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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废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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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饷和雷泉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故事,一时听得入了神,
玄乐一手撑腮,闭上眼,慢慢道:“勾践回到越国后,发誓报仇雪耻。他唯恐眼前的安逸消磨了志气,便在吃饭的地方挂上一个苦胆,每逢吃饭的时候,就先尝一尝苦味,还问自己:‘你忘了曾经的耻辱吗?’,他还把席子撤去,用柴草当作褥子,整日鞭打自己要让国家变得强盛,要让人民变得富裕,只有国家强盛了,越国才不会被吴国欺压。”
雷泉和季饷面面相觑,大殿内安静异常,只有玄乐的声音缓缓流淌。
玄乐闭着眼,看似懒洋洋地道:“后来,越国越来越强大,吴国之主夫差心高气傲,没将越国勾践放在眼里,最终被越国围攻,灭了。而越王勾践整顿内战,努力生产,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中,最终成为了春秋时期最后一任霸主,建立了一番伟业。他的作为,也被后世称颂为‘卧薪尝胆’。”
雷泉喃喃:“卧薪尝胆……”
季饷头顶问号:“春秋时期是什么时期?”
玄乐睁开眼,耳边滴地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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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乐一副地上事老子全知道,天上事知道一半的表情,居高临下道:“不要在意细节,这只是一个故事。春秋……就是一个时间。”
季饷从来不会质疑玄乐,所以他点头,“原来如此,皇上圣明。”
雷泉看着玄乐,“皇上的意思是……?”
“卧薪尝胆,便是忍人所不能忍。既然正面我们打不过,我们便偷偷来。”
雷泉的双眼顿时死灰复燃,一时激动到音调都变了,“皇上此话……当真?!”
“区区一个废帝,有什么关系?虞子文有一句话没说错,我都被架空十几年了,现在只是换个主子,没什么区别。”
季饷皱眉,“皇上切莫妄自菲薄!”
“事实如此,什么妄自菲薄。”玄乐笑了两声,看向殿内雷泉,“虞子文叫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吧。如果能保下你的亲人,也当是我还上一些罪孽。”
雷泉激动到说不出话,双眼通红,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皇上……圣明!”
这还圣明呐?玄乐心中叹气,这是狗急跳墙,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呃……还有什么词能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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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乐:“……”
“可一旦被虞子文识破计谋,你和你的家人……”玄乐看着雷泉。
雷泉抬头,沉稳道:“臣定当竭尽所能配合皇上,至于家人,臣也会尽全力守护。”
这一次,国和家,他都不想丢。
这世上可有万全之策吗?显然是没有的。
这世上可有毫无遗憾,不留瑕疵的完美结局吗?显然是没有的。
可只有尽力了,不负了良心,对自己来说有个交代,却也足够了。
上一回,他眼睁睁看着顾长晟将恶爪伸向家人。他当时无力抵挡,之后悔不当初。
而如今,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万事皆尽全力,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九泉之下,好歹也有脸面再见老妻和儿子们。
好歹能说一句,最后的最后,他也没有,叛国。
这一块心头大石轰然落下,雷泉惊觉自己竟一时手脚无力,浑身虚脱。
困倦和疲惫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一下便是没能站起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把将军抬下去休息。”玄乐起身,看着就这么撅着屁股晕在地上的老人,也是感慨万千。
“明日一早对外宣布。”玄乐沉吟片刻,道,“国相爷中饱私囊,诬陷国家栋梁,孤深受打击因此大病不起,暂不见外人。雷泉的消息也这么放出去,就说过于思念亲人。”
季饷应是,问:“皇上需要大病几日?”
