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杀手俏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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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于府的事，是我自己大意了，皇兄也没办法帮我，最好的结果，就是发配到边疆的苦寒之地。而且路上，于府一定会派人追杀我的。”他低声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星儿，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我没有出声，他又说道：“谁知我因祸得福，那日早上，你急急忙忙地追出来，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思。你的眼里是对我的不舍，那时我就想，终于让我见到你这样的眼神，就是死，也值得了。”

他起身靠近了我，灼热的呼吸喷到了我的脸上，“星儿，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爱你，所以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如果冷月死了，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我突然睁开眼睛，说道：“不会，我只当你是朋友。”月，一定还活着，我不愿去做这种设想，我不相信，月会丢下我不管。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我用手一撑，脚尖一点，快速地飞身出了车厢，几乎逃跑一样地回了摘星阁。他紧跟在我身后，不再说话。

看到荷香和白婶远远地迎了出来，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感谢白婶，她的唠叨很快将我淹没了，让我根本无法思考，心，也就慢慢静了下来。

第三卷　不能付出的爱　第十三章　伴驾

第二天一早，我让荷香帮我穿好裙装，梳好发髻。荷香奇怪地问道：“小姐今日要出门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道：“你若再这么啰嗦，我就找个人把你嫁掉算了。”

荷香立刻脸红了，“我不要嫁人，我还要伺候小姐。”

“你是不想离开张侍卫吧？”我笑道。

被我一语道破，荷香羞得差点丢下梳了一半的发髻跑掉。

“别急，等过一阵子，我帮你问问他的心思。”哼，这两人成天眉来眼去的，还以为我看不到呢。

用早膳的时候，齐天啸见我穿戴整齐，很奇怪地问道：“星儿，今日要出门吗？”

“食不言。”我说完，就端起碗，开始呼噜呼噜地大口喝粥，又抓起一个点心一口咬下去。虽然现在不用赶时间上班了，早餐我仍是吃得很快的。没想到，十几年前的习惯，竟保留到了现在。

以前和月在一起，为了保持淑女形象，我还有所收敛。现在和齐天啸一起，毫无顾忌，以前的习惯（大部分是恶习），竟全都冒了出来。

他见我不打算说，虽然好奇，却也不问了，只是摇摇头，无奈地笑一笑。他优雅地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口点心的时候，我已经吃完早饭了。我坐在一旁欣赏他吃饭的样子，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一口接一口，不紧不慢的，像是表演一样。

刚用过早膳，皇后身边的太监李公公就来了。我吩咐在前厅接待，就和齐天啸一起赶了过去。他看着我，满脸的疑问，却仍是不问。

李公公在前厅传了皇后口谕，说是要接我进宫叙话。

我接了懿旨，让荷香递了一锭银子到李公公的手里，又对愣在一旁的齐天啸说道：“天啸，我的梳妆台上，有一封给你的信。”

“你会回来吗？”看着他有些期待的眼神，我皱皱眉头，怎么又有了妻子送丈夫出门，询问归期的感觉了？

“应该会的。”我笑了笑，就要跟太监出门。

“等一等，把这个戴上。”他拉住了我，伸出手，手心里躺着那对并蒂莲耳环。

这几天，我都戴着一对比较小巧的玉耳坠子。那只并蒂莲耳环也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现在竟然到了齐天啸的手里，看来我身边的人都让他给收买了。

我瞪了荷香一眼，这个丫头，竟然吃里扒外。荷香低下头，悄悄地瞥了张武一眼。我才明白，这些人都在算计我一个呢。

正想着，齐天啸已经站到我面前，小心地取下我的玉耳坠，又细心地为我戴上耳环。王府里的人早就看惯了这种景象，都面无表情地侍立一旁。宫里来的李公公，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让人担心他的眼珠子会掉出来。

戴好耳环，我笑着对太监说道：“李公公，我们走吧。”

