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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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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一起洗吧……”暴露狂长得其实挺清秀,只可惜,不知道用了什么绝佳的保养品,把脸皮保养的这么厚。
  “滚。”徐泗一甩牙刷,牙膏沫飞到那张欠扁的脸上。
  “干嘛啊,我就是想看看你那个多大……”那人扒着门框不松手,抹一把脸,腆着脸道,“我叫小菊菊,你呢?”
  我擦,有毒啊……小菊菊是什么鬼啊!这里的人都有毛病啊!
  “我叫大黄瓜。”徐泗冷着脸道。
  “哦,”小菊菊像是一点没听出来这是徐泗现场瞎掰的艺名,搓手道,“那瓜兄,我能一睹你那什么有多大了吗?”
  “滚!!!滚远点!”
  洗完澡,徐泗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给沈嵩的妈妈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别担心钱的问题,放宽心好好看病。
  发完短信,觉得少了点什么,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没有莫北涵的手机号码,有的只有王琪的,而且自己目前这个处境,好像也不适合联系莫北涵……唉,难得有一点进展了,要是又三年不见,一切就又打回原形……
  “瓜兄,嘿,瓜兄。”隔壁床的菊花一直试图跟徐泗建立一些特殊的革命友谊,喋喋不休,“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熟人介绍?”
  被人卖过来的……徐泗在心里长吁短叹。
  “我是自己找过来的,”菊花半天听不到瓜兄的回应,自顾自诉衷肠,“本来在别的地方做,听说这里客户资源优,跳槽来的。你说,我有没有可能遇上一个高富帅,被华丽地包养?”
  呵呵,兄弟你的志向非常远大,可以大胆尝试一下,没准儿就撞上一个人傻钱多还瞎的。
  在菊花的叨逼叨中,徐泗睡着了,做了一个被万人骑的惨烈至极的噩梦,醒来时还觉得菊花在隐隐作痛。
  无所事事一个白天后,到了晚上七点。
  “给,瓜哥,我先借你几套衣服穿。”小菊菊热情洋溢地开始拾掇自己,还不忘顺手也替徐泗拾掇一下。
  徐泗扫了一眼那些布料少的不能更少的衣料,拎起一件只遮三点的透视装,啧啧称奇。
  “看不出来啊,瓜兄喜欢这种风格的?”小菊菊满脸惊奇,随之而来是惊喜,揶揄道,“瓜兄不显山不露水,竟是个极品闷骚。”
  “闷骚你个头。”徐泗把那件衣服扔到小菊菊脸上,抚膺长叹,“没有正常一点的吗?这是泳装秀吗?”
  小菊菊一脸恨铁不成钢,“露得不多怎么戏睛呢?别人都穿得那么清热解暑,就你裹得紧紧的,被癞子看见了,非罚你不可。”
  “癞子?”徐泗拿过一条劈叉劈到腰的牛仔裤,反问。
  “就是管我们这片房的经理,赖全杰,那人可贱了……”
  一番“精心”打扮后,徐泗经历了整个的三观崩坏和重建,穿着一身露腿露腰露后背的夏日清凉装,被赶羊一样的赶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这里聚集着一大堆搔头弄姿浑身散发着各种奇香的男子。
  “看吧,我就说你穿的太保守。”小菊菊恨恨地瞅了这群人一眼,扬起下巴,“这里的人啊,恨不得不穿。”
  徐泗无语望天,你跟不穿真没有多大的区别,你看你那丁字裤勒出的形状……
  小菊菊不出意料地收获了无数艳羡夹杂嫉妒的目光,这使得他越发妩媚矫揉起来,也使得他旁边的徐泗越发尴尬起来。
  “999房来人了,快,我的公子哥们,想去试试的都排好队!”沉重的大门一打开,外号癞子的经理带来了让整个房间沸腾的好消息。
  “999啊,不去了,那房的人要求都太高,每回都被刷下来,伤自尊。”一名看上去已经不再年轻,但老得很有韵味的男子纹丝不动,对着小镜子仔细地描着他英挺的眉。
  闻言,很多有自知之明的也都不去凑那份热闹。
  当然,有蜜汁自信的人占大多数。
  “瓜哥,你不去吗?”小菊菊看徐泗恨不得屁股黏在椅子上,上前拉拽,“走走走,就当见个世面,反正你迟早也会经历的,小黄瓜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徐泗:“……”
  我得罪了谁?我为什么要跟这么一朵菊花做舍友?这朵菊花为什么缠上了我?
