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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千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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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沉浸在自个苦恼中的丰海澄听他这么一说便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贵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抬手示意让贵妃停下给自己揉腿的活,并扶她起身,“给联研磨。”
  于青红唇一笑,“臣妾遵旨!”
  
  丰正芯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守在外头的侍者见她前来立即福身恭敬问候,“二皇女殿下!”
  “恩,平身吧!”丰正芯说罢便直往寝宫内走去。拨开珠纱帘,丰正芯便见丰炎偌坐躺在床沿,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喘靠在床头,一名侍者拿着湿的手帕给他擦拭的嘴角,另一名则处理着污物。
  丰炎偌缓缓睁开眼见自己的二皇姐就出现在屋中,有些虚弱的唤道,“二皇姐,你来啦……”
  “奴才见过二皇女殿下!”周弦儿和小福福身行礼。
  “恩,都起来吧!”丰正芯走至床沿,于是周弦儿和小福退至一旁。
  丰正芯眼中柔和关心的看着自己的皇弟,问道,“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让下人给你倒杯水来?”
  丰炎偌摇了摇头扯出一丝笑容,“不用了,二皇姐,现在诺儿好些了的!”
  丰炎偌看着眼前的姐姐,想起父妃还在的时候。由于丰正芯的父妃难产,在生她的时候血崩而死,丰炎偌的父妃见她可怜于是便抱过来亲自抚养。在这所有的兄弟姐妹中,丰炎偌和丰正芯姐弟俩人的感情最亲,在丰炎偌失踪和他父妃去世之后,也一直都是丰正芯命下人前来打扫这座寝宫,她始终相信有一天丰炎偌会回来的。
  看着皇弟那惨白的双颊,丰正芯不由一阵心疼,伸手握住他的手,竟有些冰凉,赶紧将他的手放入锦被之中,自责道,“之前是二皇姐无能,不能保护好诺儿和父妃,尽管现在二皇姐长大了成熟了还是让诺儿承受着这般痛苦!”
  丰炎偌浅笑着摇了摇头,“二皇姐言重了,诺儿能为妻主生儿育女,再大的痛苦诺儿也愿意!”
  “可是看到诺儿这般模样,二皇姐还是心疼,若是让二皇姐见到诺儿的妻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闻之,丰炎偌忍不住轻笑出声。
  “诺儿笑什么?二皇姐可是说真的!”
  丰炎偌好不容易止住笑,但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一笑而变得红润,“二皇姐,诺儿没有笑你的意思!只是,若二皇姐看到诺儿的妻主,定然下不了手的!”
  丰正芯刮了下他的巧鼻,“怎么,吃定二皇姐怕你心疼妻主,所以下不了手?”
  丰炎偌抬起下巴,有些骄傲的说道,“才不是!等二皇姐看到诺儿的妻主就知道诺儿所言非假!”
  “好,二皇姐等着!”看他这般欢心的神态,丰正芯也就放心了,“不过,相信不会让二皇姐等太久才是!”
  闻此,丰炎偌有些不解,问道,“二皇姐何出此言?”
  原来丰正芯在前来探望丰炎偌的半路上遇到了苏总管,从她那儿得知女皇决定将二驸马召进宫。
  “我想母皇大概是不忍心于你,所以想让二驸马进宫陪陪你也许能让你好受些!”丰正芯突然一脸的坏笑俯首盯着丰炎偌,“来,告诉二皇姐,诺儿知道妻主就要来宫里了此时心里是不是乐开花啦?”
  “二皇姐!”丰炎偌一羞,红了双颊,“连你也要笑话诺儿了?”
  “好啦好啦!二皇姐不闹你了,”丰正芯收回笑意认真的看着他,“不过,之后有二驸马在诺儿身边,诺儿可要乖乖的多吃点东西才行,不然若是母皇心疼于你或是听他人谣言,一怒之下处置了二驸马也不是不可能的!”
  丰炎偌大概也听出了丰正芯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诺儿会注意的!”
  
  躺在榻上,透过窗望着那偶尔才飘来几朵白云的晴天,墨年鹤不知在沉思着何事一动不动,地上躺着的是被丢弃一旁的圣旨。
  玄明走了进来将之拾起,打开一看里头的内容,而后冷哼一声,“不就是怀孕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仿佛烫手山芋一般将手中的东西丢给身后的夏延。
  夏延也开打一看,“怀孕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你也得看看这圣旨是谁给的。”
  玄明毫不客气的在墨年鹤的身侧坐了下来,“不就是个女皇嘛,不去的话难道她就杀头不成!”
