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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升棺发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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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着惊人的瞬间记忆能力,很准确地背诵出方才澹台流光报给他的一连串精确的数字。
    “按照图片上的比例和池水深度的缩放效果来推算,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图片上那个很不起眼的小黑点儿:“少说也是一个近百米的活物。”
    近百米的动物是什么概念?纨贝勒在心里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现在已知世界上最大的动物是蓝鲸,平均体长也不过20多米,最大的可以长到30米,已经是世界奇迹了。
    纨贝勒有点儿困惑地问道:“如果是这么大的动物,应该早就被科学家发现并且实施抓捕了,为什么到如今才会被发现啊?”
    “也有可能早就发现了,不过长白山是中朝两国的界山,要捕捉这么大的动物,不出动生化部队是不可能的,而且势必携带杀伤性极大的重型武器,屯兵边界,尤其是那种比较极端的国家,对于本国来说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金文玲也曾经治理过一个国家,凡事都会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为了这么一个捕风捉影的小黑点儿,实在是没有必要。”
    纨贝勒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跟大院儿里的几个叔叔大爷卖萌打滚地哀求通行证,他们都不肯轻易放行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好阿童木君家里生产的东西都是打擦边球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批下来。”
    纨贝勒扯了扯运动服后面的蓝色兜帽:“为这事我还cos了一把稻米,哭着喊着说是去接我男人……不不,我男神回家的,静候灵归嘛。”
    金文玲点了点头道:“这一趟凶险难测,我听流光的意思,他不是那么想蹚这一趟的混水,也就顺水推船和他说不用亲自来。云萝那边你也说的和软一点儿,别让他太担心。”
    纨贝勒忽然觉得这个阿童木君其实有点儿凉薄,多少是个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意思,金文玲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很释然地说道:“这么多年,他终于肯为自己打算了,做兄弟的只会替他高兴,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求回报的为我,反而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明白吗?”
    纨贝勒点了点头,明白金文玲也是多少为自己考虑,才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至于那个庞然大物的凶险,在他鬼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小玩闹,现在最开心的就是世界上只剩下珠珠一个情敌,而且还是半死不活的。
    ……
    在帝都整顿了一天左右的时间,澹台家的伙计也都陆续到位了,当天夜里大概十一二点左右,金文玲家的大门被人敲开了。
    纨贝勒一脸欲求不满地盯着来人,他跟金文玲才进行到了一半,刚刚伺候得圣上爽了一次,自己正要提枪上马,就被duang duang duang的敲门声给坏了好事。
    如果不是开门看清了来人,他还真以为外面来了一头熊瞎子,这都什么年代了?放着门铃不会按,还只会打门。
    来人是个穿着土气的青年,个子不矮,目测总有个一米八零往上,虽然比纨贝勒矮了半头,在帝都这个地处华北平原的城市里也算得上是比较高挑的身材了。
    这小青年儿穿着一身儿民兵的制服,头上还带着前进帽,背着一个印有雷锋叔叔头像的斜挎包儿,身后背着一个网兜儿,里面放着铺盖卷儿,外头罩着一个脸盆,裤子上还打着绑腿,底下穿着一双土黄色的胶鞋。
    纨贝勒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人几眼,心说金文玲家里风水真不错,有个从几千年之前穿越的还不够,这会儿又来了个红卫兵。
    对那小青年儿点了点头道:“十月革命刚成功?”
    青年立刻露出了十分灿然的笑容:“国库紧张粮食空!”
    纨贝勒立刻热烈地与他握手:“同志,你辛苦了!”
    那小青年儿还夸张地站了个军姿:“为人民服务!”
    纨嫔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没什么好气地甩掉了那青年的手:“我说小同志,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乱敲别人家大门是怎么个排面儿,进城投亲啊?”
    小青年儿见纨贝勒猫一阵儿狗一阵儿的,还真给唬住了,从雷锋包儿里掏出一本红色塑料皮儿的工作日记,手指蘸着唾沫翻了两页,找出一个数字来,念了一遍,又抬头看了看金文玲家门口的铭牌。
    “就是这嘎哒了,妹找错啊。”小青年儿带着十分浓重的关外口音,听得纨贝勒觉得一股子春晚的气息扑面而来。
    “找你妹啊找……”他翻了翻眼睛问道:“你谁啊?找谁?”