  “小沈是吧?”拉扯间,惊动了癞子,他人五人六地晃过来,伸手就朝徐泗颈后劈了一掌,劈得徐泗觉得自己颈椎都快断了,癞子一挥手,“去去去,过去排队,别说我不给新人机会。”
  999房内,各式各样各种风情的公子哥换了一茬又一茬,四位老板定下了俩,还有两个始终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中的洋酒,其中一个还偶尔瞥上两眼,另一个眼神根本不往美色队伍上飘。
  “我说,你来就是喝闷酒的?”这四个人从小一起厮混到大,彼此间不能更熟。
  “张烁,你今天就别指望他跟你一块儿找乐子了,伤心着呢。”
  “哟,居然还有人能让莫北涵伤心?他不是我们里面玩儿的最疯的那个吗?”
  “得了啊,听说是遇到初恋了,这个初恋刚刚出现又人间蒸发了,诶,你们还记得不,高中的时候,那个……那个……”
  “沈嵩?”
  “啊,对!就是他,那时候姓莫的不是还疯得不轻吗?”
  啪嗒一声,玻璃杯荡漾着棕黄色液体重重砸在镂空水晶茶几上,里面的冰块咯啦咯啦响了一阵,莫北涵抬起黑沉沉的眼,“齐大少,就你他妈的话多!喝你们的酒,玩儿你们的男人,不该关心的事别瞎操心,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好好好,依你依你,不醉不归。”张烁搂着身边期期艾艾的小年轻,举起手中的杯子,在桌上碰了碰。
  “那……还挑不挑人了?”刚被警告过的齐越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不……”莫北涵不耐烦地扯扯领带,一个不字刚刚脱口,突然刹住,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门口,瞬间僵了半边身子。门外的队伍里,一个人影不期然地落入眼底,那人正倚着墙与旁边的男子调笑。
  压在舌头下面的那口烈酒在舌尖滚了滚,流过咬紧的牙关,落入熊熊燃烧的腹中,惊讶、不解、愤怒,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挑,当然挑。”他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仰脖喝下杯中剩余的酒,“让我来一场意外的邂逅。”


第95章 大都是前男友5
  几乎是同一时间; 徐泗感觉到一股灼热逼人的视线; 令他无意识起了一身白毛汗; 这跟之前大半个月他每回去岳峰公司送外卖时,总能从那扇窗户后感受到的视线……一毛一样!
  他下意识转头; 莫北涵看到那双清浅的眼睛里尚残留有欢笑的余烬; 仿佛刚刚发生过什么有趣或欢乐的事,然而徐泗却没来得及细究那道目光,999房间打开一道缝隙的门重又被关上。
  “他们以为自己是来选美的吗?哼!”癞子发泄地踢了一脚门口设计别致冒着金光的几何垃圾桶; 冲最后一支队伍一挥手; “都给我进去; 什么抛媚眼提臀咬嘴唇的绝活都给我亮出来,留不下来两个,都他妈别给我混了!”
  徐泗:“……”
  小菊菊托一托他瘦的几近没有的屁股上两坨肉; 朝徐泗抛了个将其雷得外焦里嫩的媚眼,雄赳赳地甩臂进去了; 那气势; 活像是扛了两袋炸药包要去炸碉堡。
  碍着方才那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视线,徐泗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磨磨蹭蹭地缀在队伍最后面,把自己藏在一位肌肉健硕不停摆着各种健美pose的壮汉身后,尽可能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一进门; 被挤到门边只好挨着门把手的徐泗瞄了一眼沙发上的四位大佬,顿时腿脚一软,只想直接拉开门就遁走。
  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细长眼眸时; 徐泗的第一反应是:你他娘的敢给老子来狂窑子!随即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窑子里的一员,满脑子就只剩下:这种情形下,逛窑子的遇到出来卖的……谁更火大?