  “玄明,”夏延开口提醒道,“这里是丰绝国,我们说话还是小心些为好。”
  玄明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墨年鹤,“那你有何打算?真的要去?”这一去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玄明心里等着她给予否认的答案。
  夏延在茶桌旁坐下,倒了杯茶,然而双眸却直盯着杯中水,无半分引用的意思。
  “记得照顾好我爹爹。”墨年鹤这话一说,俩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夏延拿起茶杯闭眼小口饮着。
  玄明不甘的撅起嘴,“不能也带我们去吗?”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多余的,玄明只好低叹道,“好吧,我们会照顾好墨叔叔的,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墨年鹤转过头来看他,“什么
  不许和他睡同一张床!”
  “恩。”
  “不许亲他!”
  “恩。”
  “不许煮好吃的给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他自然知道墨年鹤有一手好厨艺,如今丰炎偌害喜这么严重,只怕墨年鹤会心软,他得防着点才行!
  “恩。”
  “反正,不许对他很好就是了!”
  “……恩。”
  玄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知道女儿就要进宫了,墨秋良有些不舍的拉住女儿的手,府外是在等候墨年鹤启程的宫中侍卫。
  “年儿此次前去皇宫一定要多加小心!”墨秋良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无视皇权,就怕她会因此惹祸上身。
  “知道的,爹爹无需挂心。”
  “恩,年儿要照顾好炎偌,爹爹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墨年鹤也知道这话中的成分有多少,这下要多辛苦梧桐了。
  俯身轻拥住这个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我走了,想爹爹的时候会回来看你的。”
  “恩,年儿去吧!”可谁也不知,待他们再次相见时,却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于是,墨年鹤上了马车在墨秋良等人的目送下朝皇宫的方向驶去。但也在丰炎偌的百般焦急等待之中,墨年鹤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待丰正芯见到墨年鹤的真颜之时,才知道自己把话说大了,她,的确是下不了手。面对于这样的女子,丰正芯想不出究竟有多愚蠢的人才会做出如此行为。这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角色。不过,诺儿能找到这样的妻主,她也就放心了。
  丰正芯笑着离开,把空间留给那妇夫俩人。
  “妻主,都怪炎偌不争气,母皇才把你召了进来,妻主可会生炎偌的气?”其实丰炎偌也知道这个时候的确不该把她召进宫中小住,墨府现下需要东山再起,这么一来墨年鹤得忙了。
  “没事,回去躺着。”看到丰炎偌那明显消瘦的脸颊,以及那眼下的阴影,墨年鹤这才知道这怀孕害喜是多么损耗身子的一件事情。
  罢了,她微侧过头唤道,“小福。”
  “是,二驸马有何吩咐?”
  “去拿纸和墨笔过来。”
  “是!”很快的,小福便把墨年鹤吩咐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墨年鹤接过放置在茶桌上而后快速在宣纸上写着一些单子,完成后便把墨笔递还给小福,并对周弦儿说,“把这单子拿去御膳房,让御厨按照上面写的去做。”这样,不算是违背对玄明的诺言吧。
  “是,弦儿现在就去!”
  “妻主,这……”丰炎偌有些不解,不知墨年鹤的用意。
  “等会御厨会按我写的方子给你做饮食,若还是吃不下的话我再想办法。”听墨年鹤这么一说,丰炎偌不无感动,爹爹说的果然没错呢!
  不过,在感动之余丰炎偌没忘更重要的事情,于是让小福退下并将寝宫的门关上。墨年鹤不问,等着丰炎偌对她开口。
  丰炎偌见小福离开之后便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手帕拿了出来,神似凝重的对墨年鹤说道,“妻主,这是那日母皇喝药时,炎偌特意用手帕留下的药渍,妻主可否由这药渍中查出那汤药的药方?”
  墨年鹤微眯起双眼,“你在怀疑那药有问题。”
  丰炎偌看着手中的帕子,眼底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恨,“炎偌也不知道……炎偌只是个男儿家,有些事情就算想行之也是力不从心,如今于氏家族手中掌握着大权,只怕是母皇也奈何不了她们更别说是身为丞相的姑姑了,炎偌担心她们会对母皇不利……”
  墨年鹤垂下眼睑,视线落在丰炎偌手中的帕子上,而后伸手接过,“我试试吧。”
  闻此,丰炎偌仿佛看到希望一般欢喜的笑道,“那炎偌先谢过妻主!”