    小青年儿收起了工作日记,把手往前襟儿上蹭了蹭,又递了过来:“你好,我叫张三,你叫我小三儿就行了,我找金文玲。”
    纨贝勒听了这话,忽然回过神儿来,敢情这就是关外张家在电话里说的那个“身手不错,在这一辈的子弟里算个翘楚的”伙计,哎呀妈呀,叫一声张学文你太呀嘛太坑人……
    “别别别,我就叫您三爷得了,你不造,在俺们这嘎哒小三儿是骂人话。”
    那小青年儿听了,十分受教地点了点头,又很热络地说道:“哎呀妈呀大兄弟,你咋恁客气,叫啥三爷啊,估摸着我比你大几岁,就叫三哥得了。”看样子还是个自来熟,一面说着话,抬起泥腿子就往屋里进。
    “哎哎哎!”纨贝勒欲哭无泪,赶忙扯住了他,叫他换了拖鞋,那双黄胶鞋实在是没处放,暂且扔在了门口。
    这会儿金文玲在卧室里也听见了声音,扎起马尾冲了个凉,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个神奇的场面。
    张三听见楼上有脚步声,抬头一下,立刻露出一副“五百年冤家,今朝相遇;三十年恩爱,一旦遭逢”的表情,让纨贝勒忽然紧张了起来,心说小三儿这个小名儿可千万不要一语成谶啊……
    “哎呀大兄弟,这是咱妹子吧?咋这俊呢?”张三又把双手往前襟儿上面蹭了蹭,上前去就要实施十分热烈的握手。
    纨贝勒冷眼看他笑话,谁知金文玲竟然一反往日里洁癖的常态,轻描淡写地跟他握了握手,那小青年儿一把抓住金文玲细白的手腕就不撒手了,口中还嘘寒问暖的说道:“妹子有十八呀?今年考学了没有?你们帝都人合适,分儿低,哎呀你说俺们高考那一年,我差点儿就能上个三本,后来吧……”
    金文玲实在没什么心情听他絮絮叨叨的,不动声色抽回了手腕:“幸会,我就是金文玲,三爷是张家派来的伙计?”他虽然说着疑问句,却懒得听对方的回答,径自走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里面去给自己煮咖啡喝。
    只留下张三那个傻大个儿,跟个棒槌似的杵在那里,回过头去看着纨贝勒:“哎呀妈呀,这就是金文玲金影帝啊?真是男的啊,男的咋这俊呢?”
    纨贝勒有一种我削死你的冲动,看着小青年儿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没由来地一阵心疼这里的保洁。
    “你先坐,我进去给你弄点儿喝的,咖啡行吗?”估计他也没喝过,傻不啦叽地点了点头,纨贝勒逃命似地躲进了厨房里,跟金文玲一起煮起咖啡来。
    “蜜蜜,你说那个张学文不会是玩儿我吧?哪儿找的这么个大碴子味儿的大兄弟啊?要不咱给他退回去得了,就他这个眼界,看见天池里那东西,非得吓尿了裤子不可。”
    金文玲煮着咖啡,摇了摇头道:“这人的茬子绝对不软,刚才跟他握手的时候,手上有很明显的枪茧,不是从小摸枪的人绝对不会有,而且他双指奇长,分明是关外张家摸金校尉的嫡传,张学文这一回为了太傅,应该动用了家族内部的精锐。”
    纨贝勒吐了吐舌头,回头看了看呆坐在沙发上面抠脚的小青年儿,还在四下里撒么金文玲家中美轮美奂的装修,一抬头看见他瞧着自己,很热络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嘴的小白牙儿。
    纨贝勒的脸勉强扯出了一个假笑,连忙又回过头来,帮助金文玲调好了几杯咖啡,叹了口气道:“真是王见王,你们两个,双料影帝……”
    
    第99章 祭品
    
    长白山·天池
    纨贝勒觉得自己今生今世都做不成驴友了,原本还打算带着他家蜜蜜在浪漫的天池湖畔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一回,谁知道经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已经累得跟孙子似的,结果到了长白山脚下只看到满眼的荒芜,心说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由于携带的辎重比较敏感,考古队伍不能走一般游客常走的西坡和北坡,而是选择了地势险峻的南坡进行攀爬,由于这里游客稀少,又是中朝边境重地,一般有经验的向导是不会带领游客前来的,旅游团更是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条线路,要不是纨贝勒手上持有通行证,他们也不敢贸然攀爬。
    张三本身就是关外人氏,对这一带的环境还算是比较熟悉的,车开到了山脚下就进不去了,他跳下车第一件事儿就拉住几个在停车场附近拉活儿的老乡打听行情,最后雇了一辆拖拉机和两匹小驴儿作为进山的运输工具。
    别人都没有异议,就是纨贝勒嫌弃驴子提醒太小,摆了摆手道:“三哥,我骑不了小驴儿,给我换一匹大马。”
    张三见他没什么经验,笑着说:“大兄弟,不是我舍不得雇大牲口,实在是山路不好走,牧民的马都烈性,回头再摔了你,听话,先委屈委屈骑个小驴儿,等回城里开你的悍马去啊。”
    纨贝勒上前来从牧民手中接过了小驴儿的缰绳,身后按了按鞍辔,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个子这么大,骑上去过一会儿,你这小驴儿都被我压成骆驼了。”
    牲口就是牧民的命,听了这话,骡马市的雇主也有点儿担心,上上下下打量了纨贝勒几眼,回头和张三说道:“你这大兄弟是够呛,城里人都吃啥玩意长这大个儿啊,转基因啦?”