  瞬间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理亏,再偷偷瞄一眼莫北涵,很好,已经气炸了……
  我是有苦衷的……我是全天下最委屈的小白菜,你要听我解释……徐泗百爪挠心,很想冲上去抱着莫北涵大腿强行解释一番。
  莫北涵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抬手招呼赖经理。
  癞子喜出望外,心想总算有小祖宗打动了这位大佛,忙不迭地把脸凑过去,莫北涵对他说了什么,癞子一脸惊奇地扫了队伍末端扒着门的徐泗,又确认了一下,得了肯定答复,才笑着应承下。
  小菊菊被莫北涵身边那位不长眼的哥们勉为其难地留下。
  赖经理祝大家玩儿的开心,众人便潮水般哗啦啦地退下了。
  室内的灯被赖经理临走前好意地调到一个几近旖旎的色调,徐泗局促不安、如坐针毡地坐在莫北涵身边,看他一杯一杯猛灌酒,脸色冷得能冰封十里,别人什么感受不知道,徐泗只觉得自己快被冻僵。
  其他三个组合玩的不亦乐乎,小菊菊意识到这边气氛很僵硬,爬过来打圆场,“这位大哥,我们瓜哥刚来,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您要多担待点儿。”
  瓜哥?莫北涵因为这个昵称,眉角震了震。
  徐泗把屁股挪得近了些,搓着手想把肚子里酝酿了许久的解释吐出来,刚刚喊了声名字,莫北涵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推过来,“我买了你,你连杯酒都不喝?你们这一行的,陪酒不是最基本的吗?”
  眼神里满是挑衅和鄙夷。
  徐泗心里被蛰了一下,把转到嘴边的话压了压,吞回去,抬手抄起杯子,喝了个底朝天。
  小菊菊看两人喝开了,转到前面跳起热烈的脱衣舞。
  可是他实在没什么好脱的了,三下两下就只剩下一条丁字裤,一根细线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随着胯的扭动,摇摇欲坠。
  简直辣眼睛……徐泗扶着额头,对上莫北涵饶有兴致打量他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要割开他外面那层油皮。
  “看……看什么看?”徐泗觉得一阵耳红面热。
  莫北涵蓦地凑近,“你穿的什么内裤?”
  “你管我!反正不是丁字裤!”徐泗腾地直起腰,差点撞上莫北涵的下巴。
  点到即止,莫北涵又退了回去,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一手晃着酒杯,唇角挂着徐泗看不太懂的微笑。
  自始至终,他都没问一句,诸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混迹于此,徐泗心里憋着一口气,你不问,老子懒得解释。
  脱衣舞在众人的奚落中落幕,张烁转着一副纸牌过来,吆喝一声,“来来来,玩游戏,姓莫的,别装酷了,融入一下集体好不好?再这样下次哥们儿出来玩儿不带你。”
  莫北涵哼了一声,十分配合地点点头。
  “吸纸牌游戏都玩儿过吧?嘴对嘴接纸牌,掉下来的算输,一首歌的时间后停在哪一对,也算输,输的那一对儿,可别怪我们辣手摧花啊哈哈哈……”
  什么狗币游戏……徐泗在心里翻白眼,这尼玛不就是摆明了找机会占人便宜吗?
  “有异议吗?有异议也驳回,好,开始了啊!”
  徐泗觑了莫北涵一眼,对方一副油盐不进老僧入定的状态,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玩这个的高手。
  第一轮掉了纸牌的是小菊菊,他没祸害任何人,自己吸着纸牌没吸牢,被罚了整整三大杯纯浓威士忌不兑脉动,整个人喝完就飘了,吵着闹着要脱内裤,暴露狂的本性暴露无遗。
  第二轮开始,纸牌在紧张的鼓点节奏中有条不紊地行进,眨眼间就到了莫北涵这儿,莫北涵吸着纸牌朝他挑眉,徐泗扯扯嘴角,硬着头皮凑上去,嘴唇刚刚碰到扑克牌背面,还没挨上,那个黑桃A就飘然坠地,出于惯性,徐泗一时没刹住,啃了上去,甚至磕到了莫北涵的门牙。
  刚想撤离,后脑勺被人重重一按,整个人被捞进怀里,一撩眼帘,看进莫北涵深不见底没有半点柔情的眼底,心脏紧紧收缩了一下。
  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霸道的舌尖裹挟着同样浓烈的情绪在口腔内横冲直撞,由于下颌骨被掐着,徐泗被迫张开嘴迎接这单方面的掠夺,啃咬舔舐都花了十足的力气,泄愤的意味昭然若揭,徐泗吃痛,眼角甚至被逼出生理性盐水。
  房间内诡异地安静了片刻,随即“yoo~~~”声四起,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摇旗呐喊,损友当的风生水起。
  “震惊!和尚莫北涵今日终于开荤了!这是世风日下还是道德沦丧!”