  当日下午,正在假寝的女皇便收到苏总管的禀报,“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二皇子不仅不再吐食,而且食欲更是大增了!”
  “哦?此事当真?”丰海澄立即睁开双眼,有些吃力的望向苏总管。
  “是真的,听御膳房里人说,是二驸马写出的方子让她们照着做,结果二皇子都吃个精光了!”苏总管满面欢喜的激动说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丰海澄的心里顿时一阵欣慰,只要诺儿无事便好……
  
  “冤家……小冤家……不,我不行了,啊……”在一男子的呻吟求饶后,房中那令人销魂的情动声终于停止了下来,空气中飘散着麋香的气息。
  不一会,纱帘被一玉手拨开,墨年鹤衣冠齐楚的从床帐中走了出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墨年鹤走至软榻上坐着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玉杯用一支手肘支撑在矮几上,慢慢品茗着。
  没让墨年鹤等很久,只见纱帘帐里那道男人的身影也柔柔坐起,然后从里头走了出来。于青只身着里裤,上身随意披着薄纱便缓缓朝墨年鹤走去,由于刚刚经(书)历(网)了一番云雨,于青双颊润红,眼中仍有着残余未退的情动。
  走到榻边坐下,于青将软软的身子贴在墨年鹤的身上,双臂柔软无骨般的缠在她的雪颈,娇嗲道,“你还真是大胆呢,刚进宫不久就敢进贵妃的寝宫厮混!”
  墨年鹤面色不改望着玉杯中的碧水,以及那水中的影子,“你让女皇将我召进皇宫,不就是想见我。”
  于青轻笑出声,而后在墨年鹤耳边呵气着,“你果然很聪明呢,不怪本宫这般的欣赏你!”想起什么似的,于青笑得更欢了,“若是让你那二皇子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知道他会是何等反应呢?”
  喝了口杯中茶,墨年鹤才开口警告道,“别打他注意。”
  “怎么,心疼他了?”于青挑眉道。
  “如今我身在宫中,若是二皇子有个万一,你说女皇一怒之下第一个处置的人会是谁。”
  听墨年鹤这么一说,于青便觉有理的点了点头,“好吧,本宫可以不动他,那……你要怎么感谢本宫呢?”说着,伸出粉舌舔了墨年鹤的耳垂。
  墨年鹤微侧过头喝完最后一口茶,突然说道,“那女皇时日不久了。”
  闻此,于青停了下来,松开双臂抬起身子而后俯身将头枕在墨年鹤的腿上。
  “这江山,迟早是要换人的……”
  
  

与你相遇



   连续一日的倾盆大雨,连老天都无法控制。那雨丝犹如羽箭从云层直线射下,节奏之快,势力之猛,慢慢的连带化成腾腾的水雾,漫天一片泛白。时间万物,朦胧之美,美之朦胧。
  依旧是从上至下身着黑色衣裳的那名女子,推开那间仍旧没有掌灯的房门,无息的脚步迈了进去,只为自己的过失请罪。
  只见隐藏在夜中的那抹红唇在淡淡银光的熏亮中扬起一丝冷笑,“没想到你还能活着来见我!”
  由于上次任务的失败,作为唯一存活着的黑衣女子回来复命后便被绝刹楼的楼主丢进地下暗房,承受着整整三日的利鞭。还好她福大命大,竟然还尚存一口气在,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之后,终于能够再次为绝刹楼效力。
  “属下愿意以命弥补上次的过错,还请楼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黑衣女子低头视地,不敢抬头望之一眼,就怕一不小心对上那狠厉的双眼。
  “哦,是吗?”在银光的照射下,只见那两片薄唇竟红艳异常,仿佛随时会滴出鲜血一般;“你知道,我不养废物的。”
  “属下拼命留下这条贱命,便是希望能为楼主效力,还请楼主网开一面!”黑衣女子百般焦急却又拼命隐忍。
  “给你机会,你可知道若是再失手就不会惩罚这般简单了?”
  “属下明白,若没有完成任务,定当以死谢罪!”