“哦，好，好，王爷对王妃可真是……呵呵，请王妃随杂家来。”李公公终于回过神来，带我上了停在王府门口的一辆豪华马车。

这辆马车跟太后的那辆一样，都是红色，漆了凤纹的，不知皇上专用的马车是什么样的呢？应该是漆了龙纹的吧。

马车里挂了一顶黑色的纱帽，我明白这是让我隐藏身份用的。到了宫门，我把纱帽戴在头上，厚厚的面纱一直垂到腰间，这下不但面容，连身形都看不出来了。

我换了一乘软轿，到了凤翔宫的门口，轿子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穿过凤翔宫，停在了皇宫的后门。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等在马车旁的，正是皇上身边的郑公公。

马车行驶得不急不缓，大概考虑到我是个孕妇，经不起颠簸吧。马车的外面虽然普通，里面却很舒服。行了大半日，到了温泉行宫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了。

我随着郑公公进了行宫的正殿，走进皇上的书房，皇上正坐在书桌后批阅折子。郑公公在我身后关上了门，我还没来得及摘下纱帽行礼，门外就有人大喊：“抓刺客！”

门被人用力撞开，两个黑衣蒙面人冲了进来，后面跟了一群皇宫侍卫。我心中一惊，刺客的目标应该是皇上而不是我，但是我正站在刺客的必经之路上，怎么办？动不动手，露几成功夫？

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我突然发现刺客的目标其实是我，但是他们却假装向皇上奔去。我心下立时明白，皇上在试我的武功呢。

于是我迎了上去，只一招，就被刺客擒住，拿剑架在了脖子上。刺客这时反而有些慌张，不知该拿我怎么办了。

我一时玩心大起，看了一眼被一群侍卫护在身后的皇上，他正神情冷淡地看着我的反应。我突然侧身，避开剑锋，屈膝顶向刺客的胯下，他惨叫一声，松开剑，弯腰蹲下。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刺客吓得一哆嗦，护在皇上身前的侍卫们则面露不忍。哼，跟我玩，刺客一进门，我就发现，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杀气。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无奈地说道，侍卫们立刻架住受伤的假刺客应声而出，书房的门又被关上了。

我摘下纱帽，上前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既然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就不要行跪拜礼了。”皇上用手示意我坐下，“星儿，你虽然胆大，但武功稀松平常，以后可不要这样胡闹了，若是遇到真正的刺客，岂不吃亏？”

“是。”我作出紧张的样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皇上所言极是，臣妾记下了。”

接下来，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我低着头，却也能感觉到皇上正在认真地打量着我。他不说话，我也不敢乱动，只好在心里幻想着，把这只狐狸剥皮拆骨吃肉，该有多爽。

第三卷　不能付出的爱　第十四章　皇上的心思

终于，皇上从书桌后慢慢踱出来，走到我面前，“九弟在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除了于府的事知道一些，其他一概不知。”我说的是实话。

“我可以告诉你，九弟一向行事狠辣果断，你出现之前，他从未失手。”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凌厉的眼睛，“知道吗？你是他的软肋。”

“臣妾不知。”我稍稍仰头，让下巴脱离魔爪，他应该不会帮他弟弟除掉这根软肋吧？

“九弟非常聪明，原本一心想做个闲散的皇子，置身于皇家朝庭的阴暗争夺之外。”他向前逼近了一些，“是你，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这只狐狸，明明是他利用了自己的弟弟，还要怪到我的头上。

“你六岁时，九弟想要宫中的宝物，紫水晶球，给你做生辰礼物，那时，他主动提出，作为交换条件，他会帮我顺利登上皇位。”

“所以，王爷才会为你卖命吧？”

“不是，你被刺客抓走了，他为了要找到你，就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我只是顺便利用他的势力罢了。”

“顺便？”这只狐狸，利用自己的亲弟弟为自己卖命，还说只是顺便。

“九弟不但把自己得力的助手留在你的身边，最近还总是心事重重的，不能够果断行事，这也是他这次失败而险些丧命的原因。”他得意地看着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肚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低下头，装作羞涩。

“哼，那我就问明白一些，你和离公子是怎么回事？”

“离公子本来待我极好，只可惜……”