    纨贝勒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张三,自己在骡马市的牲口棚里挑了一匹高头大马,非常熟练地解了缰绳牵了出来,腰身一纵,连镫子都不用,手抓着辔头凌空一跃就翻上了马背,把张三也唬了一跳。
    “艾玛呀,行啊大兄弟,没看出来咋还有这后招儿呢。”
    纨贝勒非常自负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吧,俺们家原来也是这嘎哒绺子出身,弓马娴熟那是必须的必啊。”
    张三听了,肃然起敬,当下也上了小驴儿,一抱拳道:“天王盖地虎。”
    玉良纨马上一收马鞭子,抱腕当胸朗声说道:“宝塔镇河妖!”
    张三还要再说,忽然间忘词儿了,又不好在金文玲面前掉了链子,忽然想起自己常看的武侠连续剧来,连忙对上了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
    “请!”纨贝勒在马背上也十分豪气地说道。
    这会儿苏杭正伺候着金文玲坐在拖拉机上,被这两个活宝刺激得满脸黑线,偷偷摸摸拉住了金文玲的袖子说道:“圣上,您后宫又炸窝了……”
    金文玲干脆没理这茬儿,眼睛已经看向了别处,沉浸在这个与喧嚣的都市截然不同的风景里。
    ……
    拖拉机“况且况且”地向前行进着,上下颠簸着震得苏杭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金文玲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稳坐钓鱼台,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
    纨贝勒骑在马上,上蹿下跳地围着缓缓行进的拖拉机撒欢儿,看到金文玲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脸色不太好,又看苏杭已经忍受不住吐了一路,就知道想必这坐拖拉机的滋味儿也不怎么好受。
    他骑在马上兜了个圈子,忽然一扬马鞭,朝着拖拉机的方向驰骋了过来,在苏杭的惊呼声中,款动狼腰轻舒猿臂,把金文玲瘦弱的身子直接抄在了马背上面。
    “抢人啦!”被落在拖拉机上的苏杭扯着嗓子喊道。
    纨贝勒抱着金文玲骑在马背上,抖了几个圈子,朝着苏杭摆摆手道:“乘马班如,泣血涟如,匪寇,婚媾。”说着,竟然毫不避讳地亲了金文玲的脸蛋儿一口。
    苏杭看着他们秀恩爱早就习惯了,已经免疫很多年,可怜了张三这个来自北方的哈士奇,一脸当时我就震惊了的表情看着他们撩骚。
    金文玲坐在纨贝勒怀里,不动声色沉肩坠肘,胳膊向后一发力,就杵在了纨贝勒的肋骨上面。
    “哎哟!”趁着纨嫔一抱肚子的空当儿,金文玲干净利落地跳下了马背,轻轻一跃,又回到了拖拉机的后座儿上。
    张三鞭鞭打着小驴儿走了过来,和纨贝勒联辔而行:“我说大兄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唱的是红日滚滚坠落西坡呀,小两口坐在炕上来把十八摸呀……”
    张三搔了搔头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敢情我老妹儿是你对象啊……”自从上回在金文玲家里认错了性别,张三就忘了改口了,沿路之上老妹儿老妹儿的叫个不停。
    “嗯呐,咋样,我媳妇儿不错吧?”纨贝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哦……”张三臊眉耷眼嗯了一声。
    纨贝勒长眉一挑:“我说三哥,知道江湖规矩不?朋友妻不可欺。”
    “要想欺等他上飞机……”张三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没敢说出来:“是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听族里的人都说这金影帝是我们老太爷的对象,没想到让你小子截胡了啊……”
