刚下楼梯，若文如便走过来关心的问道，“莲偌怎么样了？”
在当掌柜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熟悉了起来，他们对这孩子都很是喜欢，今日突然见他晕倒在台上，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他没事，已经乖乖的睡了！”
“那就好！”若点了点头，“那……孩子的娘亲，你可问了？”
若氏摇了摇头，“我看他知道有孩子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所以我没敢问及此事，我想，等以后他心态好些再问问他吧！”
“这也好，如果他实在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就别勉强他了！”
“恩，这我是知道的！再说，他一个男儿家还未成亲便先有了身孕，想必心里定是万般痛苦，往后一个人抚养这孩子，怕也是辛苦……”
若反驳反驳道，“谁说是一个人了？不是还有我们吗？”
闻之，若氏原本忧愁的面容霎时笑开，“是啊！还有我们呢！”
墨年鹤一回天水国便直往醉风楼赶去，正准备开业的小二姐才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小姐现站在门口，“小姐？！”
仿佛闻若未闻，墨年鹤面无表情的往楼上快步迈去，见此，小二姐便赶紧去通知掌柜。
窗外徐徐秋风吹了进来，竟有一丝丝的冷意，仿佛感觉不到冷的风莲偌好似雕像一般倚靠着窗一动不动。身旁的书案上放着的是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宣纸上的画显然是一个人的画像。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风莲偌对自己苦苦一笑，原来到最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罢了，就当是他一厢情愿吧……
风莲偌低下头轻抚着那仍是平坦的肚子。孩子，你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坏爹爹，爹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只为了自己！
风莲偌转过身去，才一抬首便看到一人就站在不远处。那道身影就这样撞进了风莲偌的眼眸，而后仿佛变成一块巨石狠狠砸向他的心湖，顿时便是波涛汹涌。她……是她！
“过来。”那道熟悉而又冷淡的声音，原来，真的不是他的幻觉！
明明轰轰作响的耳朵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是她的声音仿佛灌入他的脑子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她走去。
墨年鹤一进屋子，便看到风莲偌站在窗边发呆，任由凉风吹掠着他那单薄的身子。握住他的手，竟是一片冰凉。
手中传来的温暖让风莲偌的心瞬时颤抖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向她，明明是那般思念，可如今人就在眼前，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到茶桌，墨年鹤试了下茶壶的温度，见是热的于是倒了杯水，对他开口道，“过来，喝了它。”
风莲偌依旧照办，乖乖的将那杯水喝了。放下空杯子，他傻傻的对她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看来，你并不想见我。”
“不！我……”他想见她，他想她都快想疯了！
“坐下来说吧。”墨年鹤发现他太瘦了，比以往瘦了许多。是因为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不闻不问吧。
见他听话的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墨年鹤才开口问道，“孩子，可是因为那一晚？”
风莲偌先是没有反应，而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但他又立即说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自己可以将她抚养成人，绝不会拖累于你，所以你不要……”
“这孩子，我也有一半。”
“什么……”风莲偌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既然我是孩子的娘亲，我便会对此负责。”况且，墨家绝不允许自家的孩子流离在外。
“你……”风莲偌傻傻的看着墨年鹤，一时说不上话。
“为了肚子里的胎儿，记得照顾好自己，以后别随意站在窗口吹风。”
“我，我不是有意的……”怕她误以为自己不是真心待这孩子，风莲偌着急的解释着，“我，我只是很想你……”
其实，墨年鹤只要看一看那书案，便知风莲偌的相思有多深。除了那张画像，压在书籍下面的也全是墨年鹤的姿态，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甚至是睡容。
这时，掌柜若文如和自己的夫君赶了过来，“小姐！”