“若孩子是九弟的，他为何要睡在书房？”啊？我的天，皇上到底在王府里有多少眼线，知道的事情，还真是详细呢。

“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私事，不用向皇上汇报吧？”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再说了，皇上的妃子若是有了身孕，皇上不是也不去这个妃子的寝宫了吗？”这是我听说的。

“九弟只有你一个女人，以他对你的喜爱，又怎能让你独守空房？”他瞪了我一眼，对我评论他的后宫之事感到不满，“有身孕的女子，一样可以侍寝。”

我想起来了，白婶也曾经很含蓄地对我唠叨过：“王爷只有您这一房夫人，过了三个月的孕期，就不要再让王爷睡书房了。”

想到这里，我面上一红，实在不习惯跟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讨论这些事，“皇上，这是我们的家事。”

“最好只是家事，否则……哼！”他话锋一转，说道：“这次于家的事，我原本也只能保住九弟的性命，没想到，你竟让他撤了诉状，还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他面露赞赏之色。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糟糕，早该想到他不会害死自己的亲弟弟，这下好了，自己送上门，露出马脚了。

“是吗？”他笑着看我，俯下身来，我背靠着椅背，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好正视他的眼睛，“星儿，这些年，我也在找你，可惜，被九弟先找到了。”

“是吗？谢谢皇上关心。”一句老话在我心里冒了出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当年，我们只知道是无影阁的人把你抓了去。”他似乎开始回忆了，“所以，当无影阁的人把灵儿送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对她极尽宠爱，可是，没过多久，九弟就找到你了……”

这算什么？算是表白吗？灵儿？就是灵美人吧？那他一定不知道我胳膊上的刺青，否则也不会搞错了。我沉默，心想好在没被你这只狐狸抓到。

“见到你，我才知道，我把灵儿眼里流露的重重心机，当做你眼里的沧桑了。”他伸手轻抚我的眼睛，我这才发现，我们的鼻尖已经快要相碰了。

“皇上，九王爷……”我小心地提醒他。

“真怀念你叫我太子哥哥的时候。”他叹气，转身，“你先下去吧，明日来书房里见我。”这只狐狸，看来还不好对付呢。

我于是告退，蒙上纱帽，跟着郑公公来到东偏殿。直到进了卧房，我才摘下纱帽，服侍我的小宫女，是个哑巴，看来也没法和她沟通了。

用过晚膳，我就拿了件长袍，去泡温泉。走到温泉池边，竟有些故地重游的感觉。站在那个我和齐天啸曾经共享的池子边上，想起我们泡温泉时的争斗，不由得笑出声来。

每晚都是他先占领了在阴影中的那个角落，然后悠闲地看着我为了不至于春光外泄，有些不自在地脱衣服，之后又有些狼狈地从水中跃出，披上长袍。

直到有一次，我终于坚持等到他先出水，因为自从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我实在好奇他的身材到底如何。那一次他狼狈地出水，迅速披上长袍离开。虽然是在阴影中，仍旧可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的确好看。想到这，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这一次，我可以把衣服全部脱掉了。坐到池子的阴影中，看着我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这才发现，在月光下，竟可以看得那么清楚。那清澈的池水下，石头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这么说，每次泡温泉时，我感觉到的炙热的目光，都不是错觉了。算了，不计较了，前世泡温泉时，我可是只穿着泳衣呢。

第三卷　不能付出的爱　第十五章　皇上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小宫女服侍我换上我常穿的那种改良孕妇装，帮我梳了条辫子，看来我的生活习惯，皇上是一清二楚的了。也好，这样让我感觉自在了许多。

用过早膳，我照旧蒙着纱帽，去了正殿的书房报到。皇上的书桌旁，已经摆好了一张躺椅，躺椅旁的矮几上，堆了一堆书。

“臣妾参见皇上。”我取下纱帽，跪下行礼。

“星儿，在行宫里，就不用戴纱帽了。你就在这里看看书，陪着我吧。”啊？这么简单？我以为还会有什么审问呢，害我想了一晚上的对策，差点又是一对熊猫眼。

我随手翻了翻那堆书，有兵法，有传奇故事，有医书，有乐谱，有传记……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每一本都是不同的类别。