    “这谁扯的犊子!?”纨嫔眼睛一瞪可就不干了,这个小猪猪不地道啊,自己为了这次救援行动没少上蹿下跳挖门盗洞找关系,他们张家还要在舆论上挖别人的墙角,真不厚道。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说。”张三见他起急了,赶忙摆了摆手笑道。
    ……
    一行人插科打诨的来到了天池边上,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游人非常稀少,南坡这边更是杳无人迹,这会儿刚好是正午,艳阳当空,将一湾湖水蒸腾得云蒸霞蔚,雾气迷离,放眼望去,浩瀚没有边际,澄清出一汪纯粹的蓝。
    就连张三这种泥腿子大老粗,看见这样的美景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当地人都说这天池就是雪山神女的眼睛,果然名不虚传啊。”
    纨贝勒见过识广,吃过见过,身上又自带着帝都旧家子的骄奢淫逸,目测了一下这个池子,总觉得跟前海后海中南海也差不太多,歪着头问道:“雪山神女是一只眼啊?”
    张三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人就这个尿性,一点儿也不浪……漫,怎么就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妹儿勾搭上了呢?
    心里不怎么服气地想着,一面帮衬着苏杭把拖拉机上面的辎重一件件往下搬,对照着单子看看清楚,从一堆包裹里面挑选出了露营用的帐篷,吩咐手底下的伙计先支起来再说,一面抄起了锹镐,准备敲几块石头磊灶。
    纨贝勒在停车场的时候连游泳裤衩儿都已经换上了,还以为到了地方会直接下水呢,这会儿看见张三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又打水又抱柴,估摸着还要烧锅起灶,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三哥,早起没吃饱啊?咱们不是现在下水吗?”
    “现在不下,等晚上。”张三一面呼哧带喘地刨地,时不时伸手抹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很有经验地说道。
    纨贝勒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还是入乡随俗的好,看着张三这么辛苦,反正左右也没有外人,随手一挥,原本坚固的火山岩石地质就好像齑粉一样地松动开来,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儿就像被什么磁场吸附着,不断地绕着一个中心点打转,竟然渐渐地自动垒成了一个灶坑的形状。
    “艾玛呀!闹鬼了!”
    “不不不,闹我了。”纨贝勒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表示安抚:“三哥,听说你也下斗儿那么多次了,咋还怕这玩意儿啊?不怕不怕啊,我们是按照五行来的吉祥三宝,看见没?”
    他伸手指了指自动磊起的灶台:“我自带土技能。”又指了指那边已经支起了日光长椅和太阳伞,正在喝着鲜榨果汁的金文玲:“我老婆自带金技能。”
    “哦哦。”张三一副涨姿势的表情:“我老妹儿一挥手能招来金子啊?”
    “不是不是,他一露脸儿能招来金子,一集五十万。”纨贝勒故作高深地附在他耳边说道。
    “艾玛呀,早知道我不学倒斗儿了,学演戏老挣钱了。”
    演戏,你也就演个盗圣还靠谱儿……纨贝勒心里吐了个槽,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张三,不说话的时候吧,这小模样儿倒是也挺俊,身材不错,胳膊四棱子起金线,是个好子弟,怎奈一说话就变成英文名——“小损样儿”了……
    俩人正说着,就看见下面蜿蜒而上的盘山小道上,几个当地的牧民正在吆五喝六地赶着好几头牛羊往上走,见了他们还招呼了两声。
    张三也挥舞着手臂回应起来,意思是叫他们赶紧上来。纨贝勒心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啊?拿胳膊肘捅了捅张三:“我说三哥,猪啊养啊送到哪里去啊?”