她们见墨年鹤面无表情，而风莲偌则是惶恐害怕的神情，心下大喊糟糕。若文如快步上前对墨年鹤说道，“小姐，莲偌虽然未成亲便有了身孕，于利不合，但这并不能算是莲偌的过错，还请小姐莫要怪罪莲偌！”
“是啊！小姐，莲偌如今有孕在身，你可千万别赶他走啊！”
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为风莲偌求情的夫妇俩人，墨年鹤只是淡淡的说着，“我没怪他。”
闻此，夫妇俩人当下便放心了，感激道，“谢谢小姐！”
“我就是孩子的娘亲。”
“什么！！”若氏夫妇俩人震惊的大声说道。
其实不光是她们俩人，就连风莲偌也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墨年鹤。他原以为，冷漠如她，定然不会要在那样情况下拥有的孩子。她愿意让他生下这孩子已是极大的恩赐，没想到她会当众承认孩子是她的骨肉！他可以相信了吗？相信自己即将拥有幸福了吗？孩子，爹爹谢谢你……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若文如却是一脸严肃的看向墨年鹤，“小姐，虽然你身为小姐，但是莲偌如今已有了身孕，你……”
“我会负责的。”不等她说完，墨年鹤便给了她答复。
闻此，若文如的夫君高兴的走到风莲偌身边握住他的手，“莲偌，这下好了，你也可以安心养胎了！往后为了孩子还有小姐，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若叔，我会的……”风莲偌感激一笑。是的，他会的，他会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墨秋良轻推开了红木门，环视着这每日都要看上好几遍的房间，走了进去在墨年鹤最爱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闭上双眼，终是忍不住露出一脸疲惫的喃喃道，“年儿……”
“爹爹可是在唤我。”
墨秋良猛的一惊，迅速坐起转过身去，见到心里所想之人后满是惊喜，“年儿？真的是你？你何时回来的？”墨秋良脸上的疲惫被满满的喜悦所取代！
“听到爹爹的呼唤就回来了。”
“你这丫头！”墨秋良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墨年鹤让他躺回去，墨秋良摇了摇头定是要看着她，墨年鹤只好无奈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墨年鹤微挑着眉，问道，“我不在家中烦着爹爹，怎么爹爹倒瘦了？”
墨秋良白了她一眼，“下人谨记你给的话，一日三餐都派人按时准备着，怎么会瘦？对了，年儿刚回来可饿着？爹爹让罗叔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鲜鱼粥！”说着正要起身，但被墨年鹤按了回去。
“我不饿，想泡澡休息下，爹爹也去好好休息，等醒后陪我一起吃。”
墨秋良笑着点点头后便回自己的房间小寝。
＇炫＇舒＇书＇服＇网＇的泡了个澡后，墨年鹤并没有休息反而到了墨秋良的书房。看着桌上那一叠的账本，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便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本未翻过的账本一页一页阅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秋良醒来后并没有在她的房中找到人，随后也来到了书房，打开书房的红木门，只见墨年鹤躺在榻上，透过窗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墨秋良走过去在榻上坐了下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用左手一遍一遍梳着她那柔顺的墨发，“年儿怎么不好好休息？”
墨年鹤闭上凤目享受着，“不累，随便来看看。爹爹，如今墨家已没什么好忙的，别什么都自己揽着。”
“爹爹知道，只是爹爹在家闲得慌，只是随便拿来看看。”
“爹爹，你可能要开始忙了。”
墨秋良有些不解，问道，“忙什么？”
“风莲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和他成亲。”
“什么！”
几日后，夏延便收到一封信。缓缓垂下手，信纸随之飞落在地，隐约见到信末写着取消二字，以及一句歉语。
夏延背靠着墙壁，让它支撑着自己。其实，几日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便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心软如她，怎会让风莲偌一人承担所有过错。风莲偌以身相救，一开始便是她亏欠他的，更何况他肚子里的是墨家的孩子，她更不会置之不理。
相信玄明也收到同样的信了吧，就算玄明愿意三人一同分享，只怕她也不会同意吧。如今她和别的男子有了孩儿，他们便是她全部的责任，若是再接受他们，对他们既是不公平也是委屈，他了解她，所以不怪她。只是，原来地狱离天堂却是那么近。
让自己痛过一阵子，就好了吧……
成亲
不久后，水城的百姓都知道墨家的小姐要迎娶醉风楼的风莲偌为夫。
有的人说，墨家是想冲喜，为了让墨家的生意重现辉煌，于是便主意让墨家小姐娶夫；也有的人说，墨家小姐与醉风楼的风莲偌两情相悦，于是决定结成连理！