“……”玄乐觉得这对话略奇葩,却也是认真思考片刻,道:“三日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卧薪尝胆资料来自百度百科。上榜单啦~此文更新时间修改为【每周四、六、一更新~若当日收到长评则双更一发,以此感谢抬爱支持…3…】P。S:抓虫~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因祸得福】
三天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皇上病倒的消息与雷翁病倒的消息一起发出,众人哗然。更为震惊的是二人倒下的原因皆因国相爷,顾长晟。
一系列的罪状被列出,一天之内遍布王城角落。原来国相爷从来不曾乐善好施,他乐善了这一片,自然就会忽略另一片。甚至拆东墙补西墙,亏空国库,经营关系,维持住了一场镜花水月的假象。
国泰民安从来没有降临玄国。在偏远的玄河、长青等镇,山贼遍地,官官相护。好一点的城池背靠国相爷这颗大树,中饱私囊,富了自己,苦了黎民百姓。
好些地方干旱、蝗灾、洪涝……国相爷又拆东墙补西墙,将洪涝等地的浸水粮食,发霉的干货廉价运往干旱和蝗灾等地,赢得一片赞扬之声。
却不知,国相爷身上一毛不拔,从来就没苦过自己。
这一手借花献佛玩出史上之最。又因玄国地理位置特殊,多山川河流,通讯并不方便。消息传不出,也就无人知晓。
有清廉的官吗?有,却统统死在了报信的路上。然后当地以买卖官员推崇出新人,那些砸锅卖铁,甚至卖老婆孩子的人爬上了官位,便是下一个压榨别人的渣滓。
只有越靠近王城的地方,日子才会好过一些。为了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国相爷没少做表面功夫。
一个地方的资源总是有限的,吃的,用的,喝的玩的……甚至是真金白银,都是有限的。
于是国相爷继续拿手“拆迁”技术活,将越发偏远地方的资源转向到能为自己赢来“民望”的地方。
不知情的老百姓,还以为玄国日子越来越好,还以为国相爷是了不起的清官,好官。
可话又说回来,若这些人当真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他们又会有何反应呢?
吃下去的吐出来?买回去的交出来?不可能,因为人都是要过日子的。
所以哪怕有的人知道了真相,也会装作不知道。镜花水月之所以那么美,便是因为太美了,所以无人伸手搅乱它。
可现在,所有的美梦都该醒醒了。
尤其是天子脚下的王城。
男人们忘记了看顾自己的店铺菜摊,学生们忘记了去学堂,妇人们忘记了织布和绣鞋。
他们聚拢在王城各处,看着罪状上一条一条可怕的罪状。
欺上瞒下,欺君妄为,读圣贤书却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有步步打压雷家,致使朝廷损失栋梁之才等等等等。
皇上病倒,因为全心全意信赖的大臣居然做出如此谋逆之事。
雷泉病倒,因为凶手终于伏诛。
皇上下罪己诏,反省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检讨自身作风问题并指出如今玄国的政治体系有无数漏洞,需要加强管理,加强监督,需要加强第一责任人制度……一、严格控制费用管理,实行费用管理审核办法;二、各机关、各基层部门制定年度费用核定标准,实行责任人考核制度,年度考核不合格者取消当年个人绩效评分,同时取消该部门年度评分;三、坚决杜绝铺张浪费,享乐主义……”
百姓头晕眼花。
前面写得还能明白,为什么后面写的……看不明白?
一些读书人倒是懂了个七八分,却是纳闷,这是哪国语言?
人群里,虞子文带着张康站在重重人海后头。背着手,看着罪己诏上密密麻麻的条文。
张康莫名其妙,一字一字小声地念,念一句又不明白,又返回去继续念。
虞子文则面无表情,看着上头的文字,眼眸深处有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爷。”离开人群,张康还在念叨,“那什么费用……管理,机关……?什么东西?”
“意思是废帝来真的了。”
张康瞪大眼,“来真的?雷翁都靠向我们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他妥协了。”虞子文道:“他和雷翁一起告病,便是告诉我,他妥协了。”
想必他已经找雷翁摊开了所有的事,分清利弊之后知道自己赢不了,所以先低头了。
现在将国相爷所有的罪状列出来,告知天下,便是证据。废帝玄乐的意思,不言而明。
张康一头问号。另一边,水殃宫内。
“他怎么得到消息?”玄乐啃着一只木瓜,看着季饷说:“我要说的,已经全说了啊。”
季饷低头,“恕臣愚昧……”
玄乐摆摆手,拿帕子抹了把嘴,解释,“我和雷翁一起病倒,说明什么?”