  “看,花和尚把手探进了公子的衣裳!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小黄片真人实况现场解说,今天的主人公是百年难得一见兽性大发的,莫北涵莫少,且看我们……呃……”
  徐泗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发烫,惊觉一只大手流连在他腰间,按掐揉捏,这件夏日清凉装根本遮不住把肚脐那一块,腰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男人粗糙的手一碾压,瞬间泛起一层潮红,像是探知到奇妙的领地,莫北涵不满足于腰间那一片滑腻的肌肤,顺着腰线慢慢往上探去。
  他现在处于完全被本能驱使奴役的状态,根本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酒精在体内疯狂发酵,熏懵了他的神智。
  徐泗一睁眼,就看到他那迷离沉醉的眼神,心头一惊。
  他妈的,老子真没有做爱喜欢让别人围观的癖好!
  一手抵着莫北涵胸膛,一手伸向桌边。
  一杯洋酒夹杂着冰块兜头淋下,莫北涵一个冷颤回过神来,整个人都被冰的差点跳起来,房间里再次陷入蜜汁寂静。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拿酒浇北涵!”旁边张烁第一个跳脚,挥舞着拳头就要扑上来。
  被齐越眼疾手快地一把拦腰抱住,示意他别冲动。
  “不是,你拦着我干嘛?你有病吧?你没看到那臭小子给脸不要脸……”
  “说你没眼色你还不信,先别裹乱!”
  莫北涵扫了众人一眼,眼神阴骛得骇人,他抖抖衬衫,一块冰块从衣服里滚出来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儿,一撩湿了大半的刘海,他二话不说,把冷着脸坐得笔直僵硬的徐泗一把扛起来,甩到肩上。
  徐泗挣扎蹬腿,被猛地抽了两下屁股,啪啪两下脆响,回响在大而空旷的999,徐泗瞬间安静如鸡。
  “今天的账单划到我账上,你们继续,哥们先撤。”
  莫北涵扛着徐泗,自罚三杯,拉拉湿得漏点的衬衫,风度翩翩地出了门。
  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齐越,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张烁眨巴眨巴眼。
  齐越把自己摔回沙发,翘起腿,扔进嘴里一个葡萄,“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位公子长得有点眼熟?”
  剩下两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啧,要怎么说你们两个是石头呢?你们什么时候见莫北涵这么发疯过?”
  张烁倏地想起什么,瞳孔逐渐放大,一起放大的还有那张大嘴,他一脸不敢置信,反复用手揪着自己头发,“卧槽,不会这么巧吧?沈……沈……”
  齐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张烁跳起来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号,“那居然他妈的是沈嵩!”
  “呵呵,莫少这下是彻底栽了。”齐越搂过身边一位不知道是谁挑的公子,吧唧亲了一口。


第96章 大都是前男友6
  “夜色撩人”的最顶层; 就是与其合营的“moonlight”高级宾馆; 名义上是分开的; 背地里的老板却是同一个人,用心良苦; 昭然若揭; 撩完了上来好就近办事,捆绑消费,光明正大赚两波钱; 简直不能更机智。
  任何自专用电梯直达的尊贵客户; 一句话不用多说; 自会有专人领路,带其去环境最好价格最昂贵的top套房,全程服务安静如鸡; 宾至如归,就算徐泗以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被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也没一个好事者飘来一个好奇的眼神; 职业素质十分过硬。硬到徐泗觉得,就是莫北涵扛着个死尸; 这些人眼皮也都不会撩一下。
  “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会走。”徐泗依稀记得自己前几世好几次被他这样对待; 已经习以为常,好脾气地拍拍他的屁股,嘘寒问暖; “你不累吗?”
  莫北涵全程像走时装周,把徐泗当成他肩部的一个挂饰,单手插兜,长腿迈得有条不紊,冷酷而有格调,让人看了,丝毫不觉得匪气,反而有种很赏心悦目的野性。
  领路的客房经理帮忙刷了房卡打开房门,一脸慈眉善目地目送二人进了里。
  一进门,徐泗就被摔在了米白色的长毛绒地毯上,是的,两步之外就是那张分外显眼的大床,他却被丢在了地上。
  一个骨碌想爬起来,有些气喘的男人意识到他的企图,顺势坐在了他腰上,两条腿一夹,腰被夹得死紧,徐泗整个就被制住。
  “能不能好好说话?”他无奈地扭动身子,皱起眉毛,心里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满了,仗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就像丢沙包似得把人丢来甩去的,信不信我告你家暴!