  那身影动了动,伸手拿起一旁矮几上的茶杯,“罢了,那人不惜花重金只为夺取他人的性命,对方想杀的人是何等人物。”
  绝刹楼的楼主难得对这有着兴趣,于是黑衣女子恭敬而又微带着激动的回答道,“是天水国商业有名的墨家小姐。”
  “墨家……”低头的黑衣女子没发现到楼主在听闻这两字时那微微颤抖的眼睫。
  “是的,如今是丰绝国的二驸马!”
  “墨家……”仿佛是几百年之久的呻吟,语里带着太多的痛和深深的怀念。不管是何人何地,都只有那个人才配得起这个姓氏,可她……
  “此人就是名唤墨年鹤,当年……”不等黑衣女子的话说完,只闻楼主手中的茶杯一瞬间摔了个粉碎。
  “你说她叫什么!”没等黑衣女子反应过来,楼主的手已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黑衣女子下意识抬首望向楼主那此时与自己这般靠近的那张脸,那红艳滴血般的双唇,而令人惊讶的是她那仿佛酝酿许久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的双眸。黑衣女子甚是不解楼主为何会这般冲动,“楼主……”
  “说!她叫什么!”手抓得更紧了。
  “墨……墨年鹤……”许久,当黑衣女子因无法呼吸而涨红脸庞之时,胸前那只手才好似有知觉般的缓缓松开。
  而后,只闻绝刹楼的楼主低首大笑出声,笑音中却是一丝丝的颤动,“呵呵……既然如此,我又怎能放过……”待笑声停止,绝刹楼的楼主一转身,微眯起双眼,“听着!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手!”
  “是,楼主!”
  
  喝完最后一口汤汁,在一旁伺候的小福满脸欢喜将空空的盅碗端走,而后识相的离开书房。
  丰炎偌拿起小福之前便已经准备好的手帕擦拭着樱红小嘴,见不远处坐着的是自家妻主,脸颊突然一红,吞吞吐吐的唤道,“妻主……”
  “何事。”正拿起毛笔沾墨的墨年鹤抬首望向他。
  “妻主……会不会被炎偌的食量给吓着了?”丰炎偌鼓起勇气问道。
  自从墨年鹤进了宫之后,丰炎偌害喜的现象不仅好了许多,而且食量也是平常的好几倍,只要是小福和周弦儿端来的补品都吃了个精光。丰炎偌原本有些消瘦的身子也日渐变得丰腴了,脸上的红润光泽让女皇见了都满心欢喜。
  闻此,墨年鹤又低下头开始挥麾作画,“没有的事,现在你的身子和往日不同,这事实属正常,不必担心。”
  听墨年鹤这么一说,丰炎偌也就放心了,起了身举步朝书案走来并立于一侧。
  只见案上的宣纸里已隐隐有了山水的轮廓。丰炎偌发现,自家妻主除了喜欢阅书之后便是写字作画,尤其是山水画。他知道妻主一直都不喜出府,可是画出的山水之姿却是他见也没有见过的奇特和优美,让人渴望亲眼一见,投身进入其中好好感受一番。他也曾大胆的问过妻主是否真有此境,可妻主却说,那是谁也到不了的地方。这时候的妻主总让他觉得俩人之间仿佛搁着一个世界,于是从那次之后他便不再过问了。
  “妻主,炎偌在一旁帮你研磨吧!”丰炎偌争取让自己多些时间与妻主相处。
  其实,他心里总是很不安,他不知道墨年鹤是真的关心他,还是只是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如果没有了孩子,她还会要他吗?想起墨年鹤来宫里的这些时日,除了白日照看他,到了夜晚都是在寝宫的外屋休息。她一点都不知道,每当夜晚,他都渴望着能与她相拥,感受着她的温暖入眠。
  “不必,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等你清醒之后我便将它赠送于你。”
  听此,丰炎偌控制不住的惊讶,“真的吗?妻主真的要它赠送于炎偌吗?!”
  “恩,去吧。”
  见墨年鹤点了点头,丰炎偌方才心里的失落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那炎偌先退下休息,妻主也别太过劳累!”