“呃……罪己诏上说,因为国相爷……”
“国相爷是国之栋梁,哪怕他没了,他也是国之栋梁。我不说,他不说,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国之栋梁?”
季饷觉得被绕得有点头晕,抬头看他,“所以?”
“我如果不朝虞子文妥协,我就会扛起这堆烂摊子。比起告诉所有人国相爷是个垃圾,这么久以来你们都瞎了一双钛合狗眼!当然是利用国相爷之前做过的好事,加点催人泪下的调味剂,45度角忧郁深情地歌颂一下国相爷的丰功伟业,更容易得到百姓的心啊。”
季饷茫然,“可皇上……之前让雷翁调查国相爷……”
“调查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我一张嘴说了算?”玄乐摊手,“如果我想最快地收拢王城民心,那就是追悼国相爷,封他个什么什么爵,再随便找个替罪羊敷衍了事。否则顾长晟太有民望,等百姓回过味来,第一个要声讨的就是我。”
想想吧。从来不理朝政,只知道玩乐的皇帝,和一个至少表面看上去兢兢业业,为百姓着想的国相爷,猪也知道该选哪边。顾长晟出现之前,王城的人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自己最清楚,没有人想回到那样的日子里去,如此一来无能的皇帝必将受到冲击。
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将要背负的就是无法报仇雪恨的雷泉的愤怒和仇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虞子文都是一手好牌,雷泉这时候再倒戈想必也不用背负什么愧疚了。
还有一条路,就是对百姓摊牌,下罪己诏,检讨自己。这样的风险是如果重树朝堂失败了,下一次再想靠检讨自己唤回百姓的信赖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长孙玄乐的可信赖度已经很低了。可好处是至少不用被雷泉列入死亡名单,能暂时保住一条小命。
所以歌功颂德国相爷,赢得百姓?还是抱雷翁大腿?这在虞子文和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眼中,是个大问题。
玄乐其实最初就选了后者,只是因为虞子文,一切都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了。雷翁的倒戈,或许作为皇帝来说,他有权指责和愤怒,可他实在愤怒不起来。
换做自己,顾长晟敢朝自己家人下手,他就敢和顾长晟同归于尽。
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还对一个昏君效忠这么多年?
真是好大一个白日梦。
让雷翁报仇,抹黑国相爷——当然也不需要他抹黑。
百姓就算会哗然,朝政就算会动荡,还有一个气势如虹的雷翁站在自己身后。只要撑住一年时间,自己就有信心将民心赢回来,重树朝堂。
“你要换位想想。”玄乐说得一本正经,“现在虞子文杵在那儿,如果我是虞子文,再拿十个雷翁给你,你敢用吗?那么我这个玄乐帝现在既没有民心,又不能靠雷翁……我还有得选吗?”
季饷恍然大悟,“所以皇上的意思,虞子文那个小贼已经告诉了您雷翁倒戈,而雷翁也告诉了您实话,而您依然选择了将国相爷的事禀明天下,便是朝虞小贼放出了消息,之后玄国的路,需要靠他来支撑。”
玄乐打了个响指,“正解。”
季饷点头,“臣受教了。”
玄乐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我脑子一根筋,拐不了那么多弯。走一条直线,我倒了,管不了玄国,雷翁倒了,治不了玄国,不就只剩一个人了吗?”
季饷想了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所以虞小贼是必定会收到这个消息的。”
玄乐叹气,“现在棋子都在对方手里,我既被动,不得不服。”
季饷道:“卧薪藏胆,臣相信皇上必将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玄乐眯起眼,“说得好!”。
另一头,普通的四合院里,张康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那个废帝……变得厉害了。”
“变?”虞子文端着茶冷笑,“我们还不清楚,他之前是不是在伪装呢。”
“装这么多年?有什么意义?”张康习惯性蹲在木凳上,双膝朝外打开,两只胳膊搭在身前,“爷,你说他来真的了,是什么意思?”