  “是你先动手的。”莫北涵抖抖散发着浓烈酒气的湿衬衫,再甩甩同样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徐泗觉得李子树栽在自家门口,不畏黑脸,据理力争,“你要是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摸,我怎么会泼你酒?”
  莫北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解开衬衫扣子,又没耐心全部解完,索性解了两颗就当套头衫脱了下来,扔到一边,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美好肉体面前,徐泗喉骨耸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习惯了那种场合。”他缓慢伏到徐泗上方,指腹用力描摹着那清秀的眉眼,“你是不喜欢我摸你呢,还是不喜欢那么多人看着?”
  徐泗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先嘶了一声,莫北涵侧头咬在了他耳垂上,低低笑出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直直往人心口上扎:“你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在这里混,这样的事难道不是家常便饭?”
  这话就很不对味儿了,直接上升到人参公鸡的段位。
  徐泗大为火光,冷哼一声,出其不意抬脚曲腿就往他裆下顶去,莫北涵却好像早就料到此人会恼羞成怒,转手就握住了他的膝盖,卸了大半的力道,“别激动,把我踹伤了……啧……”
  一句话没说完,一声闷响,他就捂着额头往一边倒去。
  徐泗蹭地爬起来,额头上也赫然一大片红晕,他甩甩用力过猛砸出金花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随手操起一只枕头,气势汹汹地一屁股坐在莫北涵背上,手起枕落,啊啊啊啊一顿胖揍。
  枕头并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徐泗纯属为了泄愤,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后,心里舒坦了一点,身子一歪,瘫在了地上。
  全程抱头的莫北涵尚未从混战中反应过来,就听旁边人用一种及其饱受沧桑的语气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就像是勾起层层幔帐的镂空金钩,也勾起他的心尖,他的呼吸因为这一声叹息被轻轻提起。
  “不管你信不信,我能再次遇到你,花了很多力气。”徐泗闭着眼睛,一语双关地道,“本来已经想要放弃,可是总觉得有一个人还在无所觉地等着我,于是就算满身疮痍,血肉模糊,我也想撑到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我希望一切都能平顺一点,我希望能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但事实上总是事与愿违,比如像现在这种情形,让你看到如此不堪的我,啊……真是头疼。”
  他揉了揉发红的眉心,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眉毛难受地拧到一起,唇角也弯成一个僵硬的弧度。
  莫北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从那张脸上窥出些说谎的痕迹,理智告诉他,此人为了钱为了攀附自己能无所不用其极,可感情上,他竟然想去相信他,说实话,他竟有点开心,好像心头压着的那块巨石倏地被移开,阳光一下子从豁口洒了进来,亮堂堂一片。
  他不想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臭名昭著的风月场所,因为他怕涉足这个人的人生,然后再继续不清不楚拉拉扯扯,然后等他再一次沦陷时,这人又会拿了不知道谁给他的钱逃之夭夭。
  同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它再一次发生?要发生,受害者也应该倒过来才对。
  这才公平。
  于是莫少抛出了他心机深重的橄榄枝,“沈嵩,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徐泗睁眼,转过头,“什么交易?”
  “你在这里每个月卖身能赚多少钱,我就当工资每个月发给你多少钱,好不好?”
  “我不卖身!”徐泗跳脚,“而且我也不赚钱,我他妈的还欠着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莫北涵表情空白了一会儿,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扯扯嘴角,“这么说……你是被卖进来的?”
  “不然呢?”徐泗挑眉,气急败坏,“我外卖小哥当的好好的,想不通辞掉正经工作过来窑子卖身?虽然钱是多了点,我也确实很穷,但是我……我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莫北涵被这句有尊严搞得表情复杂起来,“那也就是说,我要是想让你跟我走,就要给你赎身?你欠了多少钱?”
  徐泗的注意力被“跟我走”三个字全数吸引,“你要买我干嘛?”
  “金屋藏娇啊。”莫北涵只手撑着脑袋,侧身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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