    “送给那亲人解呀放军。”张三顺嘴搭音儿,忽然又觉出不对来,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这是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bibibi补番中,来自取。
    文物保护管理所入口处
    群号426393975
    
    第100章 傻白甜
    
    “祭品?”纨贝勒好奇地盯着老乡们送上来的牛羊鸡鸭,大大小小总有二十来只,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卷毛儿。
    “嘿,三哥你也知道我饭量大啊,不过这些好像还是有点儿太多了。”
    张三蹙了眉道:“艾玛呀,大兄弟你打算自己吃?真是想瞎了一双钛合金狗眼啊,这是给河神爷爷吃的,喏……”
    他伸手指了指那一潭深邃的让人呼吸都急促起来的深水,纨贝勒往里探了探头儿,什么也没发现。那一潭死水美则美矣,却在他心头荡漾出一段闻一多一样的悲哀。
    记得小时候爷爷带着自个儿去澹台家里做客,那会子流光似乎还在国外求学,还是他们家老爷子住着那身处帝都二环内的好几进大院子。
    爷爷带他在葡萄架下面玩儿了一会儿,指给他说:“瞧瞧,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这才是帝都旧家子弟的宅子呢,你看着这鱼缸,都是茶叶墨色的,一般的地儿淘换不来。”
    茶叶墨色,浸淫了多少年的水,才出落成这般令人心醉的茶色,那颜色调制不出、烧制不来,都是一代一代的盛衰荣辱,一辈辈的人用每一段时光所叠加起来的颜色,就好像如今的这个池子,记载了多少沧海桑田的变迁。
    纨嫔正在发挥粉红写手的伤春悲秋,就听见张三那很让人出戏的关外口音接着说道:“我找附近的老乡打听过了,都传说那东西白天不出来,晚上才出来消化食儿,哦,学名儿叫拜月。”
    “哟嗬,敢情这位鱼大大也挺浪催的啊,消化食儿不说消化食儿,还拜月,要我说整点儿胃必治得了,1234,胃,必治!”
    张三看着他,翻楞了一眼,指了指满地的生鲜活物儿笑道:“它的胃必治在这儿呢,甭着急,晚上给它来个一锅儿烩。”他笑得阴恻恻的,还伸手做了个杀鸡抹脖儿的眼色。
    纨贝勒看得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说这大兄弟合着是外表忠厚内藏奸诈啊?怨不得他祖宗中张廷枢就是那个德行,敢情这玩意儿还带遗传的。
    这会儿艳阳当空,池水一片静谧,眼见着白天是没啥指望了,一行人赶了这几天的路程,也都有些疲倦,纨贝勒扭头一瞧,没了金文玲的影子,又看到苏杭从帐篷里冒了头儿,吩咐伙计拆包袱找东西,原来圣上已经驻跸了。
    他回头看了看张三,嘴上叼着一截儿枯草根儿,正牵着一头老黄牛玩耍着,那牛应该就是附近农民耕地用的,鼻子上还穿着环儿,低眉垂目,非常温顺的样子,只是反应迟缓,已经显出了龙钟老态。
    张三也不嫌脏,十分亲昵地搂着牛的脖子,从自己的兜儿里掏出几块水果糖搁在手心里,老牛闻见了甜味儿,俯下头去,用舌头缓慢地舔舐着张三的手心。
    纨贝勒看着这和睦的田园风光,心里也觉着温馨,等以后稳定下来,自己也想带着媳妇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以后王子和王子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心里一热,就往金文玲的帐篷里头钻。一打帘子就瞧见金文玲以一种阿拉伯石油王子的姿态斜倚在睡袋上面,正低头看着iPad,一旁的苏杭围前围后地端茶递水儿捏肩捶腿儿。
    纨贝勒使个眼色,苏杭很机灵地点了点头,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去了,帐篷里就只剩下金文玲和纨嫔两个人。
    纨贝勒搭讪着蹭了过去,紧紧挨着金文玲坐下,可是他家蜜蜜正眼儿也没瞧他一眼,依旧盯着iPad屏幕,好像是在细看着什么资料,纨贝勒这会儿没招儿了,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爷爷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儿——《火烧圆明园》。
    电影儿里头慈禧那个老娘们儿不受宠的时候是怎么勾搭圣上来的?有了!纨贝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非常骚气地唱了起来: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这回还真的成功地吸引了圣上的注意,金文玲丢下了iPad,抬眼了看纨贝勒一眼:“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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