“推倒国相爷,下定决心重树朝堂。”虞子文道:“虽然成了废帝,却也占尽了便宜。”
张康茫然脸,眼里全是问号。
“我们的目的是征服玄国吗?”虞子文看他。
张康摇头。
“等收复了荆国,再慢慢拿下玄国简直轻而易举。”虞子文道:“可在对付荆国期间,我们的重心和注意力必定不在玄国国内,我也说了,他依然是他的玄国皇帝,而他之后打算做什么,我也完全不想干涉。但是,玄国如果出了乱子,只会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张康张大嘴,“所以为了不让玄国出乱子,我们得……配合他?”
“若玄国能风调雨顺,对我们只有益处。如果出了乱子,我们的计划也会受到影响,如果这是我听说的那个玄乐帝,我压根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问题,只要他不捣乱,我自然有办法维持玄国的平衡,可现在这个玄乐帝……”
张康道:“罪己诏上说的……他都要去做?”
虞子文吹了口茶叶,声音放得很低,“仗着我对他做不了什么,打算好好治理一下国家了。哼,不得不说,这小子看上去弱不禁风,倒是有一颗熊心虎胆。这期间若是有人想在玄国捣乱……无论他出不出手,我都必须出手。”
呵,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
“明明……明明是个废帝!”张康顿时不甘心起来,“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
玄乐打了个喷嚏,放下木瓜去洗手。
季饷看着他懒懒散散的背影,疑惑想:既然妥协虞国反而能因祸得福,得到意料之外的福利,皇上为何要走投无路了才做此选择呢?他到底是一早就知道,还是现在才想明白呢?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突发事故】
玄国王城一家小酒窖内,虞子文铁青着脸,面前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早就没了呼吸的尸体。
酒窖里浓浓的酒香味与铁锈般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张康竖着眉,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人吗!”
“陛下赎罪!!”
靠着跪着的几人满脸愤怒和不甘,磕头道:“昨日和往常一样,兄弟几个轮流值班,大概寅时的时候突然听到酒窖上头有动静,轩副说去看看结果就一直没回来,咱们几个也没听到打斗的声音,觉得奇怪,伍子就和肖兄弟也一起出去看。”
肖睿此时抬头,眉眼间满是戾气,恨道:“原本以为是上头客栈出了小贼,轩副只是帮忙抓一下贼,这几日兄弟们常遇到这种事,本已经习惯了。哪晓得属下与伍子刚上楼梯,一阵寒风突然从我们头顶上吹过去。属下察觉不对,想拉伍子的时候却是慢了一步,伍子……伍右副他……”
肖睿是虞子文精兵队伍里的其中一个,年纪虽轻武功却了得,脑子也比那群只知道打架的莽夫好上不少,早些年上过学堂,识得字,这批十人队伍里,虞子文原本想让他多历练一段时间再将他升为左副。
而伍子则是右副,本名伍魁,人如其名生得五大三粗。他虽比肖睿大五岁,长得老成性格却大大咧咧永远像个毛孩子一样,所以大家都亲切叫他伍子。
这十人精兵队伍里各人有各人特色,虞子文不论才华高低,只要武力值过关,另外看得上眼、合脾气,就会着重培养。
毕竟他是选精兵队伍,不是选谋士大臣。既然是兵,便只以功勋论高下!
可眼下,虽然总是大大咧咧,功夫路子却是行家出师,这么多年未曾遇过对手的伍子,就横在这群尸体边上。
几个兄弟不忍心,便找了白床单给轻轻盖住了。与其他横卧的尸体明显区分开来。
肖睿眼里带着仇恨,眼眶通红,闭上眼说:“伍副的身体突然压了下来,属下才看见……才看见他脑袋……没了。”
血喷溅在楼梯上方,出口的木质楼板前咕噜噜滚下一个脑袋,还睁着眼,一脸茫然。
肖睿声音发抖,“属下大叫其他人警惕,然后拔出刀冲上去想跟凶手鱼死网破,结果伍副的仇没报到,自己也……昏了过去。那人卑鄙得很,根本不露正面!鬼影子似的四处乱窜,属下看到轩左副就倒在客栈门口的位置,刚往前跑了两步就被对方从背后狠狠撞了一下脑袋。”
虞子文闭上眼,抬手,示意肖睿不用说了。
张康慢慢走到白布单前,蹲下,轻轻揭开白布一角。只一眼,便红了眼眶,这都是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的兄弟,哪里会没有感情呢?