那日，正是玄明两个月满可以出宫的时候。在得知门主要另娶他人时，三位长老有所不满，但当墨年鹤已几张计划书作为交换时，三位长老不得不妥协。
而后，玄明执意要搬出无心宫，如今那未婚夫的身份已是失效，于是那三位长老也就由着他去了。
看着眼前那一身红袍的墨年鹤，玄明冷冷的说道，“我可以原谅你，但我绝不会原谅陷害你的人！哼，她最好祈祷不要落入我的手里，不然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望着玄明眼底浓浓的的恨意，墨年鹤想起了那个女人，也是这般面带着仇恨对她诉苦着。
即使墨年鹤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玄明也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对风莲偌的杀意，“要不是他的身上有着墨家的骨肉，否则我可不会让他就这么顺利的坐上轿子！”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话，此时坐在轿子上的是他和夏延了吧。
那日，他从慕容长老的手中接过那封信的时候他正在学习无心宫的规矩。看完那封信后他便立马将它化为一堆粉末，恨不得立即动手将风莲偌碎尸万段，但一想到他身上怀着的是墨家的孩子，便忍了下来。他怎会不知道墨家的血肉有多重要，他也怎会不知道墨年鹤的想法！
他了解墨年鹤，正如墨年鹤了解他一般，尽管这里是女性社会，但他和夏延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对于这里的习俗仍是无法接受，只怕墨年鹤也是吧。他和夏延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从来都很清楚彼此对墨年鹤的心意，从竞争者到最后的朋友，他们承认了彼此，也习惯了彼此。所以，他可以和夏延一起分享墨年鹤。
但是，在他们的中间多了一个风莲偌，那那定然万万不能接受，他和夏延自然不会认同他的存在，无形中会对他孤立。且不说夏延不会对他如何，他自己绝对会想尽方法不让风莲偌靠近墨年鹤。到那个时候，墨年鹤不得不维护风莲偌，只怕到了最后，真正受委屈的只会是他和夏延。
这一日，水城是张扬的红。
红色的地毯从醉风楼一路铺伸至墨府，红绳下吊着的红色大灯笼沿途挂满了两旁的道路。凡是轿子经过的地方定然是红色花雨纷飞，将水城染成一片耀眼的红。
站在道路两旁的百姓，目光不得不随着那匹身挂红绸的骏马的步伐而移动。只见骑在马上身着喜服的墨年鹤，英姿飒爽，俊姿勃发，那俊美如玉的面容让所有人移不开双眼。尤其是那些男子，更是毫不矜持的向她投来充满爱意而又灼热的目光，然而在望向那顶轿子时却仿佛是看着仇人一般，眼里满是怨恨。
站在人群中的玄明，直直望着墨年鹤，而后便转身离开。原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是他……
坐在轿中的风莲偌听着两旁传来的欢呼声，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嫁给墨年鹤为夫了。终于，可靠近她了；终于可以看到她在自己的身边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她了。他，还是成功了……
思绪回转间，大花轿已经到达墨府门前了。提轿门，跨火盆，她们来到大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妻夫对拜。
挑起新郎的盖头后，墨秋良接过她们手中的敬茶，而后递上红包。
看着自家小姐终于成亲了，梧桐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小姐平时太寂寞了，如今终于愿意让别人同她一起相伴，亦是好事，只是……
站在梧桐身旁的若茗如今伤势已无大碍了，她拉了拉梧桐的衣袖。见梧桐俯下身子，若茗便在她耳边低语道，“梧桐姐姐，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小姐的快乐呢？”
若茗似是简单无比的一句话却是让梧桐明白了为何夏延公子没有出现的原因。唉，只怕皆是为情恼……
人声鼎沸的前院，红烛摇曳的后院。将新郎送进新房后，墨年鹤走了出来。走至暗处，只见解乔煌走了出来对墨年鹤行礼。
“情况如何。”墨年鹤冷冷质问，脸上没有半分新娘应有的喜悦。
“有三十七人埋伏在外，另外还有二十三个射手！”
“人呢。”
“……我们抓到人的时候，她们全都服毒自尽了。”
墨年鹤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她们身上可有其他标志。”
解乔煌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向墨年鹤。
墨年鹤接过她手中的箭，两个月前，也是这样的一支箭刺进了若茗的胸膛。
“下去吧。”
“是！”
拭去手中的粉末，墨年鹤转身走进了从此以后只属于她和风莲偌的新房。
见墨年鹤又回到房中，风莲偌才放下心中的石头，送了口气。他还以为，今晚她再也不会踏入这个房间了。
墨年鹤走至他身边，说道，“我去前院招呼人，累的话就早点休息。”
“好！”
待墨年鹤准备举步离开，风莲偌突然伸手抓住她，说道，“记得早点回来！”