原来皇上是想看看我到底学过什么，对什么感兴趣呢。哼，恐怕我真正感兴趣的书，这个世界就没有。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狐狸，你千算万算，怕也算不出我的学识从何而来的吧。不是不想告诉你，是怕告诉你了吓死你。

皇上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看奏折，只是冷眼看着我翻看这堆书。我随手抄起一本看着还算顺眼的书，叫做神鬼志》。

躺到躺椅上，翻开书，看了几页，就觉得那些字越来越模糊，我干脆用书遮着脸，开始闭目养神了。

“边疆的曦族人不服朝廷管束，又闹事了，我该怎么办呢？”这时，皇上的声音传来，像是遇到了难题，在自言自语。

曦族人，是齐国的少数民族，有自己的语言文字，生活习惯和风俗都与齐国的其他地方不同，信仰也不同。

“镇压。”我不想多管闲事。

“可是他们居住在深山，并不好对付。而且国库的财力和兵力，要用来防备离国和赵国的入侵。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财力和兵力来对付他们。”看来有些为难呢。

“让他们自治。”我还是有些心软了。

“怎么讲？”脚步声响起，脸上的书被拿开了。我慢慢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突然的光亮。看清了满脸欣喜的皇上时，我赶紧坐直了身子。

他在我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躺下，温柔地说道：“你就躺着说。”

“让他们自己管束自己，除了兵权和与别国交往的权力，其他的权利都交给他们自己的人。”我有些心虚地说道，心想千万别多问，问多了容易穿帮。

“哦，是个好主意。”他站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再提问，脸上是轻松的表情，看来已经想好了具体操作的办法了。果然是专门搞政治的，一点就通。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星儿，九弟说你看过很多书，有很多奇怪的看法和有趣的故事。这些书，都是外面看不到的孤本，你好像并没有兴趣。”

“啊？这个呀，皇上这些书的确是好书。不过臣妾近来嗜睡，看一会书，就会犯困。”我只好拿肚里的宝宝做借口了。

“这样啊。”他笑了起来，看来对我的借口很满意，“九弟还说你会唱一些奇怪的小曲，跳好看的舞蹈。不如，你也跳一支舞给我看。”

我在心里把齐天啸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家伙，竟然把我那点本事，出卖得干干净净，没一点隐瞒。

“臣妾答应过王爷，不再为别人唱歌跳舞。”我故作为难地说，“不过，臣妾可以为皇上编一支舞。”

“好啊。”他作出期待的表情。

于是，每天下午，我都会去到舞姬们的小院子里。我戴着面纱，刻意压低了嗓音，但是从绿袖的眼神，我知道她已经认出我来了。

包括绿袖，一共有十个舞姬，六个乐师。我挑了五个身材高挑丰满的舞姬，排练舞蹈，当然绿袖是领舞。又叫人准备了三面手鼓，几匹红色绸缎，六双木屐。我和她们一起裁剪缝制了舞衣，又一起练习鼓点。

准备就绪之后，我们就开始练习舞蹈了。我感觉每天下午的时间，比在书房的时间要轻松多了。绿袖她们对舞蹈非常有天分，一点就通，还会跟我一起做一些修改。有时，我也会一时兴起，跟她们一起跳上一段。

在书房里，我就经常装睡，不然，真的不好过。皇上每天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让我感觉在玩脑筋急转弯一样。这一日，我用一本书遮住脸装睡的时候，他又提出问题了。

“星儿，前几日，北方的赤城出现异象，太阳突然消失了足足两刻钟。”他的语气满是焦虑。

“正常。”我咕哝道，不就是日全食嘛。

“什么？”他有些焦急，的确，这种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一般都会被认为是灾难的预兆。

若是有人想要起事，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就说皇上不行仁政，惹怒了上天，上天就要降灾了之类的就好了，而且那里刚好有人在闹事。