张康握紧拳头,吼:“我张康今生与那杀人凶手势不两立!!!”
其他人立刻也愤怒吼道:“势不两立!此仇必报!!”
虞子文睁开眼,“伍子定然是看见那人模样了。”
肖睿转头看他,“陛下是说……!”
“轩盟他没杀,你他也没杀,为何单杀了伍子?”虞子文道:“照你所说,他是不愿别人看到他模样的,既然看到了就必然……伍子运气不好啊。”
虞子文冷冷道:“可既然动了我虞子文的兄弟……杀人偿命。”
肖睿一阵激动,双肩直抖,“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虞子文抬手,“照顾好伍子的遗体,找个人,把他脑袋缝回去。待回虞国再风光大葬。”
“是!!”
虞国的人皆为兵,皆为勇士。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不管凶手是谁,总会有伙伴将这仇恨报回来。
一代又一代,他们便是如此存活下来。也因此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浪费时间的多愁善感,确定了目标,剩下的就是抓到凶手,还之彼身,以慰兄弟在天之灵。
虞子文抬脚迈过其余尸体,在一身着华服,头发散乱满脸血污的男人尸体前蹲了下来。
脚下的血干了一些,还有一些黏腻地贴在鞋底,踩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他盯着那男人的脸看了许久,男人瞪着一双眼睛,表情是错愕又是愤怒,似乎无法接受突兀的死亡。
这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就这么狼狈而凄惨地死在了一个破旧的酒窖里。
虞子文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血洞,又左右看看其他尸体,道:“少一个。”
“恩?”肖睿抬头,朝这边望过来。
“你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虞子文起身,问。
肖睿去看旁边的人,那人接话道:“兄弟们听到肖睿的喊声,立刻就冲了出去,结果都被敲晕了,再醒来就……”
“少了顾展。”虞子文冷冷道。
“顾展?”肖睿想了想,“顾长晟的次孙?”
虞子文点头,目光落到满脸自责的轩盟脸上,他是第一个出去看情况,也是第一个遭遇情况的人。前面都是肖睿在说,他反而一个字没讲。
“轩盟。”虞子文弹了弹衣摆,就地在一个大酒坛子上坐了下来。也不嫌脏,也不嫌环境渗人,就这么坐在一堆尸体中间,抬头看人,却是硬生生端出了帝王架子,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说说罢。”虞子文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堂堂左副,我还打算明年就升你为统领,你却是给我出了这等好事。现在我拿什么去交给雷泉?”
轩盟为人沉稳,快三十的年纪,算是这个十人精兵队伍里年纪最大的。他入伍早,十岁便跟在虞子文身边做贴身侍卫,后来虞子文成了皇太子,建立了自己的精兵队,他就升级成了左副。
精兵队一直没有统领,或者张康算半个,虞子文自己算半个。
轩盟功夫在全虞国也是数一数二,若是放在玄国,大概同年纪的雷泉过来,也不一定是对手。可就是这样的人,出去看个情况,就这样晕在了客栈门口。
这算哪门子高手?
轩盟自己也知道出了大差错,他如果能第一时间预警,伍子便不会出事,其他人也能更早做准备。
“请陛下降罪。”轩盟沉声道:“属下……并没有看清凶手面目,属下上楼时,客栈里已没了奇怪声音,还以为只是老鼠,结果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虞子文将这二字念得意味深长。
“半夜三更,居然还有人来客栈敲门?”张康瞪大眼,“轩哥你居然还开了不成!”
“自然没有!”轩盟抬头道:“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正准备下楼告诉兄弟们戒备,却听门外传来哭声,是个女人。”
“女人?”虞子文眯起了眼。
“她哭得很是惊惶,说有人追杀她。属下不敢随意做主开门,可……我们偷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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