墨年鹤一出现在前院，便有许多人围着墨年鹤来敬酒，但由于墨年鹤不能喝酒的原因，全由赫静敏和齐豫代劳了，还好她们暗中运气逼出体内的酒，否则早已醉卧在地了。
墨年鹤环视了四周，却不见墨秋良的身影，于是对站在她身边的赫静敏问道，“我爹爹呢。”
“哦，墨叔叔说人多，太闹了，他又不喜酒，于是就先回房了，让我和齐豫帮他招待她们！”赫静敏拍了下墨年鹤的肩膀，祝福的说道，“恭喜你，终于娶了夫郎！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抢在我的前头！”
墨年鹤不语，却是感激的看向她。她们一直都很庆幸能和墨年鹤成为知己，却不知墨年鹤来到这个世界能和她们相知，心里亦是感激。
由于一直不见夏延的身影，齐豫便离开前院四处寻找。终于，在较为阴暗而又没人的回廊尽头找到了夏延，只见他正坐在那拼命的喝酒。
知道他心中的痛，齐豫什么也没说，坐在他身边，拿起一壶酒陪他喝了起来。
墨年鹤敲了敲门，走进房内。正坐在房里头刺绣的墨秋良抬起头，“年儿？”显然，他对墨年鹤的出现很是惊讶。
“年儿，你怎么来了？”墨秋良起身走到墨年鹤跟前。
“来看看爹爹。”
墨秋良闻之微微一笑，“爹爹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应该是看今晚那美丽的新郎才是！”
墨年鹤没有接他的话，望了一眼墨秋良身后的刺绣，“爹爹不必急于刺绣一事，若是累了便早点休息。”
“恩，好！”墨秋良点了点头，而后又抱歉的对墨年鹤说道，“年儿，爹爹原本想在年儿成亲之日将刺绣送给年儿的，可惜爹爹手艺不精，不能将其作为贺礼送给年儿……”
“爹爹的心意我明白，何时完成都可以，不累着爹爹就行。”
女儿的体贴不得不让墨秋良欣慰的扬起嘴角，“谢谢年儿！”
“爹爹累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好！”
在墨年鹤即将踏出房门时，墨秋良出声喊住她，“年儿！”他走到墨年鹤的面前，脸上是父亲对女儿的慈祥，微笑道，“只要能让年儿快乐，爹爹做什么都愿意！所以，年儿一定要幸福！”
墨年鹤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墨秋良，而后，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他，谢谢你，爹爹……父亲，谢谢你！
当墨年鹤再次回房时，风莲偌因为过于劳累早已睡下了。于是，墨年鹤便脱去外衣在软榻上安寝。
第二天，墨年鹤等人便准备启程去丰绝国。风莲偌也想跟着去，虽然只是两个月的身孕，但是墨秋良不愿让他这般长途奔波，于是风莲偌只好乖乖的听公公的话留了下来，只是万般不舍的目送墨年鹤离开。
在启程前往丰绝国的路上，已恢复成平日的夏延神情自然的坐在墨年鹤的身边，从袖中拿出自己得到的一条消息递向墨年鹤。
墨年鹤接过，一眼望去，而后便还给他让他销毁，“那日在愿心湖上，你可有注意到她的船只？”坐在一旁的玄明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还是认真的听着。
“当时除了岳松明的那艘船，还有许多船停驶在我们的附近，不过我还不能保证其中有她的船只。”
“派些人留意下她的行踪。”
“好的。”
墨年鹤望着手腕上那若文如送给自己的玉链，她说是一附身符。
原来，在前往丰绝国之前，墨年鹤还去了趟醉风楼。若文如夫妇怎么也没想到昨日才刚成亲的墨年鹤会一大早便前来醉风楼。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若文如恭敬的问道。
坐在主座上的墨年鹤抬起眼帘看向她，旋转着食指上的戒指，“若掌柜，你觉得醉风楼如何。”
“啊？”若文如不解墨年鹤为何会突然对她问起这事，“文如很喜欢这里，是文如见过最好的酒楼！”这的确全是她的肺腑之言。醉风楼不同于其他的酒楼，她们不强求，不强制，甚至对醉风楼里的人给予最高的自由，乃至以她们的思想为主。因此，醉风楼的里人从来都不曾有过怨言，好似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来对待。
“若全权交予若掌柜处理，你可有把握。”墨年鹤接着问。
若文如抬头看了墨年鹤一眼似是想看出她的意思，可在墨年鹤那同于以往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她什么也看不出，但仍是自信的回话，“文如有把握！”
仿佛就等这句话，墨年鹤站起身看着她，“很好，以后，这醉风楼就属于你了。”
“什么！”若文如傻眼的看向墨年鹤，“小姐，这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怎么，醉风楼还不够格入你眼。”墨年鹤冷冷说道。
若文如赶紧鞠躬恭敬的解释道，“文如虽然是这里的掌柜，也很喜醉风楼，但文如只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心里很是清楚它是墨家的产业，并没有任何要霸占的私心！”
墨年鹤缓缓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停步，“起身吧。我知道若掌柜的心思，只是，墨家现下是什么情形想必若掌柜应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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