“皇上可以降旨说，近日占卜得知，此异象乃是上天提醒皇上，应当休养生息，给赤城的人，免税一年。”

“好办法，我立刻拟旨。”他面露喜色。

我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熬日子，不过实在不太好熬。有一天，他又提了一个让我为难的问题。

“星儿，刑部有一个要职空了出来，左相和右相都举荐了一个人，我该选哪一个呢？”

“我能帮我爹爹吗？”

“不能。”

“这样啊，若是两个都是良才，就让他们在在中立的大臣面前，讲讲自己的抱负，让大家匿名投票，择优而用。若两个都非良才，皇上就自己选个合适的。”

“哦？有趣，来，跟我讲讲这个投票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怎么才能选到自己的良臣呢？”

我不再出声，装作睡着了。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竞选和科举，用不那么奇怪的词语讲出来。而且，在生产力如此落后的年代，生搬硬套先进的制度，会不会有副作用呢？这个问题让我头大了好几天。

过了几天，我感觉他几乎把所有陈年的问题都搬出来问我了，虽然我不是每个问题都能给他满意的答案，他还是乐此不疲。

“星儿，营河上游每年春季都会泛滥，怎么办？”

这个我知道，年初我们在营河上乘船而下的时候，有一段，两岸土质疏松，河水浑浊。我们回了偃城，就听说那一段决堤了。

“皇上，那是春季的问题，怎么现在问我？”我抗议。

“星儿，我能感觉到，过了这几日，你就不会再理会我的这些问题了。”不愧是狐狸。

“那……趁着秋冬枯水期，开挖河床。”

“可是人力不够。”

“那就诏告附近的百姓，每户至少出一人来帮助挖泥，参与挖泥的人家，明年免赋税一年。另外，挖出的淤泥运回田间，是很好的肥料呢。”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太好了，星儿，你又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他高兴地从一堆奏折中看过来，又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

我却很高兴，终于快熬到头了。

第三卷　不能付出的爱　第十六章　免死金牌

皇上起身走到书房里挂着的一幅画前，负手而立，仿佛看画看得入了迷。过了许久，他才悠悠说道：“星儿，你若是个男子，那该多好。”

“臣妾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已经开始为自由感到高兴了。

“星儿，你其实很孤独……你也有不被人了解的孤独。”他缓缓地说道。

我有些震惊，的确，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即使是月，也只能理解我对他的爱，仅此而已。

皇上，他却感觉到了我的孤独，不过，他也只是以为，我是一个空有一身学识，而不能如男子般实现抱负的女子。

其实，相处了几天之后，我已经不讨厌他了，他的确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背影，竟有一种孤独的感觉，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注定的命运。我心中有些感动，想要为他，也为自己做点事情。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皇上，臣妾愿献上一计，为王爷换取一块免死金牌。”

他回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星儿，此话怎讲？”

“皇上心中，装着天下，臣妾甚为感动，愿出一计，保齐国与离国边境从此无战事之忧。”

“哦？快起来说话。”他很感兴趣。

“只是臣妾有私心，想要为王爷求一块免死金牌。”还没答应我的要求，不能起来。

“你为何不求我为他封王呢？”他奇怪地问道。

“王爷为皇上出生入死，忠心可鉴，做的都是危险的事情，若是命都没了，求那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何况现在他贵为王爷，荣耀富贵已经几乎无人能及。”

“有道理，你的请求，准了，起来说话吧。”他走过来扶我起身。

于是我把在营河和惠河源头看到的景象说给他听，然后说道：“若是趁着冬季，水面结冰，在惠河的源头修筑堤坝，惠河从此水枯，离国的粮食减产甚至颗粒无收，必定大乱。”

“太好了，我这就派人去勘察。”皇上大喜。

“但是，皇上不必真的修筑堤坝，一来费时费力，二来可能造成营河大涝。”

“那，我要如何？”

“皇上可以请离国的使臣，来看看源头，并告知计划，运来石料，作出就要开工的样子。如此一来，离国必定求和。这时，皇上就可以请赵国作证，与离国签下互不侵犯的条约，若有违反，赵国可与另一