  “恩,唤弦儿送你回去。”
  “好!”再看一眼那幅山水画,丰炎偌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宽敞的书房一时之间一如死寂般静得让人心里不安,而那墨笔依旧在纸上挥麾成图。
  不知何时,书房的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对方迈着轻盈的步伐直朝在里头作画的墨年鹤走去,最后立在不远处福身道,“二驸马,二皇子让奴婢给您送来贡茶!”只见这奴婢低着头,手中端着的贡茶举至胸前。
  “放着吧。”墨年鹤头也不抬的话回应道,举手在宣纸上点点作石。
  “是,二驸马!”官侍上前几步,将送来的贡茶放置在书案的另一侧,而后福身道,“奴婢先行告退!”
  墨年鹤没有理会他的离开,一心专注着手中最后那一笔。
  这香味……
  墨年鹤的身子蓦的一僵,笔尖落在纸上一角迟迟无法移开。猛的一抬头,墨年鹤扔下墨笔快步迈出,一手闪电般迅速拨开珠纱帘朝那即将走出书房的身影喊道,“站住!”
  已走到朱红门前的宫侍依言立于原地,可却没有转过身来。
  明明只是走了几步之远,却好似奔走一日之喘,墨年鹤的胸口上下起伏,那是一种原以为不会再拥有可是又再次相遇的激动。
  紧紧握住的双拳早已泛白,墨年鹤深深吐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你当真就这么走了吗?”
  宫侍依旧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拉开门走出去。
  “傻瓜……过来吧。”
  这次没有让墨年鹤等太久,那宫侍飞身扑进她的怀里,脸上已是布满的泪水。
  “鹤……我想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雅……”墨年鹤轻轻道出她的名字。
  可这也让怀中的女子哭得更凶了,雅双臂紧紧圈抱住她,把头埋在她怀里痛哭的同时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有多久了……她竟然在没有她的空气里忍受了那么久的折磨。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雅一如婴儿般在墨年鹤的怀中肆意畅哭,而墨年鹤则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墨年鹤坐在软榻的一头,而早已平复下心的雅则将头枕在她腿上,任由墨年鹤的手抚顺着她的头发。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雅一脸的享受,像只猫咪一样卷着身子窝在墨年鹤的身边。
  她不得不感激手下的失手,若不是因为如此,她也不会有现在的幸福之说。她把自己装扮成宫里的男侍,只为寻证手下口中的墨年鹤是否便是她心心所想之人。
  从不懂得生命之可贵的雅此时却有着放下所有残恶跪地一心向善的感悟,只为报答上天再次让她与她相遇的赐予。
  墨年鹤看着她那尽管闭着却依旧有着浓浓笑意的眼睛,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珠。
  年少时的遭遇彻底将雅伤得体无完肤。那事过后,雅必定每日都净身好几次,每次都好似要将皮撕下一般残忍的对待自己,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墨年鹤于心不忍,于是特意为雅研制了一种药,只要连续服用十二日,身体便会时时刻刻散发着如婴儿般纯洁的香味。
  那段时间,雅就好像刚出生的孩子一般每分每秒都依赖着墨年鹤,哪怕墨年鹤只是离开了一小步都会引来一阵迟迟不退的恐慌。
  对于这个唯一没有放弃自己的人,雅只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活不过没有她的世界,也只有在墨年鹤的身边,她才会安详得一如乖巧的孩子那般,依赖着她,跟守着她,简单而又纯洁的幸福。
  原来,不管是在上一世,还是在这今生,她的存在都只为了与她相遇。如今,她找到了生存的意义,那么,接下来便是为这意义而守护吧。
  “鹤……”
  “恩。”
  “鹤……”
  “恩。”
  “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在你身边。”墨说着,手依旧柔柔梳着她的墨发。
  雅突然将墨年鹤的另一只手抓住放进嘴里用力一咬,没有任何的不舍,直至嘴里漫布着血腥的味道。
  墨年鹤任由她狠咬着,没有一丝的皱眉。
  雅满意的松开口,轻吻着墨年鹤手上的伤痕,“真的又在我身边了……鹤,这样突然来的幸福真让人无法心安呢……”
  “雅,把面具揭下。”
  雅如言动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虽然不是原来的那张面容,可却依旧化着浓艳红唇的妆。苍白的双颊,嫣红的双唇,异常妖艳。
  “雅,把妆淡了。”
  “不要!”难得,雅会拒绝墨年鹤的要求,而且拒绝的没有一丝犹豫。雅转过头来与墨年鹤对视,让她看清自己对此的坚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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